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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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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一章 如果都被你糟蹋完,可就没了。……

晋|江独发/四一章

汤是淡淡的奶白色, 丹卿低眉吹了吹。一圈圈水波,随即荡漾开来,显得漂亮美味极了。

丹卿单手捏开段冽下巴, 动作很轻。

紧接着,他舀起一勺鱼汤,小心翼翼地, 喂到段冽嘴巴里。

这么些天, 丹卿照顾人的经验, 与日俱增。

一口汤罢了, 自然不在话下。

果然,半滴汤渍都没从段冽嘴角渗出来。

全被他喝下去了。

丹卿露出自豪的笑容。

他嘴角翘起的弧度,在漫天霞光照耀下,尤为动人。

仿佛受到鼓舞, 丹卿加快速度,一勺一勺,不断喂进段冽口中。

丹卿甚至都在考虑,以后每天,他是不是都可以捉些鱼,给段冽煲汤呢?

毕竟段冽身虚体弱, 总吃干巴巴的泡饼, 以及肉干煮的粥, 不利于调养身体。

他昏睡许久仍未醒来, 或许就是吃得太糟糕了吧?!

晚霞弥漫在天边, 化成灼红色, 仿佛快要烧起来。

此时此刻,鹰雕连红果果都不吃了。

它蹲在野桃树下,昂着脑袋, 傻傻注视着丹卿与段冽。那睁得圆溜溜的小眼珠,竟能品出些目瞪口呆的意味。

喂完整整一碗,丹卿满足地给段冽擦拭嘴角。

紧接着,他用缺口大碗装了满满一份鱼汤,放到啁啁面前,笑眯眯抚摸它脑袋:“啁啁真乖,别客气,这些全部都是你的了。”

鹰雕差点被丹卿的笑容眩晕。

它垂下脑袋,默默盯着碗里的汤,那汤里倒映出的鹰雕,也同样默默回望着它。

傍晚温度适宜,很适合透气。

丹卿给段冽披了件外袍,随即忙碌开来。

趁天色还未黑透,他要整理的东西太多,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黄昏,破庙。

来回忙碌的青衫公子,静静靠树休憩的玄衣男子,还有活泼的断翅小鹰雕。

他们仿佛组成一幅意境优美的乡野水墨画。

恬静,且隽永。

然而,段冽的内心,此时却一点儿都不平静。

一股古怪且难以形容的味道,突然在他舌尖爆裂开来。它们就像一场来势汹汹的烈火,席卷了整座森林,并将所有可燃之物烧成灰烬。

起初,对于这碗鱼汤,段冽其实并未品出什么。

他的味觉,因这场重病而变得迟钝。

丹卿喂给他的,说是鱼汤,和水其实也没有多大区别,但渐渐的,渐渐的……

似乎哪里不大对劲了。

会不会这根本就不是鱼汤,

而是一碗材料丰富的毒药呢?

段冽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要不,他就装作毫无意识地,把鱼汤吐出去算了。

但那也太……

段冽后半生的颜面与自尊,不允许他如此自甘堕落。

忍忍吧!

段冽,你可以的。

你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不曾经历?什么苦难挫折没能跨越?你绝不会拜倒屈服在这么小小一碗鱼汤之下。

