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野狗的饲养指南》 60-70(第1/14页)
第61章 丑宝堂堂登场!
一不小心把事情搞砸,这种事好像也不是1回 了。
说实话,五条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负罪感,非要说的话,可能还是尴尬的心情更占上风。她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嗯。这回说不定会被骂呢。
她已经有这种预感了。
痛骂和抱怨都没有立刻到来。甚尔还在看着山崖下方的动静——也就是寂静一片,没有动静。这是好事一桩
如果跟随他的视线望过去,便能看到突出的一块岩石上炸开的红色痕迹,更深处则是更渺小些的血渍,还有扭曲得几部认不出是人形的人形,周遭散落着裂成了好几块的黑色东西,这显然是咒灵的尸体。
本来就已经半死不活了,又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无疑是没有活路了。
甚尔收回目光。
“你把咒灵的尸体丢出去了,是吧?”他摘掉带血的手套,一并丢下山崖,回头对她说,“没事,不打紧。”
反正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现在不用再费心处理尸体了,对他来说倒也算得上是一件省力的好事。
不过,以后得好好补刀才行了。这一点也决不能忘记。
他朝五条怜招招手:“过来吧,搜索一下这家伙有没有留下好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怜冻得通红的脸颊倏地变得苍白了好多,微张的嘴唇也透着几分僵硬感。
她别扭地走过来,双手紧紧攥着吉他包的肩带,不晓得到底在想些什么。
“干嘛?”甚尔腾出了多余的一点耐心,但也只是随口问道。
五条怜不吱一声,看起来更加扭扭捏捏了,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们真的要用死人用过的东西吗?总觉得很……怎么说呢,不吉利?”
“……”
甚尔无话可说了。
每当他觉得五条怜做出了一点漂亮的好事,或者是展现出一点点小聪明,要不了多久她就必定会说点傻话来消磨他心中对她的好感度。到底是她脑子太不灵光,还是故意不想和自己打好关系?他实在搞不明白。
于是,他决定说一点刻薄的话。
“当然要用,这有什么好忌讳的?你也是‘死人用过的东西’,我都没嫌弃你不吉利。”
从死去母亲的子宫里剖出的生命,确实算得上是“死人用过的东西”没错呢。
不得不说甚尔这话说得相当冒犯人,可五条怜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冒出什么多余的气恼感,可能是因为甚尔说他没有嫌弃自己,也可能是他的这话确实有那么一点好笑——毕竟,这真的是个地狱笑话。
既然没什么好纠结的,那就加快脚步,快点跟上去吧。
小小的山顶小屋,一眼就能看遍。角落里堆着生活垃圾和小小的旅行背包,以及一具尸体。仔细瞅瞅,貌似是守林人。
看来他们这次处决的目标对象是个杀人犯。
这么想着,五条怜觉得心安理得了不少,但并没有把心思尽数说出口。会被甚尔笑的。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这里连家具都没有多少,橱柜里装着的也是罐头食品。本以为能够在旅行背包里找到什么好东西,结果只是没吃完的巨无霸套餐而已,冻得像冰块一样,食用价值跌至谷底。
把背包反过来,抖一抖。啪叽——有个什么东西从背包的夹层里掉出来了,看起来圆滚滚的,像是一颗球。
五条怜俯身,拾起小球。咦,怎么摸起来是热乎乎的?
不止热乎乎而已,它摸起来也是柔软的手感,像是一颗肉球,泛着绀紫色,皱巴巴的表皮崎岖不平,还长了几根硬硬的毛,看着渗人。
感觉,是个奇怪的东西。
正这么想着,小球忽然开始蠕动起来,发皱的表皮更加皱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冒出来了。
五条怜很不争气地被吓到了,并且更不争气地猛抖了一下。小肉球从指缝间掉下去,啪叽啪叽弹了好几下。
每弹跳一下,小球都会膨胀一点。于是到了最后,“啪叽”也变成了“砰”的一声,小肉球变成了半人长的巨大肉虫,从近似人脸的面孔里发出了咕叽的叫声。
五条怜沉默。五条怜呆滞。五条怜尖叫。
“有咒灵啊甚尔——很丑的咒灵!”她已经拉开吉他包的拉链了,“我现在就把它祓除了!”
