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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第二天,金小妹就收拾了一个小包裹,昨儿阮娘子可是说了,家里可以安排一间小房间,娘说她不一定要在那住,但得把东西带过去,把位子占住,省得再出变故,她深觉有理,天还没亮,就带着小包裹朝阮家来了。
第505章 金娘子态度积极,就是可惜来得实在太早,连一向起的最早的宋氏此刻……
金娘子态度积极,就是可惜来得实在太早,连一向起的最早的宋氏此刻都还在睡梦中,更别提阮柔母女。
门扉紧闭,内里没有丝毫动静,金娘子不敢大声敲门,也懒得再跑回去,索性抱着小包裹,直接靠在门上打瞌睡。
一觉睡醒,等里面传来动静,她揉了揉眼睛,终于敢敲门了。
“笃笃笃。”
宋氏正在灶间做饭,听到声音,连忙过来,见是金娘子,欢迎道,“金小娘子来了,快进来,怎么这么早。”
金娘子没好意思说自己天还没亮就来了,只是笑笑,“宋姨,你喊我小妹就行。”
“好,小妹。”两人一前一后,宋姨客气,可同为阮家雇佣的帮工,她也没让人闲着的想法,直接带着人回到灶房。
金小妹在家干惯了活,灶台上的事自是驾轻就熟,一起跟着忙活起来。
阮柔和阮母是等早饭好了才起来的,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阮家的早饭很是简单,一锅粥、一蒸笼包子,配上两个小咸菜,但粥是小米、包子是白面,这年头一般人家就是正午饭也舍不得这么吃,起码金家不舍得,所以金小妹啃着香喷喷的包子,只有满心的满足。
其实她还有些忐忑来着,觉得自己一个帮工跟主家吃一样的东西,是不是过于僭越,但见宋姨一脸坦然,也就跟着接受了。
饭毕,她抢着去收拾碗筷,一边洗涮一边跟宋姨搭讪,“姨,我们平常就跟夫人和小姐一起吃饭吗,会不会不太好啊?”
“没事,阮家都是心善的人,你不用担心,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做活认真点就行。”宋氏在阮家帮工十几年,一直这么过下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阮家人心思仁厚,她们也不能理所当然,别的做不到,做事尽心尽力还是可以的。
金小妹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做事一定用十成十的力。
阮家的活计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除去一日三餐,洗漱打扫外,还饲养了十几只鸡,和一头牛、一头猪。
鸡是养了家里吃鸡蛋的,并不用跟村里人一样拿去还钱,公鸡养大了还能宰了吃,猪就纯粹为了吃肉,至于牛,则是下地干活的,阮家小百亩地,下面的佃户每到农忙时节就要来借牛,代价则是要负责牛一年的吃食,当然,就是干草,其他的阮家自己准备。
所以,宋氏和阮小妹主要负责鸡和猪,伙食嘛,基本就是菜叶拌米糠,要是家里有多余的剩菜剩饭,也都是它们的。
刚喂完,金小妹正想问问宋姨,还有什么可以自己做的,就听小姐喊她,忙擦了双手走出去。
“小妹,我和娘待会要出去看看田地,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喊上金小妹,主要是这一趟出去不知道多少时间,阮柔计划让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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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些干粮和水,要是中午回不来,也能解决吃饭的问题。
因着得了一份挣钱的活计,此刻的金小妹对阮家简直好感度爆棚,此时听小姐要带自己出去,自然没有二话,直接应下,只是,她有些好奇,“小姐,我们出去做什么啊?”
