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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底掀起山呼海啸,他心中有八分疑惑,还有两分微不可查的惊悚。
‘赵负雪’看着他,嘴角勾出个嘲讽莫名的弧度,半晌,点了点头:“很意外”
刹那时,赵负雪好像被当空一道雷从头到脚劈了个透彻似的,他的心脏剧烈收缩起来,他头晕目眩,甚至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可偏生此时,他却懵得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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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什么死不死的,他慌张道:“是谁?”
‘赵负雪’看着他这副心慌意乱、小鹿乱撞的模样,勾了勾唇角。
“你不知道吗,”他笑道,“不和你说。”
好似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泼下来,赵负雪霎时被定在了原地,半晌,一股莫名的恼意冲上了他的心头,赵负雪忍不住道:“我知道什么!”
‘赵负雪’的目光停在了他胸口的血痕上,半晌,嗤笑一声,道:“自己都保全不了的人,瞎操什么心。”
赵负雪被这句话打击到了,他站在原地,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剑柄,偏生那‘赵负雪’又道:“我们已经三拜过,是夫妻了,不过她大概是不愿意的。”
轰然一道霹雳,赵负雪的手登时剧烈颤抖:“她不愿意,你还娶了她?你这个混蛋!”
随着一道雪亮的剑气,原本灵力就不多的赵负雪竟然生生令他招架不能,‘赵负雪’颇感荒谬地看着他:“不然怎么,等到地老天荒,等到她嫁给
旁人?”
赵负雪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他说出来的话。
连问都没问过,就把人扣住拜了天地,成了夫妻,他都不敢想,她在被迫做这些时,会怎么想。
她的骨头比铁都硬,能将她胁迫到如此地步,他得是做了多过分的事?
赵负雪心中悲痛交加,竟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自然而然地给对面套上了封澄的名号,他悲痛得莫名其妙:“你怎么成了这种混账?”
人在暴怒之时,爆发的灵力,是可以被称之为恐怖的,更何况是原本就灵力强悍的赵负雪,这数道密不透风的剑光下来,即便是鬼身,‘赵负雪’也被他逼到了不得不全力反击的地步。
两人一个心头被捅了对穿,一个被封澄打碎了浑身骨头,拼起来没一副好身子,却打得翻天覆地,鬼界颛安峰的山头都被二人齐齐削去了一截,忽然,四周的空气又微妙地扭曲了一下。
陡然间,‘赵负雪’面上一空,竟然原地消失了。
封澄从扭曲的空气中凭空出现,她提着枪,身后是被削成两段的陈风起,她瞳孔骤然紧缩:“赵负雪!”
赵负雪再也支撑不住,他感到有一人慌乱地扑到他的面前,他身体一空,直直向那人倒去。
第28章 第28章洛京赵家的药,比我的药……
赵负雪正面倒在了封澄的怀中,封澄忽然感觉手上有些温热,她抬起手来,只见鲜血刺目。封澄一摸,险些当场疯了。
她的目光陡然刺向陈絮;“把颛安峰打开,不然,你也死在里面。”
陈絮的法则已经全部暴露了出来,对上封澄时,毫无反击的能力,陈絮似乎也没想过反抗,他的手轻轻一挥,四周腾起的红云煞气便烟消云散,封澄头也不回,带着赵负雪便向温不戒的山头奔去。
陈絮穿着大红戏服站在门口,目光寂寂地落在了何眷身上。
随着陈风起被封澄一切两半,何眷的身体也渐渐地透明,她好像那日消逝成灰的海洛斯一般,露出个略微迷茫的笑意来。
她的面容已被魔色扭曲,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陈絮留恋地托着何眷的手,她粗糙的利爪轻柔地贴在了他满面的浓墨重彩上。
“其实我只是想再见一见你。”陈絮道,“让你杀了这么多人,对不起,娘。”
何眷的消散已经到了喉咙,她面上浮出一个笑来,随后拍了拍陈絮的头。
“傻孩子。”
随后,她化作了一阵尘烟,寂然散去了。
此时大殿中,只剩下了陈絮与陈云兄弟二人,陈云跪在陈风起的尸身旁,拼命地将他的尸体合在一起:“不,爹,对了,招魂,我可以把他带回来……”
陈絮居高临下地斜睨他:“别拼了。”
陈云充耳不闻,陈絮不耐烦地拎起他的手臂,硬生生地将人拽了起来:“我让你别拼了,听见没有!”
