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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采雪“殿下,你真的太好了。”……
屋内又只剩下宋元安和连书晏。
宋元安玩弄着一只木簪,挑起自己的几缕青丝,盘在脑后。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那么亲近了。”
既然当初约法三章,说只做假夫妻,那么就应该划定界限。
他们不能再这样胡闹。
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宋元安真的担心,今后事情会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宋元安伸手指向门口,“阿月现在也该到念书的时间了,你不是还要教导阿月念书吗?你还是回去看着点吧。”
这便是要急着赶他回西苑了?
连书晏沉吟着,没有接宋元安的话。
他安静地跪坐在书案前,摆弄着一个青玉香炉,压灰打篆,用线香引燃。
做完这一切,他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殿下为什么不喜欢我穿紫色?”
宋元安的动作一滞。
她轻轻地移开目光:“暗色的衣裳显老,郎君正值青春年华,应该穿些鲜艳的颜色。”
话罢,空气中又沉默了起来。
这个借口显然拙劣。
连书晏容貌惊绝,再暗的颜色也难掩其风华。
只是看着他披上紫帛,宋元安脑海中闪过了一些记忆画面。
楚宫中,他穿着暗紫色帝王常服,腰上还配着蟒带和玉饰,十二琉冠冕闪闪发亮,他孤身站在高耸的丹陛上,接受百官趋拜,满室明光聚拢于一身,少年天子的威势逼人。
宋元安很难想象,带着这样的连书晏出现在宋澜的生辰宴上,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众人会赞扬他的气度,又或者是猜忌疑心,认为此子断不可留?
落魄的亡国之君,抛弃尊严活来到异国他乡,为了避讳,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连穿衣裳的自由都没有。
但凡行差踏错半步,便要丢了性命。
想到这些,宋元安的脑子忽然间清明了许多,再次抬头看向连书晏。
为什么连书晏要主动亲近自己,站在他的角度想,所谓的蓄意接近,其实都是迫不得已。
他现在人在宋元安府中,能够依靠的除了宋元安,再无旁人。
虽然宋元安说过无需他做什么,她自会护他一世,可是谁能保证宋元安能够永远遵守承诺,做个一贯的君子。
人心易变,救命之恩又能让宋元安的善待延续多久?
在所有人眼中,连书晏是宋元安的侍妾,只有抓牢了宋元安的心,获得她长久的宠爱,才能不被府中的人慢怠,在遇到生命危险时宋元安才会愿意施以援手。
连书晏或许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哪怕宋元安反复推拒,他也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接近她。
宋元安垂眸看着连书晏,将他额前的一缕碎发捋到脑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事实上,连书晏就是个可怜人,寄人篱下,没有安全感,战战兢兢地讨好着她,即便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她何必真的与他计较,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他吗?
就在这时候,连书晏又开口了:“殿下何必哄我,昨夜明明说了会原谅我,殿下与我,终究是生了嫌隙。”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很伤心。
宋元安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之前只是……”
“抱歉,”宋元安按住他的手,“我或许早该想明白你的难处,以后也该多包容你一些,不随意和你置气了。”
现在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日她把连书晏拒之门外,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在他眼里,失去了宋元安的宠爱,他这一生大概就完了。
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在雪中弹琴,踧踖不安地等待着宋元安的原谅?
想到这些事,宋元安心里有些内疚。
连书晏反握住她。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惯着他,哪怕自己一再激怒她,只要自己一示弱,她便愿意无限度偏袒他,甚至想方设法找借口替他将拙劣的谎言圆过去。
连书晏忽然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地抱了抱她。
“殿下,你真的太好了。”
“啊?”宋元安被他身上的松香环绕,有些懵。
她这个人,总是不经意间表露出天然呆,像个小孩子一样。
连书晏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目光转向窗外,笑着提议道:“殿下要出去走走吗?”
“大雪初霁,天气晴好,若是一直拘在屋中,岂不可惜?”
