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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说这话也并不是在担心王二会处理不好, 只是单纯好奇。
王二瞥他一眼,眼底都是笑意,不答反问:“刚才试探我?”
然后不等周檀回答,就自顾自回道:“日子长了, 你自然会相信我。”
周檀无辜地眨眨眼,视线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瞥向前方隐隐可见的平河县城墙。
王二此时也跳上了驴车前头,不时手法娴熟地甩下鞭子掰正驴走偏的方向。
他一心二用,和周檀讲起了刚才那队人马:“……这队走商规模不算大, 领头的人是徐蒙徐老大, 他们人手不比大商队,通常只走官道,走的路线倒是远, 从南到北, 从滇南一路到西北雁门关,凶险得很……”
“……刚才那个出言不逊的人我确实没甚么印象, 只知道他姓贾,想来应该是商队从前贾三家的儿子。”
“因为路子凶险,商队很少往里沾亲带故地塞人, 这贾三肯定是出了血本才让徐蒙带他走商, 不过可惜了…”王二语气怜悯可惜, 不过脸上的嗤笑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这趟过户,徐蒙应该不会让他继续跟着了。”
周檀原本听得津津有味,到了这句眼神若有所思,“这个徐蒙很有原则?”
王二摇头, 想了想,又说道:“算是,对钱有原则。”
周檀:懂了。
但他还有个疑惑未解。
他探身过去,好奇问道:“那你又是怎么和他们相识的?”
被征走去打蛮子前?看样子不像,真有这么深的交情两人成婚那日就该来了。
毕竟盘点宴请席面时他就知道王二大婚当日其实有不少相熟的兄弟都来了,虽然不知他们的身份,但村里不少人都看见了那些人没一个是自己走来的,要么坐着牛车,要么驾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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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骑马来的。
这也是为甚么两人成婚这些日子,没有一些不长眼的觉得他们年纪小面皮薄就来打秋风的缘故。
王二这些年在外头居然也混成了个人物,惹不起啊,惹不起。
闻言,王二轻描淡写道:“我刚回乡那段日子给他们押过镖。”
怪不得…周檀恍然,紧接着就是用一种兴致勃勃的眼神观察起了王二……的身体。
看得王二再怎么沉稳冷峻,也开始不自在起来。
“怎么了?”
“王哥,你真的会武功吗?”回应他的是周檀隐含着惊叹的声音。
又来了。
又一次荣升为‘王哥’的男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像是拿小哥儿实在没办法似的,轻声嗯了一声。
周檀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那你能不能”
“不能。”
说到一半,周檀才意识到自己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啊?”
“因为我逗你呢。”
王二轻飘飘扔下这句话,立马跳下车,握着拴着的驴的绳子走在前头。
周檀:“……”
他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他打不过这狗日的。
惹毛了哥儿的王二也没讨到好,驴车走到城墙根底下都没把人哄好,任凭他说什么人家都不搭理了。
他每回用眼神偷瞄身后,就能看到一只冷着脸的小哥儿抱着一只丧着脸的小黄狗,一声不吭。
王二只好叹一口气,心里暗骂自己自作自受。
入了县城,天色已晚,两人顶着寒风,匆匆赶到铺子。
这也是周檀头一回亲眼见着王二口中所说的铺子。
此时天色渐暗,但县里的热闹程度比起白日却丝毫不减,照样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王二解释道:“今日是一旬之初,县里无宵禁。”