甚尔还在专注于翻箱倒柜,头也不抬:“哦,行啊。”
“嗯……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这句放心不是说给甚尔听的,而是五条怜对自己的安慰。
安慰成功地派上用场了吗?说不好。
到底要怎么才能祓除咒灵呢?这也说不好。
五条怜挠挠头。她完全没有概念。
虽然很想以之前的成功经验作为参考,但问题是,祓除了咒灵的她本人也搞不懂一切究竟是怎么实现的。
难道真的只需要拿起枪,然后扣下扳机,就万事大吉了……不对,枪被甚尔拿走了,她对抗咒灵的唯一利器就这么消失无踪了。
或者,她是不是也该学着甚尔的样子,拿上咒具迎战?这样好像稍微靠谱一点。
没有半点磨蹭,五条怜果断地从吉他包里掏出了百分百必中棒球棍,期间约莫深呼吸了四五次,沉重球棍举在手中,压得手臂上的每条肌肉纤维都在痛。
用力敲下去,金属球棍和软乎乎的肉脑袋碰撞出很骇人的声响,但实际上却没有造成任何半点的变化。皱巴巴的脸依旧是那副皱巴巴的模样,长着几根稀疏毛发的脑袋没有凹下去更没有变形。它甚至都没有抬起小眼睛,似乎五条怜根本不是个需要正视的对手。
不服气吗?这倒是没有。她只觉得有点紧张。
正准备再敲打一次,咒灵忽然抬起了长长的上半身,张开难看的厚嘴唇,啊呜一下,把棒球棍吞进了嘴里。
是的,吞进了嘴里——居然吞进去了!?
在三秒钟的震惊过后,五条怜才被吓得大叫起来,冲动之下的条件反射让她想也不想地立刻动手拔出棒球棍,可这只咒灵无牙的嘴就像是长了吸盘一样,紧紧贴住了棒球棍的金属表层,一点一点往里吞吃,显然是想要把球棍咽下去。
“不许吃!”
被迫和长了一张人脸(而且这张脸还根本不好看)的咒灵面对面,她真的感觉自己的sn值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掉。
“快点吐出来,不许吃——不!许!吃!”
无论是大喊大叫还是煞有介事的要挟,在听不懂人话的咒灵面前,全都排不上用场,它的动作完全没有停下。只能用蛮力了。
在这场堪比拔河的拉锯战中,力气小小的五条怜显然占据不了半点优势,拔着拔着,她就从堂堂正正的站姿变成了惨兮兮地坐在地上。
眼前着球棍部分马上就要被吃光了,她一下子什么道德都顾不上了,用脚拼命去踹那张难看的脸。
不留情面的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野狗的饲养指南》 60-70(第2/14页)
踹终于排上了用场,咒灵“咕”地一声,张大了嘴,把棒球棍吐出来了。
不只是棒球棍而已,他还吐出了更多东西——衣物、书籍、装在玻璃罐里的蝇头,还有身份证件,印在照片上的脸和目标对象完全一致,名字却截然不同。看来这就是他的逃生路径没错了。
这些意外收获让五条怜有点不知所措。匆忙向甚尔投去求救的目光,才发现他早就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正盯着那只咒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伸出手,塞进了咒灵的嘴里,吓得五条怜又想大叫了。
居然把手放进这么丑的一张脸里,好恶心!
想都没有多想,她果断地抱住甚尔的腰,拼命往外拽。
有点出乎所料。身材比她壮硕了那么多的甚尔,腰却纤细的很,就算是她都能轻松地环抱住……啊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五条怜和他压根就不是一个吨位的选手,就算是榨干了全身上下每一丝力气,她都没能把他挪动分毫。抬头一看,他正以一种微妙的表情盯着自己呢。
“你在干嘛?”
他似乎很无奈,这也难怪。但五条怜半点都没察觉出来,急急地说:“我以为你会被这只咒灵吃掉!”
“怎么可能。就算它是一只收纳型咒灵,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地把我吃进肚子里的。”说着,他分外轻松地拔出了手,并且用这只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放心。”
“呃……”
……好脏。
虽然他的手上既没有粘上口水也没有黏着什么脏兮兮的东西,但毕竟是从那么一张丑脸里拔出来的,怎么想都觉得太恶心了。
甚尔装作没看到她的嫌弃表情。他已经得到了心满意足的东西,可不打算为了矫情的小姑娘折损难得的好心情。
“这是个能派上用场的好东西。”他拍拍咒灵的难看的脑袋,“带回去养。”
“……养?”
