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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跟你们不一样。”
门打不开了?
鹿呦蹙了蹙眉头。
天花板的灯光苟延残喘,随时要寿终正寝的模样。
刚腹诽完,就真停止了“呼吸”,彻底罢工。
鹿呦:“……”
视线陷进一片漆黑里,什么都看不见,以至于其他的感官又变得格外清晰。
先是脚步转动的声音,接着是扑鼻而来的凛冽冷香,让人有种溺在清冷月光里的感觉。
鹿呦判断是月蕴溪朝她更近地挪了一步,刚想出声安抚一下,话临到嘴边,却是被喉咙一滚地咽了下去。
外露的胳膊被柔凉的指腹虚虚抓住,而后,几乎是贴着她的肌理缓慢地往下滑。
没用什么力,有点痒,引起一阵皮肤的颤栗,最后定格在她的腰侧,拽住了侧腰的衣料。
是在避嫌,但好像避了个寂寞。
鹿呦沉缓地呼了口气。
大约是听见了她的叹息,月蕴溪顺着方向侧头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灼热的呼吸都扑撒在被空调冷气浸凉的脖颈上,鹿呦不自在,微偏了偏头。
“我先联系一下菲菲她们。”鹿呦将对讲机调到陈菲菲的频道,叫了她一声,在等待回应的时间里对月蕴溪说,“这种柜子应该有三个,我们这里的灯关按钮可能在别的柜子里。”
月蕴溪问:“这个是怎么知道的?”
“作弊听来的。”
为了缓解幽暗环境给人营造的压迫感,鹿呦故意说得很含糊。
月蕴溪困惑地:“嗯?”
鹿呦正想解释。
“啊。”月蕴溪率先反应了过来,“是先前大厅的那几个人有提到过是么?”
“嗯,对。”鹿呦推断说,“也许老板说被NPC抓到就会淘汰不是真的,是为了让玩家有紧张感,在遇到NPC的时候会本能地躲进柜子里。”
“呦呦真厉害。”
夸的是厉害,而不是聪明,层次上了个度。
而轻软微扬的语调,像是在用会回弹的羽毛,认真地、轻轻地扫过听觉神经,太柔太软,像隐含了一种类似于逗弄的意味。
听得耳里酥软,连带着嗓子眼也发痒。鹿呦揉了下耳朵,又清了清嗓子,用温吞的语气压着不好意思:“也只是猜测罢了。”
对讲机里响起嘈杂的电流音,过了两三秒,陈菲菲气喘吁吁的声音传了过来:“呦呦,哎哟,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被丧尸追了一路!对了,你在哪儿呢?”
“在一个外表看上去像是档案柜的柜子里。”鹿呦松开手,又按下去说,“我跟蕴溪姐姐在一起……”
说到尾声,她感受到腰部那处的衣摆有很轻微的牵扯感,轻到让她分不清是月蕴溪蜷了手,还是被她自己手臂带着往上提了一下。
大约是后者,鹿呦想。
陈菲菲很激动:“欸?!我和之之还有梨子也在一个柜子里!”
鹿呦已经猜到了,没什么波澜地继续问:“你们那儿的灯亮着么?”
“亮着的。”陈菲菲问,“你们那没灯?”
“我们这边灯的开关应该在你们那里,你看看有没有?”
