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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所说的“等等”,所指的当然是打开收件箱、点开短信、按下删除的这段时间——貌似比自己宣称的“等等”稍微久了那么一点呢。
等到“删除成功”的提示从屏幕上跳出来,他总算心满意足了,扬起计谋得逞的坏笑,非常贴心地亲自把手机送回到了五条怜的手中,当然毫不意外地收获了她的惊声尖叫,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收件箱收件箱收件箱……短信没有啦!
不得不说,最珍贵最宝贝的短信就这么化成了消失无踪的数据,这件事情确实有够恐怖的。
“你怎么这样!短信被你删了?”
他习惯性地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啊。”
“对你个头啦!”她高声控诉起来,双颊涨得更红了,气到发梢都在发抖了,“居然用这种狡猾的手段,你这个……可恶,你利用我!”
甚尔依然笑得自在,甚至还能轻松地摊开双手呢:“只是使用了一些合法的手段而已。你有意见吗?”
“意见……哼。”
五条怜别开脑袋,好像生气了。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是真心的?你就是在利用我没错吧。”
一下子就被戳到了问题的痛点。
这下甚尔好像不太能笑出来了,舒展的姿态瞬间收回壳里,别扭地折起肩膀,就连双手都收进口袋里了。而五条怜似乎还不依不饶,一会儿扯扯他的衣袖,一会儿绕到他面前,板正的目光时刻注视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像是要以此看穿他的真实想法似的,真是恼人的家伙。
没办法,还是坦白吧。
“……是真心的。”
“咦——?”五条怜歪过脑袋,开始装傻,“你说什么是真心的?”
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见好就收。
甚尔无奈叹气,虽然真的还想再接着逃避,可她的目光如此真挚,害得他无处可躲,只能承认了:“刚才的吻是真心的。”
于是她笑了:“那就好!”
看来,她一点都不打算接受他的任何谎言呢。
叹气声瞬间变得更加夸张了,甚尔推推她的肩膀:“得到答案了,还要赖在我面前不走吗?不打算回家了?”
“要走了要走了。”
嘴上这么说着,她却一点也没有挪动脚步,只是噙着一抹微妙的微笑看着他,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正,肯定是些很无聊的事情。
很忽然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忽然。
在天与咒缚给予的绝佳视野中,五条怜的一切行动看起来就像是慢动作那样清晰。所以甚尔能够看到她踮起脚尖,微微前倾着身子,向他靠近过来。有那么短暂的一个瞬间,她温热的脸庞几乎要擦过他的颧骨,但最后真正落在脸颊上的,是她的双唇。
她也亲吻了自己,但吻在他的脸上。
可能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吧,或者只是纯粹地渴望怀抱,她扑进他的怀里,把脸藏在他的胸前,根本看不到她到底露出了怎样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此刻是否在笑或者怎样。
总不可能掉下眼泪吧,他想。这家伙才刚刚占了自己的便宜呢。
甚尔任由她抱着自己,也任由她说:“我呀,喜欢甚尔。好像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很久之前吗?那是多久之前?
甚尔很想问她,但在这一刻,他忍不住反思的果然还是自己,思索着自己的爱意究竟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有点想不起来了,所以他只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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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的回应了,没有之一。
但没关系,五条怜没有那么介意。
“那甚尔喜欢我吗?”她只会追问他。
甚尔耸耸肩膀,装出了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算是吧。”
这下就让人有点不高兴了。
五条怜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胸口,故意露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像只河豚。
“‘算是吧’算什么意思?”
河豚板起面孔,实在不像样。甚尔差点笑出声来。
“算‘喜欢你’的意思。”
今日份的脸红额度绝对已经用完了,在听到甚尔这句话的当下,五条怜居然没感觉到害羞或是夸张的信息,盘踞在心中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很纯粹的“释怀感”。
是的,释怀了。
所以甚尔冒出了丑陋的嫉妒,所以甚尔亲吻了她,所以甚尔要欲盖弥彰地删除短信,这全部都是因为甚尔喜欢她呀!