是的,绝不会。

在夜幕袭来前,丹卿把段冽背进破庙,安置到榻上。

将鹰雕唤入屋内后,丹卿放下竹条编织的帘子。

这座破庙的门损坏严重,已无法修缮。丹卿用翠竹和藤条,编了一块帘子,用以遮风挡雨。

夜浓如墨,小小破庙里,蜡烛散发出暖黄色光晕。

丹卿坐在烛火下,细细择药草。

他时不时掩嘴打个哈欠,然后努力睁大眼睛,甩甩头,赶走四面八方涌来的瞌睡虫。

但丹卿还是太困了。

终于,他的头无意识往右偏,轻轻靠在斑驳柱子上。

那如瀑般的青丝,伴随动作滑落到他胸前,小幅度地摇曳数下,归于沉寂。

世界沦于黑暗。

夜风似乎都无法侵入这方静谧的空间。

草塌上的段冽,终于忍无可忍地,试探着睁开双眼。

他目光徐徐挪动,望向靠柱而眠的青衣小公子。

丹卿整张脸都埋没在阴影里,唯独一点挺翘鼻尖,被打上淡微的烛光。

许是烛火本就温柔。

将他衬得仿若夏日晴空里,那片绵软的云。

又或是旖旎春风里,舒展懒腰的蔷薇花瓣。

段冽静静望着丹卿,有那么片刻,他甚至遗忘了唇舌间,那股古怪的浓郁鱼汤味儿。

回神之际,段冽向来俊美的脸颊,也染上几分狰狞。

段冽完全有理由怀疑,这纯粹是楚之钦的报复。

这人千里迢迢赶到这间破庙,不辞辛劳将他救下,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心眼。

譬如,用这种难喝至极的鱼汤,不断荼毒折磨他,直至将他的意志力全面击垮。

慢动作地掀开大氅,段冽起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面起身,他一面密切留意丹卿的反应,防止他中途醒来。

眼下,段冽迫切地需要一碗水。

前所未有的迫切。

途经丹卿身边时,段冽下意识垂头,那人睡得酣甜,毫无反应。

草窝里的鹰雕却不知何时醒来,它睁着小豆豆眼,与偷摸摸的主人面面相觑。

段冽当即竖起食指,在苍白唇间比了个噤声动作。

啁啁:……

因为身体虚弱,段冽走得极艰辛。

鹰雕犹豫片刻,跳出草窝,亦步亦趋跟在主人身后。

寻找好半晌,段冽才看到盛水的器皿,一个盖着木板的罐子。

段冽迅速舀了满碗水,因为太担心被楚之钦“抓包”,段冽喝得非常迅速。

喝完,也顾不上擦嘴,便要匆匆回草塌。

怎知鹰雕突然啄住他衣摆,竟不准他离开。

段冽趔趄两步,撞到木桌,发出“砰”的声响。

这声音不算太重,但委实算不得轻。

空气凝滞。

段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紧张地抬眸望去,已然做好最坏打算。

烛光下,靠在梁柱熟睡的丹卿,突然动了动。

许是姿势不舒服,他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梁柱,把半边脸颊贴在上面。然后,又一动不动了。

段冽无语,抽了抽嘴角。

他俯首瞪着鹰雕,无声斥责两句,然后意会地再取一碗水,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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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面前。

果然,鹰雕不再拦段冽,而是顾自埋头饮水。

作为一只鸟,啁啁也觉得自己过得好生艰辛。

傍晚,在丹卿灼灼注视下,它逼不得已,也喝了几口鱼汤。

本来就只是意思意思一下,可意思意思的后果,真的很让这只鹰雕承受不起。

直到重新躺回草塌,段冽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荒谬,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何非要装昏迷不醒?为何担心被楚之钦看到他的行为?

那碗鱼汤,但凡他睁眼拒绝,不就可以不再遭罪了吗?

段冽薄唇抿成直线,眼底闪过几丝懊恼,还有不解。

但最终,夜色把他的眼眸染得幽深。

或许,是他害怕面对这样的“楚之钦”。

或许,是他心底藏了太多的无法理解。

或许,是他还没想好,该以怎样的表情,怎样的态度,怎样的口吻,再一次认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故人。

疲惫的身体,终于拽着段冽沉沉睡去。

翌日,段冽自然醒来,四周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破庙空荡荡,段冽脑中陡然滋生出一个想法,若是楚之钦已然离去……

是不是也挺好?

可惜,丹卿没走,他只是进山捕鱼去了。

今儿丹卿的目的很纯粹,他甚至做了个渔网。

奇怪的是,啁啁每日都屁颠颠跟着他跑,今天若非丹卿眼尖逮着它,它定然躲在旮沓角落,不肯出声。

“啁啁,我们以后每天都要捕鱼煲汤,你知道么?”