“他死得透透的,连魂魄也被一劈两半了!你能召回什么来?!”陈絮冷笑道,“说来我也是奇怪了,陈风起这种心里只有自己的畜生,怎么能养出你这种儿子?”
陈云一怔,双目血红地一拳打过去:“你才是个畜生!他说到底也是你爹啊?你竟能下这么重的杀手,甚至连陈家人也不放过!”
这一拳打得又狠又结实,陈絮不防,竟被这一拳打了个正着,鼻血登时被打了出来,血糊在满是油彩的脸上,愈发地姹紫嫣红。
他一怔,随即也是一拳还手,冷笑不已:“爹?他当过一点儿爹吗!他为你的出生大摆筵席告知天下时,给了我一道死令命人把我处死!他一刀一剑地传授你陈氏剑术时,我被卖到了戏坊,为了一口饭,挨着毒打学戏!他将陈氏家务全部交授与你,带着你四处立威时,我在给被他杀了的娘守孝!我为了报仇,给血修当狗,换了邪法才能与他碰上一碰,你呢?天生仙骨,这世上对你来说有难事吗!”
陈絮一介地魔,再怎么说,身上的魔气也是不容小觑的,可他竟然就这样和陈云拳拳到肉地互殴了起来:“我不能杀他吗?他还配做个人吗?!”
陈云的体术相当稀松,被陈絮三下五除二打倒在了地上,见陈云不动了,陈絮喘着粗气站起来,平复着气,慢慢地整理戏服,居高临下道:“多管闲事之前,先有点本事再说吧。”
他转身向殿外走去,在脚踏上门槛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那声音道:“说得冠冕堂皇,结果——你连你亲娘都要利用,陈家无辜之人也不放过。”
“你娘想回来吗?想杀人吗?说着唾弃陈风起,其实你和我爹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薄情,一样的畜生。”
陈絮定了定,随即猛地红了眼,他猝然回头,大步向陈云走去。
***
空气中的风带着血味,颛安峰的剧变令幸存的陈氏弟子不约而同地聚过来,封澄下山时,看见的便是手举火把的众陈氏弟子,见到封澄从颛安峰上下来,为首的陈氏弟子忙上前一步,急切道:“封姑娘!家主他——”
陡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封澄扶着的赵负雪上,赵负雪闭着双目,脸在火光的映照下苍白无比,连唇色都时苍白的。
封澄的身上也有乱七八糟的血迹,她冷冷道:“找人去山上寻侠医,快。”
这种时候,陈氏众弟子不敢作声,沉默地让开了路,几人便带着火下山去寻温不戒了,封澄带着他,飞也似地向温不戒的山上走去。
温不戒大概并不喜欢热闹的地方,这些日子里,他从来都只在自己居住的山上安心养伤,但也不排除今夜下山凑热闹的可能,封澄心中只求他今晚千万要在山上。
赵负雪身体的热量已经渐渐地流失了,她见到赵负雪这般苍白的模样,恨不得将那个男鬼从鬼界捞出来再生撕一遍,正在她心如刀绞之际,肩上忽然传来些微的动静。
他比她高出些来,封澄很难扶着他向山上去,于是他便是半副身子压在封澄身上的模样,封澄见他有意识,一喜:“赵公子!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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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负雪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上,喃喃道:“……”
封澄听不清,她咬牙道:“你不要说话了,有什么话,等你好一些再说。”
温不戒的居室前灯火通明,封澄的眼睛当即亮了,赵负雪还在一路上固执地呢喃着什么,此时她也顾不得这些了,拍门便叫道:“温不戒!温不戒!救命!”
片刻,门应声而开,只见身着素白中衣的温不戒站在面前,他神色淡淡,垂眸看向封澄:“何事?”
