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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出名的大事,自然是孟伟结扎,满镇上找不出第二个来,对此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孟伟脑子有毛病,才想着去结扎,也有的称赞孟伟深情,与妻子真心想爱。
前者嘛,自然对孟家避而远之,满心看热闹,而后者,也同样不敢接近,尤其孟家没几天又传出消息,要替小儿子相看,据说都没媒人敢上门,唯恐坏了一辈子的招牌。
而身处孟家,糟心的远不止孟父孟母,孟母跟二儿媳待在家中,一天就要招待往常一年才能见到的街坊邻里,甚至还有不少压根不认识的,就想着来看个热闹,简直把孟家当成了动物园里逗人取乐的猴子,一开始,孟母还能笑脸迎人,等到后来,脸都险些笑僵了,索性将门一关,除了自家人谁也别想进门。
相比较孟母还能躲避在屋内,孟父和孟大夫妻以及孟二可就憋屈得多,天天上班被人看西洋景般,上级领导异样的眼光,同事们或打趣或试探的话语,一切的一切,都让四人觉得颇为煎熬,活了一辈子,从没有这么丢脸过,孟父恨得直咬牙,埋怨小儿子实在不懂事,结扎就结扎,为什么还能接受媒人的相看,如今自食恶果,牵连他们跟着遭殃。
又一日,结束糟心的工作,孟父脚下飞快钻出厂子,径直往家,一路谁也不理、谁也不看,谁说话都当没听见,等回到家,啪嗒一声关上门,随即臭着一张脸坐在院中,好似谁欠了他几百万。
“哼!”瞧见孟母路过,孟父冷哼一声,道,“老婆子,你最近没有登小三儿的家门吧。”
“没呢。”孟母回,其实不是她不想回,事实上,许多天没见,她很是担心,毕竟小儿子一向粗心大意的,家里那些琐事压根懒得理会,又有两个小的,她可不得多操心,奈何被人围观盯得紧,她担心出门被人说嘴,这才忍着担心没去看看。
“没去就好,咱们老孟家几辈子的清誉,都被他给毁了,你说他个好好的男人,离婚带俩孩子,找个同样寡妇带孩子的,不正合适嘛,就你觉得他是个好的,还非要给他找个黄花大闺女,真是缺了大德了,也不怕人家爹妈知道了找你算账。”孟父满腔的愤怒憋屈愤懑此刻都朝着孟母发作。
孟母也委屈着呢,“那些寡妇说不定都克夫的,怎么能给小三儿找这样的,再说,依我看,那阮家就是一个乡下的破落户,配咱儿子都是高攀了,再说了,我两个孙孙怎么了,有了儿子还省了她来生的功夫呢”
“所以,你听外面人说的那些话就是活该。”孟父都懒得跟孟母掰扯这些话到底多么无理取闹,作为孟家的当家人,他干脆直接下了决定,“这事儿要想趁早解决,只有给小三儿再相看一个媳妇,他的条件就摆在这,既然他不愿意去医院把扎解了,我看也别挑了,就找媒人寻摸一个有孩子的寡妇,不拘乡下镇上,能正经过日子就成。”
“那怎么行!”孟母惊呼,不敢想象如孟父所说,小儿子要娶个什么样的,寡妇,带孩子,还乡下的,就是小儿子愿意,她也不愿意有这么个便宜儿媳啊。
“怎么就不行了,你当你小儿子是金疙瘩呢。”孟父横她一眼,到底提点,“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人家阮家上门说的那些,你以为就你儿子结扎这件事最重要吗?”
