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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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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澄不知何时捧上了热茶,愣愣地喝了一口,半晌,道:“我是不是给我师尊添麻烦了。”

陈还:“……”

陈还气得要仰倒过去,当即忍不住爬起来,恨恨地捏了她耳朵一把;“这种时候了还想这些!”

寸金微笑道:“封姑娘,你不必替赵先生忧心,他从来不受制于人。”

封澄这才嗯了一声,道:“没给他添麻烦就好……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背着包裹回长煌嘛。”

这么说着,她仿佛从“背着包裹回长煌”这件事里汲取到了莫大的勇气,封澄也不垂头丧气了,起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天魔都杀不了我,动动嘴皮子更杀不了我了。不说这些,大比的成绩出了吧,二位所得如何?”

寸金与陈还对视一眼,却没想封澄预想中的那么轻松,他转过头来,轻轻叹了口气。

“你当姜家的帖子是为何来的。”

“大比成绩出了。”

寸金斟酌着,似乎在挑出个和缓些的语气来公布结果。

“按理说捏碎留影石的人大都在末名,但……”

“这次大比的首位,是你。”

封澄一口把热茶喷了出去。

寸金微笑:“拖住人形天魔,解了咒,保了神水村一行人的性命,当之无愧的头名。”

陈还斜睨她一眼,不冷不热道:“当然,之前是你的,这件事闹腾完了还是不是你的,就不好说了。”

“不过现在,还是恭喜你了,大比魁首。”

第104章 第104章一顿酒

大比魁首,似乎是个了不得的好消息,封澄心中仍重,人却眯眼笑道:“当真好消息,等我出去请几位吃饭,一起庆祝庆祝。”

寸金笑了笑:“行,等我带坛好酒去。”

捏碎留影石的也有寸金,但作为结果,他的大比成绩排在极为靠后的位置。咔吧一声轻响,寸金低头将手头的九连环解开,随手取了一枚套在手指上玩:“这东西有趣,我能带一枚走吗?”

封澄道:“随你,反正我也解不开。”

寸金笑了笑,从九连环中挑了枚最小的,小心扣在腰间,与他腰间银饰碰撞,叮铃作响。三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无非是神水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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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的安置等俗务,说着说着,封澄皱眉道:“后续是姜家人去收尾的?天机所的人呢?祝先生呢?”

陈还冷哼一声:“祝京?那可是姜徵的亲师尊,他就差和姓姜的一个鼻子出气了,你指望着他把事情接下来吗?”  寸金道:“我与姜师妹安置村民时,四周魔气实在过重,数位村民已有不适之症,情急之中,她只便引火作信,唤了附近的姜家族人前来接应,至于祝师尊带着天机所之众赶来,已经是姜氏族人清理村庙之后的事了。”

作为姜氏少主,姜徵求助姜氏也是无可

厚非,封澄只惊异于世家的渗透竟然连中水的一个小村子都能涉及到,反应如此迅速。寸金闻言,只是笑了:“大夏最大的世家也做不到,哪怕是天机所也做不到的。如此反应迅速,只因为姜师妹乃姜氏少主,她出门历练,按理会有高手暗地跟着护佑。”

封澄倒是有些感慨:“不愧是世家。”

陈还嗤笑一声:“数他们命贵,历练历练,有人护着还叫历练?过家家。”

顿了顿,寸金又促狭地弯眸一笑:“也不是所有世家都是这样,封姑娘的师尊,当年便是背着一把剑孤身上了江湖,去时单枪匹马,归时名满天下,前后历时将近二十年。也就是近些年,赵先生才回天机院的。”

这话听着倒是新鲜,封澄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少年赵负雪孤傲地带着一把剑的模样,一时有些艳羡:“若是我早生些年就好了。”

寸金也笑了:“谁不是呢,可惜我们做后辈的,也只能见见赵先生此时的风采了。”

一旁的陈还却没有寻常少年对剑尊的仰慕,她只是盯着封澄,目光有些复杂。

封澄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封澄一下一下地抛着手中棋子,道;“神水村的人形天魔八成是被人放进去的,我还想往下查查。”

陈还嗤笑:“想也别想,世家都是属貔貅的,只吃不吐,案子进他们手里,别想拿出来查,更何况这是姜家。”

