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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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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说的。

五条怜的思维在自问自答,每一个抛出的问题都能在下一秒钟过分及时地得到来自自己的解答,而她的心似乎就是在这一个又一个的答案中被击沉的。

击沉……意思是,她现在很难过,或者是很惊讶吗?

惊讶是不该有的。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早就知道了,甚尔为了此刻的行动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他也早早地预告了自己很可能会杀死五条悟的这个事实,所以她自然早早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停留在想象中的某些东西终于化作现实了而已。很正常,所以没必要冒出多余的情绪。

难过?这种情绪更不必存在比。

她有时候——确切地说,是有很多次都觉得,五条悟果然还是死了更好。

至少在她心里,“哥哥”这一存在已经死去了,在他未曾追上自己的那天就死去了。难过也只是不需要存在的情感。

不过……

真的死了呀?真的,真的死了?

五条怜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在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更加明显的问题上纠结。或许她应该问问甚尔,可又有种莫名的胆怯感绊住了她,以至于她根本不敢向甚尔再度问出同样的、愚蠢的问题。她很清楚自己会听到怎样的答案,她恐惧于即将听到的事实。

再次重申,她毫不惊讶,也不难过。

那阿悟是怎么死的?

裂开般大分八块,残忍地割去脑袋?又或者是宁静的、安详的死亡?

她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起来了。

血腥的死亡场面有点难以想象出来,平静的离去也无法在脑海中描绘。五条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与大脑都是空空一片,倘若探头往里望去,什么都见不到。

五条悟死了。

这个事实也很需要再度重申。

“怎么?”

甚尔擦着他的刀,语气漫不经心,仿佛杀死了现代最强咒术师的那个人不是他。

“果然是在替你亲爱的哥哥哀悼吧?”

这句话在风中滚了三圈,这才后知后觉地钻进五条怜的耳朵里。她又花了很多的时间,才从空洞的心里挖掘出最合适的答案。

“……没有。”她干笑了一声,发出的却是近似乌鸦嚎叫的难听声响,“我有什么好哀悼的?”

“是吗?我觉得你有充足的理由,毕竟你还是‘五条’。”

该怎么说呢……意料之中的嘲弄?

“那你也还是‘禅院’。”五条怜冷笑了一下,“你要为了你的家主的死亡哀悼吗?”

“现在不是狗咬狗的时候。”

刀抹干净了,他抽出手帕,擦去脸上的血迹,很难得的居然没有被她的这句“禅院”惹恼。这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让五条怜觉得很陌生。

一直以来,眼前的男人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存在,不是吗?

一定是生活里那点繁琐的小事磨灭了甚尔在自己心中的那副锐利的模样,也让她忘记了,和自己住在一起的这个男人和自己截然不同。

他从来都不是一只无能的丧家犬。

明明与他走得很近,但在这个瞬间,五条怜莫名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远。*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他们的距离长久地存在着,只是自己没有发现吗?

又或者,是怪异却安逸的生活麻痹了她的双眼,害她当真以为自己是甚尔的同类了?

如果上述疑问的答案全部为“是”,那么怀着这些认知的自己,好像,有点愚蠢。

“怎么不说话了?”甚尔已经往前走了,嘲弄的语气显得有些刻意,“哀悼时间还没有结束吗,够久了吧?”

五条怜不自觉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东西。”

无论如何,都不愿与他拉开距离,也不愿透明的、却如此显著的屏障存在。于是她加快脚步。

她想向甚尔奔去。

“跑这么急干嘛?”

甚尔又像是在嘲笑她——他甚至真的笑出声来了,只是没说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罢了。

“又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

薨星宫就在前方不远处,是个一听名字就能意识到用途为何的、很直白的场所。门口的几个护卫弱得不像话,三两下便不成障碍。朝着薨星宫的深处行去,暗淡的灯光只叫人觉得很不吉利。

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这里吧。就像阿悟那样。

论七八糟的念头又卷来了五条悟的身影。五条怜有点想笑,她觉得自己好像挺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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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思考着已逝之人,这种事就是愚蠢的象征没错。

还是回到正轨吧。

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保证星浆体顺利地同化。照理说这种事用不着亲自前来确认,但甚尔还是过来了。

“收尾要干净利落。”

他是这么说的,但五条怜觉得他只是说了句正确的废话。

只要通过最后一道拱廊,薨星宫的正中心就能出现在视野之中了。

躲在门廊的影子里,远远地已经能看到星浆体了。还有另一位穿着咒术高专校服的青年,看来是本次任务中的另一位特级咒术师。

“嗳。”五条怜微微一扬下巴,目光盯着那位青年。

大概是指为了压住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她问了个很无聊的问题。

“他的术式是什么?”

