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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信件,为什么会落入魏国的贵族手里,而且解读出来上面的话,更是令人感觉到古怪。
侍女皱眉:“不能解吗?”
裴望舒大概知道,陈清蕴留下自己,大概是查清了自己的身份,让她解读密语。
侍女见她不说话,脸色立刻沉了,“公子说,陈家不养闲人,若是姑娘没有价值,他就只能……”
“等等,我这就解。”
裴望舒放下竹简,去书案上取笔墨,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字。
……
宋元安今天折腾了一整天,回来后就开始头晕、恶心,发虚汗,直接倒床上宣御医问诊。
文曦急匆匆提着药箱,再次光临五公主府。
文曦对宋元安说道,“殿下这是操劳过度,有损元气。”
“殿下明知身体虚弱,就应该好好休息,不应过度劳累。”
“殿下这是在折损自己的寿数呀!”
宋元安虚弱地笑了笑,“不去不行啊,不过还好,现在状况也不是很差。”
文曦严正呵斥了她对自己身体不负责的态度,并且给她开了好几剂的苦药,敦促慕白要看着宋元安亲口喝下去。
宋元安坐下床上,裹着被子休息。
这时候,屏风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宋元安回过头,他立刻又锁了回去。
“阿月,为什么躲我呀?”
裴今月见被发现,乖乖走了过来:“殿下生病,我不该来打搅殿下的,可是我心里念着殿下,忍不住过来看你。”
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宋元安的眼睛,“殿下,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莽撞,连累殿下了……”
宋元安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有点湿,大概是在陈府里关柴房弄脏了,侍从们带着他去洗干净了。
宋元安摇摇头,“不要这么说,哪怕是圣人,也难以时时刻刻
保持冷静。”
何况裴今月他哥还救过宋元安好几次呢,宋元安怎么会丢下他这个小孩子不顾。
正说着话,忽然屏风后面再次传来细碎的声音,宋元安眉头一皱,“还有谁?”
连书晏提着衣摆,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殿下。”
宋元安忍俊不禁:“你们两兄弟都来齐了。”
“担心殿下。”连书晏走到宋元安床前,偷偷摸摸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殿下,你看,这是什么?”
宋元安抬眼望去,居然是一个小小的锦囊。
他打开一看,是梅子干,杏子干,总之就是些甜的东西。
他神神秘秘地告诉宋元安,“刚才听御医说,他们要在药里加黄连,所以我特地给殿下带了蜜饯过来,殿下喝完药以后可以偷偷藏起来吃,别让他们知道。”
连书晏似乎知道慕白是个很古板的人,他肯定是不会让宋元安吃蜜饯的,这样影响药效。
宋元安将锦囊放在枕头底下,笑眯眯道:“郎君真是有心了。”
送完了东西,连书晏便告辞了,“那我就带着阿月先回去了,殿下好好休息,等蜜饯吃完了,我再给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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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还有件事……”
连书晏回头,“殿下?”
宋元安又缩回了被子里,她思索了片刻,还是觉得,裴望舒的事情,还是别那么快告诉他们两个了,于是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了。”
……
走出了主苑,裴今月心慌得厉害,一直到回西苑,他甩开连书晏。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殿下?殿下她明明——”
连书晏眨眨眼睛,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阿月……”
他的目光冷冷扫过门外,刘嬷嬷正在经过。
他勾了勾唇,“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
宋元安的病情在夜里加重,开始发烧,脑袋烫得离谱。
她感觉浑身筋骨酸痛,喉咙发痒,咳嗽不断。
宋元安躺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慕白的声音传了过来,“殿下又发热了,会不会又是旧疾犯了?”
毕竟她寒疾发作的前兆,往往会发一场高烧。
“不会吧,”回话的是流风,“烧得不严重,要不要找文曦过来看看?”
他们二人的声音飘飘渺渺,忽远忽近,两个人一言一语地说着话。
不止怎么的,忽然就说道:“药熬好了,要不先给殿下喝药,等喝了再看看,殿下情况怎么样。”
今日宋元安睡得早,连药也没来得及喝。
“放凉了吗?”慕白轻轻碰了碰,感觉温度已经适中,接过药碗看向床上昏睡的宋元安。
流风阻拦道:“不行啊,殿下现在还在昏迷中,你要是强灌,伤了喉咙怎么办?”
