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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一零一 丹卿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晋|江独发/一零一
说完这句话, 两人目目相对。
容陵眉梢略微上挑,似不怎么满意丹卿的说辞,他拖着调子, 闷声闷气道:“丹卿仙人,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丹卿:“……”
丹卿只觉得耳廓一阵嗡鸣,鸡皮疙瘩都有点起来。
容陵掐着调子喊他的名字, 怎么听怎么吓人, 还莫名有些……
意识到什么, 丹卿无端面热。
许是他多虑了!他总感觉他们对话怪怪的, 太随意了,又有些……过于熟稔和亲近?
若换作男女,倒像是夫郎要出远门,临行前, 夫郎对独守空房的小娇妻百般叮咛嘱托,生怕她在他离家期间苛待了自己。
就真的……很离谱……
容陵似乎还想说什么。
丹卿蓦地抬眸,他眼里含着几丝复杂的窘迫,难以启齿道:“殿下,你有没有察觉,嗯, 你最近, 好像, 话有点儿多?!”
他?话多?容陵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胸膛仿佛中了狠狠一箭, 容陵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行吧, 也怪他自己话多。
漆黑眼眸浮出几分气恼, 容陵幽怨地望着一脸无辜的青衣小仙,本想说“我走了”,思量再三, 终是泄气地一拂袖,径直消失在原地。
摸约真被丹卿伤了自尊心,容陵都没腾云,用的是高阶瞬移术。
岛屿空阔,寒风裹着雪绒迎面扑来,茂密银杏林之下,再无那抹明月清风般的身影。
丹卿孤零零独自站着,懊恼地挠了挠脖颈。
怎么回事?原来不止容陵有问题吗?
他好像也挺不对劲的。
他居然一不留神,就把该藏在心里的大实话给讲了出去。
这不是故意得罪容陵,招惹他不高兴么?
算了算了。
大抵他们都需要冷静。
希望下次再见面,大家就都是正常的容陵和丹卿了。
丹卿在晴雪岛认真反省说话之道,同时也没闲着,他如今在栖梧宫当差,容陵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份清单,说是栖梧宫丹药库存告急,让他把各类常需丹药都备上一些。
炼丹的时间自是过得飞快。
丹卿不眠不休,五日的功夫,就高效率地把清单所列丹药全部搞定。
然后,他居然真的无聊了。
实在无事可做,丹卿从岛东走到岛西,再从岛西走到岛南,因为容陵说北边有弑神之地,他便没溜达到那里。
好几次,丹卿都拿出雁笺,想找容陵讨几份活儿干。
但又放弃了。
毕竟他们那日分别的不大和谐。
容陵似乎还在对他很生气。
姑且再等等吧……
没想到这一等,丹卿居然先等到了容陵传给他的雁笺。
惊讶之余,他心里竟有那么点儿开心和如释重负,丹卿想,容陵应该不生他气了吧?
雁笺展开,上面只有极简单的几个字:“火盆”还在吗?
火盆?丹卿拿着雁笺走到外面院子,看了眼正在晾晒咸鱼的“火盆”,提笔回:还在呢!殿下是要用它吗?
又接着写:殿下,小仙已经炼完丹了,前些天,小仙闲来无事在麓海钓了几尾鱼,一人实在吃不下那么多,便用海盐把它们腌制成了咸鱼干。晴雪岛虽日日下雪,可正午的太阳很充分,不用仙力就能晒得很好呢!而且那口火盆也特别实在好用,倒扣过来极平整,正好把咸鱼摊放在上面……
写着写着,丹卿陡然红了脸。
怔怔看着通篇废话,丹卿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他果然是太无聊了吧???
一定是!!!
用仙力把后面大段闲话抹除,丹卿羞耻地只留了最前面三个字。
三两时辰过去,寄出的雁笺始终没有任何回音。
大抵是应了容陵的那句话,他说他会抽空看,那就是没空了。
丹卿把头靠在廊柱上,其实他没有特地在等容陵的雁笺,就是太无聊!嗯,真的只是太无聊了。
呼吸着清冽的新鲜空气,丹卿索性扛着小锄头,去银杏林无忧无虑地堆雪人……
***
大风泊山,是朝戈族的旧址。
千年前,族尊带领族民迁至新地,唯独青灯老祖眷恋故土,不舍离去。
收到丹卿雁笺的前一刻,容陵就在青灯老祖所居的残破院落里。
这破屋是真的破,和段冽丹卿在凡间寄居的残庙有的一拼。
容陵站在濒临枯竭的老扶桑树下,淡淡道:“这就活不久了?”