“有根绳子拴着一把钥匙。”对讲机那端陷入了安静,过了片刻,陈菲菲的声音再度传过来,“不行,拽不动,只能把钥匙单独拿下来,应该不是灯的开关。”
鹿呦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伸出左手去摸柜门。
左手夹在月蕴溪和门板之间,乍然被她抬起,又只顾着去摸门上有没有锁,一时没注意,不可避免地碰触到柔软的弧度。
鹿呦愣怔了一下,连忙垂下手说:“抱歉。”
月蕴溪大概是也有点懵了,过了须臾,才轻咳了一声说:“没事。”
鹿呦攥着左小拇指,没有接连好神经的断指,明明没什么感知了,此时却像是被其他指节上残留的触感烘烤着。
尾戒摩擦着瘀痕,没能压下一点尴尬。
鹿呦只好干巴巴地解释:“……我是想看看门内侧有没有门锁之类的。”
说完就后悔,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尤其是,月蕴溪又回了她一句:“没关系的。”
温柔平和的语气,给她一种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都可以被原谅的错觉,将那一瞬引起的尴尬搅得粘稠,有股暧昧从凝固的气氛里发酵。
鹿呦只觉得浑身像是陷在陷在沼泽里,不自在,却又动弹不得。
倒是月蕴溪先动了。
鹿呦从细微的动静判断出来,月蕴溪是在帮她摸柜门。
半晌,月蕴溪告诉她:“没有锁,菲菲她们那里的钥匙应该是用来开我们这个柜门的。”
停顿了两三秒,月蕴溪略微生硬地将笃定扭成不确定:“对么?”
像是在特地戳她互动。
大概是为了减少她的尴尬,鹿呦低头轻“嗯”了声,用对讲机告诉陈菲菲将钥匙收好,随即询问她们那边有没有门锁。
陈菲菲:“有的,门上还贴了个停电通告,说是叫王日的师傅和一个叫田什么的师傅要检查灯箱。”
鹿呦想了想,灵光一现地问:“人名怎么写?”
陈菲菲:“王中王的王,日月的日,田地的田,我不认识的那个字是山字中间那一竖往下写出头。”
王日、田屮。
手头没有纸笔,也没有可见的背景条件在什么东西上画出来看,只能在脑海里描摹出字体,鹿呦闭眼思考,将四个字上下左右地对折——
鹿呦动了动嘴唇:“3……”
月蕴溪刚好也开了口,报了同样的数字。
两道不同的声线同时响起,碰撞重叠,又同时卡顿。
月蕴溪轻笑了声。
很轻的气息缥缈得像一缕烟,缭绕摩挲着鹿呦左耳的耳骨。
能见度低得几乎为0,鹿呦却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目光,穿过晦暗看了过来。
应是被笑意浸染得柔亮的琥珀色玻璃珠。
鹿呦垂下眼帘,暗自心惊这一瞬脑海里不自觉构建月蕴溪眼睛的画面。
一定是她对月蕴溪不爱笑的形象太深刻,所以近期才会总是注意对方笑的模样。
短暂的静默后,月蕴溪向她确认道:“是不是3084?”
鹿呦收回思绪:“嗯,但这个密码不是解菲菲她们那个门的。”
“检查灯箱。”月蕴溪沉吟,很快跟上了她的思路说,“应该是灯箱密码,可以将我们这边的灯打开。”
“对,但是菲菲没有提到灯箱,我猜灯箱多半是在云竹那边,不过我还是再确认一下吧。”鹿呦用对讲机又联系上了陈菲菲。
“我说呢!之之都解出来了,还是开不了锁。”陈菲菲说,“梨子已经联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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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竹她们了,正在开灯箱,你们那边应该很快就能亮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她们头顶的灯快闪了两下,恢复了照明功能不说,比起先前要亮堂许多。
视线骤然由暗入明,鹿呦半眯着恢复光明的眼睛,下意识地朝晦暗一些的方向侧了侧脸,才发现她与月蕴溪靠得极近,稍一抬眼,她都能清晰地看见月蕴溪眼角浅淡的褐色小痣。
以前有段时间,陶芯化妆会在眼角点颗泪痣,她那时还以为是赶潮流,从不知道月蕴溪是有泪痣的。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
眉头拧出了山川,都是难跨越的坎。
而月蕴溪伸过来的手,似有若无地触碰在眉间,就像是灌入山谷里的风。
无声抚平了大小的沟壑。
视野里落下一小片浅灰色的阴影,鹿呦忽闪了两下眼睫,眼睛从眯着的状态变得能完全睁开了。
“适应了么?”月蕴溪柔声问她。
鹿呦微怔了一下。