“那不然呢,咱家被看这么多天热闹不就因为这个吗?”孟母不解。
“错,你也说了,结扎顶多让人看看热闹,不会有其他的影响,可阮家人上门可还说了,”孟父顿了顿,语气艰涩,“人家说,你小儿子对前妻余情未了,还经常送钱送物过去呢。”
“那又怎么了,人不是咱们家儿媳,也是咱孙子她妈啊,我看小三儿就是有情义,这才说明他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呢。”孟母总能看出宝贝小儿子的优点。
“呵,有担当,当初他坚持不离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说不得咱们一家早就丢了工作、跟着一起下放了,还没如今这些狗屁倒灶呢。”
孟母顿时讪讪,没了争辩的心思,毕竟,当年她也是施压逼小儿子离婚的一员。
“再者说了,”孟父继续给她分析,“眼下局势不明朗,他若真的跟人再牵扯上,以后再出个什么事,保不齐一家子都得给她陪葬。”
“可我看不少人被放回来了。”孟母小声道,唯恐被人偷听了去。
“谁知道呢,要是能回来就再说吧,反正现在,你先寻摸着,有合适的就给小三儿安排上。”孟父不大看重这些情情爱爱的。
“可寡妇也太,这不是给人家养儿子嘛。”孟母替儿子抱屈。
“不然呢,你以为他还是个香饽饽,”孟父瞪她,“说清了,总比坑害人一辈子好得多,实在不行,你就找个镇上有工作的,要是有那瞎了眼的能看上你儿子的话。”
孟母顿时思量开了,镇上有工作带孩子的寡妇,这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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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接受多了,反正儿子有了两个亲孙子,加上人家能自己养活自己和孩子,不至于给小儿子平添压力,说不得还能补贴一二呢。
想得美滋滋,她甚至已经开始寻摸,自己是否认识条件好的寡妇,想来想去,也没找到一个,不行,还是得找媒人牵线,她们手上才掌着打量镇上以及周边村落适龄婚嫁男女的信息。
“当家的,那我就去找媒人说合了?”
“先去跟小三儿说一声吧。”孟父本来想直接应下,又担心小儿子倔驴脾气犯了,只得耐心道,“你跟他好好讲一讲,就是不为了自己,光是为两个孩子,他也应该长大点了,以后,我们做爹妈的帮不到他多少,让他凡事多上点心,都是两个孩子的爸了,少跟以前一样随着心意来。”
孟母连连应下,讷讷问,“那我能去看看小三儿吗,他一个人带孩子,我总担心?”
“担心个屁,”孟父难得爆粗口,“真担心就趁早给他找个媳妇,你别忘了,咱们分家是跟着老大一家,就算现在跟老二一起住,人家也是交了伙食费的,没得叫你成日贴补的道理。”
“我可没拿他们钱贴补,都是拿的你工资。”孟父如今还在工作,因着工龄长技术好,如今一个月能拿六十多,在镇上都算是高工资了,别说养他们两人,三个儿子可都没少补贴呢,在这点上,孟母可丝毫不心虚。
“那先前五百的彩礼呢。”孟父凉凉扫她一眼,孟母顿时没声了,虽然孟父挣得多,可花得也多,那五百彩礼其实有一半都是大房和二房交公的那一份,可怎么说呢,当初孟家分家本就不是正常分家,而是为了躲避灾祸,在孟母看来,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再说了,小儿子离婚不也是为了保全一家人,那由公中出这份彩礼,有什么不对的。
当然,这样的诡辩孟母是不敢说给孟父听的,以免引来什么不好听的话,她只当做没听见,而后假装若无其事问,“那小三儿要是寻摸到合适的,那彩礼怎么算?”
“都是二婚,还能要多少彩礼?”孟父不耐烦道。
孟母终于不敢坑声,等吃过晚饭,她回到房内,悄悄取出自己的小金库,是一个乌漆嘛黑的大罐子,就是最寻常的那种用来腌咸菜的坛子,里面装的几乎是整个孟家的财产。
孟母看见摊子里的钱票,清楚知道具体到分的金额,便没再数,而是取出里面的一个小坛子,那才是她和孟父的私房钱。
“三百三十八。”她喃喃,“这点可不够,就算不当彩礼,小三儿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总得补贴点。”可孟父的工资就那么多,花销也大,还得补贴大房二房一部分,哪里还存得下来。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孟母决定,暂时减少对家里的补贴,多存点钱下来,到时候交给小儿子。
第二天,孟母赶着公鸡第一声打鸣,悄悄从被窝里钻出来,去厨房取了十个鸡蛋,又带了两块钱,从门内探头出来,见周围确实没人,这才敢出门。
