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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吃过之后,他只恨自己长了张嘴,这口不明物体居然还要委屈他的胃来消化。
王二将锅刷好后,就识相地保持着沉默,不敢吭声。
“所以小炒肯定还得雇个厨子,那小炒儿这事儿就先放放吧,等我们把招牌打出去,再一边找厨子一边研究菜色吧。”周檀越想越觉得麻烦,干脆先摁下不提。
“那这些豆子……”
周檀摆手,“这些豆制品留着,明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麻辣烫!”
他都想好了,小本买卖嘛,天冷卖麻辣烫,天热卖红油钵钵鸡,到那时候辣椒种植也快成规模了,到时候什么冷吃兔红油面皮抄手他可以吃个爽。
又是一个他听不懂的新词。
王二低下头,试完菜后灶台一片狼藉,地上也摆满了瓶瓶罐罐,他收拾起来,又把碗筷都刷干净才走。
至于那两只今日没空料理的野鸡,他走之前也都拔毛剁好放到碗柜里干净的木盆里,正值寒冬放碗柜里一两日坏不了,只是他走之前叮嘱周檀明日挖点雪放木盆里冻上,就能放很久。
王二这话提醒周檀了,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也是古时候大户人家存冰的日子,他有物品柜加持,好歹也算半个大户人家,雪下得这般厚,存冰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说干就干,他把物品柜里大大小小、功能不一的匣子全都整理出来。
一共四个匣子,也代表着他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
豆腐方子是个很小的木匣子,大概只能放几支寻常人家女子首饰,他把那张想留个念想舍不得毁掉的4纸、所有身家银钱和这三间房的地契放在一起,塞得满满当当,甚至多出来的铜钱还被他塞进了别的匣子里。
发放辣椒苗的匣子里装着除了干姜外没怎么动过的药材。
标枪匣子之前说过,装的都是防身的家伙,铁器和匣子间的空隙也被他塞满了银钱匣子没装得下的铜板。
剩下的能存冰的就只剩下上周发放的装铁锅的木匣子,四四方方半人高,体积不小,里头还装着那口刷干净的铁锅。
不然就把铁锅掏出来放到西屋吧……思索间,他忽然想起了这周的盲盒今天下午已经发放,他当时不便拆开还放着呢。
心里默念着‘开’。
一个巨大的木箱忽然出现在炕上。
具体有多大呢?
他差点以为自己是那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
看着占了大半个炕的箱子,他好半天才颤着手去摸箱子。
箱盖太高,他不得不在炕头站起身来,然后脑袋贴着屋顶,屈膝打开箱子。
入目就是一片雪白,一股栀子花的香气迎面扑来。
这是……棉花!?
居然是在这个时代昂贵稀奇的棉花!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跳进箱子里出不来,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去,狠狠地吸上一口。
捞起一团,软绵绵的,深吸一口气后他惊奇地发现屋内忽然出现的香气并不是他脑子里臆想出来,而是真真切切从棉花里散发出来的。
一种自带异香的棉花?
他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意料之内,毕竟从这个盲盒中开出来的有些东西不能以普通来形容它们。
4纸还是寻常,到一株‘生命力顽强’的辣椒苗时就不能用常理来看,结果速度和产量堪比复制黏贴。
而且现在是探讨棉花神不神奇的事嘛,周檀看着这个大箱子迅速想到了它的归宿。
存冰!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而且这个匣子还及时雨般解决了周檀即将面临的难题。
四个木匣子,两个物品柜,大的套小的,小的套更小的……三个木匣子套娃套成一个物品柜,武器匣子则因为过于出众的外形有幸独占一个物品柜。
这下好了,有了这个占了大半铺炕的木‘匣子’,小小一个武器匣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摸黑好办事。他顾不上入夜后屋内火烛暗,找到上回在县里裁的月白麻布和青白麻布,各十二尺,花了将近九十文。
两种布全都展开铺在炕上,然后他把头往箱子里头一埋,就开始疯狂往布料上扒拉棉花,箱内的棉花没有压太实,所以周檀最后扎紧了两个小山大的包袱后,炕上只剩下了浅浅铺了小半边炕的白棉花。
棉花箱子彻底空出来了,可以开始存冰了!
