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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甚尔还是漫不经心的态度,“这次不用你来帮忙。”
“为什么?”
“是很简单的暗杀工作。”
“哦……”
真的是因为很简单,才不带她一起去吗?
说到底,很简单是多简单?甚尔到底是怎么对工作的难度划分等级的?
一大堆问题在脑子里盘个不停。回过神来,甚尔已经收拾好了全部的武器,挨个塞回丑宝的嘴巴里,站起身来。五条怜匆忙叫住他。
“还是带上我一起去吧!”她说。
甚尔“啊?”了一声,表情显得不情不愿的:“带上你干嘛?我说了,是很简单的工作。”
“唔……”该怎么说才好呢,“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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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旁观?总之带上我吧!”
她赶紧跟上来,拽着甚尔的衣袖,努力摆出一副撒娇的态度。
“拜托啦,拜托啦。”显然,这不是什么很成功的撒娇,于是她赶紧加码,“我可以给你放一个「帐」呀!”
“我这回不需要「帐」。”
“那我求你。”
甚尔蛮不高兴地撇嘴:“你老求别人,信用度太低了。”
说得显然是之前求五条怜帮忙救人的那一回。真没想到这事也能被他拎出来开涮。
五条怜有点无语。
……算了,被开涮就被开涮,只要能达成目标,丢掉脸皮又算什么!
“请带我一起去!”尊称也搬出来了,“求你!”
甚尔被他说得烦了,忍不住叹气:“其实也不用求我的……行吧行吧,去吧去吧。”
“好耶!”
今天刚学到的欢呼方式,这就能派上用场了。
新的工作就在隔天,位于葛饰区的艺术中心,暗杀对象貌似是个寂寂无名转行当了画家的咒术师,这种地方果然不适合放下「帐」。
甚尔不打算让五条怜当自己跟得紧紧的小尾巴,让她等在了艺术中心的后门,自己只身前往。
等待总是无趣而漫长。
五条怜蜷缩起身子,坐在空纸盒子上,心跳得好快,是不安吗?忽然咔嚓一下,承受不住体重的纸盒子陷了下去,她可怜地砸在了地上,实在倒霉。
还是站起来吧。
站着也站不定,忍不住在原地打转,柏油路面都被磨薄了一层。
怎么还不出来呢……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说不定自己应该进去看看。
还来不及下定决心,后门打开了。甚尔飞快地从门缝里钻出来,半侧脸颊沾满了血。五条怜一怔,慌乱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你受伤了吗?”
“没有。”甚尔这才意识到脸颊上的血迹,“目标对象的血而已,还有一点红色颜料。”
“唔,好。”
迟疑了一下,她递上手帕。甚尔接过,拭净了脸上的血迹。
“……算了。”他瞄了一眼沾满鲜血的手帕,稍稍犹豫了一下,轻轻叹气,“不还你了。”
“哦……好。”
霸占别人东西居然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第125章 容易死去的废物
把沾满血污的手帕收进口袋里,搭电车回家吧。
暑托班还没到放学时间,回家路上可以不用顺路去接小海胆,所以一回到家,甚尔就理直气壮地钻进了浴室里。
洗净血迹,冲掉泡沫。走出卫生间时,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五条怜坐在门口,交叠的两条手臂抱着腿,耷拉的脑袋就搁在膝盖上,好可怜的一副模样。
要说被吓到了,那倒不至于,但意外感绝对存在着。
甚尔歪过头,用干毛巾使劲搓搓湿哒哒的脑袋,一开口就是叹气。
“你待在这里干什么?”
“呃——”五条怜腾一下站起来,我——”
该怎么解释才好呢……算了,还是坦白吧。
她一本正经:“我不放心你。”
“啊?”甚尔满头问话,“说什么傻话呢?”
“我怕你在洗澡的时候淹死。”
“……真的有人能够以这么蠢的方法去死吗?”
五条怜一时哽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替自己继续狡辩。
“……反正在浴室里死亡的概率绝对不只是零!”