人能温柔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身处于被连坐的范围内,却让人迁怒不了一点。
以前她总觉得陶芯一示弱就有类似的效果,跟团棉花糖似的,但次数多了,也会让人觉得腻,水一泡,都成了梦幻虚影。
跟月蕴溪接触多了,才知道论柔软还得是棉花,什么心思脾气遇到她这样的性子都能被卸了力。
若是过了水,含了潮湿的重量则更具有杀伤力。
鹿呦收拢思绪,笑笑说:“好多了,谢谢蕴溪姐姐。”
月蕴溪指尖轻蜷了蜷,垂下了手。
鹿呦低垂的目光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才注意到,后面的空间起码还能再塞两三个人。
而她现在,却还是跟饼干里的夹心似的,被夹在月蕴溪和柜门之间。
下一秒,月蕴溪就侧开了身,往后挪了半步,沉沉吁了口气。
看起来就像是恐惧感将将褪去,不用再黏着她壮胆一般。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月蕴溪忽然温声说。
鹿呦愣了愣。
无法否认,那句道谢确实是有疏离的成分在。
于是静默了一瞬,她嘟哝:“帮你挽发的时候,你也客气了呀。”
月蕴溪红唇微张,想说什么的样子,却是只溢出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轻叹。
像是无奈自己哑口无言的叹息。
又像是纵容她直言戳破的轻笑。
鹿呦忍不住又揉了揉耳朵。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月蕴溪的气声这么抓耳的?
“你看这里。”月蕴溪指着手边的柜板。
鹿呦望过去。
上面用红色油漆笔画了上下两排的箭头符号。
第一排是下、左、左、上。
第二排是上、左、右、左下。
才看了一眼,两人的对讲机就一前一后地响了起来,月蕴溪那边是云竹问她们这里有没有题目,鹿呦这边是陈菲菲说她们的柜门已经打开了,现在来找她们。
等月蕴溪回复云竹以后,鹿呦才按键与陈菲菲沟通路线。
之后陈菲菲三人拿着钥匙来给她们开了门,顺着长廊走到尽头与钟弥和云竹汇合,三个柜门依次打开又触发丧尸游走长廊,后面只要被丧尸追赶着躲进了电梯里,破解电梯里的密码,输入管理员身份号就能逃出生天了。
结果在被丧尸追赶的路上,耳边充斥着尖叫,间杂着陈菲菲和黎璨的怒骂,因为她们俩穿的是高跟鞋。
导致钟弥频频观望,她最先进了电梯,面朝着大家,正面欣赏了其他人的跑步姿态后,实在没忍住感叹说:“菲菲姐,梨子姐,你俩跑起来真的好像鸵鸟哦。”
小丫头边说还边夸张地模仿了一下,补充:“还是怕踩粑粑的鸵鸟勒~”
云竹笑出了声:“噗哈哈哈哈。”
笑声传染了一片。
本就跑得筋疲力尽,这么一笑,一点都跑不动了,鹿呦慢下脚步,好奇地扭头去看陈菲菲和黎璨,却是见陈菲菲和黎璨停在了原地,被NPC包围了。
跟她猜想得不一样,NPC是真的会抓人的。
而她身后,一个披头散发的“丧尸”正歪头龇牙咧嘴地盯着她,缓慢地抬高弯折的手。
即便知道是真人扮演,这样的面容,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害怕是假的。
鹿呦愣怔在原地。
就在这个“丧尸”涂满淤青的灰色手快要抓住她时,一只白净的手伸了过来。
“啪”地一声,拍掉了丧尸的爪子。
丧尸懵了,鹿呦也懵了,撩起眼皮看过去,月蕴溪一副碰了蟑螂似的惊恐神情,在衣摆上掸着手。
丧尸:“……”
鹿呦:“……”
接着,月蕴溪伸手推了鹿呦一下。
她微喘喑哑的嗓音响在耳边:“进电梯,别回头。”
鹿呦回过了神。
月蕴溪也穿的是高跟鞋,刚刚还笑岔了气,根本没了力气,原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将鹿呦推开就任由丧尸围捕的,手腕上却是一热。
熟悉的凛冽冷香以浓烈的姿态充斥鼻腔,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鹿呦拽进了电梯里,身体惯性地撞进鹿呦的怀里。
在彼此都急促的呼吸中合奏起伏。
这里不像先前的柜子只有她们两个人,月蕴溪只能克制着不舍离开怀抱。
没一会儿,陈菲菲和黎璨也进了电梯,说NPC看她们都要出去了于心不忍就放过她们。
陈菲菲装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说:“连她们都在笑我们俩跑得像鸵鸟。”
电梯里笑声此起彼伏,稀释了先前的紧张感和疲惫感。
简言之纳闷地问:“都是穿着高跟鞋跑,怎么蕴溪姐跑得就跟仙女似的呢?”