封澄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正说话间,外面的门却是一动,封澄一抬头便间赵负雪的脸,她当即精神一振,也不像方才没骨头似的倚着了,随手一抛便把棋子丢回棋篓中:“师尊,你们说完事情了。”

赵负雪微微一点头。

屋内暖和,他却还是寻常那副穿得严实的模样,只是将将束了长发,看着有些犯困。

寸金与陈还忙上来行礼:“见过赵先生。”

赵负雪对着几人道:“我已命人单独摆了午膳,亭内烧着火炉,去那里用饭。”

鸣霄室少有迎客的时候,封澄没想到赵负雪还能井井有条地安排上小辈的午饭,莫说封澄,一旁的寸金都有些意外,

不知何时,窗外已飘飘然下起了鹅毛大雪,雪天难行,膳堂的饭又冷又素,瞧着封澄这副眼睛发亮的样子,鸣霄室的小灶定然是好吃的。

想到这里,二人当机立断:“多谢赵先生。”

封澄这才想起赵负雪刚才的确是来叫她吃午饭的,她摸了摸肚子,正觉得也有些饿。便道:“师尊饿不饿?也一起去吧?”

话音未落,身后那两人便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一顿饭里,若是有了这等威严长辈,那才令人吃也不是,说也不是,岂是一句如坐针毡能了得的。

二人屏息凝神,赵负雪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道:“屋中有酒,温过再用。”

看着赵负雪离去的背影,封澄微微有些沮丧,谁料颈后忽然一道气音咬牙切齿地贴过来;“吓死了我,我还以为这顿要跪着吃了。”

封澄:“……”

一说用饭,封澄倒是想起来一个人,封澄转头道;“姜姑娘呢?她也一起来。”

陈还微微一笑;“姜姑娘是喝露水的仙人,等闲之物不入嘴,出门得带仨试毒的,你今日敢留她在鸣霄室吃饭,明日皇后娘娘便来找你的事,信不信?”

正说话间,门口便有一青色身影走过,陈还斜睨那人影一眼,嗤了一声。

姜徵面色不改,由着陈还冷嘲热讽,她只淡淡地瞥了封澄一眼,道:“此次前来,只是公干,先行告辞。”

寸金爱莫能助地看了她一眼,姜徵转身,便要离去,谁料方一回头,手上便忽然传来一道温热,她愕然抬起眼,低头正看向封澄笑眯眯的眼睛。

“留下吧?”封澄道,“也叫我多谢谢你,尝尝我酿的酒怎么样?”

鸣霄室里的确是有酒的,有些是赵负雪的收藏,有些是她初来乍到时酿的果酒,算算时候,大抵能喝了,

修行之人欲望淡泊,口腹之欲只是一时放纵的东西,姜徵也从不喝酒,于是抬手便要拒绝,谁知方要抬手,封澄未卜先知地把她的手按了下去:“陈还只是嘴坏了些,可有吃的在眼前,保管腾不出嘴来的。”

她越靠越近,越逼越近,姜徵甚至觉得她两只期待的眼睛已经贴到了眼前,她终于狼狈地退出几步去:“……我同家中说一声。”

谁料封澄却把人向亭子里推去:“天气这么冷,雪又深了,一来一回多麻烦,你只管去吃,我叫个鸟去知会一声。”

不由自主地,姜徵方方带上的雪帽披风便被摘了下来,封澄道:“等我取了酒来,先去亭中小坐吧。”

说着,她便一路小跑着去屋中取酒,一时之间,屋中只剩了姜徵与寸金二人。

沉默在二人之中蔓延,空中的雪越发大了。

终于,姜徵开口了:“何时回内院。”

寸金道:“待大比结束,我随今年的内院修士一同回去。”

沉默许久,寸金道:“你对封师妹并不抗拒……这挺令我意外。”

毕竟想看这两人笑话的不在少数,一个是乡野出身却运气了得的野丫头,另一个是头次吃瘪的天之骄子——说是想看这两人笑话,实际上更多想看姜徵的笑话罢了。

姜徵抬眼看着大雪纷飞的背影,雪色与日光在她玉白的面上交织出某种摄人心魄的光彩,她看着廊上飞雪浅浅的足印——这足印直通向一旁的小屋,淡淡道:“我与她并无过节。”

一旁的陈还却忽然笑了;“我从前觉得,姜姑娘与赵先生,本该是师徒。”