“行吧行吧。”
懒得搭理她的歪理了——再搭腔会显得他也像个笨蛋,甚尔满不在意地摆摆手,姑且把这个话题推走了。
“对了。”他把湿漉漉的什么东西丢了过来,“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啊啊啊好。”
手忙脚乱了一副才接住,落在五条怜掌心里的是刚才借给甚尔擦过血迹的手帕。
血迹和颜料当然已经被洗掉了,恢复了浅蓝色的本貌,只是不管怎么看,都好像多出来了一点紫调。大概是错觉吧。
原来不是想要霸占她的东西呀。五条怜无厘头地想。
低头嗅嗅……啊,有薰衣草的味道。
“干嘛。”甚尔被她的小狗行径弄得有点不太高兴,“我洗干净了的。”
“我没有在质疑这种事。”她忽然凑近过来,也闻了闻他,“我发现甚尔你和我的手帕闻起来是一样!”
“闻闻自己吧,你也散发着同样的味道。”
用的是同样的洗涤剂嘛。
虽然搞不懂五条怜为什么非要在这么个小问题上纠结,但他姑且也算是给出了解答,当然也不会对此再作苦恼。
慢慢悠悠,他擦着头发,瘫在沙发上,一回头,小尾巴还紧紧地跟在身后,别扭的模样一看就是要说点什么。甚尔耐心地等着,片刻后,她终于凑了过来。
“呐,甚尔……”
她伏在沙发靠背的上方,紧挨着他,可两人之间好像还是隔着一层微妙的屏障。
有种预感,她会说的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可以吗?”
甚尔不太喜欢她的弯弯绕绕,但还是展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什么事?”
“我们不要再做杀手这种危险的工作了,好不好?”
空气好像沉闷了一下,带着湿漉漉的厚重感。沉默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听到他笑了一声,带着些微轻蔑的意味。
“又到你说傻话的时间了?”他把一句玩笑话说得敌意十足,“快点收收你的愚蠢,否则我就要笑你了。”
甚尔完全没有把她的提议放在心上。
说实话,五条怜一点也没有因此而感到太多的失落,当然也不存在任何消沉。甚尔的反应完全在情理之中,她不意外。
偶尔,五条怜也觉得自己在说不切实际的话语,但她必须继续说下去。
“你想想笑的话就笑吧。”她努力表现出大无畏的态度,“反正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想你继续去做杀人的工作——太危险了。”
沉默,又是沉默,她的话语就这么掉在了地上,砸成碎片,扎进彼此的心脏深处,自此就连呼吸都要带着令人难耐的尖锐疼痛。
在长久的沉寂之后,甚尔终于愿意说点什么了。
“因为我在星浆体事件上失败了,所以你对我失望了,是这个意思吧?”
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闻到那股湿漉漉的薰衣草的味道,可就连这熟悉的香气也像是被扭曲成了异样的气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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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是随时都会死去的废物了?”
“不……”
下意识想要说出否认,但似乎也无法否认,五条怜咬了咬牙,用力点头。
“是!在我心里,你已经变成这样的角色了!”
她几乎是在大吼。
然后话语又掉在了地上。
他生气了吗?好像也没有。至少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愤怒,有的只是近乎戏谑的嘲笑般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说,她怎么可以拥有这种情绪。
“原来你和禅院家的家伙也没什么区别。”他冷笑着,“只是因为我没能‘成功’,就自说自话为我打上了废物的标签。下一步是什么,你是不是也要把我从我的家里赶出去?”
“我没有在想这种事情。”
话题显然跑偏了,必须立刻纠正过来。
尽管被甚尔曲解了意思真的很让人不爽,但五条怜还是强迫自己不要往糟糕的方向去想。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让甚尔放弃杀手的工作,就是这么简单——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这个。
她靠近了一些,甚至换上了很谄媚的笑容,仿佛刚才大吼着说出很不礼貌话语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你不要想这么多,我只是觉得我们是时候选择不同的路了。”
“不同的路,你说得到底是怎样的路?”
五条怜一时哽住了,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支吾了片刻,才说:“就是……像普通人那样,过普通的日子。我们又不是没有钱,不是吗?大不了就什么都不做,坐吃山空也不错,不是吗?”
“普通人?你不要开玩笑了。”他显然无法让一切轻易地随风而逝,所以说出的话语还是尖锐地带着刺,“别忘了,我杀了很多人,你也杀过人。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们全都做了不少。事到如今才说‘普通的日子’,你不觉得有点太晚了吗?”