他们的铺子临着河岸和码头,隔瓦市也并不远,此时平河的冰冻虽然未消融通船,但一路走来,仍是游人如织,彩灯高高挂。
远远看去,宛若霞色银河,照亮了一小片幽蓝的夜。
商贩们叫卖吆喝声不止,吃食摊子霸道蒸腾着的热气和香味在初春的夜里朝行人滚滚袭来,摊子有地面摆着的,半空挂着的,盆里游着的……
只有周檀想不到的,没有这里的小贩们卖不了的。
这还只是一县之城,就如此热闹,周檀难以想象这要是京都该有多么的繁华。
王二笑了笑,摇头对他说:“平河县是因为有平河在,往北是西北草场、塞上江南,牛羊肉、皮毛和香料等都有利可图。往南走是峡口,过了峡口就是江南和闽越等地,鱼米之乡。往来商队诸多,平河在一处小交汇处,自然繁华,府城其他几县并不皆如此。”
周檀了然,原来如此,平河县平河县,百姓生活多赖这一条平河。
驴车上毕竟载着家当,所以行得缓慢,原本两人两三个时辰能走完的路走到现在,王二不知道,但周檀确实有些赶路赶得疲惫。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驴车上坐着,但想在行走的驴车上稳住身形坐稳着,也是个费力的水磨工夫。
所以两人没看多久街道两侧夜市,牵着驴车进了铺子自带的后院休整。
王二先把驴牵到后院一旁拴起来喂食,周檀跳下了板车,简单扫了一眼后院的大致布局,就开始卸车,往屋里搬被褥。
搬到一半,就被喂完驴的王二抢走了活计,周檀干脆借着夜色打量起后院来。
后院能住人的地方有正房和东、西厢房,正房他们俩住,东西厢房如今入了夜也看不清里头有什么。
东厢房靠北一侧有一口井,西厢房靠北一侧则是两棵看不明白品种的树,树影婆娑,在月朗风清的夜里罩下来一片浓重昏暗。
风一吹,树影摇曳瞳瞳,瞧着还有些可怖。
周檀赶紧搓搓手臂,拎着到了一个新地方嗷嗷叫唤的黄豆进了正房屋里。
进了屋,王二已经抱了捆柴火升起了灶膛的火,灶膛连着土炕,烧得炕头已经有了些温度。
铺子刚买下来时,王二就赶在回村前将正房的两盘炕重新找人盘了一遍,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通了通里头的积灰,让柴火更容易烧热炕。
周檀一进屋,王二就给人递上了一条热巾子,让他擦擦脸和手。
他接过来,问:“兔子你搬哪儿去了?”
“西厢房。只圈一晚上跑不了,等明早我去找砖和黄泥。”王二低着头把自家带来的大铁锅换上,漏了好几个眼的旧锅就从灶膛上撤了下来,暂且放到一旁,日后可以去铁匠铺打一把菜刀和一些细针。
正房一进去就是做饭的堂屋,东西两侧各有一间能住人的屋,东西屋也各有一铺炕,王二把今晚要睡的被褥都放在了东屋的炕上,多余的棉花和衣物则堆在了西屋的炕上。
怀的什么心思,显而易见。
周檀故意往西屋探进去半边身子,余光看到王二往锅里热饼子的动作一顿,神情忽然变得有些紧绷,眼神悄悄关注着这里时,忍不住笑了声。
然后直起身来,大大方方进了东屋。
王二看着东屋尚还空荡荡,没有布帘子遮挡的门框子,后知后觉意识到:周檀刚才那番举动是故意。
许久,他抿抿唇,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第56章 面饼 勉勉强强算是个方块面吧。……
翌日一早
率先打破这座临河铺子安静的是不远处不知谁家的公鸡打鸣声,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不甘示弱的狗吠。
“黄豆!”
一声不耐烦的喊声从东屋炕上传出来。
正在堂屋嗷嗷叫唤的黄豆吠声一顿,先是警觉地四周看看到底是谁在叫它,如此耳熟可怖的声音。
低矮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 未果。
于是它继续放心大胆地叫唤。
“黄豆!说的不是你嘛!安静!”
东屋炕上的人这一声喊中的暴躁更甚,也终于让黄豆意识到了什么。
它示弱地呜咽两声,没了动静。
东屋炕上,一张棉被中间裹着两个交颈相拥而眠的人。
周檀喊了两回, 其实意识也差不多清醒了。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怎么还是一片黑暗……
一片温热的黑暗……
他脸贴在上头,轻轻蹭了蹭那片温热,还挺有弹性的……弹性?