夜凉如水,寒气仿佛透过干瘪的芦花袄钻进了骨头缝里,他刚一推门迈出去一条腿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冷了太冷了,棉花救他狗命,青天盲盒大老爷受他一拜……
这般心里碎碎念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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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从把人冻成狗的天气里拉出来。
空旷的院内被遍地的雪照得亮堂堂,雪地上的人无处遁形。
幸好修了高大的青砖院墙,不用担心村里人哪个大冬天出来偷鸡摸狗的看到他接下来的操作。
周檀一挥手,暂时安置在棉花箱子里的水缸悄然出现在小院中。
水缸里满满当当,是下午烧好后放到堂屋里的冷白开,本来他准备用在明日试菜上,如今倒是误打误撞给了周檀一个便利。
水缸上头盖上木板用石头压着,周檀赶紧小跑着蹿进屋内,明日他必须要起早赶制棉衣,不然早晚被冻死。
翌日一早,还是棉衣的诱惑力大,周檀窝冬这些日子终于赶了个早起来。
往灶膛里填两根柴继续烧着炕,脸都没洗,就连屋外哆哆嗦嗦冲,打开盖子确定水缸里的冰冻得结结实实后,周檀伸手摸着冰凉沁手的冰面。
他昨日和王二定好这两日都要早些时辰来,没时间一点点拿铁剪子凿了,不仅效率低,凿成碎冰渣子也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打算试试看能不能在两者暂时不能分离的情况下直接将冰收进物品柜中的棉花箱子里。
修长白皙的指尖刚一触上去,他心底几乎是同时默念道:收冰!
下一秒,水缸瞬间空了。
水缸形状的大冰坨子则出现了棉花箱子里,小小一‘缸’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
周檀嘴角疯狂上扬,有此箱还愁什么夏天天热没有冰用?
一时间,各种冰酪酥山果子冰沙冰饮……把他的脑袋塞得满满当当。
回屋时还不忘到院子角落挖些干净的雪,放到碗柜里两只处理好的野鸡的木盆里。
反正还要焯水,也不在乎雪到底干不干净。
刚收拾好炕上那些搂着睡了一宿的棉花团,苦力就翻墙过来了,不用周檀招呼,自己熟门熟路地坐在了烧火的位置上等着吩咐。
连着四日试菜,年后铺子的菜色也渐渐定了下来,头两日两人吃得那叫一个满足,这么大荤大油了两日,到了后头只恨不得日日啃萝卜。
至于棉衣棉被,棉被他可以自己缝制被套,缝个四四方方的布袋子谁不会,但棉衣是真的无能为力。
苦恼了两日后,他果断端着满满一碗腊肉春卷,和裁衣的料子一起送去了春婶子家。
翌日一早李桂就把成衣送了过来,还格外送了捆自家做的红薯粉条。
说起来,周檀不得不叹服这个时代有多混乱,原本还在美洲大陆老实待着的红薯和土豆居然已经出现在了大焦,不对,按这么搞美洲还存不存在都是未知。
只是红薯由于长得又小又奇怪,大家都不怎么重视这些蒸起来水唧唧、看上去怪模怪样的吃食,土豆倒是因为饱腹的特点广受欢迎,但普遍种植于西北沙土地,他们这边商队也少有往这里运土豆良种,种的农户不多。
但不管怎么说,有了红薯和土豆这种饱腹量大的农作物,种得再干瘪细小,饥荒来临时也能多份生机。
他不贪心,要是再把辣椒和洋葱送来就好了,他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地藏着掖着辣椒苗,还得想法子怎么合理拿出来。
棉衣送过来就是两层单布,中间留出塞芦花或是破絮的宽裕,平民百姓的冬衣都是这样做的,大多用些陈年破絮混杂一些缫丝用剩的零碎脚料作为保暖填充物,宽裕些的人家还会在棉衣外头加层兔皮或狗皮坎肩。
周檀家里原也有两件兔皮坎肩,只是周母卧病在床时被他全都变卖换了药钱。