进山路上,丹卿背着竹筐,如往常般,同小鹰雕闲聊,“这样你家主人才能早日醒来。”

鹰雕:“啁啁啁……”

丹卿:“你答应得可真痛快,真乖。”

鹰雕:“啁啁啁……”

丹卿用手抚摸乱蹦的鹰雕,微笑道:“莫急莫急,我已经走得很快了。”

鹰雕:……

啁啁绝望了,它躺平了。

晌午过后,丹卿拎着六条两指长的鲜鱼,以及小半筐野菜,满载而归。

今天阳光不算烈,加上树下荫凉,丹卿便走进破庙,把段冽背出来。

这样忙碌的日子,丹卿并不觉疲累,反而有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活。他嘴里哼着仙乐小调,麻利地生火、洗罐子。

然后撸起袖子,准备开始煲汤。

经过昨日的“成功”,丹卿显得很自信。

他承认,他手艺与专业的厨娘厨师差距很大,谁叫他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呢!

不过,普通狐狸与普通人的厨艺,想必相差不大。

反正营养在就行了。

毕竟他可不是为了满足区区口腹之欲,才给段冽煲鱼汤的。

丹卿“如法炮制”,他烧开一锅水,把剖洗的鱼端过来,准备一股脑全部倒进锅里。

一切都很平常,与往日并无不同。

但接下来的那瞬间,将注定这一刻,并不平凡。

叶片打着旋儿落下,丹卿耳边,冷不丁传来沉痛短促的两个字,是男人喑哑的嗓音。

“且慢。”

一阵裹挟着暖流的风吹来,丹卿怔怔抬头,僵硬地望向树下玄衣男子。

参差斑驳的阳光下,段冽紧闭许久的眼,终于在此时睁开。

许是脸颊过于清瘦,便显得那双眼愈加深邃,如磁石般,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段冽没有看丹卿。

似是有些别扭,他视线投向别处,眉头轻蹙:“你过来。”

丹卿刚走几步,忽然意识到,他手里还端着鱼,于是重新退回去,想把鱼先丢进沸水里。

“楚之钦!”段冽目光登时落在丹卿脸上,眼里窜出两朵小火苗,“放下鱼,你!过来。”

丹卿被段冽吓一跳。

他其实有点不甘心。

他的水沸了!此时放鱼,是他领悟的煲鱼汤诀窍之一!

不敢直视段冽愤怒的眼眸,丹卿只好把鱼放在一侧,不安地朝他走去。

他们之间的矛盾,那些不堪的过往,还有对段冽的愧疚和亏欠,突然如潮水般涌上来。

丹卿呼吸越来越艰难。

他明白,这些日子,他自以为是的平静与美好,都要被彻底撕碎了。

当表象褪去,夹杂在他们之间难以抚平的沟壑,将彻底暴露出来。

“扶我。”

“啊?”

“扶我起来。”段冽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丹卿没胆忤逆,便搀着段冽,疑惑地把人扶到灶台旁。

段冽对鱼汤已然生出心理阴影,短期之内,最好看都别看。段冽沉思片刻,指挥丹卿:“去那边,削几根一头尖细的竹签来。”

丹卿怀疑自己听错:“啊?”

段冽静静看着丹卿,他纯真的脸上毫不掩饰,写满了疑惑。

“我马上去。”见段冽眉梢挑高,丹卿一溜烟儿跑到桃树旁,那里还剩些他先前编织竹帘的竹子。

一口气削了十多根,丹卿好脾气地问段冽:“够吗?”

段冽颔首:“回来,把这些鱼串在竹签上。”

丹卿又想“啊”,可刚张了张嘴巴,便迅速咽回去。

似是不情愿,丹卿步伐缓慢,他走到段冽身旁,动作迟缓地拿起一条小鱼,串到竹签。

一连串了三条,丹卿望向段冽,满脸不舍,双眼祈求。

段冽坐在凳子上,拄着一根木头,面无表情下达命令:“继续。”

看着仅剩的几尾鱼,丹卿徐徐伸出去的手,猛然收回来,他认真望着段冽,又委屈,又莫名很有底气道:“就剩这么几条鱼,如果都被你糟蹋完,可就没了。”

