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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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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阴晴不定的醋王那依你看,你会如何定……

脚下的大地,像是被巨力碾压,瞬间下陷,泥土翻涌,竹叶被掀得四散飞扬。

璃猝不及防,双臂死死抱住刀身,手上的血液几乎停滞,风声从四面八方灌入耳中,璃被这股力量拖拽着腾空,眼前一片模糊,竹林与土地在视野中飞速拉远。

大地在下方迅速缩小,陷入的地面像一道裂开的疤痕,横亘在竹林之中。璃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任由时幼带着她一跃冲天。

时幼拎着无归,在空中疾跑。

鬼气自时幼脚底涌出,每前进一步,便有鬼气在脚下成形,像一道道凌空的阶梯。

她的每一次腾跃,都踩着这些轨迹向前冲去,只留下被踩碎的鬼气残影。

时幼跑得太快,竹林几乎一瞬间被抛在身后,只剩下一片浅浅的绿色。随之露出的,是天昭国的城池。城墙连绵如龙脊,街巷纵横如棋盘,屋檐重叠,白墙灰瓦,化作不断退后的模糊色块。

然而,她的眼睛里,并没有没有天昭国的万千屋脊。

时幼只看得见那座塔尖。

塔尖是黑色的,塔身直冲云霄,仿佛贯穿了天地。

而在塔顶,悬挂着一口巨大的铜钟。

这便是通音塔。

在这世间,除鬼域之外的每一座城池,无论大小,无论繁华抑或荒凉,只要有人居住,就必定有一座通音塔,伫立在其中心。

因此,没有人会不认得通音塔。

通音塔是城邦与城邦间的枢纽,承载的不仅是声音,更是权利与秩序。每一口钟皆相连,只要站在任意一座塔前,向塔顶的钟传出一句话,那声音便会跨越千里,穿越山河,传向这世间的每一座通音塔。

璃自然也看见了那座塔。

她没有问时幼为什么,也没有问时幼想要做什么。

因为,无论时幼要做什么,只要她做了,自己都会坚定守在她身后,不问理由,也不需理由。

疾风裹挟着雨点拍打在脸上,早已对疼痛麻木的璃,并不觉得痛。她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似乎要撞破胸膛。

这不是恐惧,也不是焦虑,这是一种激动,一份让她浑身战栗的激动,亦是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命运洪流中心的狂喜。

这一切,足以让璃兴奋到发抖。原来,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啊。

璃深吸一口云层上方的空气,往下看去,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一切,仰头望着天空。

护卫丢下手中的长枪,驻足仰望;小贩站在摊位旁,惊疑不定;孩子们奔跑着,用手指向天空。这些人在议论,在猜测,只为看清那两道在天穹间飞驰的影子。

但这些目光、声音、疑问、震撼,时幼却全然不知。

时幼只想快些抵达通音塔。

她怕慢了,怕自己若多犹豫一瞬,胸腔里那股怒火便会冷却,不足以支撑她完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还好,黑色的塔身越来越近,七百二十层檐角在云中逐渐展露,时幼已经能清晰地看到,每一层檐角之下,那缀着的八枚水晶铃铛。

时幼脚步越来越快,水晶铃铛被气流激荡得摇曳不已。漆黑的塔身宛若从大地拔起的孤峰,直冲云霄,几乎成了天地之间唯一的支点。

她知道,已经快到了。

风声愈发尖锐,耳边似乎响起了某种低沉的颤鸣,仿佛塔顶的巨钟,正在回应她的靠近。

那钟在近处显得越发庞大,三十二道铁链从四方拉起,粗如手臂的链节交错缠绕,将整座钟死死锁在这天地之间。

铁链间,缠绕着无数金黄色的绳结,这是属于皇室的颜色,似是在以此宣告,这钟,只属于皇权,无人能僭越,无人能撼动。

凡人,不配鸣。

可时幼不管这些。

她没有犹豫,脚下一沉,弓身跃起。

那一刻,时幼终于稳稳落在了钟前。

无归的骨刺骤然松开,璃落在时幼身侧,小心站定。

时幼没有停顿,握紧手上的无归,朝着钟上的三十二道锁链,与上面缠绕的金黄色绳结,手腕一沉,猛然斩下。

“铛——!”