丧事过后,一直养在家中没有独自生活手段的原主更是差点将家里仅剩下来值钱的铁器:铁锅铁剪子柴刀变卖换粮。
换上那间塞得鼓鼓的棉衣后,周檀浑身都暖了起来,冰天雪地在外头站着也没冻得牙齿上下哆嗦磕碰,在屋内走动了一会儿竟然热得额间冒出了点点汗意。
就是脚下还差双防水的棉鞋,回头杀两只兔子硝制好兔皮做外皮防水,里头填些棉花,那得有多暖和啊。
这晚入睡前,周檀还特意看了眼后院那群正库库吃干草的兔子。
带着种遗憾和满足两种矛盾的心情入睡。
临近年关,村里人也没工夫各家串门窝冬唠嗑侃大山,过年的氛围也红火了起来。
家家户户开始炒制年货,攒了一年的油也下锅炸肉炸丸子炸小鱼,大门的对联也齐齐贴了上去,村里人忙得不可开交,连孩子都被指使出去挨家挨户送炸货和面点。
窝冬时的八卦心思也就随之歇了下来。
这也导致了王二一声不吭请了村长媳妇钱婶子做媒人去周茂家提亲这件事,村里人年前两日才知道。
这、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第46章 入赘 周檀出大半的‘聘礼’,王二则自……
别说村里人惊掉了下巴, 头一回做媒人的春婶子当时听到王二说的话也惊得不知所措,摸不着头脑。
她还以为王二刚回村,不知道周檀因为那件破事儿对做媒提亲还有些阴影和不喜, 还劝道:“你是真的稀罕檀哥儿?檀哥儿如今虽是一人……”
王二说话中气十足,一句话让钱春直接哑了。
“婶子,是我入赘。”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瞪圆了眼, 村长手里正编着竹篓的动作都猛地顿住了。
下一秒,不约而同地在心里皱紧了眉:
这王二穷成这般了?怎的都打起了绝户主意……
等人走后,春婶子先忍不住了。
“好好一个有手有脚的汉子要入赘!?呸!我看就是打的檀哥儿那三间屋和一院墙青砖的主意!”
李桂忿忿补充:“还有檀哥儿的豆腐生意!”
村长李三银虽然觉得不至于,但多少也觉得这王家小子今日来是不怀好意, “孩儿他娘, 你吃过饭就去檀哥儿家里问问这事儿,要是檀哥儿不同意这事儿就算了,谁也不准提了。”
钱春连忙点头应下。
李桂转了下眼珠子, “娘我也去!”
钱春作势要打他, “你个未出嫁的哥儿去作甚!留在家里给我把碗橱剩下的瓜子炒了!”
钱春来的时候,周檀还不明所以, 盘坐在炕上笑嘻嘻地递果脯给她,这果脯还是王二前日拿来的。
钱春东扯西扯半天,才吞吞吐吐把事交代了。
说完还犹豫了下, “上回桥水村的人是个坏胚子, 这回我瞧着那王家小子似是个好的, 就是吧,他家里就剩下他一……”
周檀听到入赘时微怔了下,回过神来,对着春婶子笑道:“好啊, 婶子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同意了。”
王二办事效率还挺快。
“一口人了,配你还是差…你同意了?”
钱春还以为周檀暂时不想考虑嫁人的事,没想到答应得这般干脆,早知如此那她该提早介绍她娘家侄子呀!
“嗯,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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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与王二曾见过一两回。”周檀故意将两人关系说得含糊。
“啥?你俩早见过了!?”
“怪道王二忽然来我这,一上来就要定亲,我还以为是他自己单相思呢!”钱春一拍大腿,感叹道。
这两人要是不说,还真没人敢将他俩联系在一起。
檀哥儿靠着做豆腐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就是一个人势单力薄了些,她本想着等他不抗拒婚事后给他介绍自己娘家侄子,就算看不上她娘家侄子也得给人再找个家族兴旺、四世同堂的人家,这样才不会被村里人欺负到头上。
谁知出来个自愿入赘的王二?