封澄道:“救他,他受伤了,伤在心口。”
温不戒定睛一看,面上露出了少有的正色,他当即让开门道:“放他进来,我即刻施针止血。”
温不戒的屋内有混杂的药气,香的臭的,浓的淡的,混在一处,正屋大桌上还有捣碎的药草,味道并不是很美妙,屋内几处罐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的爬行声——有人能在这样一间屋子里安然入睡,当真是稀奇。
封澄依着温不戒的指挥,将赵负雪平放在了侧屋床上,温不戒取金针来,不过片刻,赵负雪的血便止住了,封澄松了口气,听见他道:“这剑凶险,若非他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又及时封了大穴,此时哪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你寻个剪刀来,剪开伤口,清创。”
她起身寻了剪刀来,又将剪刀烧了烧,才递给温不戒,不料温不戒看着剪刀,却不伸手来接,他摇摇头,转身去配药:“我不动刀器,不动血肉,你来。”
这句话令封澄有些意外,不过
赵负雪的状况容不得她犹豫了,封澄拿起剪刀,飞快地将赵负雪被血染透的衣物剪开。
温不戒垂眸道:“这一剑是奔着要他命去的,你们何时惹上了这么厉害的仇家?”
封澄在为他剪着外裳,此时听见温不戒的话,更是恨得牙痒;“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只鬼,神出鬼没,下手极狠,灵力极强,又不知为何,对他视如死敌。”
温不戒将药取到药炉上煎,闻言,竟然笑了起来:“竟是如此无妄之灾。”
屋内一时寂静无比,只有药炉上的咕噜咕噜之声,封澄小心翼翼地剪衣服:“这件衣服不好,受了伤,流了血,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赵负雪依旧喃喃着什么,封澄的耳朵贴近他:“你说这么多话,不累吗?”
一想,说胡话也有可能是发了烧,她有些忐忑地停了手,拿手背一小处消退出来的柔软皮肤轻轻地触了触他的额头。
头上有些潮湿,兴许是疼出来的冷汗,但并不热,没有发烧。
想了想,她还是停了剪衣服的手,转身对温不戒道:“温公子,他一直在说胡话,你能来看看吗?”
温不戒从药炉旁站起身来,向床边走来,扶起他的手腕,静静地把了一会儿,放下道:“他身体底子极佳,没有事。”
从旁人口中得出赵负雪身体底子极佳这个评价可谓稀奇,封澄当即愣了愣,随后又哑然失笑,自言自语道:“那他在说什么呢?”
温不戒坐回了药炉边,药中的水汽将他的睫毛氤氲上湿意,他取来一只碗,将黑乎乎的药汁倒入了碗中,慢慢道:“我常居于病榻前,听惯了人的病中之言,他说的话,倒是不难分辨。”
药碗放到了床边,黑乎乎的苦意霎时逼得封澄一窒,她不动声色地离那碗药远了一些:“那么侠医大人能不能和我说说,赵公子在说什么?”
温不戒沉默了许久,沉默得封澄以为他是开了个玩笑。
就在她以为温不戒不会回答时,温不戒开口了。
“他说。”
“封澄,对不住。”
这句话一出,封澄举着剪刀的手停住了。
她困惑不已地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
温不戒笑笑,转身捣药去了。
这种时候,她的耳朵没问题,那么出问题的一定是温不戒的耳朵了。
封澄强作笑意,继续小心翼翼地剪除多余的衣物,心头却莫名揪起:“真的假的。”
说来要不是她硬把赵负雪留在了身边,赵负雪大概早已离开了古安,不必遭此无妄之灾,该说对不住的是她才对。封澄心想。
温不戒的笑声从捣药那边传来:“假的,就是这样,我听错了。你等他醒来,吃了药,便带他走吧。”
走?
封澄歪了歪头,叫住温不戒:“温公子,走是什么意思?”