“我……”
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明挑起话题的是她,怀有对未来的憧憬的人也是她,为什么现在却连只言片语都挤不出来了?五条怜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的手颤抖不止,仿佛紧紧拽着绳索,拽到已然脱力。
很可笑的一件事情是,她确实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而这场发生在自己手中的死亡从来都没有为她带来多么强烈的罪恶感,甚至都不及报丧女妖在眼前死去的那一刻时她所感受到的惊愕。如果不是甚尔在今天提起这件事,她一定不可能在今日想起这场死亡。
至于甚尔呢,他一定也是一样。
他杀死的人比自己多多了,要是每个死亡都能激起愧疚感或是感伤,那么禅院甚尔就将不再是禅院甚尔。
既然如此……
“……你也说了,那些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知不觉,五条怜攥紧了拳头,“那不正意味着,明面上的人谁也不知道我们做了多么肮脏的事情吗?既然是这样,我们凭什么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普普通通地活下去。你根本不缺钱,为什么非要把生命悬在危机之上?你根本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是不是?”
甚尔看着她,只在最后一刻才眨了眨眼。五条怜以为他终于被自己说动了,可抬起眼眸时,他的眼底仍是冰冷的一片。
“所以。”他似乎咬牙切齿的,让人胆寒,“在你眼里,我果然是个有够没用的废物。”
“不是这样的。”还是把本心说出来吧,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
他重复着这个词,居然忍不住笑了,仿佛她的话语真有如此可笑。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怕我死在你面前?”
“……对。”
原本是一点也不必担心的。
那可是禅院甚尔啊,无赖得像条鼻涕虫的家伙,怎么可能死去?可这种可能性发生了。
因为发生了,所以恐惧了,所以不愿再次面对。
“为你担忧的感觉我已经体会过了,我也受够了……我不像再体验一次了,你明白吗?”
鼻子有点酸,她想她要掉眼泪了,但在这种时候哭出来一定会显得很窝囊的,所以她只是很固执地扯着嘴角,瞪大了眼眸看着甚尔。
“而且,我有想做的事情……我想考大学,我也希望在大学入学式那天你和惠惠可以和我一起走进校园。这是我为自己选择的……”
“说了这么无理取闹的话,你还指望我来为你选择的未来买单吗?”
明明那么知道她会说出什么,给予的回答却如此冷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心的?五条怜一时居然分不清楚了。
震惊吗?这当然了。
困惑吗?自然免不了。
难过吗?抱歉,她说不好。
她只觉得有点难以喘息,费了很大的劲才总算是呼吸到了一口浑浊的空气。
“……不是买单,是投机。”她艰难地开口,“如果你愿意放下这样的人生,当个随便的普通人的话,我会保障你未来的人生的。所以,这是投机。”
五条怜攥紧了拳头。
“就当我是你最得意的那匹赛马,把赌注全都压在我身上吧!”
