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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练车,烧烤
在顾思成不断要求下, 梁吟挨过去看了看他据说是“手肘撞疼的地方”。发红,没破,肿大, 流着晶莹的像是脓液一样的液体。
她看得有些久,反倒是顾思成先不好意思, 扶她肩膀, 小声喊:“喂。”
梁吟浓黑的眼眸看过去,顾思成不说话了。
他俩磨蹭着, 时间从深夜滑向天将明。
投影仪没关, 梁吟打开手机,重新连接上,投影出流动星河。
她确实没注意力继续看电视剧, 而一直在观察顾思成。他最近好像开心了许多,话多了不少,脸颊红扑扑的,用力时也不狰狞, 只显得漂亮可爱,眼睛亮晶晶的,比投影出的星河还耀眼吸引人。梁吟想到旁人会把爱人比喻成灼目的太阳, 而顾思成有太阳的炙热却并不灼目,仿佛还有层荧白的月华包裹着。
梁吟想起他顺手帮胡天汉扔垃圾的举动, 在学生时代梁吟就曾诧异过怎么一个校草级别的学校风云人物日常里会是助人为乐的模样,梁吟路过他教室门口,看到有人拿着杯子去接水,他主动去抬起水桶, 短袖衬衫下匀称的手臂很白,很耀眼。她意识到他和想象中不同大概就是这一刻。
现在的顾思成和当年好像没怎么变。
只是曾经高傲寡言的少年现在更坦诚了些。
梁吟无声地长叹了口气, 曾经幼稚的执着好像随长叹化去。
年少的她蹲坐在地板上收拾自己一身伤痕,边上药边于阴暗处滋生无限恨意。她对魏妍万分仇恶,恨她漂亮但狠毒不讲道理地欺负人;想杀了冲在最前方、下手最狠的李民,恨他把店主送的自己舍不得买的昂贵蛋糕拍在自己脸上、塞进自己衣服里;恨顾思成几度三番的侮辱,恨他同流合污,好得不彻底,坏得也不彻底。
年少的她本就贫瘠的内心还遭受蹂/躏,她双腿钻心地痛,跪在污泥里看路过的好看的少年,她从没觉得一个人这样好看过。这个人救了她,帮了她,大号的校服外套穿在她身上,清瘦脊背上夏日薄衬衫沾了同样的奶油和蛋糕沫,干净裤腿染了污泥。但是,为什么要跟着魏妍一起欺负自己呢?
她曾幼稚地发表宣言:绝不放过欺负自己的人。
可是太多年过去了,她已经遇到比当年更加让她身躯和心灵疼痛的事,疼到多年来都只能靠吃药来缓解。她只能愈加珍惜心中喜欢的东西,原谅它的不完美,原谅它曾经带来了刺痛。
不甘心,却又,更能接纳现在的温暖。
梁吟手搂着顾思成的脖颈,合着眼,有无声的啜泣。再睁眼,发现并没流泪,透过身上人脖颈,看见满室都是漂亮的星星,在绚丽的紫蓝色银河里安静流淌。
梁吟说:“我想去看真正的星河。”
顾思成抱着她侧身,也仰头看天花板:“那要等把车学会么?或许我们可以自驾游去一些地方。”
“嗯。”
“可考驾照还要一些时间。”顾思成苦恼。
梁吟神情认真:“我会开车就可以了,考驾照要花很多时间,不考了。”
顾思成眸光惊诧,不认同地看梁吟。梁吟平静补上:“不会被警察抓住的。”
顾思成敲了她脑门一下,“可这不仅仅是法律和道德的问题,还是你个人和社会的安全问题。”
两人呼吸很近,热意串联起两人,梁吟不禁往后退了一些,顾思成又往前挺身,把距离缩减至无,一面舒服地微眯眼,一面温和地教训人:“哪里学这么多不守规矩的想法?”
“我会有把握再上路的,”梁吟也气得眼睛瞪人,“不要给我讲道理。”
“你生气了?”顾思成揽着她的后腰。
“没有。”
顾思成捏捏她的脸:“可气呼呼的样子就很像生气呀。”
床上温度融化人一样,梁吟蹙眉,想把他胸膛推开一些:“不许说话了。”
“是你先说话的,”顾思成挑眉,“我刚刚可都在好好地……干你。”最后两字顾思成是挨在梁吟耳边说的。
他边说边顶撞:“你刚刚走神半天,如果把这当成一堂课来对待,梁吟同学,你的课堂小测会不及格的。”
梁吟听见他口中“同学”两字时身体剧烈抽动一下。顾思成感受得明晰,又挨近咬着她耳朵喊:“梁吟同学?”
