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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爱是一种痛觉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到极致的时候,是会发笑的。
听鹿呦哂笑了一声,再看她眉眼之间隐隐有几分生气的模样,陈菲菲关心问:“怎么了?”
鹿呦深呼吸,递过手机。
陈菲菲拧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什么鬼?明明是那谁见异思迁,怎么好意思污蔑你出轨的?还污蔑我女神背刺,背刺啥了就背刺!怎么想的,在这胡说八道,颠倒是非!”
鹿呦蹙起眉头,收回手机,点开评论区:“谁知道怎么想的,驴一天天啥事不干,净踢这些人脑子了。”
“噗,驴都要委屈死了,好大一口锅。”陈菲菲看她把脑子被驴踢了的话打进输入框,“你这威力哪够,再加一句,再加一句——多心疼心疼自己吧,粉个只会甩锅的厨子,一天到晚被当颠勺使,到处发癫,智商都降成二百五了。”
“你怎么那么会怼人。”鹿呦抓着手机认真敲字。
“被我妈练出来的。”陈菲菲挽着她胳膊带她继续往前走,“不过,有一说一哈,女神做的事,和挖墙脚真没什么区别,没想到女神还是个坏女人,啧。”
“哪有差不多,差很多好不好。”鹿呦几乎是第一反应。
陈菲菲扬眉:“嗯???你之前跟我说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哦!”
鹿呦抿了抿唇。
她是不喜欢月蕴溪做的这事,尤其是在刚得知真相的时候。
回顾与陶芯分手的那天,始作俑者就在她身边,看她伤心,看她痛苦……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后悔自己做得太过?
还是心疼的同时还怀揣着一点计划得逞的高兴?
她不敢多想,十分不满月蕴溪如此不尊重她的心情。
气极时,自己也觉得这和挖墙脚没什么区别。
但只有她可以这么说,只有她有资格评价月蕴溪。
别的人说,就不行,她听着不舒服。
“如果陶芯没那些心思,月蕴溪也不会这么做。如果陶芯行得正,放一百个初晓到她身边也没用。不过是提前引爆了一个雷而已,早点爆了也好。”
陈菲菲摇头晃脑,摆动的幅度和眉眼之间满是调侃。
“而且我和月蕴溪,是在我分手以后才热络起来,不能算挖墙脚吧。
而且她第一次表白,都被我拒了。后来西城大碗面爆炸……”
鹿呦心有余悸,顿了顿才继续,“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感动得要死,也没立刻就答应。换个人遇到我这样的,恐怕早放弃了。
而且她还比那谁更早喜欢我。
而且——”
“停!打住!别而且了!”陈菲菲走进大棚,瞥了眼已经端上桌的菜,“你再这么而且下去,我饭还没吃就要饱了。”
鹿呦撇了下嘴,将输入到一半的评论打完整发出去。
坐到蓝色塑料凳子上,陈菲菲说:“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一句话,用现在的你身上特合适!”
“什么?”
