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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生气君 “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这个暑假, 白鸟凪是在白鸟泽第一体育馆度过的。
高强度的练习赛、稳步提升的体能训练、逐渐升级的力量训练……
他不必考虑队友训练的进度,鹫匠教练会严格把控每一名选手的成长曲线。
白鸟凪只需要专注于自己的成长,不断精进、打磨自己的排球技术。
鹫匠锻治不愧是宫城县名将, 在如何挖掘天赋、培育特色这方面的能力堪称县内最强。
暑假一个月的时间里, 选手们都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能力的提升。
7月31日,IH男子排球开幕式于大阪体育馆举行。
“阿凪你好淡定啊……”开幕式结束后, 濑见英太摸着怦怦跳的心口,咋舌:“我要紧张死了。”
白鸟凪眼神狂热:“一想到要站在这样的赛场,在全国观众的注视下, 和全国各地的强校打一场不会重来的比赛,我就兴奋得完全感受不到紧张呢。”
濑见英太:……阿凪,排球疯子。
“别紧张。”牛岛若利也走过来,认真道:“多打几次全国大赛就习惯了。”
濑见英太:……这位更是重量级, 进全国大赛像回家一样自然。
天童觉像个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紧张的英太会不会托球给对面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濑见英太磨牙:“谁会失误到给对面托球啊!阿觉你的巧克力没了!”
天童觉:!!!
山形隼人抻抻胳膊抻抻腿:“已经打进来了,就全力以赴吧。”
他叉腰, 对着濑见帅气一笑:“我们可是剑指冠军的白鸟泽。”
可靠的白鸟泽守护神一开口,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下来。
濑见英太对着山形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山形!”
大平狮音和添川仁从不远处走过来:“鹫匠教练吩咐我们先回酒店休息,不要乱逛不要偷偷加训不要吃除了酒店准备外的任何食物……”
针对性很强, 条条指向白鸟凪。
白鸟凪被念出了蚊香眼:“鹫匠教练好啰嗦。”
“阿凪,你说什么?”鹫匠锻治的声音幽幽传来。
白鸟凪面不改色的改口道:“鹫匠教练啰嗦的爱真是太温暖了!今天也很爱你哦!”
鹫匠锻治被噎得停住脚步, 随即转身就走。
臭小子!又说这种肉麻的话!
白鸟泽众人对阿凪竖起大拇指:对傲娇特攻!
白鸟凪骄傲抬头:是的,我最擅长应对傲娇了!
众人在酒店休息一晚后,8月1日, IH男子排球赛正式开始。
白鸟凪感受到了来自全国大赛的庞大压力。
这里的每一支队伍都是经历过县内激烈的厮杀角逐、打败了数支强豪队伍后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他们带着大浪淘沙后的凶悍与坚韧, 打出了独属于自己的强队风范。
白鸟泽在强队云集的IH大赛上,光芒也没有丝毫暗淡,每次上场都能牢牢抓住全场观众的目光, 三场比赛下来就积累了无数现场支持者。
被解说员誉为“从宫城县飞出的雄鹰”,名副其实的冠军种子队。
IH的赛程比较紧张,一天两场的高强度对决,无论是对选手的体力还是精神都是极大的考验。
而白鸟泽凭借着过硬的实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终于闯进全国八强。
十六进八的比赛结束后,白鸟泽众人回到酒店,白鸟凪脚步有些拖沓,眼神也变得呆滞。
即使是同样的赛程,全国大赛和县内预选赛也完全不在同一个等级。
陌生的对手、陌生的战术……
场场比赛都会谋杀白鸟凪大量的脑细胞,肌肉每时每刻都在发出崩溃的尖叫。
然而每当天童觉怀疑小白下一秒就会倒下去时,小白都会晃晃悠悠得将脚步踩得更稳、更坚定。
“阿凪,你——”鹫匠锻治看着强打起精神的阿凪,无奈的挥挥手:“你先去睡一会儿吧,等下吃晚饭再叫你。”
白鸟凪也不逞强,对着鹫匠教练点点头后便一路飘回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后下一秒就断片了。
鹫匠锻治和齐藤明去和酒店方确认晚餐菜谱,房间里只剩下白鸟泽的一年级们。
“阿凪那家伙平时也是体力怪级别,怎么每次比赛结束后都像是被抽了虾线一样?”濑见英太纳闷。
同样被“抽了虾线”的山形隼人嘴角微抽:
“阿凪和我一样要接六轮一传,同时还要兼顾场上局势分析指挥、必要时的网前进攻施压、后排的攻防保护、查缺补漏确保战术精准执行……”
一个人干六个人的活,阿凪能站着下场已经是铁人了。
濑见英太欲言又止,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
天童觉也微微收敛笑容,红瞳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牛岛若利开口,一针见血道:“阿凪事事都要做到最好,但很多时候,他不需要那么紧绷。”
濑见英太连连点头,肯定若利的想法:“就是这样!”