梁吟手使劲掐着顾思成肩膀,一声声同学反复在凌虐着她的内心,但又因为内心已经成长得足够强大坚固而产生另一种反应,不再是伤害,而只是一种逗趣的挠痒行为,给心上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顾思成嘟囔:“这是什么癖好?喜欢听人喊同学……”
“顾思成。”梁吟忽然开口叫他。
顾思成瞬时抬起眼,仿佛这一声从很多年前的黑暗中传来,似熟悉,又因痕迹太淡而回忆不起来。
他倒是记起来一件事,随口和梁吟一提:“我出国的前一天在学校待到很晚,我那时候一直以为自己要考A大,准备得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我被通知必须得出国去避避,第二天的机票就走。”
“我那一天找老师办了退学,老师很惋惜,和我说了很多话,我心情很低落,因为我出国的原因很滑稽,不是为了前程。同学们上课时我去宿舍收拾好行李,没和一个人告别,最后也没有人为我送行。行李被司机带走,我很茫然,就一直站在校园里不肯走,发呆,什么也没想,或者想了我现在不记得了。”
他说着带了笑容:“我想和你说的是我那天遇到了一个同学,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我祝了她生日快乐,那是我那段时间唯一开心的事。”
天空已经渐渐亮起,遮不住梁吟空白的神色,她索性闭上眼,许久后问:“为什么开心?”
顾思成又紧紧挨着她,体温热热的:“因为我当时中二地觉得自己倒霉到了极点,霉运和好运守恒,否极泰来,再会有的是好运气,这时候说出的祝福肯定很管用。”
梁吟心想不管用,一点都不管用。闭着的眼依然没有睁开,半晌说:“我困了。”
顾思成左右挨蹭她脖颈:“可是我不想出去,可以就这样睡么?”
梁吟不知怎么和他说话,有些懒得理他,又想好好爱护他,终于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睡到中午,吃完外卖,有司机停车在楼下,两人出发去河边的空大坝练车。
天空晴朗,空气清新,大坝是一片平坦开阔的黄土地,周围杂草丛生,中心大片场地只有他们几人。顾思成坐在副驾驶,把几个要点和梁吟讲了后,梁吟自己握方向盘,一脚油门,车子朝着江河猛冲出去。
“松松松!”顾思成吓得语无伦次,准备转她方向盘。
梁吟放松油门,轻踩刹车,车子稳稳当当停住,她记得最后拉上手刹,转头看顾思成。
顾思成平复呼吸:“……吓我玩么?”
梁吟朝他露齿笑了一下。
又挂倒挡,退回去一些,在场内绕起圈来。
“很厉害。”顾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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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转了多个圈圈,夸赞道。
他们直到日落才下车休息,散步回去,路过街边烧烤摊闻见气味很香,二人在小摊坐下,等待老板烤烤串的时候,顾思成昂起脖子看徐徐冒着长烟的烤架,满眼期待,对梁吟说:“我是第一次吃。”
梁吟道:“你做什么都喜欢申明是第一次么?”
顾思成瞠目,看了看周围桌子的客人,挨近梁吟压低声音说:“我就只说过两个第一次。”
小摊上挂着一串白色的小灯,映在梁吟身后像是雪白的珠帘,顾思成帮她理了理头发,说:“像公主的帽子,有雪绒绒的毛球长链。”
梁吟不喜欢“公主”这个形容,在她过往里这个称号属于魏妍。顾思成捏了捏她的脸,指尖戳她嘴角,划成上扬模样,说:“不喜欢我就不这样说了。”
梁吟轻轻颔首。
到烤串小盘端到桌上,老板顺带问了一句:“尝尝我们这里的啤酒么?喝过的都说好,下次还来喝。”
“来几瓶。”梁吟道。
顾思成看端上来的酒,蹙着眉,有些不好的回忆。
梁吟先开盖,就着酒瓶喝了一口,而后递给顾思成。顾思成接过来先尝了一小口,而后才和梁吟碰杯,略微放肆地喝。
酒在肚里烧着,不知不觉几瓶喝完,梁吟又喊了新的。
他觉脸热,又看梁吟脸不红心不跳,突然来了股劲,想和梁吟比比。
老板几次经过桌子,心道这对小情侣真奇怪,也不说话,就是安安静静地喝,你一口我一口,喝着同一瓶酒,一起喝完这瓶又开下一瓶。看着感情不错,却又不说话不交流,不是拼酒。
他们待到老板收摊,梁吟要付钱时顾思成牵住她的手,掏了掏自己并不存在的衣兜,又仔细摸了摸胸腹,歉意又不好意思地朝梁吟笑:“我忘带钱包了,你先付,我过后还你。”
梁吟没说话,利落地付了钱,牵着他往回走。
顾思成脸上有些红晕,眼睛有些呆,似乎是醉了,但不闹酒疯,乖乖跟着她走,落后半步,用好奇的打量目光一直看她。
梁吟回过脸问:“怎么了?”