连书晏不会像府中的其他人,一再跟宋元安强调身体为重,冬天外面那么冷,就应该在屋子里好好待着,能不出去就别出去,就算是春夏两季,他会担心风把宋元安吹倒,太阳把宋元安晒伤。
连书晏心里只是想着,在宋元安身体能够承受的时候,去看看好的风景,开阔眼界,她的精神气也会足一些。
人生苦短,有时候何必活得那么小心谨慎,心情舒畅才是最好的良药。
宋元安不是珍贵的物件,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连书晏又带着宋元安到了梅园,用瓦罐采集梅间雪。
连书晏让人搬来了梯子,去采树顶上的雪。
“为什么一定要树顶上的?”宋元安扶着摇摇晃晃的木梯,有些担忧,“上去会不会有危险?”
他说:“树顶上的雪没有那么多枯枝残花,会干净一些。”
“殿下在下面等我。”
宋元安爬不了梯子,立在梅树下,隔着横斜的疏影看他。
梅花枝晃动,朵朵红梅拌着雪落下。
宋元安为躲落雪退掉了后边,等树上积雪落得差不多了,才敢回到树下。
见雪落得多,一时兴起,顺手堆起雪人,一个,两个,用梅花装饰鼻子眼睛,等她堆完两个的时候,连书晏也从上面下来了。
“殿下,帮我拿一下。”
“好。”
宋元安丢开梅花瓣,拍干净掌心的雪,拢在嘴边喝了口暖气搓搓,再伸手去接过连书晏递过来的瓦罐。
她的鼻子被冻得和雪人的鼻子一样,红彤彤的,苍白的脸色上有了寻常人的鲜活气。两个雪人依偎着,憨态可掬。
宋元安没有想到瓦罐这么重,接过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堪堪站稳,“这一罐子的雪,够喝好几天了。”
出来活动过后,她的心情好了许多,说话时嘴角也带着笑意。连书晏越看越喜欢,折下一朵梅花,簪在她的鬓角,顺势又提出和她一起去西苑。
“赏梅,烹雪,煎茶,品茗,既然是风雅之事,当然要要做全套才好。”
连书晏还说道:“上次殿下赏赐我的那一套玛瑙棋子还没用过,不妨再手谈一局?”
宋元安欣然道:“好呀,上次宫里给我送了些天目云顶,这茶是你故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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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我让他们拿去西苑,正好用新采的雪水冲泡。”
连书晏温柔地替她扫落发上雪,握住她的手,“走吧。”
宋元安眼眸一闪,两人之间的关系看似又恢复成前几天的和谐状态。
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了一种微妙的改变。
但是变在哪里,宋元安也说不上来。
……
迎春楼的谈话后,宋元安似乎真的敲开了荀蕙的心扉。
借着这契机,四皇女再接再厉,这几天各种礼物都往荀府里塞,努力和荀家人搞好关系。
荀府的大门也不再对宋澜紧闭,宋澜还哄了荀老主出门,带他去洛阳城最名贵的饭馆吃饭,又去最好的织工坊给他定了昂贵的布料做衣裳。
宋澜干啥啥不行,但亲爹是个暴发户,钱管够,在搞大排场这方面还是挺厉害的,为了哄老主君开心,宋澜特地派遣禁军开道,浩浩荡荡一字排开。
老主君赚足了脸面,对宋澜的态度也有所松动。
与此同时,荀家这边还出了件不大不小的小事。
荀恬失踪不久后,和荀恬交好的一个堂亲就因为雪夜烧炭取暖时忘了开窗通风,被憋死在了屋里,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硬了。
这看似只是个意外,但宋元安明白,这可太像是宋澜的手笔。
宋澜和荀蕙已经开始联手了。
……
宋元安提醒她做事悠着点,别太过张扬放肆。
宋澜身为大雍皇女,她的婚事也是国事,单单和荀氏达成共识还不够,最后也需要女帝的赐婚与认可。
但是宋澜表现出惊人的自信,她派人告知宋元安,她已经让父亲去女帝那里吹床头风,女帝虽然没有表示看好她的这桩婚事,却也没有表示出明显的阻拦。
女帝对女儿们的婚事一向看得很松。
皇族和世家联姻是很正常的事情,皇女的婚事,大多都是由皇女背后的父族推动,宋寒山当初本人亦是这样过来的。
毕竟连三皇女偷情的事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可见她对孩子们有多宽容。
宋澜很笃定,女帝那边没太大的问题。
只不过,宋元安想起当初江无尘对自己提醒,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安。
可惜宋澜脑筋粗条,宋元安越谨慎,她倒是反而觉得宋元安没事找事,净关心
这些有的没的。
江无尘就是个臭道士,随口瞎说她还当真了?
