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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看不太清,不知道为何,元吉此刻却能认出对方的眼神,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双手握在袖中,这眼神她看过许多次,直至今日才知道其中的意思。
元吉低声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想吻我?”
祁琰眉眼弯弯:“想。”
元吉垂下了点儿头,随后听见他道:“所以,咱们快些回去吧,夫人。”
一声夫人与往常的每一次喊都不同,元吉看着祁琰的手,慢慢牵了过去,算是回应他这声。
完。
穿红衣的老头儿匆匆赶到河边,看着河边人都走空了,就一个祭台,还有一个被祁琰说你站着就行的祁家管家,顿时拍着自己的大腿。
他低头便喊:“土地!”
土地神手中握着鸡腿吃得正欢,口齿不清地问:“何事?”
“为何不提前叫我来?我是不是错过了他要拜大地?我是媒人!要收礼的!”
土地神摸了摸胡子:“你姻缘簿上写错了时间,还想收礼呐?”
月老有些不乐意:“反正这两人早晚要成亲,早成亲,晚成亲,有何关系?”
土地神扔掉了手中的鸡骨头:“那也得等祁家那小子这世死了,来世当我吴州山神才行啊!你说我因为你写错时间,给他们俩兜了多少麻烦了?”
月老哑口无言。
土地神砸了砸嘴:“行了,时辰差不多,我得去吃喜酒了。”
月老提着红衣摆:“我也去。”
“不许你去!”
“我就去!”
两人一高瘦,一矮胖,骂咧咧一路。
尚且站在祭台边的管家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好热啊,他何时能回家?
事后有人传,吴州的知府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竟然能娶河神为妻,当时许多百姓都看到了,水面上有个穿喜服的曼妙少女,就连上天都给知府开云拨雾了。
而后亦有人传,那吴州的知府本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据说有人见到土地与月老了,那祁少爷命带仙缘,来世要做吴州的山神,与河神本就是一对哩!
传来传去,各种说法都有,总之各信各的,但都是好结局,也算是吴州的一段佳话。
“咦。”元吉正想着将人一起捆起来,却发现这一团团乌漆嘛黑的玩意倒是个老熟人,“寒石?”
寒石长老悲愤抬头,正欲骂,却见元吉身后徐徐站定一男子。
那人身材颀长,面容昳丽,衣着暴露,一看便是个善于魅惑的。
一时间,他悲愤交加。
“元吉!”
“祁琰尸骨未寒,你居然另养面首!”
元吉一怔:……
啊?
第 74 章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元吉,你这个薄情寡义……噗……”
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威压将其压倒在地,本就受了重伤的身体承受不住,寒石重重跌在地上,口吐鲜血。
元吉蹲下身垂眼瞧着他,伸出一指抵在唇间,冷声:“嘘,安静些。”
“你知道的,我不喜聒噪。”元吉佯装出好心劝说的模样来,“寒石长老咱们许久未见,还是不要说些题外话了。”
寒石瞳孔骤然一缩,他没想到祁琰在这河神的心中竟然只是题外话。
“你……你……我与你这妖女有何好谈。”
大约第四日,两千余人便浩浩荡荡地入了城中,这期间祁琰已经差人将空置的宅子整理干净,以便兵队住进去。
鹿蜂寨早就派人在山下面守着了,为了确保入城之人的数量,他们焦急等待了多时,细细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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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有两千五百人左右,单是人数就与鹿蜂寨持平,若当真蛮干起来,鹿蜂寨讨不了好处。
得知这个消息的鹿蜂寨当家的一直都忐忑不安,内地里与兄弟几个一直商讨如何对付朝廷之事,甚至有人提起让他们与舟山南侧的那个匪窝联合一起。
见到大队兵力,鹿蜂寨还未开始抵抗,便有些自乱阵脚了。
陈县令将兵队的住处安排好,并没有得到知府的赏识,陈县令为此还郁闷了好些日子。
不过兵队住进来,知府似乎没有立刻剿匪的意思,反而是让兵队在城中修整。