甚尔没直说,反倒抱怨起来:“你没做事前调查吗?”

“没有啊,你只叫我去帮孔时雨的忙,又没让我做这种事。”

“以后能不能主动点?”

“知道啦知道啦。”她怪不耐烦的,“所以,术式是?”

“咒灵操使。”

“哦——”听不懂。

早知道听不明白,还不如不问了。

五条怜撇撇嘴,重新融入阴影里,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听着少年与星浆体的对话。

果不其然,煽情的话语是有的,“我不愿意死”也是有的,还有听了让人——此处指的五条怜——觉得很不舒服的“我们是最强的”。

尽情高歌爱与和平与希望还有友谊,结果是掬着一把眼泪的星浆体说她不愿意被天元同化,少年也和和乐乐地接受了,两人手拉着手,相视而笑。

……诶?

五条怜揉揉眼睛,不敢相信hppyending就这么在眼前上演了,和和气气的氛围简直让人以为这是一部温情剧。

……啊?

她的大脑都呆住了。

星浆体的hppyending实现了,她那个足以让所有人都幸福的三全其美的计划怎么办?

虽然星浆体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存在着后备没错,但也说不准后备品是不是真能起效,最佳的选择肯定就是让眼前这位星浆体和天元同化。

五条怜向甚尔投去目光。不算意外,他的脸上没有紧张或者是慌乱。他飞快地举起手枪,朝着两人的正中央开了一枪,淡淡的硝烟味散在风中,突然炸开的巨响勾起了她耳朵深处的响声。

“你干嘛不偷袭!”五条怜大叫起来。

“我当然有我的目的。”他已经把丑宝吐出来了,“快把星浆体带去同化。”

“呃。”她额头开始冒汗了。

这种事情居然也要自己来做吗?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带她去同化。”

“……笨蛋。”甚尔肯定都无话可说了,“带去薨星宫最深处。我叫你做好事前调查的。”

“屁!你根本没说过!”

事到如今,再去纠结甚尔到底有没有叮嘱过事先调查的重要性,已经不重要了。一条虹龙狰狞着身躯袭来,一下子冲进拱廊,险些将并不宽敞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

幸好,赶在被龙彻底压扁之前,五条怜已经跑出来了。

咒灵操使将星浆体护在身后,真是令人感动的情谊。但只要稍稍等待上片刻,甚尔持续不断的凌冽攻击就能让两个人拉开距离。

现在,五条怜有点明白咒灵操使的什么意思了,正如字面上的描述,是操纵咒灵的使者呀,也难怪他会留下一只奇形怪状宛若毛毛虫的咒灵守护星浆体了。

抽出藏在腿上的苦无,一连丢出三发。三枚苦无拼成的等边三角形灼烧出一块锐利的痕迹,烧得咒灵嗷嗷直叫。

要祓除这只咒灵,对于五条怜来说多少有点困难,但只要能拖延足够多的时间,就能实现目标了。

五条怜轻松地追上妄图逃跑的星浆体,把苦无刺进她的大腿,在吃痛的尖叫声中,抓起她绑得很漂亮的辫子,拖着她往前走。

咦,意外的很轻松呢。到底是这小姑娘太轻了,还是自己的力气终于变大了?一时倒是也猜不出来。

“放开我……”星浆体——天内理子拼命挣扎,“放开我!”

“乖啦,别闹。我们该做安静的好孩子,对不对?”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说我呀?”