陈菲菲张着嘴,顿了两三秒说:“忘了怎么说的了,我去搜一下。”
没了话题打岔,鹿呦注意力集中到了照片上。
拖把用来办生日会的半山别墅安保十分严格,门卫都是先核对身份信息,再向租用别墅的总负责人电话询问确认无误后,才会放行。
首先排除狗仔跟拍。
而她们在电梯间僵持的时候,并没见到有陌生人经过。
所以只能是某一位熟人的杰作了。
电梯间的四面都是落地玻璃,运气好的话,也许能从上面捕捉到拍照人的身影。
鹿呦手指按着屏幕,将照片拉大细看,慢慢蹙起眉头。
还真有。
但有两个。
一个在停车场柱子后面,只露了半个身,鹿呦凭借发型和衣服款式认出来是陈西关。
还有一个身影在陈西关的斜后方,太模糊了,无法辨认出是谁。
不知道这张照片是来自前一个人,还是后一个。
陈西关给了她那种隐晦表白的便签纸,应该……不至于这么做吧。
鹿呦将照片保存到手机相册里,犹豫要不要直接去问陈西关。
“YoYo……”陈菲菲忽然开口,像是被什么惊到,几乎都快失声。
鹿呦侧头看过去。
紧接着,陈菲菲眼神成分复杂的目光便迎了上来。
鹿呦心里一个咯噔。
“外面天塌了。”
就在她们与外界断联没有上网冲浪的这几日里,一个接一个的隐雷被引爆。
就在她背熟了乐谱熟练完整地弹奏CollpsingWorld时,世界真的正在崩塌。
塌在倒退的时间里,在每一个被她指尖奏响的乐符里。
……
11月10日,拖把生日会上频繁打呵欠的那位网红在直播时说漏了嘴:“生日那天还看到了桃桃女朋友呢。”
说完连忙捂嘴,又打补丁说:“她们是这么说的哈,我也不确定,能确定的是,那是她青梅哈哈。”
随后看着粉丝弹幕热聊,筛糠子似的越抖越多。
“挺漂亮的她那个青梅,有点人如其名的感觉吧,很像一只小鹿~后来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嘛,转到那个小鹿了。好像桃和鹿闹矛盾了,柠檬想撮合她们,让小鹿啵啵在场喜欢的人,结果小鹿啵啵了桃桃的姐姐,还说妹妹不如姐姐好,后来两人就失踪了,桃桃在别墅找了半天没找到……放烟花的时候,我看到她们手牵手提前离开了。”
11月11日,视频被多个营销号转载,正值《想对你唱》决赛期,事关陶芯,当天就上了热搜。
有网友通过关键词,获取鹿呦的个人信息,锁定了十月国际业余钢琴比赛第三名就是鹿呦,挖出了那天的比赛视频。
因为“妹妹不如姐姐好”的言论,陶芯粉丝对她格外不满,纷纷留言嘲讽。
【冷知识,她从小就学钢琴的,专业选手跑去参加业余比赛,想显得自己很厉害,结果才第三hh】
【专业的?认真的么?钢琴生路过,她弹琴指法全是错的啊。】
【哪个学校的?敢说这是专业。】
【她是我舍友,我们是调律专业的,她人挺好的其实,什么都会,还会修空调,家里超级有钱,她爸是某品牌的董事长哦,但她特别低调从来不炫富的】
【竟然是调律的学姐,之前经常看她来接我们老师,有一说一,我还偷偷磕过hh】
【修空调很简单的好吧,什么都会,还会出轨[龇牙笑]还有楼上那个,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那你又会什么?她开了一家迷鹿清吧,专供大学贫困生兼职,工资高,福利待遇好,暑假还提供住宿。她每个月都会给贫困山区的女孩子捐赠卫生巾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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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鹿每年赚的钱都会拿出一半给山区建设学校!这些可都是实打实有记录证明的!请问,你又会做什么?】
【桃桃也做了很多好事啊,捐款、捐赠也并不少!出轨这事她做多少好事都洗不白!】
【上个月她给我钢琴调律的呢,很厉害也很温柔的姐姐,我不信她出轨。】
【哇靠,又见女神。我们学校唯一一位连续四年位居学校被暗恋榜榜首的神人,划重点,暗恋她的女生超级多】
【她是我大学同学,她左小拇指断了重接,没接神经,这个指法应该是专门针对她左手修改过的指法,她左手之前弹不了琴的。】
【我有她单手和另一个小姐姐联弹钢琴,跟其他小姐姐在游艇甲板合奏kisstherin的视频哦,巨巨巨好听!】
【看完视频回来了,是全女子业余交响乐乐团!我的天,里面每个姐姐都好好看!吹拉弹奏飒的一pi,怪不得上面说暗恋小姐姐的女生多呢,女人搞事业的时候真的太有魅力了!】