“呸!外面哪个傻逼在咒我呢!晦不晦气!”一布衣老头骂骂咧咧地跑出来,这老头虽白须鹤发,但精神矍铄,一看到容陵,他当即像乌鸦一样怪声怪气地叫道,“哎哟,老夫当是谁呢!原来是天族太子大驾光临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只是老朽这里寒酸粗陋,连落脚的干净地儿都没,怕是招待不起殿下这般高贵的人儿呢!”
老头说话时表情十分丰富,翻白眼、撇嘴挤眉,夸张扭捏得很。
容陵似笑非笑道:“都多少年了,你还生我气?”
青灯老祖又翻了个白眼,埋汰道:“几千年不见,殿下是长得越发寒碜了,简直面目可憎呢!”
容陵但笑不语。
他与青灯老祖是不打不相识的故友。
故事还得从几千年前说起,彼时少年容陵性情狂傲、最喜刺激与挑战,这样的他自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六界什么地方明令禁止不得擅闯,他就非要往里头钻。渐渐地,许多封印之地,都成了少年容陵来去自如的后花园。
而且少年容陵也确实欠揍,为了显示自己有多牛掰,他还故意用仙力在封地留下一句“容陵到此一游”。
这不就是在打守卫封地的仙尊的脸吗?
你一个十几岁的崽崽,不老老实实在家喝奶,居然敢在老祖头上动土,还懂不懂尊老爱幼了?
后来,不断作死的少年容陵,终于被青灯老祖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
比老奸巨猾什么的,少年容陵哪里比得过阴了一辈子人的青灯老祖?
于是二人臭味相投、称兄道弟,很是让六界瑟瑟发抖了好些年。
大抵真的已经过去太多年。
面前的白衣太子端正儒雅、不怒自威,与从前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混小子,简直判若两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有何贵干啊?”青灯老祖拢着双手,斜了眼仙气飘飘的容陵。
容陵好脾气地扯扯唇。
当年他决定顶上他哥的太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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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时,最反对的便是青灯老祖,他暴怒的责骂声,似乎仍在容陵耳边回响。
“你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晓得个屁!你才几岁大啊!你当扮家家酒呢!开弓没有回头箭,就你这性格,你装得了一千年一万年,你以为你能装一辈子!可笑,你连最基本的情爱都没尝过,还有脸摆出一副历经沧桑看破红尘清心寡欲的样子,你膈应谁呢你?你要当太子就滚去当吧,有你哭的时候……”
事实证明,青灯老祖所言不虚。
当一个人动了情,意志便会跟着摇摆,最真实的自我亦会融化层层冰凌,如春水般潺潺流淌出来。容陵自以为能永远扮演好天族太子的角色,但他似乎越来越与想象中的自己背道而驰。
“我确实有事。”
容陵没有过多铺垫,直接表明来意。
鹰祖幻境后,容陵生出许多新猜测,那些细碎线索把他困在蛛网中,如何都理不明朗。
百万年前,烈鹰族用源族人遗留的生息创造出了薄野冀。
而薄野冀的战力,何其恐怖?
源族人就这般逆天无敌么?
容陵有种莫名的预感,解开源族人的秘密,或许很多问题都能一一化解。
“源族人?”青灯老祖一怔,随即蹙起眉头,“你查很久了?”
容陵并不避讳:“不好大张旗鼓地查,我在仙历古籍里,从没见过这个词汇。最近两月,我辗转去了倚帝族、络山等地,也直接问过冀望山山主,大家似乎都不知何为源族人。如果他们都不知道,便只能来问问你。”
青灯老祖撇撇嘴。
他一贯活得不正经,就因为这点,反而天南地北消息灵通。
“你确实找对了人,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青灯老祖犹豫片刻,没好气道,“也罢,看在这些年你孝敬老夫‘华亭鹤唳’的份儿上,就破例告诉你吧。”
“什么华亭鹤唳?”容陵似笑非笑。
青灯老祖哼道:“此等烈酒用材珍奇稀缺,各大上古秘境和弑神之地里才有,除了你,谁有这本事?”