要知道这多待一天就是一分钱,兵队一连在城中待了三日也没有要出兵的打算,陈县令正是摸不着头脑。
各个士兵虽然有住的地方,但是两千余人两千张嘴,每日要吃的东西就不少,幸好陈县令与季老板还有贾有亮都有些交情,他们有米铺可以提供米粮,但是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且这两人已经有些许不满了。
陈县令虽然很不愿意拖,但在另一方面却是相当庆幸剿匪没有这么快的,若对付的只有鹿蜂寨,他立刻便与知府站在一条线上,可若是牵扯到舟山南侧的那群山匪,陈县令现在想起来便觉得冷汗直流。
送往京城的文书也不知多少日了,偏偏上头没一个回信过来,他当如何做全然不知,能办的,只有拖了。
几日之后,陈县令得到了一个消息,知府养了几天的兵,终于决定剿匪了。
祁琰基本将陈县令捏得死死的,半分没有喘气的机会。
护卫甲还有些不懂他这么做的意思,祁琰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道:“他身为县令,手中又拿着朝廷剿匪的银钱,自然得帮朝廷办事。我将兵队闲置了几日他都不为所动,可见心中根本不想剿匪,这个城中的两个县令,没一个是好东西。”
剿匪的兵是出动了,几千人整装待发地在舟山山脚下汇合,陈县令特地过去了,但是没瞧见知府,不过瞧见了知府府中能说得上话的人在那儿指挥剿匪的计划。
祁琰剿匪不往鹿蜂寨去,他先留着一批兵在鹿蜂寨的山脚下候着,又分了一批出去,专门挑那些小匪窝。
之前元吉给他打探过地形,想要做到出其不意并非难事。
山匪大多都仗着自己在舟山上比较隐秘,以为不作为便没问题,谁料到一日之间,三个匪窝先后被剿,山匪死了七人,俘虏了两百余人。
除了守在鹿蜂寨山脚下的那批兵队,其余人都回来了,压着两百余人的山匪招摇过市的时候,陈县令都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慌张。
晚间便让人带个口信给舟山南侧的那人,不论如何,切记不可暴露自己,定要沉得住气。
祁琰剿匪几日颇有成效,虽然一直都没有对鹿蜂寨出手,但守在鹿蜂寨山脚下的兵队从来就没撤离过,边边角角一些小山匪群基本被他给扫荡干净了。
有元吉帮忙,那些人根本逃不出舟山。祁琰的方法很简单,以最大的兵力剿灭小山匪,再以最少兵力守住鹿蜂寨。
鹿蜂寨中两千余人,每人每日吃喝多少米粮,他这几天参照自己的兵队也都悟出来了,元吉说他们有粮仓,粮仓中的粮食仅够他们吃半个月,届时便是祁琰出手的大好时机。
等鹿蜂寨的人粮食耗尽的这几天,祁琰都没怎么与元吉说过话。即便是见到对方,也就瞥开眼神跟不认识似的。
两人分明就住在隔壁,偶尔去李守财那儿吃顿饭维系感情,礼貌性地装个恩爱夫妻之后,祁琰又恢复到那个死样子。
元吉憋得有些难受,只能带着小孩儿准备出门消遣去。
护卫丁一直跟着元吉,三人走到集市中心,元吉带着小孩儿在路边一个摊位上坐着,准备吃点儿东西。
护卫丁就在后面一直像憋着什么东西一样,抿着嘴,皱着眉,难受的要死。
小孩儿一边吃着糖画儿一边吃着馄饨,根本没心思管大人的世界,而元吉则舀了一勺馄饨,别扭地看向护卫丁的那张脸。
“你这样子像要出恭,我都吃不下了。”元吉白了他一眼:“有话就直说吧。”
护卫丁得了吩咐,立刻呼出一口气,扭扭捏捏地问:“夫人你就别和大人置气了。”
元吉眨了眨眼睛,放下勺子:“我与他置气?分明是他与我置气啊,你瞧见他这几天这脸了没?黑得跟碳一样。”
护卫丁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祁琰的脸色,忍不住点头:“是,是有些难看,不过……这些都出于大人在意夫人嘛,我和阿甲他们都希望夫人能和大人恩恩爱爱,好几日不说话,我们也难受。”
元吉楞了一下:“与你有何关系啊?操那么多心。”
“……”护卫丁没开口,他其实没好意思说,以他们家大人那性子,在元吉这儿的不痛快,定然会加倍施加在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人身上。
唉,昨天阿丙和大人下棋的时候,就被大人说了不下二十句蠢。
等小孩儿吃完了,元吉便要带着小孩儿回去,才刚转身没走两步,便看见人群中有一个人分外眼熟。
她微微眯起双眼,仔细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穿着粗衣麻布,脚下是一双草鞋,头发有些乱,腰间一把大刀,背对着他们往远处走。
小孩儿也瞧见了那个大汉,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元吉顿时想起来这人是谁,立刻道:“阿丁,快抓住那个人!那人是人贩子!”