“我昨儿立了女户,今天出去跟佃户们打声招呼,顺带看下今年播种如何。”
如今正逢早春,适合播种的时节,阮柔这一趟出去,需要跟各家佃户正式打个招呼,以后各家往来就是由她来负责,再者,还得看看各家佃户粮食播种的情况,是不是有偷奸耍滑、荒废田地的,若是有不靠谱的,明年就得换一家来种植,可不是全然看热闹。
阮母听了点头,就是有些怜惜,外面风吹日晒的,还要跟各色人打交道,要不是当家的没了,谁家舍得女儿出去干这种苦活累活,她都恨不得自己一个人去,就是女儿非要说什么立了女户就得担起来,唉,怎么劝也不听。
家里一切收拾好,嘱托宋姨看家,阮柔和阮母带着人出门,金小妹手里还提着一个小木箱,里面是早上剩下来的几个包子和一壶水。
阮柔昨儿去立女户,就认真研究过地契的位置,了解个大概,加上阮母在一旁指路,很快就来到了第一户农家。
这是一户姓周的佃户,来赁田的是当家的周老头,如今年四十,是打理庄家的一把好手,就是家里人丁兴旺,宋老头生了五个儿子,五个儿子又给他添了十个孙子,所以,哪怕家里有二十五亩田地,却依旧不够吃,只得去阮家又租了十五亩,凑足四十亩,一家子辛苦一年,勉强混个七成饱。
数下来,周家已经租阮家的地十年了,田地里的产出中等偏上,为人也老实能干,是能够让主家省心的佃户。
因着距离最近,阮柔最先到了周家负责的田地里,此时,肉眼可见的,一群周家人正辛苦劳作着,老人、年轻人、小孩,俱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村里的人家都是熟识的,金小妹跑去喊了周老头过来,几人坐在树荫下聊天谈话。
“周叔,您是种地的老把式,可能看出来今年的气候如何?”
都说人老成精,周老头见着阮家母女俩,再想到昨儿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立女户消息,当下心中有了计较。
“我瞧着,今年肯定是个丰收年,去年冬下了场大雪,是好兆头呢,而且你看,这几天插秧的时候,天气都好,还打了几场雷,不说收成多高,好好伺候,跟去年一样肯定不成问题。”
阮柔听了,露出满意的笑。
她为什么没有问今年收成怎么样,那是因为,收成如何不仅得看天、还得看人,周老头回话也说得巧妙,既没有直接回答产量能有多少,避免之后交不上足够的粮食被为难,却又说跟去年一样,去年阮父还在,就算有佃户从中做手脚,空间也不大,完全可以作为阮柔参照的标准。
两边又聊了几句,知道周家今年种了几亩稻谷、几亩大豆花生芝麻之类后,寻思周家还得忙着播种,阮柔还有好几家佃户要跑,遂很快告辞。
一个上午,阮柔一共跑了四家佃户,其中三家都很配合,唯有一家同姓阮的族人,张口不大客气,仗着同族人的身份,明明赁着阮家的田地,不说讨好,起码说话得客气点吧,偏还一副他愿意租田地,阮家就该欢喜应着的模样,甚至还说着同为族人,租金是不是应该降低点的言语。
阮柔早有心理准备,并不为此生气,可阮母却气得够呛,她还记得去年这人在阮父面前老实的模样,结果就是个会见风使舵的。
“娘,你别生气。”阮柔第一时间安抚了阮母的心情,为此生气没必要,而后对着那被称为阮老三的所谓族叔道,“族叔既然觉得租子高,不如就不租了,正好,今年的种子还没播下去,我还来得及问问其他佃户有没有需要的。”
本来准备占些便宜的阮老三闻言一愣,这是什么情况,他就是想降点租子,可没打算不租啊,不租阮家的,他租谁家的去。
阮家算是阮氏族中最有钱的一户了,足足八十亩的良田,不知养活了多少农户,而且,因着同族,虽然收的租子是一样的,但寻常阮家并不要他们的孝敬,家里遇上什么困难,去阮家还能借上几两银子应应急,若去旁人家租,准没有这么轻省。
唬了一跳,他忙道,“嫂子,惠娘,这秧苗都等着下田了,我可没有不租的意思,租子要是不降就算了,我就问问。”
边说边讪讪的笑,其实四成租子已经不算高了,周围还有不少收五成租子的呢,至于三成租子,他倒是曾经听说过,好像隔壁县有一个在京里当大官的,家里足足几百亩田地,给其族人的就是三成租,但对外人还是四成租,他肯定沾不上这光的。
见对方服了软,阮柔才满意,“那今年就先不动,等秋收定下一年的租约,我再来问问,要是不愿意租,我们也不勉强。”
虽然春耕是春天才开始,但一般租约从秋收完就得定下,因为秋收后有经验的农户就得开始翻地、养地,秸秆、卧肥之类的,如此第二年的收成才能好,只有那等懒人家才会收了粮食后就不动弹,每年收的粮食也低。
“不了,不了。”阮老三拒绝道,自家赁的地他可花了不少功夫打理,才不舍得让给别人。
不管对方怎么说,阮柔还是留下一句“再说”后离开,让阮老三忍不住心里直打鼓,枉他还以为阮家没了当家人,肯定得势弱几分,没想到小姑娘胆子足气性也大,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得,他还是老实别折腾吧。
这天中午,果然没来得及回去吃饭,三人在一处田埂下凑合吃了,也没去邀请她们上门的佃户家吃,谁家都不容易,她们仨吃一顿,人自家人就得少吃点,何必呢。