容陵眨眨眼,露出一个欠打的笑容:“听不懂。”
青灯老祖懒得跟他逗趣,不过心情倒是莫名好了点:“我也是做孩童时偷听到的,听得不多。只知道源族人很神奇,他们超越了仙魔人,属于另外一种存在。他们厉害到什么境界呢,听说万物万灵都因他们而生,也随他们意念而动。他们具有与生俱来的力量。许是过于强大,源族人非常单纯善良。”
容陵若有所思:“他们族人呢?”
“这就不知道了,许是慢慢走向灭亡了吧。”
“厉害如斯,不至于彻底寂灭。”
容陵忽然想起鹰祖薄野冀的话。
他当时是含着鄙夷的语气。
他说源族人被他们自己所创造出的生灵背叛了。
源族人……
可以让紫葵草显现出异能的,或许不是单纯的上古气息和阵法,而是……
容陵正出神。
一抹星亮浮现在他眼前。
是雁笺到了。
思绪回笼,容陵旁若无人地展开雁笺,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气笑了。
就三个字:“还在呢!”
他多写一个字会少块肉吗?
这还怎么好好相处了解下去?
果然他们在回九重天的那一刻就彻底结束了吧?!
容陵气不顺地挥开雁笺,眼不见心不烦。
顾自闷坐了会,容陵又召来雁笺,唰唰题字。
第102章 一零二 如你所想,我和丹卿在凡尘已结……
晋|江独发/一零二
“丹卿仙人, 除了这三个字,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话想同我说吗?!你近日在晴雪岛过得怎么样,可还习惯, 每日都做些什么?”
回丹卿的雁笺写到这里,容陵觉出不对劲。
他的画风是不是过于严肃了?而且似乎有点絮叨。
想到丹卿对他“话多”的那番评价,容陵默默吐了会血, 毫不犹豫地抹去字迹, 重新再来。
“我现下在大风泊山, 稍后回九重天, 约莫会逗留两三日。”
这语气……是在向上级报备行踪么?
容陵一拂袖,再度以仙力擦除雁笺上的字语。
“你这几天怎么都不给我写雁笺!”
语气酸溜溜的,还不如前面写的两句……
抹除抹除。
全部抹除。
一盏茶后,容陵气恼地把雁笺挥开, 眼底浮出几丝薄愠。
写封雁笺罢了,怎的如此艰难!
对座,青灯老祖品着小酒,吃着花生仁儿,勾起的嘴角要笑不笑。
围观完容陵的无能狂怒,青灯老祖戏谑道:“都几千岁的人了, 怎么连封情笺都不会写!”他毫不留情地嘲讽, “这就是你小时候没打好基础的原因, 谁让你从前尽干那些缺德事儿, 啧!也怪老夫没教过你风花雪月, 喏!这些都给你拿回去补补课。”
语罢, 青灯老祖倏地变出一沓古旧典籍,挤眉弄眼地冲他做怪表情。
容陵眸含嫌弃。
理智告诉他,千万别接。
但……
万一有点用途呢?
容陵淡淡瞥了眼青灯老祖, 不动声色地将书卷收入法宝囊中。
“我有空再看。”
青灯老祖也收回吊儿郎当的神情,一本正经回:“没错!仙务为重,没时间你可千万别看啊!”
容陵:……
甫一远离大风泊山,容陵便迫不及待从法宝囊掏出那几本典籍。
翻开的那一刻,容陵表情非常精彩,夹杂着预料之中的羞愤无奈,以及预料之外的羞愤无奈。
果然,那些典籍分别是艳诗、淫曲,和格外详尽的春宵秘戏图……
***
丹卿收到容陵第二封雁笺的时候,正附庸风雅地在回廊煮雪茶、烤咸鱼。
月色皎皎、雪色皑皑,丹卿一袭青衫翩跹,素手翻转间,茶香四溢。
端看表象,的确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直到丹卿尝了一口烤熟的咸鱼,一切美好戛然而止。
咸!太咸!丹卿几乎被咸得窒息。
猛灌两大碗茶,都不能缓解他唇舌间的咸味。
悲哀地望着咸鱼,丹卿无语凝噎。
历经“楚之钦”与“林慕昭”的人生后,其实丹卿也很想问问自己,他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还敢进出厨房?