黎璨和陈菲菲齐刷刷地扭头朝月蕴溪看过来。
“你不疼?”黎璨问。
“你不累?”陈菲菲跟着问。
鹿呦正在研究电梯里的题面,闻言,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月蕴溪一眼,
刚好,月蕴溪也在看她。
视线对撞的一秒。
月蕴溪眼睫轻颤了颤,低声说:“我跟你们不一样。”
我有喜欢的人在这里。
第22章 私有浪漫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月蕴溪没说,两只“鸵鸟”也没敢继续问,默认是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从电梯出去时,就听到扮演丧尸的NPC在和老板分享鸵鸟跑步的笑话。
陈菲菲和黎璨脸都黑了,老板送了她们二十枚对面抓娃娃店的游戏币做补偿。
那丧尸小妹妹模仿得比钟弥还夸张,被逮到时的形象同网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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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边缘试探”的鸟一模一样,直戳鹿呦笑点。
去到储物柜里拿东西,她都还没止住笑,没注意兜着被小鹿公仔的包装撑开的包口,直接拽了出来。
包口朝下,小鹿公仔“啪嗒”一声从里面掉了出来。
月蕴溪扫码付了款,转过身就见她弯了腰。
头发仍用竹筷盘着,她白皙的后脖颈笑得泛了血色,染上淡淡一层绯。
月蕴溪视线轻点过,落到了躺在地板上的小鹿公仔上,一眼便认出是鹿呦床上那只的同款。
为什么又弄了一只?
见鹿呦将公仔从地上捡了起来,月蕴溪收拢思绪,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询问老板对面店抓到娃娃的概率。
脚后跟有点疼,问话期间,月蕴溪不自觉地勾起小腿瞥了眼,果然,是鞋子被磨出了小水泡,这会儿水泡也破了。
鹿呦直起身时,刚好看到这幕,若有所思地盯了一会儿,随即转身往外看了眼附近的店铺。
注意到前面有家百货店,她手扇着风同陈菲菲打了声招呼,径直出去了。
前台那边老板回月蕴溪说:“一币一抓,基本上是16个币出一个娃娃,但有些比较重、比较好看的呢,就比较难了。”
“好,谢谢。”
月蕴溪准备离开柜台,一抬脚后脚跟就洇刺了一下,痛感火辣辣地蹿了上来。
身上没有创可贴,她只好从包里拿了纸巾拆分对折垫在后跟处。
忍着痛走到大门处,都没见到鹿呦,月蕴溪问陈菲菲道:“呦呦呢?”
“说去买点东西。”陈菲菲哼了声说,“可能是去买冰淇淋了吧,一直在笑,我看她都笑热了。”
听完第一句,月蕴溪便开始环顾四周,视线随着陈菲菲猜测的话锁定对面唯一一家有卖冰淇淋的奶茶店。
但店铺前并没有鹿呦的身影。
钟弥兴奋地跳起来说:“我也要吃冰淇淋!”