扒得越多,鹿呦风评被扭转得越厉害。
网友辣评:【吃瓜路人转粉的数量,这姐们今天就出道吧,比[桃]有前景。】
陶芯粉丝破防,纯文字整理出一份时间线,咬死鹿呦出轨。
当天晚上,陈西关的个人账号上发布了一条视频。
是鹿呦与月蕴溪在拖把生日收礼环节上交头接耳的画面,视频末尾扫过陶芯,一脸落寞破碎的模样。
一石激起千层浪。
#到底是谁在支持出轨的人#、#陈西关为陶芯打抱不平#、#陶芯陈西关cp#、#关芯cp太甜了#等相关话题登上热搜。
然而不到半小时,事情就迎来了反转。
陈西关删除了视频,并发博:【对话某位请不要利用我本就不多的队友情,我信你才把手机借你用,不是让你背着我用我的号发我保存的视频的。对话cp粉,请不要将我和犯了原则性错误的人捆绑cp。】
正主亲自拆cp,陶芯粉丝的矛头立刻对向了陈西关:【如果不是我们桃桃,你还在小破网吧唱歌呢,不懂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忘恩负义!】
引得陈西关粉丝不满反击:【如果不是我们西瓜作曲,你陶火不了!如果不是小鹿姐一直提醒陶别忘了西瓜,如果不是节目少了个嘉宾,桃根本就想不到我们西瓜,我们西瓜很懂知恩图报,知道应该报谁!】
吃瓜网友在瓜田里上蹿下跳,揪着陈西关所说的“原则性错误”,推测是陶芯出轨在先。
随即有疑似乐队粉对陶芯脱粉回踩,发了很长的小作文,网友总结出关键几个点——
1、鹿呦陪桃度过了最难的时光。桃有很多骨灰级老粉都是鹿发传单引来的,以前桃开演唱会,粉丝应援棒和伴手礼都是鹿亲手做的。
2、桃出名后,鹿跟桃说了很多次帮帮西瓜,但桃怕西瓜比自己火,比自己出名,比自己更受关注,一直不愿意带。
这次还是因为和鹿分手,桃要西瓜站队才推荐西瓜上节目的。
3、是桃没有边界感,与某位粉丝暧昧不清,鹿才提的分手。
随之,初晓的存在被曝光,当初她与陶芯的聊天记录都流了出来。
图书馆30秒文学发生在了自家偶像身上,偶像还是渣的那一方,粉丝纷纷表示天都塌了。
陶芯一夜掉粉四十多万,社交账号评论区前排,几乎都是——
【她只是我的粉丝,粉丝比女朋友可爱一点?[狗头]】
【那姐妹还是给你留面子了,这不叫没有边界感,这叫精神出轨!】
【我本来真的挺喜欢你的,但你真的对不起小鹿】
11月12日,事情再度反转。
凌晨时分,初晓被陶芯粉丝扒出来是某种专门拆散情侣的团队成员之一。
【这个初晓是被桃桃异父异母的姐姐高价聘用,专门来拆散桃桃和鹿的,这样好方便她挖墙脚,众所周知聊天记录都是可以伪造的[微笑]】
【我的天呐,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也太恶心了吧?!鹿知道这事么?鹿是好的话,赶紧跟这种人断绝来往吧,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也太可怕了。】
【好家伙,前面美美隐身了是吧,这种人还不给她曝光避雷?】
【点了,至少得让鹿知道她的真面目吧!】
【异父异母的姐姐?什么意思?】
【重组家庭那种吧。】
月蕴溪的相关资料全部都被扒了出来,随着她的照片和个人信息曝光,事情便开始朝着离谱的方向发展了。
【抛开事情不谈,这瓜里的姐姐们都有点好看啊。调律师、教授、明星,小说照进现实既视感[笑哭了]】
【楼上什么眼神,一看就是整过和高p的照片,还教授,为人师表,结果做这种龌龊事。咱就是说,@南泉音乐学院,这种人品败坏的教授是非聘不可么?】
【卧槽?这不是月蕴溪么,她爸以前跟一个诈骗犯合伙骗了我们邻里邻居好多人的钱,后来死了,她妈还完钱就带她走了。那会儿附近长辈都不让我们跟她玩的,说她妈跟她都不是好人。】
【楼上老乡啊,不用据说,就是!这女的从小就谎话连篇,小学的时候把我推下楼梯!转学以后还偷班费。】
【小学的时候把人推下楼梯?!!才多大,就这么坏?】
【天生坏种。从小坏到大,很难想象桃桃跟她生活的时候被欺负成什么样[摊手]。】
【看起来就很白莲花的那种。】
【对,就是天生坏种!她爸死在雪地里,被雪埋了两天,雪化了有人遛狗才发现尸体。那会儿听长辈说,她爸晚上应酬完回家,敲门敲了很多下,隔壁都听见了,她娘俩怎么可能听不见,就是故意不开门,就是想把她爸冻死在外面!】
【她爸没钥匙?】
【我妈说她爸以前都带钥匙的,就那天没带,你说巧不巧。其实是她妈也可能是她,故意把钥匙收起来了。】