而自己的那份爱意,尽管一度不安地飘飘忽忽,此刻也终于落到了实处。她想松一口气,也想握住甚尔的手,但结果最后什么都没能做出来。
她还窝在甚尔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呢。
甚尔也耐心地任由她继续在身边赖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拂过她落在背后的长发。
冷冷的,带着一点夜晚的冷意。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还只是一个麻烦的小屁孩,望着自己瑟瑟发抖,头发也短短的,是看起来很乖的妹妹头。他无数次觉得她长大了,又无数次觉得她还只是任性的孩子。
就像现在,他也觉得她很任性。所以要摸摸她的脑袋,以免她得意过了头。
“别忘了。”他也必须提醒她,“我比你年长了很多。”
“我知道的。但这又有什么要紧的?”
她终于舍得站直身子,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甚尔猜想她一定会说“因为我喜欢你嘛”,不过她却没有这么说,反倒丢出一句“因为你喜欢我啊”。
“知道嘛,甚尔。”她竖起一只食指,在半空中晃来又晃去,像是要把此刻的空气彻底搅乱,“你早就暴露了。”
“乱说什么?”懒得理他。
“从你开始嫉妒天满同学的时候就已经破绽百出了哟。”
“那你也没差。”
“怎么可能——”
她倔强地与他顶嘴,一如既往。
渴望现在的时间不要停下。拥有这种想法的甚尔自己,也是一如既往。
车站早就在上一个街口错过,但是他们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情,手牵着手继续往前走。暂时还没想好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可就算是稍稍绕点远路,最后也一定能够回到家吧。
情人节早已过去,风里还是有着花香的气味。五条怜深呼吸了一口气,鼻尖都被冻得发冷。
“喂,甚尔。”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唤他。
“干什么?”
五条怜保持着神秘的沉默,松开他的手,往前蹦跶了几步,轻快的步伐像是兔子在跳。就这么跑远了些,她才转身看他,一如既往笑眯眯的表情,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狡猾的事情。
其实,也没有那么狡猾啦。
“我们去约会吧,甚尔!”
第155章 少女漫特有情节
如果此刻是在情人节之前,那么五条怜和甚尔大可以凑在情人节这一天好好地进行一次约会,只可惜情人节那天完全在争吵中度过了,更糟糕的事情是,本该象征着浪漫的那个节日实在没有怀念的价值,甚至让人不愿意再多想一下。
既然如此,倒是也可以再稍等一等,等到同样有纪念价值的白色情人节在约会也不错——虽然白色情人节只是为了推动巧克力销量才被商家们创造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个节日嘛。
不过,眼下的问题是,五条怜可等不下去了。
“明天,就明天了!”她握住甚尔的手,说得信誓旦旦,“明天,我们去约会!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对吧?众所周知,现在的你只是个无业游民嘛。”
最后一句话……真是多余加上。
甚尔挠挠耳朵,自动过滤了不爱听的那句话,笑着反问了句:“你这么着急?”
“是啊。”她居然也不否认,“我还没约会过呢——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归是很向往的!”
他撇嘴:“和乐队男那次就算约会了。”
“你别随时随地把无辜的天满同学拉出来,也不要随时随地散发你的嫉妒心!”
五条怜用手指戳着他的脸,可惜每次都被他躲过去了,害得她更加气恼。
“我就是想和你约会嘛,这不需要什么理由吧!”她说得理直气壮,“还是说,其实是你不想要和我去约会呢?”
“我没这么说。”
“那不就好了。”五条怜拉着他,蹦跶着往前走,“那就去约会啦,约会!”
话虽如此,明天的约会该做点什么呢?完全没有想好。
不过,这并不影响五条怜的好心情,当然也不可能妨碍她隔天早上笑眯眯地叮嘱禅院惠和丑宝在家要小心一点。小海胆了然般点点头,但表情里果然还是带了几分委屈的不满。
“为什么阿怜和爸爸出门玩不带上我?”