大平狮音也无奈道:“阿凪好像……很担心我们?”
这份担心并不是不信任他们的能力,相反,阿凪信任他们的力量,并且坚信只要发挥出大家的全部实力,就一定可以将全国大赛的奖杯捧回白鸟泽。
阿凪的担心,是担心他们无法在这支队伍中全力发挥,所以在他们身上投注了太多的关注。
每当阿凪站在赛场上开启鹫之眼时,大平狮音都会有种莫名的压力,那种被期待、被注视的感觉。
“或许放轻松一点,小白可以打得更好——嘛,说出这样话的我,也没有尊重他的努力呢。”天童觉单手撑着下巴,嘴角牵起笑意:
“他只是想让我们打更轻松的排球。”
众人沉默。
濑见英太低声道:“可我们也想让他轻松一点啊。”
天童觉手指点在对战表的正中央——那将是决赛的赛场。
“会有办法的。”
八进四,白鸟泽与井闼山相遇。
“我们已经和枭谷约好了,要在全国大赛的决赛顶峰相见!”
白鸟凪抹去下颌的汗水,眼神锋芒毕露:“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
“上吧!大家!”
“上了!”
这是白鸟泽对战井闼山的第一局。
20:24,白鸟泽大比分劣势。
饭纲掌微笑着看向白鸟凪,惊叹于这独特的排球风格。
以主攻手的身份成为队伍的司令塔,用智慧调和队伍的个性与力量,像一根将队伍紧密串联的线,牢牢凝聚住了白鸟泽的向心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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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排球仅仅是这样吗?”饭纲掌缓缓说道:“在充满特色的白鸟泽里,做最没有特色的司令塔……这就是你想要的排球吗?”
即使是这样独特的球风,在白鸟泽这样的“怪物乐园”里,也太暗淡了。
白鸟凪呼吸一滞,盯着饭纲掌的视线中带了几分不爽:“你什么意思,我——”
裁判发出第一次警告,白鸟凪不甘的闭上了嘴。
最没有特色的司令塔?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最与众不同的白鸟大人!
“左路!”白鸟凪高举手臂,手势精准又可靠的做出指示。
饭纲掌将白鸟凪的手势动作尽收眼底,微微一笑。
然后在濑见英太托球出手的瞬间,快速并步到牛岛若利面前,形成拦网。
井闼山,东京一号种子队,近几年东京赛区的霸主,年年都是解说员口中的“冠军预备役”,曾多次斩获全国冠军,是当之无愧的排球强豪。
这样一支队伍所形成的拦网强度,就算是牛岛若利也没办法轻松扣开。
全力出击,扣球出手。
排球砸开副攻手的手掌,却也被副攻手的手掌极大的削弱了扣球力度。
井闼山自由人稳稳垫起这一球:“饭纲!”
饭纲掌余光扫过白鸟凪震惊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更加愉悦。
你一定能看到吧,我在做出拦网选择时,濑见英太的托球还没有完全脱手。
是预判吗?
不是哦。
白鸟凪确实陷入了短暂的震惊中,饭纲掌刚刚的拦网效果看上去确实和小红预判拦网很类似,像是提前预测了这一球的走向一样,迈出的脚步大胆又自信。
随即,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饭纲掌在前半局并没有显露出自己在直觉上的天赋,他是很稳健的二传手类型,极少会做出冒险的托球尝试。
所以,饭纲掌是确定这一球会托给若利,才毫不犹豫的做出了拦网选择吗?