咒灵也能养吗?
或者是她听错了,耳朵出问题了?
“是啊,怎么不能养了?”甚尔耸耸肩,“你就把这东西当做小猫小狗呗。”
“……”
小猫小狗那么可爱,怎么能和这个长了人脸的丑东西咒灵比呀!
第62章 真的要养一只咒灵呀?
甚尔要养咒灵。
甚尔要养一只丑陋的咒灵。
甚尔要像养小猫小狗那样把丑陋的咒灵养在家里!
上述这些结论接连跳进五条怜的大脑里,横冲直撞的,撞得她都要晕过去了。
五条怜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够冷静地面对这个事实,但现实情况是,光是面对咒灵这张皱巴巴像老头的难看脸蛋,她都觉得不自在到了极点。
想象一下和这副面孔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场景,难道真要她每天早上亲昵地拍拍它快秃了的丑脑袋吗?嘶——太怪了!
她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和丑陋的咒灵住在一起。
“呐,甚尔……甚尔?”
叫了好几声,甚尔都没回头。
大概是突然卷过来的风吹散了五条怜的声音,也很有可能是甚尔早就预感到她要说点扫兴话了,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总之,他把丑陋咒灵揣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走,已经准备下山了,只余下五条怜尴尬地僵在原地。
没办法,还是跟上吧。
下山只有一条路,只好原路返回,重新穿过两处山洞。
一想到被噪音填满耳朵大脑的那种痛楚,五条怜真的觉得好不情愿。她甚至都开始幻想起在山间小屋度过一辈子的可能性了,但甚尔显然是无视了她皱起的面孔中陷进去的每一丝不情愿,强硬地冲她招招手。
啊啊啊,豁出去了!
五条怜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甚至从外套的夹棉层里扯出了好几团棉絮塞进耳朵里(虽然这都是无用功),又立起领子戴上帽子,做足了万全准备,快步踏进山洞里。
咚——!
钻进耳中的第一个声响是脚步落在岩石上的足音,分外敦实且沉重的一声。紧着这又是咚咚咚的声音,依然是脚步声。
除了脚步声,这里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诶?!”
明明是好事一桩,五条怜却不自觉地摆出了一副惊恐面孔,好像安静的山洞有多么糟糕似的。
甚尔停住脚步:“干嘛?”
“听不到声音了。”
他轻哼着:“忘了吗?因为我把那只发出声音的咒灵杀死了。”
“唔……确实是这样没错啦。”
可那时盘踞在山洞里的叫声如此鲜明嘈杂,真不像是一只咒灵能够闹出的动静。她莫名觉得,山洞里肯定不只有一只咒灵而已。
抬头去看,天顶黑漆漆的,岩石的缝隙也黑漆漆,就算以她的眼睛,也看不清多少,哪怕真有什么东西栖身其中,也只能当做不存在了吧。
五条怜无奈地收回目光,安慰自己,没有声音就是好事一桩,用不着再纠结什么或是担心什么了。
顺顺利利地下了山,还得坐车回札幌。丑丑的咒灵被甚尔抗在肩上,怎么看都有种不情不愿的感觉。五条怜偷瞄了两眼,鸡皮疙瘩又要起来了。
“我们真的要带着这玩意儿一起上车吗?”她往掌心里哈了口气,搓搓手说,“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会觉得很怪的。”
甚尔用看笨蛋的表情瞥她:“一般人看不到咒灵。”
“我知道的!”她忍不住要替自己辩解,“但不是每个一般人都看不到咒灵啊!要是回程的车上正好遇到了一个天赋异禀有咒力的普通人,那不就麻烦了嘛。”
“哎。”
他被五条怜说得有点烦,却也没办法否认她,又不想直白地给出认同,只好给出了很拧巴的一句“行吧”,姑且算是宣告了五条怜的胜利——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值得说道的胜利就是了。
想想她刚刚发现这只咒灵的时候……貌似它蜷成了一颗球?