宋元安:“……”
宋元安简直无语。
她之前还嘲笑陈清蕴,没想到转眼间报应就落到她身上。
——她怎么会和这种蠢货成为姐妹?
第32章 生辰宴“好久不见呀,公主殿下。”……
宋澜觉得宋元安喋喋不休太烦了,所以在后来几天干脆不再差遣她。
没了宋澜打扰,宋元安的日子过得悠闲舒适。
这几日宋元安每天待在府中,闲来无事翻阅文书,看看时兴的话本,或者跑去西苑,和连书晏喝茶品茗,弹琴下棋,旁观连书晏辅导裴今月功课。偶尔也会出声指导那么两句。
裴今月资质平庸,学得磕磕巴巴。
作为曾经大家族里的旁支幼子,裴家从来没有打算将振兴家族的希望落在他身上。
长辈们也没想过他能努力念书、成才,他父亲对他是放养模式,六岁才上裴氏的家学私塾,现在这个年纪也不过才认得几个字,会背几篇文章罢了。
无论曾经的南楚还是北魏,朝廷都采用九品取士,封官授爵全靠家世。
曾经在楚国,如果没有意外,裴今月将来的道路一眼就能望得到尽头,依靠家族荫封做个小官,荣华富贵地过完这一辈子。
到了魏国,连书晏对他的要求也不严格,只求他能把字写好看些,别歪歪扭扭跟狗爬的一样,四书典藏基本涉猎,能在说话的时候谈上那么一两句就够了。
总不能到了魏国,就自甘堕落。
……
慕白那边也抽出时间,真的从库房搜刮了不少快发霉了的陈旧药材,打包送去给陈家,就当是清清库存。
陈家人兄恭弟友,陈清蕴似乎不想要自己的妹妹在养病期间那么无聊,于是真的把慕白放进了陈清茹房间。
慕白按照宋元安的叮嘱,毕恭毕敬地把陈清茹“关怀”了一遍,气得陈清茹抓起床头的花瓶就砸了过来,要不是慕白闪得快,都快成工伤了。
……
眨眼间,就快到宋澜的生辰了。
宋澜的生辰恰恰紧挨着立春。
这一年的立春在除夕之前,这也就意味着,新年之后将再无立春,民间有说法,这样的年份不吉利,又成为“寡妇年”“鳏夫年”,不宜嫁娶,就算硬要嫁娶,也会夫妻不和,甚至有丧夫、丧妻的风险。
不过,宋澜这个人压根就不信这些,趁热打铁,想要快些将自己的婚事定下。
她是为了拉拢世家才要和世家联姻,又不是真的为了取个夫君回家,白头不离。
宋元安也开始着手准备起给宋澜的生辰礼。
她亲自去了一趟库房,把她父亲留下的珍藏、母亲的赏赐都搬出来,挑挑拣拣,最后给宋澜挑了颗硕大的夜明珠。
圆润,光滑,漂亮,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摆在屋里也好看。
——实际上华而不实,就好像她和宋澜之间的姐妹情。
宋元安对这个礼物很满意,放在匣子里打包好,等到宋澜生辰这天,一同送过去。
这天,宋元安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完毕,拉着连书晏一起去四皇女府登门道贺。
绣工和裁缝们昼夜不停地为连书晏赶制衣裳,终于在四皇女生辰前把他所有的礼服都做出来了。
宋元安在众多礼服中给他选了一套青色的礼服,流云锦绣光滑细腻,穿在他身上,举止投足,如山水忽至,再以一根细长的木簪绾发,好似隐居山野的名士,气质飘然洒脱。
“会不会打扮得太随意了?”
给连书晏梳妆的侍从给他梳好头,有些迟疑。
宋元安却很满意:“怎么会随便?这就叫做不拘一格,风流随性。”
洛阳的世家贵族和士大夫们,不都是附庸风雅之辈吗?