温不戒伸了个懒腰,向主屋走去:“洛京赵家的药,比我的药好上许多,不回洛京,还要去哪里?我一介游医,可不敢乱给赵家的负雪公子开方子。”
封澄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笑,低头继续清理伤口。
待整个伤口露出来时,封澄的手却陡然停住了。
她怔然看着那道骇然的伤口,浑身的血寸寸冰凉。
那剑痕她再熟悉不过。
见素。
第29章 第29章“醒过来,”他道,“求……
洛京赵家,坐落于寸土寸金的洛京之北。
赵狩站在比冰窟还要冷的地室中,左右倒换着脚,以求一会儿脚底不会被冻在地面上。
众所周知,洛京这种皇城根下的地方,地价与房价早已如同坐上了火箭般,高到了一个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地步,以他除魔的外快,哪怕活个十辈子,也买不下能落脚的一处房产。
所幸作为赵家的一员,他能在这寸土寸金的洛京,占地约莫一条街的仙府中,拥有一席之地。
伺候伺候脾气古怪的家主,在这丰厚的待遇下,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此时,这座仙府寂静如无人之地。
正在他琢磨着同下一个人换班之时,棺椁里的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他单手撑着棺椁边缘,慢慢地坐起身来,垂着眼睛,披着长发,似乎是不太清醒的样子。
赵狩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谨慎地上前一步,道:“家主,姜太后那儿又来了使者。”
家主的脸上一直都是苍白的,这分苍白没有夺走他的瑰色,反而令他如大理石所雕的神像般俊美而冰冷。
赵负雪闭了闭眼睛:“不见,打出去,叫她想也别想。”
侍从从善如流地退了下去,赵负雪并未从石棺中起身,他低下头,指腹轻轻触上身边之人的唇。
她穿着大红的喜服,面如桃花,安详地闭着眼睛,像只是睡着了。
安静得像只乖顺的猫儿,赵负雪的手微微一重,身旁新娘的红唇便隐隐露出更为灼目的红意。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是一副装饰美丽的、新娘的躯壳。
赵家家主的身边,躺着他昔日徒儿的尸身——这过分的位置,足以让人称上一句一句大逆不道。
“找到你了,”赵负雪冰冷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目光中是近乎疯狂的偏执之色,“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醒过来,”他道,“求你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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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外,冰冷的主室中,琴音袅袅,香气沉沉,身着华服的宫人站在堂前,见到走出来的侍者,面上当即扯起礼数周全的笑意,正彬彬有礼地站起身来,却见侍者当着他的面,翻了个悄悄的白眼,然后亮出剑来道:“家主有令,打出去。”
宫人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跑:“不必了不必了,我有脚,我可以自己出去。”
“都说了是打出去了。”话音未落,一脚便踹在了他的后臀上,紧跟着的是那小侍从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我也很无奈啊,见谅。”
宫人被一路打到门口,紧接着赵府侧门便贴着他的鼻子间砰然合上,他难以置信地站在门口,忍了半日,终于破口大骂道:“你们赵家规矩比皇家都大呐!!”
***
“你们赵家规矩怎么比皇宫都大,”封澄难以置信地伏案抄写着拜帖,温不戒一边给她磨墨,一边忍笑忍得脸都抽搐了,“什么叫清查陈家的案子暂时就交给我们了,放着你一个重伤的人都不管,你听听,这都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温不戒忍笑道:“嗯……不错,姑娘的字也相当了得,话说洛京天机师是不是也快排下来了。”
一旁的床榻上,赵负雪脸色苍白地坐着,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洛京与古安路途遥远,估计还有几日。”
封澄拎起拜帖来,吹了吹墨,微笑道:“等吧,等到了我们立马就走,世间天机师世家,唯有你们赵家一个,百年镇恶,千年除魔,交到赵家手里,放心就行了。”
她将拜帖细心封好,嘱咐来取帖子的人细心送去,转头又道:“你果真要耽搁这些时日吗,伤口要紧,不然你先回去。”
赵负雪摇了摇头。
他仰头看着封澄,不自觉地,目光中已盈了些自己都未发觉的专注:“不要紧,只是外伤。”
封澄却不信他,转头问道:“温公子,行吗?”
周围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温不戒意味深长地看着赵负雪,耸了耸肩膀,一摊手:“总归是死不了的。他既然愿意,就这样吧,”
看着打定主意不动身的赵负雪,封澄轻轻地磨了磨牙:“好。”
昨夜陈氏之变,闹得满城风雨,封澄昨夜心慌意乱,只顾着赵负雪重伤,一时手快,生劈了陈风起。
此时此刻,她才回过味来——这是回到了十几年之前,若她将这个时候的陈风起劈了,那么日后,是否就不会有叛逃的陈风起了?
她心中有几分说不出的轻松——陈风起的叛逃之事给了天机军一个前所未有的重创,将
他这一株病苗扼死在了十几年前,后世的长煌之战上,不知要少上多少伤亡。
解决了后世之大问题的封澄不由得看向赵负雪,起先她还担忧赵负雪的大劫之事能不能因她这个外力而扭转,现在一看,的确是可行的。
陈风起一死,至少改变了后世数以万计的阵亡,这改变是有意义的。
忽然间,有人轻轻地敲了门,轻声道:“温公子可在?”