除非家中实在揭不开锅,哪个好人家会让儿子入赘?
这下好了,王二家里也就剩下他一个汉子,连个长辈都没有,说入赘就入赘。至于王花,谁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指望她帮衬侄子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看着周檀这副小哥儿家情态,钱春还是觉得不太好,这两人上头都没有长辈帮衬,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
王二还比檀哥儿大了足足七岁,家中只余下两亩下等田和三间茅草屋,回村这些日子也没见手头有多宽裕,不然咋不修修那三间草窝子?
这回难道不是惦记上了檀哥儿家中的三间屋和豆腐生意?
而且这王二离家时岁数还小,老是瞪着一双黑黢黢的眼珠子低头来去匆匆,看不大出来品性,这么多年过去焉知有没有长歪?
钱春担心檀哥儿被人蒙骗,将事情细细掰碎了说给他听,深怕他为了贪图男人的花言巧语和英俊皮相一股脑儿地要往坑里摔。
周檀其实听到图王二英俊皮相时就想笑,但春婶子的心意他也知道,只安慰了几句后,说道:“婶子放心,我心里有数,就算遇人不淑也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钱春见他这般说,像是看着什么不忍直视的东西似的看着周檀,嘴里直念着:“完了完了,这下是真栽进去了……”
周檀想了想,“婶子,我真的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决定同他成亲。我年后想着去镇上或是县里做点小买卖,总得找个人一起,您细想,王二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见钱春仍不解其意,他慢吞吞地解释道:“我家就剩下我一个小哥儿了,说不好听的,嫁了人就是绝了户。”
“遇上了不好的人,人多的家里一大家子能把我蹉跎死,肯入赘的多半是些家里不受重视的,那样多半连带着我也跟着受气。人丁少的家里肯入赘的也都是些歪瓜裂枣,我看不上。”
“王二上无亲近长辈,说句难听的,对我反而不是坏处,至于有没有长辈帮衬着,我能赚银子,他身板能干,我们两人是强强联合啊!”
强强联合这个词春婶子听不太明白,但她明白檀哥儿是什么意思了。
想起自己也想给檀哥儿介绍个人丁兴旺的人家,她脸色就有些讪讪,赶紧找补道:“是婶子想岔了,这么一说王二是个好人家,上无婆母公爹伺候,也无妯娌间矛盾一说,你过去不会受委屈。”
周檀心情很好地摇摇头,“不是我过去,是他过来。”
看着小哥儿自在得摇头晃脑,春婶子这下是信了两人是真想成亲了。
总之一套过程下来,王二和周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利定下了亲事,合了八字,过了礼,就等着年后正式办喜事过门。
因为两人的双亲长辈俱不在世,村里乡下也不太讲究繁复的规矩,所以一切从简。
纳采、问名、纳吉都是一两日内完成的,其中需要长辈的环节还是王姓族里的一位年长老妇人和里正媳妇出面,当了见证人。
前三个好说,纳征是男方给聘礼以示尊重,不过两人的亲事不同其他人,王二是入赘,两人看样子也不太在意这些东西,所以这回就不讲究什么聘礼或是嫁妆。
周檀出大半的‘聘礼’,王二则自带着家当和‘聘礼’入赘。
这回村里人早早得了信儿,年货也蒸了,一早就来了周檀家敞开了的院门口围着往里瞧。
远远看过去都是人头攒动,乌泱泱的一大片。
这下村里有些和周檀亲近的人都进了院子里头,老妇人和钱春还在屋内瞧着,那叫一个开了眼。
钱春还想起自己前几日说的王二家贫,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疼。
原本应该周檀的聘礼先行‘抬’上来。
当时村里人纷纷翘首以盼看热闹,却迟迟不见周檀动作,大家还在左看右看聘礼是否在院子后头时,就见周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一看就是胡乱打的、还带着毛刺的粗糙木匣子。
周檀没有故弄玄虚,很快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面赫然只有一张软塌塌的黄草纸,还隐隐透着大团大团晕开的墨迹。
院内的人看清后愕然,窃窃私语地传到围在大门口的村里人耳朵里直接炸开了锅。
周檀耳边还能听到不知是谁嗤笑出声,似乎是在笑他寒酸。
只有院内少数几个人觉得周檀不是这样的人。
王二则眼底一直带笑地站着岿然不动,那副淡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惹得不少人嗤他个大男人没骨气,白送给人当上门女婿。
面对着大家的哗然,周檀不以为然,笑了笑。
将木盖子合上,随手匣子抛给王二,“豆腐方子,以后你跟着我做豆腐。”
哗——
那张破烂草纸居然是珍贵的豆腐方子!?