她把侍从手中的珍珠粉放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粉扑什么的就不用了,郎君无需添妆,就是最美的了。”
离开西苑的时候,裴今月还在院子里堆雪人。
今天连书晏要陪宋元安外出,没有时间教他功课。
连书晏摸了摸他的脑袋,“阿月在府中要乖,别玩太脱,把昨天我跟你说的部分抄一遍,我回来的时候检查。”
裴今月点点头。
“我知道了,哥哥。”
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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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看他的表情有些失落,于是说道:“等我回来,给你带宴会上的点心好不好?”
裴今月小声说道:“多谢殿下了。”
宋元安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性情也太过腼腆,和他哥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
车铃阵阵,从长街上驶过。
五皇女府的马车越过街市,高大的马车引得路人驻足,感慨贵族出行的排场之大。
马车停留在四皇女府门前。
宋元安给宋澜面子,来得已经算很早的了。
她到的时候,门口停靠的马车不多,宾客零零散散,来得并不多。
“元安来了?”
宋澜今天的衣着打扮是精心布置过的,金镶玛瑙的发冠按照皇女的规制打造,她穿着重叠的裙裾,尽显华贵之态。
宋元安凝视着她鎏金色的裙子,这件衣裳灿烂明亮,锦帛上好像嵌入了金丝银线,她抬手时,宽广的袖衫摇曳,光透过上面镂空刺绣,宛如螺钿在阳光下散落的幻彩,光芒流转,熠熠生辉。
一见到宋元安,她就高高兴兴地迎了过来。
“元安幸苦了,先进屋歇息吧。”
她握住宋元安的手臂,看似搀扶,但宋元安明显感觉到她隔着袖子掐了自己一下。
宋元安转身看着连书晏:“郎君先去客席那边吧,我和四姐去说些话,待会我过去那边找你。”
连书晏的目光在宋澜身上停留片刻,“好。”
……
穿过四皇女府的前院,沿着假山往后,就是有府卫把守、宾客不得踏足的后院。
仆人们搬开杂物房里的柜子,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入口。
这是四皇女府的地宫。
宋澜的姑姑给她养了几千死士,她的暗桩分布洛阳各地,据点也是到处都有,她家里也修了地宫。
宋元安一直不理解她把地宫修在自家后院这种离谱想法,只要随便一搜,就能搜出问题。
对于宋元安的质疑,宋澜回应道:“不修在我家,难不成修在你家?”
宋澜和宋元安的想法不一样,她总觉得,自己眼皮子底下是最安全。她会把普通的囚犯关押在外头的据点中,但是重要的人全部都要紧紧锁在自己身边。
在她看来,假如真到了禁军搜查她府邸的那一日,就算没有这地宫,她也是自身难保,所以并没有这个顾虑。
沿着狭窄的楼梯走进地宫中,是才半人高的拱形囚房,里面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地宫内部都收拾干净了,墙壁上悬着明亮的烛火,囚房内里面放了被褥,环境不算太差,对待囚犯而言,这样的条件已经很好了。
宋元安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观望。
荀蕙的那个姨母,荀恬。
其实她并没有死,坠崖后就被宋澜关押在了这里。
宋澜走到铁栏杆前,轻轻敲了敲,“荀大人,最近伤养得怎么样?”
荀恬被宋澜丢下悬崖后,又偷偷给弄了回来,放地宫里养伤。
听了宋澜的声音,她立刻从牢房里面爬了出来,趴在栏杆上道:“四殿下,四殿下你来了?”
她咬牙切齿道:“我被荀蕙那贱人陷害,从高崖摔落,命悬一线,多亏了殿下救命,我现在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殿下可以让我出去了吗?”
荀恬也是个人精了,醒来后见到自己被宋澜囚禁,大概也能猜出此刻的处境。
她落崖这件事背后肯定和荀蕙有关,虽然不知道宋澜在这件事上处于怎样的立场,但宋澜没杀她,就说明她对宋澜还有价
值,她还有活路。
为了活命,她只能装疯卖傻,拼命巴结着宋澜。
“再等等吧,”宋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待会再让大夫来给荀大人看伤。”
“放心吧,过一阵子,我肯定会放你出去,替你报仇。”
……
出来后,宋澜问宋元安:“既然我已经与荀蕙谈妥了,她可以杀了吗?”