就……大抵是没毒死过“段冽”和“薄野冀”的自信吧,呜……
雁笺里,容陵的言语依旧简洁。
他全程紧扣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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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的延伸和多余废话。
他说:“火盆”其实是太虚神盾,你别乱用。
丹卿:……
说实话,今天上午,丹卿还曾弱弱怀疑,怀疑容陵是不是故意没话找话,以“火盆”当借口跟他传雁笺。
此刻得知真相,丹卿只想撞墙。
太羞耻了。
他到底哪儿来的信心认为容陵想跟他套近乎?
还有,容陵居然用太虚神盾当火盆?
这可是能抵御十大神器的太虚盾啊!
容陵如此奢侈便也罢了,好歹同他讲一声,要不然他也不会用太虚盾晾晒整整五天的咸鱼!!!
丹卿简直欲哭无泪。
他匆匆把太虚盾抱到海边,翻来覆去搓洗了百来遍。
可无论怎么刷洗,似乎还是残留着那股挥之不去的咸鱼味儿……
***
离开大风泊山后,容陵当即回到九重天,例行处理仙务。
身为天族太子,大到魔族动荡、派系之争,小到雷公雨神吵架大闹人间,都需他发号施令或赏罚善后。
这九重天看似清冷,其中纷纷攘攘,实则与红尘人间并无多大区别。
而且神仙修为高、法力深,发个脾气叛个乱什么的,带来的影响远比凡尘的动荡恐怖。
翌日清晨,容陵刚从天后殿请安出来,便见战神顾明昼迎面而来。
自渡劫归来,两人竟都不曾好好说过话。
他们打小一起长大,眼神流转间,便知对方在想什么。
与顾明昼擦身而过,容陵驻足片刻,改道向南,于望星台站定。
玉阶下是滚滚云雾。
玛瑙瓶中,斜插着几株万年不谢的名花。
容陵孤身立在白玉雕砌的狮子旁,背影挺拔,如古松、若劲竹。
这里是九重天,容陵的装扮自然华丽雍容得多。
芙蓉冠、月纱袍、琉璃佩、缀玉履……衬得容陵本就俊美的五官更加绝世无双。惹得途经仙子们纷纷侧目,并羞红了脸。
若是往常,容陵会好脾气地噙着笑,维持他温润如玉的太子人设。
如今容陵却兴致缺缺。
他本就懒得招蜂引蝶,况且他如今也是快有主的人了,虽然这张脸摆在这里,低调很难,但端正的态度,是要有的。
顾明昼拜见完天后,直奔望星台。
因退婚一事,顾明昼对容婵和天帝天后心存愧疚,就连面对容陵,都有些抬不起头。
但……有件事……
他必须当面向容陵问个清楚明白。
“你最近有阿婵的消息吗?”沉重地走到容陵身侧,顾明昼愧疚地问。
“阿婵性子骄纵,你是知道的,她如今躲着藏着,并不是责怨你的意思,你不必放心上。”
顾明昼声音有些哑:“你不怪我?”
容陵淡淡道:“你与阿婵的这桩婚契,本就不合适,及早结束,我该高兴才是。”
顾明昼苦笑:“无论什么,你似乎都了若指掌的样子,事实证明,你也的确如此。”
容陵挑眉,否认道:“怎会?我明明也有困惑茫然的时候。”
“你有吗?”
“有。”
短暂沉默,顾明昼陡然抬眸,眼神定定:“容陵,我问你一件事。你和丹卿,在凡间是不是曾有什么渊源?”