第42章 四二章 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忍受这……

晋|江独发/四二章

段冽都给气笑。

他微抬下颔, 示意丹卿动起来,别叽叽咕咕瞎磨蹭。

丹卿很绝望,他已经据理力争过了。可没办法啊!段冽的脾性委实固执。

也罢, 他是病人。

只要他高兴,这几条鱼,权当送给他糟蹋吧。

丹卿听从段冽吩咐, 往鱼肚塞丁香叶、扶留藤, 以及山上摘的野花椒。

最后他把酸甜野果捣烂, 淋在鱼身。

这鱼明摆着是要作废的, 却还要耗费如此之多的材料,里面甚至有些,是丹卿原本打算入药的。

每抓起一些用料,丹卿的心就要抽疼片刻。

偏偏段冽总用眼神示意他, 不够,不够,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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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无可恋腌好鱼,丹卿蔫蔫抽走木柴。

等灶肚只剩烧得火红的炭块,丹卿把鱼架在上面,开始炙烤。

炊烟袅袅, 略微呛人。

小鹰雕拖着翅膀走过来, 蹲在灶台边, 似乎是在等待奇迹的诞生。

怜悯地看啁啁一眼, 丹卿心道, 奇迹不知有没有, 反正今天是没有鱼汤给你喝了。

丹卿时不时翻转竹签,以免鱼肉焦糊。

他内心其实并不抱什么指望,但因为注意力都在烤鱼上, 他与段冽之间的气氛,竟意外和谐。

这瞬间,他们仿佛回到以前,回到平遥到长安的路途之中。

那时,哪怕他们日夜处在一块儿,却从不会心生尴尬,不像后来……

丹卿鼻尖轻微耸动,他飘远的注意力,陡然被一股难以形容的鲜香味,拽回现实。

怎么这么香啊!丹卿不可置信地盯着烤鱼,表情不断变幻,颇有些精彩。

丹卿才不想承认,他味蕾有被这股香味刺激到,都情不自禁吞咽了下口水。

将丹卿神色尽扫眼底,段冽老神自在地坐着,仿若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丹卿与鱼,都是他指点江山的一枚好棋罢了。

“烤熟了么?”丹卿又翻转了下鱼身,眼巴巴问段冽。

在楚府生活的时间,丹卿每日吃香喝辣,嘴早被养刁。

昨儿的鱼汤,丹卿只粗略尝了尝,便没再喝。反正他不是病人,不必补充营养。

但现在——

不用补充营养的丹卿,嘴有点儿馋。

“差不多吧!”段冽觑了眼烤鱼,“再淋些盐肤子汁液。”

丹卿跑腿的活儿干得极顺溜,他挑拣出竹筐里的盐肤子小果,按照段冽的指示来做。

“要不,我先替你尝尝?”丹卿犹豫地看段冽一眼,这烤鱼卖相虽不错,但味道属实是个未知数,他怕把段冽娇弱的胃给吃坏了。

段冽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嗤,他分明是从下往上仰视丹卿,却自有一股睥睨的意味:“行,你尝尝。”

刚烤好的鱼滚烫。

丹卿鼓着嘴,吹了好几口气,这才试探地咬住边缘鱼肉。

刹那间,辛辣咸香的味道在舌尖爆裂,随即弥漫开来。

怎么说呢!丹卿觉得,这不可能是他动手做出来的。

同样都是他的手,有段冽指示,和没段冽指示,差距何至于如此之大?

丹卿默默又咬住一块鱼肉,缓慢咀嚼。

似乎很久很久,他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食物。

做凡人,单单一日三餐,就足够幸福,不是么?

满足地闭着眼,丹卿认真感受这条小鱼,给他心灵与身体带来的双重愉悦。

等缓过神,丹卿才看到段冽与鹰雕,正保持仰头的相同姿势,静静盯着他,眼神各有各的意味。

丹卿讪讪然,他忙递给段冽一串烤鱼,又给啁啁一串。真诚夸赞道:“你厨艺真好啊!”