五条怜忽然笑起来。这也许是她今天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

“我想让你实现我的hppyending——我想要你和天元同化。”

第115章 原来你也只是个窝囊废

五条怜的目的很明确,决心也相当明确,并且她暂时不认为自己会为了任何事情而产生动摇,哪怕天内理子几乎以软硬兼施的语气拜托她松开自己,她也还是无动于衷。

“难道你说‘放开我’,我就真的要放开你了吗?你又不是咒言术士。”

她小声吐槽,其实不在乎理子是不是真的能够听到自己的话语。她只不过是把心中乱七八糟的那些念头难得地化作实际罢了。

“就好像说着‘别杀我’就一定会被杀死一样,按照这个道理,你如果想要我放开你,你就应该是‘别放开我!’才对吧?”

“……就算我这么说了,你也不会松手的,对不对?”

“对哦。”

五条怜又笑起来了,明明她此刻并不处在想笑的心情之中,可她还是笑出声了,跨出一大步,迈向长廊。

“所以你也别挣扎了,就当是让自己轻松一点。快快接受你的命运吧,没必要给自己平添痛苦。”

“你到底是谁!是……是天元大人的手下吗?天元大人知道我不愿意和她一起同化,是吗?”

五条怜的脚步顿了顿:“‘她’?”

原来天元是女性吗?真不错——没用的知识增加了。

她继续迈步向前,故作无奈地一摊手:“你太高估我了。我这种没本事也没有身份的小喽啰,可没机会为天元这种了不得的大人物打杂。如果你非要给我定个身份才觉得满意的话,就当我是……路过的正义使者?”

路过的正义使者……这算什么啦?明明是自己说出口的称号,倒是被本人吐槽得最过分。

噗嗤一下,五条怜笑出了声,擦玻璃般的“咔吱咔吱”的笑声很快变成了放肆的大笑,笑声直指天空。

现在真的是适合放声大笑的时刻吗?大概不是吧。尽管如此,她还是笑得开心。

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错位了,也没有发觉自己总在说不合时宜的话。

笑声也好,举措也罢,五条怜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足够让天内理子头皮发麻。

她逐渐开始确信抓着自己的少女是个疯子,而疯子显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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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激怒的存在。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这种不顾场合的不合宜举措很轻易地让她想起了某个人,于是她说:“五条悟呢?还有黑井!”

“你这么关心他的事情干什么?”五条怜收起笑容,此刻理子并不能看到她僵硬冰冷的脸,“你觉得我们是怎么闯进来的?事先剧透一下,你能猜到的那个答案就是正解。”

“什……”

“好了,别闹。”五条怜硬生生打断她,“我和你说过了,你得乖一点。别像摘掉内脏但还没死透的鱼一样挣扎。”

身后的战场是甚尔与咒灵操使的乱斗,破裂声与冲撞声一度近在咫尺,不知道到底进展如何。五条怜无暇去看,但她莫名想到了拳皇。

说不定会和拳皇一样,充满了花里胡哨的招式,反正咒术师之间的战斗就是这么一回事。

战斗和五条怜没有关系,她只要往前走,拖着理子抵达目的地即可。

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在不停挣扎,但明显能感到力气减弱了不少。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肯放弃,执着得让人讨厌。

“你到底在反抗什么?”五条怜搞不懂她,虽然刚才已经听过星浆体孤独的人生自白了,“从生来就是特别的,你被赋予了独属于你的使命。早早死去确实是有点倒霉没错,但你不是说了吗,你的一部分会继续活在天元的意识里,听起来不是还挺不错的吗?别任性了,没有你,世界会毁灭的。”

“你又不是我,怎么能高高在上地说出这种话?”理子大喊着,“我又不是自愿成为特别的星浆体,也不是自愿接受使命。如果可以,我情愿天元不要选择我成为她同化的对象——我情愿我的使命半途终结才好呢!”

五条怜一脚踏碎了长廊的木板,整条腿几乎都要没入其中。她停住脚步。

“……在说什么呢,你?”