众所周知,九重天神仙的渡劫命格,由天府宫等六宫掌管编排。
此等隐私秘要,当事人渡劫完毕后,便会记录造册,封印在天府宫。
但人间事打探起来,虽颇费功夫,却也不难。
不知想到什么,顾明昼的眼里突然覆上一层灰暗,他扯了扯唇,“我原以为,那人是长留山姬雪年。后来我特地查了查……”略停顿,继续道,“而且,以丹卿的性格,不会劳烦你把那些东西送回来,除非你们……”
顾明昼的来意,容陵早已料到。
或者说,在蛊惑丹卿把那些礼物转交给他的时候,容陵就知道会有今日。
于是容陵大大方方回答顾明昼:“如你所想,我和丹卿在凡尘已结为道侣。”
气氛有一刹宁寂。
顾明昼眸中暖意一点点消散,他嗓音冷冽,带了几许杀气:“容陵,你想害惨丹卿吗?”
多年东征西伐,顾明昼的战神威严不容小觑,只是从不曾在容陵面前展露。
但此刻,顾明昼下颔微抬,眸中燃起两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周身煞气犹如置身修罗炼狱,他一字一顿道,“容陵,你明知你的身不由己,为什么还要把丹卿拉进万丈深渊?渡劫是渡劫,现实是现实,那只是一场被设定好的虚假剧本。你身为九重天天族太子,身份尊贵、责任重大,你难道连这都分不清楚吗?”
容陵确实不曾见过顾明昼疾言厉色的样子。
眼梢流淌着笑意,容陵看似漫不经心,周身气场却丝毫不落下风。
他迎上顾明昼锐利的视线,口吻慵懒,却暗藏刀锋:“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就因为你想试,所以你让他陪你赌?容陵,你会不会太自私了,你忘记容廷大哥和靳南无的悲剧了吗?”
回栖梧宫的路上,顾明昼阴沉沉的话语,仍在容陵耳畔回响。
他说:“你我情同兄弟,但丹卿是我恩人,我亦对他有意,容陵,我不许你伤害他。所以,我们公平竞争吧。”
公平竞争?
容陵承认,他有一瞬的气急攻心,以及不确定。
对丹卿心意的不确定。
以及,对他自己的不确定。
顾明昼所言,句句在理。
容陵何曾没有想过,在一切尚能控制、还能收手时,就决绝画上句号。
但他心有不甘。
他似乎比想象中,更喜欢丹卿为爱奋不顾身的痴狂模样。
丹卿孤独留在凡尘的那数年挣扎,一幕幕,容陵彼时虽有动容,却不曾铭刻在心底。后来,容陵才惊觉,他总会不经意忆起那抹清瘦伶仃的凡尘身影,无数次无数次的想起,在夜里、在路上,甚至在会见仙僚在处理公务时……
段冽钟情于丹卿的原因数不胜数。
他爱他聪慧通透,他爱他娇憨纯净,爱他真实坦诚,爱他不离不弃,爱他舍命相护,爱他最懂得他的心。
而容陵,似乎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那个深爱段冽的丹卿。
***
顾明昼与容陵针锋相对之际,晴雪岛也发生了一件让人始料未及的事件。
——容婵竟带着一众仙侍,回来了。
说来也巧,与顾明昼退婚后,容婵当即马不停蹄来到晴雪岛,图的就是个耳根清净。
奈何容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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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沉得住性子的人,还未住满整月,她便叫嚷无聊,带仙侍们跑去天后远在滨海的幽明岛玩耍。
幽明岛处处比不上晴雪岛,小姑奶奶新鲜劲儿一过,又想起晴雪岛的好,反正她不是个怕折腾的人,心念一动,回晴雪岛便是。
天晴雪飘。
丹卿仍蹲在海边孜孜不倦地刷“火盆”,一众仙子突然从天而降,吓得丹卿险些扔掉手里的太虚神盾。
双方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好丹卿反应快,他立即理了理狼狈衣袍,起身向容婵拱手行礼。
略过躲避战神顾明昼的由头不提,丹卿只说自己奉太子之命,在此处当差值守。
第103章 一零三 金屋藏娇。
晋|江独发/一零三
晴雪岛乃钟灵毓秀之地, 这里风光绝美,灵息纯粹,常住能清心静念、固本培元。
所以这里不仅适合长居、常住, 是不是也挺适合金屋藏娇的?!