这时, 一只骨骼感很重的大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声音是刚睡醒的低哑,“别蹭了,难受。”
周檀老脸一红, 终于意识到了这片温热的弹性的黑暗的东西是什么了
“……”
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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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从炕上爬起来后, 王二也随之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套上件衣服, 下炕热饭。
所以当周檀在后院锉木头,刚锉到腹中空空开始打鸣时,王二就递上了一碗热粥和一个煎得油滋滋的肉饼子。
他摸摸鼻尖, 还是擦干净手后起身, 接过了早饭。
至于味道如何, 不做饭的人没资格说三道四。
两人吃完,一边刨木头,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铺子如何开。
说到末了,周檀忽然若有所思来了一句, “……昨日我所见所闻都是平河这里多往来商队,那他们平时行路的干粮都是些什么?”
这个事王二也有发言权,他想了想,“荒郊野岭没有住店时,就是干硬馍馍掰碎,配着热汤。”
正想问周檀为何这般问,就听到他神情狡黠地来了句:“今天中午吃面吧!”
王二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周檀说完那句话后就转身开始埋头刨狗窝,吭哧吭哧。
他失笑,起身出门。
他要去找黄泥和砖头,回来尽快给兔子搭个窝 。
幸好这些兔子已经被好吃好喝养了一段时日,不至于急得四处乱啃木床墙皮,一夜过去还安安稳稳地待在屋子里,只是些兔子屎难清罢了。
上午两人都各忙各的,把家里的小动物们安顿好,狗窝做得比较快,方方正正一个木箱子,里头那面被周檀打磨得光滑,底下还铺了一层从家里带过来的小旧垫子。
周檀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黄豆的脑门,叹了口气,不是爹抠门不给你换新的,实在是你一个冬天没洗澡了,爹有点嫌弃。
不过嫌弃归嫌弃,这里冬天虽没有滴水成冰的地步,但没有取暖设备,只有一铺炕,周檀当时还不敢为了干净,给还是只小狗崽子的黄豆洗澡。
不过,开春马上就要回暖,黄豆洗澡就迫在眉睫了。
狗窝做好后,周檀起身拿了银子往外头去,买面粉!
粮油店离他们铺子有些脚程,周檀走了一刻钟才走出这片繁华的‘商业街’ 来到街尾最后一家粮油铺子,买了十斤精面和满满一罐子素油。
回到铺子前头的大厨房里,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起中午这顿‘面’。
等王二一股兔子味的西厢房钻出来,闻到的就是一股又香又辣的汤面香气,十分霸道。
恰好这时,周檀从前头铺子探出一个头来,喊道:“吃饭!”
小黄狗跟在他脚边,也嗷嗷叫唤着,围着香味急得团团转。
王二迅速回道:“好!”
说罢,赶紧回屋换了身干净衣服,洗了把脸,来到前头铺子。
前铺后院,前后之间靠着一扇小木门连接了起来,两人今早还商议着正式开业前要把门给封了,在后院另辟出一道容两人日常出行的小门来。
穿过小木门,王二去厨房里端菜,被小哥儿制止,下巴往外头食客用的桌椅上一点,“在那儿呢!”
他回过头,只见那里摆着两个盛着面的海碗,汤底是酱红色,油花上头还飘着几抹浓绿的葱花。
他打量这会儿功夫,周檀已经吃上了。
他挑起面来一看,面条很细,居然还是弯弯曲曲的。
“这是方便面,尝尝味道如何?”
周檀一手捏着筷子,一手支颐,正期待地看着王二。
看来又是一个新奇的吃食!
王二作为专用试吃员的素养这时候体现了出来,他不问也不多想,低头直接挑起一口面进嘴里——
第一口感觉有些怪,不是汤底味道,而是面的口感有些怪异,滑溜溜的,弹弹的。
第二口下肚,他已经能完全适应这种新奇古怪的面,配上香辣的汤底还有些上瘾。
“怎么样?”
周檀也不确定方便面这种东西在食客众多、口味繁杂的大焦能否让人喜爱。
“味道很好,入味顺滑,刚入口还有些怪,再吃几口还挺不错。”王二好奇,“这个弯弯曲曲的面是怎么做出来的?”