她松开了手,任由理子的脑袋砸在地上。

赶在理子反应过来之前,她猛地扑过来,压住理子的整个身体,再次拘束了她的所有行动。

她们之间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呼吸几乎都要交融在一起。能听到理子凌乱的喘息声,也能看到她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仔细看看,原来她和自己差不多大啊,穿的这身水手服倒是很可爱。

“我的秋季制服不是水手服。”

心门的开关一定是坏掉了,五条怜念叨着,把心事再度袒露。

“是衬衫和西服。或许水手服也挺好的。”

理子喘息着沉重的空气,精神似乎也要随之变得无比沉重。她听不懂这话的意思。

其实也用不着去懂,事实是这话不具有任何特别的用意,纯粹只是心事透露到了风中,就此变成了切实的话语而已。

下一句从五条怜口中说出的话语,才是真正具有意义的。

“去和天元同化,或者我把你杀了。”

她很贴心地给出了两个选项。

“你自己挑吧。我比较建议你选择前者,你觉得呢?”

“……我哪个都不要选!”

五条怜想叹气:“别任性。”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和天元大人同化!”

“这种事情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吗?”

五条怜忽然很想笑,所以她真的笑起来了。

“真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在固执什么。难道和天元同化,是什么苦差事吗?应该不是吧?你到底在排斥什么。”

按在理子肩头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着。五条怜能看到她的脸痛到几乎要缩成一团,但还是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导致了这狰狞幅面孔出现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她自己。

“你明明不是唯一的那个,却还是被赋予了存在的意义,你的意义从始而终,一直鲜明不曾改变,这有什么不好的?我……”

话语停下了。

如果要让她接着说下去,那么她将会说的是,她很嫉妒。

是的,嫉妒。

听起来很可笑,但此刻洋溢在五条怜心中的情绪,的确是嫉妒没有错。

她存在的意义,在很早之前就消失无踪了,直到现在仍然缺位。

她也从来都不是特殊的那个。或是说,没能成为特殊的那个。赋予她的期待也消失了,她从很久以前就成为了不被期待的存在。

在五条怜看来,理子简直像是在挥霍着自己所没有的东西,还满不在意地将这一切全都抛开。

已经与世界是否毁灭无关了,即便只是为了贯彻自己的想法,也要让她和天元同化。

“不要!我不愿意!”理子也歇斯底里起来,拼命大喊,“我想要活下去,以现在的我、与周围的所有人一起生活下去——世界毁灭什么的,我才管不着!”

啊啊,这可真是……了不得宣言。

愣住了吗?好像有一点。

五条怜看着理子执拗的神情,一时呆住了。

活下去……是了,自己也有冒出过强烈求生欲的时候。

甚至是很多时候,她都会有这样的冲动。

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

特别的、万中无一的星浆体,居然与庸俗的早已失去了意义的她怀有同样丑陋的挣扎。这可真是……有点可笑。

“把你的……”

五条怜听到自己在喃喃地说着,她想现在最可笑的只可能是自己。

“把你的校服脱掉,快点。”

好突然的话语,理子显然懵了。

“什么……?”

“把你的校服脱掉。”五条怜很平静的,“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尽管满心疑惑,也很想问出一句为什么,理子还是没有这么做。

她颤抖的手解开领巾,睁得浑圆的眼眸始终注视着五条怜,仿佛她真有这么可怖——事实上今天的五条怜确实挺可怕的。

在理子脱去校服的同时,她也脱下了外套和衬衫,把长裤丢到地上,伸手去拿理子的百褶裙,艰难地只把拉链拉上了半截。

“啧……太小了。”

算了,暂且将就一下吧。

五条怜用脚尖把自己的衣服踢过去:“呶,不嫌弃的话就穿吧。”

“……为什么?”理子终于能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

对。不存在为什么。

非要说的话,可能是动了恻隐之心,也可能是无聊的同类情谊,或者是想到了备用品的那件事,心想不管是谁去死都无所谓。

那么,眼前的这个星浆体是否要与天元同化,也变成了无所谓的事情。

既然如此……

“还有闲心换上新衣服吗?”

甚尔慢悠悠走过来,浑身上下沾满脏兮兮恶心的血。

五条怜用余光瞥着他,动手整理不太合身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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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

“你在偷看我换衣服吗?”她小声骂他,“变态。”

“别自我意识过剩。”

他们的计划是,在星浆体与天元同化之后,由五条怜假扮成假扮成星浆体的尸体,在盘星教教主松懈的那一刻下手。

现在,星浆体还活着,五条怜却已经穿上了她的衣服,甚尔多少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举起枪。

“果然,还是赚笔小钱更好一点吧?”