他的质疑声听起来可真像是控诉。
换做平时,五条怜的愧疚心肯定已经大爆发了,但现在可不是“平时”。小海胆的疑问让她的得意感大膨胀,甚至忍不住窃笑了好几声。
“因为今天我要和爸爸出门约会呀。”
“约会是什么意思?”
小海胆茫然地眨眨眼。他对于“爱情”的概念的还很模糊,这倒是很正常。
五条怜揽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就是相互喜欢的两个人一起出去玩的意思哟。”
“哦——我明白了!”
“喂。”
甚尔一把将她揪回来。
“你不要教儿子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五条怜不满:“哪里奇奇怪怪了!你别乱说!”
其实甚尔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反正他就是觉得奇奇怪怪的。
算了,还是不接着辩驳了。
他披上外套,催着笑个不停的五条怜快点出门,
“否则我们就只能待在家里约会了。”不忘添上这么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她还在不停地摸着头发,“啊。”
一旦她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那一定以意味着什么不好的预感。甚尔都懒得追问了,只消投去目光,就能看到五条怜奇妙的表情,显然是她又开始灵机一动了。
“我在想啊。”五条怜挨过来,“我们就这么一起出门,是不是超没有‘约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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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完全没听懂。
五条怜一脸失落,摊着手跟他解释:“你还是少女漫画看少了。约会的精髓就在于在约定的地点焦急等待着对方到来的这份心情呀!”
甚尔挑眉:“所以?”
“所以,为了让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我们也能体会到约会的精髓……”她抬起手,猛地一拍他的肩膀,“请你先出门吧,甚尔先生!我们就在新宿站前广场碰头好了!”
“……”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甚尔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沉默着连脑袋都不想点一下。
果然是……少女漫画看多了。
现在貌似没空去抨击她的奇怪脑回路了。甚尔真的很想解释说住在一起的两个人出去玩居然还要分开出门这件事真的很搞笑也很奇怪,但是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就被五条怜真挚的目光堵住了话头。
“拜托啦,甚尔!”她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和你不一样,我完全没有约会过诶!就当是给我的恋爱生涯留下一点值得回味的美好回忆好了,你让让我吧!”
“……行吧。”
真是没办法否认她的这份期待呢。
甚尔自认彻底失去了辩驳的余地,无奈地推门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叮嘱她快点跟上来。
“我没耐心等你很久的哟。”他故意吓唬她。
吓唬成功了吗?不好说。反正五条怜看起来还是笑嘻嘻的:“知道啦知道啦。”然后挥着手赶他出门。
甚尔踏入初春的风里。今天稍稍有点冷,钻进脖颈里的寒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哈欠冒出来了,明明昨晚睡得挺不错的,真搞不懂此刻的困意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如约来到新宿站前广场。尚且还是清晨,这里已经聚了不少人,估摸着都是些勤奋的上班族,还有一些早起的游客。
摆在车站入口前的彩票小摊已经开门了。猜想五条怜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过来,他索性先买了张彩票,刮开一看,果不其然没有中奖。再抽一张,结果也是一样。甚尔感觉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停手了——今天的运气已经从这两张彩票中得到了最好的验证。
绕着站前广场转了两圈,五条怜还是不见踪影。不是说马上就会跟上来的吗,怎么出门这么晚?真不知道他跑去做什么了。
甚尔索性不转了,在约定好的雕像旁站了一会儿。有些累了,转移阵地到长椅上,可她还是没有来。
该不会是放他鸽子了吧,作为对那场吵架的复仇?好像不太久可能,但也不无概率,毕竟甚尔本人也觉得那天的自己该被小小地惩罚一下。
现在他确实有点焦躁了。
和少女漫画不太一样,他的焦躁感没有那种惴惴不安的期待感——反正他都已经知道五条怜今天会打扮成什么模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所以对恋人的神秘感就此消失无踪。
也就是说,他现在纯粹地等累了,累到有点不耐烦。可不耐烦实在不是什么优秀的品质,他决定把这点焦躁藏起来,掏出手机,一下子就在通讯里里翻到了她的名字。
打个电话催催好了。总不能在未知之中等待上老半天吧。
恰是在按下通话键的同时,背后响起了微弱却熟悉的电话铃声。回头一看,人群中的五条怜正在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加快脚步朝他小跑过来。
看来她刚才是想要从背后悄悄接近,可惜被他的这通电话打扰了计划。
“知道吗?”等她跑近了,甚尔对她说,“你的偷袭不会成功的。等你差不多走到五米开外的地方,我就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了。”
“我知道的嘛……我也没想着真能吓到你,但试一下总没关系吧?”她咕哝着说,像是在抱怨。
仔细看看,甚尔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要等待这么久了。
和出门时不一样,五条怜换了一身装扮,穿上了难得的连衣裙(但这身衣服我见过啊,甚尔心想),也很认真地烫卷了头发(卷发我也见过,他又想),精致到足够登上时尚杂志。她一只手很神秘地背在身后,可惜甚尔也已经知道她藏起了怎样的秘密,只是很识相地没有说出来罢了。
好在,这难得的小秘密,五条怜本人是一点都藏不住呢。
“噔噔!”伸出手时,她还为自己配好了音效,“送给你!”