“急什么,你还没有和荀莘完婚,还是等等吧。”
地宫太冷,宋元安下意识裹紧了棉衣,出来后才放松一些,“反正她吃不了你多少米。”
其实,宋元安最初也没有把握能说服荀蕙。
荀蕙和荀莘一母所生,关系一直很好。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宋元安的威胁和她给出的那些蝇头小利迷惑,也很难为了利益而牺牲自己的亲弟弟。
所以,宋元安准备了另一个计划。
如果实在搞不定荀蕙,那她就挑起荀氏内斗,和荀恬合作,扶持一个新的家主上位。
当然,涉及荀家内部权势更替,这个过程太过漫长,所以宋元安还是倾向于说服荀蕙。
而且,荀蕙在朝廷上的政绩和影响力也不是荀恬这个二流人物能比拟的。
荀莘是荀蕙弟弟,如果荀蕙是家主,将来联姻,看在弟弟的面上,荀蕙才能更真情实感地帮助宋澜。
“你倒是有本事,居然真的能翘的动荀蕙,”宋澜笑说道,“果然不能小看你。”
“她答应订婚了?”
“等今日宴会之后,便见分晓。”
看她那表情,像是有十成把握。
宋元安本以为需要和荀蕙磨很久,甚至有可能因此事遭受她的报复,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着实有些意料之外。
物极必反,事情进展地太顺利,她反而有些担忧。
两人往前院走去,忽然有小厮来报:“殿下,荀大人带着公子来了。”
听到说荀氏来人了,宋澜顾不上宋元安,就往门外迎去。
宋元安沿着小路往招待宾客的小院走去,想要去找连书晏,刚绕过拱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青年。
他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呀,公主殿下。”
第33章 扯头花男配们打起来了
冬天,藤木已经枯萎了。
下了一场雪后,池塘里的水凝结成冰。
向上生长,攀过墙头的巨大枯藤下,吊着个秋千。
墨发玉冠的矜贵郎君坐在上面,轻轻晃着。秋千旁是垂首站立的几个奴仆,侍候在他身边。
轻纱衣摆扫荡在白玉砖的地上,扬起尘埃。
“好久不见呀。”
他双手拉住垂落的绳索,漂亮的凤眼微眯着,浓密的睫羽将他眸中的光打得很散,懒散又随性。
右边的耳垂上挂着一颗红宝石制成的流苏吊坠,和他的气质很像,浓丽的五官,颇具媚态。
他微微歪了下脑袋,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发上的小辫子随着挂坠滑落,一侧的下颌骨露在光下,光洁如玉。
“公主殿下。”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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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有点淡淡的。
宋元安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里?”她迟疑着不知该不该上前,“四姐的生辰宴有邀请陈家人吗?”
“阿羽,把东西给我。”
他伸手从身边的侍从手中接过一张金箔纸,缓缓在宋元安面前展开,露出上面的白纸黑字,“五殿下忘性真大,亲手写的请帖,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还是说,殿下不想在府中看见我?”
宋元安:“……”
宋澜的请帖都是宋元安帮忙写的,只不过写了太多,宋元安生硬地提笔写字,压根不过脑,都忘了自己写过给谁。
陈家的小公子陈清蘅自小和宋元安同窗学习,当然认得她的字迹。
宋元安伸手按着唇,轻轻咳了两声,“还以为,今天你们家不会来人了。”
作为第一世家的小公子,陈清蘅生性高傲,才不会纡尊降贵,去参加对他没有意义的宴会。
陈家和宋澜、宋元安等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好,按理说,就算宋澜礼貌性地给他们送了请帖,他们大概率不会到生辰宴上来,而是派人送来生辰礼走个过场罢了。
宋元安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陈清蘅,他居然还会主动对自己打招呼,真是少见。
“来看热闹。”
陈清蘅晃动的幅度更大了,悠悠地道:“顺便再确认一下五殿下是不是还活着。”
“殿下身体娇贵,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
宋元安:“……”
神经。
宋元安不想理他,甚至不想从他身前经过,准备绕道而行,反正去前院的路又不是只有这一条。
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双脚着地,稳住了秋千。
那双一直眯着的眼眸也完全睁开,凝视着宋元安身后的一个方向。
他弯唇,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你也来了呀?”
宋元安疑惑地向后看去,荀莘正一脸怒火地站在他身后,看那表情,要不是今天他没带佩剑,他估计又要冲动地拔剑。
“陈清蘅,你这说的什么话!”
