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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箱!”
“可。”
话音刚落,夜文术便在一旁鼓起掌来为他庆贺,奈何这掌声和一声声“大气”在此时显得有些落井下石了些。
吴千巳心中滴血,他咬紧了后槽牙,发誓等出去后他定要杜修远好看。
“河神大人,这个预言便是——”
“一月后,正道的未来会陨落。”
而众所皆知,正道的未来指的是天极宗祁琰。
第 54 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陨落。
在听到这个词的那一刻,元吉悬在玉简上的指尖停顿一瞬。一声悲怆的龙吟从她脑海中响起,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引得元吉一时心悸。
莹润的指尖缓缓落在玉简之上,温热的触感将元吉的思绪拉回。她回过神来,再抬眸时眼底已恢复了平静。
陈县令与那人贩子一同顺着山匪头子的目光瞧过来。
只见大堂唯有放着睡莲的缸,什么也没有,两人同时摸不着头脑地朝山匪头子瞧去。
陈县令尴尬地笑了笑:“夏将军,这……你瞧见什么了?”
山匪头子的目光在缸的周围打量了一圈,总觉得奇怪,又将头伸到水面去瞧,清清的水下只有几根睡莲的根茎,什么也没有。
他微微眯起双眼,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今夜那知府的脑袋便要给我们弟兄下酒。”
“可是夏将军,那知府是祁家的少爷,这祁家……别说整个吴州了,就哪怕是京城也没人能得罪的起,杀了祁少爷,会不会太……”陈县令始终觉得这事儿不妥。
上面还没给他们消息,如何决断也不能完全听这个夏将军的,此人毕竟在山中待了二十余年,虽说叫一声将军,但实际上并不在朝中任有官职,他此事若办得鲁莽,上头要问罪的可是自己啊。
“祁家不过是商人起家,朝中并无势力,这祁少爷而今不也被贬到吴州来了吗?此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此话一出,外头顿时一道雷电劈下,方停的雨,这回又开始下了起来,且雨势很大。
山匪头子看了一眼院中落下的雨,对陈县令道:“我不便久留,此番本来是想问你上头有无回复的,不过见你这个样子也知道信件没那么快送回来,如若上头有吩咐,你需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陈县令连忙点头。
“你就留这儿了,我从后门走,不必相送。”山匪头子伸手拍了拍人贩子的肩膀,然后从方才过来的方向,绕到了县令府的后门,准备回舟山。
元吉还在缸中,看见外面下了雨,隐去了身体,慢慢融入雨中,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
不过她方才听到的话可是有力的证据,回去之后定要告诉祁琰,让他早有准备。
元吉回到客栈之后,一天的时间也耽误不少了,祁琰知道她不在客栈,就肯定是去找土地神了,也不知道回来之后是不是又性情大变,土地神有没有给她灌输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
今日外面下了大雨,祁琰半点儿出去玩儿的心思也没有,就缩在房间里看书,还有一些近些年来吴州发生的事迹,好在里面找关于三皇子的蛛丝马迹。
祁琰刚举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元吉就推门而入了。
护卫甲、乙跟在了她身后一同进来,四个人留了两个在外面守着。
祁琰一见元吉的表情,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他问:“怎么了?”
元吉给自己倒了杯茶,先喝了口茶,才说:“我今天见到舟山南侧的山匪了。”
“就是你说的那个?”
元吉点头:“我想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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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土地神告诉我,他或许就是当年杀了我的凶手。”
祁琰见元吉说这话说的面不红心不跳,顿时朝站在她身后的两名护卫瞧过去。
他忍不住伸手用书盖在自己的脸上,护卫甲与护卫乙纷纷是:“???”
什么?什么土地神?什么杀死她的凶手?
两人往后都退了一步,睁圆了眼睛看向对方,然后打量着元吉。
元吉一愣,才察觉不对劲,回头看见两个护卫,她都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跟进来的,不是应该和其余两个一起站在外面吗?
祁琰怎么也不说一声?
元吉指着祁琰:“你……”
祁琰半垂着头,拿起书对着护卫甲、乙二人挥了挥手,两人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后,两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护卫丙:“怎么了?”
护卫丁:“挨骂了?”
护卫甲、乙:“……咱们夫人好像不一般啊。”
房内,祁琰单手捂着嘴像是想笑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对着元吉道:“所以,那人曾经杀了你?你才当上河神的?”