她的手中拿着一束小小的花,是浅白色的铃兰。
她送给了他花。
正如之前所说的,甚尔并没有那么意外,但当那细小的花束来到眼前时,他的心跳果然还是很轻快地抽动了一下。嘴角依旧不自在地向下压着,但绝不是不开心的意思。相反的,他只是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感到笑容而已。
“花啊……”他笨拙地接过,“怎么突然想到送花给我?”
“因为你看起来很像是希望得到花的样子呀。”她微微俯着上半身,摇晃摇晃着就靠过来了,“我收到花的时候,你嫉妒得不得了吧?”
“倒也没有。”
“肯定有的!”
五条怜完全不管她说了点什么,自顾自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也不算坏事,可放在约会的这一天,貌似就算不多好了。
甚尔挠挠头:“一个大男人收到女孩子的花,太怪了。不合常理。”
“这有什么怪的,又有什么‘不合常理’的!谁都有收到花的权利嘛,所以甚尔也可以收到我送的花哟。”
说得,她的指尖就调皮地钻进了他的掌心里,紧紧地扣住手掌,拽着他往前走。
“走啦走啦,和我去约会吧!”
第156章 一场约会
走在新宿的街头,虽然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但总觉得好玩的东西还是那么多,有趣到总让五条怜忍不住频频停下脚步。
这家店想逛,那家店也想进去看看,她还会调皮地把毛茸茸的帽子戴在甚尔的脑袋上,看他这副满不情愿的面孔和可爱帽子搭配在一起,笑到整个人前仰后合,实在缺德。
甚尔无奈地等待着她的笑声稍微停息了些,才总算是顺利地叹了口气——在此之前的叹息绝对会变成她那放肆笑声的助燃剂的。
“有这么好笑吗?”
“好笑呀。”她还扬着嘴角呢,“特别不搭,所以特别好笑。”
“你啊……”
真是无话可说了,搓搓她的脑袋权当是发泄一下吧。不过被搓了脑袋的当事者本人依旧笑得没皮没脸,看来这点小小惩罚对她来说也是根本没用的。
而且她很快就找到了比戴帽子的甚尔更有趣的东西。
“是娃娃机诶!”她就像是第一次看到娃娃机那样兴奋,“上次我和同学有一起玩过,结果谁都没能抓上半个娃娃。甚尔,你也去试试看吧!”
“你只是想看我出丑吧?”
甚尔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可她满不在意的。
“确实有一点这种想法吧。”甚至还坦白了,“但总觉得你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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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这件事情上的运气应该会比我好一点?”
“真的吗?”