段冽扯扯唇,他本想挖苦讽刺两句丹卿的“毒鱼汤”,但一想到到那么难喝的毒鱼汤,他竟喝得面不改色。往日阴阳怪气的本事,便也羞于再发挥。

这么些日子,段冽一直昏睡着。

他醒来后,丹卿莫名有些束手束脚。

段冽似乎不怎么需要他了。

他不再需要他背,他会自己拄着树枝,虚弱地进进出出。

因为段冽的清醒,他们日常餐食也有很大改善,凉拌野菜、水煮野芋头、鱼片粥,偶尔还能猎只山鸡煮小蘑菇。

丹卿每天吃得虽快乐,心头却一直笼罩着淡淡阴云。

自段冽醒来,他居然从未提及,他俩此前的“恩怨”。

若说段冽还需倚仗他照顾,不想那么早同他“决裂”,丹卿是不信的。

因为段冽连骨子里,都是个骄傲的人。

丹卿总是猜不透段冽。

所以,他只能静静等待他最终的审判……

这日黄昏,丹卿趁段冽在外溜啁啁,赶紧用水冲了个澡,进破庙更衣。

两个人生活,不便之处颇多。

主要是丹卿很怕段冽嫌弃,尤为自觉。

但在同一屋檐下过日子,尴尬的事儿,总会发生那么几件。

譬如,此刻。

丹卿刚脱光,还未来得及穿上里衣,竹帘陡然被一只手掀开。

漫天霞光汹涌地渗进来,丹卿下意识闭了闭眼,只来得及用里衣遮住关键部位。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竹帘已悄无声息地阖上。

丹卿:……

夜里,丹卿早早躺进被窝,佯装熟睡。

只要想到傍晚那桩意外,他就忍不住脸颊发烫。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特别不同。但丹卿还是很不好意思,被段冽看到他不着寸缕的身体,也就跟被剃光毛发的狐狸差不多意思吧。

太羞耻了。

丹卿把脑袋埋进薄毯里。

他一直睡不着,隐约能听到段冽辗转翻身的声音,很轻。

夜半,丹卿迷迷糊糊睡着时,段冽仿佛起身了,似是去喝水。

但段冽今儿晚上,喝水的频率是不是比往日高太多?前几夜,他根本就没醒过吧!

等段冽再次喝水回来,丹卿揉了揉惺忪睡眼,勉强撑起上半身。

他嗓音半是倦怠、半是喑哑地问:“段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月色细密地洒进来,微光里,墨发披散的小公子懒懒坐着。

他朦胧的眼,眨也不眨地看着段冽。

那么直白,那么毫无掩饰,那么自然随意,与清醒时的闪躲与不安迥然不同。

心脏仿佛被电狠狠过了下,段冽脚步戛然而止。

段冽怔怔看着丹卿,全身僵硬。

这一瞬,时光好似错乱,面前的楚之钦,与曾经那个令他心动的那个楚之钦,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其实段冽也说不清,为何那时就忽然喜欢上了。

楚之钦皮相虽出众,但他一直都看不上这位楚小公子,可不知何时,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直到此刻,段冽才忽然察觉。

他贪恋的,可能就是楚之钦这种,懵懂不知的脆弱与温柔。

他所有的胆大与心细,所有的敏感与胆怯,所有的调皮和可爱,所有的勇敢和无畏,都带着这种懵懂不知的天然魅惑力。

仿佛每种样子的他,都发自内心,都是他的真性情。

段冽喜欢楚之钦,不仅仅是想保护他,拥有他。

也是喜欢同他相处时的自己。

楚之钦那么的真,他便也无从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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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段冽现在完全分不清,眼前这个皎洁脆弱的小公子,究竟是虚妄,还是现实。

丹卿掩嘴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精神和力气道:“你能不能坐到我身边,我想给你号个脉。”

始终凝视他的段冽皱眉,蓦地垂下眼帘,嗓音嘶哑道:“睡吧。”

语罢,径直回到自己床榻。

丹卿有点小烦闷,他半夜方睡着,很困的。

段冽他就不能稍微配合他!让他省省心么?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声,段冽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刚转头,便见丹卿掀开薄毯,脚步虚浮地朝他这边走来。

那人显然还没彻底清醒。

做事全凭直觉和一时心性。

段冽也有些恼,他身体里的躁动本就还未安全平复,思绪同样乱七八糟。

这个楚之钦,偏偏要搅得他不得安宁是不是?

