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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思索着该如何再进一步时,楚懿却突然开口道:“以后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若是再遇见类似江天凌这种事,别想着硬碰硬。”
夜色已深,一缕晚风悄然穿透半阖的窗棂缝隙,拂动帐幔,带着些微凉意。
少年坐在那里,身影被烛火映得半明半暗,好似一把隐匿在夜色中的利刃,锋芒收敛,却依旧凌厉,和他腰间的断月刀一般。他没有多余的情绪,所言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侧面揭露她以卵击石。
容今瑶愣了下,随即道:“武试老师教过骑射和武艺,虽然那时候我总是装病躲避考试,但基本的招式都记在心里了。”
“光是记住有什么用,你没有趁手的武器,总不能赤手空拳吧。”楚懿道,“凌云堂教的,不过是些防身之术罢了,花花架子应付江天凌可以。要是真碰上习武之人,动起手来,一把可以拧碎你的腕骨。”
他边说,目光边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手指微曲,虚虚地比划了一下力道。
楚懿说的不无道理。
她在凌云堂学的那些武艺,说好听点是“防身术”,说难听些,不过是花拳绣腿,在关键时刻,能护住自己已是侥幸,若真遇上狠厉之人,怕是撑不过几招。
回想起来,她基本上只能应付两类人。
一是杏莺楼碰见的醉酒大汉,他们大多脚步虚浮,反应迟钝,稍加威吓或是用些技巧性招式,便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二是像江天凌这种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嘴上嚣张跋扈,实则动起手来只会些华而不实的招式,甚至连她这点功夫都未必能勉强应付。
她原本没想过要学武用刀……可现在细细想来,若能借此机会让楚懿亲自指导,不仅能顺理成章地拉近两人关系、有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还能学一门真正的防身之术,岂不是一举两得?
容今瑶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划算,眼神一亮,道:“那不如你教我?用刀,或者用剑!”
楚懿一顿,“理由。”
容今瑶微微一怔,“什么理由?”
楚懿指尖轻叩扶手,慢条斯理道:“想让我教你,总得需要理由,我可不是你的便宜老师。”
容今瑶稍加思索,神色一正,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有一个能傍身的招式归总归是好的,遇到危险时不至于给你拖后腿。”又笑眯眯地补充:“兴许未来还能护你周全。”
楚懿:“牵强。”
“第二,夫君戎马倥偬,日后若是有机会与你并肩而战,想来也算一桩鸳鸯佳话。”
楚懿:“天方夜谭。”
“第三——”
容今瑶凑近了一些,仰起小脸,眼底透着促狭的笑意,声音拖长,握起楚懿的一只手道:“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楚懿:“……强词夺理。”
他的初衷是想提醒容今瑶以后莫要冲动行事,谁知她怎地想到了练武这一层。本该直截了当的拒绝,可对上她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似是一只绵软的兔子窝在雪地里,人畜无害,却又像是试探着猎物接近——
楚懿目光微动,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少顷,他道:“明日辰初,我派人接你到白羽营,过时不候。”
话音刚落,惊喜之色登时浮现在少女的脸上,“你答应了!”
容今瑶心中一喜,指尖不自觉地微微收紧,低头飞快地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那一下极轻极快,如同羽毛拂过,带着少女唇瓣的柔软和一丝温热的气息,浅浅地、暧昧地,猝不及防地印了他的肌肤上。
甚至,他能隐约感受到,有舌尖轻轻点出来一圈涟漪。虽然无意,却莫名调-情。
楚懿整个人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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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还残留着那点温热的痕迹,然而那微妙的酥麻感却直直顺着手腕窜上脊背,他耳后的温度陡然升高,甚至连指尖都微
微泛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猛地收回手,突然站起身,转向门口,抬脚准备离开。
容今瑶讶然,不知楚懿为何突然反常,下意识问了句:“你去哪?”
“……”
楚懿喉结微动,似在咬牙,匆匆迈步离开,低声丢下一句:“……去沐浴!”