白雪簌簌,被仙侍们簇拥的容婵,如一朵娇俏甜美的菡萏花, 静静伫立在丹卿面前。
她收敛了嘴角笑意, 眼底倒映着苍冷雪色。
容婵五官生得精巧, 杏眼圆润, 鼻尖微翘,胭粉小嘴像饱满的花瓣。
这般讨喜的娇俏脸蛋,不笑时,竟也能生出几分望而生畏的气势。
不愧是容陵的亲妹妹……
“我哥呢?”声音清泠, 似特意往下压了两分。
“回公主,殿下应该在九重天处理仙务。”
“他什么时候过来?”
丹卿微微汗颜,容陵的行踪,身为妹妹的容婵公主,不应该比他更清楚么。
丹卿摇头道:“小仙不知。”
“你当真不知?”
“……是。”
容婵难掩不悦,她微抿着唇, 忍不住仔细打量面前的青衣小仙。
他的相貌, 初看无疑是惊艳的, 除自家两位兄长, 容婵还没见过这般好看出众的男仙。
比起长兄容廷的绝尘脱俗、二哥容陵的锋锐凌厉, 他气质更加单纯无害, 就像一汪澄澈柔软的绿水。
只是这位丹卿仙人,似乎略有些不修边幅。
此刻他衣衫凌乱,袖子松松垮垮挽上去, 脚畔还搁着一口锅……等等……这是凡间的锅么?
容婵定睛看了两眼,瞳孔猛然震颤。
居然是太虚神盾?容婵稳了稳身形,不可置信问:“太虚盾为什么在你这里?”
丹卿哪有脸说他用太虚神盾晒了咸鱼,但又不好哄骗容婵公主,只得避重就轻道:“小仙正在清洗太虚盾。”
容婵:……
原来神器还需要特别清洗么?
“丹卿仙人现下住在岛上哪间院落?”
“藏锋阁。”
“……”
若说容婵先前只是猜测怀疑,此刻几乎已笃定。
这位丹卿仙人,恐怕就是二哥容陵偷偷养在此处的小情人。
容婵十分了解容陵。
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把人藏在晴雪岛。
而且住的还是他的藏锋阁……
思绪乱成结,容婵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沁园的,她双脚虚浮,周身提不起一丝气力。
少年时期的容陵虽荒唐纨绔,却也做不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他、他简直……龌龊……
这就是他不愿纳妃的原因吗?
他对丹卿仙人,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
容婵在雅间团团打转,又气又急。
比起所谓的真爱,她宁愿容陵是那种贪慕美色的卑鄙小人。
“颂喜姐姐,”思量再三,容婵终于恢复冷静,她轻声道,“劳烦你回九重天,帮我探听一二,关于丹卿仙人的身份过往种种,越是详尽,越是好。”
紫衣仙侍福身道:“是,公主。”
大雪无声。
容婵怔怔望向窗外的雪,似想到什么,她漂亮的眼眸晕出点点湿润。
她忽然想起长兄容廷了。
长兄陨落前,总爱将她抱在膝上,手把手地教她习字,他极其耐心,嘴角总是挂着温柔笑意。
长兄西天求学时的同窗——冀望山少主靳南无,也时常来九重天探望。
靳南无待小容婵特别好,每次来,他都会搜罗许多天南地北的好物,专哄小姑娘高兴。
因为太过于喜欢靳南无,小容婵还曾故意对吊儿郎当的少年容陵说:“二哥你真坏,我不要你当我二哥了,我要南无哥哥做我的亲哥哥。”
容陵撇撇嘴,伸手薅乱她的小啾啾,浑不在意道:“那你跟他回冀望山呗!省得三天两头耽误我称霸六界。”
小容婵捂着头发,气鼓鼓地瞪向容陵。
她才不要去冀望山呢,直接把二哥赶过去,再让南无哥哥留在九重天,多美好啊!
心动不如行动,小容婵当真跑去藏书阁,打算找长兄和南无哥哥认真商谈一番。
可不知为何,一向敞开的藏书阁,那日竟门扉紧闭。
小容婵在外面又拍又叫,竟无人搭理。
若换作别的小女童,说不准便放弃了,小容婵却很执着。
在她坚持不懈努力下,藏书阁终于从内打开,一袭红衣鲜艳的靳南无倚在门侧,姿态慵懒且随意,他眉眼似染有一丝薄愠,但还是好脾气地俯首,笑盈盈问:“小阿婵,找哥哥有什么事?”