护卫丁朝元吉指着的方向看去,立刻便追了过去。
街上瞧见有人在追,其中一个身上还挂着刀便立刻惊叫着让开了一条路,这更加方便那个大汉逃脱。
元吉直接将小孩儿抱起要回客栈,一路上哄着小孩儿让他别哭。
元吉脚下走得快,好在她方才离客栈并不远,小跑没多久便到了。
刚好从楼上下来的祁琰看见这一幕,立刻朝元吉跑过去,一把将小孩儿从她身上提起来随便丢给了护卫甲,而后扶着元吉起身。
“慢些,怎么搞的?路也不会看了?!”他的声音有些大,吓得元吉眨了下眼睛。
周围几人都朝祁琰瞧去,掌柜的心里还纳闷呢,平日里彬彬有礼最宠夫人的元老板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凶了。
见元吉被吓到了,祁琰这才放低了声音:“摔伤了没?”
元吉顿了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河神,没事儿。”
祁琰抿嘴,将扶着她的手抽回来,背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扭过头就走了。
元吉眨了眨眼睛:“……”
元吉起身,脸上的神情也多了几分严肃,“你是说,关牧平的娘亲,关柔。”
亓官上元吉身侧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来。他伸手将那帕子缓缓打开,青翠的帕子上赫然躺着一只木头雕成的小雀。
与关牧平略显粗糙的机关鸟不同,流畅干脆的线条雕刻无一不显示着雕刻这只小雀的人的技术娴熟。
而这只小雀上甚至还残留着树木天然清香,是最近刚雕刻完成。
“而前几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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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他收到这只小雀传信,让他在天极宫寻一件东西。”
“所以,关柔,她还活着。”
第 75 章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几年前,我还未入天极宗同母亲生活在深山里时曾见过她一面。”叶新重新换了身衣裳坐在院中讲有关关柔的故事,周围一圈人皆是格外好奇眼巴巴地等着。
“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关牧平急匆匆地抓着叶新的手,期待他快将娘亲的事全全告诉自己,乍一听到有关关柔的事还是激动得眼底湿润。
叶新注意到问这话的男孩,与那关柔长得极像,又想起先前那盘旋在空中一举拿下他们的机关鸟,顿时明白这人定是恩人的孩子。
一时间他也不藏着掖着,将一切都告诉给元吉。
那时的叶新还不能很好的将自己的兽耳藏起来,整日带着个布兜子将脑袋绑得紧紧的,生怕自己露出半点破绽招来杀身之祸。
“那日我从集市上买了一袋米准备回家,谁知突然有一暴动的妖兽出现在了集市上引来了许多仙者。”
桃园中,李夫人摘了一朵桃花别在了元吉的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倒是很温婉:“真好看。”
元吉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夫人先张口了:“对了,上次都没来得及问,妹妹家做的是什么生意?出门都有马匹护卫跟着,好威风。”
元吉顿了顿,想起祁琰的话,于是说:“做什么生意不好说,不过都是些纷乱的地方用的着的。”
“米粮?”李夫人问。
元吉点头:“也有。”
李夫人双手捏紧了些,胸腔一震,压低了声音问:“该不会还有刀枪吧?”