甚尔那时候没专心留意她那边的动静,一时也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咒灵变成小球状态,姑且算是扯平了吧。
“喂。”这只咒灵看着有点聪明,甚尔决定直接说出自己的需求,“缩小。”
咒灵一动不动,趴在它的肩上,只“叽——”了一声。
“你明明听见了的。”他攥紧拳头,敲在那颗没毛的脑袋上,“快点。缩小。”
无论是好言好语还是暴力恐吓,全都没能奏效,咒灵保持着那副气人的死样子一动不动。真是白觉得它聪明了。
虽然被气到真的很想把它丢在北海道的冬天冻成冰块,但收纳型咒灵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优质战利品。没有考虑太久,甚尔敞开了外套,把咒灵一整个塞进里面,然后飞快地拉上拉链,躯干部分看起来稍稍有些微妙的不平整,不过算不上多奇怪。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野狗的饲养指南》 60-70(第3/14页)
“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了吧。”
说着这话的甚尔怎么带着一点莫名的小小骄傲感?
五条怜表情复杂,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是看不出来了没错……但把丑陋的咒灵抱在衣服里,真的好恶心啊!还是躲远一点吧。
她偷摸摸往旁边迈了一小步,然后又迈了一大步。
绝对就是这之后的一大步暴露出了她的真实心思,甚尔忽然伸出手臂,一下子搭在她的肩上,格外亲昵地把她揽到身边,换上一副无耻的笑:“好。那我们回家去吧。”
“呃……”
手臂贴到他的身体了,隔着一层厚重的外套,仍能感觉到咒灵在里面微微蠕动的动静……啊啊,好恶心!
五条怜整个人都僵了,硬是被甚尔像夹带文件夹那样夹着带到了公交车站——这段路途中,他绝对拿自己的痛苦当做小零食那样吃得心满意足。
坐上长途客车,重新回到札幌。驶向东京的船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会离港,只能现在这里度过一晚了。
无论是走在街头、住在旅馆,还是现在坐在店里吃早午饭,五条怜都忍不住去想甚尔外套底下的东西。
想着那绀紫色的身体,想想它在自己的身体上动来动去……呃啊,简直连摆在面前的汤咖喱都快吃不下去了。
话虽如此,但由于汤咖喱实在是人间难得的美味,所以就算是怀着相当忧郁的心情,她还是顺利地吃下了三大碗。
启程回家,继续在长达十八小时的航行中把所有的耐心全部耗烂。下船之后还要再搭好一阵的电车,耐心都快烂出洞了。
这就是为什么,终于在托儿所接到禅院惠时,五条怜会忍不住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用力去闻他身上熟悉的奶臭味了。
“托托所!”他还在兴冲冲地重复前些天学会的这个词呢,虽然重复错了。
“嗯,托托所,我们要从托托所回家啦。”她摸摸小海胆的脑袋,熟悉的扎手感,忍不住又抱紧他,“我很想你。”
“阿怜,想你。”
笨拙的鹦鹉学舌,但也足够叫人心满意足了。
这句“想你”让五条怜感到前所未有的有劲,扛着小海胆一路走到公寓楼下才觉得手臂发软。想让甚尔帮忙分担一下,却想起他的衣服里藏着一只咒灵,瞬间什么偷懒的心思都没有了,灰溜溜抱着小海胆继续走着,终于赶在他滑到肚子上前顺利迈进了家门。
一到家,禅院惠就开始撒欢了,铆足了劲在家里乱跑,看来心爱的“托托所”也不如家里嘛。
早知道他如此活力十足,就不抱着他一路走回家了。五条怜后知后觉地直到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一点,幸好她也不后悔。
至于一起回到家的另一个东西嘛……
她真有点懊恼自己翻找了雪山小屋里的旅行包。绝对是自己的过分仔细害得现在不得不和丑东西共住一个屋檐下,且未来的每一天都和这副肉嘟嘟的难看面孔打交道。看它每天在家里自在地爬,真觉得心痒痒。那对肉乎乎的小脚绝对是扎在了她的心里头。
对于家中的新住客,小海胆明显是最兴奋的那一个。
在他看来,这只巨大会动的虫子简直是个软绵绵的玩具。他总爱丑宝丑宝地叫唤它,追着它跑东跑西,还会趴在它的背上,让它载着自己在家里跑来跑去,就算揪着脑袋上那几根短毛,它也不会生气。
“喜欢丑宝!”禅院惠甚至给出了这种发言,吓得五条怜赶紧把他抱起来了。
可不能喜欢一只咒灵啊——尤其是这么丑的!