……
这个夜晚十分漫长,足够涤荡所有躁动的情绪。
楚懿沐浴的时长拖延了许久。大概一个时辰后,他躺在书房的床上,闭上眼睛,思绪飘远。
忽然想到一年前,在崎岭山驻扎的日子。
皎月初斜,乌鸦成群越过驻扎在崎岭山山脚处的军帐。彼时天色已晚,雨意将止,军帐旁篝火炙热明亮,暖意冲击着簌簌凉风。
白羽军营中有许多将士同家人、爱人分开,就在这个夜间,借着酒意同身边人倾诉衷肠。
酒过三巡,远离热闹人群的草垛上坐着一少年,正吹着凉风。
月色如梦,少年眉目俊朗,气质斐然,一袭寡淡的黑衣也在这俊容之下添了生气。皎月淡淡的光泽勾勒出他的轮廓,寒气弥漫周身,韶朗清隽的脸看不出情绪。
慕昇从背后走来,手臂搭上少年的肩侧,嘴里带着酒气。
今夜他有感而发,敞开心扉,囫囵说着感情之事:“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和喜欢的姑娘示爱,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月光像银丝一样洒落下来,静得让人心慌……”
“那时候我还傻乎乎的,哪懂什么风花雪月,就想着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后来,我总算鼓起勇气,站在她面前,结结巴巴地说心仪她,谁知她只是沉默……”
楚懿悠悠开口:“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她?”
慕昇答道:“喜欢?那还不简单,就是心跳加速呗!会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快乐,会因为她的亲近而害羞。就像我现在,心里念着那个姑娘,一想到她,还砰砰地跳呢!”
楚懿嗤笑他:“瞧你这点儿出息。”
慕昇讪讪地挠了挠头,一脸八卦地问:“小将军,你……有喜欢的人吗?会让你心跳加速的?”
楚懿是他所见过的世家公子里,最礼貌沉稳的了。他真诚又潇洒,举止得体有分寸,不会过分张扬,也不会自卑。银鞍绣障的少年郎,意气自是风发。他总觉得,这样的少年不会缺乏追求者,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应当也是会顶顶温柔的吧?
楚懿想了想:“……没有吧。”
慕昇看着他,劝慰道:“没事,还年轻着呢!小将军身份尊贵,以后的妻子定然也是个不俗之人。”
“是么?”
楚懿笑了笑,双手后撑在草垛上,望着天边一弯明月,缓缓道:“若我有明珠一颗,我肯定不会忍心让它久久蒙尘。我希望它尘光尽生,照破青山万朵。”(1)
第34章 第34章沉迷美色,不能自拔。……
第二日一大早,天边泛起鱼肚白,像一块温润的玉石,渐渐晕染开来。
朦胧的曦光透过窗牖洒进室内,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打了哈欠,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先伸手在锦被里摸了一番,试图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再睡一会儿。
然而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容今瑶猛地回过神来惊醒,才忆起今日要去白羽营找楚懿。
这么早起床的生活,让她恍惚间回到了在凌云堂上学的日子。
每日卯时便要开始起身洗漱,紧接着晨读、策论、武试、考核……那时候她一心想当个乖巧无害、娇弱易病的孩子惹来父皇疼惜,所以武试几乎都被她装病躲过去了,久而久之她也便成了同窗眼里最不出挑的“文弱公主”。
好在凌云堂对女子武试并无硬性要求。
容今瑶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长发微散,刚起身,莲葵便端着温热的水进来伺候她洗漱了。
她随口问道:“莲葵,你看到楚懿了吗?”
莲葵拧了拧帕子,道:“小将军早早同青云策马走了,去的方向,约莫是白羽营。”
容今瑶神色微妙,还以为自己起得足够早了,谁知楚懿早已出发。
今日的发型遵循容今瑶的要求,梳一个简单利落的马尾,莲葵灵巧地将发丝拢起,束得高高的,以一根梅花玉簪固定,又细心地将几缕碎发别在耳后,发尾自然垂落。
衣裳是湖绿色的劲装,腰间系着一条墨色软带,袖口微收,别一番英姿飒爽。
莲葵一边帮公主整理衣襟,一边疑惑问道:“公主今日起这么早,又是这身装扮去白羽营,是有要事吗?”
容今瑶勾了勾唇角,语气自然:“不是什么要事,是私事,我要去白羽营学武。”
莲葵的手顿了下,一脸惊诧,嘴唇微张,半晌才挤出来一句:“公主要学武?!”
容今瑶不以为意,轻笑道:“很奇怪吗?他教我习武,不仅可以促进夫妻感情,还能有傍身的招式,何乐而不为?”