元吉朝她笑了笑,不说话了,只伸手指着一处说那儿好看,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跟在她身后的李夫人春日早上流了一头的汗,心想能做得来兵器的究竟是什么人?
铸铁并非是普通商家能做的,势必与朝廷挂钩,吴州虽然封闭,但对外有财有势的人家也多少知道些,能与朝廷挂钩的大商户,祁家就算上一个,却也没敢直接造兵器贩卖,这元家……
元吉转身朝李夫人笑了笑:“来吴州的路上我也听过些吴州的说法,好似除了从京城迁过来的祁家,就没几个富商了,祁家也是每年交了足够的银钱上去才得以保全,没想到来这儿才知道,砂砾中也有许多像李家这般光亮的珍珠啊。”
李夫人摆了摆手:“哪儿啊,都是困境求生,苟延残喘。”
“李家与徐县令交好,有官府庇佑是不错。”元吉点了点头,随后又皱眉叹气:“哎,可惜啊,我与夫君不爱与官府打交道,否则吴州之行的财路,也可与你们分一杯羹。”
李夫人一听,忙说:“我们与官府也不熟,不过是在这县中做些小生意,总得靠着县令些。”
“哦?”元吉抿嘴笑:“那我回去与夫君说一说,毕竟我们对此不熟,若有人能领路,自然好许多。”
一早上的游园踏春结束,李守财的马车将元吉与祁琰送回了鼎丰客栈,这便与夫人一道离开。
回去的马车里,李夫人将自己与元吉说的话都告知了李守财,李守财连啧了三声,摇了摇头:“这个咱们碰不得。”
李夫人捶了捶李守财的肩膀,皱起眉头:“你可知今日我见那元夫人从客栈里出来心里想什么吗?人家那一双鞋子都能抵咱们这两身衣裳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夫人,咱们与徐县令还有那鹿蜂寨的三当家多少年的交情了?赚钱固然重要,但搞砸了这层关系,他们拍拍屁股走,咱们怎么办?”李守财摆了摆手道:“我今日也听那元老板说了,年纪不大,口气可大得很,还要赚鹿蜂寨的银两,他那细瘦的身形,上舟山还能活着回来?”
“那你当要如何办?告知徐县令?”李夫人白了他一眼:“你可给徐县令当了许多年的狗了,他可给过你好脸色看?”
李守财啧了一声瞪向李夫人,李夫人抿嘴撇过头不说话,李守财便哄她似的晃着她的袖子:“咱们且都不说,两头看着,你与那元夫人多见面吃茶,总归是好的。”
元吉跟着祁琰回到了鼎丰客栈,为自己倒了杯茶,又看向祁琰,一边喝茶一边道:“李夫人说他们与官府不熟。”
“熟不熟今日过了才知道。”祁琰道:“我已经让阿甲偷偷跟过去了,若今日李府无一人出入徐县令家,那才叫不熟。”
“他们若真不熟,你当如何?”元吉问他。
祁琰笑了笑:“离间计你听过吗?”
元吉一愣:“李守财还得在城中过日子,你当他傻呢,为了你这点儿钱得罪徐县令?”
“若徐县令下台了,他是否会与我一路啊?”祁琰抬脚,护卫乙连忙将凳子推到了他的脚下,元吉见状啧嘴摇了摇头:“腐败。”
祁琰一边抖着脚一边倾身朝元吉过去:“今日的桃花好看吗?”
元吉往后缩了缩:“好看啊。”
祁琰又靠过去了些:“我听说芙蓉镇中有花灯会,更好看,你要去看吗?”