事实上,宋元安并没有完全昏迷,她还有意识,能够清楚地听见两人谈话,如果她想,甚至还能动一动。
但是她眼皮子太重,身子太沉,她只想睡觉,不想起来喝药折腾,所以干脆闭上眼睛假装昏睡,等着两人知难而退。
没想到,慕白沉默片刻后,忽然说道:“郎君睡了吗?将郎君叫过来,让他服侍殿下喝药。”
宋元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叫连书晏过来?
但是她意识太沉,已经无瑕去思索为什么慕白做出这个决定。
不多时,宋元安听见了连书晏的声音。
“殿下?殿下?”
连书晏见她没有回应,便吩咐侍女退下,伸手搂起她的身子,好像乳娘怀抱婴孩,用最温柔的姿态轻轻搂着她。
“将药放下,我会喂殿下喝。”
听见连书晏说要喂她喝药,宋元安下意识禁闭牙关,抿紧双唇不允许一滴苦药流进自己的口中。
然而,下一刻,宋元安忽然感觉到双唇被温柔的东西堵住。
连书晏强硬又熟练地撬开她的唇齿,下一刻,一阵的热流涌入她的喉口,苦味冲上天灵盖。
宋元安:?
这就是……喂药?
她骤然挣扎,想要狠狠咬住连书晏的舌头,然后,连书晏眼疾手快地掐出她的下颌,直到他用这种方式,将所有的药都灌进她的嘴里。
连书晏松开了宋元安,只见她双颊绯红,趴在他的怀里喘息,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湿漉漉的,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她醒了。
眼眸中有怒火。
宋元安似乎想要呵斥某人的无礼,但一开口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连书晏给她喂下了一块杏脯。
甜味在她口中散开来,驱散黄连的苦味,宋元安完全没有了脾气,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睡了过去。
连书晏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心里一片柔和。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了,宋元安直接枕在了他的双腿上,把他当成了枕头。她的眼睫毛纹丝不动,很是乖巧。
连书晏终究不舍得推开她了。
“睡吧,殿下……”连书晏说道,“我不走。”
……
这一夜,宋元安枕着连书晏的怀中香入睡,又做了许多个梦。
梦境细碎,唯有一个片段比较长久。
梦中的她裹着冬裘,强灌完侍从端上来的药,靠在软榻上,翻看文书。
有人来了,绕过屏风,给她送上一小蝶的蜜饯。
那人十指修长,拿起一小块杏脯递到她嘴边,她却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迟迟不张口。
“怕我下毒?”那人当即就咬了一口,将剩下的一半重新放在宋元安嘴边,“这样总该放心了吧?”
第55章 沐浴让我留在你身边服侍你
梦中,蜜饯清甜萦绕不散
宋元安咬着蜜饯,甜蜜的滋味弥漫口腔。
宋元安抬眼看着他,这个容貌绝佳的男子,咽下口中的杏脯。
她目光清澈,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正用一种婉转的目光看着他。
他说:“邺城那边……”
宋元安笑了,打断他的话,“上次你用一首琴曲,换我帮你将罪奴司你的亲人接出来,现在只用一个杏脯,就想要我替你周旋邺城,这个买卖,对于我而言,岂不是不划算?”
“郎君想要求我,还是先给出点诚意来。”
他歪着脑海,似乎在思索着何为“诚意”。
不消片刻,他心里有了答案。
他朝宋元安逼近,欺身吻了上来,双手将她环在中间,抱着她倒在榻上。
芙蓉香暖,他动手去解开衣带,衣衫层层坠落,“那如果是这样呢?”
“这样,足够了吧?”