陈清蘅抬了抬下巴,“你是不是聋了,我说什么话,你站那里没听见吗?”
陈清蘅话还没说完,荀莘就已经朝他冲了过去。
陈清蘅猛地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闪躲。
可他下秋千时太着急,衣裳被上面的铁钩拌了一下。
今天大概是荀蕙要求,荀莘穿了身三叠的宽袖长袍,这身礼服繁琐,让他跑起来时衣裳上挂坠的流苏和玉饰叮叮当当碰撞,行动受阻。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抓住了陈清蘅的衣袖,想要把他拽过来,陈清蘅脸色一变,失声叫道:“这是四皇女府,这么多人都看着,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陈清蘅的众侍从见自己公子受欺负,连忙上来拉荀莘,但是因为害怕伤到荀莘要担责,又不敢太过用力。
荀莘死死抓住陈清蘅的衣裳就是不放,除非他把这件衣裳脱了,不然他别想逃脱,他盯着陈清蘅,喊道:“你为什么要说殿下活不长,凭什么诅咒殿下早死?”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诅咒她了?”
“你当我耳朵聋了,给她道歉!”
陈清蘅瞥了宋元安一眼,冷笑一声,嘴犟地道,“要我跟她道歉,你做梦。”
宋元安心道:要开始了。
作为曾经宋元安的伴读,陈清蘅和荀莘曾经朝夕相处三年。
但是,他们二人私交并不好,关系恶劣程度甚至已经到了见一次就要互殴一次的地步。
当初宋元安启蒙学习,杨皇后特地在内宫中辟出一间永清宫,命他们二人入宫为伴读,陪伴宋元安学习。
陈清蘅年纪比他们二人大三岁,虽然三岁不算多,但是那时候宋元安和荀莘也才六岁,这三年就相当于比他们多经历了半个人生。
孩子们都心智隔一年就差很大,陈清蘅少年老成,比他们两个小豆丁高出一大截,和他们之间似乎有一道天堑。
每次宋元安和荀莘玩闹,他都不参与,要么是躲在屋子里看书,要么就是不屑一顾地待在旁边围观。
那时候宋元安是皇宫中最得宠的小公主,所有的宫女宫侍都与她为先,荀莘也喜欢围着宋元安转,把她当神明一样供着,宋元安走到哪里,他就跑到哪里。
宋元安有时候会厌学,逃课跑出去玩耍,荀莘也义无反顾地跟着,然后一起挨手板,罚站。
荀莘不喜欢陈清蘅,因为他总是对宋元安爱搭不理的,对宋元安不够尊敬。
同样地,陈清蘅也瞧不起荀莘,天天跟在宋元安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
某日宋元安和荀莘玩捉迷藏,宋元安绕开宫人去躲藏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假山,小腿上被沙石划出了一大片擦伤,鲜血晕湿了裙摆,宋元安吓得大哭,连站都站不起来。
因为想要藏到没有人找到的地方,宋元安不小心跑到了太偏僻的地方,和宫人们离得太远,哭声根本没人能听见。
那时候,陈清蘅恰好路过,被哭声吸引过来,远远看着宋元安一个人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嗷了好久,转身回去通知她的贴身侍女来救她。
这件事被荀莘揪着不放:“你既然看见公主受伤了,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扶她起来,你也是公主的伴读,你就一点都不紧
张吗?”
陈清蘅很不耐烦,“就一点小伤,又死不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很快就被荀莘告到了杨皇后那里去。
杨皇后将宋元安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重,宋元安手上划破一道小口子都紧张得不行。
一听出了这事,那还得了,陈清蘅被罚鞭三十,打得鲜血淋漓,是陈清蕴入宫求情,加上宋元安极力阻拦,才没被逐出宫去。
这件事以后,陈清蘅和荀莘彻底决裂,陈清蘅恨乌及乌,连宋元安都怨恨上了。
以后即便天天见面,陈清蘅都对他们摆着冷脸,没说过一句好话。
不仅如此,他和荀莘还经常因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宋元安常常要花费时间去劝架,头疼得不行。
后来皇长女谋反,陈家人和皇后一党划清关系,陈清蘅毫不犹豫地从皇宫中搬出去。
宋元安经历得多,知道这两男的扯头花有多厉害,一旦闹起来,场面该有多么混乱。
曾经陈清蘅仗着年龄优势,和习武的荀莘堪堪打得有输有赢。
但现在他们二人已经没有了太明显的年龄分别,陈清蘅几乎只有单方面挨揍的份。
“我说道歉!”