从家中出来,她目标明确,直向着城南而去,她都想好了,给小三儿相看,最好还是找全媒人,毕竟吉利嘛,但保不齐人不答应,上次可是气狠了,当然,她可也不止一个选择,还有好几个备选媒人,总之,她出十块钱的彩礼,谁能说成这门亲事,她就给包个大红包,就不信这样还没人介绍。
于是,只见黑暗中,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在各条巷子中穿梭,仿佛做贼似的,唯恐别人发现。
等终于到全媒人家中时,距离孟家已经有段距离,心想这儿总算媒人认识自己了吧,方才敢抬头挺胸做人,熟悉的全媒人家门前,“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此时,全媒人家中将将有人起身,听见声响,急忙来开门,心中却忍不住埋怨,谁这么没眼色,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等见了孟母,这个最近镇上都颇为出名的大人物,来开门的全家大儿媳都惊呆了,“婶儿,您快进来。”
托对方的福,全媒人家最近从所未有地热闹,作为自家人,她可是知道得再清楚不过,心中暗暗为自家婆婆道一声倒霉,她可是回来就声称,再也不管那孟家的亲事了。
两人不知道的是,这一幕恰好被一路过的邻居看见,本还混沌的眼神顿时亮了,忍不住跟左右邻里八卦起来。
第425章 前脚,孟母刚到全媒人家,后脚,这消息就满镇子乱飞,不到……
前脚,孟母刚到全媒人家,后脚,这消息就满镇子乱飞,不到半个时辰,传得人尽皆知,就连街边摆摊的阮柔都听人好说了好几嘴。
无人时,阮母悄悄嘀咕,“这孟家还真不讲究。”刚刚名声臭大街,这会子就能回过神来,央着媒人相看,也不知是真那么着急娶媳妇,还是图别的什么,总之,吃香有些难看。
“好了,你就少说些吧。”阮父瞥一眼女儿,担心她心中依旧不舒坦,阮柔注意到,笑着道,“孟伟早点相看结婚,对我也是一件好事呢,省得以后还有人把我跟他扯一块儿。”
阮父一听,心知女儿心中压根就没有过那个孟伟,也对,女儿年纪还小呢,那孟伟年纪那么大了,怎么都看不上,再者,女儿也是全然为了家中着想,心中越发怜惜。
阮母纳闷问,“孟家都这样了,还有女方能看上呢,恐怕只有带孩子的寡妇了吧。”
阮父和阮柔都没接话茬,左右不相干,管那孟家找什么样的呢,却没想到阮母猜的正正准,孟母当着全媒人的面,就是这么提的要求。
“全媒人呐,上次那事,我知道是我家那小子做的不地道,可这种事,我们做父母的都不清楚,我家小三儿总不能自己朝外说,这不,就误会了。”
全媒人活了一辈子,做过的媒都上百,哪里看不出孟母话里的小心思,压根不搭理,依旧不拿眼看她,“我早说过,不做你家的煤,这东西你还是提回去吧。”
孟母暗暗咬牙,心道不就是看你名声好、做的煤也好,如今还拿乔上了,自己又不是不给钱,但这句话她也知道不能当人面说出来,否则那就不是求人办事,而是砸人饭碗了。
孟母憋了憋气,重新挤出一个笑脸,“看您这话说的,上一次不是说只要我家小三儿愿意找一个带孩的,你这边就能给相看吗,你看我家这边好不容易给孩子工作做通了,你这可不能撒手不管。”
闻言,全媒人这才抬头,认真看向孟母,“你这话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孟母斩钉截铁。
“那人家要是带个男娃呢。”全媒人接着问道。
这下子,孟母是彻底纠结上了。
要知道这年头带女儿改嫁和带男娃改嫁,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前者一个女娃,不过养上几年一副嫁妆赔出去,说不定还能挣点彩礼回来,再者说了,女娃手脚勤快,还能帮着家里干活打扫,总归不亏本,但若带着一个男娃就不一样了,孩子长大了,总要给人娶妻生子,少不得出一份彩礼,而且半大小子吃穷,男娃费的伙食也多,从这点上来说,男娃可比女娃要赔得多了。
想着自家小儿子并不高的工资,以及几个宝贝孙子,孟母纠结问,“那若是只要带着女娃的呢?”
“那人家可不愁嫁。”全媒人十分坦诚,却听得孟母愈发心梗,“你可说了,最好要带工作的,人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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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能养得起孩子,嫁人不就是图再生一个孩子、才能过到一块儿去吗,你家那位又不能生,人家嫁给你家三儿图啥呢?”