……
宋元安做了一场春梦,在梦中,她好似经历了此生不曾有过的欢愉。
和一个男子辗转缠绵,交颈而卧。
她似乎化成了水,和对方融为一体。
直到梦醒,她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药效在发作,她不断发汗,高烧渐渐退了,衣裳上被汗水浸透,浑身都是黏黏黏黏的。
大梦一场,宋元安睁开眼睛,深深地呼吸着,不知为何,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她抬头望去,连书晏靠在床头上睡着了,弯着腰,阳光打在他的脸庞上,明暗阴影交错。
昨夜他给自己喂药的场景以及梦中的画面交错涌上脑海,一时间竟然不辩真假。
宋元安莫名有些脸红,为什么会梦见这些事情?她情不自禁扯着被子去遮住自己的脸。
这一动,连书晏也醒了,“殿下?”
宋元安缓慢挪动身子,从他大腿上下来,往旁边挪了挪。
连书晏想要起身,但是腿早就麻了,动一动,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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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嘶”了一声。
轻轻的颤音微微拨动着宋元安的心神,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着连书晏,没有说话。
连书晏很快摸索下了床。
“我枕着你睡了一宿?”等他下床后,宋元安才问道。
连书晏点头笑道:“殿下好些了吗?”
“比昨天好了。”
睡眠补充精力,宋元安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虽然说身子还虚着,但是精神劲已经较昨日充足。
宋元安动了动,说道:“我想要沐浴。”
她昨夜发了太多的汗,浑身不舒服,她本人就有洁癖,根本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继续躺在床上,想要赶紧洗干净,并且让人把这床被子也换掉。
侍女们喊来大夫,把脉确定宋元安这个状态可以沐浴后,才敢跑去为她准备热水。
宋元安想要起身,撑了下身子,发现还是很艰难。她现下做什么都发虚没有力气,单凭她自己没办法起身,她只能喊人来抬她去浴房。
还没开口,连书晏就猜到了她的意图,抄起她的膝弯就将她抱起,裹了一层厚被褥,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抱着她走近浴房之中。
浴房用牛皮纸封好了窗户,密不透风,里面的浴池很大,里面飘着草药,可以驱散宋元安体内寒气,弥补亏空,增本固元。
连书晏抱着她到浴池边放下,让她靠着池壁坐着,热腾腾的烟雾润湿了面庞,她伸手拨弄水波,池水晕湿了她的衣摆。
侍女替宋元安脱去外衣,只剩下里面最轻薄的纱衣,身姿隐约可见。
宋元安常年病弱,身子清瘦,浑身上下都没有几块肉,腰肢纤细而脆弱。这一点连书晏很清楚,每次把她,都费不了多少力气。
连书晏顺着她的琵琶骨打量着这具躯体,还没看多久,被宋元安敲了下脑袋,“看什么呢,出去!”
她指着门的方向。
连书晏收回目光,“殿下不需要我帮忙了吗?”
她摇摇头,“郎君还是到外面等着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可不想让连书晏盯着她洗澡。
她都这么说了,连书晏只好退下,结果还没走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噗通”一声。
“殿下!”
他猛地回头,赶在侍女之前跳下池子将宋元安捞了起来。
原来宋元安不仅不让他帮忙,还逞强不让人扶,刚刚下池子时站不稳,往水里摔了一跤。
呛了一口水的宋元安剧烈咳嗽着,眼角有些红晕了。
她的头发全湿了,在水中打开,如晕染的墨。有的发丝紧贴着皮肤,水珠顺着发丝滑落,留下一道水痕。
“殿下没事吧?”连书晏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擦干净她脸上的水,急切地问道。
宋元安摇了摇头,她像是摔得晕头撞向,心有余悸地搂着连书晏。
连书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殿下,让我留在你身边服侍你,好不好?”
宋元安水中的躯体一僵。
这一次,宋元安没有拒绝。
……
宋元安一病就是五六日,得到约莫一旬之后,身子才算大好。
这些天她也没闲着,通过慕白收集的消息,她大概摸清楚了陈家内斗的来龙去脉。
策划整件事情的是陈清茹的父亲,那位陈老主君。
对于这位陈老主君的生平事迹,宋元安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一生之中的最大成就,也是唯一成就,就是培养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恶霸女儿,不是宋元安讽刺他,而是他本人就是这样认为的,并且一直以此沾沾自喜。
年幼时,宋元安经常听长姐宋善溦谈论起自家未婚夫婿,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清蕴可怜,爹不疼娘不爱,除了我,还有谁能心疼他呀?”