第47章 冬笋 春婶子昨日送来了两颗冬笋,家里……
这哪里是不重视啊!?
环水村里的人如今谁不知道豆腐是个好吃量大的新奇吃食?
周檀居然把这么重要宝贵的方子说给就给了, 这哪儿是不重视不满意?
这简直是太满意了。
打量和艳羡的视线不禁在王二脸上和身板上徘徊,村里几个游手好闲或是家贫娶不到媳妇的汉子此时一边觑着人,一边心里泛着酸。
周檀的聘礼简单却贵重, 王二准备的‘回礼’早早搬到院子角落,此时也抬了上来。
两个实木大箱子,沉得帮忙抬箱子的汉子暗中龇牙咧嘴。
村里人注意到这一点,还点了点头, 李正根没挤进去院子里头,在院门口看热闹,看到箱子后,“打了这两个箱子, 二小子过去也算体面些。”
话语间还特意将‘嫁’过去这个嫁字含糊过去, 村里有些人看着王二长大的邻居和族老对王二要入赘这件事还是接受无能。
各种好言相劝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人家汉子自己铁了心想嫁,他们这些隔了几层的老家伙们也只能愤恨地直拍大腿, 在屋里骂骂咧咧罢了。
也因为王二对入赘迫不及待的态度, 村里人或多或少觉得他没多少家底,对这两箱子的回礼也没有多少过高的期望。
谁知箱子一开, 唱礼的老妇人一开口直接惊呆了在场人。
“活雁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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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布一匹——”
“黑熊皮一张——”
“狼皮两张——”
“白芽团茶两块——”
“福记……”
两块稀罕的茶饼、一整匹红布,一张熊皮两张狼皮……甚至还有两只活的大雁,也不知大冬天王二从哪里搞到的!
院里院外的村里人越听下巴越往下掉, 听到后头更是震惊, 最后听完神情都麻木了。
弄了半天这俩身家都不浅啊!
原本还觉得王二入赘不怀好意的钱春婶子等几个婶娘和同龄待嫁的小哥儿也都震在原地。
莫非这王二是真的中意檀哥儿到心坎里了?
这俩人还真是两情相悦、互送衷肠的有情人?
今日这事儿传到几个等在家中不想看他们王家小子为了几两碎银入赘的族叔耳中, 差点将人气过去。
“这混小子糊涂啊!怎能带着我们王家的钱财入赘到别人家里去!!!”
一些环水村人家中走不开,也不像一些婶娘叔伯和两人走得近,今日也没在现场,听了其他人来转述时心情复杂到那叫一个一波三折。
“没想到檀哥儿手头这么大方, 早知……哎呀你说这、这方子不就是、哎呀!”想到做豆腐虽辛苦但赚钱,那人眼都悔恨嫉妒红了。
听到王二竟然家当这般富裕,震惊的同时还不忘后悔难受怎么不是自家哥儿和女子嫁过去。
种种扼腕哀叹,两位当事人俱不知晓。
定好年后的菜色后,由于大雪封了山两人也没法去县里装铺雇人,只得暂且放下心里想大干一场的跃跃欲试和迫不及待,转而开始准备年货。
两人才定了亲,按理说成亲前不该见面,周檀身为待嫁的小哥儿也应该尽量少出门,避嫌为重。
不过这些哪能困住周檀?