“那一起去买吧,顺便跟小鹿汇合。”云竹提议。
“等等她吧,不知道她去哪儿买了……”
话音未落,月蕴溪扫看到前面不远处的百货店,目光定格,声音也跟着顿住。
鹿呦拎着纸袋从里面拐出来,一抬头便撞进月蕴溪的目光里,笑着抬手向她一招,见其他人这都聚在门口,赶忙抬脚小跑过去。
月蕴溪轻眨了一下眼睛,沉且缓慢地轻轻吐气,试图按捺下不合时宜的悸动。
等她归队,陈菲菲看着她手里的购物袋诧异说:“不是去买冰淇淋哒?那你去买什么了?”
鹿呦:“创口贴。”
闻言,黎璨眼睛都亮了,连忙说:“快,快给我两个!”
陈菲菲感动地说:“我就知道,呦呦最好最细致了,肯定是看我脚后跟磨得惨不忍睹特地去给我买的。”
“不是。”鹿呦从纸袋里拿出创口贴,拆了盒,先递了四片给黎璨,“我是看蕴溪姐姐后脚跟好像破了才去买的。”
陈述事实的平静语气。
也没有抹鼻尖。
月蕴溪清晰地感觉到,刚压住的心跳又不受控地鼓噪起来。
后脚跟那阵刺痛引起的火辣不断往上攀升,像岩浆,裹挟着烫人的温度在心口处咕嘟咕嘟地翻涌。
陈菲菲戏精似的捂着胸口说:“不!你一定是在骗我!”
“那可真没有。”鹿呦好笑地拿了四片创口贴给她,随后把创可贴盒同购物袋一并递给了月蕴溪说:“里面有双拖鞋。”
月蕴溪愣了一下,慢吞吞地接过了纸袋,手攥着纤细的拎绳,依稀还能感受到残留在上面的体温。
温温热热地侵入她的指腹、掌心。
“什么拖鞋?”云竹好奇地问。
月蕴溪这才回过神,敞开袋口,从里面拿出了一双方头小粗跟拖鞋。
用两朵干枯玫瑰做装饰的鞋面,有种油画风的复古感,很配她身上的裙子。
拴住两只鞋的标签绳也被细心地提前剪掉,静静躺在购物袋的底部。
“我靠!好看欸!”黎璨凑过去瞟了一眼,“小鹿偏心哦,怎么只有蕴溪有哦?我们的脚需要解放的呀~”
鹿呦抹了下鼻子,干巴巴地说:“我不知道你的鞋码,也担心买回来不合你审美。”
月蕴溪这会儿已经拿着拖鞋坐到了商场围栏旁的长凳上,正撕开创口贴往后脚跟的创面上贴,听到鹿呦的解释,手上动作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
这话真是漏洞百出。
明明可以在微信上询问黎璨需不需要的。
“开玩笑啦,不要紧张。”黎璨笑着挥了挥手,“我自己去看看,等会儿去抓娃娃机那边找你们哈,之之,跟我一起呗~”
说着,也不等简言之答应,她一把搂过简言之的胳膊就过去了。
“那我呢?”陈菲菲戳戳鹿呦的肩膀,反手指向自己问,“为什么也没给我买啊?”
鹿呦垂眸看她,回说:“因为知道买了你也不会换的。”
陈菲菲放下手耷拉下嘴角,憋了好几秒,没好气地说:“你们都吃什么长大的,长得跟天空树一样,尤其是你,什么小鹿,脖子长腿长的,分明是个长颈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尤其是,她眸光一转,无意撞见云竹意味不明的一眼。
——“是蕴溪喜欢的鹿。”
——“是长颈鹿的鹿。”
鹿呦几乎是立刻就回忆起上回云竹说的话,想到了月蕴溪挂在琴盒上的长颈鹿挂件。
那之后,陈菲菲还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云竹又调侃了什么,钟弥在闹腾地要着买什么,鹿呦都没听进去。
她想这就是个乌龙的巧合,但心脏还是为此骤然漏跳了一拍。
不过,很快就被莫名其妙代入自己的难为情给覆盖了。
鹿呦从复杂烦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为了缓解羞耻感,摸了摸侧颈,岔开话题问:“我们等会儿去干嘛?去抓娃娃么?”