虽然说宋善溦这个心疼男人的思想害惨了她,但是她口中所指的陈清蕴,也的确是真的可怜。
陈清蕴他娘,是个严厉且死要面子的女人,她在官场上碌碌无为一辈子,临到死前才借了儿子的风当上的当朝尚书令。
对于她的三个孩子,她一向奉行管生不管养,对于生出来的孩子几乎管都不管。
陈家负责管教孩子的,是陈家主君,陈清蕴他们三个的爹。
陈老主君重女轻男思想很重,他只看重女儿,对于儿子置之不理。
在陈家还没有发迹那些年,和陈家家主联姻的陈老主君不过只是一个商户家的公子,管教孩子,几乎全凭自己的喜恶。
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儿,从小就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陈老主君几乎是无底线地溺爱着自己的女儿,小时候陈清茹上学堂,因为调皮把别人家孩子打破了头,被追究到府上来,他直接叉腰拦在门口,不分青红皂白把对方大骂一顿。
以至于后来陈清茹长大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也不觉得自己女儿有错。
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女儿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不会犯错,永远完美,做什么都是对的。因为她是个女的这一点就足以覆盖她的全部缺点。
但是这只限于对女儿,儿子又不一样了。
在他眼里,儿子不能袭爵,长大后还要嫁给别人为夫,辛辛苦苦养到那么大反倒成了别人家的人,出嫁时候还要他们准备嫁妆,简直就是赔钱货。
大户人家虽然多多少少也会有偏心情况,但好歹会装一装,重点培养女儿的同时也不会亏待儿子。
陈老主君却是装都不会,陈清蕴、陈清蘅自从出生起,就被丢给了奶娘照顾,老主君从来不管他们是否吃得饱、穿得暖,生不生病,他只全心全意扑在女儿身上。
陈清蘅还好一些,因为他年纪小的时候,陈清蕴会照拂他,但是陈清蕴小时候可真的就是爹不疼娘不爱,还没有哥哥撑腰,可怜兮兮的小白菜一枚。
而且,因为陈老主君的不加约束和管制,导致陈清茹从小就是个横行霸道的小霸王,在府中的时候,她没少欺负自己的哥哥和弟弟。
所以说,陈清蕴和陈清茹他们兄妹打小关系就不好。这都是父母无德纵容出来的。
等到长大后,陈清蕴凭借自己本事位极人臣,而背负着陈老主君所有希望的陈清茹被彻彻底底养成了个废物,干啥啥不行,天天在外面惹祸,还要自己哥哥来给她擦屁股。
陈家老家主死后,陈清茹虽然是个废物,但凭借她是陈家唯一的小姐,还是顺利继承了家主之位,几乎没有努力,就成为了当朝尚书令。而陈清蕴只能在背后辅佐她。
随着陈清蕴收拢权力,陈清茹如今已经成了被压制那个,还权陈清茹几乎已经成了不可能。
其中最心急的,就是这位心疼女儿的父亲了。
他或许尝试过别的手段,游说、劝解让陈清蕴还权,然而,陈清蕴压根就不吃这套。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陈清茹一次次因为冒犯陈清蕴而挨打,陈清蕴步步得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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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心里估摸着大概明白了,只要有陈清蕴一天,那么陈清茹就不可能真正成为陈家的家主。
而且陈清蕴对陈清茹的不满逐渐增加,说不准哪天他就要对他的妹妹下手。
老主君心急呀,陈清茹没本事反抗兄长,他也就只能拖着自己这副老骨头为女儿谋划。
他最开始想到的是刺杀,陈清蕴死了就好了,不过刺杀失败了。
那就只能起兵了。
第56章 慕白的过往我想送你出仕
皇城禁军中的官职,一直以来都是世家子弟所向往的香饽饽。
担任官职的同时,不仅有了可以差遣的兵力,还能浑水摸鱼,借着朝廷的俸禄大肆养私兵。
陈清蕴为当朝帝师,皇子、公主太傅,同时掌握尚书省,很容易就能将陈家的小姐们送进禁军中当值。陈清蕴也就能间接调动一部分的朝廷禁军。
这一次的祸根,就埋藏在了禁军之中。
也不知道陈老主君用什么办法,居然游说动了某个长水军中的校尉,并且让人写信,假借军务引陈清蕴出城,在他巡视军队时发动偷袭。
驻扎在城外的长水军是陈清蕴驻守京畿的最重要的嫡系力量,陈清蕴靠着这支军队威慑女帝。
说起来还真是匪夷所思,陈家人自己的内斗,居然是朝廷禁军打朝廷禁军。
结果就是,陈清蕴被暗算,身负重伤,好不容易才将叛军给弹压下去。
宋元安听慕白说完这件事始末,缓缓放下的药碗,摸索枕头下的锦囊,“陈清蕴现下身体情况如何?”