姜徵并不回答,寸金的眼睛有琥珀色的亮纹轻轻波动,陈还接着道:“你们二人太过相像,一样的天之骄子,一样的世家楷模,一样的目中无人,无心无情……”

说到最后一句时,姜徵终于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陈还。

陈还微微一笑,补充上最后一句:“……也一样会看向一个人。”

封澄的存在,犹如在森严冰冷的天机院中骤然刮来一道辽阔原野的风似的,这人不像修士,热烈得像个奇怪的凡人,喜怒哀乐皆在脸上,好懂得很。

姜徵冷笑一声:“这小丫头并不叫人讨厌,反倒是师妹你,令人有些不爽。”

陈还耸肩膀,勾唇看向她:“我有个问题,几天前就想问问姜少主了。”

不是叫名字,而是叫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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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徵敛眸,道:“你说。”

“那日神水村,”她微微勾了勾唇,“能以最小代价拖住神像的,是少主。”

人形天魔已是考核外的东西了,姜徵不比封澄初入仙途,早已是一个老练且灵力颇丰的修士,她若动手,一旁的姜家暗卫也不会白白看着,换句话说,有这一群人护着,别说拖住这才出世的人形天魔了,直接把这天魔扬了都不是不行。

姜徵一言不发。

寸金与她隔着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一同抬眼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陈还微笑道;“可在她在捏碎留影石之前,没有人知晓刻在上面的是尊者的传送法阵,若真是寻常留影石,今天你我还能喝上这坛酒吗?”

姜徵的眼底骤然酝酿上了数不清的阴沉,她道:“……天机院私事,姜氏不能随意插手。”

话至如此,她却勾唇笑笑:“这倒也是,可姜家除魔之事与天机院划得清楚,收归人形天魔尸体、接管村庙倒是行事迅速,这种时候,倒也不觉得姜氏不能随意插手了。”

“……”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英雄的,”姜徵冷道,“事情急迫无比,我若贸然回身,至神水村无辜之众于何地?难道把你们两个再叫回来照顾村民?”

陈还勾唇一笑。

“少主只管扫净自己门前雪罢,是何心思,姜姑娘自然知晓,我先走一步,赵先生的饭,可不是日日都能吃到的。”

姜徵看着她站起身来,走出了鸣霄室。

寸金沉默许久,久得几乎

没人意识到这里还有个他,良久,他才慢慢道:“我也欠她一条命,却先赚了她一顿酒。”

第105章 第105章醉得出奇

赵负雪令人备下的午膳十分新奇,封澄进去一看,只见亭子之中放着圆案,案中架着一只炭炉,上头咕嘟咕嘟煮着红白汤料,四周摆着各色生肉,配着几种冬日少见的新鲜素菜。她当即大喜过望,心想:“如此雪景,就该吃些暖和的东西,师尊从哪里找来的锅子?”

三人已围桌坐好,不知为何,封澄似乎觉得这三人气氛怪怪的,她仔细品了品,忽然间觉得,这怪异竟是在姜徵与陈还之间,她斟酌片刻,只把酒坛子端上来道:“我怕酒水不够,便一道顺了我师尊的酒来,各位自便。”

寸金微微笑着道:“那我便不客气了,尊者的窖藏,无论如何也是要尝一尝的。”

咕咚咕咚的锅子下去,热气渐渐熏陶上来,封澄留意,只见寸金与陈还只吃红锅,姜徵只吃白锅涮些素菜,连酒都不沾一口,当即心中有些戚戚然,心道:“可了不得,这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和我师尊一个口味?”

想了想,封澄道:“姜姑娘尝尝我的酒吧,口味柔和,不比寻常酒水辣喉。”

姜徵了无生趣地守着白锅涮绿菜,一介绿毛浮白水的惨然,酒水盈润,如同紫玉,她垂眸看看酒,又看看封澄,半晌,还是抬手把酒喝了下去。

片刻,姜徵眼睛亮了些:“……还有吗。”

封澄忙给她满上。

果子取的是秋日的尾茬果,最是甘甜,连带着酿出的酒也是甜的,陈还颇为不屑道:“这酒连三岁孩子都放不到,你也敢往我眼前摆。”

一刻钟后,陈还趴桌。

封澄醉眼迷蒙地看着在座二人,寸金西北出身,自然是千杯不醉的酒量,而看着不会喝酒的姜徵,竟然也只是茫然地举着酒杯,疑惑无比道:“怎么只喝这些酒,还会倒了?”