桥上夜风寒凉,徐徐地吹,顾思成看她许久,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回家么?”
梁吟“嗯”了一声。
顾思成面上显出纠结神色,又摸了摸钱包该在的位置,没摸到,一头雾水地说:“我钱包似乎丢了,住不了酒店,只能劳烦你收留了。”
梁吟很好奇:“你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人。”
顾思成扶住桥栏上的圆柱体,眸光明亮:“虽然我不记得我有情人,但你应该是我的情人,因为我很想亲你。”
第52章
元宵节快乐!
梁吟站顾思成对面, 保持一段距离,亦含笑望着他,轻轻摇头:“我不是你的情人。”
“嗯?那是……”
“我是你的爱慕者。”梁吟和缓说。
微风拂过, 梁吟上前一步吻住顾思成唇瓣,发尾落到了顾思成脖颈, 痒痒的, 他伸手牵住,摩挲了一下。
“是这样么……”顾思成神情有些懵, 被亲后侧脸躲了躲, 用刚摸过梁吟发尾的指尖摸了摸唇瓣,闻见了洗发水的花香,“我难道暗恋你没让你知道么?”
梁吟轻轻笑了声, 手扶上他胸膛,将他压在半人高的桥栏上,问:“那还跟我回家么?”
顾思成小声说:“我也没其它地方去啊。”
梁吟转身走,他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像个大号的狗狗。
梁吟忍不住回身逗他:“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么?”
顾思成的脸愈红,迷离地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我可能没法对你做什么, 因为我喝醉了,听说喝醉了的人不能干坏事。”
“是么?”梁吟歪头, 牵住顾思成的衣领,像牵小狗绳索,“我们回去试一试吧。”
“好。”
顾思成朝她点头。
梁吟牵着人路过24小时便利店,走进去遇上收银台打游戏的黄茗茵, 黄茗茵抬起头,但没抬眼, 高声喊:“两位客官好,想买什么随便看!”
梁吟牵着顾思成,想买纸巾,顾思成一会儿停在面包前,她拿起面包,顾思成一会儿又拿去八宝粥,她接过来拿了两份一起去结账。顾思成依然向后看着货架,她轻声问:“还想要什么?”
顾思成迷离地绕了几排货架,梁吟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最后拿起奶茶粉摇摇果冻,又拿了两杯草莓味奶茶。他朝她笑:“你喜欢喝。”
梁吟说:“我不喜欢。”
顾思成坚持:“你喜欢。”
梁吟看了他犟种的眼神一会儿,认输:“我喜欢。”
收银台,黄茗茵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手“刷刷”拿仪器扫了条码,扯袋子帮他们装袋,直到他们出门都没抬眼看过他们。
梁吟领着袋子,顾思成去到一棵树下,弯腰往灌木丛钻,梁吟眼疾手快抓住他后颈的衣服,问:“干什么?”
顾思成说:“抓老鼠。”
梁吟:“……真把自己当猫么?”
