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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你是不是知道了?”……
其实江见川把话都说含蓄了,甚至是美化了。
概括性的陈述,不过是说他的父母不要他。
刻意省略了当时说话人的情绪——暴躁、愤怒、甚至憎恨地咬着牙、压低声音互相推诿。
“我是没工夫给你养儿子,他跟你姓,你得养!”
女人的声音尖锐,针扎似的刺进江见川的耳膜。
他缩成一团,在夜雨声中又听男人不耐烦地反驳:“说的就像他不是你儿子一样,我整天在外面上班不着家,哪有时间管他?”
“你想当甩手掌柜一个人快活?我一个女人带个拖油瓶怎么生活?”
“就算我要他,你每个月也得给生活费,一分钱都不能少!”
“……”
到底还是钱的事。
接着,他们就开始讨论江见川一个月生活费要多少。
可无论多少,始终都没有人愿意接管他们唯一的孩子。
“很离谱吧?”江见川勾着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一般夫妻离婚都是争着要孩子,他们是争着不要。”
“所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反思我是哪里做得不好,才会让父母双方都不喜欢。”
“没有,”许星雪语气坚决地打断他的话,“不是你的原因,你特别好。”
“你说得对,”江见川笑着点头,“后来想明白了,我不能要求有人永远无条件地爱我,哪怕那个人是我的父母。”
江见川大学选择会宁,不是许星雪以为的无法融入新的家庭,而是从一开始他
就放弃了他的父亲。
那时候的江见川多大?
十四?十五?总归没上高中。
许星雪还在为了五毛一块的零花钱跟父母生闷气,江见川就已经能平静地接受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他甚至完全没有显露过丝毫负面情绪,顶多在兴致不高时一个人去楼下打打篮球。
许星雪听到动静就会下来陪他。
江见川很珍惜许星雪,愿意看到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眼一闭心一横,自己离开平江,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这是短痛。
可愿意归愿意,接受归接受。
他愿意,但无法接受。
江见川接受不了许星雪属于别人,接受不了她不在自己身边,接受不了自己又被抛弃一次。
许星雪离开他,不是一两个月,也不是三四年,是一辈子的事。
这是长痛。
半年多的时间,一百多个日夜,他就这么一刀一刀挨过来,然后发现他自定义的长痛短痛,都叫凌迟。
“故事讲完了,”江见川夹走最后一个蒸饺,“有要提问的吗?”
许星雪垂着睫毛,一眨不眨地看着搁在自己面前空了的蒸笼,不吭声。
“心疼了?”江见川笑道。
意料之外的,许星雪轻轻“嗯”了一声。
过于坦诚,倒让他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恰巧此时,服务员过来,十分抱歉地告诉他们店里要打烊了。
许星雪这才回过神,抬手把鬓边的碎发掖在耳后,深深吸了口气。
“走吧。”
唯一的超市已经关了门,住宿区前台也没有人。
江见川拿了两瓶矿泉水,非常自觉地扫码付款。
片刻后,头顶上的喇叭突然响起收款语音。
他们不约而同抬头看向声源处,喇叭旁闪烁着若影若现的红点,应该是摄像头。
因为整个服务区太过空旷,走廊很长且空无一人,所以语音响起时宛如空谷传响,又当着的回音哀转久绝。
屋外狂风大作,屋内寂静无声。
服务站就像末世文里通关后奖励的安全屋,所有东西都井井有条的放在那里,让人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的秩序感。
穿堂风吹过,许星雪甚至觉得有点冷。
她搓搓自己的手臂,心底生出几分异样,总觉得下一秒就得有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然后发生一系列超自然事件——
不好意思串台了。
她分得清虚拟和现实,不停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速服务站,因为天气恶劣所以店员们提早下班而已。
但理性上不管怎么分析,感性上归根究底还是有点怕的。
她往江见川的身边靠了靠,两个人的手臂贴在一起:“房间在哪儿啊?”
“三楼,”江见川察觉到许星雪的靠近,笑着安慰她,“别怕。”
电梯老年失修,咯咯作响,关上门之后停在一楼半天没有反应。
江见川按下所有楼层,等待片刻后依旧无果。
他当机立断按下故障报警按钮。
警铃声响起,许久无人接听。
“有人吗!?”