“应当是,因为我瞧见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掐我的脖子,还看到了一些画面,总之是我死前的画面。”元吉说完,眉心皱了起来:“你想笑就笑,藏着掖着做什么?”
祁琰深吸一口气,抿嘴:“我不笑,如此严肃的事怎么能笑呢。”
元吉一时有些无语,知道他笑什么,无非是自己的身份又无意间暴露了,谁让她回来满脑子都是关于在县令府听到的话,根本没在意那两人是不是跟进来了。
想到了县令府,元吉又道:“我跟着那山匪去了县令府。”
“哦?他去了县令府?”祁琰这才正经了起来,挑眉问:“所以他和陈县令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何止不一般,简直是被你猜中了才是。”元吉道:“我去的时候,他们还没到,到了之后陈县令竟然给那山匪鞠躬,喊他一声夏将军,那山匪似乎地位挺高的样子,两人一番交谈,没少提‘上面’二字,恐怕真的与三皇子脱不了关系。”
“夏将军……嘶,小河神,这回你可给我立了一个大功了。”祁琰说完,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桌案边拿起纸笔便要写信。
元吉没敢打扰他,等他写完了之后,才好奇的问:“所以果然有问题吗?”
“何止是有问题,我甚至理清了事情的关键,如若此事是真的,朝中的变化将要翻天覆地。”祁琰说完,边推开了房门,对着护卫甲耳语了几句,将信件交给了对方:“务必要你亲自送到。”
“是!”护卫甲将信件藏在了怀中,连东西也没收拾,带了点儿银钱便出发了。
元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说:“对了,我听那个夏将军说,今晚要找人行刺你。”
祁琰的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笑了声:“这样,那我就来个瓮中捉鳖。”
元吉给祁琰通风报信,说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祁琰得知晚上会有人过来行刺自己,于是也已经让人回去传话,给知府府衙里的人带个信,别整天就知道好吃懒做装大人,也得有些实质性的举动了。
当天夜里,元吉和祁琰就坐在房间内,谁也没睡,房内点着灯火,等着知府府衙那边的消息传过来。
这晚下着大雨,窗户外面的风声呼啸,仿佛深夜里的鬼泣,让人心中发毛。
元吉看向手中拿着书正对着灯火细看的祁琰,他的脸色有些不好,昏黄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更加苍白。
元吉注意到了他额头上起的汗水,知道他的身体恐怕不太好受,心口的伤口或许已经裂开,只不过是长年累月下来,已经习惯忍耐罢了。
祁琰突然伸手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放下书走到床边抱了张被子过来,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然后对着灯继续看书。
元吉瞧他当真是怕冷的样子,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
十五六岁时期的祁琰,身体健壮得很,大冬天里就穿两件衣服在雪地里跑,跑到河边河岸上都结冰了,他还能脱了鞋子站在河里要抓鱼。
后来当然是给祁家的人带回去了,生怕小少爷冻坏了。
元吉轻声问了句:“你是冷,还是疼啊?”
祁琰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已经习惯了,说不上是哪种感觉,总之跟临死前所感受的差不多吧,明日就好了。”
元吉心中涌上了一阵酸涩,她说:“我让人给你点个暖炉吧。”
“若是有用,我怎么会不用呢,我又不差这个钱。”祁琰朝她瞥去一眼,笑了笑,随后放下了书,稍微打开了一点儿被子对元吉道:“过来。”
元吉:“……我不好过去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
话还没说完,看见祁琰那副表情,她就知道自己不好再说下去,于是端着板凳凑过去了点儿,嘴里还嘀咕:“我就过来一点点哈。”
祁琰白了她一眼,伸出手拽着元吉就把她抱在了怀里,给两人裹上了被子之后,一只手从元吉的肩膀搂过来,又拿起了那本书继续看:“你别动啊,闹得我疼了我和你没完。”
元吉有些尴尬:“你怎么这么无赖呢。”
祁琰嗤地一声笑出来:“你才知道我无赖吗?”
“按理来说你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如何性格养的这么差,也不知道祁老爷与祁夫人如何能受得了你的。”
祁琰稍微侧了点儿脸,朝元吉瞧去:“你能受得了我吗?”