还来不及把这话说出口,丑宝已经自顾自挪动短短的足,往旁边躲开去了。
每次都是这样。一看到五条怜,丑宝就会挪开视线,立刻逃走,就连喂食的时候也是,只要是她投放的蝇头,它必定坚决地扭过头去,非要等到她走了,才会愿意吃上几口。
思来想去,之所以会变成这番*僵持不下的状态,八成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五条怜对准它的脸狠狠地踹了好几脚,踢得它产生心理阴影了吧。
哼,反正她也没必要被一个丑巴巴的咒灵喜欢!
五条怜气恼地在心里想。
甚尔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恹恹,自然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丑宝和五条怜之间尴尬的氛围。他自顾自把丑宝拎了起来,扛在肩头,叹了口气。
“去干活了。”他丢下这么一句,朝玄关走去。
“好。”五条怜磨磨蹭蹭地目送他,临了才说,“一路顺风。”
甚尔也随意地“嗯”了一声,背影消失在门外。
最近工作倒是挺多呢。她想。
昨天也去帮忙处理咒术师了,她跟着甚尔一起,跑到了……
……诶,等等。
五条怜眨眨眼,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为什么甚尔没有带上她,而是带着丑宝一起去工作了呀!
第63章 至少要从这个禅院攻略起来!
有种不妙的预感从五条怜的心中扩散开来了,一点一点扭曲成了微妙的危机感。在短暂的一个瞬间里,她想了很多,而这些杂乱思绪之中,最核心的关键点显然是“我会不会被丑宝取代”。
“怎……怎么可能呢!哈哈哈。”
五条怜自言自语地说着,努力用自信且幽默的语调,实际上她的自信早就伴随着讪笑飞快地瘪下去了,变成一团奇形怪状的东西,就这么瘫软在心底,好半天都没有扑棱一下。
嘴上高呼“怎么可能!”,心里装着的却满是“怎么不可能!”。
丑宝是收纳型咒灵,肚子里能装下起码十把咒具都不显端倪,从功能性上来看,完全和她重复了,还比她厉害了不少,毕竟背着吉他包紧追其后的自己可没办法缩成一小团随身携带。
单从这方面来看,尽管不太乐意承认,但丑宝确实更加厉害。
可是可是!——五条怜转念又想。
说到底,丑宝的功能不就只有搬运咒具而已嘛。她可就不一样了,不只具有足够的智力与机动性,还懂得随机应变。在过去的几次工作中,她虽然闯祸过几回,也搞砸过几回,但相比之下,绝对是干得漂亮的次数更多。哪怕只是出于(不存在的)救命之恩,甚尔也该毫不犹豫地选择她,而不是那只难看的咒灵嘛!
更何况,她还在认真地照顾着他的孩子呢。
成功把一只肚子饿就嗷嗷叫的小怪物养成会说话的小海胆,这可不是什么随便说说的简单小事。丑宝它做得到吗!
就这么保持着窝在玄关的姿势,五条怜零零散散地想了一大堆。那么她的自信心是否顺利地重新鼓起来了?
抱歉,没有。
不自信依旧顽固,危机感也没有消失。思来想去,她决定亲自向禅院问问清楚——她指的自然是坐在客厅地毯上玩小汽车的、名字叫做“惠”的那位禅院。
磨磨蹭蹭挪过去,五条怜在他身旁坐下,看他玩了好一会小汽车,才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野狗的饲养指南》 60-70(第4/14页)
“惠——惠!”她夹着喉咙,用前所未有甜腻腻的语调说,“我和丑宝,你更喜欢谁呀?”
禅院惠依依不舍地从小汽车上挪开视线,茫然地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在认真思索,总之只听到他特别高兴地说:“丑宝!”
“什……!”
五条怜夹不住了,情绪一下子冲出来,她差点破音了。
没想到在禅院惠的心里,自己也比不上那只丑陋难看毫无魅力的咒灵!这可真是……
大受打击,真的是大受打击。
她无力地靠在沙发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小海胆亮晶晶的眼睛才好了,更不知道应该给出怎样哦回答,疲惫地在沙发旁伏了好久,只差一点就要振作不起来了。
要不现在就收拾收拾自行告退吧,这样一来,多少还能给自己留点尊严,总比被赶出去好得多……
五条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下沉的血液倏地升上头顶,带来一种近乎漂浮般的眩晕感。她眨眨眼,一下子清醒了。
不对。离开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儿?无处可去了!
