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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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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鹿呦看了眼她的背影,低头看向购物车。

按食材组合看,是燕麦杏仁露、核桃花生露、五红汤的配方。

正看着,月蕴溪又拿了水果过来。

圣女果、牛油果、奇异果、香橙,还有一盒榴莲肉和一颗石榴,仍旧被攥在白净的双手里。

鹿呦眉尖微不可察地一跳。水果里她最不喜欢的便是牛油果和榴莲。

牛油果的口感对她而言太像肥肉,但至少没什么味。

“你喜欢吃这个?”鹿呦指了指榴莲肉,语气略带惊讶。

月蕴溪“嗯”了声说:“还在纠结要不要买,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它的味道。”

鹿呦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说:“你喜欢就买吧。奶奶不讨厌那个味道,以前带她去逛超市,她还让我买了给她尝尝。”

“奶奶也喜欢吃么?”月蕴溪问。

“不喜欢。”鹿呦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说吃起来像甜口的大蒜。”

月蕴溪被逗笑,缓了会儿又问:“那你呢?”

“我觉得它臭臭的,没吃。”鹿呦再次强调,“你喜欢吃的话,就买。我也没到排斥的地步。”

月蕴溪笑了笑,将榴莲肉放进了购物车。

“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喜欢吃这个。”鹿呦感慨道。

月蕴溪笑说:“我喜欢烤榴莲和冻榴莲。烤榴莲的气味不臭,很香的,味道也很甜。冻榴莲软化以后,口感像冰淇淋,气味也淡很多。”

鹿呦点了点头。

“你听得好认真,看得也好认真,是在认真记我的喜好么?”月蕴溪突然问。

她望过来的那双眼,乌黑深邃浓郁,点缀着顶灯投落的光,衬得目光格外的亮。

鹿呦搭在拉杆上的手蜷了蜷,没吭声。

“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咯。”月蕴溪笑着放下了手里那颗石榴。

鹿呦眼睫轻扇,目光定格在那颗石榴上。

饱满圆润,果皮似乎是被摩挲的,有种滑润的质感,鲜艳的红与淡淡的黄交织,像涂抹开的油画。

比起西城民宿小院里石榴树上的那颗,要更加成熟。

第53章 灵魂共舞

晚上近十点回到家,参观了一圈院里书房后,月蕴溪将直打呵欠的奶奶和刘姨送回了房间,教了浴室里的各个开关,便退了出去。

鹿呦留在房里,等奶奶和刘姨都洗完澡躺上床,在床头插上声控的小夜灯,才离开。

轻轻带上房门,一转身,便见月蕴溪抓着手机侧身倚着墙。

鹿呦走过去,无意瞥到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俄罗斯方块的界面。

“奶奶她们睡了么?”月蕴溪收起手机。

鹿呦点头:“嗯。”

“你呢。”月蕴溪顿了顿问,“要回屋洗澡睡觉么?”

鹿呦面露犹豫。

也许因为这里是月蕴溪的家,处处都充斥着属于她的气息,更遑论私人感更强的卧室。

与在北城时的感觉截然不同,放行李箱时还不觉得,这会儿夜深人静,紧张、别扭以及更复杂的情绪就像涨潮似的漫了上来。

“或者,再去院里那个书房呆一会儿?”月蕴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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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鹿呦自觉应得太快,意图太明显,补充道,“刚刚都没细看。”

月蕴溪笑着朝楼梯口的方向歪了歪头:“那走吧。”

下了楼,经过客厅,月蕴溪说了声稍等,找了个袋子,将在超市买回来的零食水果装了一部分进去。

鹿呦伸长脖子看,“你要在书房吃榴莲么?”

话音里的态度,明显是不太赞同。

月蕴溪笑问:“不可以么?”

“可,可以。”鹿呦摸了摸鼻子。

月蕴溪偏头看她一眼,低头藏笑,作势拿出手机说:“我得我查一下。”

“查什么?”