路过无人售货成人用品店,梁吟想了想家里存货,牵了顾思成要进去。顾思成赖在门口,甚至抓着门框,像被强抢的贞洁少男,死活不肯进去。梁吟想起他提过的“字母圈”,后来去查了意思,料想他即使醉了也能理解,指节摩挲顾思成喉结,道:“去买一个项圈拴着小狗,再买一条皮带,不听话的话就打小狗。”
顾思成睁大眸子,非常震惊的模样。他瞪了梁吟半天,轻轻牵住她衣袖,小声说:“小狗会听话,不要打小狗。”
梁吟笑:“怎么适应得这么好。”
似乎不买都说不过去了。
进了店,顾思成果然就在卖项圈的那一排货架停留,眼神指引着梁吟买哪个,他遇到喜欢的眼睛会很亮。梁吟说:“你喜欢亮晶晶的呀。”
她发表了有钱人的暴论:“盖一间亮晶晶的屋子,把你藏在里面好不好?除了我谁都不能见。”
顾思成在窄小色/情的房间朝着她好看的笑:“如果你开心的话。”
梁吟摇头:“不对哦。”
顾思成改正:“如果主人开心的话。”
他说着歪了一下,差点栽倒,梁吟急忙上前扶住他,顾思成趁机在梁吟脸颊啄吻了一下,在梁吟诧异望过去时,说:“小狗不听话了,主人要惩罚么?”
梁吟:“……真打你,你又哭。”
“是么?”
“嗯。”
“奥,那是因为你对我很好,所以我对着你哭。”
“我对你好么?”
“好啊,”顾思成抬起梁吟拎着超市购物袋的那只手,“你给我买吃的。”
“这就算好么?”
“算呀。”顾思成乖乖点头。
他笑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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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在这间阴暗狭窄、装着各类吸人眼球的粗鄙情趣用品的商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梁吟拿好避孕套即带着他出门。走在大街上,顾思成落后梁吟一步,一直喊她:“你等等我。”
梁吟回过脸:“好吵,闭上嘴可以么?”
“哦。”顾思成委屈地看她。
本只有一小段路程到家,因为顾思成时不时要去“抓老鼠”,他们走了很久都没到。
梁吟发现他一不说话就要动手去做其他事,要求道:“从这里到到家,你说个什么。”
顾思成呆呆望着她,重复:“我说个什么。”
梁吟抬起眼:“我爱你。”
顾思成重复:“我爱你。”
梁吟眉梢垂下,心想说这又有什么意思,嘴上说着爱她的父母还不是抛下她。
但剩下一程,顾思成像个复读机一样,跟在她身后一遍遍地说“我爱你”,进了电梯也依然在说,新奇地看她按了三十楼,转向她,张口又是“我爱你”。
梁吟教他:“说多了会不值钱的。”
顾思成:“说多了会……”
他瞬时止住,嘴巴微微长大,眼神控诉,“那你哄我说了这么多遍。”
“也没有很多遍。”梁吟看着上升的楼层数字。
“七十八遍。”醉酒的顾思成道。
梁吟诧异看他:“不是哄我的吧?”
“没哄,”顾思成昂起头,“我记性很好的,背课文一遍就能记住。”
梁吟说:“不好。”
顾思成:“嗯?”
梁吟挨过去,手指使劲戳他心口:“你记性不好。”记不住我是谁。
电梯停下,顾思成气鼓鼓地先走出去,穿过黑暗的走廊,停在梁吟家门口,仿佛是证明他的好记性。
他侧着身子让梁吟开门,门锁刚“咔哒”响动,他即自后揽过梁吟脖颈,以“锁喉”姿势捞她起身亲她后脑勺。梁吟挣了一下,狠狠踩了顾思成一脚,又回身抬膝顶他胯部。顾思成疼得面目皱起,没发出声音,抬眼湿漉漉地看她:“……搞错方向了。”
梁吟牵他进门,怒狠狠地把他推进卫生间:“洗干净再上床。”
顾思成待在里面,半天没声音,连水声也没有。梁吟开门看,是靠在墙上呼呼大睡。
“这时候不嫌脏了。”梁吟小声吐槽。
她把人拖到角落,趁着放热水扒开他衣服,衣服随意丢出门外,脱裤子时喊道:“抬脚。”
顾思成反应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梁吟,把内裤也脱下去。
梁吟:不忍看。
她对那器官熟到像自己的外置器官一样,但见到还是有种奇怪的感受。思来想去还是怪顾思成不要脸,梁吟接过一捧水拍在他脸上,说:“我有看见你就扒下自己内裤暴露私/处么?”