一声低沉的钟鸣响彻天地。

铁链应声而裂,纷纷扬扬自钟身滑落,碎裂的链节如流星坠地,砸在塔尖的玉砖上,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黄色的绳结散落在风中,被气流吹得飘散开去。

时幼抬起手,将手覆在钟体之上。

掌心触碰的瞬间,一道道金光,顺着她的掌心自钟体蔓延。

金光从下至上逐渐攀升,愈发炽烈,龙头的图案从钟体底部浮现,须眉皆张,似在嘶吼,又似低吟。光芒延展,龙身盘旋而上,龙尾缓缓收束,环绕至钟顶,最后一片鳞甲亮起时,整座钟陡然亮起。

那光芒铺天盖地,塔顶的黑色夜幕被映得一片金黄,像将日出拉入了这片黑夜,碾碎了所有寂静。

塔下,有一群黑压压的影子,混乱地四处移动着,手上似乎还在挥舞什么东西。

时幼目光微凝,仔细辨认,终于隐约看出,那些人身上似反射着冷光。时幼猜测,那是负责守护通音塔的皇家死士,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顺着塔底而上,将自己捉拿。

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

她没有迟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我是时幼。”

“云倾散人,我知道你在听。”

那声音轻而冷,却被钟声吞入,化作无尽的震荡,滚滚传向四方。

这两句话,掠过群山,掠过城池,掠过无人之地,穿越每一道墙壁,每一片山岭,钻入每一双耳朵里。

城池的街巷里,商贩的吆喝声戛然而止;连绵的战场上,士兵握刀的手微微颤抖;荒原的风雪中,旅人抬头眺望远方的金光。钟声掠过之处,人们纷纷停住动作,屏息倾听这陌生的声音。

风声停滞,钟声低鸣,时幼的声音,自每个人的耳畔响起:

“我知道你以为我死了,也知道你觉得棋局已定,从此将天下太平。很遗憾,你错了。我活得好好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好。”

“你自认你是执棋之人,可以凭借命运二字,为天下划分善恶,亦判下我的生死。”

“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愚蠢。今日,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你信的天命错了。第二,你,也错了。”

时幼望向远方的天际,声音平静:“去年承天榜定榜,你位列第三。”

“但今年不一样了。”

“因为我,会成为承天榜第一。我会让这份榜单,再也不能容得下你。”

“十日之后,我在天昭国武道司等你,那时,我会堂堂正正的胜过你。这是我给你的答案,也是我给自己,和时奕的答案。”

“我相信,比试之日,你会来,因为你无法容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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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命运,更不能容忍输给你的徒弟,不是么?”

“在此之前,养好身体,不要死了。”

“那么,云倾散人,我们武道司再会。”

时幼松开手,巨钟发出一声嗡鸣,震荡着整片天地,也震荡着世间每个人的心。

她很清楚,这一番话说出口,便再无回头的可能。承天榜比试之时,她将成为所有人针对的目标,每一个对手都会以她为敌,每一场比试都将刀锋相向。

可那又如何?

这一年来,她付出的每一分努力,每一次死亡,都不过是为了,此刻这份无可动摇的自信。别人的看法与敌意,对她而言,不过毫无意义。

这一次,她只想为为死去时奕与自己,赢得一个无愧的交代。

伴着钟声悠长的余鸣,时幼转过身,看向璃。

璃站在那里,满面都是无法掩饰的崇拜,虽未开口,也能看懂她脸上正写着几个大字:我的朋友,你可真的太帅了。

时幼正想对璃说些什么,脚下,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咔——”

古中之下,一扇木门忽然被人推开。风从塔下涌入,带着些许尘土与寒意。

有人站在那里,逆着光,影子被拉得又高又长。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长发高束,约莫二十上下,半披雪白狐裘,衣襟故意系得松散,露出折枝梅花样式的里衣。眼神藏着几分随性和倦意,似是对什么都不太放在心上。