换好了拖鞋,月蕴溪起身说:“先去买奶茶和冰淇淋。”
经过百货店,陈菲菲实在踩不动高跟鞋了,决定也买个拖鞋穿穿,打完招呼就拐进去找黎璨和简言之两人了。
奶茶店制作还要时间,云竹顺势说:“辛苦你俩等奶茶,我带弥弥先去抓娃娃。”
钟弥拿了冰淇淋说:“我想要——”
姐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云竹一把捂住钟弥的嘴,半搂半推地带着钟弥往抓娃娃的店里走,边说:“想抓娃娃嘛,我懂我懂,不闹哈。”
月蕴溪挡在面前,鹿呦没看见云竹的举动,只听到她说的话,不由笑了笑说:“不知道这家店好不好抓,我还记得小时候To……”
尾音戛然而止,鹿呦没再说下去。
月蕴溪敛下羽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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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鞋面上的枯玫瑰,刻意忽视掉最后那个字,平声说:“刚问过密室老板,说是还行。”
微顿了一下,她低垂的眸光投落进鹿呦拎包敞开的口里,红唇轻轻抿上,没将老板说的具体概率说出来。
鹿呦颔了颔首,敛眉低眸抿咬着下唇,没再出声。
安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淌着。
“给我买鞋的时候,不担心也不合我审美么?”月蕴溪忽然温声开口。
问得太突然了,鹿呦愣怔了一下,无法把握月蕴溪问这话的含义,即便她问话的语气无比温和。
但她似乎一直如此。
静默了几秒,鹿呦不确定地问:“是不喜欢么?”
月蕴溪弯唇笑了笑,低轻地叹声:“怎么会。”
明显是针对她穿着打扮认真挑选过的款式设计。
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心跳到现在都蹦跶着愉悦,喜欢到恨不能到处宣告。
可她不能。
暗恋这样的情感,就像是从对方那里兜住了一缕月光,想拿出来炫耀,又怕不小心给弄撒了,只能捧在手心里,捂成一份私有浪漫。
“只是好奇而已,”月蕴溪望着她的目光里晃漾着几分促狭,声音放得比先前更柔和,“担心黎璨会不喜欢,不担心我么?”
鹿呦看她一眼,很快挪开,勾过朝向她的那侧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清了清嗓子说:“不担心。”
月蕴溪:“为什么?”
可以一次性说清楚,偏偏鹿呦没加上原因,可以截止到“不担心”,偏偏月蕴溪追问了。
就仿若柜台里一杯奶茶被递过来递过去地加料。
于是浓郁香甜的味飘飘渺渺地蔓延到空气里。
鹿呦沉默没说话。
看上去像是在认真思考,又像是因为这种微妙的对话方式而短暂地神思出游。
然而过了半晌,鹿呦解释说:“因为知道蕴溪姐姐人很好,就算是不喜欢也不会下人面子的。”
月蕴溪才知道都不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罢了。
她柔声柔气地:“我这算是被发了好人卡么?”
开玩笑的话,隐约含了几丝嗔怨。
鹿呦眨巴眨眼,牵唇讨好地笑了笑。
月蕴溪望着她,眸光柔软地泛开,唇角微弯的同时,羽睫半落了下去,敛了眼里晕开的情绪。
“奶茶好了喔。”
“呦呦!看我买的拖鞋好不好看!”
一近一远,柜台服务员和陈菲菲两道声音交叠相撞,间杂着黎璨和简言之窸窸窣窣的谈话,交织成嘈杂的背景音。
在那一瞬间,月蕴溪极其低轻,轻到只剩下一点气音地说:“我不是什么好人。”
鹿呦隐约捕捉到,没能听清。
拿完过奶茶,回应了陈菲菲后,她扭过头问月蕴溪道:“你刚刚说什么?”