【极大可能是她,她们没被抓起来,估计就是看她是个未成年。】
阴谋论层出不穷,连月蕴溪老家房屋改建都衍生出了镇鬼的说法,网友看得心惊,强烈要求案件重查。
南泉音乐学院官方号评论区都被偏激网友占领,威逼利诱学校必须处理月蕴溪。
11月13日,南泉音乐学院发了照片和通告。
照片里大提琴教室门口被人摆满了花圈和月蕴溪遗照。
通告:已经报警,拒绝网络暴力,绝不姑息造谣生事的人,也绝不会因为子虚乌有的事辞退月蕴溪。另,给月老师休了假,加强学校安保,外来人员不给进,如校内学生参与网暴,将会公开处分。
发完通告顺手关闭了评论区,主打一个“纯通知”。
被路人网友调侃官方号后面一定是个00后。
南泉音乐学院这波霸气护短,让一部分网友冷静了下来,表示网络上真真假假还是不要跟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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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天下午陶芯私生饭发了一条视频——
一群人把月韶围在家门口,骂她是小三,勾引别人老公,眼看动手就要打人的时候,被保镖拦下来了。
网友吃不明白瓜了:【不是重组家庭么?怎么又成小三了?】
没多久视频就被送上了搜索榜前排。
寻衅滋事的人很快被扒出来,是一位名叫婠婠的网红找过去的。
婠婠挺着个大肚子拍视频,声泪俱下地道歉并解释,她跟陶父领了结婚证,是合法夫妻。她发现陶父不对劲,找了私家侦探去查,才知道有个女人为了钱做陶父的小三,把她气得不轻,怀孕期间情绪不稳定才想给那女人一点教训。
与婠婠结怨的对家紧跟其后开直播扒她老底:“她之前微博里总发的麋鹿头表情符号,其实是代指她那时候勾搭的老板。麋鹿头挺喜欢她,都想跟她定下来了,还带她去看看自己女儿,但麋鹿头女儿不稀罕见她。她就气嘛,就跟麋鹿头说她怀孕了,这女儿不要也罢。结果麋鹿头不孕不育的。”
“孩子是麋鹿头好兄弟毛桃的,毛桃也是个有钱人,她去香港做无创DNA,检查出怀的是个男孩儿,毛桃想儿子想疯了,又送房又送车,还跟她领了结婚证,说家里产业以后都是宝贝儿子的。”
“她才是小三上位呢,其实她都在小区里打听到了的,那边那个跟毛桃没领证搭伙过日子十几年了。毛桃这边没离开对方的意思,据说是毛桃初恋,破镜重圆得之不易。她又得罪不起毛桃,就只能挑软柿子捏。”
直播还没结束,#心疼陶芯#的话题就已经挤进了热搜榜。
点进词条,课代表总结比直播速度还快。
【重男轻女脚踩两只船的爸,真小三上位怀弟弟争家产的后妈,吃她家用她家连后妈都算不上的阿姨,找人拆散她和女朋友抢她女朋友的姐姐。桃也太惨了吧,也是有点怜爱了。】
网友热评:【只能说,月的妈妈不是小三也是寄生虫,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用人家的,月怎么还有脸抢桃女朋友的?】
不过一句话,便又将舆论引回到了月蕴溪身上。
月蕴溪社交账号的评论区全部沦陷。
很多评论都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举报都举报不过来。
而月蕴溪本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别的八卦主角一天登录微博几十次,她一次都没有,没有一点上网的迹象-
云竹出现在陈菲菲家门口的时候,鹿呦正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咬着手指,盯看着手机在屋里来回转悠。
看完八卦博主按时间线整理的瓜后,她脑袋里就像被抹了一层浆糊,所有事都粘稠的糊成了一片。
第一反应是给月蕴溪打电话过去,哪怕她为如今的感情状态感到尴尬。
然而手机里,是冷冰冰的女声播报对方手机已关机。
她急得团团转,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没上网,也好。
犹豫了几秒,鹿呦又给月韶打了电话。
也没人接。
第三通电话,她拨给了保镖,这回终于被接通了。
保镖告诉她:“昨天做笔录调解,折腾到挺晚。晚上回来以后,隔壁女主人就搬走了,月小姐让我们跟着去那边,还让我们晚点再通知你。说你早上起的迟,中午要午休,我想下午再通知您的。”
鹿呦问:“搬去哪儿了?”