“匹诺曹能不能吃榴莲。”

鹿呦又无语又好笑:“匹诺曹今晚不想吃榴莲。”

“那就不拿了。”月蕴溪拎着袋子走回到她身边,“明天烤了给她试试,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这个可以有。”

步子轻松地踩着青石板路穿过小院,踏上衔接小池塘的木制平台,拉开玻璃推拉门,进屋,月蕴溪按下侧墙上的按钮,柔暖的光瞬间点亮了整个小屋。

“你随意看。”

月蕴溪径直走向岛台去放零食。

鹿呦则直接拐向右边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架,仰头,自上而下看着书脊上的书名,偶尔会抽出一本摊开在手里,翻看里面的内容。

时不时也会分神支起耳朵听月蕴溪在岛台忙碌的声音——

塑料袋被敞开,零食包装袋被手抓住,窸窸窣窣后是清洗东西的水声,接着是刀切水果的声响……

香橙的醇厚果味被穿堂的风送到鼻尖。

鹿呦掀起眼皮,朝岛台的方向看过去。月蕴溪正站在岛台另一边,一手按着橙子,一手握着水果刀,低头专心地切橙子。

直到水果刀被月蕴溪放下,她才收回眼。

心不在焉,看不进去几行字,鹿呦合上书。

把书放回书架时,月蕴溪似是想起来什么,叫了她一声。

“嗯?”鹿呦侧过身,面朝月蕴溪问,“怎么了?”

将切块的橙子倒入榨汁机,月蕴溪对着岛台旁多出来的空间昂了昂下巴:“你看这里够放钢琴么?”

鹿呦目测说:“应该够了。”

“那要不要把你的钢琴搬过来?”月蕴溪问。

鹿呦愣了一下,微笑说:“不要了吧,我打算这几天去看看房子。”

月蕴溪指尖在榨汁机按钮前悬停住。

“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私生饭知道蓝湾那边的地址,安全隐患太大,总不能一直请保镖在门口看着。”鹿呦挪眼,将视线重新投落向书架,声音渐低,“也不好一直在这里叨扰你。”

榨汁机的声响突兀地落在安静的空气里。

好一会儿,月蕴溪才接了话茬问:“是打算租,还是买?”

“我比较倾向于买,买个精装修的房,奶奶年纪大了,有些房东会不愿意租给老年人。”

“所以蓝湾那边,你是不打算再住了?”月蕴溪再次确认。

“嗯。”鹿呦点点头。

“既然不打算再回蓝湾住了,精装修的房也不是一两日就能物色到满意的,不如就把钢琴搬过来吧,当我这里是个过渡好了。”月蕴溪补充,“你十月中旬还要参赛,钟老师可是提醒过的,不能懈怠。”

鹿呦想了想,再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只好答应:“好吧。”

她视线正对着的方向,蛋黄色的书脊在一众深色调里显得有些突出,白框中印刷着书名。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鹿呦伸手将它从书架上抽拿了出来,“我记得,小时候你被……撕坏的那本,就叫这名。”

停顿的地方,是被刻意隐去的陶芯的名字。

月蕴溪过滤果汁的动作跟着一顿,放下壶后,抬头看了她一眼。

“是不是?我应该没记错吧?”鹿呦抬起手将书皮封面展示给月蕴溪看了看,“高中暑假去书店买书,看到这本书,就是想起你之前在看,我才买了一本回去。本来还以为是悬疑推理小说,看了才知道,是暗恋加单恋的故事。”

翻页的手倏地停住。

目光定格处,些微泛黄的透明胶带下,整齐的印刷字体之间,蜿蜒着一道歪曲的撕裂痕迹。

彻底撕开记忆里不确定的因素。

鹿呦呆怔了半晌,回过神的时候,月蕴溪已经离开岛台走到了她面前。她低头看了眼书上少女心事的描写,忽然想到问:“这书,该不会是你的暗恋起源吧?”