想到刚才抽到的两张没中奖的彩票,他就忍不住要怀疑五条怜这话的可信度。
不管怎么说,在运气这方面,他和五条怜大概是不分高下的程度吧——意思就是说他们的运气一样很烂。
不过,既然她想取笑自己,那就给她这个难得的机会吧。
换来几枚游戏币,丢进投币口,播放着欢快BGM的这台娃娃机闪烁起活泼的灯光,照得装在里头的娃娃都变得更加可爱了。
想要哪个?甚尔问她,结果被她笑了。
“怎么说得好像你真能抓上来一样呀!”甚至还是取笑。
甚尔开始后悔告白了——现在这家伙对自己真的没大没小极了。
真怀念她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那个时候,可惜那也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从好几年前起,五条怜就已经丢掉了对他的那层名为“尊敬”的滤镜了。
真是……太可惜了。
甚尔叹气,决定不再伤春悲秋,干脆地一把抓住遥控杆:“放心好了,就让你看看大人的实力和运气吧!”
论实力,甚尔一定是有的,但运气大概差了点意思。明明已经对准了娃娃机里的小猫玩偶,张开的三只爪子也精准地掐住了玩偶的脑袋,眼看着就要拖到出口了,爪子却莫名其妙地松了一下。
然后就是听不见的“啪嗒”一声,玩偶掉下去了,娃娃机大声播报着“太可惜啦!”,连灯光都在失落地闪烁着。
“……啊?”
不是……啊?
甚尔没觉得眼前这个事实有多么难以置信,可还是震惊地睁大了眼,歪倒的玩偶也在看着他,浑圆的眼睛里绝对写满了嘲笑没错。
至于五条怜,她已经笑到不得不伏在他的背上了,仿佛他的失利真的是那么值得嘲笑的事情一样。
“你别笑了。”他推推五条怜的肩膀,硬是让她站直了身,“你来试试?”
“诶?我才不要。”
居然是如此果断的拒绝,甚尔感觉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好受伤。
更受伤的,大概是她紧接着说:“这种娃娃机就是会在抓到娃娃之后松一下爪子的,超没意思,所以我不要玩。”
“……没意思你还让我玩吗?”
她笑眯眯地去搂她的手臂:“因为玩娃娃机的甚尔会很有意思啊!”
果然是把他当做玩物了。
甚尔怨念满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的抱怨话语只剩下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什么样的?”
“爪子会从始至终仅仅地抓住娃娃,所以玩起来特别轻松有趣。”
“哦……”反正她也想象不出来,只好说,“以前和谁一起去玩了娃娃机?”
“怎么,你嫉妒了?”
“我又不是你。”
她蹩脚的反击终于让甚尔笑出声来了。
看嘛,想要拿捏住小屁孩的心情,还是很容易的。
可惜娃娃机里的玩偶就没有那么容易拿捏了。
反复试了好几次,松垮垮的爪子居然连玩偶都抓不住了。
难得的一回,爪子尽管松了一下,玩偶却没有掉下来。成功近在眼前,不成想,掉落的玩偶却砸到了挡板,轱辘轱辘滚回了娃娃机的最深处,扬起的嘴角写满了嘲讽的意味。
……可恶!
“啧。有种人生的感觉呢。”五条怜抱着手臂,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就是那种忙碌了很久结果一无所获的感觉!”
“好扫兴的发言。”
“诶?”她不可思议地眨眨眼,“很扫兴吗?”
这可明明就是实话没错啊。
可甚尔还是得说:“特别扫兴。”
但不管怎么说,最扫兴的事情,果然还是玩了抓娃娃机没错。几个回合下来,无论是操作者甚尔还是旁观的五条怜,谁都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心情了,丢进机器里的几枚游戏币也干脆当做送给娃娃机之神(如果当真存在的话)的奉纳钱。
接下来该去哪儿比较合适呢?完全没有想法,五条怜却忍不住在酒吧前顿住了脚步。
“想去吗?”
甚尔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了,可五条怜自己还要再嘴硬一下:“没有啦!”
“别忘了,你还没到二十岁。”
也就是说,还不能正大光明地喝酒。
五条怜涨红了脸:“我当然没有忘记这种事情!”
不过,她离二十岁也不差多少了吧?现在都已经是二月了,再等上大半年,待到下一个冬日到来,就可以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大人了。
话虽如此,五条怜觉得现在的自己和大人好像也没差。虽然今天的表现多少有点太过孩子气就是了,这一点她也不打算否认。
“要是你求我的话。”甚尔清清嗓子,摆出一副靠谱成年人的模样,“我就带你去酒吧。”
“真的?”