元吉端着凳子往后挪了几寸:“去芙蓉镇要出城吧,去那儿做什么?”
祁琰笑出了一排牙齿,眉眼弯弯,护卫乙见气氛刚好,于是开口道:“小人之前去见过几次,灯会非常热闹。”
元吉顿了顿:“你当我傻?你是从京城来的。”
护卫丙捶了护卫乙一下,道:“小人听掌柜的说,芙蓉镇中的有个百花斗艳的大会,甚是精彩。”
元吉抿了抿嘴:“那人一定很多吧,看不到什么的。”
护卫丁朝前走了一步,瞥了一眼护卫乙与护卫丙,一本正经道:“会有许多好吃的。”
元吉眸子一亮,护卫丁继续:“还有许多好玩儿的。”
元吉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护卫丁缓缓勾起嘴角:“还有许多漂亮的首饰衣裳摆弄的玩具。”
“这个嘛……”元吉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发丝。
护卫丁一手指指向了祁琰:“全都大人买。”
元吉慎重地点头:“去。”
祁琰嗤地一声笑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元吉就在旁边小口小口咬着糕点有些小兴奋,祁琰这已经转身面对着护卫乙与护卫丙,口型道:“花销从你们的薪资上扣。”
护卫丁抱胸站立,笑而不语。
芙蓉镇是吴州中比较独立的一个镇子,位于山体中央,有一条路直通镇门口,因为镇子在半山腰上,风景也很好看,算是吴州的特色之一。
元吉跟着祁琰出门的时候褪去元夫人的一身打扮,坐在马车上约莫一个时辰,才道了芙蓉镇的山脚下。
因为有花灯会,故而去芙蓉镇的人不少,元吉下了马车便与祁琰一同走进去,护卫乙丙丁跟在后头,对这也分外新鲜。
从山脚下开始入镇中的路两边就是一排坐地灯了,编制成各种模样,金鱼、莲花、圆的方的,一路照进了芙蓉镇中。
祁琰领着元吉入芙蓉镇的时候道:“据说九月芙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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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镇中会分外漂亮,到时候我再领你过来看?”
元吉一边盯着过往路人手上提着的花灯一边点头:“可以,小祁琰,你懂得孝顺了,不枉我照顾你长大。”
祁琰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先是僵了僵,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肩膀,伸手指向一处到:“走,元阿姨,咱们买灯去。”
元吉听见这话顿时皱起眉头,一边拍开他的手一边道:“谁是阿姨?你喊句姐姐也行啊!”
“我初见你时你大我十多岁,搞不好活了几百年了,叫句阿姨已是小咯。”祁琰的手顺着她的肩膀从背后滑到了腰,两根手指搭在元吉纤细的腰带上,嘴角往下撇,眉眼弯弯。
“我至今才当河神二十三年……”元吉话还未说完,便被祁琰打断,对方直接从道路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个白色的鬼面具,罩在自己脸上歪头问了句:“好看吗?”
元吉嗤地一声笑出来:“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祁琰的双眼从面具镂空的眼洞中露出来,眼尾上翘,带着笑意直视元吉,空气凝滞,元吉抿了抿嘴,移开了视线道:“我也要一个。”
护卫乙从怀中拿出银子,为祁琰与元吉付了钱。
芙蓉镇的占地面积并不大,不过街道繁多,一条街道之间只隔了一排房子,从头走至尾每一条街道都走上的话,恐怕得要好几个时辰。
天色渐晚,弯月高挂,芙蓉镇中的灯火也越发明亮,元吉被祁琰牵着走了许多地方,手上也买了好些个吃的,吃不下的都让身后的三名护卫拿着,护卫丁的胳膊上甚至扛了一架子糖葫芦,在祁琰与元吉逗留某处的时候,便会在路边上高价卖出去。
此刻的祁琰与元吉就在一旁的馄饨摊的四方小桌边坐着,老头儿端了两碗馄饨上来,元吉赶紧趁热尝了一口,鲜味十足。
祁琰瞧着她吃,嘴角带着笑意:“当个人挺不错的吧?有吃有喝。”
元吉瞥了一眼对方:“那是你这样的有钱人才有吃有喝,多少穷人为吃喝发愁呐。”
祁琰啧了一声,眉心皱起来,随后又笑了笑:“我又不是与你说他们,我是在说你,整天窝在水里不觉得无趣吗?”