“你是在打趣我么?”月蕴溪反问。

鹿呦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手里骤然一轻。

书本被月蕴溪合上,一把拿了起来,随即,抓着书的那只手从她耳边擦过,慢腾腾地将书塞回原位。

鹿呦被夹在书架与怀抱之间,脊背僵直,心跳失序。

却是没想过,往旁边让一步。

倾斜的书本被指尖抵正,月蕴溪把握分寸拉开了距离,低声说:“这可不太好。”

“没有打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确认时间而已。”鹿呦侧头看了眼书脊,“你应该不会也是十三岁就开始暗恋了吧。”

月蕴溪似是被她的脑回路惊到,睁大了眼睛,随后,屈指敲了她一下:“想什么呢?那才多大,都还没开窍呢。”

鹿呦揉了揉脑门,看着她回岛台的背影,跟上去问:“什么时候开窍的?”

月蕴溪脚下步子顿了顿:“你在套我话。”

鹿呦“啧”了声:“防范心未免太重。”

“重一点不好么?”月蕴溪拎起水壶,将过滤过的果汁往玻璃杯中倒。

鹿呦的视线追随着月蕴溪的举动,神情不属:“没有,挺好的。”

玻璃杯里坐落着的山峰逐渐被橙汁淹没。

同样的杯子,月蕴溪曾送过一个给她,但一直没被她使用过。

“真的就那么想知道?”玻璃吸管沉进杯里,月蕴溪将其中一杯推向她,“那我——”

“不用!”鹿呦打断道,“不用因为我想知道,就迁就我。我就是好奇而已,也没那么着急想知道。等你真正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她咬着尾音里的傲娇,抿了口果汁,眼睛一亮:“好喝欸!”

话题岔开得格外自然。

月蕴溪眼里眸光随着上扬的唇角漾了漾,指腹摩挲过杯壁,明明还没喝,仿佛已经被灌了满口的甜。

她很有兴致地问:“要不要去喂蚊子?”

鹿呦微微睁大眼睛:“?”

月蕴溪唇角弧度加深:“去外面坐坐。”

鹿呦跟着笑了:“可以。”

“有想吃的零食么?”月蕴溪指了指摆放零食的推车,“一起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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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捏住薯片包*装袋,很快,又松开了手。

“怎么了?”月蕴溪问。

“大晚上吃这个,要胖死。”鹿呦低眸看向玻璃杯里的橙汁,“大晚上喝这个,已经很罪过了。”

“大晚上吃多少袋薯片,喝多少杯橙汁,都补不回你这几个月掉的体重。”月蕴溪打量她,“再瘦就不好看了。”

鹿呦一把薅过薯片搂进怀里。

月蕴溪轻笑出声。

“你别笑。”鹿呦扭身背对她,“陪我一起吃。”

“遵命。”月蕴溪笑意不减反增,“我陪你一起胖。”

鹿呦:“……”

两人走到外面的平台,坐到折叠木桌旁的蒲团上。

说着喂蚊子,池边被遥控按亮的蓝紫色灯光却是灭蚊的。

这个季节的夜已然有了凉意,空气湿润,裹着秋意的晚风拂过池面,涟漪泛开,月色在荷塘摇曳。

藏在草丛里的虫叫声,树叶婆娑作响声,鱼尾摆水声,咬碎薯片的嘎吱声……像人与自然合奏的一首月光奏鸣曲。

鹿呦胳膊撑在小木桌上,支着头,放空大脑,吹了会儿风。

直到小比熊寻着声跑过来,围着她嗅了嗅。

鹿呦被勾回注意力,才察觉到月蕴溪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

原想装作不在意,可那样毫不遮掩的注视,实在无法忽视。

鹿呦受不住,调整坐姿,飞快地回望一眼,清了清嗓子当作提醒。

月蕴溪心领神会,笑了笑,柔声感叹:“今晚月色真美。”

鹿呦心底一震,再度扭头看过去。

却见这会儿月蕴溪以跟她先前一样的姿势,当真在看天边的月亮。

让人分不清,那句感慨究竟是真的在说月色。

还是如同这话的出处一般,意有所指。

鹿呦端起杯子抿了口橙汁,浓郁的果香扑在鼻尖,搅得心不定,神不宁。

没办法再气定神闲地坐在沉默的氛围里,与月蕴溪单纯地赏同一个景。

总想说些什么。

余光里,小比熊从她这绕到了月蕴溪那边,小鼻子皱了皱,嗅了两下,尾巴跟风火轮似的转不停。

“它好喜欢你。”鹿呦说。

“嗯,我讨喜。”

令人意想不到的回应,鹿呦好笑道:“之前都没发现,你这么自恋的。”

“那我自谦一点,换个说法。”月蕴溪说,“狗都随主人。”

“是,奶奶是挺喜欢你的。”

“你不是它主人么?”