时幼没有动,可呼吸却不自觉快了几分。

这个人,实在有名。

他单姓傅,名夜城,世人皆称其为,醉剑夜侯。

他十六岁便一战成名,十七岁封将,成为天昭国最年轻的将军;十九岁上交兵权,甘愿以守城为名,终日饮酒作乐,再不涉朝堂与战事,似是要醉倒在这风花雪月中。

但尽管如此,所有人都知道,傅夜城,依然是天昭国最锋利的那把刀。

或者说,是帝君最锋利的那把刀。

只要他在一日,他的态度,便代表着天昭国帝君的态度。这把永不生锈的剑,始终悬在天昭国的城门之上。

傅夜城缓缓取下腰间的酒袋,将其晃了晃,仰头抿了一口酒,又鼓了鼓掌。

“好,好。你的豪言壮志,我听到了。真不错,作为天昭的子民,是该有这股气劲。”

傅夜城说着,将酒袋随手挂回腰间,手指在袋身上轻轻一敲。

“但,很抱歉啊。”他的语调散漫,尾音刻意拉长,“你大概没办法成为承天榜第一了 。”

“你闹了这么大一通,从现在开始呢,我要将你带去刑司问审一番。至于审完之后……”他顿了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估计,你也很难再走出去了。”

时幼冷静地握住刀柄。

傅夜城无奈道:“不是我要抓你,天昭国的规矩,你也知道。你搅了这里的安宁,我又刚好路过,自然不能当没看见。同时,我得提醒你一句——”

“天昭国,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更何况,我正站在这里。”

说完这句后,傅夜城的笑容转瞬消散。

他的后颅圣瞳处,有光亮起!

时幼握刀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刚准备动,却发现——

璃比她更快。

雨幕中,璃的身影已然掠起。发间的野菊簪被她拔下,长发披散而落,汇聚成漆黑的剑锋,直刺向傅夜城心口。

傅夜城叹了口气,随后,不紧不慢拔出腰间的剑。

那是一柄七星嵌金剑,剑柄镶着一枚湛色琉玉。

剑未全然出鞘,自傅夜城圣瞳流溢而出的圣流,便已缓缓注入剑身。圣流仿若液体的星辉,自剑柄流向剑脊,逐渐填满剑身的七星纹路。

雨水触及剑锋,立刻化作氤氲的雾气,被白芒蒸腾得无影无踪。

傅夜城握着剑,向璃斩去。

就在这一刹那,时幼动了。

雨幕里,时幼身影倏然掠出,剑光未现,人已至璃的身后。

璃似乎察觉到什么,却已经来不及反应。

时幼伸出手,一把抓住璃的脖颈处衣领,璃还未来得及挣脱,便被时幼原地拽起。

一股浓黑的鬼气,自时幼脚下卷起,她拽着璃,直接从塔顶跃出——

黑气在雨幕中,拉出一道悠长的痕迹。

时幼冷静的可怕,她没有回头,步步向前,脚下的鬼气,不断化作无形的阶梯。

璃的声音,透过呼啸的风声传来:“不是,我们为何要跑?他要抓你,我们为何不反抗?”

“因为他是天昭国的守将,也是帝君最锋利的刀。”时幼脚下步伐未停。

“那又如何?帝君又算什么,我们明明能和他一战!难道你怕了?”

“我自然敢和他一战。”

“只是,不能是现在。”

时幼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如若此时动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再只是扰乱天昭国秩序这般简单。”

“对他动手,便是对帝君宣战。这已非擅闯传音塔之罪,而是反叛。”

“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怎么可能再有资格,堂堂正正站在承天榜的擂台上?”

“在打败云倾散人之前,我不能允许有任何变数出现。所以,在我达到目标之前,璃,先忍一下。”

璃听着时幼这一番话,似乎连身体都随着之僵住,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钦佩、崇拜、甚至还有一丝惭愧交织在一起,她激动道:“早,早知如此,方才我就不那么冲动了!”