若是习武和促进感情,二者取其轻重的话,目前来说,还是和楚懿拉近关系更为紧要。
容今瑶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是她期盼的状态——楚懿站在她身边,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缓慢而有力地引导她调整握刀的角度。
他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接下来,她还可以顺其自然靠在楚懿怀里。
莲葵听得一头雾水,而后小声道:“奴婢只是觉得……练武是力气活,和促进夫妻感情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练武最讲究体力和耐力,不仅要天天练功,还要扎马步、站桩、负重……尤其是小将军治军严格,万一不讲情面,把公主累得筋疲力尽,岂不是得不偿失?
眼见容今瑶对她的担忧并不在意,莲葵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着开口:“其实奴婢倒是听说过能促进夫妻感情的方法。”
“什么方法?”
“奴婢有个姊妹,她跟我讲过他们夫妻之间一些培养感情的好法子……就是……”莲葵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低声咕哝出来的:“比方说,夫妻二人一起沐浴呀,互相侍弄……之类的……”
容今瑶心弦一紧,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楚懿连同榻而眠都避之不及,更别提一起沐浴了。若是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恐怕他只会冷笑瞥她一眼,觉得她荒唐至极,八成会面不改色地连人带衣服一同赶出去。
莲葵本就随口一说,见容今瑶神色复杂,也不敢再多言。
正当屋内气氛一时微妙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仆从的声音:“公主,时辰到了,车夫正在府门外着候。”
容今瑶闻言应了一声,抬眸看向窗外,辰初时辰,天光已然大亮,晨雾在院落间氤氲浮动。
府门处停着一辆雕刻着云纹的马车,车夫牵着缰绳。不多时,莲葵瞧着公主姿势从容地上了马车,目送那道车影在路上渐行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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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化成虚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祈祷。
今日练武,还望小将军“手下留情”。
……
天光出透,宽敞的演武场中,高大的木桩错落有致,支撑起锋利的箭矢与旗帜,随风猎猎作响。
少年站在演武场中央,一身青黑色劲装,衣衫紧贴身形,勾勒出修长笔直的线条。袖口与领口处用银线绣着暗纹,简单不失锋芒。束发高冠,发尾扫着脖颈,眸光似笑非笑。
他手中的龙鳞刀刀鞘光滑如镜,隐隐透露肃杀之气。
楚懿屏息凝神盯着对面的彪形大汉,唇线微凝。“嗖”地一下,一刀挥了上去。交战了几个回合,彪形大汉显然不敌少年的身手,被连连逼退到栅栏处。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大汉的脸胀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喊道:“小、小将军!我认输!”
额前碎发挡了视线,楚懿随手一理,将刀锋移开。他伸出手将大汉拉起来,言笑晏晏:“你的力量不错,但不够敏锐。”
少年走到一旁解下腕带,声音足够让演武场的新兵们听见:“如果多一些实战经验,想必以后很多人都未必是你的对手,其中也包括我。”
大汉心里明白楚懿的谦词是在帮他。
他只是一个徒有力气的屠夫,没读过兵法、也没上过战场。若不是妻离子散,父母双亡,他也未必想着会来投军。白
羽营里许多将士满腔热血,对于大汉这样的人,只觉得拎到战场上必然会变成废物。
楚懿如此夸赞,也是让一些将领重视到大汉的优点,而不是总去挑他的错处。
大汉看着楚懿,挠了挠头,羞赧道:“谢谢小将军!”
“无事。”
嘈杂的训练声重新响彻演武场。
楚懿正准备往营帐的方向走,忽然,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迈步而来。
慕昇快步走到他面前,立定,拱手抱拳道:“小将军,江小侯爷昨晚送入暗牢后不久便被吓晕了,刚刚才醒过来。这会儿正在牢里嚷嚷着要见您,怕是见不着,不会善罢甘休。”
楚懿神色不变:“看来他倒是没受太大委屈,精神头不错。”
慕昇压低声音,垂首汇报:“江侯已派人四处打探消息,言辞颇为强硬,显然有意施压。此外,国公府那边也传了信儿过来,希望您尽快做个决断,以免节外生枝。”
“知道了,”楚懿垂眸,食指轻轻敲了敲刀鞘,挑眉道:“那我就再当一次十恶不赦的人,去磨磨他的锐气。”
军营暗牢位于白羽营西侧,建在地势较低的石窖之中。石壁潮湿阴冷,墙角燃着两盏油灯,昏黄的光影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湿的铁锈味。
“砰——!”