鹿呦不说话了。

月蕴溪挠着比熊的下巴,低低地笑。

话题结束,又静了段时间。

鹿呦乱糟糟的思绪里,陡然闪过今天月蕴溪和月韶“”的对话,她没多思考,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了:“你对月阿姨,是不是也在吃陶芯的醋?”

“也。”月蕴溪低声重复。

鹿呦衔着杯口的唇慢慢松开。

差那么一点,她就要为了这个“也”字被橙汁呛到。

月蕴溪坦诚地回:“算是吧。”

从嘴边移开杯子,鹿呦拿了片薯片出来说:“可能我们角度不同,从我的角度看,其实月阿姨跟你比跟陶芯更亲。

你知道么,小时候我去蹭饭,经常会羡慕你。”

月蕴溪扭头看她:“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有妈妈管你。”鹿呦吃下薯片,回忆道,“我记得有一年换季,我们衣服都穿太少被月阿姨说了,她说我和陶芯的时候,语气很温柔,话语也很简短。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真的感觉就像是浮于表面的提醒。可她在说你的时候,明显带了点指责的情绪,她是真的怕你着凉感冒。”

鹿呦扒着手指列举:“吃饭的时候,她也只会要求你多吃蔬菜,只管你一个人是不是营养均衡。还有大家都做错了事,她从来都只批评你一个人。”

听到这里,月蕴溪笑了声:“只批评我,也会让你感到羡慕么?”

鹿呦抿嘴笑了笑,弧度收敛时开口:“以前做错事被我……被我妈妈教育的时候,她总会跟我说,现在在家被妈妈管教好,以后进社会才不会犯同类型的错误被别人教育,别人可不会像妈妈一样,苦口婆心地讲道理。”

屋里的光斜照到小木桌上,月蕴溪就坐在那片柔暖里,五官被明暗雕刻得利落分明。

她上扬的嘴角早已经抿直,眼睑耷拉着,神色很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鹿呦喝了两口果汁,咽下某种上涌的情绪,继续道:

“其实月阿姨对陶芯的迁就,和对我的客气是一样的。但她对你,显然是对自家小孩的态度。因为是亲生的,所以要求更高,可能还有点老一代中国父母的通病,关心都藏在严厉里,对孩子说话没顾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蕴溪抬眼,淡橙色的灯光从她的眼角染进眸里,却没染出几分温度。

“我能理解你说的,也明白道理。但从我的角度,有时候会希望她对亲生女儿也能像对别人的孩子一样,给予我一点理解、信任和宽容。”

稍顿了顿,月蕴溪叹笑说:“也许是希望太大,所以在没达到期望值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失望。”

给予……

用词卑微,叹息无奈,轻笑好似自嘲。

鹿呦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有细微的疼,如同池面上被鱼尾刺出的涟漪,一圈圈泛开。

有那么一瞬,她想说些话安慰月蕴溪,但转念之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想起刚刚翻看的《杀死知更鸟》,里面这样一段话:你永远不可能真正去了解另一个人,除非穿过她的鞋子去走她走过的路,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

可当你真正走过她走过的路时,你连路过都觉得难过。

任何安慰的话,在无法感同身受的情况下,都显得苍白又无力。

涟漪慢慢消散,水面归于平静,一汪池水沉沉地融在墨似的夜色里。

良久,鹿呦说:“你说过,任何感情都只是生活的点缀而非全部。”

“是这样。”月蕴溪弯唇笑了笑,比起先前,笑容要显得轻松温和许多,“所以我没有让得到她更多的爱成为我生活的全部。一个人能给另一个人的感情,就像是奢侈品,拥有是荣幸,没有也行。”

轻飘飘的话,鹿呦听着,却有着雷鸣震闪的效果。

因为月蕴溪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有提供经济基础的事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有自己的朋友;有能给予情绪价值的长辈。有自己的生活,从没将得到月韶平等的爱看得特别重。