而甚尔依然冷冷地看着她。
“你。”
他几乎没有思考。
“你从来都不让我觉得‘得意’。”
第126章 她消失无踪
你并不是让我得意的赛马。
你也并不让我得意。
甚尔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么一回事,明确而鲜明,很直白地扎进心头,随后这股痛楚便会伴随着心脏的鼓动游走到全身,一刻都不可能停歇。
是否觉得五雷轰顶?啊,倒是不至于。也没有那么那么惊讶。
话虽如此,意外感还是很真实的,甚至有点太过真是了,仿佛甚尔的话语在一瞬之间具象化,变成千斤之中,猛地从头顶上掉了下来,一下子把她压扁,害她变得无比渺小,几乎要化作一滩微小的血污,连自我辩解的余地都不存在。
“我——”连这般简单的辩解都说不出口,声音躲进了不知道何处去。
况且,应该说什么作为自我辩白呢?想不到。
五条怜很可悲地发现,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值得被夸赞的或者是得意的存在。
而这样的自己居然说出了得意洋洋的发言,被嘲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
五条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当然也无话可说,只能无力地垂着手,存在感往内心的最深处缩小,小到彻底不见了。
沉默,又是沉默——她开始讨厌这种悄无声息的感觉了。
似乎是等了很久,也可能比很久还要更久,甚尔终于说了一点什么,但那也并不是什么温柔的或是礼貌的话语。
“说完了吗?”他只这么说了。
五条怜一时失语,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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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只是很艰难地才点了点头:“说完了……等等。”
她追上早已不耐烦地准备躲回房间里的甚尔。
“再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可以吗?哪怕只是想一想也好。”她几乎是要求他了,“我们不是不能选择不同的道路,不是吗?拜托你了,想一想吧。”
甚尔不说话,甚至连敷衍的一声“嗯”不愿意送给她。
如果这时候五条怜纠缠地握住他的手,说不定他也会很无情地甩开——说到底,禅院甚尔就是这种性格的家伙。
这么想着,五条怜就忍不住开始庆幸自己并没有那么死缠烂打了。
不太愉快的话题结束在不太愉快的夜晚。
甚尔决心不去想她说的话,也不去想什么“因为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明面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们做过什么”这种不可理喻的歪理。
但一旦需要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不去想某些事情,就一定意味着,想法已然深陷进了这滩泥沼之中,被死死固定,无法再往别处挪动了。
不同的未来……将赌注全都压在她的身上。真好笑。
他轻哼一声,翻了个身,闭起眼眸,试着强迫自己快点睡着,但是入睡当然没能成功。
他果然还是在想五条怜。
想到她说出那些话时很固执的表情,还有她赌气般攥紧的拳头。当她说想要去考大学的时候,一定是很认真地说出这话的,因为她的眼眸亮晶晶的,一切真挚的诚实的心绪都像是要流淌下来了。
所以,她是认真的。在认真的思考着未来,也在认真地担忧着他的安危,所以今天才像个跟屁虫那样总待在自己的的身边。
……
可正是真挚的情感最让人觉得束手无措了。
甚尔忍不住叹气,睁开眼,试着把五条怜过分认真的身影从眼前挥走。
成功了吗?不好说。
因为他现在怀揣的想法又发生了改变。
现在他想的是,明明那家伙还是个小鬼头,说出的话倒像是个大人了。
或许他也不该再将她只视作一个小屁孩了吧。
或许真的应该好好想想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可行了吧。
当然了,绝不是今天去想。
甚尔再次闭眼。这次他会强迫自己睡着的。
在这件事上,他也成功了吗?大概算是成功了吧。
在清醒的知觉之中挣扎了三个小时,甚尔顺利地沉入睡眠之中。
但也算得上是不出所料,他睡得一点都不好。
这一晚没有做梦——说不定还做个梦更好一点,这样一来梦中的家伙肯定能为自己的未来给出一点清晰且明确的指示。
不只没有梦,睡得也不深,知觉漂浮在虚妄的水面上。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是真的睡着了,因为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脑胀,难得的充满了负面状态的一个清晨。
在床上又赖了三个钟头,如果不是饿到肚子狂叫的禅院惠推门进来,他说不定会继续躺下去的。
“肚子饿了!”
小海胆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诶?”
甚尔翻了个身,扯过毛毯,把自己藏进这团软绵绵暖呼呼的囚笼里。
“阿怜呢?让她带你出门吃饭。”
小海胆眨眨眼:“阿怜不在家。”
“不在家?”甚尔不得不从毛毯里探出脑袋了,“她上学去了?……不对,现在是暑假。那她就是出门了?”