元吉半垂着头,一边吃一边笑道:“怎么会无趣?你家当初为了让你方便去学堂在城中河上修了一座石桥,而今每日都有小孩儿走石桥去上学,那一个个鲜嫩娇滴滴的小娃娃别提多可爱了,给个糖就喊姐姐……”
祁琰脸上的笑逐渐收敛,他冷着一张脸,却依旧用风轻云淡的口气问:“所以我去京城的这些年,你总与别家的小孩儿玩儿?”
元吉点头:“是啊,老张家的女儿长得特别可爱,还有老何家的儿子,肥嘟嘟的虎头虎脑,走一步就摔一下哈哈……哎哟!”
元吉的脸直接被祁琰掐了起来,她嘴里还含着馄饨,龇牙咧嘴地瞪着对方,瞧出了对方的不悦,皱眉道:“你有病呀?好好的干嘛掐我?松手!”
祁琰馄饨也不吃了,一只脚在地上直踩着节奏,嘴角歪着,眼皮耷拉,凉凉地问她:“所以你又想逗谁家的孩子啊?”
元吉拍着他的手:“我逗谁家的?我也就是看看!招惹了你这么个混世魔王我已经够倒霉了,再招两个回来我这河神还要不要当啦?”
况且土地神已经数落过她无数次,别跟个人贩子似的整天围着孩子转,她也有收敛许多的好吧?
祁琰这才松手,心想回头就让人把城中河上的石桥给砸了,修条宽敞的路直通书斋。
护卫丁卖完了糖葫芦回来,脸上还挂着笑,朝祁琰道:“大人,前面有赏花的地方,很是热闹。”
祁琰问元吉:“去不去看?”
元吉揉着脸还在气头上:“不去!”
祁琰蹭得一下站起来,弯腰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抱着她的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
护卫乙:“我去……”
护卫丙:“这人来人往的……”
护卫丁:“竟然还挺刺激……”
“河神大人,请您为这世界除去祸害。”
“请河神大人救救万千妖兽!”
叶新跪在地上,整个猫气得浑身直抖,他竟然为那群凶手做了这么久的事!
他越想越气,只觉腹中的灼热越发烫人起来,像有无数只手自腹中伸出欲将他撕裂。
一道道黑色的细线布满那蓝色的瞳孔,不到一息的时间,叶新的两个眼睛都变得漆黑一片。
他陡然起身,周身爆发出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
更可怖的是,已经被下了软经散堆成小山的那几名天极宗弟子也歪歪扭扭以非人的姿势站起身来。
他们齐齐面向元吉,异口同声道:
“河神?”
“找死!”