江见川朝电梯外大声询问。
意料之内没有回应。
许星雪抓着江见川的衣袖,指尖用力到指甲发白。
分明很害怕了,但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外面根本就没人,我们还是报警吧。”许星雪提议。
江见川点了下头:“可能只是电梯井里风太大了,你别担心。”
轿厢狭窄密闭,头顶光源微弱昏暗。
耳边风声呼啸,像一个伤心欲绝的女人在雨夜啼哭不止,听得人脊背发凉。
江见川牵过许星雪的手腕,把她拉去靠近电梯门的角落站好,再低头划开手机,拨下酒店前台预留的号码。
他们面对面站着,江见川空出来的那只手就按在许星雪身侧的电梯箱内,用自己的身体围出一个简易三角区。
许星雪微微侧目,男人的小臂横在她的面前。
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薄薄地覆在上面,江见川似乎比上次见面时又黑了一点,应该是暑假里晒的,白白净净的猪没了,变成了黑皮小花猪。
他的五指张开,指腹按在墙上,将掌心弓起。
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从手背延伸至腕间的黑色表带中去。
这种完全不同于男孩的配饰让许星雪对江见川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可五官和气息又是熟悉的。
电话接通,江见川交代了地址和事故原因。
他的嗓音低沉,磁石似的坠着许星雪的耳膜,快速又合理的把一切突发事件处理妥当,吐字清晰,不急不慢。
在许星雪心里处于弱势方的男孩,已经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生活推着他往前,抽筋剥骨般被强迫着成长。
他甚至能够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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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身前,在困境里反过来保护着她。
他们的岁数分明一样大。
许星雪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把江见川的手臂掰下来。
然后就这么双手包住他的小臂一路向下,柔软的手指握进了掌心。
江见川有那么一瞬间忘了说话。
电话挂断了。
江见川顿了顿,低下头。
许星雪睁大眼睛,隐约听见自己的心跳:“你不害怕吗?”
江见川嘴唇蠕动,把自己的视线重新捡起来,茫然道:“嗯?”
他根本就没听许星雪具体说了什么。
“我是说,”许星雪攥着他的手指,“你也别怕。”
电梯里的救援话筒突然响起杂音。
江见川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按键上方,反手握住许星雪。
工作人员终于到岗,粗略判断和江见川刚才说的大差不差。
因为风太大了,电梯门闭合不了,所以才导致电梯停在一楼。
总体来说应该没什么危险,就是需要他们稍等一会儿,已经派了值班的员工过去查看情况了。
许星雪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
“还不如走楼梯,”她在江见川的怀里小声嘀咕,“都怪你,我要有心理阴影了。”
“嗯,怪我,”江见川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捡起许星雪搭在肩上的发梢,动作轻柔地往后理了理,“别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风声,没人说话。
许星雪不是很想靠着电梯,但又站累了,身体慢慢往前倒,把额头抵在江见川的肩上,轻轻磕了一下。
“累了?”江见川抬手,轻轻覆在她的后脑勺。
许星雪默许了这个动作,声音低低的:“还好。”
然后就这么顺势把身体靠在了对方的怀里。
闭上眼,能闻到洗衣液淡淡的香,以及说不清楚的、独属于江见川身上的味道。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许星雪觉得很熟悉。
“好点吗?”
“嗯。”
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着对话,又急又快,像短暂呲出火星的电流,连内容都转瞬即逝。
电梯内又重新陷入沉默。
江见川把手从许星雪柔软的发上拿开,大着胆子,揽在了她的另一边肩膀。
曲着手臂,试探性地碰了一下,许星雪没有任何反应,江见川便轻轻搂住她。
一个疑似拥抱。
江见川低下头,把下颚贴在她的额角,柔软的发丝像团云,挠在他的唇边。
努力克制着,才没有继续下去的动作。
他们的碰触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以玩闹的形式,并且一触即分。
即便是拥抱也总是在分离前。
江见川的“获得”向来需要更大“失去”去换取,可即便如此,也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奔向对方。
他浑浑噩噩的时间里,只有在许星雪的身边才能形成回忆。
零零碎碎的小事,杂七杂八的过往,支撑着他在漫漫余生中一人独行。
人会得寸进尺,欲望紧
随其后。
江见川又想,凭什么我就要一个人呢?
“许星雪。”
“……嗯?”
低哼着的鼻音像一片湿软的沼泽,有些人早已泥足深陷。
许星雪的种种默许,无一不再鼓励江见川继续靠近。
哪怕当事人还困于友情与爱情间模糊的定义,可偏爱实在太过明显,江见川甚至都生出一种有恃无恐。
他不是个转弯抹角的性格,有什么事向来喜欢挑明了直接问。
如果条件允许,江见川其实很想把许星雪摁住,清清楚楚地问,明明白白地答。
然而很明显现在不是时候,但江见川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不禁心跳加快,忍不住收拢手臂:“我——”
“电梯里有人吗?!”