寸金笑笑,把酒杯一放,将陈还扛到一旁的软榻中躺好:“她饮得急了,腹中又空,自然易醉。”

姜徵哦了一声,默默地嘬了一口果酒,片刻,目光瞄向了红锅。

用灵力自可化去酒力,这是姜徵自小便会的东西。

清汤锅底已在咕嘟咕嘟往外冒的红油中被迸上了红色,星星点点。姜徵品了品,取竹箸来,果断地向红锅中涮去,封澄看着她果决地将裹满红油的羊肉吃下,隐隐有些目瞪口呆。

片刻,姜徵抬起头来,脸色通红,双眼却泛着亮:“……好吃。”

这一涮,仿佛给姜徵涮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吃到最后,众人也不矜持了,只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净。封澄吃得撑,微醺道:“奇怪,师尊今日备的什么肉,从前也没吃过。”

这肉的确奇怪,热得奇怪,越吃,体内似乎就越有一股隐隐作蹿的灵流。

寸金道:“像是哪种灵兽,待我回去查一查。”

吃到最后,封澄吃得很热,终于不胜酒力,昏昏欲睡地倒在了桌上。姜徵看着她,有些犹豫:“陈还好说,带回弟子苑便是,封澄怎么办?她平素住哪一间。”

寸金摇摇头,忽然间,门口竹帘一动,紧接着便进来一个白衣身影,寸金忙道:“赵先生!”

赵负雪轻轻颔首,示意不必行礼,他慢慢走来,偏过头看了看封澄睡得一塌糊涂的模样,食指蜷起,拿指关节轻轻戳了戳她。

少女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软肉,手感极好,寸金在一旁有些意外——似乎不敢信这是赵负雪能做出来的事。

他将人往怀中一带,随后轻轻抄起来,打横抱着便道:“早些回去安歇。”

说罢,他便从容向外走去,寸金沉默片刻,回头道:“赵尊者竟是这样的师尊吗?”

他以为像赵负雪这样的剑尊,应当是十分苛刻的严师,可方才种种,无论是细心备下锅炉,还是把醉酒的封澄带走,都显得过分……柔和了些。

寸金把贤惠二字往腹中一吞。

姜徵深深地看着二人的背影,片刻,道:“哈。”

寸金回头一卡,只见姜徵不知何时抱上了另外一只酒坛子,眼下已两颊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了。

那里头是赵负雪窖藏的酒,连他也觉得劲实在是大,绝非灵力可化。

他心道一声要遭。

旁人喝醉,或是困得一头睡倒,或是稀稀拉拉说醉话,而千杯不醉的姜徵,则是世所罕见的醉拳专家。

她站起来,左手一把拎起醉倒的陈还,右手抓着寸金的颈,冷冷道:“出去打架。”

寸金:“……”

不错,还知道不能打坏了鸣霄室,得出去打。

***

封澄蜷缩在熟悉的冷香气中,缓慢地掀起了眼皮,在弄清自己目前处境后,又重新安心无比地蜷了回去:“……师尊。”

他的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你饿不饿。”

赵负雪微微一笑,随后道:“你喝醉了。”

修行之人吞吐天地灵气,哪里还有一日三餐的讲究。

醉醺醺的小炭炉,连身上都是滚热的,赵负雪颇有些头痛,下面封澄又开始碎碎叨叨:“不吃饭是不行的,人连这点儿追求都没了,那该多没意思……”

赵负雪步履不停,厚实的积雪被他的靴子踩的咯吱咯吱,他低头嗅了嗅封澄面上酒气,好看的眉微微一蹙:“今日喝的是哪一瓮酒,怎么就醉成了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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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澄道:“红坛子,白封泥那坛,我瞧着都存了许多年了,再不喝,该被窖里耗子喝光啦。”

闻言,赵负雪忽然镇住了。

封澄浑然不觉地接着叨叨:“好苦的酒,他们都说没有苦味,可我总觉得那酒苦得出奇,我都要被苦下眼泪了。”

他顿了顿,随后,脚步又释然地向封澄寝室去了:“这一坛不好,改日喝些别的。”