白鸟凪在头脑风暴的同时,脚步也未曾停歇,覆盖全场的视野仔细观察着场上选手的每一步动作,然后在恰当的时间做出精准的战术手势。
饭纲掌目光快速扫过场上选手们的位置,在白鸟凪的手上流连一瞬后又迅速移开。
托球出手。
井闼山的王牌主攻手,一个身高一米九四、体型如山岳般健硕的力量型炮塔。
面对白鸟凪和天童觉的双人拦网,他轻描淡写的轰开他们的手。
排球顺着他们拦网之间的缝隙,重重扣在地板上。
砰的一声,砸碎了白鸟凪的理智。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白鸟凪努力保持冷静,认真思考着其中令他感到异常的地方。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白鸟泽已经输掉了第一局的比赛。
20:25,白鸟泽极少会出现如此大比分的败局。
白鸟凪坐在教练长椅上,低着头,用毛巾盖住了他的汗水,也藏起他的表情。
濑见英太有些担忧的看向沉默的阿凪,自从鹫匠教练有意将教练权柄交给阿凪后,阿凪便在每一场比赛的休息间隙,承担了部分教练的职责。
简单的战术安排、轻松的插科打诨……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和观众互动,哪怕观众席上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总之,阿凪给人的感觉永远是轻松的、快乐的、游刃有余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阿凪这么消沉的样子……
“可恶,大脑转不动了——英太,我想吃香蕉!”
白鸟凪猛的抬头,理直气壮的出声道:“没有糖分的话,白鸟大人的大脑要罢工了!”
濑见英太条件反射的出声吼道:“你是猴子吗!”
白鸟凪果断改口:“猴子大人要吃香蕉!”
濑见英太骂骂咧咧的去给阿凪拿香蕉。
消沉个屁!混蛋阿凪状态好着呢!
鹫匠锻治和天童觉同时看向阿凪,眼神中带着几分思索。
吃上香蕉的白鸟凪再次安静下来,眼里时不时闪烁着思考的微光,周身气压也渐渐下降。
他知道自己在任性,这个时候他应该暂时放下自己的纠结,优先为队友梳理上一局的问题和下一局的解决方案。
但白鸟凪的背后,还有可靠的鹫匠教练。
所以他放任自己去专注的思考,将一切交给他们的大家长。
鹫匠锻治平静的收回视线,重新拿起教练的权柄,在局间休息的时间里进行战术指导。
他一针见血的指出白鸟泽当前的困境:“若利连续三次的进攻思路都被对手看穿,狮音防守强度足够但精度不足,隼人不够冷静,被井闼山的二传手骗了太多次。”
白鸟泽众人表情凝重。
在场上时,他们很难精准察觉出己方队伍存在的问题,只能感觉到脖颈处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渐渐收紧,让他们难以喘/息。
尤其是在面对井闼山的二传手饭纲掌时,那种被看透的恐怖感让人后背发凉。
“连续三次的进攻都被对手看穿……”
白鸟凪喃喃自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一道灵光快速从脑海中闪过,他猛的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井闼山的方向。
正巧,饭纲掌也突然回头,看向白鸟泽这一边。
两人对视一眼,饭纲掌微微一笑。
一股寒意爬上他的后背,他猛的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道:
“我被看穿了!”
白鸟泽众人齐齐看向阿凪,眼神震惊:“什么?”
白鸟凪咬牙,手指收紧攥成坚硬的拳头:“我的战术手势和指挥思路,被饭纲掌看穿了。”
牛岛若利皱眉,第一个想法是:
怎么可能?
那些战术手势,光熟背就花了他们许久的时间,为了能够在快速变换的手势中捕捉信息、转化信息,他们也经历了无数次的练习磨合。
这样一套复杂完整的战术体系,即使阿凪在使用时完全没有隐藏,想要精准解读并拆分,其困难程度也近乎是地狱级。
而阿凪的战术手势在全国大赛的运用,仅仅是第三天。
从时间上来看,哪怕饭纲掌从白鸟泽第一场比赛开始就在持续关注他们的作战方式,也几乎不可能在今天解读出阿凪的战术手势。
濑见英太作为二传手,对赛场的观察要更加仔细。
他回想了一下第一局比赛的整个过程,在后半局的比赛中,饭纲掌确实像是洞察了他们的战术布局一样,总能及时做出反应。
白鸟凪扯了扯嘴角:“未必是完全看穿了,但至少看穿了一部分。”
记忆力出色的白鸟凪快速回忆了上一局比赛中所使用的战术手势,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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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局中,所有使用过第二次的手势,饭纲掌都能成功解读。”
宫城县,及川宅。
“你不是说绝对不看白鸟泽的比赛吗?”