封澄奇怪地去开了门,只见迎面一个笑眯眯的陈家人走来,他见了封澄,笑意不改:“原来封姑娘也在这儿,那么赵公子定然也在这里了,倒省得我再多跑几次腿了。”
他似乎不知道陈家已经被封锁清查了一样,依旧是那派温和款款的做派:“昨夜多亏有三位在,才保了我陈家众修士性命,家主特令我送来了安神汤药,愿二位恕我们待客不周之道。”
封澄接过药来,抬眼向颛安峰看去,只见漫天红云早已烟消云散,她道:“颛安峰地魔呢?昨夜怎么样了?”
陈家弟子道:“昨夜,家主大人力破地魔阵法,孽魔陈絮,已然伏诛。”
家主?
不知为何,封澄心中咯噔一响,她连忙道:“家主?陈云本事见长,不光除了颛安峰地魔,还这么快就接位了?”
不料陈氏弟子的脸上却露出了茫然之色,好像完全听不懂封澄在说什么一样,他奇怪地歪了歪头:“姑娘在说什么?陈家何时有陈云这个人?家主大人一生无所出,又哪来的接位之人?”
封澄端着的安神药汤碗当啷一声砸在了地上。
陈家弟子惊叫一声,低头便要去收拾,不曾想手腕一紧,竟是封澄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地盯着他道:“你们陈家的家主,叫什么名字?”
她感到自己的心似乎不停地下坠。
陈家弟子道;“我们陈家这将近百年了,只有一位家主,那便是陈风起大人,姑娘莫不是昨夜吓得慌了神,今日有些昏沉了?”
说罢,他低头将安神汤碎片一一捡拾了过去,封澄怔怔地站在门口,陈家弟子收拾完了,行了个礼道:“我马上再送几碗来。”
许是门口动静太大,惊动了屋内的温不戒与赵负雪,温不戒疑惑地过来,探出头去看看:“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封澄魂不守舍地走进了屋子,赵负雪半躺在床上,见了她这副样子,当即坐起身来,封澄猝然抬起头,一把抓住温不戒道:“温不戒,你认不认识陈云?”
温不戒低头看着她,随后,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
他的唇仿佛慢动作一般:“陈云是谁?”
封澄推开他,转头对赵负雪道;“你知道陈云是谁的,对不对?我们在海洛斯幻境里面救下来的那个少爷,他还因为误会我伤了陈风起和我们打了一架……”
不料赵负雪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他抬起手来,忧心忡忡地摸了摸封澄的额头,目光中是说不出的担心:“海洛斯幻境中,我们救出来的是陈风起,你说的打了一架更是从没有过,封澄,你怎么了?”
不对,不对。
封澄猛地后退两步,随即夺门而出,径直冲向了昨夜还红云密布的颛安峰上。
“你去哪儿,封澄——唔!”赵负雪咬牙追了两步,随即又抓起一件外袍来披上,提着剑便又冲了出去。
“到底在搞什么鬼,”封澄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她咬牙切齿地想,“陈风起是我亲手杀的,怎么凭空又冒出一个陈风起来!陈云哪儿去了!”
待她来到颛安峰前,却发现有人坐于主殿上,好像已经等了许久了。
见到喘着粗气的封澄,陈风起好像也好不觉得意外一样,他道:“随便坐。”
封澄不动,她死死地盯着陈风起:“你是谁?”
陈风起垂着眼:“这里的每个椅子,我都擦干净了,没有血,没有魔气,你可以随便坐的。”
这句话仿佛一把刀子砸向了封澄的心口,她猝然上去,一把抓起陈风起的衣领,怒道:“你在搞什么鬼,陈云!!”
这张脸与陈风起一模一样,目光中却多了陈风起所没有的沉沉暮色,他疲倦地抬起眼来,望向封澄,缓声道:“封澄。”
“陈家毁了,”他的眼角有泪缓缓地滑下,“我该恨谁?”
第30章 第30章封澄对赵负雪这个莫名其……
封赵二人伤好一些后,便去古安天机所暂住,顺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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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之众一一调查,赵家修士来得很快,不过三日,二人就该动身了。
封澄临登车前,回首向陈氏山庄望去。
陈氏山庄还是原来那副不可撼动的样子,群山巍巍,仙气环绕,每个陈家弟子,都以身为陈家修士为豪,几日前的血洗噩梦,在家主的铁腕下,早已无人提起。
只是时时有天机师出入,身后带着一个失魂落魄的陈家修士。
陈云不会来送别了,封澄想,二人之前情分,早已随着陈风起的死去,而一分两半了。
赵负雪立于他身后,见她愣怔,垂眸道:“可有什么东西忘下了?”