元吉叹了口气:“受不了又如何,还不照样受着了。”
祁琰呵呵地笑了出来:“是了,他们也应当和你想的一样。”
元吉白了他一眼,觉着无聊,于是就跟着一起看书。
祁琰看着的书元吉看不懂,甚至还有些字是她不认识的,看得时间久了就犯困。
屋外的雨还在倾盆,一袭黑影快速地在街道上跑过,一路来到了客栈。
客栈的门已经关上了,护卫乙与护卫丙都在屋子里等着,二楼的窗沿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敲打声,两人便将窗户打开,护卫丁浑身湿透,将脸上的面纱摘下。
三人立刻朝隔壁走过去,敲了敲房门后,听见了祁琰的一声:“进。”
护卫丁对祁琰拱手:“恭喜大人,此番来了二十二名山匪行刺,两名已死,二十名活捉。”
元吉声音不大,却字字直击阿统内心,一股莫名的感动翻涌上心头。阿统哽咽一声,“元吉。”
阿统话音一转,担忧道:“可是祁琰怎么办。若是这预言成真,那这剧情便彻底崩坏了,到时候这个世界怕是要消亡。”
谁知元吉轻笑一声,一脸淡然道。
“这预言不可能成真。”
“只要我在,他便不会魂飞魄散。”
第 55 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空气兀得静了下来,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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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的食人草都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氛,锋利的叶片“咔咔”两下,似是在无声震慑着什么。
宣长生低头看了眼夹在两指之间的竹笔,漫不经心地将竹笔在掌心转了转,势如破竹剑意如同困兽般被牢牢困于其中,无人发觉。
李守财请祁琰去百宴楼吃饭,祁琰当然不会拒绝,当晚便和元吉二人整装待发,坐着小马车直到百宴楼。
祁琰来到城中的短短时间,百宴楼老板都觉得自己的生意好了起来,光是这位姓元的老板过来,一个月吃一趟,都能让他赚够本。
小马车停在百宴楼前面的时候,老板是站在门口亲自迎的,光看那前后左右四个护卫也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便让手下给人将车帘掀起来,扶着元老板元夫人下车。
祁琰在来时的马车上就已经把该交代的都告诉元吉了,入了百宴楼上了二楼后,两人便开始表演恩爱夫妻。
李守财定的雅间还是上次那个,护卫甲路过的时候特地朝隔壁那间看去,并没有看到有徐县令的影子,这才抿嘴笑了笑。
“哟,元老板来了,元老板快坐!”李守财起身招呼。
李夫人也第一时间握住了元吉的手,笑着道:“妹妹快坐这边,我们说说话。”
饭菜上桌,一行人吃了顿饭后,李守财便邀请祁琰沿街走一走,实际上是为了更方便谈话。
祁琰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化被动为主动,就等着李守财开口问他。
果然,李守财没走多远便忍不住了,问:“我回家夫人都与我说了,看来元老板也有意与我一同做这笔买卖,只是不知道,元老板如何知晓这些消息的?”
祁琰道:“朝中的大人物朋友,我是没有,但我元家擅长从底层入手,要探消息何须问知府府上的官兵,问厨娘,问丫鬟,这些人说出来的虽说不可尽信,但多半也错不了。”
李守财对祁琰拱了拱手:“元老板高见,我之前与徐县令一直都有些来往,但也只是点头之交,我无意与官府作对,但而今这麻烦主动找上了我,我却不知如何是好。我有心与元老板一起赚钱,却怕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咯。”
祁琰问:“出了何事?”
李守财顿了顿,凑到他跟前:“你可知今早有一队官兵围住了县令府?”
祁琰点头:“略有耳闻,我原以为是知府要问罪,却没想到只是拿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李守财摇了摇头:“哪儿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怕是真正有用的没搜到,才离开的。”
祁琰挺直了腰背,单手背在身后,神色不变:“那倒是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莫不成徐县令真的勾结了山匪?”
李守财张口就要说出来,舌头打了结似的,支支吾吾了几番,还是没将账册的事说出来。
不过李守财没说,李夫人却没忍住,元吉这番与她又说了几次之前和祁琰在别的地方赚钱的事儿,李夫人心下焦急,脑子里想着赚钱与账册,于是一股脑将今日发生的事都交代了。
元吉拉着李夫人的袖子,歪着头有些惊奇:“账册?什么账册?”
李夫人拍了拍元吉的手:“妹妹,这可是关乎我身家性命的事儿,我与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往别处说。”
元吉啧了一声:“唉,你说与我听我还要帮你想着解决麻烦呢,怎么会害你?”