等到日头渐渐西沉,基本上把五亩以上的佃户都跑了个遍,其中有同周老头一样老实的,也有阮老三那般蠢蠢欲动想要搞事的,更有看她们一区群女人好欺负,压根不服管的,说话还流里流气,叫人见了就心生厌烦的,相较起来,几户阮氏族人在其中竟然还算好的了。
摸排清楚各家佃户的情况,阮柔一一记在心里,并没有轻举妄动,主要是契约已签,不好直接改掉,左右该说的都说了,今年秋收看收粮就可以看出各家的人品。
当然,她也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但凡不老实的,明年都别想再赁她家的田地,就算吃亏也只这一年,只是可以预想,秋收必定还是一场苦仗,届时还得请人来看着才行。
第506章 一圈巡视,少说走了十几里路,等到终于能返程时,阮柔只觉得腿脚都……
一圈巡视,少说走了十几里路,等到终于能返程时,阮柔只觉得腿脚都不是自个的了,还得一脚一步,赶在天色完全黑下来前,三人终于到家。
宋氏早已做好了饭菜,此刻见几人精疲力尽归来,连忙先上了一碗糖水,这在乡下也是难得的好东西。
“咕噜咕噜。”一碗糖水一饮而尽,阮柔坐在餐桌旁,只觉得浑身舒展开来。
阮母见了,忍不住好笑,更多的还是心疼,“现在知道累了吧。”说到底,还是对女儿立女户有点点小小的质疑。
阮柔没放心上,“这有什么,以前爹不也是这样过来的,说起来,我这还算轻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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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说着话,金小妹在一旁没吭声,一点点抿着糖水,压根没觉得累,毕竟她是干惯了农活的,走路再累也没下地春选种抢收来的累,要不是来了阮家做帮工,她这会肯定还在家里下地呢。
四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今天跟各家佃户聊天的情况来。
阮母蹙眉,道,“你爹在的时候一个个看着都挺老实,现在肯定是见你一个姑娘家,好欺负。”
这确实是个问题,总有那欺软怕硬的,虽说阮柔并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软,但架不住旁人觉得,更何况,前些天因着立女户的事儿,跟族里关系还闹得有些僵,看起来就是没靠山的样子。
“惠娘啊,”阮母说话支支吾吾,好半晌没能开口叫闺女服软。
“娘,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如今家里就这几个人,互相商量着还能拿个主意。”阮柔劝,怎么说她现在都是当家人,就怕阮母一直不拿自己当大人。
“那娘就直说了,惠娘啊,你爹在的时候跟族里偶有争吵,可也没有闹出过大矛盾,可能你年纪还小,眼里掺不得沙子,可大人眼里不是非黑即白,说到底,族里逼着过继,可也没真闹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阮母犹犹豫豫说着,一边还偷觑女儿的面色,见没有不悦,这才敢说完。
阮柔没有如阮母所猜测的生气,而是有些叹息,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孩子,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心里憋的那口气让她不愿意轻易低头。
诚然,跟宗族完全闹翻不可取,但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叫她先低头,所以,她想着让族里低头,自己再顺势原谅,双方和好,如此,阮家不至于没了宗族照应,也不会叫族里觉得她们阮家好欺负,再鼓捣些有的没的。
“娘,我知道,只是再等几天吧,否则还叫旁人以为咱们好欺负呢。”阮柔宽慰道。
眼见闺女没有置气的意思,阮母这才放心,至于时间上倒是不着急,左右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
母女俩说着话,桌上的饭菜都快空了,阮柔正准备放下手中的碗,就听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宋氏皱眉,以前阮父还在的时候,家里的大门是不锁的,但自从家里没个男人后,但凡进出都要紧锁,担心有人打歪主意。
“宋姨,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阮母纳闷道,“是小秦氏,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宋氏犹豫片刻,问,“小姐,要去开门吗?”两日的功夫,足够她认清谁是当家做主的人。
阮柔想了想,回,“宋姨,你去开门吧,看看她到底闹腾什么。”
宋氏便去开了门,果真是小秦氏,遂直接问她,“小秦,你来做什么?”