岩泉一毫无预兆的推开门,成功抓住一只偷偷躲在房间里看比赛的及川。
及川彻咬牙切齿的表情一僵,生硬的转移话题:“岩酱,你吃了吗?”
岩泉一随口答道:“吃了——我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白鸟泽就大比分劣势,果然第一局输了啊。”
及川彻转移话题失败,也假装无事发生的将话题扯回全国大赛的八强赛场:
“白鸟被看穿了。”
他是顶尖的指挥家,从上帝视角观看比赛时,很容易察觉到场上那微妙的节奏变化。
“想要破解白鸟的战术手势并不难,只需要在白鸟进行战术指挥时,快速确定场上的局势,就能够基本解读出白鸟手势的含义。”
及川彻托着下巴,轻描淡写的说出了白鸟的战术手势原理:
“谁让白鸟在球场上是个完美主义者,每次做出手势时必定要做出精准而全面的指挥呢。”
别看他说得轻松,真正能在赛场上完全读出白鸟手势的二传手也没几个,否则白鸟泽也没办法这么顺利的打进全国八强了。
岩泉一盘腿在地板上坐好:“这样说来,其实你也能做到?”
及川彻点点头:“我们打白鸟泽时,最后一局我已经可以基本读出白鸟的大部分手势了。”
只是青城的拦网强度还不够,所以没能打断白鸟泽的攻势。
IH预选赛结束后,及川彻和入畑教练一起,重新调整了青城排球部的训练表,将拦网能力进行重点加强。
及川彻原本是想通过已经成功解读的战术手势,在10月末的春高代表战时,可以在对战白鸟泽的前期确立足够的优势。
他磨牙道:“这个井闼山竟然提前解读了白鸟的手势,以白鸟那阴险的性格,肯定会在春高代表战前做出新的突破!”
及川彻针对白鸟战术手势的安排,这下全变成了无用功!
岩泉一满头黑线:“你又在气什么……就算白鸟重新改了一套战术手势,按照你的方法,也可以很快解读出来吧。”
及川彻将脸埋在膝盖里,小声嘀咕:“那家伙,被破解的招数就不会再使用第二次了。”
即使被破解的招数再次出现,那也一定是白鸟凪升级改造过的全新版本——绝对不是简单的手势变换,而是逻辑上的优化修正。
这就是白鸟凪最可怕的地方,他对自己的高要求,简直到了苛刻的程度。
岩泉一沉默片刻,出声道:“你不止在生气自己针对白鸟的安排打了水漂,也在担心白鸟的状态吧。”
及川彻露出嫌弃脸:“谁会担心那个臭屁天鹅啊!”
岩泉一淡定道:“你在不久前也说‘谁会去看那个臭屁天鹅的比赛啊’。”
及川彻:“……岩酱你好烦。”
他三年都没有打垮的人,这才三天而已。
全国大赛啊……
……
双方选手交换场地,第二局比赛正式开始。
白鸟凪并没有因噎废食,完全抛弃了战术手势,而是有意识的选择了第一局比赛中并没有使用过的手势,有选择性的进行指挥。
虽然战术手势用一个少一个,但这种高效率分析赛场的方式依旧可以为白鸟泽带来强大而精准的作战能力。
饭纲掌也不由得感叹:“太敏锐了,白鸟。”
白鸟凪缓缓露出微笑:“你也不赖。”
两人隔网对视,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熊熊燃烧的战意。
白鸟凪转身,眼神微冷。
可用的战术手势已经不多,剩下的战术手势中也很难匹配上当前的赛场形式,接下来无法再用手势去为队伍打开视野了。
以为这样他就束手无策了吗?别太小瞧白鸟大人。
“考验我们默契的时候到了!”
白鸟凪笑容灿烂,双臂高举:“像平时训练那样,让齿轮紧紧咬合吧!”
作为王牌司令塔,怎么可能没有pln B呢!