零花钱是存了一点没错,但绝对没有多到后半生无虞的程度,撑死只能维持几个月的生活而已。她暂时也没有其他赚钱的本事,貌似当禅院家的一颗槲寄生才是人生的最优解法。
想着想着,出走的决心就彻底消失无踪了,求生欲转而无限膨胀。她知道,自己得想办法得到更多的肯定,也要比丑宝展现出更优秀的竞争力才行!
没有半秒钟犹豫,五条怜立刻带着小海胆出门去玩了。
先从这个禅院开始攻略起来!
去了公园、去了玩具反斗城、去了甜品店。平常总不让吃的冰激凌吃了三个球,喜欢的模型和玩具也统统拿下,钱包随之小小出血,还好没有到钱库亏空的程度。
然后,手牵手走回家。
禅院惠个子矮,腿也短,歪歪扭扭,走得费劲。五条怜便放慢了脚步,跟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挪动在人行道上。
才走了不到一百米,小海胆就累了,冲她伸出手,皱起脸装作要哭。五条怜完全没被他骗到,但还是如他所愿,把他在怀里,一起走回家。
整整一年过去,禅院惠长大了好多。去年这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屁孩呢。
如今身量长了,会说话了,变得愈发结实敦实,不变的是自己小得可怜的力气。
明明度过的是完全相同的三百六十五天,自己却毫无长进。
个子高了一点五厘米,四舍五入等于零,并且在甚尔的眼中,她依然没有摆脱矮子的标签。
心态方面嘛,更是一如既往,去年在担心甚尔会不会赶他走,现在仍在担心同样的问题,真是太没骨气了。
光是想想,就有够忧愁的了。她忍不住叹气,把滑到肚子上的小海胆重新掂到胸口上。
“惠惠。五条怜轻声唤他,”现在你喜欢谁多一点?我是说在我和丑宝之间。”
禅院惠不说话,伸手去搂她的脖子,脸直往她颈窝贴。是不情愿了吗,还是自己的心情太过急切,压迫到他了?
五条怜有点后悔,正想说不回答也没关系,却听到他叽咕着出声了。
“喜欢阿怜。”
他说着,贴在颈窝的面孔好滚烫。
呀,原来他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一下子读懂海胆尖刺下的柔软,五条怜有点高兴,甚至有一丢丢得意。
看呐,这孩子喜欢她呢!
……她被喜欢着呢。
五条怜低下头,脸颊轻贴他的额头,暖乎乎的,好柔软。
“我也很喜欢惠惠哦。”她小声说着,近乎魔法的话语让怀中的重量都显得不足一提,“最喜欢你啦。”
小海胆缩起身,像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咯咯咯笑起来。五条怜也想笑了。
很可惜,一回到家就看到了丑丑的丑宝,一切轻快的心情全都消失无踪,五条怜的面孔瞬间就耷拉下去了。
居然要落到和咒灵一较高下的程度,自己未免也太惨了吧……
越想越觉得不服气,趁着谁都不注意,五条怜冲丑宝做了个鬼脸,姑且算是小小地发泄了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一转头,却发现甚尔就站在身后,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看到自己刚才敌意满满的行径,一时不禁有些紧张。
“啊……您、您回来啦?”敬语又被用上了,话语也被说得好不自然,“工作还顺利吗?”
甚尔睨了她一眼,八成是偷看到他刚才的小气动作了,只是没有直说,只点了下头:“挺顺利的。”
“挺顺利的”……哼。
五条怜心里酸唧唧,脱口而出的话语自然也带上了点酸味:“蛮好的,咒灵也能帮上你的忙。”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甚尔轻笑着说,“比带一个小屁孩搬咒具方便多了。”
“呃——!”
不妙,这个对话不妙,必须得阻止这种话题走向!
她这么想着,可根本来不及说点什么,甚尔已经自顾自讲下去了,以一种夸张的、心满意足的口吻。
“哎呀,这只咒灵——你们平时是怎么叫它的?丑宝?——它很方便呐,轻巧又不占空间,带在身上完全不占空间,也不用瞻前顾后的,你说是吧?”