江天凌猛地踢了下身后的墙壁,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他脸上带着几分怒意,嘴里不休不止地嚷道:“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可是江侯的嫡子,你们敢关我这么久?楚懿不来见我,我就死在这里,看你们怎么交代!”
牢外的守卫面无表情,显然习惯他的折腾,任由他吵嚷,不作理会。
江天凌挣扎了一番,见无人理睬,又换了个策略,冷笑一声,目光阴沉:“哼,楚懿怕是理亏了吧?所以才不敢见我!”
话音刚落,铁链摩擦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牢门缓缓推开,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
江天凌转头望去,只见牢门外,楚懿站在昏暗的灯影之下。
“我来见你了,小侯爷。”楚懿嗤笑一声,迈步踏入牢房,随手接过一旁守卫递来的刑杖,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估量力道,淡淡道:“刚才是谁说,要死在这里的?”
江天凌顿时噤了声。
楚懿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刑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不留你了。”
说着,他微微抬了抬手,旁边的守卫立刻上前,熟练地解开了一根缠绕在江天凌手腕上的铁链。
江天凌脸色一变,猛地挣扎:“你要做什么?!”
楚懿语气淡淡:“不是要死吗?我不过是成全你。”
说着,他随手把刑杖递给旁边的守卫,漫不经心地吩咐道:“既然江小侯爷有此觉悟,便给他个痛快,省得污了牢房。”
“等等!谁敢动手!”江天凌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连忙喊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楚子瞻,你莫当真!”
楚懿不置可否,缓缓俯身,视线与他平齐,语气淡淡:“江天凌,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顾忌江侯吧?”
江天凌额间渗出一层冷汗,“楚子瞻,你真是个疯子。”
楚懿随手把刑杖抛到地上,从一旁的木案上拿起一叠纸和一支笔,扔到江天凌脚边,抬了抬下巴,道:“写吧。”
“写、写什么?”
楚懿不疾不徐道:“你在杏莺楼喝花酒时遇见的人、无意间说出的信息,以及对方说了什么,好好回忆一下,写出来。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你走。”
言罢,转身向牢门外走去。
江天凌心有不甘地咬牙。
他不过是喝醉了酒先后对孟芙和容今瑶出言不逊而已,连手指都没碰一下,却被关进这阴暗潮湿的暗牢,吃了一夜的苦。原以为楚懿最多吓唬吓唬,给点惩戒也就作罢,谁知竟费了这么大周章来整治他。
为了谁,不言而喻。
江天凌心头憋着一口气,不禁冷笑道:“楚懿,为了个女人至于吗?”
楚懿顿住脚步,回身,冷眼扫向他。
江天凌硬着头皮继续道:“做了死对头的驸马,成亲以后还为了她这么大动干戈。你不是一向清醒冷静么,怎么也玩起儿女情长这一套了。”继而不屑地呸了一声,“呵,如此一看,和我没什么两样。还不是沉迷美色,不能自拔!”
此话一出,牢房内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楚懿静静地看着江天凌,眼底晦暗朦胧,灯火的影子映在他的侧脸上,透出几分冷冽的锋芒。
下一瞬,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
“沉迷美色又如何,关你屁事?”
……
晨间的凉爽渐渐散去,烈日腾空,炽热的阳光洒下,让演武场上的尘土都带上了几分燥热。
将士们互相较量了整整一轮,已经满头大汗,身上的轻甲被汗水浸湿。有人索性将轻甲脱去,赤-裸着手臂和胸膛,站在烈日之下,比试枪法剑法。
容今瑶刚踏下马车,便撞见这样一幕,脚步不由得微微一滞。
举目四望,入目皆是身材健硕的男子,个个筋骨匀称,每一道翻身、腾挪,肌肉理分明的腹肌都带着惊人的爆发力。
容今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不愧是白羽营,果然名不虚传。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新兵同样注意到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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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营向来戒备森严,演武场更是不许外人随意进出。如今突然出现一名女子,顿时引得众人侧目。
军营纪律严明,新兵纵然满心疑惑,却无人敢当众交头接耳,只能无声交换着眼神。
眼神里不约而同写着:“这姑娘是谁?”