封澄又把脸往他胸口一埋,随后任由他抱着,睡得黑沉无比。

这坛酒是当年封澄离去时埋下的。

初去这世间万里寻她踪迹时,日子总是格外的苦,行不到几步远,心头空旷便钝痛磨人,直令人作呕。

他将游历之物带回赵家,埋于坛中酿酒,这坛有极北之地的松枝,有长煌大原的草籽和雪,还有古安新收的稻米。

日子久了,也就成了苦酒。

如若封澄不提这坛子东西,赵负雪几乎要把它尽忘了去。

“本来也是只该你喝的东西,”赵负雪将人轻轻抱着,推开了寝室的门,“物归原主。”

封澄浑然不觉,她醉得出奇,赵负雪弯下腰将她安置在榻上,将要起身离去之际,一只手臂却轻轻地攥住了他的袖口。

“师尊……”封澄喃喃道。

赵负雪轻轻捏起她的手指,试图把人松开,谁料忽然间,封澄便抛弃了冷冰冰的衣袖,转而抓住了他的手指。

指上素色指环,在她手心隐隐发烫。

赵负雪垂眸看着她,他的睫毛极长,乌幽幽地盖在眼上。

她用一只手攥着他的手指,温热的掌心仿佛竭尽全力一般抓着他的手指,仿佛某种滚烫却执拗的幼兽一样,咬死了便不肯撒手。

赵负雪重又矮下身子来,定定地看着封澄的脸。

毫无防备,全然信赖,仿佛在他这里有数不尽的安心一样。

“如若她知晓我是什么人,”

赵负雪忽然想,“还会像方才一样,睡在我的胸口吗?”

他的手指轻轻地回勾了封澄的手心。

她太过年轻了,年轻又稚嫩,一颗心蓬蓬勃勃,数不尽的希望与活泛。

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封澄向赵负雪的方向钻了钻,鼻尖接触到熟悉的冷香气时,重又安心地睡了下去。

赵负雪的胸口忽然就有些酸胀。

“岂有此理,”他空出的那只手轻轻地抚摸封澄的发顶,眉宇间有几分莫名的自嘲,“怎么还真成孩子了。”

他身上的生死咒与反咒,又算什么。

他轻轻地将手指从封澄的手心中抽走,几下除去封澄沾了酒气与锅子气的外衣,抬手将一旁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又熟悉而老练地掖好被脚,最好站在榻前端详片刻,把封澄的两只手臂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这些做完,赵负雪忽然也觉得有些好笑,他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封澄的屋门。

如若温不戒在此,必定要取笑他几句——这哪里是给人做师尊的样子,这分明是给人做老婆来了。

做完这一切,赵负雪重新回到了书房,坐在书案旁时,目光淡淡地落在一旁的淡黄信纸上。

上面淡淡的鎏金花纹,记刻着今年的内院名录。

名册第一个名字,赫然是“陈还”。

“古安陈家的人。”他的目光淡淡的,“陈风起的养女。”

前尘往事仿佛因封澄的归来,而缓缓地转动起了迟缓的轮子。

被压了多年的古安陈家,眼下以渐渐式微,世间已经不剩下多少人还记得这西琼第一世家的风采了。

沉吟半晌,他提笔修书一封,送了出去。

半刻钟后,天机院议事堂中飞进一只通体莹亮的小鸟,忽然间打断了堂中激烈的争吵,堂中众人齐齐回转过头去,为首的女子已有了几分风霜之态,人却威严更甚从前。

“年院长……这?”

赵年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接过了手中的碧色小鸟,那鸟在她手上忽然化开,紧接着,便有一道符信缓缓展在她的面前,赵年读完,愕然地抬起了眼睛。

冯回道:“年院长,尊者所言为何?”

赵年闭了闭眼睛,半晌,转过了身。

“方才商讨封澄是否能入内院一事,”赵年道,“几位不必争论不休了。”

寂静片刻,堂中众人猝然睁大了眼睛。

“尊者,内院执教。”

第106章 第106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作……

待封澄能出门时,已经在七日后了。

放出留影石的人是谁,以及此后一切消息,封澄没问,也不打算问。她心底只有一执拗想法,若是赵负雪开口说了,她便听,若是赵负雪不开口,那这话压根就没必要开口问。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赵负雪坐于书案前。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已压倒了窗前的红梅,提笔落纸时,他心中忽有一觉,福至心灵地抬头看去。

透过红梅雪影,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墙上,高高竖起的长发摇摇晃晃,头上与肩上堆着一小摞的雪,瞧着像个毛茸茸的雪人。

她在院墙上呆了多久了?