璃的声音还未散去,身后却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时幼回头望了一眼,透过雨幕,她看到了傅夜城。

金色的圣流,自傅夜城脚下扩散开来。他神情依旧散漫,但目光却如鹰隼一般,直直落在时幼身上。

雨夜中,他们的身影,一前一后,贯穿了整片夜空。

雨水顺着时幼下颌滑落,她能感觉到璃的不安,也能感受到身后那逼近的威压——

但这一切,对时幼来说,并不足以撼动什么。

手背上,那朵昙花形状的印记,正随着她的呼吸一明一灭。

她知道,某个人不会允许,她在承天榜比试前陷入危险。

这便是结缔双生印的条件。

在她得偿所愿之前,那个人必须护她周全,直到那人取走,她那双世间独一无二的、拥有强大力量的阴阳眼。

所以,那个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一切真正失控。

这时,傅夜城的声音,自时幼身后响起:“天昭城的天空下,没有谁能不受规矩束缚。而我,便是守规矩的人。不论是谁,敢破坏帝君的规矩,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罪加一等。”

没有再多一句,傅夜城抬手,圣流顺着剑身涌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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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轻扬,一道白光贯穿长空,撕开了雨幕,直斩向时幼与璃。

璃急促道:“怎么办啊时幼?我们要不要还手?”

时幼没有回答。

她在等。

还好,那个人并未让她等太久。

果然,一道细长的裂缝,突兀地出现在前方空中。

裂缝静止了一瞬,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两侧延展,最终形成了一扇圆形的门。

看到这扇门出现,时幼笑了。

她转头看向傅夜城,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傅守将,天昭国不缺规矩,但很抱歉,这份规矩,困不住我。”

“在我得偿所愿之前,我还不可以被你抓住。”

“再会。”

说罢,时幼一手扣住璃的脖领,脚下鬼气翻涌,身影如同被风卷起的飞絮,直直跃入那漆黑的圆门之中。

傅夜城没有犹豫,脚下的圣流瞬间爆发,雨水在他周围蒸腾成雾。他抬脚向前,想要追入那扇圆门里。

然而,圆门正在迅速闭合,转瞬只剩下一道窄窄的边缘,顷刻间即将彻底消失。

就在裂缝闭合的最后一瞬,傅夜城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极为惊艳,却极其冰冷的眼睛。

冷漠。厌倦。轻蔑。直直盯着他看。

那双眼太冷,又太平静,像是在看一条奄奄一息,浑身污泥,摇尾乞怜,连活着都毫无意义的野狗。

傅夜城似乎听见,那双眼睛的主人,正透过这安静的目光,告诉他,你不配被我正眼看,你站在这里,已让我觉得很是碍眼。

傅夜城停下脚步。

他眼底掠过一丝讶色,直至直到裂缝和那双眼彻底消失,才回过神来。

有雨落下,打湿了他昂贵的狐裘。

傅夜城从腰间解下酒袋,想起那柄脊骨般的怪刀,又想起那双眼睛下的红色泪痣,低头抿了一口酒,酒气入喉,眼中有了几分了然的笑意。

他转过身去,似在与某个无形的存在对视:“陛下,您看到了吧。”

“五百年来,玄霁王终于现世。不是为了山河,而是为了救一个女子。”

他轻轻一叹,语气懒散:“既然,连鬼域之主都出手了,臣这点微末本事,自然难与其争锋。没能把这女子抓回去,陛下,您该不会怪罪吧?”

一道低沉而模糊的声音,从傅夜城颅后的圣瞳处传来——

“无妨。”

傅夜城仰头喝下一口酒,将剑转了一圈,抖落几滴雨水,收回鞘中:“谢陛下开恩。九曲巷的醉云阁,新得一坛‘春晓梦’,说是温雅不烈,却能醉人心神,可正合这雨夜的滋味。臣,准备去试试。”