保镖报了个小区名,鹿呦脑子一团乱怕过会儿就忘了,挂断电话前说:“发给我。”
结束通话不到两分钟,保镖发来了具体的地址。
鹿呦将行李箱放倒,蹲在行李箱面前,估算时间给自己定了回南泉的票,随后起身,一边收拾,一边给云竹拨了通电话。
云竹直接给她掐了。
鹿呦愣了一下。
掐了总比没人接的好,她又拨了一个过去,又被掐了。
再拨过去,这回没被掐,但也没被接通。
鹿呦盯着手机看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去找陈菲菲跟她说一声。
才想起来,从喜宴回来后,陈菲菲说去烧水,结果烧得人都不见了。
鹿呦出房间,正准备往小厨房走,忽地听见后院传来陈菲菲的声音。
“……那你把我当什么?一桩能谈成功的生意?还是一场你输不起的博弈?”
鹿呦脚步一转,走过去。
推开门的一瞬,只见陈菲菲将云竹按在墙上,眼看就要上演强吻的戏码。
鹿呦连忙往后退,结果撞得门“哐当”响。
听见动静,陈菲菲立马松开了云竹,余光扫鹿呦一眼,觉得尴尬,背过身面壁思过。
差点被强吻的云竹则显得淡定得多,低眸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三个未接来电,视线抬回到她脸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仿佛在叹,怎么都躲不掉她这个碍事的电灯泡。
鹿呦也管不了她俩是个什么情况了,开门见山地对云竹说:“我联系不上月蕴溪,你能联系到她么?”
云竹耸肩,不置可否。
这态度可谓十分微妙。
不知是在恼她几次三番破坏了气氛,还是为了月蕴溪的事,对她感到不满。
鹿呦抿了抿唇,转而对陈菲菲说:“菲菲,我准备今天回南泉。”
“啊?”陈菲菲知道她是在担心月蕴溪,没多问,转过身说,“几点的票,我等会儿送你。”
话音刚落,陈菲菲睇了眼身旁的云竹,借机赶人:“让她送你,她车坐得舒服。”
云竹盯了一会儿陈菲菲,问鹿呦说:“你回南泉,是纯粹想回去了,还是担心老月,想找老月?”
鹿呦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云竹态度缓和了许多:“找老月的话,老月不在南泉。”
“她在哪儿?”鹿呦问。
“我们聊聊吧,聊完我再告诉你。”云竹安排说,“聊完,你收拾行李,我送你去机场。”
机场?
鹿呦拧眉。
世界地图太大了,她就只能顺着云竹的意思才可以知道月蕴溪的地址。
“去小厨房聊吧?别在这儿杵着了。”陈菲菲走上前,挽住鹿呦胳膊,把她俩往小厨房带。
“菲菲,我们去你房间聊可以么?”鹿呦说,“我想节省点时间,把行李给收拾了。”
云竹应得极快:“我没问题。”
“……没人问你。”陈菲菲嘟哝完,勉强答应了,“看在你的份上。”
回到房间,陈菲菲火速将自己随手脱在床上的丑睡衣卷起来塞进被褥里,拿了椅子给云竹坐,强调:“不许坐我床上,不许动我东西!”