月蕴溪撩起眼皮,一双眼温柔水润、无波无澜,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这样的反应不像是没什么。
更像是有什么,但是并不想重复一遍给她听了。
鹿呦尊重她的社交欲,没再多问。
拿了奶茶后,她们走到抓娃娃店和云竹、钟弥汇合,钟弥拿的小推车里已经躺有两个娃娃了。
这会儿,她正攻略一个长得像拖把似的玩偶。
拖把玩偶的毛很滑,不是很好抓。
云竹说:“三十个币下去了都没抓着,叫她换一个嘛,死活不肯。”
“可我就想要这个嘛,抓娃娃肯定是抓自己喜欢的玩偶啦,不喜欢的,抓一箩筐也没用。你喜欢什么就去抓什么吧,我跟姐姐抓这个!”钟弥把云竹推开,一把拉过鹿呦,“姐姐帮我抓!”
“我试试。”鹿呦长长地呼了口气,手握上摇杆说,“但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抓到哦。”
“好!~”
只用了三个币,鹿呦便将娃娃抓了出来。
钟弥激动地举高拖把娃娃:“哇!姐姐帮我抓的!”
接着又将娃娃夹在左胳膊下,拉着鹿呦去另一台娃娃机前继续抓。
钟弥新看中的娃娃很重,游戏币消耗得很快。
鹿呦投了一个币还差一个币,正打算让钟弥在这看着自己去换点币过来。
眼前,瘦长的手指捏着枚游戏币抵在了投币口,指腹轻轻一推。
“啪嗒”一声,币落了进去。
鹿哟抬头,便见月蕴溪立在她身侧,另一手上端着满满一筐的游戏币,大有一副“你尽管玩,我任你挥霍”的架势。
“不抓么?”月蕴溪温声提醒。
鹿呦直起身,握着摇杆,停了一下才开始晃动它。
最后一筐游戏币下去,抓了两购物车的娃娃,钟弥找前台要来了两个大袋子将娃娃全装了进去,她一个人搂着两大袋娃娃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最前面,“都是姐姐给我抓的!哇哈哈~”
“要不是这小妞太粘小鹿,高低得借过来给我们抓几只。”黎璨将手里的娃娃串成一长条,边甩边说。
“你知足吧,之之已经给你抓了很多了,看看云竹给我抓的,什么玩意儿这是。”陈菲菲举起手里的鲨鱼手套,皮笑肉不笑地戴到手上说,“我现在就想变成鲨手,把她咔嚓掉。”
“你知足吧,看看老月,啥玩意儿都没抓,光顾着给人投币了。”云竹学着陈菲菲的语气,“你能不能变鲨手不知道,她肯定是变成投币姬了。”
走在后面听了全部的鹿呦,偏头朝月蕴溪看了眼,月蕴溪脸上的神情很淡。
淡得让人分不清是投币投累了,还是就是没什么情绪。
鹿呦抿了抿唇,试探地问:“不开心?”
月蕴溪低垂的长睫微颤了颤,没回话。
鹿呦只好继续:“为什么不抓娃娃?”
月蕴溪视线瞥过她手中的拎包,淡淡地:“没有喜欢的。”
鹿呦想到钟弥的话。
不喜欢的娃娃,抓再多也没用。
抓了也不会开心。
犹豫了片刻,鹿呦从包里拿出小鹿公仔,伸手递过去:“喏,这个给你。”
月蕴溪停了须臾,才从她手里接过,“好像你床上那只。”
鹿呦回:“就是一样的。”
月蕴溪问:“为什么又买一只一样的?”