他转身,脚下圣流荡开,身影在夜空中退去,渐渐隐没在茫茫雨夜里,徒留一股酒香。

……

……

百鬼山的雨,同样下得很密。

可鬼极殿内,却是一片寂静。

诺大的殿厅中,玄霁王独坐于高台之上,他抬眼看向前方,冷漠地注视着那扇悬浮于空中的圆门。

忽然,光流翻涌,两道人影从中跃出。

时幼拽着璃的衣领,从门中翻身而入。

背后的圆门正缓缓闭合,而后彻底消失。

玄霁王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在时幼身上。

尽管目光冷淡,却不曾从时幼身上移开半分。

时幼显然察觉到那沉甸甸的目光,却并未回望,只是将手中的无归,重新挂回背上,刚准备开口,汇报一下方才的经历,便听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那声音不轻,时幼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璃已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礼,像是终于压抑不住,那份深埋血脉的畏惧。

玄霁王却始终没有看璃一眼。

他看着时幼,眼中冷意正一点点凝聚,似在抱怨她太过冲动,又似在责备她太过自以为是。

时幼却不明所以。

她不过是去了趟远门,这又是犯了哪条规矩?

不过,玄霁王这般阴晴不

定,这一年来,她倒也习惯了不少。

于是,时幼抬起头,再度调整了一下背后的无归,坦坦荡荡,装作无事发生。

“你千里迢迢跑去天昭,见不到人,便闹得满天下皆知。你的执念,还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玄霁王说到这里,目光微挑:“看来,你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见那位云倾散人。”

时幼认真道:“自然想见,杀了他,便是我活着的意义。我的决心,你不是最为清楚吗。”

殿内一时寂静。

玄霁王指尖轻敲扶手,敲到第四下时,微微停顿了一瞬。

时幼又道:“方才的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出手,我恐怕很难从天昭城脱身。”

她声音平静,带着几分真诚。

玄霁王眼底的那点锋利,因这句话而轻轻敛了些许。

“本王出手,是为了保住你这双眼睛。若有下次,别指望本王还会随手帮你。”

“说起来,那位云倾散人,似是给你留了一封信。”玄霁王说得不紧不慢,语气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可正是因为太过平静,反倒显得有些刻意。

时幼如实回答道:“是,只是那信中,尽是些空洞无用的胡话。”

“既如此,倒不妨将这些胡话,说给本王听听。”

时幼抬眼看了玄霁王一瞬,像是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开了口:“他说,他看到了天命,天命告知于他,在将来,我与你将会成婚,还会一起为祸世间,使生灵涂炭。”

玄霁王指尖敲着扶手,问:“你怎么看。”

“我觉得很荒谬。”

“你指的是为祸世间,还是与本王成婚。”

“两者皆是。”

玄霁王冷冷盯着她,良久,才语带寒意地开口:

“你既与本王十指相扣,同榻而眠,却又觉得与本王成婚,是件荒谬之事。可见,你对荒谬的定义,很是独特。”

璃跪在地上,惊得嘴巴大张,眼中震惊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啊?

他俩这是……什么都做过了?!

那他们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的好朋友,你也太……太,太带劲了!

……

……

时幼只觉心头一阵困惑。

玄霁王今日,话里话外透着点不对劲。难不成,是她哪里说错了话,惹着他了?

可时幼转念一想,就算是惹了他,又如何?

他要她的眼睛,她要他的助力。两人之间,没有谁高谁低,的确是平等的关系。

于是,时幼认真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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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十指相扣也好,同榻而眠也罢,虽然这些确为事实,但你也知道,我们做这一切,唯独不是因为情。”

玄霁王若有所思:“确实如此,那依你看,你会如何定义,本王与你的关系?”

时幼沉默,认真思索着这个问题。

他救过她的命,让千风为她指点修行,偶尔还会亲自提点一二。这些事串联起来,答案在脑海中浮现得异常清晰。

时幼脱口而出:“师傅。”

“……”

四周忽然静了。

玄霁王依旧端坐高台,面色看似平静无波,目光也未移开半分,可脸色却有些发青:“在你心里,本王,与你那云倾散人,是一路人?”

时幼坦然道:“虽说你话少,看上去又冷漠无情,可你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我指引。看似在推着我向前走,实则早已替我铺好了路。就像方才,我深陷险境,又不便出手,你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这……”

时幼说得坦然,目光清澈:“这不就是世间最好的师傅吗?”