李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家老爷与那徐县令有过一些来往,这徐县令如今果真如你所说被知府查办,知府之所以什么也没查到,就是因为他与山匪来往的账册,都交给了我家老爷。”
元吉眸子一亮,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心里却连连点头,是了是了,就是这个了。
“那这东西可是烫手山芋,知府没有真凭实据怎么会随意派兵,来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你们拿着这账册,如若查到你们头上可怎么办?”元吉推搡她。
李夫人急着直皱眉:“我也是这样想的,难道要我们还回去?”
“怎么能还回去?还回去还是留有证据,我就问姐姐一句真话,李家当真只与徐县令有关系,与那山匪无联系吗?”元吉这话问出来,李夫人顿时一愣。
就算李夫人不说,元吉也都猜到了,她不捅破,直接说:“如若有关系,可千万要摈除自己的关系,如若没关系,我教姐姐一个法子,主动把这账册交给知府。”
李夫人一愣:“交给知府?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知府我们与徐县令有关系吗?”
元吉摇头:“并不是要你们以李家的名义将其交给知府,你想想城另一边,一直与李家齐名的贾家。”
李夫人顿了顿,仔细思虑了一下,顿时朝元吉瞧去:“你让我假冒贾家,将账册交给知府?”
元吉点头:“既然徐县令已经有难,却不告诉你们,反而还想让你们背锅,那你们肯定也不能任由他宰割。不瞒你说,我夫君也查过,贾家暗地抢走了不少李家的生意,你便差一人,以贾家名义将账册交给知府,不说里面是什么,给了就走,绝对查不到你头上。”
李夫人伸手拍了拍心口,再朝元吉瞧去,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子分外精明,自己做生意这么多年,却是怎么也比不上的。
“妹妹当真是冰雪聪明。”
元吉谦虚地笑了笑,哪儿是她冰雪聪明,来前祁琰就说了,李守财为人小心谨慎,未必会说出什么,要找突破便从他的夫人下手,他夫人已经信了元吉一次,再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
她不过是按照祁琰给她分化好的几条可能发展的路,选了一条最相近的说,结果就真的说中了。
几人走到了月老庙跟前,李夫人也听了方才的话题,拉着元吉的手问:“妹妹可知道这许愿树很灵?”
她眨了眨眼睛摇头:“不知,不过刚来这里的时候,夫君带我来过。”
李夫人羡慕地看向她:“那可真好,我家老爷以前也带我来过这儿,可是近些年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了,人年纪一大,便不如往常般细心。”
元吉扯了扯嘴角,祁琰哪儿是细心啊,那完全是自己和四个手下想玩儿,跟那卖红绸子的要了二十多根全都挂在树顶上了,她现在抬头往树顶上看,都能看到一根纤弱的枝丫上栓了好多红绸子呢。
李夫人笑了笑:“以往我家老爷还会在这上面题诗呢。”
元吉听见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记得之前祁琰在红绸子上写过一句话,准确来说像是半句,她不知道什么意思,祁琰说是哥俩好的意思,也不知道对不对。
李夫人看上去像是读过书的,于是元吉问她:“姐姐可知道换我心,为你心是何意?”
月老庙跟前人来人往,大多都是男男女女成双结对,而今天色已经暗了,华灯初上,月老庙跟前的红灯笼将这一处照得通明。
李夫人在听见元吉这句话的时候,脸颊稍微红了些,眉眼弯弯问:“是元老板与你说的?”
元吉点头。
李夫人道:“这只是半句,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意思便是如果把我的心换给你,成了你的心时,你方才能知道我对你的相思爱意有多浓多深。元老板好情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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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扬起的嘴角慢慢僵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与李守财周旋的祁琰。
不知道为何,她就这么看过去,祁琰立刻便察觉了视线也看过来,话正说到一半也没继续,与元吉对上视线的时候缓缓笑了一下。
元吉立刻收回了目光,胸腔仿佛打鼓一般砰砰直跳,站在旁边的李夫人瞧两人这样,笑着说:“元老板可真爱妹妹。”
元吉转身:“怎么会……”三个字刚出口,她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方才祁琰那一笑恐怕也只是做戏,于是接着说:“怎么会不爱,毕竟我与他青梅竹马。”
“哎?那有个求签的!”李夫人拉着元吉的手往前跑了几步。
祁琰和李守财便停在了许愿树下继续聊天,不过祁琰没忘了元吉,给了护卫丁一个眼神,护卫丁便跟了过去。
元吉跟着李夫人一路走到了月老庙的门前,门前除了一些面具字画之类,还有个老头儿坐在一个四方木桌前摆摊求签问卦,身上穿着红色的长袍,银白的发丝梳得整整齐齐。
老头儿看见了李夫人,便笑:“夫人来求签?”