第 76 章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在夜幕之下,数十个身形扭曲的黑影以一种僵硬的姿势缓步朝元吉走来。
他们的瞳孔无一不是漆黑一片,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一张一合的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几声低语,细细听去,犹如恶鬼催命。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天极宗的弟子眼见着自己身边的师兄弟们一个个像是牵线木偶般失去意识往前走,满目惊恐。
“师弟!你怎么了?快醒醒。”
他焦急地扑上去想拦下对方,可回应他的却是师弟毫不留情地一剑。那人快速收回剑,殷红的血瞬间汩汩涌出。
他应声倒地,双目瞪得极大,像是想从对方的背影中看出他为何这般。
到了贾有亮选定的雅间,祁琰又看见了百宴楼的老板,那老板只要瞧见祁琰便满眼冒金光,恨不得抱住对方的大腿。
祁琰牵着元吉进了雅间后,主座上的陈县令立刻笑了笑。
陈县令比起徐县令要会做人的多,祁琰进门的时候,他虽然没有迎过来,不过至少率先喊了一声:“元老板。”
祁琰与元吉坐下,看了一眼刚上桌的鱼肉,心想这一桌可一点儿也不比他与元吉刚来的时候点的那一桌花销少,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也就那么点儿,这一桌起码吃掉了他好几年了。
祁琰装作彬彬有礼的样子:“陈大人亲自过来,元某惶恐。”
“元老板说的是哪儿的话,本官此番邀请元老板来,还需要元老板能帮个忙呢。”陈县令不跟祁琰拐弯抹角,商家人饭桌上的那套东西,他懒得用。
祁琰端起茶杯没喝,先慢慢放在桌上,有些为难:“元某初来乍到,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得上陈大人的。”
“元老板虽然刚来吴州不久,不过可是第一时间在我手中购置了几个空宅过去,那空宅的大小我自己心里也有数,而今陈大人要用,还望元老板能收拾出来,给陈大人行个方便。”贾有亮在桌子对面开口。
祁琰沉思了会儿,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哦,是这个事儿啊,这元某恐怕帮不了。”
“元老板,这可是陈大人请你帮忙呢。”贾有亮没见过如此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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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举之人。
祁琰道:“我当初购置空宅,为的也就是这一刻能赚够了钱,再离开。明人不说暗话,元某是个生意人,哪儿有花钱请人住进家里的道理?空宅我是可以让出来,不过该收的银子,还希望陈大人一分不少地交到我手里。”
陈县令的脸色很不好看,祁琰就当没看见,转身对元吉道:“果然还是夫人说的对,哪儿有人会好心请咱们吃顿白饭。”
元吉顿了顿,移开了视线,她何曾说过这种话?!
陈县令咬了咬牙齿,朝贾有亮看去,贾有亮便知道这事儿没有可能,唯有谈价钱了,他是商人在价钱这方面比较敏感,于是便代替陈县令说话。
“那元老板觉得,这一间宅子当要多少钱,才肯卖回来?”
祁琰挑眉:“卖?等剿匪之后,兵队撤离,我当原价卖还给贾老板如何?”
贾有亮听见这话,脸色僵了僵:“难道元老板想要租赁?”
“没错,元某手中有六间空宅,细细算下来,住上两千个人不成问题,陈大人应当觉得元某给您省了个麻烦,若这些宅子都还在李守财的手中,恐怕更难对付咯。”
祁琰刚说完,贾有亮便问:“那一间宅子,在剿匪结束前,元老板当出什么价?”
祁琰慢慢伸出五根手指头,贾有亮皱眉:“五十两?”
祁琰摇头,贾有亮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莫不成是五百两吧?这玩笑可开大了!”
祁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五钱。”
贾有亮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朝陈县令瞧过去,这元老板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五钱银子?元老板确定?”贾有亮皱眉:“该不会是有其他要求吧?”
祁琰将筷子放了下来,元吉也同时放下,两人表示这顿饭便到此为止,接下来要谈的就是正事了。
祁琰脸上那翩翩佳公子的笑容收敛,严肃起来倒是让对面的两个人心里有些发虚。
他道:“元某说的是,论月租,每月每个人五钱银子,朝廷有多少兵住进我元家的宅子里,元某便收足他的月租。剿匪若半个月便能回去,元某只收两钱银子一人,若是过了一个月,那便论实际日子收了。”
“元老板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些!从古至今,剿匪哪有半月就归的?多数都是半年以上,如若按照元老板这么算,本官不会同意的。”陈县令顿时皱眉,他却没想到这个姓元的有这么多心思。
祁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
“你敢这样与本官说话?!”