“这几日御医都在陈府,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前两天就已经进宫去向陛下陈述军中叛乱。”
宋元安点了点头,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心想陈清蕴还真是身体好,本以为这次
重伤能折腾他个把月呢,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又能活奔乱跳了。
像宋元安这种,身上连到口子都没有,就只是去他家坐坐,回来后就卧病在床,甚至还没他恢复得快。
“他进宫呢,那他是怎么跟母皇交代的?”
长水军内部厮杀,尚书令陈清茹身死,无论用什么理由,都很难和女帝解释吧。
说到这里,慕白情不自禁停顿片刻。
宋元安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了?”
慕白道:“他砍下了陈清茹和叛军首领的头颅,带兵进宫,负荆请罪,说自己看管不力,底下人想要造反,他带兵平乱后,向陛下告罪。”
“……然后呢?”
慕白冷笑,“还能怎样,陛下除了仁怀恤下,宽恕他以外,还能真治罪他不成?”
他若是真想请罪,那就不会带着禁军闯入宫闱了,女帝要是敢动他,那他手下人也不是吃素的呀!
“我是说母皇,”宋元安道,“我记得母皇好像还病着吧,母皇被没吓到吧?”
突然看见手下的臣子提着两个头颅进来,是个人都会吓坏啊!
慕白说道:“这件事,陛下不无辜。”
能够策反长水军,直插陈清蕴心脏,单凭陈老主君,是肯定做不到的。
宋元安和慕白心领神会,他们不相信这件事,女帝没有动手。
她忌惮陈家人许久,想要通过荀氏反击,宣告失败,于是打算通过别的方法搞事情。
陈家本来就人心不齐,很容易被抓住破绽。这次长水军损耗严重,尚书令职位空悬,陈家元气大伤。陈家人一时间可能很难找到尚书令的继位人选,也没力气和宋寒山纠缠,尚书台很有可能要被宋寒山收回去。
“母皇的身体好些了吗?”宋元安又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
“陛下今日已经能上朝了,想必心情好了,病也慢慢痊愈。”
宋元安又看着慕白。
“殿下,你想说什么?”
“慕白,”宋元安道,“如果母皇真的从陈清蕴抢回了尚书台,很有可能会把里面的人清洗一边,摘除了陈家子弟,空出来大量官位,这是一个很好往上爬的机会。”
慕白微微一愣,“殿下的意思,是想要塞人进去吗?”