秦氏心里正一肚子火,见门开了,顾不得跟宋氏寒暄,直接一股脑冲了进去,直到堂屋,眼见一桌四副碗筷,心火更旺,“婶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把阮母直接问懵了,“我怎么了?”
秦氏见她丝毫心虚都没有的模样,原本七分的怒火都变成十二分,压根没考虑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发出质问,“婶娘,你们怎么能不跟我说,直接另雇了帮工来。”
阮母没脾气,不代表阮柔没脾气,她斜靠在座位上,看向秦氏的目光带着讥嘲,“你是什么人,我阮家请帮工还要你同意了?”
“我,我”理不直气也壮的秦氏愣住了。
是啊,她是什么身份,说的亲近点,她是阮母的同族侄媳妇,惠娘的同族他堂嫂,说的远一点,她就是阮家花钱请来的帮工,不管从哪层身份,她都没有立场在这里闹腾。
但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她在阮家当了好几年的帮工,自认情分非常人可比,而且,有着同族的情分在,那金家又有什么值得说道的,怎么就让阮家看在了眼中呢。
狠狠瞪了一眼金小妹,秦氏伸手就要过来扯阮柔的袖子,“惠娘。”
阮柔躲开,一副疏离的模样,“堂嫂,时辰不早了,若没事,你就尽早回去吧。”
秦氏又气又急,只觉自己一个人只能在这儿被欺负,遂跺跺脚,一扭头往外去。
阮柔顿时无语,这都什么人啊,转头吩咐宋氏把大门重新关上,一番折腾,桌上的饭菜早就凉透,也没了胃口,索性撤下去。
晚上,宋氏和金小妹各自有自己的活计要干,而阮柔则在屋内,跟阮母对着今日去过的田地,一一记录下对佃户的评价,靠谱的明年若无意外还得续约,有的还要观察,还有小部分,则压根不用考虑,明年定然不能再合作的。
一切完毕,阮柔就歇下了。
本想着好不容易能休息几日,顺带理理家里的木工坊,却不料再次有人上门,不是别人,正是秦氏带着一家老小上门。
阮柔不自觉蹙眉,秦氏做的事情近在眼前,这家人怎么还有脸面上门。
果然,不出意料,一家子来还是为了秦氏的帮工位置,要说金小妹没来之前,还不好找借口,总不能直接说我记恨你先前怂恿族中过继之事,哪怕大家心知肚明。好在如今人都请来了,总不能再叫金小妹回去。
这么想,阮柔也这么说了,“伯娘,这些事我一个做小辈的原不该多说,可那日,是堂嫂子说家中有事不能再做帮工,我这才结了整月的工钱放了人回去,我们还没说她辞工辞的突然,好不容易另找了人过来帮忙,哪有这么反复的道理。”
秦氏的婆母本来是上门算账的,说好的帮工,说把人辞了就辞了,就这还是同族呢,哪里还有丁点同族的情谊。
结果现下一听,是秦氏自己辞了工,登时一双眼睛扫过去,心里暗恨儿媳不老实,让自己当出头鸟,可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毕竟儿媳有了差事,好处也是自家的,遂厚着脸皮道,“弟妹,不是嫂子我厚脸皮,而是实在家里困苦,少了这份活计,家里的日子都不好过。”
说罢,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看向阮母,只希望她心软。
阮母的确是个心软的人,若是旁的小事,抑或金小娘子还没来,或许她恻隐之下就应了,但如今家中女儿当家,她向来没多少自己的主意,阮父在时听丈夫的,如今女儿立了女户,成了一家之主,也就全听女儿的安排。
见女儿给她使颜色,阮母会意,便道,“堂嫂子,你家的困难我自是晓得,要不然先前也不会叫秦氏过来,只她自己辞了工,现下金家娘子过来这一日,做事也有章法,且她家中境况你也是知道得,若我再辞了她归家,恐怕也没了活路。”
阮柔心内暗笑,阮母还是有几分头脑的,既然对方拿自家困苦说事,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边对比起来,怎么都是金小娘子更难才是。