许是觉得无聊,封澄这几日越发不爱在屋子里呆,从前赵负雪还能在书房的窗前见到封澄时不时探出来的头,现在连师尊的书房都对她没有半分吸引之力了。

赵负雪想了想,放下笔,心中略有了些打算。

天机院众人皆知,封澄这禁闭关得扯淡极了,该受的关押讯问一点儿没遭,按理该封灵脉、除灵器,结果也不知封在了哪里,连带着把人身上的伤都养好了。

下面一人喊道:“封澄,老头叫我给你带的课业!”

堆着雪的小小人影登时精神一振,笑音登时随着乱颤的落雪一道冲进了赵负雪的书房。

“接着啦,替我回去和老头问个好,我很快就回去!”

接了课业,封澄兴冲冲地钻进了赵负雪的书房——用钻还是文雅了些,这丫头仗着近来长高了不少,按着窗沿便翻了进去,一踏进暖烘烘的书房,她当即抖了赵负雪一地落雪,冲他笑道:“师尊,教我画符吧?”

他生性好洁,见封澄滚进来的残雪,也只垂眸看看,道;“手给我。”

封澄手骨断得太多,人又总是乱动,一个不看着,几块骨头竟长得歪了,

封澄:“……”

她嘴角往下一耷拉:“昨日不是梳理过了吗?今天还要啊……”

说话声音渐次弱下去,手却不情不愿地递到了赵负雪的面前。

赵负雪的手总是一年四季冰凉冰凉的,整只手,只有掌心的一处带着些许暖意,封澄被他攥着,心中作乱心起,悄悄地上去挠了两把,赵负雪淡淡道:“不要乱动。”

封澄不动了,委屈控诉;“师尊,你的指环冰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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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佩指环的剑修少之又少,一是不便握剑,二是斗殴易碎,而这在赵负雪身上则大不一样了,能让他拔剑的人少之又少,第一条先便不存在了,第二条则更是奇怪,他戴的并非此时风行的玉石指环,而是某种金属,质地像天牢里最穷凶极恶的修士所佩的锁链。

怪,实在是怪,赵负雪平时都不戴什么首饰,连簪子都是素色的木簪,怎么偏偏戴了异物感鲜明的指环。

赵负雪眼皮都不抬一下,握着封澄的手指,生着剑茧的修长手指顺着她的骨骼一枚一枚地仔细检查下去。

“忍着。”

咔地一声,封澄尾指登时传来清晰的脆响,她登时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疼疼疼疼疼!!”

一语双关,不知是忍着疼了还是忍着冰了,反正赵负雪从容地放下手:“可以了,过来修符。”

她默不作声地坐到了赵负雪的书案旁,随后收拾出正形,目光中认真,简直像瞬间换了一个人。

在做徒弟这方面,封澄是个一骑绝尘的好徒弟。

聪明,认真,刻苦。

一月之前,她还是对符道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赵负雪垂眸看着她,眼中隐隐有几分波动,封澄似有所觉,眼睛便抬起来,笑意盈盈地抬头看他:“哪里不对吗,师尊?”

赵负雪轻轻摇了摇头,半晌,勾唇一笑:“继续,很对。”

小姑娘头上有着没抖下去的雪花,赵负雪盯着她的发顶看了半晌,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膝上。

他很想把这片残雪拂去。

***

外院大比揭榜的当日,天机院人声鼎沸。

每年的外院大比,天机院皆会迎来一场大的变动,得幸者青云直上,一入内院便仙途大好,大比靠前者升班升级,或早些结业,或得先生青眼,而排名为末者,则就各有苦吃了。

封澄走到大榜前时,榜前已人山人海,再也挤进不能,忽然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榜在院长那里还有一张,要不要带你去看?”

回头一看,正是一双含笑的琥珀色眼睛,封澄惊喜道:“师兄,好久不见,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来者正是寸金,自从那日拥雪饮酒后,封澄再没见过他,寸金脸色笑意和煦:“出去与姜师妹切磋,不防受了伤,脸上有些不好看,便没去叨扰。”

顿了顿,他道:“不说这些,猜猜今年的内院学生有几个?”