封澄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转身登上马车。
她说不清楚在等待什么,几日前,两人的最后一面堪称不欢而散,若非后来赵负雪提剑冲了进来,二人大概会顺理成章地打起来。
陈风起死了,畜生一样的人,死了也不足惜。
可无人知晓他的死亡,陈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陈风起,这位名震一方的一家之主,连死后的哀荣也不配有。
一代大修的死去竟然堪称荒谬,儿子连为父亲悲痛的资格都被抹去了。
“父亲未赎的罪,”她记得陈云浑浊的眼睛,“我为他赎……一介地魔,为了区区一个我,连自爆这种路数都用上了,。”
“此后这世间,再无陈云,而陈氏家主的威名,也会在我这个没用的儿子手里慢慢没落。”
“说不定,等我最后带着父亲的半生死去时,人人都会上来唾上一口,说陈风起毁了陈家——你知道的,我一直没什么用。”
不知何时起风了,封澄的眼睛一时间有些酸,她望着陈氏山庄后,那座影影绰绰露出影子来的颛安峰。
“陈云,”她默默的想起了后世的陈家,抬眼道,“会再见的。”
正在此时,一人叫住了她,紧接着一人递上来两只指环,那陈家弟子道:“姑娘,这是我们家主送来的。”
两枚银色的指环,与陈氏指环的样子有些出入,看着简朴许多,并无陈氏指环上繁杂的文字与图案。
赵负雪冷道:“这是什么意思?”
陈家弟子笑容不变:“我们陈氏指环,除了用作灵器那些外,做个首饰也是极为体面的,这是家主特意嘱咐过的指环,还望姑娘一定收下。”
赵负雪还待说些什么,一旁的封澄却提前他一步接过了两只指环,道:“替我谢谢你家家主,改日我再来拜会。”
她一跃上了马车,并未注意到身后赵负雪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好看。
不知道赵负雪突然又发的什么疯,封澄坐上马车,只觉得周围空气一片寂静。
封澄:“?”
这超乎寻常的寂静无比刻意,显然是人为的,赵负雪端然坐在一边,甚至连呼吸的动静都不太明显,好像是坐了一座雕塑似的。
封澄好笑地去戳他:“劳驾,赵公子,你不用呼吸的吗?”
赵负雪冷哼一声,闭目不言。
封澄又戳了戳他:“哎,在山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上车就翻脸了?赵公子?赵公子?赏个脸,我很尴尬的。”
兴许是被她戳得烦了,赵负雪终于缓缓地掀起了眼皮:“和你很熟吗?”
封澄:“……”
封澄:“不熟,很不熟,好吧,是我冒犯了,赵公子。”
说着她便乖乖地退回原位,不料赵负雪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往后退的封澄,封澄一惊,转头看着他,瞳孔剧烈颤抖。
赵
负雪的脸色隐隐有几分红,这在他这位失血过多的有伤青年身上可谓是少见,他攥着封澄的手,力度大得不容忽视,封澄悄悄往外抽了抽,没抽动。
半晌,他才隐忍道:“你收那俩破烂做什么。”
……破烂。
封澄无言片刻,道:“陈风起是我……是我朋友,他为我送别选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收?”
朋友?赵负雪更气了:“那老头都有快一百岁了,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地和小姑娘交朋友!他那种连徒儿都不放过的畜生……你不杀他我便觉得奇怪了,怎还收了他的东西!这种贴身之物,是他这个朋友能送的吗?他交个屁!”
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封澄无语地瞥了赵负雪一眼,脱口而出道:“指环就是贴身之物了?那我给你包扎的布条算什么?”