“我没事,”段冽口吻带了火气,“你回去睡你的觉。”

丹卿声音还是软蔫蔫的:“我只是想给你号个脉,很快的。”

段冽把手腕藏进大氅里,姿势十分抗拒:“不必。”

丹卿:……

“你刚刚不肯配合我,我现在都主动来你塌边了。”

“我求你来的?”段冽阴阳怪气道。

丹卿被怼得瞬间清醒,或许夜晚容易催生助长各种情绪,丹卿好气啊!他作势去扯大氅,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强横模样。

反正甭管怎么样,今儿段冽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他不给他号个脉,他就枉为九重天的小神仙。

“楚之钦,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

“没病的人能疯狂抢我大氅?”

“你才有病,你讳疾忌医。”

“你给老子滚!”

“段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啊!我告诉你,我是看你病得可怜,才天天忍让你,你千万别不知好歹啊!”

“楚之钦!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丹卿此时已然占据上风,大部分大氅,都被他抢在了手中。

楚之钦娇脆的体质,与全盛时期的段冽,确实无法抗衡。

可谁叫现在的段冽雄风不再呢!

丹卿怕他才怪!他嘴角那点得意的笑,差点没气瞎段冽的眼。

“我说,我要不是看你病恹恹的,才不会送上门给你看诊。我们做医者的,也是有尊严的好么。”

看着月光下咬牙切齿的段冽,丹卿颇觉痛快,他就是对段冽太好,他才如此蹬鼻子上脸。

纵然他曾对不起段冽,可一码归一码。

段冽不能总仗着他心虚,便无理取闹啊!

丹卿底气十足道:“你乖!早点从了我,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段冽胸膛震动不停,他气疯了,牙齿都在打颤。最令段冽无法忍受的是,他竟在丹卿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藐视和碾压。

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忍受这种挑衅!

第43章 四三章 到底是互相喜欢,还是两看相厌……

晋|江独发/四三章

丹卿已然抢走全部大氅。他把大氅帅气地往旁边一扔, 眉梢流淌着愉悦。

段冽闷不吭声坐在榻上,薄唇紧抿,面色潮红。一副备受屈辱的模样。

这幅明明快气死, 偏偏却无能为力的倔强,让丹卿忍不住想笑。

丹卿好开心啊!

他还没见段冽吃过瘪呢!

真想用手指,戳一戳他轻轻鼓起的腮帮子!

不知手感, 是否像热腾腾的包子那样绵软呢?

许是被得意冲昏头脑, 丹卿恶向胆边生, 竟真的付诸了实际行动。

丹卿伸出食指, 猛然俯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戳了戳段冽半边脸颊。

一触即收,生怕被逮。

因为怂得太快, 讲实话,丹卿都没试出啥具体手感。

但他指腹,隐约还残留着,那股绵软的暖意……

“软软的,”丹卿壮着胆,给出评价。然后以高高在上的视角, 朝段冽伸出手, “好了, 言归正传, 把手腕给我号脉。”

段冽一双墨眸, 涌动着幽深的危险气息。

他冷冷看着丹卿, 忽然从鼻腔里,发出一记几不可闻的轻嗤。

不知联想到什么,段冽终于纡尊降贵般, 缓慢抬起右臂。

那截玄色袖摆,伴随他动作,徐徐垂落。露出男人苍劲、横亘着疤痕的手腕。

丹卿矜持地抿唇笑笑,他觉得,今夜可真是他的高光时刻。

都值得载入“楚之钦”的生涯册录了。

难掩兴奋,丹卿嘴角弧度不断扩大。到底担忧段冽的自尊心彻底破碎,丹卿清咳两声,努力保持身为医者的专业与严肃。他一边握住段冽的手,一边情不自禁道:“这样才乖嘛!你若早些从了我,何至于演变成如今针锋相对的局面。我本是见你似有隐疾,才多有担忧,你不领情便罢,竟……”

丹卿废话前所未有的多,段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好脾性地冲他笑了笑。

这笑容颇为晃眼,本就生得芝兰玉树、貌若潘安的人物,不笑还好,一笑便将星辉月光都比了下去。

得亏段冽在京城名声糟糕至极,这才没迷了那些贵女公子们的眼。

丹卿有瞬间出神。

等他反应过来,段冽早已反握住他手。

丹卿呆住,眨了眨眼。

紧接着,在段冽不怀好意的恶劣笑容下,丹卿被一股蛮力,狠狠拉扯着摔在段冽身上。

这人强悍惯了,哪怕身体虚弱,也保持着猛兽的自负与凶狠。

岂容路过的小野兔小狐狸恣意放肆?