“我会骗你吗?”
“你骗我的次数不少哟。”五条怜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言,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搭腔,“难道你有办法可以保证我这个年纪的人也能进酒吧。”
甚尔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丢出一句“没有”、
“但我们可以赌一赌运气,说不定入口的安保人员不会查我们的身份信息。”他说得仿佛他们两人运气有多好,“放心,今天*的怀运气已经被娃娃机(还有彩票)统统吸干净了,我们八成是能成功的。”
都已经走远了些,五条怜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回头去看哪家酒吧的招牌。
还好,只看了几眼,她就收回了目光:“求你就行了?”
“对。”
“那求求你。”
听起来真敷衍,不过甚尔倒是觉得没关系。
敷衍的央求或是真心的央求,只要能说出那句让人心满意足的“拜托”,他全都可以接受。
“不过现在不去。”他不忘给热情上头的五条怜泼上一票冷水,“大白天喝酒太不像话了,而且酒吧还没营业。”
五条怜真想反驳他,可惜说不出什么很恰当的辩驳,只好抱怨说:“你以前也白天喝酒。”
“所以以前的我很不像话。”
“好吧……”
在等待夜晚降临的这点时间里,他们看了无聊的美国青少年电影,说的是少女与吸血鬼的恋爱故事,甚尔看得哈欠直连,五条怜却感动得不行。
——这就是真正的爱啦!
甚至发表了这种高见。甚尔无处反驳,索性任她去了。
看完电影,时间还是太早,干脆跑去横滨看红砖仓库,还搭了港未来的摩天轮,幸运地从两栋大楼的夹缝之间捕捉到了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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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山的踪影。
“下次带惠一起去看富士山吧!”她突发奇想,“一定很有意思!”
她这副兴冲冲的模样总会让甚尔非常想笑:“那样就不算是‘约会’了。”
“不是约会也没关系,可以当做家庭出游!”
甚尔无奈地扯扯嘴角:“可以这么说吧。”
反正,他们从很早以前,就成为了“一家人”嘛。这一点确实是不可以否认的。
晚上在热门的墨西哥餐厅吃了塔可,难得一品的美味却吃得人很狼狈,大概算得上是难得的美中不足。
再次回到新宿时,也已经深了,行人依然如织,这座城市可还没有歇下来。照着白天走过的路线,再次绕到酒吧前,果不其然,这里已经开始营业了。
“你躲在我背后干什么、”看着缩在身后的白色影子,甚尔忍不住要笑,“现在才感到害怕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我没有在害怕。”五条怜赶紧替自己辩解,一本正经的,“我正在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这样入口处的安保人员就不会察觉到我的存在,更加不会发现我还没到二十岁的这个事实了!”
“再怎么隐匿气息,你这么大一个人,还是躲不过去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其实她也只是在寻求一些心理安慰而已。
五条怜耷拉着面孔,从他身后走出来了。
“知道了知道,我不再躲了,这就立刻马上面对现实……啊!”
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不如让丑宝把我吃下去,就这么把我带进酒吧里好了!”
第157章 不好喝的酒
五条怜提出了一个天才的想法,可惜忽略了重要的前提。
甚尔难得好心送上提醒:“丑宝和惠正待在家里。”
“……是哦!啊啊啊啊啊啊——”五条怜痛苦地抓着脑袋,“完全忘记了!”
“看来年轻鲜活的脑袋也不好使啊。”
“‘鲜活’……我又不是食材,你也不是汉尼拔!”
五条怜气呼呼地拍开甚尔的手。他倒是一点也不恼,只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快点跟上来。她也只好嘀咕着“知道啦”,紧紧跟上他的脚步。
惴惴不安地走向酒吧大门,五条怜替自己设想了五百种被质问年龄的方式,也迫不及待地为自己选好了退路——大不了就早点回家嘛,就当是今天的约会早早结束了!