他压根儿就没想着要遵守,久等王二两日不至,索性偷摸避开人眼,跑去王二那两间摇摇欲坠的‘草棚子’里去找他。
天知道周檀第一次来找王二时看到这两间草棚子是什么感觉,他那日还是为着修补屋子不方便,所以偷摸将兔子暂时送过来。
第一眼看见那两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他脑子里率先浮现出是一首诗: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门一推就开,周檀小心扶着门生怕它就此倒下,安置好门,他站在门口轻声:“王二?”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身后头顶忽然传来低哑的声音。
周檀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正好撞在了身后人坚实得像堵墙的胸膛上。
“吓我一跳,你嗓子怎么了?”他心有余悸地白了眼王二。
王二摇头示意没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管得着?”既然主人家回来了,周檀赶紧进屋。
王二被堵了一下,只好笑笑。
“这两日你为何不来了?别告诉我你当真在避嫌?这也太傻了,咱俩又不是真的,为了点礼数你要把自己饿死还是冻死?”周檀小嘴叭叭毫不留情。
王二只笑不语。
“迂腐!”周檀又白了他一眼,最后犀利点评道。
“今晚去我那儿吃,我有正事要说!”周檀说完就走,这两间草棚子名副其实,他也不想久待,要不是王二这古板家伙久等不来,那犯得着他冒着冷来找人。
“诶对了,来的时候别带吃食了,赶紧把腊肉吃一吃,年后咱想上山打新鲜的!”
周檀都走出门了,忽然想起了这事儿,急忙回头叮嘱王二。
晚上王二如约来了周檀家,照例是翻院墙进来的。
他一进屋就看到周檀在灶膛前站着熬煮些什么,听到他进门的动静,头也不抬,“药罐子里的姜汤你赶紧喝了。”
王二没动,先看了他两眼,“你喝了吗?”
得到周檀敷衍的嗯嗯才去喝姜汤,盛了一碗后三两下喝完就走到周檀身旁,“这是要做什么?”
锅中不停地翻滚着奶白的汤,时不时有红白绿三色食材浮出半边汤面,鲜香扑鼻。
“腌笃鲜,春婶子昨日送来了两颗冬笋,家里腊肉和豆腐皮都有,正合适。”冬天最适合炖汤,外头下着雪,屋内喝着鲜掉眉毛的肉汤,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王二生在平河县,走过最远的路也是北上杀蛮子,没去过苏杭自然也就不知道腌笃鲜这道菜。
虽然没听过这道菜,但檀哥儿是个会吃的,这汤闻着味儿就香,肯定是好东西。
“那等开春我再去崖子底下挖些回来。”
“行啊,冬笋的口感较为细嫩,口感清爽,有一种淡淡的甜味,适合用来炒菜或做汤。春笋的口感更加脆嫩,口感鲜美,适合用来凉拌或炒食。到时候我们也尝个鲜,吃春笋炒肉!”
“好!”
腌笃鲜差不多到火候了,周檀出锅前尝了下咸淡觉得还可以就没有再放调料,不可以也没有调料可以放。
出锅!
第48章 立春 立春,各家具辛盘、春酒以祀祖。……
吃饱喝足, 周檀往后头异常高大的被褥堆上一靠,看着还在解决腌笃鲜的王二,忽然来了句, “你会缝补衣裳吗?”
王二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点了点头:“会些。”
想一下既然周檀心底真的不忌讳,那两人确实没必要再避嫌。
“你有要缝补的衣裳?补衣角我马上就能给你补好,缝衣最多两日。”
周檀惊讶, 他话里的意思可不像只是‘会些’的样子,不过这样正好。
“不是给我,是给你。”他下巴点了下炕上一角早已备好的箩筐,上头盖着块王二那日送的红布, 说道:“布你若是现在手里没有就从炕上堆着的那一沓拿, 记得缝两层,中间留出放棉花的空儿。”
“给我!?”王二惊愕,他没漏下周檀话里的棉花两字。
“你既没留在县里新铺子里过冬, 回来住草棚子, 虽不知有没有我的缘故,但我不能看着你还未过门就冻死了。”周檀吐槽。
未过门的赘婿家底厚到买得起县里铺子, 结果在他眼皮子底下生生冻没了,这话传出去他都觉得传话的人脑子有包?