“是的,而且我不想假手他人,我想要的是你。”宋元安盯着他的眼睛,诚恳地道说道,“我想要你进尚书台。”
“毕竟,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
慕白和公主府内所有人都不同。
刘嬷嬷是从小服侍她长大的奶娘,但是她已经老了,而且不识字,不能再入朝为官。
流风和徐有思是当初宋元安立府的时候从宫里拨给她的人。
只有慕白,他们一起长大,胜过亲人,他是宋元安的鹰犬和爪牙。
宋元安的伯父,她父亲的同母兄长,年少时有佛缘,剃度出家。
杨氏为他在洛阳城外菩提山上修建了一座寺庙,供他在此中修行,法号虚空。
虚空僧人心怀悲悯,时常会收养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弃婴,把他们养大,教他们文学、兵法、谋略。
这些孩子长大后,大多成了杨氏一族的家臣,慕白便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孩子。
当年杨皇后时常会带着宋元安出城去菩提山,与兄长对弈、清谈。
菩提山间宁静,只有青灯古佛,甚是无趣,宋元安常常闹着要回宫去。
虚空僧人就会要手下一个名叫慕白的孩子带着宋元安玩耍。
那时候,慕白不过也只是个十几岁大的青年,他会用竹杆做成小钓竿,带着宋元安去清溪上垂钓,或者让她坐在石头上,他下河去给她摸小虾米。
菩提山树荫底下,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夏日宁静的午后。
杨皇后见慕白和宋元安处得来,便觉得他们有缘,特地向虚空讨要慕白,让他仔细养着慕白,以后等宋元安长大,给她做家臣。
宋元安八岁那年,杨氏一族覆灭。
杨氏罹难,被弃市街头的那日,虚空道人遣散了养在寺庙里的孩子,脱下袈裟,披上俗世的衣冠,下山一具一具将父母亲人的尸身收敛下葬,最后对着父母的坟冢三叩头,哭灵三日,直至力尽而亡。
宋元安刚出宫立府第一夜,听见了叩门声。
她亲自提灯开门,少年慕白拿着包裹出现在她面前,他一身风尘仆仆,说道:“小殿下,我来找你了。”
慕白从小学习谋略,若是出仕为官,又或者投奔哪个大的世家,必定能成一番大事业。
但是或许是杨皇后和虚空的叮嘱,他还是来到了宋元安身边,再也没有出去过。
在大魏,男子出嫁以前,也是可以和女子一样出仕为官的,慕白已经二十有余,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已经不再年轻。
他一直待在公主府,再不建功立业,等他到年纪嫁人,就没机会了。
慕白摸着宋元安的脑袋。
好像撸一只猫咪一样,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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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把她的长发从前一路撸到后面。
“殿下,”他语重心长地道:“我说了,我只想陪在殿下身边,正因为我是你唯一信任的人,所以才去更应该要陪在殿下身边。”
宋元安又道:“那,如果是我想要你入仕为官呢?”
慕白目光闪了下。
宋元安吃完了一块杏脯,又拿出锦囊,慕白这才好像发现不对劲。
慕白皱了皱眉头,“你吃什么,谁给你的?”
“……啊这……”
当然是连书晏给她的,他每天都会偷偷给她带,她吃完了就继续带,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慕白把锦囊抽走,“没收了。”
宋元安:“……”
……
陈家的事告一段落,女帝的病也好了起来。
她上朝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选拔新的尚书令。
这个人名叫褚兰,是个从来没听过名字的、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喽喽,满朝文武先是疑惑:她是怎么跟女帝勾搭上了?
然后大家伙分散去查,把她的生平经历给翻了出来。
褚兰的母亲是平民,父亲是没落世家的公子,靠着打父亲家里这边的秋风,混了个宫门卫的官位,继续默默无闻下去。
然后,她父亲就遭罪了。
她父亲一家站错队,收到牵连,被下狱抄斩,成为了陈家和别的世家斗法的牺牲品。
她父亲虽然不在株连之列,却因为伤心过度英年早逝,母亲也没活多久就死了,她本就无兄弟姊妹,这样一来,连父母也没有了,毫无牵挂,没有弱点,与陈家有仇,这些要素叠加起来,可太适合当女帝的刀了。
世家大族们查到,褚兰时常会和女帝身边的国氏江无尘来往。
她作为守城将领,难免会和城外守军打交道,其中,可以查到的就有她为人慷慨,时常会请守军将领们吃喝玩乐,逛烟花之地。
先别提她一个城门尉哪来的那么多钱请客,但她凭借着大手笔地撒钱,的的确确吸引了不少狐朋狗友,那个造反的长水军校尉就是其中一位。
这一切串联起来,大家伙很容易就猜想到,褚兰是女帝一手扶持,通过搅乱长水军来影响陈家。
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陈家人兄妹本就不合,让人钻了空子,他们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而且陈清蕴也不吃亏,他看他妹妹不顺眼很久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收拾她。
这次虽然损伤严重,但总体来说,陈清蕴也算是胜利一方。
清理了陈清茹后,他没有再选拔家主,总算把整个陈府都握在了手里。
陈清茹死了,他的父亲被软禁,所有反对他的人他都处理干
净了,陈家内部对他再也不会有威胁。
对于褚兰的上任,并没有太多人表示反对。
因为毕竟最该反对的陈清蕴也闭口不说话,别的世家就算想争一争,也不能越过陈家去呀!