容今瑶环顾四周,目光在演武场上扫了一圈,并未看见楚懿的身影,也没有眼熟的副将。她轻轻抿了抿唇,只能沿着演武场外围缓缓踱步,随意看看,或许能碰上他。
没过多久,演武场的新兵将士结束操练,三三两两地散开休息。部分年轻的毛头小子飞快地穿上轻甲,故作镇定地整理衣襟。
目光却时不时向容今瑶的方向飘去,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有人神色微妙,悄悄往前探了探脑袋,低声道:“喂,你们谁去问问那姑娘是谁?”
“别胡闹,谁敢去?”
“可我真好奇她是谁啊……这身衣着,不像是寻常闺阁女子……”
“莫非是谁的夫人?”
一群新兵交头接耳,小声猜测着,却迟迟没人敢上前搭话。
几人议论的正起劲时,一道淡漠的嗓音不疾不徐落在耳边:“你们在说什么呢?”
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继续方才交谈的话题,感慨道:“如此灵秀的妙人,娶到她,不知要攒几辈子的福德嘞!”
身旁人狠狠怼了一下他的肘部。
少年的语气不轻不重,短短几个字,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瞬间让几人打了个激灵,齐刷刷地站直了身子,僵硬地转头。
“小、小将军!”
楚懿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他们身后,少年眉目含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黝黑的瞳眸里透着一丝凉意,叫人分不清是玩味,还是警告。
被他用视线扫过的新兵,皆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余光悄悄往楚懿身上飘去,不看不要紧,结果这
一看,竟然有些微妙的发现——
楚懿今日一身青黑色劲装,墨色暗纹腰封束着精瘦劲窄的腰身,衣袍翻起的下摆,隐约可见玄色的内衬。
而突兀出现在白羽营的女子,穿的是湖绿色劲装,腰间同样束着墨色腰带,衣裳修身,整个人清爽利落。
衣色一深一浅,风格却意外的相得益彰,竟莫名相配。
楚懿神色平静,道:“是我。”
几个新兵被冷不丁的一句话打得措手不及,茫然地对视一眼,“什么意思?”
他们下意识地顺着楚懿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那位不知身份的妙人恰好也看了过来,神色显然微微顿住,随后抬步向这边走来。
走过来了?寻谁的?
空气骤然一滞,只听年轻人语调淡然地补充道:“你们刚才说的,攒了几辈子福德的人,是我。”
众新兵:“……”
众新兵:“!!”
第35章 第35章他踏风而来,掌心那簇海……
楚懿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语调无波无澜,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可新兵的脑子里,却是惊雷乍响。
小将军娶的人,不正是六公主么?!
将士们回过神来,注视着楚懿朝着公主走去,两道身影渐行渐近,直至并肩而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出声。
只不过尴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慕昇随后赶到,厉喝道:“都杵在这儿做什么?好奇心太重,都忘了规矩吗?!全员绕演武场跑十圈!”
容今瑶自是不知道新兵的腹诽和猜测,满心都是如何借着此次练武,促进二人之间的感情。
她跟着楚懿一路穿行过演武场,朝着军营后山方向走去。路上,忍不住问身旁人:“你刚才说什么了,他们怎么吓成那个样子?”
楚懿侧过头,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好奇你的身份而已。”
容今瑶目光一闪,歪了歪头,脚步轻快地往前跑了两步,索性倒着走在楚懿面前,好奇道:“那你和他们说了吗?”
楚懿目视前方,脚步放慢了速度,“没说,但估计他们已经知道了。”
容今瑶杏眸中露出狐疑之色:“你既然没说,那是怎么知晓的?”
楚懿神色如常,视线掠过少女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发型和衣装,嘴角不着幅度地翘了翘:“悟出来的。”
穿过一条窄道,前方的视野豁然开朗。
这片空地远离营帐,安静得与演武场的喧嚣格格不入。周围环绕着苍劲的古松,枝叶交错,投下大片树荫,光影斑驳地洒在地面上。
地面是平整的黄土,隐约还能看到练武留下的痕迹,几块磨损光滑的石头散落在一旁,像是有人休憩时顺手摆放的。
隐秘、静谧,甚至可以说,带着几分私密的意味。
容今瑶站在树荫下,跃跃欲试地看向楚懿,道:“可以开始了!”这里甚至能传出来一点回音,“你今日是教我用刀还是用剑呀?”