云竹撇了撇嘴。
陈菲菲转头对鹿呦说:“如果她欺负你,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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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贴心地关了门出去。
关门声“咔哒”落下,云竹毫不拖泥带水,随即便开了口:“你奶奶之前住院,那个单人高级病房是我找人给她安排的,主治医生也是我找人请的专家。”
“……谢谢。”
“我说这个不是想你跟我道谢的,而是因为我有帮忙,那天在你到之前,我跟老月都在一起,见证了一些事。”
鹿呦叠衣服的手一停。
“你奶奶那会儿特别不舒服,老人家可能觉得自己情况不太好,死死拉着月蕴溪的手,哭着求她找月阿姨帮忙,去联系你妈妈。
她说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根本不能指望你爸爸,所以希望你还有妈妈能陪你、照顾你、关心你。
其实根本不需要找月阿姨帮忙,因为我们和钟老师很熟,钟老师跟你妈妈……“云竹微妙的一顿,直接跳过了描述,“所以我们跟你妈妈也有联系。”
鹿呦心不在焉地把衣服放进行李箱:“然后所有人集结起来制定了计划,为我营造出一个楚门的世界,让月蕴溪试探我的态度,好在最佳时机让我跟她相认,是么?”
“你这么形容,我都不知道我该说‘是’还是‘不是’了。
你还在怪老月骗你?不跟你说实话?
她是无数次机会跟你坦白,但讲真的,她没法跟你说。”
鹿呦收拾床头柜的数据线和平板,闻言,抬头看向对面的云竹。
“她早跟长辈们提过,直接告诉你比较好。
但是你奶奶,一把年纪了,跪下来求她再拖一拖。你妈妈也是泪眼汪汪地笃定你接受不了。
你要她怎么跟你说呢?跟你说了,你奶奶和妈妈那边她不做人。不跟你说,你又怨她不站在你这边。”
鹿呦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前半段让她惊讶,无法想象的画面,但她知道云竹没夸大。
后半段让她难受,她不傻,能听出来云竹是来当嘴替的。两个人有感情矛盾,横插进来第三个人,哪怕是来解开误会的,也让她感到些许的不舒服。
鹿呦说话不自觉地带了刺:“跟我说了,难道奶奶她们就一定会知道么?难道就不可以跟我说清楚这些,跟我商量出一个万全的方法么?”
“她要怎么跟你说?”云竹向她分析道,“说你的家里人,你最亲近的奶奶,你未来会亲近的妈妈,将她一个外人夹在中间,一群长辈要她一个小辈从中斡旋,把她架火上烤,让她左右都为难。
这些话告诉你以后,你会怎么想?是不是会想你的亲人越过你,自以为是的安排一切,要你的心上人来试探你,还一点不听她的意见。
因为她们是你的长辈,因为想让你的余生可以拥有一直渴望的母爱。
所以你的心上人没办法,就只能顺着她们的意思去做事,她当时能想到的最妥帖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地铺垫你的情绪让你少受点伤害。
而你的亲人们,把你的心上人当什么了呢?
想到这些,你要怎么自处?”
鹿呦把手里东西扔进行李箱,坐到床边,撑在床上的手慢慢收紧,抓着被子皱出拧巴的褶痕,“所以呢?她跟你说这些就没压力,跟我说就满是顾虑,现在让你来跟我说,又让我怎么自处?”
“你这样说有点不讲道理了欸!”云竹急得站起身,忽然反应过来,“你在吃醋?”