第116章 贯穿的伤口

赚笔小钱更好……意思是说,要放弃自己完美的三全其美hppyending,转而杀死天内理子,只赚取盘星教的佣金嘛?真是有够没出息的,也像是在嫌弃她的工作进行得不够好,所以才要他来插手介入。

对于甚尔这句暗指自己窝囊的发言,五条怜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大概是因为不合身的这件校服勒得人难受,让她都没办法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才不需要你帮忙,而且赚大钱更好。别在这时候打退堂鼓啊!”

五条怜赶紧走过去,推着他往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他的视线。

“快走啦,我们该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行动了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星浆体现在不是应该和天元同化了吗,怎么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甚尔显然不打算把这个话题简简单单地揭过去,“不然的话,就只能杀了她了。”

她的脚步顿了顿,但回过神来,还是想要接着往前走。

“没有这么非黑即白吧?”她小声嘀咕,说实话没什么底气,“这个星浆体是个怕死的废物,宁愿世界毁灭也要自己活下去,就别管她了。事后她到底是独自逃跑还是被天元派的人抓回来强制同化,都和我没关系了——我不关心!”

“是吗?”

这话说得如此咬牙切齿,还非要宣称自己毫不关心。甚尔知道她在逞强,只是懒得指出这份言不由衷罢了。

而且,很快他自己也受到了来自五条怜的“审判”。

“你不是也没顺利杀死咒灵操使吗?”

她抬起手,一指躺在破碎地面上的夏油杰。

他的手指还在颤动着,顽强的生命力可不是掏空内脏的鱼会有的那种条件反射。

甚尔连瞄都不情愿瞄一眼,轻哼一声,以理所应当的语气说:“百年难得一见的咒灵操使,我怎么舍得杀死?我可是很惜才的。”

五条怜皱着脸,表情复杂:“……说人话,禅院甚尔。”

那就说实话吧:“要是杀死的话,他收服地那些咒灵就会全部变成无主的失控状态。到时候要一个人对付一大堆咒灵,会很苦手。”

“苦手?不会吧。”五条怜指了指自己,“我可以帮忙祓除咒灵啊。”

毕竟她以前就成功祓除过嘛,甚至还不止一回。

“别说大话。”甚尔拍她脑袋,顺利把她那点幼稚的骄傲感从心里赶出去了,“那里头可是有特级咒灵的。如果你连这样的对手都能搞定,你就是真正的咒术师了。但你不是。”

她被拍得晕乎乎:“……对你来说,我不是咒术师更好一点吧?”

“当然了。”

“那就好。”

要是站在了甚尔的对立面,她可不乐意。

这么想着,烂透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藏在心里的一角阴霾也可以继续顺利地隐藏着,只要不可以去看,就一定不会再感受到那种磅礴的难以压制的痛苦吧。

五条怜低下头,戴上理子的发带,将灰白色的发丝尽数拢在掌心里,准备编成辫子。

其实对她如何捯饬头发并不在意,但甚尔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别忘了。”他提醒五条怜,“就算是编了和星浆体一样的发型,也能一眼看出你不是她——发色差太多了。”

“我知道,但没办法嘛。”

计划是今天才唐突更改的,她也忘记早早做好准备,所以根本没有来得及随身带上假发。她当然也明白自己和理子多么不同,编起长发也纯粹只是谋求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待会儿,你会把我装在丑宝的身体里,送到盘星教本部,对吧?”

甚尔慢悠悠点头,与她一起跨过来时的拱廊,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没错。”

“那你要赶在丑宝把我全部吐出来之前动手了,否则会被发现的。”

“我知道。倒是你,待会儿从丑宝的身体里出来的时候,记得先把脚钻出来,而不是脑袋先出来。”

“哦……”想了想,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就是脑袋先出来的?“是为了防止对方一看到我的头发就意识到不对劲吗?”