陈家元气大伤,对女帝暂时让步,何况尚书台全是陈家人,褚兰一个草根出身的臣子,能不能坐稳这个位子还说不定。
陈清蕴估计是想整顿好陈氏内部,慢慢恢复元气再继续搞褚兰,所以褚兰上任头两天,陈清蕴安分守己,朝廷上难得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也许是闲来无事,陈清蕴决定找找宋元安的麻烦,把从女帝那里吃的亏从宋元安身上讨回来。
他送了一个人过来。
准确来说,是送了一个男人过来。
第57章 新的男妾?“恭贺殿下再得佳人。”……
云祁送到宋元安府上的时候,宋元安正在屋外晒太阳。
生病后卧床太久,她都快和被褥一起发霉了。
忽然有人告诉她,陈清蕴派人到访陈府,并且还给她带了个人过来。
他说,这人是她前些天忘在陈府里的,现在陈清蕴还回来。
宋元安觉得奇怪,找来慕白,“陈清茹扣押下的人都平安回府了吗?”
慕白颔首,“都回来了。”
那找个人会是谁呢?
宋元安于是心想,莫非陈清蕴真的没有杀裴望舒,良心发现,舍得将裴望舒还给她了?
她内心一阵心喜,让人先把人带过来。
然后,还没有见到人,她就听见了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声,“殿下~”
宋元安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咳咳咳……”她咳得眼角都挤出了眼泪,“你、你怎么在这里?”
陈清茹的侍妾,他把这玩意弄她府里干什么呀!
云祁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眸,此时,真在朝宋元安眨动,他手中缠绕着丝帕,“公子说了,要把阿云送给殿下做侍妾呀,这才过了几天,殿下忘记了吗?”
宋元安:“……”
她还以为陈清蕴只是说说而已。
宋元安拒绝。
“我没有同意,”宋元元缓缓放下茶杯,“来人,打出去!”
云祁一听,整个人都慌了,连忙上前想要抱住宋元安的大腿,但是被流风挡了一下,他只能抱住流风的大腿,泪眼汪汪地道:“殿下,殿下,你不能这样,公子说了,要是阿云不能讨得殿下喜欢,那阿云就没有价值了,我就只剩下死路一条,殿下,求求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收下阿云吧。”
宋元安冷笑。
她想知道陈清蕴这究竟是搞什么?
她吩咐道:“让刀斧手过来。”
云祁的眼睛猛地睁大。
宋元安继续吩咐道:“既然他出去也是死路一条,那本宫就送佛送到西天,直接杀了吧,免得他回去还要受皮肉之苦!”
云祁下意识想跑,旁边的人立刻将他按住,长刀逼近他的脖颈。
“殿下,饶命啊,殿下!”云祁是个没骨气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求求你放过我吧!”
宋元安问道:“想活命,就如实回答。”
刀斧手像拎小鸡崽一样吧云祁揪了起来,押到宋元安面前。
宋元安从旁人手中接过刀,挑起云祁的下巴,“陈清蕴派你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祁拼命抬头躲刀,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陈公子叫我过来是监视殿下的,要是你杀了我,他就会派别的人过来,到时候间谍比我厉害得多,殿下还是留下我吧,我很菜的,我不会透露太多消息给陈公子的!殿下呜呜呜!”
宋元安把刀放下,心想他倒是很实诚。
她伸手一指就吩咐道:“随便找间柴房给他住,按照厨房烧火夫的待遇来对待他就可以了,也别让他闲着,给他找点活干,挑水洗衣服刷粪桶,我皇女府不养闲人。”
云祁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宋元安这话,差点没厥过去,“殿下,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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