封澄低头想了想。

外院大比每年都有,内院却不是每年都会收学生,常常一连数年都无一修士入选内院,看今年寸金的样子,今年进去的人似乎不少。

封澄道:“几个?”

“三个。”

封澄登时瞪大了眼睛。

许是这副模样令寸金有些忍俊不禁了,他道:“不过从内院大比中选入内院的只有一个……冯先生来了,要公布人选了。”

果然,有一中年男子上前,只见其清了清嗓子,众人便齐齐寂静下来,不知是不是封澄的错觉,她似乎觉得这位男子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目光有些复杂。

她不确定地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心很大地揣紧了袖口,老实等着榜单的公布。

上面冯回清了清喉咙,从众人中扫了一眼,随后,朗声道:“此次外院大比结束,内院当选……陈还。”

封澄挑了挑眉,并不意外。

寸金观摩其神色,道:“其实她的名次并不很高。”

“外院大比的实派任务是中水灭门案,王铭一众查得不好,上去便被魔气骇伤,陈还赶去时,案子已经王铭丢给了中水的天机所,从结果来看,中水一组的大比是不得分数的。”

封澄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好嘛,中水案子没解决?哪天再去看看,人进了内院就行,别管是什么名次啦——陈还去内院修符,不知盛老头要抹多少伤心泪了。”

寸金道:“并不是,陈还是被阵修选中的。”

封澄倒是睁大了眼睛。

“阵修?”

“阵符总有相通之处,何况收她的乃当代大能,赵年,”寸金微笑道:“就是眼下的天机院院长……不过也在内院执教就是了。”

上面冯回似乎又说了什么有的没用的,待散去后,寸金也回红班去忙了,眼下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封澄几度搜寻,却不见陈还踪影,正奇怪间,忽然窥到一灰白的熟悉背影,她登时眼睛一亮,张口欲喊,却见盛德林面前站着一圆脸少女。

正是她方才不见的陈还。

陈还似乎掉了些眼泪,盛德林拍着她的肩膀,脸上皱纹都一条一条地舒展开了:“年院长慧眼识

珠,断定你乃阵修之才,该高兴才是啊。”

老者虽有不舍,更多的却是送陈还奔向远大前程的期许:“从此以后,便与那小疯子互相扶持些。”

小疯子是谁,不言而喻。

互相扶持二字,又是什么意思?

进内院?

虽说不少人都拿挂名的内院弟子看她,可若真追根问底,封澄是从未将自己往这东西上靠的。

原因无他。师尊闲云野鹤一位,常居鸣霄室闭门不出,和内院修士没关系。她一日拜在赵负雪门下,也就一日和内院没关系。

骤闻如此消息,封澄登时心跳一滞,她登时像是被当头砸了一锤似的,心乱如麻,压低脚步,悄悄退去。

她也进了内院?什么意思?

仿佛被凭空的恐惧当胸攥住了一样,封澄什么也顾不得想,只想一路小跑奔回鸣霄室,揪着赵负雪问个明白。

白日里,赵负雪大多时候是在书房,封澄径直推开内院书房的门,弯腰喘着粗气,抬眼,正见赵负雪素白的背影。

他早在封澄推开院门之时便察觉到她的走进,赵负雪头也没回,淡淡道:“何事这么匆忙。”

封澄直来直去道:“我进内院了?”

赵负雪的笔在半空中顿了顿,旋即又笔走龙蛇地落下去:“你知道了。”

身后噔噔两步,紧接着便是一掌拍在了书案上,震得砚台一蹦,紧接着便是一双年轻而怒火盈然的眼睛逼视过来:“你为什么要让我给别人做徒弟!”

赵负雪静了一静。

他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来,定定看着封澄。

平心而论,他试想过封澄骤然得知如此消息的种种反应,平淡的、惊喜的、斗志昂扬的、唉声叹气的,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独独这个别出心裁的想法,是他绝对想不到的。

他叹了口气。

“回去,你动气了。”

这句话仿佛将封澄的指控认了下来,封澄的怒火烧得更甚,她几乎当即便红了眼睛;“你不要我,只管说一声,我打着包就回长煌,保管不回头看鸣霄室一眼的!为什么要叫我拜别人!”

“……并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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