只是偶尔有些情绪,偶尔允许情绪凌驾于理智之上而已。

而人,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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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绪的。

不止是亲情,对爱情也一样。

在她同陶芯一起的那两年里,月蕴溪从没有打扰过她们,更没有为此荒废自己的生活。

就连消化坏情绪的方式,都是去登高远眺,放松心情的同时,还能锻炼身体。

“谢谢你,用不同的角度,让我了解她的行为和想法。”

鹿呦神思回笼,蔫蔫地:“谢什么,道理你都懂,想安慰你,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起到真正安慰到你的效果。”

眼风扫到拱进月蕴溪怀里卖乖的比熊,她说:“我还不如它呢。”

月蕴溪开玩笑道:“我倒是不介意你学它这样哄我开心啊。”

鹿呦挑眉:“你确定?”

月蕴溪盯她看了几秒,撩了一下头发:“……不确定。”

鹿呦偏开头,抿了抿唇,压下上翘的弧度。

“其实……”月蕴溪话锋一转,“任何感情都只是生活的点缀而非全部,这句话你不觉得很熟悉么?”

鹿呦看着面前的水池,眼神放空,眉头逐渐拧紧。

她没能在脑海搜寻到与这句话相关的记忆。

“出自~”月蕴溪拖腔带调地制造悬念。

鹿呦收拢思绪,好奇地望向她。

四目相对,月蕴溪弯了眉眼,柔声补充说:“出自小鹿呦之口,其实很早很早,就安慰到我了。”

“?!”鹿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真是我说的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毕竟很多年了,你那时候又很小,不记得很正常。”

“但你记得。”鹿呦嘟哝,“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月蕴溪低笑了声说:“我也是因为经常把听你说这句话的经历写到作文里,才能记得这么清楚。”

鹿呦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也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见状,月蕴溪体贴地问:“需要给你点提示么?”

“来一点。”

“有一年,我放学回家的时候,经过西南门的小广场,看到你坐在秋千上。

当时,觉得你想一个人静静,就没去跟你打招呼。后来,吃完晚饭,看外面雨,担心你还在那里,就打了伞去看看……”

月蕴溪温润柔和的嗓音,像给话里的字眼染上了时光的滤镜。

随着每一个字落入鹿呦的耳内,拉开记忆的帷幕。

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会去小广场的秋千上坐着,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过去的时间里,等章文茵出现在门口,接她离开。

决定最后一次去等待的那天,她总对自己说,再等五分钟,再等不来,她就回去。

再等五分钟。

再等五分钟。

……

她攥着秋千的铁链,看天空被墨色填满,看大门口从人来人往到空无一人,看着路灯下干燥的地面逐渐被雨滴打湿。

不知道第几个五分钟,她抬起胳膊,用手背抹了下潮湿的眼睛,从秋千上起身,望着大门口的方向。

盯看了片刻,转而爬上了滑滑梯,平台上方的城堡顶可以挡雨。

就再等最后五分钟。她抱着胳膊坐在滑滑梯上,又一次这么哄着自己。

雨越下越大,时不时会被风带着刮到手臂上,仿佛能穿透肌肤的凉。

攀登梯上传来脚步声。

她满怀期望与惊喜地转头。

眼里的光,在看清对面的人是月蕴溪不是章文茵之后,像烟花绽放的最后几秒,极快地湮灭在黑夜里。

“怎么还在这里,下雨了呢,不回家么?”月蕴溪蹲下问她。

她低头,捏着手指,不说话。

“是没带钥匙么?”

“心情不好?”

“是在学校受欺负了么?”

她都没有回答,月蕴溪始终心平气和,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失去耐心。

甚至是,越来越温柔。

也许是见她时不时扭头看大门口,月蕴溪换了问题:“是在等人么?”

仿佛是终于输入了正确的密码,让她启动。

她头埋得更低,太久没说话,一开口,嗓音像被砂石滚过般沙哑:“在等妈妈。”

静默了很久,也可能只有一小会而已。

月蕴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我陪你吧。”

她眼睛圆溜溜地睁着,被绯色染红了一圈。

在眼泪快控制不住掉下来时,她一把抓住月蕴溪的胳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月蕴溪很快就跟上了她,与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握着木雕小鹿伞柄的手,却是近乎贴着她的手臂。

“不等了么?”