“当然是这样。”

“我明白了。”五条怜了然般点点头,“那就是用难产的方式登场。”

“……什么东西。”

好奇怪的比喻。甚尔忍不住笑起来,于是五条怜也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还非要拍一下他的后背,真恼人。

坐着电梯回到地面,走出薨星宫时,仍是午后的晴天,刺眼的日光让人忍不住想要眯起眼睛,于是眼前的那个人影也被挤压得无限渺小,却如此不可忽视。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五条悟。

活着的,五条悟。

地上的那滩血迹尚未干涸,被风吹出粘稠的褶皱,似乎还在诉说着“五条悟已死”的这个事实。而本该死去的那个人就站在那里,以很平静的表情,好像无事发生。

啊……他还活着,他果然没有死。

心脏不受控地狂跳,昨天喝下的洗手液此刻也剧烈地翻滚起来,一定冒出了很多草莓味的泡泡,多到让她倏地弯下腰,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五条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依然在笑,明明现实不值得发笑,因为甚尔告诉她,她必须后退。

“……诶?”

为什么?为什么要后退?

“不要有这么多问题。”甚尔拿出了一把她从未见过的小刀,“现在,后退。”

“我——”

根本来不及说点什么或者是做些什么,一股莫名的力量忽然推着五条怜朝后而去,她猛地被推到数十米远的薨星宫内部,破碎的门扉和整个身体都被撞进电梯轿厢里。

……真痛。

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挤压了一遍,从头顶直到脚尖都充满了迟钝的刺痛感。

有那么短暂的几个瞬间,五条怜怀疑自己失去了意识,因为她几乎快要感觉不到疼痛了。还好最后恼人的痛楚总能将她唤醒,没想到疼痛居然也能算是好事一桩了。

用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电梯似乎是感应到了乘客的存在,勤勤勉勉地这就合拢了门,楼层指引也自顾自亮起来,将要送着她回到地底。

挣扎着起身,五条怜疯狂按着操纵面板上的按钮。这台电梯太老旧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操作才比较好,好在进行得还算顺利,电梯倏地改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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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方向,重新回向地面,而沉重的电梯门则是一如既往开得缓慢。她烦躁地恨不得用手扒开电梯门。

冲出电梯。迈过破碎的门,忽然映入视野之中的光线让目之所及一度变成了难以窥见的苍白,而后又是一道刺眼的紫光,伴着狂风一起扑过来。五条怜不自觉地缩起身子,她好像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有了预感,就一定会成真吗?倒不一定,至少五条怜不希望预感成真。

可算得上是坏消息的消息是,她的好的预感从来没有灵验过,而糟糕透顶的预感总能像是找到了落脚点似的,轻轻松松地落在她的身上。

正如现在。

最先看到的是五条悟——或许是担心他会再度死去,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注视他——但他就好好地站在那里,带血的衣襟敞开着,依然是那副很平静的表情。

再然后,就能看到甚尔了。他也站着,万里锁垂在地上。

五条怜松了口气,朝他跑过去。想要呼喊他的名字,可是话语卡在了喉间,因为她看到了。

看到流淌的鲜血,从甚尔腹部的大洞里渗出来。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甚至能够听到这种很可怕的声音。

该说是头皮发麻吗,还是被恐惧攫取了心神?五条怜顿住的脚步几乎要害她摔倒在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呆愣地站在原地,呆愣地看着重伤的甚尔,像个窝囊废。

回过神来,她朝甚尔跑过去。

距离拉近了,腹部那个骇人的大洞也变得更加骇人了,能更清晰地听到血液的声音。

一定也听到了胃里的草莓味气泡接连破碎的声音。五条怜颤抖着伸出手,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甚尔……”

指尖触碰到他肩膀的那个瞬间,就像是坍塌的多米诺骨牌,甚尔倏地倒在地上。她有点慌,得伸出手臂想要去扶住他的身体,却被沉重身躯带动着一起摔在了地上,好狼狈的模样,但她也顾不上了。

他死了吗?他还活着吗?