秦氏的婆母一下子被说得噎,忍不住再次瞪了一眼糟心儿媳,有心说和几句,可不论从哪论,自家都站不住脚,且一旁金家小娘子就在一旁,叫她说多难听的也说不出来,遂只能讪讪住了口。
人消停了,阮柔也柔和了声线,“伯娘,都是自家亲戚,堂嫂回去也有空照料家中,省得在我们这劳累,说来还是件好事。”
软话硬化都说了,秦氏和婆母哪怕再心有不甘,总不能在阮家大吵大闹,最终,只得在阮柔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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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注视下狼狈离开。
等身后的门关上,秦氏就开始埋怨,“娘,你怎么那么容易松口啊,这份活计丢了,家里少了许多银钱,孩子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秦氏满腹怨气,殊不知其婆母同样如此,“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隐瞒自己辞工的事,我能这么措手不及吗,我还没怪你呢,你倒埋怨上老娘了。”
一向关系和谐的婆媳俩吵得不可开交,始终沉默的秦氏几个妯娌互相对视一眼,继续默不吭声,实际上,能不能继续做帮工对她们影响不大,左右钱到不了她们手中,不如冷眼旁观,心内还忍不住嘀咕几句真蠢之类的话,可不就是蠢嘛,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堂侄的过继丢了到碗的煮熟鸭子。
送走人,阮柔和阮母都有些无语,这都遇到什么事啊。
至于金小妹,则是忍不住窃喜,可真好,秦氏走了,她的帮工位置就能保住,一个月几百文钱,一年下来就是好几两,要知道,一户农家一年下来存住的银子还不定有几两,等攒上两年,她给自己置办上两亩地,届时不惧是嫁人还是如何,总归有个倚仗。
未来几年的钱财保住,金小妹庆幸之余,更是想着要好好替主家办差,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尤其是那秦氏。
第507章 且不说家中,宋氏一向兢兢业业,新来的金小妹更是勤勉,一时间,家……
且不说家中,宋氏一向兢兢业业,新来的金小妹更是勤勉,一时间,家中上下,阮柔只觉得无一处不熨帖的。
这番平静中,阮柔也把家中上下盘点得差不多。
阮家明面上的财产,就是那八十亩田地以及家中一座青砖大瓦房,就这,在外人眼中都是难得的大户人家,而只有阮母知道,家中阮父还存了好大一笔银钱。
把宋氏和金小妹打发去院子里忙活后,阮母把女儿喊到自己的屋内,从夫妻俩存钱的地方掏出了一个小陶罐。
“娘,这是?”阮柔纳闷,她猜测是存钱罐,只是不明白阮母为何突然告诉自己。
阮母小心地扫清陶罐上的泥土,颇为珍惜说道,“这是我和你爹前些年存下的家当,你爹身体康健却突然去了,这些日子我总是担心自己也有这么一遭,见你如今当家理事颇有章法,就想着趁早告诉你,省得以后闹出麻烦。”
什么麻烦,自然是阮母若突然去了,家中无人知晓这笔银钱,届时不是永远尘封地下,就是不知便宜了哪路外人。
阮柔揽住她的胳膊,嗔怪道,“娘,你说什么呢,你定然会长命百岁,看着女儿结婚生孩子,还要替女儿照看孙子孙女呢。”
阮母听了也颇为心动,可看着女儿小小年纪,到底定了定神,取出陶罐上的封口,“少在这给我甜言蜜语,我就说这一次,你给我听清楚了。”
阮柔只得应了,听着阮母一一讲述。
“家里的产业都是阮家祖上和你爹一点一滴攒起来的,赚来的银钱大多添置了田地,你爹在世时也说多置办田地,可惜没遇到愿意往外卖地的,这些银钱也就剩了下来。”
阮柔看着阮母动作熟练的将陶罐中的三个荷包分开,“这个装的银钱,你爹行事小心,担心银子太大不容易保管,特意换成了银子。”
看着金闪闪的黄色,阮柔只有惊叹,乡下人家一般最多用到的是铜板,银子都极少用到,更遑论金子。