孟母跳脚,“谁说我家三儿不能生了,都说了是结扎!结扎!结扎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我可是去问过医生了,那扎既然结上了就可以再解开,到时候还是再生的,只不过我家三儿自己不愿意。”
对此,全媒人只是一声嗤笑,“若你家三儿愿意,你可就不一定在这儿了。”
孟母顿时讪讪,舔着脸凑上去,“好妹子,你就帮忙相看想看,先找带女娃的,不拘寡妇还是离过婚的,我们都可以接受,不是很多人家苛待女娃的嘛,我们家保证不苛待,给人好好养着。”
“行吧,那我就先寻摸看看,丑话说在前头,可不保证一定能找得着,毕竟这二婚家庭,没个孩子,它就不一定能过到一起去,所以说啊,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可不是嘛,可当初,”孟母喟叹一声,“唉,谁能知道呢。”
全媒人难得见她软和语气示弱,也有了几分帮忙的心思,且她本来就做的媒人生意,靠牵媒拉线吃饭的,只要不坑蒙拐骗,正经的相看她自然还是有一大把资源的。
“那行,我正好知道有这么几个合适的人选,等我先去探探口风,你等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那敢情好,多谢大妹子了,我家小三儿的事情可就托给你了。”孟母说着从口袋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块钱来,跟着手上提着的几个鸡蛋一起塞过去,“这钱钱你先拿着,上一次的事,我知道委屈你了,麻烦你这次多费点心挑个好的,到时这谢媒钱啊,少不了你的。”
全媒人看着谢媒钱,忽然想起什么,拽住要走的孟母,问,“等等,你还没说彩礼能给多少呢?”
孟母一怔,似才想起来这回事情般,纠结着,“全媒人,说实在话,这回彩礼肯定给不到五百了,上次那阮家姑娘虽然是村里的,可到底是黄花大姑娘,一来就当后妈,少不得委屈,加上她家里情况特殊缺钱,我们家就给多了点,那钱还是找我家老大和老二借的,若真找个寡妇,真真给不了那么多。”
“那你给我交个底,到底能给多少。”全媒人可不信这套说辞,孟家工人多,条件好,她可是再清楚不过。
“一百,你看怎么样?”孟母试探问。
“这也太少了。”全媒人皱眉,“其实上次给的五百彩礼也不算顶高,你家三转一响可一样都没出,这次你要是想在镇上寻摸,就算是寡妇,也不可能让你一百就娶一个媳妇的,不然以后家里谁说了算?”
“那当然是男人说了算。”孟母毫不犹豫地答道。
全媒人嗤笑一声,“人家自己有工作,一个月就能挣二三十,要不了半年就有一百,你光出一百的彩礼谁看得上?”
“那你说得多少?”孟母纠结,忍着心痛问。
“最少两百的彩礼,外加三转一响中不拘哪一样,只要你同意,我就有把握替你寻摸个好的。”全媒人想了想,回答道,彩礼不是说越多越好,可有时候,还真不能少了,否则人女方当你不重视呢。
孟母万分纠结地皱着眉头,不停在原地转圈,心中同时思量开了,三转一响,即四大件,分别是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要谁家娶媳妇嫁女儿,能凑齐四大件,那就是最大的光荣,说明人家家境富裕充实,有能耐,对女方看重,当然,其价格着实不便宜。
其中,最便宜的哪怕一块过得去的手表也得一百多块钱,也就是说这彩礼最少要三百多,比起先前的五百是少了不少,但是在孟母中总觉得不值当,迟迟下不了决定。
她试探问,“真不能再少点。”
“再少也行,就是恐怕人选不那么合你意。”全媒人也不是真说就必须得这么多彩礼,但这年头多少彩礼就代表着你能娶什么样的媳妇,如孟母所说的一百彩礼不是找不到人,而是不会合适。
孟家的家境着实不错,除去孟伟结扎恶意隐瞒这件事外,还真没什么其他的丑闻,说明家中大体和谐,且经济上充实,看中这条件愿意嫁进来的肯定有,但肯定多多少少有点缺陷,不是太过顾娘家了,就是有其他的小心思,未必会对孟家交心,届时两个人日子过不好,不还是怪罪她这个媒人当得不好。
当然,她一个媒人不能保证促成的每一对一辈子都是好好的,但起码得是家境、爱好、选择都相当的,起码看着能把日子过到一起去的,这也是她当媒人的良心,否则管它呢,反正亲事成了谢媒礼也就拿到手了,可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嘛,她全媒人干不来这种事。