“炸出来的啊。”
周檀嘿嘿一笑,起身给他展示了厨房里的一片狼藉,顺带着给人安排了下午收拾厨房的活计。
随手捞过案板上一块还没有泡的面饼,“看!这就是我想的生意!”
王二接过,发现面饼居然是硬的,放在手上没有发粘的迹象,反而硬得光滑,上头还有些油炸过的痕迹,油乎乎的。
“平河县商队往来这么频繁,我觉得其中大有可为,方便面携带方便,储存时间也长,热水一泡或者一煮加上料包就能吃……”
不过瑕疵也是有的,就是没有高筋面粉,而且面粉的配比也不太对,导致出来的面饼和周檀记忆中的方便面口味有很大的差别,幸好这种差别不是一味往坏里差。
勉勉强强算是个方块面吧。
周檀只得这么安慰自己。
王二不知道周檀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惊奇的同时又是一阵欢喜。
“有了它,就算在荒郊野岭没法擀面条也可以吃到热乎乎的汤面。”
其实这门被周檀强行抬上来的生意还有些别的困难:
料包难装。
冬日天冷还好说,春夏秋天一热料包里头的猪油就会化开,密封性再良好的竹罐也很难挡得住渗油。
所以冬天和其他季节料包要分开调配,冬日天冷可以加些猪油辣子取暖,汤底香浓些也不会腻歪。
到了其他时候,料包就得换成干料粉末等,味道肯定有所削弱。
王二思索了一会儿,“不如我们只做面饼?或者只做冬天的料包,其余日子的汤底交给他们自己随地取材就是。”
“而且行商的人虽然都很喜欢重油重盐重辣,但一来成本摆在这里,一般小商队怕是吃不起。二来行商路上饮食清淡些不容易腹泻出事。且众口难调,咱们出口味反而限制了其他人。”
周檀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
“那就先这么办!”
第57章 沸潭 本店新开:一人食自选拔霞供!……
昨夜是匆忙间凑合睡了一个被窝, 白日下午两人煮了好几锅沸水,合力将正房三间洗洗刷刷干净后,东西屋都收拾了出来。
东屋睡人, 西屋堆放着几个大箱子,里头锁着棉花、粮食和杂物等重要物件。
入夜,正房堂屋中灶台火烧得正旺,锅里沸腾的热水被一瓢一瓢舀出来, 倒入木桶,送到热气袅袅蒸腾的西厢房里。
周檀沐浴洗漱后,裹着棉被飞快穿过院中,小跑进正房东屋, 扑到了炕上。
等王二洗完进来一看, 人已经神情安详地躺在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王二往炕上看了眼,没有急着上炕,而是转头出了屋, 过了一会儿才顶着一身寒气回来, 怀中还抱着一个灰扑扑不起眼的包裹。
看着炕上还在躺尸的小哥儿,他犹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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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一根手指伸到周檀的鼻尖下探了探。
周檀:“……”
“……大半夜不睡觉,你有事?”
王二摸了摸怀中的包裹,神情细看还有些不舍和留恋, 但已经下定决心的事他从不反悔, 还是将包裹放到了周檀的枕边。
“这回真是我的全部家当, 给你。”
周檀躺在炕上都难以忽视最后那两个字里流露出的字字啼血之意,听得他摸不着头脑。
到底是挣扎从被窝里直起了上半身,看向那个包裹和它的嗯……前主人?
两根手指撩开上头松垮系着的包裹带子,里头的东西让周檀困意顿消, 瞬间清醒。
他猛地看向王二,以一种重新认识了这个人的震撼眼神。
王二喉结上下滚动几下,避开了周檀的视线,也努力忽视那些现在已经不属于他的棺材本儿。
只见一张丝毫不起眼的包裹展开:
若干璀璨夺目的彩宝金钗金镯,一枚泛着温润光泽的羊脂玉镯子,一整盒拇指大的浑圆金珠……另有金元宝和银元宝若干枚,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都被一张粗布包在了里头。
周檀好半天才出了声,“……你去打劫了?”