雨声里,几乎快听不清月蕴溪的问题。

可偏偏她的耳朵好。

她摇了摇头。

“不等了。

无论再等多少个五分钟,那人也不会出现的。”

“明天呢,还来等么?”月蕴溪又问。

在转弯之前,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小区大门方向。

夜色像被雨洇湿的墨块,那一片,最为浓稠。

她很慢地转回头,一步一步朝前走,一字一句地吐出口,声音低沉,混在雨声中,像在回答月蕴溪,更像在告诫自己。

“任何感情都只是生活的点缀,而非全部。”

“这得有十几年了吧,如果你不说,我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鹿呦回味了一下,上扬的嘴角勾出几分得意,“没想到,我小时候这么清醒,还能口出金句。”

月蕴溪被她的语气逗笑,“现在也很清醒。”

“不如小时候。”鹿呦拎起杯子,抿了口橙汁,许是放久了,竟然品出了一丝涩然,“活倒回去了。”

短暂的安静后,月蕴溪平声问:“可以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么?”

“什么?”

“如果你妈妈在这时候来找你,你会……”月蕴溪顿了顿,组织语言道,“会愿意和她修复关系么?”

鹿呦呆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随之落入还剩个底的橙汁中。

思忖了很久,她回道:“老实说,我不知道。”

鹿呦不是那种很乐意向旁人剖白自己心事的人。

但也许对面的月蕴溪气质呈现得太柔和,太有倾听者的感觉。

又或许是,积压太久早已经到了临界点,她太需要往外倾诉了。

“他们刚离婚的时候,我爸,还有他当时的秘书,都跟我说妈妈为了自己的事业,不要这个家了,而我是拖油瓶,所以她不会带我一起走的。”

“后来呢?”月蕴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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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去我爸公司,撞见他和秘书在办公室……”鹿呦皱眉闭了闭眼,摒除浮现在脑海里的画面,“看他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有的甚至都能给他当女儿了。

我就知道,妈妈她为什么执意要离婚了。”

“再后来,奶奶跟我说了些有关妈妈的事。

说她在结婚之前,是乐团的一枝花,要能力有能力,要颜值有颜值。

追她的人特别多,但她眼光实在是差,看上了我爸。

怀我以后,孕吐反应特别厉害,她就离开了乐团,受孕激素影响,身材走样,样貌也不如从前。

我爸呢,在她怀孕期间,经常不着家,说好听点,叫出差,其实就是出去偷吃。”

“她生我那天,身边一个陪她的人都没有。

我出生之后,我爸回家频率不增反减,奶奶不放心,来城里帮忙。因为理念不合,婆媳俩经常发生争执。

然后我妈她就确诊了产后抑郁,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

鹿呦捏着小指上的尾戒左右来回地转,艰涩道:

“可是,我到底也没生过孩子,不能设身处地完全理解她这些苦难。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很自私地想,又不是我让她生我的。

挺过分的吧,这个想法。”

尾戒越转越快,越发用力,直到手被温热覆盖住。

月蕴溪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说:“人都是复杂的,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别惩罚自己。”

不是安慰,而是真正的理解。

鹿呦肩线慢慢放松,再开口,没了戾气,多了委屈。

“我查过,很多产后抑郁的妈妈甚至会排斥自己的孩子,拒绝喂奶。

但奶奶说,哪怕她抑郁,也从没放弃喂养我。

她教我做人,教我弹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她明明表现得很爱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离婚以后可以像从来没生过我一样呢?