顾思成睁眼往下瞅了一眼,乖乖摇头。
梁吟没忍住摸了一下,问:“喝醉酒真的不可以么?”很柔软的感触。
她抚摸顾思成脸颊,在渐渐攀升的水温中与他接吻,一面也把自己衣服脱下扔到卫生间门外。顾思成期间睁开眼,直愣愣的一直望着她柔软的胸脯,再也不闭上了,手放在两边动也不动。
梁吟无奈中牵起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都可以摸……”
“……”
实践证明,努力努力还是可以的,或者可能顾思成还不够醉。
顾思成头疼着醒来,梁吟已经不在身边,身旁被子都已经凉透。他看了看时钟,断断续续回忆起昨晚,丢人地捂住脸。
他起身要去阳台洗脸,路过角落时被绊了一下,低头看是梁吟的宝贝箱子。他回忆起刚刚这个箱子的位置本就不正,似乎是因为他昨天也踹到一脚。
……人家父母留下来的宝贝,他到底为什么看不顺眼要踹一脚?
顾思成蹲下身,把箱子移回正位,移好之后仍没站起,心中飘过一抹好奇——梁吟收藏的真的是父母给的东西么?
在她13岁就抛下她离开的父母,又会给她留下什么,能装满满当当一整个箱子?
顾思成忆起自己昨天踹那一脚,其实有借着酒意发泄自己对她父母这般作为的愤懑之情。梁吟看了他一眼,以为他站不稳,扶着他回床边,没多在意。
顾思成盯着箱子,心中飘出一个声音——这是那个“替身”的东西。
不,是他替身的那个正主的东西。
顾思成双手发痒,竭力克制自己想搬出箱子的心。他这和不信任妻子、怀疑妻子出轨而查妻子手机的蠢头男人有什么区别?如果被梁吟知道,多破坏感情?
可是他会好好地复位回原位,不让梁吟知道的。
顾思成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时钟,终于站起身。距离梁吟下班已经没多久,今日不宜开箱,该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他的想法从不开箱成了不让梁吟发现开箱。
顾思成去洗了把脸,又去冲了个澡,香喷喷地等梁吟回来。
梁吟带了外卖,两人坐在小桌旁吃。梁吟抬眼看他锁骨下方挂着爱心玉吊坠,衣服“心机”地敞着一个口,漏出条弯弯的像残月一般的红痕,在色白的皮肤上显眼又漂亮。
梁吟这顿饭吃得心猿意马,一直想着顾思成脖颈下方的弯弯月亮,月亮的另一个尾端藏在衣领里,好像是等待着人去扒开。
吃完饭,顾思成收拾外卖盒子进外卖袋,梁吟自后揽着他,双手在他身上揉着,顾思成泄出声喘息,含着笑意说:“你这姿势好标准的流氓啊。”
两只手像罩着个什么圆水果。
梁吟不说话,直到看到顾思成红晕从耳后漫到脖颈,才抬起身,理理本就整齐的衣襟,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饭后散步。”
顾思成听到的是:“去消消食,回来再做。”
他扬起唇,露出明灿笑意。
两人在外看到小孩手上拎着儿童花灯,再看到广告大屏才意识到:“今天是元宵啊。”
他们去街边小摊上补吃了汤圆,又乘车去市里最热闹的地方看花灯展。彩色灯笼挂了一路,红色最多,古色古香的小巷里人山人海,他们路过手工制作的小摊,许多大人带着孩子在做大小花灯,也有情侣或夫妻依偎在一起同做一个,他们本都路过了十多米,顾思成又牵着梁吟回到摊子,指着半成品花灯说:“我要。”
梁吟:“……”
他们只得找了一个不那么拥挤的地方坐下,却还是人挤着人,在纸面上画图案,写祝福。梁吟认真地照着桌上案板画,而顾思成望着她低垂的眼睫,笔触描摹着她的模样。
他们最后把成品挂在了阳台上,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暖黄的电子灯光,以及纸张上的人影花影。
梁吟入睡前又看了好一会儿灯笼,满足道:“元宵节快乐。”
顾思成已经合着眼入睡,她挨过去在他唇瓣亲了亲,温吞说:“谢谢你。”
顾思成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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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吟,含着笑意入睡,但半夜又沉溺进可怖的梦境。一个长着他父亲模样的人皮怪物抬着砍刀来追他,他拼命地逃跑,但那怪物只要用他父亲的声音喊一句“思成”,他就一动也不能动,任由那怪物挥舞着砍刀把他剁碎。
他疼到吓醒,睁眼见怀里的梁吟,阳台上垂吊着的明黄色灯笼,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没多久又入睡,梦中亦是元宵节,他因为吃坏肚子而呕吐不止,回到家中却还强忍着坐在饭桌上陪父亲吃汤圆。他不小心呕了一下,抬脸见父亲恐怖扭曲的神色,他立即跪下要认错,父亲却把整锅滚烫的汤圆从他头顶淋下,圆白可爱的汤圆洒了一地,调皮地滚到各处,而他皮肤像癞蛤蟆一样被开水烫得“咕咚咕咚”冒水泡……
顾思成再度醒来时十分茫然,又看见梁吟的睡颜和暖黄花灯。他的心却还沉浸在梦中恶心的自己上,连着做了多个梦,分不出现在正位于哪个现实。吃进肚里的汤圆仿佛成了赖皮的□□,他轻轻下床,到卫生间关上门呕吐。
不知多久后梁吟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递给他纸杯漱口。
顾思成低声道:“对不起,我太煞风景了,明明是过节。”
“没关系,已经过了十二点,不是节日了。”
梁吟顿了顿,又道:“不煞风景,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烦你,煞不到我的风景。”
顾思成身体还是很难受,看了看天空,问:“你还想睡觉么?”