王二知道他是被惊到了,交底:“这些都是我这几年杀蛮子得来的,那些蛮子入城抢了不少金银财宝,巷战杀蛮子时多有所获,这些只是一小部分,我自己偷偷昧了下来,没上交。”
周檀并非出生这个时代乡野的真农家子,对珠宝之类,他有自己的眼界。
这一小包裹林林总总加起来,价值几百两银子是有的。
他眼神幽幽地看向王二,“……你真的不是第一眼就相中我,非我不嫁?”
不然这深藏不露又抠搜至极的男人到底图的什么?
周檀低头看着这堆要闪瞎他狗眼的金银珠宝,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中……
王二噎了一下,徒劳地狡辩了一下,“……我没有。”
珠光宝气迷失人心,周檀眼里却异常清明,盯着今夜行为诡异的王二,直到把人看得耳朵都染上了浅粉,才轻轻出声,“……你想好了?”
“想好了。”
王二抬起了头,刚才还在神情躲闪的人此刻异常坚定:“大婚那日礼成,我就是你的人了。”
怪不得,周檀恍然大悟。
怪不得王二刚开始准备婚事的态度和后来大相径庭,原本他还以为是王二是奔着拉拢盟友去的,结果是上了心,认真起来了。
周檀沉默,随手扒拉两下包裹里的东西。
叮当清脆的碰撞声使得王二从紧张中回了神,镇定了些情绪,等待着周檀的答复。
等待审判落下的过程并不好受,但他没有催促,而是安静地看着低着头,顾自沉默的周檀,甘之如饴。
从目标一致的合作伙伴,到搭伙过日子的饮食男男,再到托付身家把柄的‘共白头’……
周檀原本以为装了太多顾虑和念头的脑袋会很混乱,但真的临到关头,才发现他脑袋空空,什么念头都没有。
也包括拒绝的念头。
“……”
“你过来些。”周檀突然放松了身体,斜倚在自制棉花枕头上,冲王二勾了勾手指。
王二眼神一凝,终于要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呼吸才动作起来,微一探身,将耳朵侧到了周檀的唇边,但听了一会儿却只听得自己胸膛中如雷般躁动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
缓慢的,沉重的,如雷般的……
然后就感受到一只手用力地将自己的脸扭了个方向,紧接着,一抹温热柔软的东西用力印在了他侧脸上。
吧唧一声,十分响亮!
可见吻上来的人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王二傻了。
缓了很久,他才从阵阵嗡鸣中缓过神来,耳边是小哥儿窸窸窣窣的脱衣动静。
只不过,是脱他的衣服。
“……”
周檀满意地打量着新鲜出炉的超大号老婆。
原本看着只觉得这哥们儿帅是帅,就是缺了点人味和真实感,满腹心眼子多得跟筛子似的,距离感是有的。
如今再这么一打量,豁!
不愧是他的男人,不靠任何外物,就是硬帅!干帅!哪里都帅!
周檀越看越满意,忍不住伸手摸摸没想到居然还挺纯情的大号老婆,帅气英俊的脸蛋冷峻清隽,棱角分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再往下看,啧啧啧!
原本十足威胁力的结实身板,在两人说开后,还一同坐在如此暧昧的炕头上时,转身一变换了副模样:
一米九几的身高摆在这里,除了宽肩窄腰大长腿,挥舞起来肌肉结实有力的臂膀,杀人动作时异常鼓胀饱满的胸大肌,垒块分明清晰的腹肌,沙包大能打死人的拳头……
要是玩起来……嘿嘿!
什么以一敌十,杀人不眨眼……都只是他炕头上助兴的小玩具罢了。
周檀已经彻底迷失在这一身结实腱子肉里头了。
一只骨骼感很重的大手忽然罩住了他乐不思蜀伸到了人家领口做坏事的手。
周檀小手一僵,有些心虚,刚准备把手掏出来。
就听到一道饱含隐忍的声音响起,“……别这样。”
喊得那叫一个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拖泥带水、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周檀一听,立马理不直气也壮起来,“我就这样!手放开!”