那么久,她都没找过我……一次都没有。

甚至连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曾经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到处打听她的消息,搜索她的资料。

然后被我爸娶回家的女人发现,那天晚上他们给我看了她抱着婴儿的照片,告诉我,她有了新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一边庆幸,她没有出事,没有得不治之症。一边又好难过,好生气……原来,我真的是被她遗忘了的累赘。”

声音浸泡在情绪里,仿佛受潮的木料,不断地被她说出的这些话挤压。

连比熊都察觉到了她的难过,哒哒哒地过去趴到了她脚边。

月蕴溪喉咙发堵,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她甚至不忍多看鹿呦一眼。

鹿呦低垂的视线落在月蕴溪骨感的手背上,她的手还被对方握着。

停顿了片刻,她抽出手,视线点过尾戒下若隐若现的红痕。

“你说,她怎么这时候又想来和我修复关系了呢?”

话音落下没多久,鹿呦突兀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深呼吸说:“只是一个设想而已,说的跟她真要来找我似的。”

月蕴溪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也许,有那么一天,设想会成真,她会走到你面前,解释给你听,有些事情是误会,她也不是不想来看你……”

鹿呦逐渐听不清月蕴溪的话,出神地凝视天边的月亮。

圆圆的,缺了一个小角。

这样的月亮,她小时候坐在小区公园的秋千上时也看到过。

还看到过不缺角的、朦胧的、清晰的、弯刀状的……

她总在看月亮的时候,幻想和妈妈再见的场景,幻想她们母女俩一起生活,然后看一眼大门。

不断地体验期望落空的感觉。

喝掉最后两口橙汁,鹿呦放下杯子,低声说:“聊点别的吧。”

月蕴溪低眸,盯看她搭在桌面上的手,长指微屈,骨骼轮廓鲜明得仿佛被雕凿出来的艺术品。

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残留的余温。

指尖蜷了蜷,月蕴溪从蒲团上站起身,拎起装过橙汁的两个杯子:“等我一下。”

鹿呦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看她回了屋,将杯子放进了水池,转而去到摆放零食的推车前,背影挡着,看不见她拿了什么。

见月蕴溪步子转动是要转身的架势,鹿呦火速坐正身体,支着耳朵听她渐近的脚步声。

冰冰凉凉的迷你可乐罐被拎到眼前,鹿呦伸手接过:“你是打算用这一晚把我喂回到之前的状态么?”

月蕴溪居高临下地看她。

鹿呦个子很高,但也瘦,这会儿盘腿坐着,仰着脸,像个小手办。

“一晚显然不够。”

月蕴溪说得格外认真,像是真有这个打算。

“照这么喂,养胖了也是虚胖。”

“有道理,应该再做做力量训练。”

“嗯。”鹿呦点点头表示赞同,瞅了瞅自己的胳膊说,“其实我觉得我现在这样也还行吧,就是有点干瘦而已。主要也是最近几个月太懈怠了,等我重新练出线条,还是绝佳好身材。”

月蕴溪扬了扬眉,忍不住笑,随后问道:“可乐还喝么?”

鹿呦不忍扫兴,举起易拉罐:“今晚就放纵一下。”

“好,我陪你。”

月蕴溪拎着自己的可乐罐,碰了一下鹿呦手中的,“陪你喝可乐,也陪你健身。”

铝罐轻撞的声响淌着风绕在耳畔,激得鹿呦心湖一荡。

“我准备后天回蓝湾一趟,把琴拿过来。”月蕴溪坐回到对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鹿呦点点头。

“到时候要不要找人把你的钢琴搬过来?”

鹿呦再一次点头。

感觉自己像个只会点头的机器人,鹿呦想了想,延展话题说:“说到钢琴,大一的时候吧,有一回上课,我们老师说起她调律生涯里遇到的钢琴,然后就提到了一个定制钢琴的网站,里面展示的一架水晶钢琴我特别喜欢。”

“特别”两字咬得很重。

月蕴溪问:“网站还在吗?能给我看看那架水晶钢琴是什么样的么?”

鹿呦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

按亮屏幕,挂成一竖排的骚扰短信立即映入眼帘。

见她神色不对,月蕴溪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鹿呦将短信从屏幕上划掉,搜索到网址,找到水晶钢琴,打开页面后,把手机放到桌上,推给月蕴溪看。

手机一震,又弹出了一条骚扰短信。

瞥见显示的内容,月蕴溪立即蹙起了眉头:“又是私生饭发来的么?”

“嗯,不用管他们。”鹿呦驾轻就熟地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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