牛岛若利的超强发球瞄准了井闼山的防守偏弱的位置,然而经过上一局的对战,井闼山后排已经可以很好的应对左手大力跳发。
一个半到位一传高高飞向天空,饭纲掌快速跑位到排球下,余光铺开时微微一怔。
白鸟凪这一次并没有举起手臂,而是踏出了精准的跑位。
整个白鸟泽也随着白鸟凪的动作而动作,庞大的机器在失去了手势指挥后,依旧流畅而稳定的运作着。
“虽然我对这套手势非常自信,但能够破解这套手势的人一定存在——及川那个家伙应该就能做到。”
白鸟凪一边带着大家背战术手势,一边指出这个指挥方式的不足:
“所以,手势可以信任,但不能依赖。”
在宫城县IH预选赛决赛的时候,鹫匠教练也提醒过他们,不要太依赖手势的指挥,要有自己的思考。
一刻不停的思考才是永远无法被破解的终极指挥。
白鸟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让白鸟泽的大家理解自己每一步跑位的意义,明确自己的防守边界和进攻路线。
“当手势无法奏效时,我的跑位会成为大家新的眼睛。”
白鸟凪嘴角升起危险的弧度。
在排球场上,六个人就是一个整体。
一个人的跑位变动,可以影响整个队伍进攻与防守的调度。
“优秀的司令塔,永远有pln B。”
饭纲掌收回视线,眼神中升起兴趣。
白鸟凪实在是一个再合格不过的司令塔,他的存在就是队伍行驶方向的路标,时刻承担着队伍轴心、战术中枢的重要职责。
「如果你是二传手,仅仅是这样就足够了。」
饭纲掌托球出手。
「可你是主攻手,是同样承担着进攻任务的重要点位。」
「将光芒隐藏在队伍之中的你,是否忘记了最初站在赛场上时,作为主攻手的骄傲?」
井闼山主攻手强势扣杀,无视防守的进攻,点燃了赛场的狼烟。
白鸟凪好像被困住了,但他也不确定困住他的是什么,明明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运转着,队伍如手指攥成拳头般,凝聚成更强的力量。
但是,还不够。
还需要更多、更强的力量。
极限的战术,分毫不差的配合——
越是暗淡的影子,就越能衬出光的亮。
白鸟凪擦了擦下颌的汗水,用力掐着膝盖的护膝。
哨声响起,他茫然回头。
白鸟泽队长丸山藤,手持10号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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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牌。
那是白鸟凪的背号。
白鸟凪站直身体,沉默的走下场,接过队长手中的背号牌。
“调整一下状态,我们的司令塔。”
丸山藤是个过分沉默的队长,比起经常和学弟们一起玩闹的副队长大冢雅人,他始终和学弟们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感。
但所有人都知道,丸山藤是率先表示支持一年级首发上场的三年级,大部分三年级选手是在丸山藤的带领下,认可了鹫匠教练的首发安排。
他隐藏在幕后,始终无声的支持着自己的后辈们。
被这样可靠的前辈称为“司令塔”,白鸟凪顿时挺起胸膛,目光坚定:“是,丸山学长。”
他手持背号牌,前往替补席。
比赛进行过程中,按照规则,教练无法对替补席选手进行任何指导。
鹫匠锻治在教练席坐得端正,眼神却一直在往替补席的方向瞟。
齐藤明碎碎念:“这可能是阿凪打排球以来第一次被换下场,鹫匠教练你确定要把他摁在替补席吗?别看阿凪平时脾气很好,真惹生气了肯定超难哄的!”
鹫匠锻治嘴硬:“生气就生气了,我还得哄他?他是教练我是教练?”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不把他换下来,难道还要他在场上一直钻牛角尖吗?”