“你要是不愿意出这么多,我也不勉强你,这条街上还有几家媒人,你都知道是谁,自己去登门就是。”全媒人愿意赚钱,可也不勉强人。
说来也是巧合,全媒人所在的这条街,原名叫做三元巷,据说以前这里曾经出现过一个三元及第的读书人,所以得了此名。三元巷的正名后面,如今大家口头上还有一个诨名,亦即媒人巷,概因一条巷子拢共出了三四个媒人,镇上的人来男女婚事,都喜欢往这里找没人。
三个媒人的风格也各不相同,全媒人是三人中最负责的一个,这里的负责,不只是她对当事人的年轻男女,而且对各自的家庭也都很负责任,故而她促成的婚事也是婚后生活融洽最多的,除她外,还有一位桑媒人和钱媒人。
桑媒人最爱看年轻男女的意见,只要两人看对眼了,管它三七二十一,总能有办法凑成一对,是镇上自由恋爱的有情人最爱找的媒人,可惜,相爱时浓,婚后一地鸡毛的比比皆是,故而其名声毁誉参半。
至于钱媒人,人如其名,全朝钱看齐,只要媒人钱给得够多,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玩的一手颠倒黑白的好伎俩,人鳏夫说成是年纪大存钱多知道疼人,穷光棍说成轻体力好早晚能挣钱,老赌徒说成胆子大早晚能发财,打老婆的那叫有男人气概,不知坑害了多少年轻姑娘,但凡是疼女儿的人家,都不会相信钱媒人的半个字,也是三位媒婆里,名声最差的一个。
孟母在镇上活了大半辈子,对着三位媒人哪里有不清楚的,所以才盯准了全媒人,起码对方不会坑骗自己不是,找的人也是过关的,就如上个阮家,要不是得知了小儿子结扎的事闹着要退婚,就是她看重最合适的三儿媳,能干活、性子又实在,又对孟家有感恩之心,不会对继子不好,就是可惜了。
想明白后,孟母也不再继续纠结,左右三百多对孟家并不算伤筋动骨,只是有点舍不得罢了。
“行,”她咬牙道,“就听你的,两百彩礼外加三转一响的手表,你找个带闺女愿意以后不生孩子的寡妇或者离婚的来,等婚事成了,我给你再包个十块钱的谢媒礼。”
加上刚给出去的两块,一共就是十二块钱的煤人钱,不说别的,光是看在钱的份上,全媒人都得好好替她寻摸,且她留了个心眼,说的是婚事成了再给,不是上次的定婚就给,上次还以为定亲了就是十拿九稳,哪知道最后就出了问题呢,这回干脆等真结了婚再给。
全媒人也没计较这点,上次没说成,她自己都把钱退回去了,可见压根就不是个小气抠搜的,奈何有人这样看她,她也懒得解释。
最重要的要求和彩礼说定,其他事情就都由全媒人这边来牵线,孟母算是暂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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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门婚事,人刚走出巷子,只觉神清气爽,还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小儿子,好一阵没去,不知道家里脏不脏乱不乱,两个孩子有没有挨饿受冻。
正想着呢,结果一转弯出了巷子,就听有几个老婆子在一块悄悄嘀咕,虽没听仔细,可也大概听到了孟家这样的字眼,她心中怀疑是八卦自家的,有心想上去理论几句,可又压根没听清楚,到时候人家狡辩也不占理,只得当做没听见,脚下飞快走过去,只是,去小儿子家看看的心情是没有了。
与此同时,孟伟家中,孟伟还不知道亲妈又托媒人给自己相看了,他正忙着处理家中一团乱麻呢。
————-
“老大,说过多少次了,你穿过的衣服不要乱扔到地上,那边有脏衣篓专门放这个的,都多大人了,做事还是没个轻重。”
孟伟家中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孟文栋,小的叫孟文敏,都是他与前妻生的,与心爱之人所生的孩子,他自然百般疼爱,然而,架不住孩子自己瞎捣乱。
孟文栋如今年十二,已经读初中,按理来说应该懂事明礼了,这年纪,在一般人家,都是能当半个大人用的了,可偏偏孟文栋不知道回事,就好像存心故意给家里添乱似的,不论他怎么说、怎么教,就是不听话。
孟伟甚至怀疑过,大儿子就是故意报复自己,因为他跟前妻离婚的时候,大儿子已经知事了,当时哭着求着要父母不要离婚,可当时局势已经非常危险,再耽误几天,说不得一家人都要受连累,他是个大人还好,可孩子怎么办,所以妻子坚持下,他再不忍也只得去办了离婚手续,也是那之后,原本十分乖巧听话的大儿子成了一个混世魔王,叫他操不完的心。