“姻缘我与我家妹妹都已经找到了,就问你这儿可能求别的?”
老头儿捋了捋胡须道:“这是月老庙,求不了别的,我见夫人已经成亲数年,倒是可以为夫人算算接下来姻缘运数。”
元吉看着老头儿嘶了一口气,总觉得有些眼熟,那老头儿笑着将脸迎向她时,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元吉伸手指向他:“月老?”
老头儿点头:“是!我是这月老庙的解签师。”
元吉顿了顿,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见这老头儿有四只手,两个脑袋,一个实体,一个虚影。
实体正在给李夫人解签,虚影的双手上一团乱糟糟的红线,他正埋头理着红线,偶尔抬起头瞪了元吉一眼。
元吉委屈,又不是她把月老的红线给弄乱的。
“哎呀,奇了,妹妹也来算算!”李夫人拉了元吉一把。
他这幅模样,引得黄黎心下咋舌,“真不愧是大师兄,如此沉着,是自己心不定了。”
黄黎有些悻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突然一阵灵力的波动,她惊喜扭头:“大师兄,师姐要突破了!”
话音未落,河神庙上兀得聚集起大片的乌云,黑压压地朝小庙砸来。厚重云幕中,青紫色的电光闪烁,叫人喘不上气来。
祁琰神色微暗,一旁的宣长生也狐疑地瞧了眼上方的云层,里头的凝重都快凝成实质了。
这云不对劲!
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云层越积越厚,黑压压地朝河神庙压来,似是要将这一切都碾碎一般。
突然,洛秋水的身侧,她的配剑悬在半空,发出嗡嗡的剑鸣声,听得人顿时周身一颤。
众人脸色一变,下意识从怀中掏出各种能暂时隔绝天雷踪迹的法器以备不时之需。
可雷云却并未消散,青紫色的电光将炸亮了半片天空,巨大的雷声震荡下,无数的碎石滚落山崖。一时间,群鸟惊飞。
祁琰与元吉回到了房间,护卫乙还有点儿小尴尬,看着元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元吉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抬起头来对着护卫乙一笑,护卫乙立刻转过身去,拉着剩下的两个人就走。
护卫丙与护卫丁表示他们并不想出房间好吗?他们想知道阿甲说了什么!
护卫乙用眼神瞪了回去:你们两个蠢货知道什么?夫人非凡人啊!
三人走后,元吉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封信交给祁琰。
信件很小,大约只有手指的长度,祁琰展开看,上面全是蝇头小字,看了一遍下来,他慢慢地松了口气。
元吉问他:“怎么了?”
“当真是出问题了。”祁琰道:“这舟山南侧的山匪并非普通人,的确是当初在朝为官的夏将军没错,而这个陈县令,二十余年前也是京城的侍郎。”
“都是京城来的?”元吉皱眉。
祁琰道:“这事情太久远了,证据非常难找,除非能将夏将军活捉,或者找到他们与三皇子那边通信的证据。”
“与三皇子果然脱不了关系吗?”
“何止脱不了关系?这就是一个计划了二十多年的阴谋。”祁琰朝元吉瞧去:“而你,正是这场阴谋中意外卷入的牺牲品。”
元吉顿时愣住了,她看向祁琰,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抿了抿嘴,问:“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不难猜出。”
“什么叫不难猜出?我……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死的。”元吉慢慢垂下头:“我以前还以为我是天生的河神呢,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也当过凡人,那些记忆我统统想不起来,刚记起一点就忘了,如果一开始不知道便好,既然知道了,我自然想了解我究竟是为何丢掉性命的。”
祁琰抬起手轻轻地将她的脸拖了起来,他看着元吉那双眼睛,认真道:“如何死的又有何关系?反正不论如何,你现在好好的就行了。”
元吉一愣:“你方才说你猜到了……那,你能与我说说吗?”