那只大手果然颤了两下后,如愿松了力道,最后克制地搭在了小哥儿柔软的腰部靠下位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此时欢呼雀跃的,却不知今夜后头的苦还早着呢-
一场春雨润如酥,浸透了一层泥土,拱出来的草色,说是浅绿,更是鹅黄。
平河雪消泉似涨,冰解舟可通。在漕工脚夫卖力搬运船上货物的喊声中,沸潭楼也门匾罩着喜庆的红布,热热闹闹地开肆了。
沸潭楼这个名字是周檀取的,取自‘桐柏乱流平入海,茱萸一曲沸成潭’,他还是想留些前世的念想,比如茱萸。
本来他想取‘食茱萸’,后来觉得有些太过于直白,四时鲜倒是个好名字,但同一条街上已经有一家山间四时,于是这个名字也被弃用。
想了想,还是沸潭楼应景些。
一家吃食铺子开肆在平河县这条商队络绎不绝的码头街上并不起眼,可这家沸腾楼开肆,却吸引了一众人前去探看。
无他,实在是太香太呛了。
只见沸腾楼的东家直接在店门口架起了一口大铁锅,锅里咕咚咕咚煮着不停沸腾翻涌着的酱红色浓汤,上头还漂各种香料,香气霸道又辛辣,刺激着往来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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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
不愧其名,沸潭楼。
无需再吆喝什么,
不消片刻,铺子前头这块空地已经围满了好奇过来看看什么情况的人。
“沸潭楼,好生奇怪有趣的名字!不知这是卖什么的吃食,如此辛辣呛口?”
“难不成是胡椒和生姜?”
“我闻着不像啊,也许里头还加了芥末?”
人群里七嘴八舌讨论的声音周檀当然能听到,眼看着差不多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他拍拍手,王二就从里头搬出来一个半人高的木板招牌。
众人纷纷倾身,凝神细看,只见招牌上书:
[本店新开:
一人食自选拔霞供!
食材自选,凭签色付账!
今日开肆大吉,不论签色,满三签皆送一小碟黄金玉脂块!]
黄金玉脂块,名字很高雅很不知所云,其实就是炸豆腐。毕竟时人崇雅,简简单单的菜名都能玩出花来,他自然要入乡随俗。
招牌旁边还详细写了各色签字的价钱。一根仅画一道墨线的木签子是一文一串,两道墨线的签子两文一串,依次类推下去,最高的签子是十文。
红汤大锅旁则是一张巨长的木桌,上头摆着诸多种类的食材,每份食材都串着签子。
木桌刻意和街上隔了很远一段距离,王二还无师自通地店铺门口摆上了排队用的围栏绳子,所以众人其实看不太清桌面上都摆着些什么食材。
“一人食拔霞供?听着好像和拔霞供没什么区别,而且签色又是什么东西?”有人好奇,质疑道。
“那红亮亮的汤底实在可怕,我是吃不下这等食物。”也有食客看着那锅从没见过的红汤就感到嫌恶,带动着周围的人也有些退缩之意。
但不敢掏钱尝试是真的,闻着这股霸道奇特的香味走不动道也是真的。
这一切都被周檀和王二尽收眼底,这些都是在他们料想中会发生的事,谈不上什么担忧困扰。
而且,两人也不是没有备下后手。
忽然有人从停滞不前的围观人群里钻出来,响亮地喊道:“我先去给各位探一探虚实!”
来了!他们提前雇的托上场了!
只见托儿高声喊完那句话后,就走上前去,踏进围栏绳内,拐到了摆着食材的长桌前,站定。
“店家,这东西怎么卖的?就让我自己拿?”
到他的戏份了,周檀精神一振,立马笑着大声说道:“这里有木盆,你只需把自己想吃的都放到盆里,走到尽头直接交给锅后的大师傅即可,煮好后就可以端着盆进去坐着吃了!”