玄霁王面上依旧平静,然而,只有站得近的人才能察觉到,他眼底那一抹寒意,正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璃的额上已然沁出了冷汗,手边的衣角,早已被指尖攥得皱巴巴的。她能感受到,玄霁王的杀意,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悄悄缠绕上她的脖颈,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可时幼却无动于衷。

她坦然看向玄霁王,眼中没有半分畏惧。

半晌,玄霁王终于开口:“本王不喜师傅二字。你若再敢拿师傅二字称呼本王,本王立刻杀了你。”

雨声一下比一下急促,仿佛在为这句话鼓掌。

时幼疑惑:“你与我结缔了双生印,若我死了,你也会死啊。”

玄霁王:……

他一时沉默,仿佛被这话堵了一下,随后俯下身,目光如刀:“除了死,亦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比如让你失去力量,废了你的根骨,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一个废物。”

说到这,玄霁王话锋一转:“话虽如此,成婚这件事,本王倒比你更觉得荒谬。”

他的目光稍稍一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但那股隐隐的压迫感却未曾消散:“若不是你执意,要亲手杀了那云倾散人,本王怕是早已取了他的性命。”

时幼闻言沉默,眼睑微垂。

似是想打发这令人恼火的寂静,玄霁王偏过头,目光随意地往下扫,终于注意到仍跪在地上的璃。

他蹙眉,抬起两根手指,往上一指,示意璃起身。

璃双腿发软,迟疑着站了起来,视线小心翼翼地扫向玄霁王,又忍不住瞄了时幼一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不懂他俩这诡异的气氛,究竟是从何而来。

玄霁王问道:“你,身为鬼物,为何不佩戴鬼铃?”

“被……被人弄丢了。”璃一颤,战战兢兢站直了身子,却不敢与玄霁王的目光对视。

“鬼铃,是护命铃。连护命铃都能弄丢,想必鬼域的规矩,对你而言,确实是无关紧要。”

璃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肩膀抖得更厉害,根本想不起来辩解半分。

玄霁王冷淡的目光掠过璃,停留在时幼身上,随即淡声道:“你既是时幼带来的人,本王暂且不追究。但在这鬼域,你若再失了规矩,就算有人护着,也保不住你。”

说罢,他起身,广袖轻扬,墨金长袍掠过地面,径直向殿门外走去。

时幼看他要走,忽而叫住他:“你不喜我叫你师傅,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玄霁王脚步一顿。

身后,玉石堆砌的大门巍峨高耸,门外的琉璃长廊笔直延展,光透过雨幕,透过琉璃窗,被切割成凌乱的影子,落在他鎏金色的广袖长袍上。

玄霁王垂着眼睫,侧过头,肩上的长发滑落一半,露出一只冷漠的眼。

他的唇微微张开,像是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太轻,被雨声吞没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口型。

随后,他没有再停留。

廊道外,雨声轻响,玄霁王的身影,很快没入那片被雨雾笼罩的长廊尽头。

时幼目送他离开,满心都是疑惑。

玄霁王今日,着实反常,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他平时虽冷,却不会这般针锋相对。

到底是谁惹了他?我吗?

时幼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却见璃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璃的声音发颤,像是还未从方才的压迫感中缓过来。

时幼伸手,将璃扶起:“你们鬼物,似乎都很怕他。”

璃看着时幼那无畏到离谱的脸,刚想脱口而出,这世间的鬼物,哪有不畏惧玄霁王的道理,可她并未说出口,因为她想起来了。

有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她一定得现在问出来,不然她将坐如针毡,寝食难安。

于是璃大声问出了这个问题:“你和王……真的一起睡过觉?还……还十指相扣了?!”

时幼认真解释道:“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不过,你也听到了,我们并不是——”

璃的眼神一点点散开了。

她看着时幼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脑中已然炸开一团粉红色的浪花。

周围

的雨声仿佛忽然轻了,耳边的喧闹全都退去,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璃脑中盘旋——

同榻而眠!十指相扣!同生共死!天啊,连王都被时幼拿下了!