但那四处漏风随时要塌的破草棚子就直挺挺地这么摆在周檀眼前,说不准哪日王二就被冻死在里头了。
“棉花贵重不易得, 不用给我, 我还留了张熊皮子, 白日上山,夜里多烧点柴,冻不着。”王二倒是觉得小哥儿这身子骨需要多套件棉衣。
棉花何止是贵重不易得到,现如今大抵只有京都城里的王公贵族达官贵人才有资格分得少许棉花, 所以周檀手里这些棉花的来头就格外有说头了。
王二视线从箩筐里移开,装傻低头继续喝汤。
“得了吧,真暖和你那破锣嗓子又是怎么回事?”周檀今晚翻白眼的次数格外多。
“咳,是冻不着,嗓子是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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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太晚来不及下山就在树上眯了一宿冻的。”王二强调了下冻不着这三个字。
周檀不想听,捂着耳朵倒在暖烘烘的炕头上,“不听不听,走的时候把箩筐拿走。”
“不拿走的话…呵、呵,你知道我的脾气!”他猛地又直起身,原地来了个仰卧起坐,瞪着不吭声的王二。
看到王二妥协点头,周檀才重新倒了下去。
“走时记得关紧堂屋门,我就不下去送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什么时候下去送过似的,周檀美滋滋地倒在炕头上眯着眼。
王二默默把饭桌收拾了才拿起箩筐,箩筐不小,拎在手里却很轻,想来这就是棉花吧。
推辞半天,他还是得了便宜,不想得了便宜再卖乖,王二看着一躺炕上就自觉地迷瞪上了的周檀,沉默半晌,才转身离开。
这一日说开后,两人主要是王二不再刻意避嫌,按着原来说的那样一日两餐翻墙来觅食干活喂兔子。
周檀则日日躺在炕头上一脸深沉地思考人生。
人什么时候才能进化到只进不出呢?
上头进下头出,还是有些不太人性化,尤其是村里冬日的旱厕。
村里人都习惯于夜里在屋里放个夜壶,但周檀心理实在过不去这关,每回起夜去院子里上茅厕,他磨磨蹭蹭都不舍得脱裤子,脱下裤子风一吹,立马冰凉一片。
实在是冻腚!
王二在底下劈柴烧火,周檀让他每日临走前都将屋内水缸用热水灌满。
翌日一早他再看整整一个大水缸的水就全部空了。
“……”
王二只好深深地叹口气,继续装聋作哑地每日烧水灌水,假装看不见小哥儿已经懒得掩饰的神异之处。
也多亏檀哥儿遇上了自己这般再良善不过的老实人,不然如此懒散早晚被人生吞活剥算计了。
周檀不知道王二在想什么,否则他定要呸呸呸他,夸着自己还要踩一捧一。
和他这只善良开朗的小绵羊待久了,真以为自己是只青青草原的羊,只吃青草蛋糕?