摇身一变成为大师傅的王二一脸严肃地摆好了架势,脸不红心不跳。
“这些都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如果说在这之前喊的那些话是托儿的基本职业素养,那么现在就是他心里真实的发问。
这些食材,小半他竟未曾见过。
第58章 场面 要干的活太多,周檀想想就头皮发……
“不知大家前些日子可否吃过新出的豆腐?”周檀笑眯眯问道。
不等托儿细想怎么回, 身后围观人群中就有几个人响应起来了。
“我吃过!那个豆腐简直入口即化,就是吃完再想去买,买不着了!”
“兄台你也吃过豆腐?我没吃过啊, 只是听我老娘说过街尾有户人家之前买到过,说的那叫一个嫩滑。”
年前那段日子五牙儿和其他几人批豆腐的货郎在他那里弄了不少豆腐,不止卖到周围村子和镇上,县里也多多少少有豆腐的踪影, 所以知道这豆腐的人并不少。
这会儿见周檀只笑不语在卖关子,不禁有些急了,问道:“难道你这店里还有豆腐卖?”
那他可得买些回去,就是不知可否单独买些豆腐, 不带红汤。
周檀见效果到了就没再吊着人, 扯着嗓子喊道:“因为前段日子的豆腐就是我们沸潭楼做的!”
豁!
一听这缘故,人群里又有三五个人出来,顺着围栏绳子, 进到长案前站定。
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豆腐!
只是在途中,不免会被其他新奇的吃食吸引了注意力。
“这又是何物?拿串尝尝也行, 反正就一文。”
“哎你豆腐别忘了多拿几串,才一文一串!”
“真有这么好吃?”这是没吃过有所耳闻的。
“那可不,吃下去那叫一个嫩, 我丈人现在啥都吃不了, 就好这口!”
挑选食材的食客相互讨论声传来, 卖过一文三两豆腐的周檀面不改色,神情如常。
毕竟他是将锅底的各种香料调味和猪油都算了进去,要是还按照单纯豆腐卖法,不亏本都难, 哪还能赚钱。
最开始的托儿已经挑选好了自己的食材,交给王二正在煮。
荤菜或是提前蒸炸过,或是切得很薄,或是干脆一直在红汤锅里浸着,等到客人挑完前头的食材桌子,再从锅里现挑些煮时日短难以入味的内脏和豆制品,所以托儿很快就从王二手里接过了属于自己的大木盆。
“承您关照,一共十三文。”周檀在一旁管收银和解答各种问题。
接过了木盆,其实进店在桌子上方便吃些,但托儿还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收了钱的。
为了让东家们物超所值,看到他的敬业,当即就在外头挑起一根签子吃了下去——
托儿,也就是孙原,入口那一瞬间眼睛登时瞪圆了。
“嘶,好辣!好入味!”他咽下那口一直在锅里煮着的肥肠节子,炖得那叫一个软烂入味,一股说不清的香辣在嘴里迅速扩散开来。
孙原吃下那一口,当即开始尝其他串。
冻豆腐吸满鲜香酱辣的汁水,嫩豆腐煮过更加嫩滑油浸浸的,萝卜块整个都被红油浸透了,一口咬下去要是在爆汁,上面裹了层面糊炸得金黄酥脆的酥肉被红油浅浅一泡,又酥又入味,就连大白菜都煮得浸透了汤汁……
吃完后,他直接不顾形象撒丫子就往外跑,看得众人一愣,周檀也懵了。
这是……辣得要窜?
不等大家各种猜测,孙原很快就端着从自己家拿来的粗瓷大碗回到了排队挑选的队尾后头,拿起一个盆来重新排。
看到他手里的碗,大家其实或多或少都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等孙原将刚才吃过觉得好吃的或是没吃过的新奇食材挨个夹了一遍,特意和王二大声说道:“麻烦给我放到这个碗里,我带回家吃!”
这沸潭楼真这么好吃!?
围观的人群在这功夫里不仅没散,甚至还有越围越多的趋势。
此时看到这人居然好吃到要跑回家拿碗打包的地步,再加上之前在排队挑选食材的人终于选好后,也拿到了自己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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