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奇怪的小人在心里自问自答了,但阴霾似乎依旧存在着,五条怜不愿去想——否则就要掉眼泪了,现在眼泪可派不上用场。

那么,还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

五条怜试着捂住他的伤口,但创面太大了,她甚至能看到他的脏器。被血濡湿的双手黏腻潮湿,她忽然很害怕,俯身去听他的心跳。

存在,但很微弱。

能听到五条悟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该怎么办?她不知道。

回过神来,她已经握住了五条悟的手,颤抖的双唇挤出嚅嗫的话语。

“我什么都会做的!所以……所以……”

啊啊,真是丑陋,可怜得不像话。

这甚至不是第一次向别人这么哀求了。

上一次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这一次是为了……

“所以,我求你了,救救他吧。”

第117章 血淋淋的手、(或许已经)死去的生命、悟与怜

血淋淋的手、(或许已经)死去的生命、五条悟与五条怜。这样的组合,并非今日才是首次上演。

在许久之前——久到五条怜还在五条家的时候,她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那已经是自己的意义彻底消失无踪之后的事情了。家主让她跟着家里的其他孩子一起学习弓道,但并不在意她自己是否真的对此喜欢。

事实是,她真的不喜欢这种演绎性质高于竞技性质的运动。

比起射出的箭是否真的能够命中靶心,更重要的是射出这枚箭矢之前是否已经做完了应该做的所有礼数,譬如是否抬起右脚迈出了三步,又或者是否在恰到好处的时刻恰当地颔首。

五条怜不喜欢这样,穿上了弓道服的自己就像是奇怪的另一个人。这种感觉太不自在了。

所以那天,跪坐在道场,她的思绪正在飞向五条家之外。虽然也想不到什么很特别的事情,但思维还是在分外自由地放飞着,或许已经来到了很久之前曾经造访过、却也没有好好地游览过的京都吧。

不多久,就轮到她的回合了。

起身,颔首,向前迈出三步。我开始变得更加不像是自己了。五条怜忍不住在想。

紧接着起身,把箭矢搭在弦上,把弦拉满,箭的最尖端指向靶子的最中心。她知道自己能够射中的。

振翅声。

一只黑色的鸟儿扑棱着翅膀,落在箭靶上。

仔细看看,其实并不是一只黑色的鸟。它只有翅膀和背部泛着浓重的漆黑色,腹部却是纯白的,挺起羽毛丰厚的胸膛,像是很得意似的站立在那里,用喙梳理着羽毛,好自在的模样。

真是……美丽的鸟儿。

五条怜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鸟,但她总觉得在阿悟送给她的百科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小鸟。或许,它的名字是叫做喜鹊吗?又或者她记错了,其实这不是喜鹊?

答案并不明了。

唯独很明了的事情是,她的指尖颤动了一下,拉满的弓弦再也承受不住拉满的压力,猛得松垮下去,推着箭矢往前飞。

应当算是意料之中,箭矢落在了她的视线所注视的方向,因为她视线的落点正是箭矢的终点。

像是作弊那样,把咒力同时固定在箭与视线所及之处,最后再将两处的咒力连接起来,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能够精准地把箭矢送到靶心。

此刻,她注视着那只美丽的小鸟,所以箭矢朝小鸟飞去,很轻松的、也很理所应当地,刺穿了那骄傲挺起的胸膛。

没有什么临死的绝叫,也没有挣扎的扑棱声,最多就只是“咚”的一下,也只不过是小鸟落地的声音。

五条怜愣在原地,随后头皮发麻的感觉才追上来,罪恶感则是更晚一步,是直到她撒腿朝靶子跑过去了,才伴随着仓皇的脚步一点一点浮起来的。

老师在后面大声喊她,其他人似乎也在冷眼看着她,昨日雨后泥泞的道场也濡湿了她的袜子,好难受。但这些全都无所谓了。

她冲到箭靶前,小鸟就掉在这里,白色的胸膛此刻完全被血浸透,也很快就染红了五条怜的手。黑羽的脑袋耷拉着,了无生气。

啊啊,是她害的。

她杀死了一只鸟。

想要尖叫,但是叫不出来,只余下额角冒出了难以遏制的冷汗。她的手还在颤抖,就像是放开弓弦那一刻的颤抖。

怎么办?不知道。

老师的呼喊已经停下了,大抵是觉得她劝不回来,索性让后面的人继续接着射箭。一支箭几乎擦着耳朵飞过去,也不知是谁射出来的,但一定充满了恶意。

停在这里是没用的。倒是这一点还算清晰。

她捧起小鸟,跑出道场。

快点,快点,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是无能的,但是五条悟不一样。只要能够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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