切,说王二老实,周檀第一个不信-
年前可以不去各家凑热闹聊辛密,立春岁旦这日却不可不出门祭春神。
出门人多眼杂,周檀外头还是罩着从前穿的那件芦花袄,宽大松垮的薄芦花袄里则裹着一件棉花填充的小棉袄,是王二这两日闲着在炕上给他做的,包括下身的大棉裤。
棉衣棉裤一上身,外头再罩一件狼皮做的小坎肩,热乎气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大焦在节气上仍以二十四节气之首立春为春节、岁旦,镇上和县里有庙会,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冬日荒凉了不少的瓦子长街也重拾新气象,上手执着彩旗,敲锣打鼓的杂耍艺人到处都是,等到了时辰,百姓们会抬纸糊春牛游街,围观的人群都会往纸糊的春牛身上撒豆祈福,一旁人鞭打纸糊春牛时,春牛腹内的五谷、干果就会纷纷落地,这时大家会上前欢呼抢食,寓意抢“福气”。
但可惜乡里几个村子都坐落在山坳里,平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然而每到冬日就会大雪封山,被堵在村子里与世隔绝。
镇上和县里的热闹看不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村长往往会在征得里正准许后,自行祭春神,也算是多些过年气氛,各家各户都端着盛着一两块炸货的小碗小碟,结着伴儿往村外走去。
周檀手里也入乡随俗地端着一小碗炸萝卜丝丸子,荤的招人眼,他特意挑的最普通的萝卜丸子。
临走前他把黄豆关在堂屋里,怕让它溜出去在外头冻死,插上门,就往和李桂约好的集合地走去。
路上遇到大全家一家□□口,周檀跟着一同结伴往村口去。
‘立春,各家具辛盘、春酒以祀祖。’
周檀跟着村里人依次上前跪拜,上头的贡品也没人去动,这是上供给春神的。虽然都知道多半是被山间小兽叼走了,但求起个心灵安慰。
年节刚过,山路上冰雪还未化干净,周围几个村子热热闹闹地互相走亲戚,嫁到县里的则得等到雪化才能回门走亲戚。
周檀孤家寡人一个,王二也没甚差别,两人打算去后山看看之前设的几个套子有没有收获,寻觅下大家伙的踪迹。
就在两人出发上山前一日,王二正在堂屋里烙大饼,周檀在院子里临时抱佛脚做些拉伸和锻炼动作。
不练不行啊,这一个冬天都快被他在炕上躺过去,都躺得骨质疏松了,别到时候上了山遇上野猪都跑不起来。
从腊八节后的棉花匣子起,他这些时日又抽了两个盲盒。
分别是一棵长不高但不挑剔的香蕉树苗、一袋吃了很甜的花生牛轧糖。
要说什么让他最惊喜,肯定是那棵香蕉树苗。
他来到这里后就没想过还会有机会再吃到从前随处可见的热带水果,没想到这次的盲盒让他心里的遗憾难受全都没了。
这可是香蕉诶!
他当时就想立刻将树苗种下来,但想到他年后就要去县里边做吃食买卖,这边的院子回来的肯定就少了,久不在家难免招贼惦记,万一翻进来看到香蕉树苗怎么办?
周檀只得暂时先把对香蕉的思念压在了心底,同时前所未有地希望自己赶紧把养老钱赚了,再买些田当个吃喝不愁的小地主。
到时候左手辣椒,右手香蕉,想想就美滋滋。
因为王二这些日子经常在这里,院门一般都是从里头插上,在村里屋门大敞着,进进出出串门儿之间格格不入,格外冷清,也就是周檀孤家寡人一个,这时候没人想去揭人家伤口。
王二正和周檀说着成亲,“日子是紧迫了些,正赶上你刚出孝,要是觉得不妥咱…”
“咚咚!”
“不知檀哥儿可否在家?”
周檀疑惑转头,这声音怎么又陌生又熟悉的?谁呀?怎么会挑这个时候来敲他家的门?
余光瞥见王二眉头在听到门外声音时就皱紧了。
周檀也不着急开门,虽然乡下不太在乎这些守孝多久,但当年家里没的人,村里人或自家忌讳或担心周檀触景生情伤心,多半大过年的不会来他家串门子。
他好奇地低声问王二,“谁呀?”
王二眼神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院门,笑了,“你也认识。”
他也认识?
这下周檀是真的好奇门外到底是何人了。
第49章 极品 “以后再敢在我面前说些不过脑子……
周檀好奇极了, 开门前示意王二躲在后院。
推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着书生打扮的瘦弱男子,见到他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而后竟也不加遮掩,直愣愣地看着周檀:
“原来檀哥儿真人竟如此灵秀。”
周檀:“……”
离谱,大冬天还有人特地上门来找打的?
“檀哥儿也是你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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