“唔——”
小海胆很突兀地梗了梗脖子,目光飘到了不知道何处去,总之一秒钟都没能在甚尔的身上停留过,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嗯。他绝对知道。
海胆的伪装已经彻底被甚尔看穿了,接下来要用什么办法撬开海胆的这层壳呢?这是个好问题,不过甚尔实在是懒得去干了。而且禅院惠和五条怜之间绝对有着奇妙的信任关系,而这层关系可不是扫兴的自己可以轻松地突破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甚尔不情不愿地起床了。绕着家里走了一圈,果不其然,根本没有看到五条怜的身影。
外头的天阴沉沉的,说不定马上就要下雨了。但摆在门口伞桶里的她的雨伞还好端端地待在里头,没有被拿走。她也没有留下便条,毫无踪迹地就这么走了。
她肯定马上就会回来了?甚尔很坚定地这么认为。
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大可以进她的房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么做多少有种侵犯个人隐私的意味,要是被本人知道了绝对会不情不愿地嚷嚷上好半天,还是算了吧。
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她一定会回来的。
现在,只有这里才是她的家了。
甚尔怀揣着自诩自信的这番念头,姑且把忧虑全都压了下去,转头就带着禅院惠下楼吃饭了。
吃了一顿早午饭,几个小时之后又一起去吃了晚饭。阴沉的天果然下起了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夏季的暴雨嘈杂到恼人,打湿了窗框,似乎要从玻璃的缝隙之间钻过来,让整个家里都充满了雨水的气味。
禅院惠和丑宝玩累了,一大一小一人一咒灵正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睡觉,平稳的呼吸声足够穿透游戏的bgm,落在耳中足够叫人安心,但甚尔还是觉得心跳有点异常。
快到深夜了,五条怜还是没有回来。这家伙不会真的离家出走了吧,或者是遭遇不测了,就像是上次多管闲事结果被抓到拍卖会上变成他人的展品?
或许他应该打个电话,可这一步有点难以迈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定是不太想听到她的声音,也不确定她说出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吧。
如果她一开口就是埋怨自己的话,那会很让人郁闷的。
眼下,唯一可以确定的,似乎是窗外的雨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停歇。
甚尔继续打游戏,打了一整个通宵,玩到眼眶都发红。小海胆和丑宝也在地上睡了一整晚,禅院惠肉乎乎的小脸都被压出了地毯的纤维痕迹。他叹了口气。
地毯好像不是什么适合小孩子睡觉的地方啊——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
把禅院惠搬去房间,再把丑宝挪到随便哪个角落里去,甚尔又回到了沙发上。
恰是在再度拿起游戏手柄的时候,门锁传来转动的声响。
她回来了,连带着没有忘记说一句“我回来了”,可惜这话没有得到回应,明明坐在沙发上的甚尔听到了的。
想问她到底跑去什么地方了,这话也没说出口。他固执地盯着电视屏幕,就算是五条怜坐到身边,也依然一声不吭。
“呀,怎么在玩古惑狼?”她伸手过来,像个没事人,“我也要玩。”
到了现在,甚尔总算舍得说点什么了:“不给。”
说着,还拍了一下她的手,仿佛这记轻打才是赏给她的小小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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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东西实在没办法被纳入到“奖品”的范畴之中。
五条怜龇牙咧嘴,仿佛当真被打得这么痛似的。
既然没得玩,那就看一会儿吧。她抱着腿,把下巴搭在膝盖上,盯着电视屏幕,看着看着眼睛就眯起来了,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坐早班电车过来真是太累人了……本来以为能有座位的,没想到居然被占满了。到底有多少人错过了末班车呀?”
所以你也错过末班车了?甚尔想。
“是吗?”他说得倒是满不在意。
然后又是短暂的几秒钟沉默。
屏幕上古惑狼的身影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条怜的大脑袋。她毫无征兆地靠了过来。
“甚尔。”
她像是在笑。
“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第127章 达成共识!
五条怜笑眯眯的模样,让甚尔觉得自己很像是被她捏在了掌心里——当然了,这种事也是不太可能发生的。
他怎么可能会被小姑娘拿捏呢?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所以,他轻笑了一声。
“担心你干嘛?”他把五条怜那张烦人的大脸推远,“你老说自己不是小屁孩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五条怜一点也没有因为这句扫兴的话而感到太受挫,她只当甚尔在嘴硬。所以她很直白地说:“你当然要担心我啦,因为我一整晚都没有回家呀。”
哪只一整晚,明明是一整个白天加上一整个晚上,几乎二十四小时的缺席了。
轻哼一声的甚尔如此想。
但这种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这么说了,不就显得他超级在意了吗?明明他一点都不在意的。
“你是大人了。”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副论调,“我担心你干嘛?”