楚懿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腰间的断月刀,“这柄短刀,比较适合你。”
容今瑶屏息,双手抬起,掌心向上,等待着楚懿将刀交到自己手中。
然而,楚懿却是语气淡淡,偏不如她意:“先扎马步吧。”
容今瑶:“……?”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方才跃跃欲试的气势微微一顿,她眨了眨眼,试探地问道:“难道不是直接学?”
楚懿懒懒地睨了她一眼:“刀法最讲究下盘稳固,扎不好马步,别说挥刀了,风大一点都能把你吹倒。”
容今瑶看着他那张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忽而想起了早上莲葵说的那句“练武是力气活,和促进夫妻感情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能不能……先教我握刀试试手感?”
楚懿:“等你马步站稳了,再谈握刀的事。”
容今瑶努力控制自己僵硬的表情,心想,这狐狸该不会又是故意折腾她吧?
楚懿扬眉笑笑:“为了防止公主觉得扎马步丑,我特意找了个没人来的地方,公主可以放心。”
容今瑶语气微妙:“……小将军还真是‘心思细腻’。”
听出她的咬牙切齿,楚懿笑意不减:“承公主夸奖。”
后山的空地上,风吹过苍松,带起一片沙沙的声响。
容今瑶原本还怀着些许期待,想着今日楚懿教她练武,应该是手把手指导。站在她身后,温柔耐心地纠正她的动作,手臂从背后环过,握住她的手,一点点引导她挥刀。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她当头一棒。
“膝盖再外扩些,重心压低。”楚懿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
“背要挺直,别驼着。”一只修长的手抵上了她的肩背。
“手别乱晃,贴住腰侧,马步不稳,挥刀的时候只会自己摔倒。”肩上的力道却骤然加重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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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使她直起腰背。
容今瑶闭了闭眼,索性认命。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腿部的酸胀感,心道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楚懿站在她面前,眉眼含着笑,神情悠闲,嘴里的话却有些挑剔:“可别偷懒。”
容今瑶鸦羽轻颤,仰头望着他,软语求饶:“楚懿,你不会是在捉弄我吧?”
“怎么会。”楚懿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暗示道:“坚持不住的话,可以回家,不过晚上的篝火宴你可能就要错过了。”
篝火宴?
听到这三个字,容今瑶眼神倏地亮起来:“什么篝火宴?”
“每年新兵入营操练一个月后都会有篝火宴,热闹得很,今日刚好期满,感兴趣?”
一年里,皇宫中大大小小的宴席数不胜数,但规矩颇多,久而久之便也无趣,远远比不上军中篝火宴听起来新鲜。
容今瑶依言点了点头,杏眸微睁:“谁说我坚持不住!”
楚懿负手而立,看着少女的脸颊因扎马步而多了几分红润,衬得那双剪水秋瞳愈发澄澈明亮。
他原以为容今瑶不过是一时兴起,撑不过半柱香便会喊累,想着约莫度过今日,她便会知难而退。
可眼下看她这模样,竟还有几分不愿服输的架势。
楚懿挑眉,语气漫不经心:“好啊,那就继续。”
……
一日光阴不知不觉间流逝,西边的太阳沉入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中,绚烂的晚霞坠在天际。
远处已亮起了点点火光,营地中央架起了数堆篝火,橘红色的火焰吞吐跳跃。
篝火旁的木架上,羊、野味、鱼肉都被架在火上烤制,滋滋作响,金黄的油脂滴落进火焰里,发出“嗞啦”一声,香气瞬间四溢。有的将士撸起袖子大快朵颐、有的举起酒碗痛快畅饮,还有人围成一圈,划拳行令,酣畅大笑。
尽管热闹非凡,但许多人的目光仍旧时不时飘向桌边角落。
有人忍不住问慕昇:“慕哥,小将军和公主曾经真的是死对头吗?看样子也不忒像啊……”
亦有声音反驳道:“哪里是死对头,人家青梅竹马,当然是相配啊!那话本子里怎么写的来着,小将军是因为喜欢公主,所以才假装当她死对头,吸引她注意的嘞!”
慕昇正举着酒碗,闻言,手一顿,看着旁边的年轻新兵,“你们才来上京不久,连话本子看了,门道不少啊。”
“可不?火的嘞!禁军营里的弟兄也都知道……欸欸欸!你们看,小将军是不是在给公主切羊肉?”