至于小儿子,如今才七八岁,还不怎么懂事,每天只知道浑玩,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不说,还经常跟别人家孩子打架,惹得别人家长早上能来要说法,亲儿子打人,他这个当爸的能怎么办,只能跟着赔礼道歉,东西送出去不知多少,这还算了,大儿子起码读书上认真,也有几分天赋,学习上从不要他操心,小儿子呢,天生榆木脑袋,八岁的人了,两位数的加减还学不会,有时候孟伟都想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家里这俩儿子,他疼得紧,可也操心得慌,加上他的工作虽然是办公室,不怎么忙,却要时常跟着领导外出,一旦人不在厂子里,出个什么事,都没人能帮把手的,时隔这么多年,他松口相看,就是因着上次小儿子出门疯玩,老大在家发烧没人管,险些烧成了肺炎的事给吓着了,心想怎么看,再找一个都比两个儿子在无人照看下出事要强得多,这才愿意重新找一个。
至于相中阮家姑娘,也是看她乡下来的,勤恳能干,且眼中的感激做不得假,想来会对两个孩子好的,结果哪知道,他好心帮忙,别人不理情也就算了,竟然到处宣扬把他结扎的事说出去,惹得他成了厂里乃至整个镇上的笑话,真真乃妇人蛇蝎心肠,如今再想起来他依旧牙痒痒的慌。
本来吧,这事过去,他暂时也歇了再找的心思,心想自己带着孩子,加上爸妈那边的帮忙,好歹能好好将孩子养大,但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亲妈不过几日没上门,家里就乱成一团糟,他想要收拾一下吧,结果却越收越乱,到最后连自己明日要穿的衣服放在哪都找不到了,这才对着大儿子生气发火。
有心想要去找亲妈来收拾一下,可一来,抹不下面子,他可不想再听大嫂二嫂闲话,说什么他一分钱不孝敬,反倒天天上门来劳烦二老,别当他不知道,冲锋陷阵的是两位嫂子,实则不满的就是他亲大哥二哥,不就是看不得自己最受亲妈待见么。
他担心自己上门,亲妈又在那说一堆有的没的,不是劝他再娶,就是在工作上要好好表现,可前妻娘家的身份牵连,他如今哪里还有上进的余地,不过是在厂里混日子,勉强每个月拿三十的工资罢了。
“脏衣篓都满了,我马上都要没衣服穿了!不扔地上你看得见吗?”正当孟伟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孟文栋终于忍不住,气呼呼说出了真相,他都上初中了,也是要脸的人,总不能天天穿着脏衣服去上学吧。
“什么,脏衣篓满了。”孟伟诧异,脚步拐向墙角,恍惚中好像是有好几日没来了,不过以前家里衣服就不是他洗,哪里会记得,到了墙角一看,果真如大儿子所说,脏衣篓不仅满了,而且满满当当还堆出来一部分,也不知是攒了多少天的了。
他面色难看,也是这时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找不到衣服穿了,因为衣服都穿脏了仍在脏衣篓里。
对上亲儿子埋怨的视线,面上过不去的同时,忍不住埋怨亲妈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过来,以前明明三四天就会过来一趟,不仅将家里收拾得焕然一新,脏衣服、厨房这些都会打扫得干干净净,半点不叫他操心,如今不过几天没来,看家里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再担心被亲爸妈和哥嫂们说嘴,他也顾不得了,当即留下儿子吩咐他看家,就匆匆往孟家老院那边去,打算喊亲妈过来一趟。
这还是头一遭自离婚之后,他需要上门去请的,以往他爸妈因着逼迫他离婚的事对他多有愧疚,一直都主动来帮忙,而非全然出于疼爱他这个小儿子的目的。
一路上,孟伟的思绪比之方才更加复杂,一会儿想,若是当初他跟妻子没离婚,一家人始终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一会儿又想,若是那阮家姑娘没来退婚,按时间算,他们俩现在说不定都成婚了,家里有个女主人肯定会好很多,当然他是不会变心的。
想到这里,他又颇觉愧疚,想着如今听说许多人平反了,不知妻子的娘家情况如何,有没有回来的那一日。
本身家里就不远,不过半刻钟,等回了家,果不其然,先是一通没甚新花样的训斥,就连大嫂二嫂讽刺的话都没什么新意了,听了这么多次,不说毫无感受,起码不至于为此产生争吵,孟伟只当自己没听见,对着孟母道,“妈,你怎么这么多天没来,阿栋和阿敏都说想你了。”