按时下价值,一两金可兑百两银,一两银可兑一千铜板,呈现在阮柔跟前的,便是两锭金元宝,看着分量不多,却足足值两百两。
“还有这些金首饰,有的是你祖上传下来的,也有的是你爹去给我打的,但是在乡下我哪里敢戴着金子,所以都收了起来,算下来,也有个小五十两。”阮母抚摸着一根金簪,眼中似有追忆。
“再就是这间铺面了。”阮母捏着一张薄薄的黄色纸张,摊开细看,阮柔很熟悉,正是她前不久刚过户的衙门契书,只是与房契与地契不同,这是意见镇上的房契,似乎是一家铺面,至于归属人,赫然在阮母名下。
“娘,咱家在镇上还有铺面?”阮柔惊诧问,前一世在原主记忆中,可丝毫没有这一出。
“可不是,你爹那个人,一向最求周全,家里的房子田地都在他名下总不放心,攒下钱特意去镇上置了间铺面,谁也没告诉,还偷偷放在我名下,跟我说,全当做一层保障,省得以后”
以后如何,阮母没细说,阮柔也能猜得到,无非是家中出了变故,好歹有一条退路,不至于走投无路,镇上的铺面,不说值多少银子,起码有个安身落脚之处。
真论起来,镇上的一间铺面少说也得一百五十两上下,这三样加在一起,也就是四百两银子,远远超出阮柔的想象,毕竟,阮家的八十亩田地说来最多不过八百两,已经是很叫人艳羡乃至嫉妒的家产。
“娘,你和爹可真能干。”阮柔小小的恭维了一句。
阮母显见很受用,见过了东西,又一样样用手绢包裹好,放回陶罐,待放回原位,忍不住叹息,“你爹走前一阵还说要是这些银子能换成田地就好了,可惜。”
对所有农家人而言,存再多的银钱,都不如折成同样价值的田地,毕竟田地是能源源不断产生粮食的地方,只要不遇到天灾人祸,一家子就不需要为生计发愁,而银钱存在家中却生不出一文的利钱来。
阮柔问,“娘,我以后在外面多注意,如果有卖田地的,一定早早下手。”
阮母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哪就有那么容易,这有大片田地的,不是家中有当官读书的,就是经年的地主老财,咱们阮家看着富贵,其实跟人家比,压根不值一提。”
阮柔深以为然点点头,田地难买,但机会总得时刻留意着。
数过家当,这下子母女俩可谓开诚布公,阮柔知道这是阮母彻底把自己视为当家人,心中自然欣慰。
“这些钱,便还是在我手里收着,外面还有些散碎银两足够日常家用,若是你那边有需要用钱的,再来跟我要,可好?”阮母的语气温温和和,阮柔也没什么意见,她如今满腹想的都是如何发家致富,万没有直接用存银的道理,自是应了。
辞别阮母,阮柔兀自回屋,心中仍旧惦记这一家子的事。
其实阮家当前最急的,还不是别的,而是一家子四个女人,安全上着实岌岌可危,别看阮父在世时,也只是一个普通汉子,可家里有男人、跟没有,对外人的震慑力到底不一般。
如今时间尚短,还没人直接打歪主意,可等时间长还了,外人议论的多了,指不定就有那起子小人,趁人之危,所以,阮柔便想着,怎么能提高家中的安全性。
最好的当然是家中能有个男人,可一来,家中孤儿寡女,实在不适宜有陌生男子进来,便是同族,少不得有人说三道四。
买一家子下人倒是一个主意,可还是那句,依如今律令,农户是不允许有卖身的下人,没有卖身契,就没有足够的威慑,若人家谋财害命,更是危险。
所以,阮柔当前能想到的主意,一是给自己招赘,立了女户就只能招赘,她如今年十四,正是可以议亲的年纪,家里有个男人,不拘年岁多少,总归有了倚仗,但她不想随便许了自己一生,这个主意就先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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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嘛,就只得自己想办法了,她这两日仔细观察过院中,阮家不差钱,宅院修建得也用心,如村中其他人家不过简单几堵墙,阮家却还细致修了院墙,当然,不算高,拢共一米五高,勉强能不叫人随意进出,若为安全,定是还要再加高的。
阮柔计划往上加一米,凑在两米五,再在上面摆些碎砖头瓦砾,差不过也够用。