鹿呦不说话。
“别吃我跟她的醋,跟我说没压力是因为我们仅仅只是好友而已。对你满是顾虑是因为她在乎你。
现在我来跟你说,她并不知道我会跟你说什么、说多少,她管不了我这张嘴,没法考虑你怎么自处了。”
云竹坐回到椅子上,“我也不是来让你难堪的,我只是想,她个闷葫芦不好说的,我作为她的朋友帮她说清楚,作为你的朋友让你知道得清楚,免得你视角太单一,当真觉得她坏的不可救药了。”
鹿呦抿唇不语。
“明明不管你家里这些事,她就能跟你好好的,二人世界多幸福。明明知道你会生气,她还是这么做了,你以为是为什么?”云竹低声而无奈,“因为求她的人是你奶奶、你妈妈,因为事关你。”
鹿呦抓着被子的手一点一点地松开,肩线往下重重一沉,“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你记性挺差的。”
鹿呦眼睫颤了颤,轻掀起来,冷淡的目光里夹杂了两分不满。
云竹笑了声:“你还记得么?以前有人用匿名给你发过消息,说陶芯不是真的喜欢你。”
鹿呦眉头很轻地一拢,她有印象。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得么?”不等她回忆回答,云竹直接说道,“你回的是——我女朋友喜不喜欢我,我心里清楚。”
“然后她就去找了初晓?”鹿呦问。
“原本没打算找,听说你们冷战,你想分手,她巴巴等着,结果等来你俩和好的消息。你俩和好的那天,陶芯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就在旁边,听着像是喝醉了,什么话都说。”
云竹欲言又止地看了鹿呦两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内容实在是难以启齿。
“我大概知道陶芯的心思。”鹿呦说,“不用跟我细说了。”
云竹如释重负:“初晓是我推荐给老月的。我家那个圈子特别复杂,夫妻过不下去的时候,就是斗智斗勇的时候,都想抓对方把柄捞多点财产。还有阔少爷、公主千金追求纯爱,对对象百般试探。”
“你试探过菲菲么?”鹿呦插了一嘴问。
“这种试探,没有。”云竹摇头,“暧昧的试探很多。”
鹿呦盯着她脸看了片刻,确认她没说谎,才放心。
“这事要怪就怪我,我出的馊主意。后来你分手,她看你难过,她也不好受。那段时间,她跟我说最多的话是——我后悔了,应该还有其他办法的,我不应该这样。
但说实话,我觉得没其他办法了。你扪心自问,当时,如果她站在你面前,跟你说陶芯不好,陶芯不仅喜欢你,还喜欢她,陶芯一直在骗你,其实两个都想要,你会信她么?你又凭什么信她呢?”
鹿呦动了一下嘴唇,没说话。
扪心自问,放在当时,她与月蕴溪接触并不多,又是这么离谱的发言,她不会信。
也许她还会脑抽,愚蠢地直接去询问陶芯。
“网上传的那些有关她的事,你都看到了吧。她爸死了之后,她是一次一次地被带到警局询问,然后就开始有她和她妈都是杀人犯的谣言传出来了。
她爸出事那晚,她妈吃了安眠药很早就睡了。所以那晚只有老月知道发生了什么。谣言出来以后,她妈就问她,是不是故意不开门的。
问得挺委婉,但其实也是确认她是不是有想把她爸冻死在外面的心思。”
“……只是不开门而已,一个小孩怎么控制一个成年人冻死在外面。”鹿呦说。
“是这个道理啊,所以传谣信谣的都没脑子。”云竹补充说,“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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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压力太大。她爸那会儿欠了很多钱,把债全部转移到了她妈头上。她爸人不好,阿姨很怕她成为她爸那样的人。
总之,她回家妈妈不信任她,去学校同学霸凌她,班里丢了什么都觉得跟她有关,每回老师都把她当犯人一样审问。”
鹿呦抬手捂在胸口,感觉到那里在看网上谩骂月蕴溪时被扯开的口子,一下又被云竹吐露的每一个字符音节划拉得更大。
“你让她这样一个人,怎么相信自己说实话,是可以被无条件信任呢?”云竹说,“哪怕是你,何况还是那时候跟陶芯远比跟她更亲密的你。”
后一句刺得鹿呦闭了闭眼,几乎是没有思考的,酸溜溜地说:“你知道她好多事。”
她声音又闷又重,像在水里过了一遍。
云竹一点跟她计较乱吃醋的脾气都没了,“这些对她而言算不得好事,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是会自卑的。不是她不想跟你说,是她不敢跟你说。你要介意她这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跟你说,等你见到她以后找她算账去。”
鼻尖泛酸,喉咙隐隐发堵,鹿呦长长地呼了口气,整个人从最初浑身竖刺的状态软化得没了脾气,低低地说:“那先把你知道的、想跟我说、能跟我说的,都跟我说了吧。”
云竹说:“那我就想到哪儿说哪儿了——她每次出国,都会给你准备伴手礼。”
“这个我知道。”
“那知道其实是每年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么?”