真不愧是我璃的好朋友!

璃看着时幼的目光,忍不住变得柔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欣慰。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时幼总觉得不太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两个人,今日都吃错药了?

……

……

百鬼山的夜,很安静。

不同于天昭城的灯火通明,那里即使入夜,也总是人声鼎沸。而百鬼山不同,这里的夜,仿佛深得无边无际,只有不会言语的鬼物在风中低吟,偶尔夹杂几声孤鸟的啼鸣。

这样的夜,让鬼极殿显得格外安静。

玄霁王坐在房间正中的摇椅上,目光落在窗棂边,眼见从屋檐滴下的一滴雨水,坠落在窗棂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望着落在窗棂上的雨珠,不言不语,似是在想些什么,又似乎只是静静地坐着,任那窗外的冷风掠过纱帘,将屋内的寂静拉得很长。

突然,一声尖锐的笑声,从他的右腕传来。

那声音空洞刺耳,正是来自玄霁王右腕处佩戴的骨链。

“哈哈哈哈……一年了。”噬魂脊尖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堂堂玄霁王,耗了一年的功夫,陪在她身边,护着她,纵着她,还愿意替她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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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之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噬魂脊笑得停不下来。

“结果呢?人家倒好,开口闭口师傅师傅……哈哈哈哈,真是好极了!玄霁王,您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人当师傅的地步了?”

它越说越兴奋:“我倒真佩服你的耐性,按理说,你该是最厌恶这些麻烦的。可瞧瞧现在,你只能围着一个木头打转。啧啧,这不是折磨自己又是什么?”

它故意停了一下,像是在等他的回应:“可话又说回来,这事啊,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五百年前……”

噬魂脊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算了算了,不说了,我知道,你最恨我提这些。”

噬魂脊是真的闭嘴了。

它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再多说一个字,玄霁王那目光里压抑的冷意,便会直接将它碾碎。

果然,下一瞬,玄霁王动了。

玄霁王伸手一扯,那条缠绕在他手腕上的骨链应声而起,骤然被甩向空中。

只见那原本沉寂的骨链,瞬间爆发出一阵刺目的光。

那些嵌在链节中的骨纹,一节一节在空中裂开,光影乍现间,原本的链节,已于化作一柄狭长的骨刀。

玄霁王的衣袍随风扬起。

噬魂脊根本就看不清,玄霁王是何时起身的。

只觉殿内灯火一暗,再回神时,玄霁王已出现在被甩至空中的噬魂脊旁。

他手腕一翻,五指对准刀柄。

紧接着,他用力一拽。

刺耳的嗡鸣声随之而起,一道人影被硬生生扯了出来。

那是一个男人。

男人长发披肩,半跪在地,眉眼间浮着桀骜的邪气,一袭纯白锦袍上绣着珊瑚银纹,袖口微翻时,隐隐可见他小臂上分布的微小眼睛。

“啧,”男人开口,嗓音有些沙哑,却依旧是熟悉的声音,“你还是头一回,这么急着见我呢,只是,何必这么粗鲁?”

玄霁王居高临下看着他,面无表情,像听到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噪音。

紧接着,玄霁王抬起右脚,脚落下,稳稳踩在男人的头顶。

男人刚要抬头,却被那脚狠狠碾了下去。

玄霁王脚跟微转,像是在踩一块碍眼的污渍,一点一点,将男人的头碾进冰冷的地面。

他侧着头,依旧冷眼俯视,脚底力道加重,目光漠然:“尉迟风游,本王的耐心有限。别忘了,你不过,只是本王的囚徒而已。”

尉迟风游闷哼一声,脸被压得朝侧边扭去,垂落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他透过发丝,眼角余光斜斜掠向玄霁王:

“噬魂脊‘这难听的名字,向来是你唤得最顺口的……”

“如今,倒改口唤我本名了?公玉白离,你这般失态,可不像你啊——”

听到“公玉白离”四个字,玄霁王虽面无表情,眸色却一沉,脚下的力道骤然加重。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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