小容婵小嘴翕合,正要开口,目光忽然落在靳南无胸口衣襟上。
那里皱皱乱乱的,他脖颈似乎还有两道被抓伤的血痕。
“南无哥哥,”小容婵神色古怪,忽然想到什么,她急得抓住他袖摆,“南无哥哥,我长兄是不是打你了?他怎么能打你呢?”
“……”
等自家长兄慢吞吞地走出来,小容婵刚要替南无哥哥伸张正义,却惊觉,她长兄似乎被欺负得更厉害。
大哥哥他脸颊绯红似霞,甚至都不敢拿正眼看她,与平日温文尔雅的模样大相径庭。
小容婵的天顿时塌了,她不知该站在哪边好,只好“哇哇”大哭,并伤心欲绝道:“你们怎么能打架呢!呜呜呜,这样南无哥哥还怎么做阿婵的亲哥哥?呜呜呜,阿婵不能换哥哥了啦……”
得知缘由,靳南无与容廷相视一笑,但很快,容廷便匆匆躲开靳南无的视线,望向旁处。
靳南无轻挑眉梢,嘴角勾起的弧度坏坏的,颇有些像二哥容陵的作风。
他们是不是还在吵架赌气啊?
小容婵伤心之余,还要背负让两位哥哥重归于好的重担,实在是很不容易。
揉揉眼睛,小容婵绷着稚嫩的脸蛋,她一手牵住靳南无,一手拉起自家长兄,然后把他们两的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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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交握在一起。奶声奶气道:“打架是很不好的行为,你们不要再闹矛盾啦,阿婵很喜欢长兄和南无哥哥的,所以你们一定要相亲相爱直到永远哦!”
容婵始终记得那天的画面。
日暮薄辉落在两位兄长脸上,浮起浅浅的橘光。
他们目目相望,仿佛真的在彼此眼中看见了亘古永恒。
……
暮色渐浓。
藏锋阁。
丹卿望了眼枝上积雪,犹豫着是否要写封雁笺,把这件事告诉容陵。
容婵公主在此,他再住下去,似乎不合适。
思及此,丹卿取出雁笺,简洁写了两句,便注入仙力,让之传至容陵那边。
这雁笺却去的不凑巧。
彼时容陵正在天帝的凌霄宝殿中,与诸位朝臣天神商议要事。
等容陵看到雁笺内容时,容婵身边的颂喜已完成任务,带着丹卿的详尽信息,回到晴雪岛。
海的尽头涌出淡淡一抹晨色。
雪地落满金黄银杏叶,万物在薄光中若隐若现。
容婵垂眸立在檐廊,身侧颂喜、莲歌等仙侍齐齐噤声。
颂喜打探到的并不多,只知丹卿仙人来自青丘,任职于兜率宫,他在九重天已有数千年资历,平日为仙低调,鲜少与旁的神仙来往。
粗看似乎并无不妥。
但传言他……
颂喜望了眼无声无息的小公主,眸含忧虑,同时也满腔愤慨。
她替容婵感到不值。
虽没有确凿证据,但空穴不来风,丹卿仙人只怕真与战神顾明昼之间,存在什么千丝万缕的猫腻。毕竟到九重天的第一年,他便频频主动接近战神顾明昼,甚至在订婚前,他和战神顾明昼还传出那等可耻的绯闻,简直不可饶恕。
容婵站了许久。
她望着这无尽的雪,哪怕有仙力护体,仍觉得寒冷刺骨。
大抵是怕什么,便真的来什么。
从二哥容陵渡劫回九重天的那一刻,容婵就察觉出,他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曾经,他并不抗拒长兄容廷遗留的所有重担与责任。
太子妃的人选,千年前也已启动甄选。
容陵岂会不知?他分明没有任何意见。
但如今呢?
还有顾明昼……
容婵闭了闭眼,多少有些羞愤难忍。
起先容婵还很奇怪,若顾明昼有喜欢的姑娘,她不可能毫不知情。
原来……是他啊。
有长兄与靳南无的故事在前,容婵并不认为爱情与爱情之间,存在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她尊重世间的所有真心。
可那个丹卿仙人,他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