……也就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把自己归类进“大人”的范畴之中了吧——这家伙对自己的评价标准实在是太过弹性了。
五条怜撇撇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为甚尔难得夸她是个大人而感到高兴。总之,她不情愿地撇撇嘴,接着说下去了。
“昨晚,我是在同学家住的。”她慢吞吞解释起来,故意把每个字都拖得好长,“结果下雨了,我没带伞,正好有同学是一个人住的,住得也很近——啊对了,昨天我是和她们一起去复习了来着,你不要以为我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然后这个同学就邀请我去家里躲雨。没想到雨越下越大,根本不停,所以就干脆住下来了。”
甚尔听得不太认真:“不买把伞吗,或者借一把伞?”
“那时候没想到这种事。”
“啊是吗。”他完全不信,“那也不打个电话回家?”
“这种事我也没想到。”她显然是在故意装傻,“看,我的手机坏掉了哟。坏得特别彻底,已经变成摆设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完全没有在说谎,五条怜从口袋里掏出早就黑屏了好几天的手机,在甚尔眼前晃了晃。
其实早在大学参观的那一天,她的手机就坏掉了。很巧,正是被一场大雨给浇透的,她也一直没想着要去换个新手机。
甚尔“哦”了一声,心里却在质疑着她的说法。
她明明能有一百万种办法告诉自己昨晚要住在同学家的,也有一百万种办法可以在暴雨时分回到家,可她偏偏什么都没有做。
他甚至怀疑,她就是故意请同学收留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发今天的这场对话。
事到如今,甚尔决定戳穿她。
“不能借同学的手机用吗,或者是电话机也行吧?”他扯扯嘴角*,“公共电话也是可以用的。”
五条怜还是笑眯眯:“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忘记你的号码了。”
真是让人心痛的理由呢。
甚尔撇撇嘴,假装没有看到她嘴角噙着的那点得意的笑意。
“那你出门之前至少应该留一张纸条的。”
“留字条干嘛?”她故意眨眨眼,装出一副很天真的模样,“我又不是要离家出走了。”
好熟悉的发言……是了是了,前不久在五条怜质问自己出门怎么不留字条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回答的。
没想到回旋镖又扎到自己的身上了。这感觉可真是——
“所以所以。”五条怜又挨过来了,一脸兴奋的好奇,“你担心我了吗?”
实在是太热情了,甚尔不得不往旁边躲一躲,板起一张脸:“没有。”
“你肯定有。”
“我没有。”
“哼哼——”
不管怎么说,看来都没有办法改变她对于自己的看法了。既然如此,甚尔也不再辩解了,只往边上挪了挪,像是要躲开她一样。
但就算是躲到家里最不显眼的角落里,她还是会靠过来,正如现在。
“昨天的事情,你想过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的不错,看起来还是那副兴冲冲的模样,仿佛昨天不愉快到近乎愤怒的对话根本没存在过。甚尔忽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落差感,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没怎么想。”他又撒谎了。
今天怎么满口都是谎话?
甚尔暗自在心里唾弃着自己,而五条怜依然看着他,以昨日那般很真挚的目光,让他不由得想要躲开。
“说实话,甚尔。”
她小声说着,像是在对他说着只有他才能听到的悄悄话。
“你只是不想要‘改变’,也不愿意去想未来的事情,不是吗?”
“……是吧。”
是这样吧。
五条怜笑了,伸出手来去揉他的脑袋。
“甚尔,你有够不坦诚的呢!”
他被她闹得很烦,拍开她的手:“别闹。”
“我没闹呀。”
嬉皮笑脸的她还是在折腾他的脑袋。如果这样任性的行径还算不上是闹腾的话,那世上最活泼的猴子也能算是安静了。
甚尔被她闹得翻了,果断地把她丢到了地毯上,可她还是扑了过来,笑眯眯的。
“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至少我觉得不会太难。”五条怜把他的头发捏出尖尖,看起来真像是禅院惠的发型,“你也可以觉得我的‘觉得’是不正确的,但我至少希望我们可以试一试。
“就像你会担心我一样,我也不想再为你担心了。我让你活下去了,甚尔。我想要你继续活着,一直一直活着。”
并不是以想要以救命恩人之类的角色自居,她的愿望真的很简单,只是活着而已。
她看着甚尔的表情,他的目光仍然躲闪着。带着很明确的不诚实感。五条怜真的很想把他的脑袋掰过来,强迫他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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