“哎呦,真的,”孟母闻言开心不已,“不愧我那么疼他们,孙子们孝顺,我这个当奶的也不能空着手出门。”说着就要进屋去拿东西。
孟伟没有阻止,他妈疼孙子,拿点小孩子喜欢的零嘴怎么了,也就两个嫂子眼皮子恁浅,看什么都眼红,他都不屑搭理。
果不其然,大嫂二嫂眼红的视线投来,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嫉妒与不甘,他全都没看见,有本事就让妈也这么疼他们的孩子啊。
只是孟母的脚刚抬起没走两步,甚至还没进屋呢,就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是孟父咳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且是刻意加重的,一听就叫人知道,这是故意的,孟伟不明所以看过去,却见孟母早已停了步子。
“咳咳,老头子,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昨晚睡觉被子没盖好啊。”孟母说着,跟孟父挤挤眼神,表示自己还是想去小儿子家看看的。
孟父只一个劲咳嗽,“小三儿,我身子不大舒服,你妈今日走不开,等改日再说吧。”
话音刚落,孟伟顿时脸色青黑,委屈看向孟母。
孟母不大自在,虽说先前跟老头子说好,暂时不去小儿子家,逼得人急了,自然愿意娶媳妇,可这不包括儿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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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来请啊,而且,小儿子可说了,孙子都想她这个当奶的了,不去是不是不大好啊。
孟父才不信小儿子说的鬼话,他提醒一句,“你今儿不是去了全媒人家里嘛,正好跟小三儿说说。”
孟伟再次皱眉,“爸妈,我不是说了,暂时不想再婚了嘛。”
“不想再婚,你就上门来请你妈,你当你妈去做什么的,我们都不知道呢。”他不是不疼小儿子,可日子不是这么过的,一味沉湎在过去,只会导致谁都过不好,不如干脆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再怎么,都比如今要好吧。
孟伟口中的遮羞布被扯下,面子上有几分不大自在,当然,口头上是不会承认的,他含糊着道,“爸,你说什么呢,真是两个孩子想妈了,我才过来的,若是妈有事不方便那就算了。”说到最后,还似有几分委屈。
别说,孟母还真就吃这一套,一看小儿子这模样,顿时顾不得孟父的交代,扯过儿子到一旁,仔细跟他说托全媒人相看的事来,“我今天都跟全媒人说好了,给你找一个镇上的,这次咱们找个带孩子的,就不会闹出先前阮家那回事了”
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孟伟实在不耐烦,见人请不回去,家中还有一大堆要收拾呢,实在没时间多待,“爸妈,我的事真不用操心,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两个孩子在家我不大放心。”
说着,不顾孟母的絮絮叨叨,扯过自己的胳膊,三两下没了身影。
从孟家老远离开,孟伟心中忒不是滋味,想起家中的乱糟糟,一时不想回去收拾,不知怎么走的,脑海中明明什么都没想,可脚步有自己的主意,走着走着,就来到镇上卫生所,也是阮家摆摊的位置。
果不其然,他看见了熟悉的三道身影,比起上次,还多个一道招牌,阮家早餐铺,看着便有模有样了,摊子前,客人们络绎不绝,只见阮家人熟练地笑着招呼客人,跟他印象中畏缩怯懦的乡下人印象截然不同。
不知怎的,忽然就油然而生一种怅然感,倒不是感慨退掉的婚事,而是那种看着旁人家生活蒸蒸日上,而自己仍在原地退步、甚至倒退的失落与不安。
蓦然间,他的眼神隔着重重人群,与阮家摊子前的阮家姑娘对上,两人都是一愣,孟伟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买点东西,就见对方如常低下头来,好似没看见自己这个人似的。
孟伟一怔,随后嘲讽般笑笑,他才想起来,自己出门来,身上压根没带钱,也舍不得花钱买这么贵的吃食,否则到了月底,又要为口粮和没钱四处想办法。