祁琰朝她靠近了些,道:“方才信中给了我几个信息,终于将我脑海中片段的猜测给连在了一起,这事儿还得从二十多年前朝中的势力说起。三皇子的生母是贵妃,贵妃之父又是朝中大臣,只可惜贵妃七年无所出,眼看在宫中地位就要不保,结果贵妃却怀孕了。”
“当时贵妃父亲手下陈县令与你说的那个夏将军都在,但在贵妃生下三皇子之后,这两人一个因为出了小差错,被贬到了吴州,一个是彻底人间蒸发,了无音讯。”祁琰朝元吉瞧去:“上次你说你见到季老板时脑海中听到了小孩儿的啼哭声,我现在便告诉你,那个小孩儿就是当朝的三皇子。”
“什么?”元吉睁圆了眼睛:“三皇子不是皇上所生?”
“而今的三皇子非但没有半分皇族血脉,甚至还是吴州穷苦人家的弃婴。”祁琰道:“当年季老板在县令身边办差,做过几趟这种贩卖孩童的勾当,有的富贵人家想声儿子偏偏没有,干脆就在外买一个,季老板便是中间人。”
“难怪当时我瞧见他,他怀里抱着婴儿,对另一个人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原来就是要将婴儿卖到京中?”元吉微微皱眉:“竟然跑到吴州来了。”
“吴州与京城相隔千里,反而好掩人耳目。”祁琰道:“只是他们会算计啊,怕事情走漏,收买了季老板,让他成了当地富贾,而那个夏将军,利用山匪的名声掩人耳目,便在这里安营扎寨,养了几千精兵为三皇子所用。”
元吉细细想来,只觉得头皮发麻,如果朝中人的算计当真如此,那祁琰此番回到吴州却是正确的选择,在那样一个所有人都在筹谋计划的地方,搞不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猜,应当是那日你撞见了季老板与夏将军两人买卖了小孩儿,又被他们发现,这才会被杀人灭口。”祁琰说完,朝元吉看去。
元吉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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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回忆不出一丁点儿东西,但她的死因,恐怕真的如祁琰说的这般。
“现在知道自己为何死的了,如何?想起了什么吗?”祁琰问她。
元吉摇了摇头:“原以为大概会有些震惊,但是我当河神太久了,比当人还久,所以……没什么感觉。”
祁琰轻轻笑了出来:“这样也挺好的,你没那么繁重的心思,活得倒是很轻松,老土地也算是干了件好事,至少把你教的非常可爱。”
元吉扁着嘴瞥祁琰,祁琰看了看她的嘴,开口问:“做什么?要我亲你呀?”
元吉:“……”
祁琰笑了笑:“等鹿蜂寨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咱们就回去吧。”
“回哪儿?”元吉一愣。
祁琰道:“你当元夫人当上瘾了吗?我自然是回知府府衙,至于你……你若想与我一同回去,我也不介意,但是如果你没想好,想要回到河里,我也不反对。”
元吉对他吐了吐舌头:“你也没有反对的权利!”
她刚说完这句话,祁琰便倾身过来吻住了她,元吉睁圆了眼睛,睫毛颤了颤,她抬起的手本来打算推开对方,却在空中僵住不动。
祁琰拉着她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腰间,唇齿相依,他伸出舌头,撬开了元吉的嘴唇。
元吉往后缩了多少,祁琰便往她那边压去多少,直至元吉实在没办法再退了,只能闭着眼睛任由他的举动。
祁琰搂着她的腰,这一吻的时间稍有些长,房间里安静了好久,桌上的信纸被窗外刮进来的风吹落在地。
祁琰松开元吉的时候,元吉的脸通红,耳朵仿佛能滴血似的,一双大眼睛一直看着桌子一角,都不敢瞥祁琰一根手指头。
祁琰侧过脸看着她,瞧见了她连额头都是通红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亲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元吉连忙抬起手挥舞着要赶走他:“哎呀哎呀,你乱说什么呢,离我远些!”
祁琰觉得有趣,还想再调戏,突然听见门外的人说:“大人,鹿蜂寨已经到达地点了。”
“很好,除了一开始送上山的两车兵器,其他的都是灌了泥沙的,抗不过三下,这么些天我让你们养精蓄锐,可别给我出差错了。”
“是!”
来者走后,祁琰才伸手搭着元吉的肩膀道:“鹿蜂寨被拿下后,咱们就回去了,然后再让关在牢里的徐县令指正李守财,这边的人就算是都清干净了。”
“那……三皇子的人你当如何?”元吉问他。
祁琰笑道:“三皇子的人我如何能动?”