“不知道,都不是生日当天送的。”鹿呦咕哝,“一年送好几次……”
她又不是一年过好多次生日,这哪能联想到生日礼物。
“你那会儿不是非单身么,总得避嫌不是。送好几次是因为知道你担心奶奶身体,借着送礼没事帮你探望探望老人家,还有每次把伴手礼送你家的时候,都希望能够偶遇你。”
“她刚开始去求钟老师教你弹琴的时候,钟老师还不知道你是章阿姨的女儿。钟老师那人,你接触了就知道的,有点艺术家的乖戾,人情世故*是不懂的,做事全看自己乐不乐意,她一点都不给老月面子,求一次拒绝一次。还是后来有一次,被你妈妈听见了。章阿姨挺敏感的,直接问老月是替谁求的……然后钟老师才应下来。”
“章阿姨给你置办的那栋小洋房——”
“小洋房,”鹿呦出声打断云竹,“是她……是章给我买的?”
——“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礼物,哪有送礼还收钱的。”
她想起在月蕴溪家,行至卫生间门口,听见月蕴溪和钟疏云打电话的内容。
——“她不会要的。”
——“她不会要的。”
记忆里异口同声的两道嗓音,轻划在脑海里,落下的线条将很多事都串联到了一起。
“小洋房的事,你还是自己问章阿姨吧,我就不多说了。”
说话说一半,鹿呦算是知道陈菲菲吐槽的是谁了。
“那你还提。”
“我想说的是,屋子里的手办,基本都是你以前出掉的。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以前你出手办出得特别快,挂出去不到半天就会被人拍下。
其中一大半被章阿姨买回去的。
还有一小半,被我买了,我帮老月买的。
题外话,你妈的手速可真快,我都抢不过她。”
鹿呦说:“……听起来像骂人。”
“我那会儿真想骂人,老月是怕你特地跑国外给发小和她送东西花钱太多,回国以后自己吃不上饭,才让我有空就去买你出的手办嘛。
我那时候抢不过你妈,就气呼呼地去跟老月说——都已经有人买了,她都回血了,我不买了!
她就说,还是买吧,很多都是绝版的,量又少,怕你以后想收都收不回来。”
鹿呦问:“那时候,她……多少岁哇?”
“这我哪记得,我现在自己多少岁都不记得,老觉得自己还是22,其实已经28。”云竹问她,“问这个做什么?”
鹿呦说:“想确定一下,她那时候是不是……喜欢我。”
“年龄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问过她是不是喜欢你。
她说不是,说你人好,是除了月阿姨以外,唯一一个关心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的人,你比月阿姨关心她还要多。
我觉得她那会儿是喜欢不自知。
后来倒是知道自己心意了,但她害怕,怕表露出来以后,她连你的‘蕴溪姐姐’都做不了,她不知道你的性取向,也不想把你掰弯。
你别看她光鲜亮丽的,其实她总觉得自己挺差劲的。
她以前跟我说她小时候的事,有一段话我印象很深刻。
她说所有人都怕她成为像她爸爸那样的人,成为满嘴谎话的骗子、成为一个伪善的坏人。
但没有人教她该做个怎样的好人。
她们的每一次的提醒,反而像个指标,每一次的霸凌就像是推手,推着她朝着指标的方向变化。
她觉得,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已经被贴了标签——她不是个好人。
所以她畏手畏脚不敢太靠近你,觉得自己不配。”
鹿呦没接话,满脑子都是云竹告诉她的、网上看到的,有关月蕴溪童年的冰山一角。
——“若是姐姐也不好,你还会想要么?”
她闭了闭眼,想起那晚月蕴溪伏在她耳边,如同情人的低喃。
怪只怪那时气氛太好,月色过撩。
以至于她没能捕捉到月蕴溪语气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