笔直地摔在草榻上,丹卿疼倒不疼,就有些懵圈。

似乎预感到事情大有不妙,丹卿顾不上眩晕,卖力蹬着腿,试图爬起来。

结果段冽一下子压在他身上,双手用力钳住他手腕。

丹卿顿时慌了,它像误入猎人陷阱的小动物,下意识朝窗外哀嚎:“救命!”

这莫名其妙的求救,把段冽给逗乐:“谁来救你?”

丹卿:……

丹卿的眼睛,被段冽垂落的发丝给挡住了,他拼命摇晃脑袋,把那缕墨发甩下去。

失去视线阻碍后,两人视线,在近在咫尺的半空,戛然对上。

四周仿佛凝滞。

洁白月光下,丹卿清亮的眼,怔怔望着段冽似笑非笑的墨眸,整个脑子都有些傻。

丹卿懊恼死了。

怎么就没让段冽的头发直接糊他满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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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卿准备装死。

这是他面对窘迫时,能瞬间想到的逃避伎俩。

可丹卿还没顺利闭眼,段冽的手,猝不及防地朝他伸过来,然后捏住他两边脸颊,像扯棉絮一样,团来团去。

丹卿惊恐地瞪大眼睛,大概太过震惊,都没想起自己的双手,已经恢复自由,能挣扎反抗了。

他这呆滞傻样儿,成功取悦到段冽。段冽又捏他脸颊半晌,终于舍得从丹卿身上下来。

痞气地歪坐在丹卿身旁,段冽用膝盖撞了撞丹卿的腰,并好整以暇伸出右手腕儿,拖腔带调的,像是在调戏隔壁家的小青梅小竹马:“啧,还号不号脉的啊?”

丹卿脸颊被揉得通红。

当然,还有一半是羞恼的。

号脉?他真是想得美啊!

丹卿气愤地一蹬腿,准备帅气起身,大模大样地从段冽榻上离开,留给他一抹潇洒不羁的背影。

结果——

真是太过高估楚之钦这具身体的素质了呢。

丹卿眼睁睁看着自己上半身弹起,幅度还没到九十度,便如树下掉落的果子般,迅速倒回草塌。

一切发生的太快,丹卿并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

他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满满都是对人生的质疑与绝望。

可想而知,段冽的嘲笑声有多猖狂。

他最后似是故意压制,低了许多。

丹卿觉得,他还不如哈哈大笑,这么遮遮掩掩的,有本事就别笑啊!

手脚并用,丹卿狼狈地从榻上爬起,疾步离开,头也不回。

回到自己草塌,丹卿一股脑儿躺下,用薄毯死死捂住脑袋。

没关系,没关系,丹卿,别担心,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睡吧!睡吧!

丹卿将要把自己成功催眠之际,一记短促轻笑,陡然在暗夜里响起。

丹卿:……

后半夜,丹卿都不知是如何睡着的。

翌日,天色大亮。

丹卿难得赖了会床,大约早起已成习惯,他这懒觉睡得颇不安稳。

拥着薄被,丹卿撑起上半身,他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然后迷迷蒙蒙起身,更衣洗漱。

口里含着粗盐水,丹卿靠在破庙门槛,望向破庙外的好天气。

灿烂满目的金色阳光,让人心情都不由愉悦起来。

丹卿眼底含笑,鼓了鼓嘴。

忽然,段冽带着啁啁,蓦地从野桃树下经过。

似有所觉,段冽侧眸朝丹卿望来,很快又收回视线。

但那一闪即逝的微表情,丹卿绝对没有看错。段冽嘴角的确向上翘了翘,哪怕弧度很浅,浅到不仔细看,压根都无法察觉。

但笑了就是笑了。

丹卿脊背僵硬,仿若被雷电劈中。

昨晚那些不可思议的画面,如飞刀般,纷纷打着旋儿朝他袭来。

双脚钉在原地,丹卿久久无法动弹。

偏偏祸不单行,他用来漱口的粗盐水,竟在惊慌失措之际,不小心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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