再有,她想要抱两只狗来,还不能是家养那种只知憨吃憨喝的土狗,须得是凶狠不喜人的小狼犬,最好有些狼的血脉,那样才能守得住家门。
说干就干,吃过午饭,阮柔便谴了金小妹出去寻摸小狼犬,至于院墙的事,她且等一等,应当还有一波人该上门来的。
一整个下午,金小妹在外四处奔波,总算打听到临镇有一猎户家的猎犬如今怀了一窝小的,要不了几日就要生,连忙回来报喜。
阮柔听了自是喜不自胜,托人递了消息过去,待生下来,她要第一批去挑,当然,也是给了银子的。
倒是一下午没等来想等的人,不免有些无趣,她等的不是旁人,正是阮氏族中。
当日,两边算是把关系闹僵了,阮柔没想跟宗族彻底断了关系,又不想主动求和,索性等着族里来人,昨儿巡视一圈田地,其中也有几个阮氏族人,不说其他,便是为着这些族人,阮氏族中也当来人。
但凡宗族,以父系亲属构成集团,聚集而居,不止是为了人多势众,不受外人欺负,更是因着共同进退,抵御风险,图谋生存之道,下到乡村,上至朝堂,同族永远是最深的一道纽带。
阮氏族中虽说觊觎阮家家财,但一是一,二是二,贪婪乃人的本性,宗族体系下,女性就本就是男子的附庸,阮父不在,族人前来逼迫,若不谈阮家女眷的心里,于其他族人而言,说不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当然,作为受害人,阮柔没有为阮氏宗族说好说、找借口的毛病,她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只有自己足够强大,阮氏宗族才不敢再打她的主意,至于合作,与虎谋皮,同样是她的生存之道。
阮氏宗族到底没有那么废物,又等了一日,第三天下午,在院子中拾掇的金小妹匆匆跑来报信,“夫人,小姐,村长和阮氏族中几位族老来了。”
铜湖村,阮是村中最大姓,阮氏族长同样担当着村长一职,平常调和乡里,春耕秋收,少不得统筹一二,故而金小妹对人很熟悉,远远瞧见,就连忙来通风报信。
阮母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家中有两个帮工,一应家务是不用她插手的,闲来无事,正好春日明媚,她便来了兴致,摘来几枝早春的花儿,忙的乐此不疲。
闻言,花也不修了,花瓶也不倒腾了,直起身子来,吩咐宋氏把东西撤下去,蹙眉问,“怎的又来了。”说着话,心内无甚好感,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惊慌。
“娘,没事,我来应付他们。”阮柔顺着阮母的心意,把花瓶摆到合适的位置,一瓶花,衬得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带来几分鲜活气儿。
母女俩坐定,端的一副安稳样儿,也没叫宋氏去沏茶,只等看来人是好是歹。
不多时,一群熟悉的粗布麻衫进来,领头的是位大约知命之年(五十岁)的矍铄老人,蓄着一一小撮山羊胡,眼中精光直冒,看着就不是个老实人,此刻面上端着和善的笑,瞧着颇有些不伦不类。
第508章 “族长,族老,你们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阮柔装作全然不知……
“族长,族老,你们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阮柔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一脸惊诧的看了过来。
阮氏族长连带着几位族老,脸色都有点乌漆麻黑的,毕竟被逼着向一个小辈,还是一个弱质女流低头,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但讨论了足足一天、来之前也彼此互相打足气、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面上再过不去,也能端出一副笑脸笑呵呵的回答,“阮氏,惠娘,近来可好?”