“元某不敢。”祁琰说完这四个字,仔细观察了对方的神情,他顿了顿,见对方并没有开口说话,便笑道:“或者陈大人另有他法也行,夫人,不如咱们先回去吧,让陈大人好好考虑考虑。”
元吉点头,两人这便起身。
贾有亮在那头正算着钱,陈县令见二人要走,皱眉想要拦下来,县令府中的衙役伸手拦在了门口,站在门边的护卫甲一指点在了两个衙役的手臂上,那两人顿时手臂无力,垂了下来。
祁琰面不改色地扶着元吉离开雅间,百宴楼的老板看得满头大汗。
陈县令微微眯起双眼,拍了拍桌子:“你还在算什么?!人都走了!”
贾有亮这才回神,看向满桌子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这姓元的居然这么会做生意,若吴州山匪半年内能尽数除去,那么他提的价格便死死地压着朝廷给的银子,若超过半年……”
“那本官便只有自己贴银子进去了。”陈县令摇了摇头;“如此不是办法。”
“等,等几日,如若他再不来,那你便按照他说的做吧,再有几日兵队便到,届时我若还没安排好这些,县令这个乌纱帽也可以摘下来了。”陈县令说完,也没了吃饭的兴致,丢掉筷子对贾有亮说:“你付。”
随后与县令府的衙役一同离开,贾有亮看着满桌菜色,叹了口气,跟在陈县令身后苟延残喘,真不是个好过的日子。
祁琰知道陈县令在等他反悔,若他是个真的外来商人,说不定为了长久利益会妥协。
可祁琰不是,他料定了陈县令没有别的路可走,这几日,便在客栈里与护卫丙下棋。
第三日的早上,贾有亮亲自登门造访,说陈县令同意了祁琰的话,便拟了个契约,两方签字画押,这庄买卖就算是成了。
祁琰拿着契约去找李守财的时候,李守财端着酒杯正哈哈大笑。
他拍着祁琰的肩膀道:“元老板真是会做生意,李某是真的佩服啊!”
他连用了两个真的,酒喝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李夫人笑着对元吉道:“我与老爷在城后的宅子较大,大约能住下五百号人,剩下的那些,便分到你们的宅子里如何?”
元吉点头,将祁琰教她的话说出:“我还有庄生意要与姐姐做呢。”
“什么生意?”李夫人问。
元吉道:“不知李家的米铺中米粮可够?”
李夫人点头:“今日新进了一批米,仓库中倒是有不少,有何用处吗?”
“这与官府打交道的生意就交给我与夫君来做,李夫人只需我在需要米粮时能及时提供便可。”元吉说。
李夫人点头:“那是自然,妹妹既然能帮到我,我自然也愿意与妹妹再合作。”
李守财见夫人如此能干,于是点了点头连连说好,元吉抿嘴笑了笑,四人围桌说了些话,便又扯到了剿匪上。
“官府的钱是赚了,元老板准备何时赚山匪的钱?”李守财摸了摸胡子问。
祁琰瞥了他一眼:“李老板有门路?”
“自是有些方法。”李守财笑了笑。
祁琰便道:“现在还不急,这宅子不过是赚官府的第一步,等人到齐了之后,要赚钱的路子还多着呢。”
几人话音未落,便见一道身影翩然而至。
元吉踏着星光而来,她视线缓缓扫过面前这几个老头,扯了扯嘴角露出抹骇人的冷笑。
“你们,胆子挺大。”
白胡子老头闻言气得胡子一翘,“呵,妖女,你欲何为!”
到了地方,元吉倒是不急了。她慢条斯理走上主位,施施然坐下。
“自然是砸了你这天极宗。”
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大胆!”
话音一落,元吉斜斜睨了他一眼,一道白光自她指尖飞出。
“轰隆!”一声巨响,众人瞧去,不远处一片山峰竟齐齐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滑落,群鸟惊飞,那片山峰竟被元吉一击给齐腰斩断。
“妖女!你在做什么!”
殿中数位长老心下一抖,旋即拍案起身。他们虽只是天极宗的长老,可天极宗是这第一大宗门,向来为众人所推崇敬仰的,连带着他们这些人出去别人都是瞻前马后地服侍着,生怕怠慢。
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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