后半句绝对是对五条怜的暗讽!
“想要什么咒具,就直接从嘴里掏就是了,虽说挑挑拣拣需要一点时间,但也还算便利。能找到这么一只收纳型咒灵,真是撞大运了。”
想象一下,把手伸进那样一张丑巴巴的嘴里拿咒具……嗯,多亏午餐吃的是泡面,即便真的吐出来也不算亏。
五条怜努力住脑,但不管怎么想,丑宝肯定马上就会取代她的地位了。越想越沮丧,她的脸都垮下去了,垮到甚尔都无法坐视不理,不耐烦地丢出一句“你干嘛这副表情”。
“没干嘛。”她先逞强了一句,可心里还是难受,“我担心以后没办法在工作上帮你了,然后被你赶出去。”
甚尔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笑她是想得太多的笨蛋:“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不会赶你走。你不是还在照顾惠嘛?咒灵可不晓得怎么照顾孩子。”
承诺一点也没能说服五条怜,她倏地站起来:“只会做这些有什么用呀!等到以后惠惠长大一点了、能自理生活了,你肯定就不需要我了,对不对?”
她是在说气话。
脱口而出的是“你肯定不需要我”,其实渴望得到的回答是“无论如何你一定会需要我”。
如愿了吗?没有。甚尔的表情却原僵住了,摸了摸后脑勺,好不自在的姿态,心虚的目光早已移到不知何处去了。
好嘛,果然说中了!
虽然很清楚自己并没能和甚尔结成什么奇妙的羁绊,但意识到这个事实也太伤人心了。
五条怜鼻子一酸,还好眼泪没冒出来。
“我喜欢这里,甚尔……别让我走,可以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野狗的饲养指南》 60-70(第5/14页)
?”
她很认真地说着,好几次都试图去迎上他的目光,但他低垂眼眸,像在逃避。
啪嗒啪嗒,禅院惠追着丑宝爬过来,闹腾腾的。
“哦。”
在啪嗒啪嗒声的间隙中,他说。
“不会让你走的。”
第64章 他的承诺可信度极低
得到了甚尔的承诺,五条怜大概能够安心不少,但想到甚尔貌似算不上是什么言而有信的家伙,她的警惕心一下子又竖起来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都说了不赶她走了,要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难道这家伙不会脸红吗?
不对不对——她又转念一想——甚尔这种没有自尊心的男人,怎么可能脸红啊,更不可能为了她五条怜脸红啦!
五条怜暗自懊恼着她过分天真的想法,越琢磨就越觉得担忧,以至于比得到承诺之前还要更加惴惴不安。为了证明自己的担忧纯粹只是纸上谈兵,她总忍不住偷偷打量甚尔,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点端倪。
于是吃饭的时候盯,打游戏的时候盯,就连走进了卫生间,某些人——特指甚尔——都能感觉到追随着自己的一道身影正在慌慌张张地飞快闪过
甚尔攥紧拳头。
他受不了了。
“五条怜,你是变态吗?”他不爽地耷拉着嘴角,对站在门外的身影说,“虽然我算不上你的教导者,而且也不是什么很有道德感的家伙,但我肯定没把你往偷窥狂的角度引吧?”
“唔……”
五条怜一下子脸红了,愧疚感让她赶紧挪开了目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没、没有想当偷窥狂的意思!”尽管羞到脸红爆炸,但自我辩解的这一步肯定是不能略去的,“我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的话,你干嘛还站在这里?”
“我、我……”迟钝的大脑开始疯狂转动,她得给自己找个借口,“我只是在想事情。对,想事情!”
甚尔好无奈,一口气戳破她的谎话:“……什么事情是非要在卫生间门口想的?”
“啊哈哈——”
尬笑了两声,灵感也一下子冒出来了。她兴奋到立刻冲进了卫生间。
“我其实是在……啊抱歉。”
甚尔面不改色地提上裤子:“‘是在’?”
还好还好,没看到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
五条怜紧张地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又退了一大步,心脏突突突地跳,把话语都撞得不安稳了:“我在想,唔,甚尔你最近没有工作吗?”
“你想让我过劳死吗?”
工作频率不到一个月一次,怎么就变成“过劳死”了?五条怜暗戳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