众人顺着方向看去,随即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开始偷笑。
慕昇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争论,目光意味深长,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一句:“遇到咯——”
“遇到啥了?”
“我是说,小将军啊,遇到属于他的明珠咯。”说罢,慕昇将酒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笑语欢声愈发热烈,火光跳跃间,隐约可见少年微微低眸,似乎对这喧嚣场面兴味索然,而他身边的女孩倒是兴致颇浓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扎完马步,容今瑶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一般,手臂和腿都酸酸软软的。本想着在这篝火宴上大饱口福补充体力,可看着眼前金黄油亮的烤全羊,竟然生出了有心无力的忧愁。
容今瑶碰了碰楚懿的手,语气可怜巴巴:“夫君,我没力气了,帮我
切羊肉。”
楚懿侧目,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明显有些愉悦。随即,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腰间的断月刀。
锵——
刀锋破空而出,寒光一闪。
容今瑶注视那柄形若弯月的短刀,惊愕道:“你用断月刀切羊肉吗?这可是你的贴身武器。”
楚懿神色自若,单手握刀,动作行云流水地在烤全羊上轻轻一划。刀锋极快,眨眼间便清晰可见一片薄如蝉翼的羊肉,顺势翻转刀身,将羊肉稳稳地送入她的盘中。
“趁手的武器,当然是要方方面面都趁手。”楚懿开口道,“不用担心,我没用这柄短刀杀过人,每日都擦,很干净,放心吃。”
容今瑶默默看了眼盘中薄得能透光的羊肉,放入口中,肉质细腻软嫩,带着独特的炭火香气。
楚懿问:“好吃吗?”
“好吃。”
下一瞬,刀锋再起,楚懿又割下了一块羊肉,再次是薄得恰到好处,利落地落入她的盘中。
容今瑶目光微动,一边吃,一边看着盘里堆得越来越满的羊肉,心里莫名古怪。偏生切肉的人镇定自若,姿态闲适,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予。
她……怎么像是被投喂了?
容今瑶忍不住道:“你不会是想撑死我吧?”
楚懿目光在她身上淡淡扫了一圈,语气平静地评价:“最近瘦了,多吃点。”
容今瑶刚想说,这些日子里她已经被李伯喂胖了不少,恰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热闹的喧哗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容今瑶放下竹箸,对楚懿道:“我们也去看看!”
篝火宴已进入至后半场,酒足饭饱的将士们此刻正在射箭。
他们射的不是箭靶,而是挺拔老树最高的枝头上的一簇四季海棠,海棠花花朵粉似霞,白胜雪,花瓣层层叠叠,芳香四溢。
只是那簇花生得极高,角度刁钻,连射了几轮,仍无人能成功射落。
“这个位置也太难了吧……”
“太高了,角度又刁,一点不中。”
“我方才那一箭明明就差一点!”有人抱怨道,然而箭矢再次钉在树干上,离目标还是差了一截。
那株四季海棠高高挂在枝头,不肯低头任人采撷,高傲地迎着晚风摇曳。
兵士们心有不甘地围着树,你一言我一语,忽然,有人眼尖地瞧见了不远处走来的两道身影,连忙喊道:“公主、小将军!”
待走近,楚懿站定,道:“你们在射花?”
“是啊,我们在比试谁能射下那株四季海棠。”一位兵士遗憾道,“但它位置太刁,试了好多次,都不能射中。小将军,你来试试,你肯定行!”
听到这话,众人齐刷刷点头,期待地看着楚懿。
楚懿似乎并无兴致,正要开口推拒,不经意间瞥见容今瑶正仰着头,望向那簇海棠花。
旁边人注意到眼神后借着酒意纷纷起哄,楚懿眸色微敛,随即笑道:“弓。”
瞬间,周围的人兴奋地让开位置,一柄长弓被恭敬地递上,箭囊矗立在他的手边。
容今瑶也偏头看向他,笑吟吟道:“你要是射不中,可是会被大家取笑的。”
楚懿挑眉,未作多言,握弓搭箭,抬手之间,衣袖微动,露出分明有力的腕骨。
喧嚣声顷刻间消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锁在他的动作上。
楚懿侧身,单足后撤半步,指节轻轻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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