好不好的彼此心知肚明,不过一句客气话当不得什么。
阮柔依旧没有让人上茶水,只是请人在下面位置坐下,而她自己则跟软母并排坐在上首的位置。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等人坐下,彼此寒暄了几句,阮柔再次问道,“族长你们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好家伙,今天这一遭还过不去了,阮族长在心内暗骂,免不了腹诽一句,果真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阮族长与几位族长相比,在其中既不是最年老的、也不是辈分最大的,相反,因为辈分尚且过得去,而且还算“”年轻力壮,故而才得了这个族长的位置,好处没享受到多少,平素给族里操心的琐碎小事多了去了。
此时见其他族老没有应答的意思,这才认命开口,“惠娘,我今日是来问问,你前儿去巡视田地,可是有什么用意?咱村有不少族人租了你家的地,我早前也已经叮嘱他们一定要认真劳作耕种、切不可忽视了田地里的收成,他们也一贯勤勉,只是农户人家做事无甚章法,如果他们有什么做的不合意的,你尽管跟我说,我来教训他们。”
“族长说笑了,我一个姑娘家能看出些什么,只不过循着父亲在世时的旧例去看看,妥不妥当的,等秋收收粮的时候。才能看得出来吧。”阮柔一副没什么把握的样子。
闻言,阮族长的面色却更加苦涩了,别看这小妮子看着好似说话客气,也没有明着叫骂的,但怎么就叫人那么不得劲儿呢。
什么叫现在看不出来,还得等秋收,那不就是明摆着要看秋收大家收粮的情况吗。
地主跟佃户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其实就那么回事。
双方都想多得利、少吃亏。
佃户呢,想着从中做些手脚。好歹给自家多挣一口吃食,省得一家老小饿肚子,这一种是地主要防的,哪怕佃户再勤快也得盯紧了,以免被占了便宜。
还有一种,就是佃户伺候起田地来不尽心,粮食收成不如意,地主自然也连待着受损。
不拘哪一种,总归不能叫地主百分百如意了。
但叫阮族长来说,其中是非区直好断,对错却没那么好分,地主被占了便宜固然不好受,但赁地的农户日子难道就好过了,辛苦劳作一年下来,连让一家老小饱肚子的粮食都没挣出来,饿着肚皮还能跟他们讲什么道理。
所以,族长难当啊。阮族长心内叹息一声,来之前,他还想着尽量不低头,毕竟跟一个小辈低头,多少有些伤面子,但看清楚对面丝毫不退步之后,让步的也就只有他了。
“惠娘,我知道你怨之前族里做的事不厚道,我老头子也不好意思说先前做的对,但是吧,你也从宗族的角度考虑考虑”阮族长意味深长,一点点诉说着族里的不容易。
接下来的话,阮柔左耳进右耳出,不过是些老生常谈,什么族里不容易,族人不容易,所以呢,就要劫富济贫吗,若不是自己立了女户,阮族长能老老实实坐在这里跟自己苦巴巴谈判、说情分?逗呢。
“惠娘啊,总归都是同族,过去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咱们还是得朝前看,你说是不是?”
“族长说的是,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没缓过来,如今听族长一番话,感慨良多,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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