一开始,鹫匠锻治也没看出阿凪的打法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主攻手当司令塔,这种打法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鹫匠锻治也是第一次见。
并不是说主攻手就不能当指挥,而是主攻手这个位置限制让他在作为指挥时必须克服比二传手更多的困难。
就比如英太可以依靠托球来调整队伍,不知不觉间就能完成信息传递。
而阿凪想要传达出指令,必须通过手势、声音或者跑位来完成。
手势容易被破解,声音更是会将信息同步给对手,跑位指挥虽然隐蔽,但并不如托球直观,也没办法做出更细致的指示。
所以在鹫匠锻治几十年的执教经验中,阿凪这种打法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即使是他这个宫城名将也一直在摸索研究当中。
在打进全国八强前,白鸟泽都赢得还算顺利,即使遇上了难以攻克的强大对手,阿凪的头脑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调整白鸟泽的攻防节奏,让白鸟泽顺利度过难关。
直到这场比赛,对手是冠军预备役的井闼山,二传手是国中时期就大有名气的全国级二传手饭纲掌,阿凪的问题终于彻底暴露出来。
阿凪的打法没问题,但阿凪的心态很有问题。
“我以为阿凪不会出现心态问题……”齐藤明嘴角微动:“那孩子,心态一直很稳健啊!”
鹫匠锻治弯着腰,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淡淡出声:“他的内核强大,几乎不会为任何外因改变自己,所以他非常容易陷入自己给自己打造的‘囚笼’。”
齐藤明忍不住看了阿凪一眼,站在替补席的阿凪没什么表情,只是专注的看向赛场。
“阿凪的思想,还停留在黑丰。”
丸山藤上场后并未给白鸟泽带来明显的正向改变,整支队伍少了关键的核心轴体,运转开始出现迟疑、卡顿。
但白鸟泽也没有变得更糟糕,丸山藤毕竟是白鸟泽的前主力王牌,场上三个炮台的轮番轰炸,也勉强弥补了队伍完成度直线下滑的问题。
濑见英太也不得不暂时舍弃战术,优先选择场上状态最好的攻手——也就是牛岛和丸山学长,进行简单直接的火力覆盖。
白鸟凪在场上时,他的存在感并不高,安静得像是一道影子。
可一旦他下场,其重要性就会迅速凸现出来。
实况解说席的两位解说员也在感叹:
“白鸟泽换下了10号白鸟选手,导致队伍完成度瞬间被拉得很低啊。”
“虽然1号丸山选手的力量弥补了一部分进攻强度,但失去了全能白鸟的查缺补漏,白鸟泽的防守强度直线下降。”
“山形选手接出了漂亮的到位一传!濑见选手会选择怎样的进攻战术呢?”
“依旧是牛岛选手的左路进攻!一个漂亮的打手出界!”
“白鸟选手下场后,白鸟泽的进攻方式也比较单调啊。”
“毕竟是白鸟泽的‘王牌司令塔’。”
场下,天童觉微微侧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身边小白的状态。
他是后排轮次,所以此时正在替补席待命。
这应该是小白平生第一次被教练换下场吧。
沮丧?愤怒?失落?不满?
细小的红瞳微微颤动着,企图在白鸟凪身上捕捉到阴暗的情绪。
“这里简直就是观赛最佳视角啊!”
“什么?”
天童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鸟凪盯着赛场,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这个位置才最应该卖票!”
就算是不开鹫之眼也可以看得很清晰!全场一切动向都能尽收眼底!
天童觉:……等等,我有点跟不上小白的思路!
白鸟凪语速飞快:“应该让鹫匠教练再加一项训练——就叫替补席观察训练!”
天童觉:甚至已经跳到制作训练计划了吗!
天童觉和山形隼人轮换上场时,眼神还恍惚着。
“阿觉,阿凪还好吗?”濑见英太有些担忧。
天童觉回神,下意识露出了怪异的微笑:“小白在研究我们的训练计划呢。”
濑见英太:???
替补席,山形隼人问出了一样的话:“阿凪,你还好吗?”
白鸟凪诚实道:“老实说,不太好。”
他第一次站在这里,从这个角度观察赛场。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齿轮组开始错位,他迫切的想要改变现状却只能被摁在替补席上,无数的想法挤在大脑里就像是没有线头的乱麻,他连整理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但是,鹫匠教练一定有他的考量。”白鸟凪笑笑,即使焦虑已经爬满眼底,但他还是笑着说道:“他应该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是什么呢……啊!若利这球好帅!不过还是没我帅!”
山形隼人怔怔地看着白鸟凪,说不清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究竟是什么——敬佩?亦或者是对无法理解事物的恐惧?