余光里,鹿呦的左手还悬在两人之间,小拇指不受控地微翘着,所以其他指节极小幅度地微蜷了蜷,也能被发现。
鹿呦一时没吭声。
月蕴溪很轻地又问了一遍。
明明是最体面温柔的人,居然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总有种,看破了还要戳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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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了几秒,鹿呦开口说:“你不要就还给我。”
说着这样的话,她微抬的手却是收了回去,揣进了工装裤的口袋里。
月蕴溪低眸,无声勾了勾唇,将小鹿公仔贴向胸口的位置,拎起奶茶杯轻抿了一口,在满腔甜味里开口说:“不行喔,给了我,就拿不回去了呢。”
盛夏晚风从她的方向拂过面颊,夹着闹市的喧哗,裹了燕麦奶的香味,丝丝绕绕地缭在面前。
鹿呦手里也拎着没喝完的奶茶杯,她没拿起来喝,只是抓在手里晃了晃。
透明的塑料杯里,奶茶左摇右晃,她又低又轻地“噢”了一声。
第23章 不仅热还很燥
当天玩到很晚才散场。
回到家,鹿呦拿衣服去洗澡,看见被她挂在柜门把手上的小长颈鹿,拉柜门的手顿了一下。
敞开的柜门里侧贴着面镜子,鹿呦侧目看过去,微垂的视线刚好落在脖颈处,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
她忽然想到小时候,七岁还是八岁,家还没从梧桐苑搬到蓝湾,鹿怀安与章文茵的感情还没崩裂。
一家三口去动物园,她被鹿怀安抱得高高的,头与旁边的章文茵齐平,于是她勾着脖子吧唧一口亲在章文茵的脸颊上。
他们身后的木栅栏里,两只大长颈鹿背对背,朝着相反的方向高抬着头颅,小一点的那只刚好就在鹿呦的后面,迷茫地歪头看着鹿呦。
那幅画面被拍进了相机里,洗成了照片,夹在老旧的相册中。
有段时间,常被她拿出来摩挲,用来回忆那美好的一天,用来唏嘘后面的长颈鹿暗示了她们一家的结局。
早些年总拿照片出来看,鹿呦还清楚地记着,章文茵猝不及防地被她亲了一口,笑得合不拢嘴,打趣说:“看看我们呦呦这脖子,就跟长颈鹿似的。”
后来,思念在漫长又无望的等待里熬成了怨憎,她不看了,也不想了。
渐渐地,也就忘了长颈鹿这个梗。
今天陈菲菲骤然提了一嘴,不自觉地就代入了自己。
鹿呦想,也不能算她自恋。
自我安慰的作用并不大,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还是总闪现“月蕴溪喜欢长颈鹿”这句话,明明此鹿非彼鹿。
直到香喷喷地躺回到床上刷手机,这句话才被各大pp里的新鲜事给覆盖。
临睡前,鹿呦照例是逛一遍朋友圈,手指慢吞吞地在屏幕上划拉着,忽地一顿,又往回划拉了两下。
“投资商”发了张年轻女人的自拍照。
害她没反应过来,这是鹿怀安的微信。
像是走在夜里的街道上随手拍的一张照,亮度有限,街两侧高楼的灯光被层层树影冲淡,最后朦朦胧胧映照在女人的笑颜上。
被昏色背景稀释的五官线条,在鹿呦眨眼的瞬间,几乎与她记忆里模糊的面容完全重叠。
也不知道是对章文茵旧情难忘。
还是单纯喜欢这种类型的长相*。
鹿怀安身边女人换来换去,都是差不多的样貌。
鹿呦缓缓呼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点进鹿怀安的朋友圈,指腹飞快地滑着屏幕,定在上个月让她去吃饭的日期附近。
也有一张女人自拍照。
虽然也和章文茵很像,但与今天这位明显是两个人。
果然,上回没去是正确的。
鹿呦在夜色中翻了个白眼。
手机忽然振了好几下,连带着手指都有点发麻。
通知栏弹出了好几条新消息提示。
鹿呦点进去看了眼,是陶芯以前乐队的队友发来的。
这人跟陶芯关系最好,性子比较直,前面还在问候她怎么样,没两句就开门见山地说知道她和陶芯分手了。
最后一段是:【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桃子,那个初晓就是有备而来的,有计划地接近,故意勾引桃子,蓄意破坏别人感情,你要是就这么和桃子分了,就是正中别人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