梁吟说:“可睡可不睡。”
顾思成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出去看星空吧。”
两人收拾准备好,到院子里开那辆司机留下来供他们练习的车。一路出了城,去到海边沙滩上,踏过软软的沙子和小石子,往安静而规律往前扑的海岸线走,停在了距离海浪一段距离的地方。
顾思成往地上铺好车上拿下来的坐垫,扶着梁吟坐下,两人听着潮水,仰头看星空。月亮正圆而明亮,星星点缀在旁很远的地方,也依然明亮闪烁着。
梁吟说:“我想做一颗星星。”
顾思成看她:“什么星星?智多星、福多星那种星星么?”
梁吟白他一眼:“只是想做一颗偶尔闪烁,淹没在群星里的星星。太阳出来时我就消失,月亮太明时我也消失,身旁有比我亮的星星时旁人就注意不到我,我可以待在距离其它星星非常远非常远的地方。”
顾思成问:“那我可以做一颗离你稍微近的星星么?”
梁吟摇头。
顾思成神情受伤,问:“为什么不?我偏要做呢?”
月色下,梁吟神情显得很认真,她说:“因为你不是星星,你会是太阳,月亮,整个天空独一无二的东西,其它一切都围着你转,光亮不及你明显,你是给予光亮的东西。”
第53章
箱子里面有什么
看到太阳从海平线升起, 霞光无限,月亮留了个虚影,星星渐渐隐匿不见, 他们有些困倦,打道回府。
顾思成回去的路上一直思忖:他哪里是给予光亮的人了?他什么也没做啊。梁吟心中这样想他么?还说他自大, 明明梁吟自己对他的评价更高啊。
驾驶位上, 顾思成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弯绕的环山公路, 唇角上弯, 不时左右移移屁股,好像背后有一条尾巴得意地翘起来。
他们回去补觉,抱着同睡, 起床后去外面吃饭,又继续去大坝练车,日落回来看荒野求生教导片,边吃零食边津津有味地学习野外哪些东西可以吃, 之后洗澡,做每日必做的□□探索,即是一天。
梁吟出门去上班, 顾思成吃完她带回的早点又睡回笼觉到自然醒,早上十点过醒来, 他神智清醒地蹲到角落箱子旁,默默思考着。
梁吟从未在上班时候回来,所以这时候开箱子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他很好奇梁吟所珍视的会是什么,但他的偷看行为会毁坏现在平静美好的生活么?他能够接受箱子里的东西么?
怀疑一旦产生, 必然会有隔阂。梁吟从未隐瞒,他却对那位“正主”计较得不行。
顾思成把手放到了箱子边缘, 想他只是想要一份完美无缺的爱。
他起身把精装箱子上方的两个箱子搬到旁边箱子上,把精装箱移到过道上,自己蹲朝后,面对着明亮的阳台。
阳光正好,他缓缓打开了箱盖。呼吸一顿。
箱子最上方铺散着一些照片,艳俗而色气,主角是他。顾思成移开视线不想看,但一会儿后又扭回头来,发现照片数量不少,他去取下墙上小折叠凳,坐着看。
照片中主要凸显性别器官,都是梁吟很喜欢的那几样,照片背后刻录了拍摄日期。顾思成既羞恼梁吟留存这样的东西,又欢喜他在她的珍藏箱子里,照片上有指印,顾思成轻轻摩挲,像是触碰梁吟的手指。
他把有“私房照”感觉的照片一张张看过,按照顺序摆在床上,心中记住它们的位置,等下好复原。看到结束的那张之下,心头狠狠一撞。
之下的照片不再是半遮半掩的引诱,而是粗鄙赤裸的裸体床照,大敞着猛地撞击眼球。顾思成面色骤红,心骂梁吟居然打印出来,去复印店都不嫌丢人么?