“你不打算管了?”元吉瞧向他。
祁琰道:“自然是要管的,不过也得大皇子给吩咐才行,只要找到了证据,这些人不用我亲自动手,只要三皇子在朝中倒台,他们自然不成气候。”
元吉哦了一声。
祁琰搂着她晃了晃:“所以,你是回河里还是跟我一同去府衙?”
元吉睁大了眼睛:“我……我自然是回河里。”
祁琰长长地哦了一声:“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这么不认账不负责了是吧?”
元吉连忙抬起头瞪他一眼:“谁谁谁占你便宜了!分明是你你……你!”
祁琰道:“那我负责啊,你嫁我吧。”
元吉一瞬愣住了,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说的太过轻飘飘,仿佛玩笑一般,祁琰那张脸还带着笑意,半分认真的意思都没有。
元吉却听得心脏狂跳,脑子里已经在认真考虑一个神仙嫁个凡人之后的后果了,反正土地神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又是一番啰嗦。
“你……你别乱说话了,我回房间去了,你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没一句能信!”元吉连忙推开他,收回了视线,压制住心中的躁动,连忙打开了房门就出去。
护卫丁见元吉出来,笑着问:“夫人在里头说什么呐?”
元吉推开护卫丁:“问你家大人去。”
护卫丁:“……”
房门正好是开着的,护卫丁伸了半个脑袋进去,笑嘻嘻地问祁琰:“大人在里面说什么呐?”
原以为会是护卫甲的传信,却没想到祁少爷两只脚高架在桌子上,靠着椅子一派悠闲,脑子里还是方才元吉脸红心跳的模样,这一吻当真是值得。
他道:“说婚事呢。”
隔壁传来一声:“什么婚事啊!你别乱说话!”
护卫乙、护卫丙、护卫丁三对视线来回看了一圈,了然地耸了耸肩,好了,这未来的夫人算是彻底定下来了,就这个了,准这个了,没跑。
这一个下午,祁琰一直都在等山中的消息。
几千个精兵这几日都在了解地形,并且布置机关,就等鹿蜂寨的人来。
祁琰让其中一半的人假装南侧的山匪,穿着兽皮的衣服与自己人对抗,鹿蜂寨探路的人表示双方各有损失,且看人数,起码去了一半。
凉寨主在暗处又等了半个时辰,这才举起大刀,让人冲过去。
与此同时,安插在凉寨主周围的官兵也立刻报信回去,让人做好准备。
凉寨主骑着马在山间冲入人群的时候,也已经料到了那官兵与南侧的山匪会一起打向自己,不过这些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他又有神兵利器在手,根本不成问题。
只是凉寨主过于自信,他手中的大刀没问题,但是许多兄弟手中的刀剑却是残次品,稍微一用力便被折断,还在马上的凉寨主满脸震惊:“怎么回事?!这刀剑莫非有问题?!”
手下人道:“寨主!当真有问题,里面灌了泥沙,不堪一击啊!”
凉寨主坐在马上仰头咬牙切齿大喊:“这姓元的骗我!撤!”
没有兵器的山匪即便多于对方双倍的人数,也无法与对方匹敌。
却没想到,就在凉寨主准备撤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想起了吼啸声。
那些看上去已经筋疲力尽的官兵却依旧能打,而他也不知何时到了一个山凹处,这里地形于他不利,山峰周围全都是骑着骏马手拿弓箭的官兵。
弓箭拉满,前来的鹿蜂寨的人,包括凉寨主都被困在其中。
装作山匪的官兵纷纷退到了两旁。
凉寨主坐在马上,看着自己已经被困,再无逃跑的可能,而他手下,唯有几人的手中尚还握有兵器,能够稍微抵挡,其余的人都无还击之力。
鼎丰客栈内,有人匆匆上了楼与护卫丙说了几句话,护卫丙脸上立刻扬起了笑意,回头道:“大人!成了!我方死伤二十余人,但鹿蜂寨包括凉寨主在内,悉数被拿。”
祁琰慢慢合上了书,深吸一口气,很好,不枉他花那么多钱,这回总算是赚回来了。
众人木然点头,半晌后才猛得回神。
等等!
河神大人她要去做什么?
抓雷云?回来?
众人顿时面露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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