无人搭理的街头,孟伟沉重的脚步再次挪移,这次,是真的朝着家中的方向去。
第426章 这日,摆摊结束,阮家三人收拾摊子的功夫,阮母忽而问了一……
这日,摆摊结束,阮家三人收拾摊子的功夫,阮母忽而问了一句,“刚才我看见孟家那小子了,在街口不知道看什么。”
“什么,他来做什么,总不能是来买早饭的吧。”阮父一直专心摊子,还真没注意到。
“这谁知道,或许是记仇了呢。”阮母从不觉得孟家这等人会是什么好的,所以不吝以恶意揣测。
阮父没吭声,阮柔也没答应,阮母便也不再提。
等回了家,阮柔再次提起在镇上租一间铺子,“爸妈,现在家里生意这么好,每个月房租好的位置也就几十块钱,有这功夫,咱们能多做不少东西来卖呢,总不会亏的。”
这已经不是阮柔第一次提出租间铺子、而不是随街摆摊了,但之前,考虑摆摊做生意不稳定,兼之舍不得租铺子的成本,阮父阮母一直没松口。
但如今,随着生意蒸蒸日上,一天赚的钱都够几个月的房租,这样的情况下,两人不得不认真思考租铺子的可行性,仔细一想,倒还真不是不行,就如女儿说的,有铺子后,原先有限的摆摊时间就可以无限延长到一天,多赚的钱肯定可以覆盖房租。
“而且,”阮柔补充,“小妹如今在镇上读书,租了铺子,也就省得来回了,天天披星戴月的,你们难道不担心。”
说不担心当然不可能,可乡下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要么到了年纪就不读了,要么就自己辛苦来回赶路,在阮父阮母想来,读书总是更加重要的,如今一听,愈发动心。
“是可以去看看铺子,”阮父阮母对视一眼,由阮父开口道,“那等明天摆摊结束,我就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位置好价格合适的铺面。”
“爸,我明天跟你一起去。”阮柔当即道,让阮父一个人去看,她可不大放心。
阮父点点头,事情就这样定下。
口头上商量着,阮柔手下数钱的手也没停下,没多会,喜滋滋朝阮父阮母道,“爸妈,今天挣了一百六呢。”
“真的?”阮母同样欣喜,“哎呦,卉卉,你可真是有能耐,放在三个月前,哪里能想到还有能挣这么多钱的时候。”
他们夫妻俩辛苦在地里忙活了一辈子,也就将将挣够自己和两个闺女的口粮,多的余钱是一分没有,偏她的身体还不争气,险些害了闺女,如今这样的好日子,是阮母做梦都要笑醒的。
“嘿嘿,也多亏了爸妈你们帮忙,以后啊,咱家肯定会越过越好的。”阮柔坚持不懈给两人灌鸡汤,随后要求加福利,“爸妈,明天再买一只鸡回来炖汤吧,最近实在太辛苦了,给一家人都补补。”
一只鸡最贵不过三四块钱,如今阮母光是自己一天的工钱就不止这么点,当然不会如先前那般抠搜,当即道,“好,明天我给你们买。”这意思就是用她私房买的意思了,阮柔听了只是欢喜,钱不多,也就随阮母高兴。
第二天,上午十点,准备的东西都卖完了,收拾好板车,将其托到一户熟悉的人家请人帮忙照看,而后,一家三口开始在镇上的街道四处搜寻。
街道上,除去国营的商店外,如今早已出现了不少私人的店铺,阮柔大眼一瞧,就能瞧见布料店、成衣铺,包子、杂货铺等等,可见,任何时代,都有先知先觉、善于把握住际遇的人。
只是,做生意的人多了,临近街面的铺子就紧俏起来,他们走了一条街过来,问了几家对外出租的,价格都不低,最低的一家,面积不大,看着也就二三十平方,估摸摆上家伙事,人转身的功夫都没有,更遑论准备桌椅让客人们在店里用餐了,阮父阮母倒是心动,毕竟价格是最低的,只要一个月三十五,阮柔却是径直将他们拉走,“还是再看看吧。”
结果,这一看,愣是走了两条街道,也没有找到一家合适的,不是价格太贵、就是面积太小,要不就是房子太久需要大功夫收拾,总之,总有哪哪不合适的。
“镇上位置最好的就这两条街,再找位置可就偏了。”阮父瞅了一眼女儿,提醒道。
阮柔蹙眉,做吃食生意尤其早餐,最重要的就是路段好,人流量高,毕竟大早上的,不比中午和晚上,大家还愿意为了吃顿好的跑远点的距离,所以,这铺子的位置就得好。
只是,方才那些对外出租的铺子她着实没看上,正苦恼着,转过街角,眼角余光看见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过去了。
她一左一右分别是阮父阮母,她脚步一停,阮父阮母的眼神就看了过来。
阮柔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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