荀莘一拳打向陈清蘅的脸,陈清蘅闪了一下,堪堪避开拳风。
“荀莘呀荀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原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就说了她一句而已,你就要这样揪着我不放,你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可她还不是一样拿你当棋子,当讨好别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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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荀莘气急,再次挥出拳头,周围陈家的侍从拉扯,让他行动受制。
但陈清蘅已经没有太多的躲闪空间,这一拳正正砸中了他的耳朵。
耳垂上的红宝石挂坠被一拳打散,他耳洞旁被划开了个口子,流下了一行温热的血珠,滴落在他脸颊上。
这下,陈清蘅也被激怒了,伸手就抓住荀莘的头冠,用尽全力一扯,荀莘的头发就这样散开了,陈清蘅向前扑去,贴着头皮抓住他的头发。
“说到痛处了是不是,一腔感情错付的感觉如何,痛快不痛快呀?”
两人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侍从被迫卷入战局,扭打在一起,急切地喊道:“公子,二位公子,别打了,都别打了!”
宋元安:“……”
“……”
宋元安想起他们曾经打架的时,宋元安在一边旁观,也会急得团团转,慌忙喊宫人们拦住他们,甚至亲自上手,想尽办法把他们给分开。
完了还要给打得鼻青脸肿的他们请太医,哄完这个哄那个。
毕竟这两个都是她的伴读,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不想在自己宫里闹出人命。
但是现在,宋元安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嘴角抽了抽,连句选择性的“住手”都懒得说。
几个侍从都拉不开他们,她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这边打得厉害,已经有人跑出去喊增援了。
侍从们都在,不会真的让他们打死的。
宋元安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向另一条路。
绕开两人,跑了。
她心里想的是,她得去找连书晏了。
她离开了那么久,不知道他一个人是否能应付得过来。
去往会客厅的路上,宋元安心中隐隐担忧着连书晏。
这是连书晏成为她的侍妾后,她第一次带他出门参加宴会。
连书晏在洛阳城中无亲无故,人生地不熟,从前只是在府中和她已经府中的侍从接触,突然要见那么多人,她怕连书晏适应不来。
而且连书晏的身世人尽皆知,四皇女府邀请的宾客那么多,大多数都是当初在庆功宴上见过连书晏最狼狈一面。
宋元安更害怕自己不在他身边,连书晏会受人欺负。
想到这里,宋元安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四皇女的会客厅在花园后面,水榭与假山环绕,白色院墙的包围着方方正正的院子。
宋元安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宾客。
侍女们捧着果盘点心进进出出,斟茶倒水,接待宾客,忙得不亦乐乎。
宋元安今天出门时没有带慕白,身边贴身的近侍只有流风一个。
方才宋元安被宋澜拉去了地宫,她让流风跟随在连书晏身边。
宋元安远远就看见看见,流风站在会客厅门,而连书晏却没有和她在一起。
宋元安走过去问她:“郎君呢?”
流风说道:“郎君去了后院,他怕殿下找不到他,所以让奴婢在这里等候殿下。”
宋元安疑惑:“他去后院干什么?”
……
寒风吹动连书晏的衣摆,他微微眯了眯眼眸,睫翼随着弓弦微微颤了下。
轻巧的小木弓被他拉满,如玉的指节勾着只白羽竹箭末稍。
他松开手,长风骤起,卷动他宽广的衣袖,利箭破空飞出,正中红靶。
下一刻,周围传来一阵叫好声
众人赞叹:“好,这是第几箭了?郎君的手真是稳!”
“每发必中,已经十一箭了!”
“晏郎君不仅容貌出尘,还有此身手,真是世所罕见!”
连书晏拱手,微笑宛如春风拂面,“多谢诸位,在下不才,不过是抛砖引玉,在前面先献个丑罢了!”
侍从刚好端着托盘,捧着几杯桂花酿从他身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