想着想着,她甚至都已经幻想出自己窝在沙发上和惠一起看迪士尼动画电影的模样了,想象得如此真切,以至于跨进酒吧内部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进来了呀?”她不可思议地眨眨眼。
“对啊。”甚尔看着她,依旧带着一点点笑意,“都说了,我们能顺利进来的。事到如今还不信我吗?”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难以置信?”
“现在没什么好再‘难以置信’的了。”
甚尔揽着他的肩膀,往吧台的方向走。
和想象之中不太一样,此处并没有那么的昏暗或是阴沉,不过确实足够热闹,一群年轻人聚在驻场乐队的舞台前甩着脑袋,原来此处也是很摇滚的。角落里还有人在玩飞镖,不过她不太感兴趣。
反正,她也不太会玩。唯一让她感兴趣的,也就只有喝酒这一件事而已了。
“我难得能有喝酒的机会,你可千万别管着我!”
在第一杯酒上来之前,她便一本正经地对甚尔这么说了,仿佛他是什么很扫兴的男人。
甚尔撇嘴:“我才懒得管你。倒是你,喝醉了别吐在我身上才好。”
“怎么可能。”五条怜难得的自信满满,“我有种预感,我会是个酒量很好的人。”
“你的预感是从哪里来的?”
“唔……就是,一种预感。”
怎么能去解释预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么做一点也不科学呀。所以五条怜只是冲他做了个鬼脸,可惜毫不意外的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事已至此,那就放纵地喝吧。
甚尔喝着被五条怜评价为“这也太扫兴了吧!”的冰可乐,告诉她在这种场合下点了牛奶才叫真正的扫兴,无聊地笑话居然博得了她喘不上气的笑声,这个时候他就觉得她快要醉了。
他的预感出了错。第一杯莫吉托喝完,五条怜脸不红心不跳,想也不想就追加了第二杯酒,点完了还要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你说我可以随便喝的,对吧?”她满脸不信任,“可别等酒上桌了才和我说,你不希望我喝太多酒。”
甚尔伸手去抓她的脑袋:“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那就好!”
那就接着安心地喝吧。
第二杯是玛格丽特,点了这杯酒纯粹只是因为喜欢这个名字,直到酒杯送到面前才开始犯难。
漂亮精致的敞口杯里装着透白色的酒,杯口插了半片青柠。到此为止还算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杯口处还多余地缀了一圈的盐,看得五条怜很茫然,只能偷偷摸摸靠到甚尔身边,和他说起悄悄话。
“所以……该怎么喝呢?”
难得收到来自五条怜的请教,虽然甚尔真的很想摆出点架子,可惜只苍白地张了张嘴,经验之谈是半点都没能说出来。
“我不知道。”还是坦白吧,“我没喝过玛格丽特。”
英文名叫玛格丽特的富婆可能认识那么一两个,可惜这是无用的经验——而且五条怜绝对不会想听的。
其实他的无知回答也够让五条怜失望了。她的脸瞬间垮了下去,整个人仿佛真有这么无精打采。
“甚尔先生,你的生活经验还是不够呢。”
“喝酒算什么生活经验?”
“算的啦算的啦。”
五条怜秉持着自己的歪理,却依旧浸泡在一片未知之中。
既然连甚尔都没有办法帮上忙,那就真的只能靠自己啦!
这么想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感受到了今天最强烈的紧张感。但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五条怜在心里嘲笑自己。
待这口浊气彻底吐出来,她好像也稍微安心了那么一点点。飞快地四下望望,确信周围绝对没有任何一道目光——除了甚尔——正在注视着自己,她拿起酒杯,飞快地舔去杯口的半圈盐,被咸到表情都抽搐了,赶忙灌下一大口酒,可僵硬的面孔却没有被冲淡多少。
手忙脚乱如同做贼般的行径让甚尔笑到要拍桌子。
“好喝吗?”他充满恶意地问她。
“呃——”五条怜甚至不想砸吧嘴,更加不打算再好好品味,只想说,“很微妙的味道。”
“好的微妙还是坏的微妙?”
“这么好奇的话,你也来尝尝看?”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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