鹫匠锻治叫了本局比赛的最后一个暂停。
“阿凪才刚下场,你们就将他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全部都推翻了。”鹫匠锻治语气平静:“冷静一点,尤其是你,英太。”
濑见英太微微侧头,正对上阿凪的眼睛。
焦虑已经被压在最深处,那双茶金色的眼睛里,剩下的只有从始至终都毫不迟疑的自信以及对他无比坚定的信任。
“英太一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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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阿凪被换下场所以心里有些忐忑的濑见英太骤然冷静下来,认真回应道:“嗯,我没问题。”
鹫匠锻治冷厉的眼神慢慢染上暖意,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阿凪也没有很生气。
……
白鸟泽高一组首次参加全国大赛的成绩,最终定格在了全国八强。
被井闼山2:0的白鸟泽众人情绪低落的坐上返回学校的大巴车,本就漫长的车程如今仿佛看不见尽头般,一直一直向家的方向开着。
白鸟凪开着车窗,风将他本就凌乱的发型吹得更乱。
天童觉双臂搭在前座,头搭在手臂上,侧着头盯着小白。
啊,超级在意形象的小白,连头发乱了都没整理呢。
打击超级大吧,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呢……
是小白的话,一定可以很快就打起精神。
毕竟是天才小白啊!
——
“你发现了吧,现在的白鸟泽即使没有你的维系,也同样意识到了团队配合的重要性,并不断为此努力着。”
“你也是时候该找回真正的自己了,阿凪。”
IH结束后,排球部也迎来一段短暂的假期。
本该空无一人的体育馆里,接连不断的响起排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一百零一……”
白鸟凪擦了擦汗水,平举排球,深吸一口气后抛出,助跑起跳——全力挥臂。
“一百零二……话说,什么叫真正的自己啊?”
白鸟凪累得瘫在地板上,两眼放空。
“我明明一直在做自己……”
“不过白鸟泽的配合确实已经渐渐成型了,接下来就是不断用新的战术去填充运行模式……”
白鸟凪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起白鸟泽目前队伍配置的适配战术。
“呐,阿凪,又在自己一个人偷偷想些很无聊的事吗?”
白鸟凪睁眼,正对上小红笑眯眯的脸。
“才不是无聊的事好吗,就算是小红你这样说,我也是会生气的。”白鸟凪撇嘴。
以往善解人意的天童觉,此刻却尖锐得可怕,即使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可白鸟凪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无聊、乏味、没劲……嗯,就是这样。”
白鸟凪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
“阿觉。”
语气带着几分警告。
“失去个性的阿凪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呢。”
天童觉的声音锋利如刀,轻松扎中了白鸟凪内心最深处的不安。
白鸟凪猛地站起身,警惕的后退了两步,嘴角微动:“不管你是谁,总之先从阿觉身上下来——立刻!”
“被当做恶鬼上身的可怕家伙了啊……”天童觉被阿凪可爱到,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即使他说了这样过分的话,阿凪还是不肯发脾气。
天童觉缓缓开口,轻声道:“真不想看到一个没有颜色的尸体在排球场上毫无自我的奔跑。”
体育馆门外,白鸟泽一年级们倒吸一口冷气。
“好、好尖锐……”濑见英太喃喃道。
“太直白了阿觉!”山形隼人将脸搓得变形。
大平狮音也难得有些紧张:“僵掉了,阿凪已经完全僵掉了。”
添川仁已经捂着心口缓缓倒下:“好可怕的气氛……”
牛岛若利不明所以:“你们怎么了?”
阿觉说得没问题啊。
没等众人回答牛岛的话,体育馆里突然响起带着哭腔的一声: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随即,一道白光闪电般窜出体育馆,声音也渐渐飘远:
“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天童觉!”
白鸟泽众人抬手,眺望。
“‘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天童觉’这样说了啊……”
“那应该是真的很生气了。”
牛岛若利看向体育馆内,开口:“阿觉,你……你还好吗?”
众人也一同看向阿觉。
嘴角总是挂着笑容的阿觉,此时整个人超级无敌沮丧的在地板上团成团,连头发都失落的垂下来:
“完蛋了……阿凪这下绝对不会原谅我了……现在去道歉的话还来得及吗?把我藏起来的巧克力都送给他的话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吗?这个要怎么哄啊……”
濑见英太有些慌张:“喂喂,既然明知道他会生气,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