他翻到后面看到拍摄日期,又怀念起他们那时的床上日子。虽然没有现在契合度好,但是感觉很新奇,双方都在摸索对方的敏感点,找到一处见对方的反应即会有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曾经得是谈成数值非常大的生意才能带给顾思成。
床上照片已经堆到边缘,顾思成站起身去给新照片移位置,本以为之下都会是同样的零散照片,但却触碰到了相册。他心头微微一动,有记忆以来梁吟给他拍过的照片都已经看过了,剩下的还有满满一箱子,会是什么?
他默了一会儿,心里已经开始抽搐难过。他鼓起勇气翻开相册,空的,还未安置上照片。松了一口气,又见相册后半本是满的,梁吟是倒着装的。他深呼吸翻过去,先看见了整齐的照片背面日期,一页里的几张照片日期连续,且看起来很眼熟,仔细回忆竟然是初识梁吟那月的日期。
他手颤抖着翻过去,看到了清一色的西装男人背影。心脏扭结到了极致,他闭上眼缓了缓,翻下一页,还是那个西装男人。
他替梁吟生气那人连正脸都不给她拍,又感受到了梁吟的偏执,一页页日期,密密麻麻的照片,她每天都在偷拍那个男人。顾思成抖着手,眼睛望墙面,余光看照片,不时正眼瞧一眼,翻得很快。大半本相册都是那个男人,顾思成扫见床上薄薄的铺散的自己的照片,心中气闷,他就该多给梁吟拍些照片,艳照裸照也无所谓!
很快翻完一本,他又拿下一本。发现相册封壳是不同的,各年有各年流行的样式,这些相册本感觉是很久前就买的了。
……所以梁吟喜欢了那个人很久。
顾思成失神间,眸子望见照片一处背景,感觉眼熟。他又翻回上一本相册,从零星地砖、花坛判断出,这是他公司门口。这个背影看起来和他有点像的男人,是他自己。
啊?
顾思成懵了片刻,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感觉,头被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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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痛又昏,但有捡了便宜的快乐。他又看回最后一本的最后一张照片,日期赫然是他从公司离职的那天早上,他从旁边箱子里找到梁吟叠放好的西服套装,仔细观望比对,是同一套。
他放下这本相册,立即翻看之后的相册,连续三大本,装满的照片全是他进入公司时的身影。隐秘的狂喜渐渐平复,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曾经有个人偷窥偷拍了自己多年?
顾思成的手有些抖。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个雨夜偏偏是梁吟捡到他,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他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自己喜欢梁吟,所以得原谅她跟踪偷拍视奸。
他看这数不清的照片,仿佛被淹没在深色的西装海里,有些茫然,所以“正主”死得很早么?梁吟早就拿他当替身了么?照片日期流淌过多年,梁吟竟然认识了他这么多年。
顾思成往下继续翻相册,每一张都仔细辨认是否是他,担心哪一张忽然那个人不是他,而是那位“正主”。
他看得头晕眼花,而照片看起来仍没有尽头,这不是他以为的他和梁吟相识几月,而是数年日日夜夜的累加,堆积成一种可怖的地步。他心疼梁吟以怎样的心态守在一个位置等待着看见他,又在拿他弥补心中怎样的伤痛和不甘,这样偏执,扭曲。
他看了很久,某一刻忽然抬起头看散落在旁边的几本相册集,对比床上整齐的零散照片,相册集显得凌乱而无序。
他看时钟,距离梁吟回来仅有两个小时,他必须在那之前复原箱子,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应该开始收拾了,但又看箱子里还剩的几本没看的相册集,不甘就这样拖延,又等梁吟回来继续装作过“平静”日子,和她做/爱 ,出去活动。他忍不了再等一个时机看剩下的照片,于是加快速度往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