这东西还是她给赵负雪剪外裳时发现的,剪出来一抖,抖出两块布条来,洗净了,妥善叠好了,封澄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就是她撕下来给赵负雪包扎的布条。
赵负雪脸腾地一红,猛地抽开手,终于闭嘴了。
说出来,封澄才觉得这句话是不是过分亲昵了些,她又尴尬地找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负雪的脸色更古怪了,他转过头去,一路上仿佛闭了嘴的蚌,任凭她一路上再怎么折腾,他也绝不多吭一声了。
封澄对赵负雪这个莫名其妙说来就来的脾气大为拜服。
京城路远,赵负雪又有伤,不能御剑而行,二人紧赶慢赶,走走停停,竟然走了半月有余。
封澄在某一个清晨,习惯地拿起赵负雪早已备好的热毛巾,又梦游似的走到了赵负雪备好早饭的桌子旁时,才猛然发觉,她似乎已经习惯和赵负雪一同出入了。
一想到这里,她当即面露复杂。之色,一边痛心于小小师尊年纪轻轻就被她折腾,一边又对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大快朵颐。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赵负雪洗了手落座,先夹了一只烧卖递给她,“这几日古安那边的消息传来了。”
封澄把口中食物吞下,点了点头:“陈家没落了,查的查,杀的杀,陈氏山庄只剩一座荒山,还有几个担不了事的修士……陈风起还活着。”
还有就是:
“阿环血书被公之于众,天下大哗。”
二人沉默。
封澄道:“这样挺好的。”
片刻,赵负雪才道:“挺好的。”
顿了顿,他又道:“不说这些,已经进了洛都,你要不要去天机院看一看?”
说来说去还是天机院,封澄哑然失笑,她把赵负雪夹来的烧卖咬开吃了,半晌,才道:“行啊,来都来了。”
天机院与赵府,分别居于洛京的一南一北,封澄与赵负雪来到天机院时,正巧是人少的时候。
二人顺着院墙走,忽然间,远远处有一声吵嚷道:“再让老子上这个劳什子的学,老子就死给你们看!”
随后便是一阵拖拖拉拉,踢踢打打声。
年轻的小孩儿,逃学实在太正常了,封澄逃学逃得出花儿,天机院这个院墙,她走得比正门还多。
正好笑时,赵负雪道:“回去要和先生知会一声,加高院墙了。”
封澄悚然一惊道:“赵公子,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你自己结业倒是潇洒了,不要给后面的师弟师妹们添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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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腹诽,在她修学那几年,天机院的院墙倒是不高,但是不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前辈,在墙顶上贴了一溜儿的符,翻了就引雷,险些把她就地轰死。
赵负雪正色道:“哪儿的话,我从不逃学。”
封澄:“……”
封澄干巴巴道:“挺好,赵公子省心。”
不料赵负雪瞄了她一眼:“逃学不好。”
封澄把手往身后一背,笑眯眯道:“说晚了,赵公子,我早就结业了,”说着,她又努努嘴,“不过我虽逃,但从不逃得如此鬼哭狼嚎,我也不给人添麻烦,谁也不必来抓我——反正都抓不到。”
赵负雪:“……”
还挺骄傲。
赵负雪正待说什么,却听那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一少年踩着砖瓦便翻下来,身后一连串的尾巴道:“崔师弟,你不要跑了,不过是个结业考核,有什么可怕的!”
那崔师弟怒吼道:“换你你不跑啊!给我监考的是姓赵的狠女人!她非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姓赵?
封澄笑吟吟地道:“京城姓赵的天机师,是不是都和你们家沾亲带故?”
赵负雪扶额:“惯例来说,赵家代代都要送一个天机师来天机院坐镇,这一代应当是我祖母的大徒,名唤赵年,是为符修,如今宫中护国大阵,便是她率众布下的。”
原来如此,封澄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这出逃学闹剧本该到此为之,不料那崔师弟恰巧飞掠到封澄头上这处院墙,脚下不知怎地一滑,竟直直向封澄面前栽下去!
封澄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捞,这崔师弟仿佛投怀送抱一般,竟被封澄接了个正着!
少年落入封澄怀中的瞬间,赵负雪的脸色突然如染缸般精彩。
封澄惊魂未定地将人放下来,那崔师弟也傻了,逃也不逃了,骂也不骂了,仿佛一粒钉子一般站在原地,讷讷道:“多,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救命。”
细细一看,这师弟倒是眉清目秀,封澄摆摆手道:“无事。”
那崔师弟挠了挠头,正待说什么,忽觉背后一凉,他目光缓缓地向左偏移,落在了封澄身后,散发着丝丝寒意的赵负雪身上。
他当即呆若木鸡:“赵,赵师兄!”
赵负雪森然道:“公然逃课,辱骂师长,还差点砸伤了过路人,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崔霁的寒毛根根炸起。
封澄常年都是逃学的那个人,没曾想时至今日,竟成了为虎作伥的角色,她惆怅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少年肩膀道:“去跪礼室之前,少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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