几乎是下一瞬,许星雪“唰”一下把江见川推开,“蹭蹭蹭”窜到电梯门缝之间,忙不迭地回应着外面光速到达现场的维修人员。
“有有有有有特别有!”
说出来的话烫嘴。
不到半分钟,电梯里的两人被放了出来。
许星雪仿佛死里逃生,又惊又怕。
江见川恍如梦醒,全程处于离线状态。
走廊幽静狭长,似乎整栋楼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身体浑浑噩噩上了三楼,灵魂还被关在一楼的电梯间。
江见川的下颚仿佛还残留着许星雪发丝的触感。
可不过片刻,他进了自己的房间,脸朝下一头倒在床上。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算了,许星雪傻乎乎的,还没到时候。
他颓败地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脸。
结果这水都没浇上几捧,许星雪抱着被子敲开了他的房间。
目光相接,江见川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微微侧开身子,让她进来了。
“先说明,我并不想这么做。”
许星雪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把怀里的被子往床上一放,再去扒拉原本的那床。
“但是这个地方有点危险。”
江见川双臂抱胸站在床尾,看着许星雪忙忙碌碌,在一米八的大床上铺出来两个相对独立的被窝。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需要保护你的安全。”
江见川:“……”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许星雪的小碎嘴也说不下去了。
“求你了别沉默,”她双手合十,膝盖往床边一跪,直接扎被子里给他磕了一个,“这样我会很尴尬。”
要是以往,江见川指不定还能秃噜出几句话让她更尴尬。
只要尬过了某个阈值,恼羞成怒打起来,也就没人在意其他。
可偏偏十几分钟前,江见川刚在电梯里经历过思想上的转变,再面对许星雪,他一时半会没办法把自己一键格式化,重新调整成高中时的相处模式。
“有什么好尴尬的?”江见川随口一说。
一个问题抛出来,答案昭然若揭。
许星雪直接呈大字型趴床上装死。
江见川摸了下自己的鼻尖,在尴尬的同时还觉得有点好笑:“你说尴尬就尴尬吧。”
他线上咨询了一下前台,现在订双人间是来不及了。
至于尚且能凑合的沙发靠椅——服务站的客房简陋,全部都是没有的。
许星雪衣冠齐楚,钻进被子里。
“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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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要开车,就睡床上吧。反正床那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江见川拧着眉,看她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
“睡啊,”许星雪勾勾下巴示意他,“别多想。”
江见川摇头:“很难不多想。”
“再难也要克服,”许星雪PUA他,“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江见川还是摇头:“你不要太相信我。”
“不信你信谁啊?”许星雪费劲地从被子里抽出一条胳膊,把自己旁边的枕头打得“啪啪直响,“快,睡吧,凑合一夜,眼一闭很快就过去了。”
江见川坐在床上,欲言又止:“许星雪。”
许星雪把被子往自己头上一蒙:“我睡觉了。”
她拒绝沟通。
江见川扒拉她的被沿,强行唤醒:“你是不是知道了?”
“啊好困!”许星雪疯狂卷着被子,把自己的整颗脑袋往胸口蜷,“困死了困死了困死了!”
姑娘家的长发散着,海藻似的铺在床上。
江见川笑着把手收回来,没再强求。
继而起身,把留有缝隙的窗帘拉严。
他知道许星雪在害怕。
怕到即便刚牵过自己的手,明白他们目前关系尴尬,知道过来会被打趣调笑,但依然还是过来了。
本来就怕得不行,再被逼问就太可怜了。
要是追得太紧,许星雪回去了,在房间里一个人怕得掉眼泪,到头来心疼的还是自己。
江见川又回到床边:“不闷吗?”
许星雪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我睡着了。”
他笑了声,也没换衣服,简单的洗漱一番后坐在床上,点开闹钟。
“明早几点起?”江见川问。
许星雪从被子里探出小巧的鼻尖,像只刺猬似的嗅嗅:“随便。”
拇指在屏幕上悬了一圈,最后返回桌面。
江见川关掉手机,掀开被子躺下。
“那就睡到自然醒吧。”
第32章 第32章“暂时只是普通朋友。”……
许星雪本以为自己会睡不安生。
毕竟身边躺着个江见川,她总是想入非非。
但当陷入柔软的床铺,耳边安静下来,堆积了一天的困意席卷,雨声是最催眠的白噪音,没一会儿许星雪就沉沉睡了过去。
屋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入口处的一截灯带,于高处发出昏暗的深棕色。
没睡着的反倒是江见川。
他听得身侧平稳绵长的呼吸,轻轻偏过脸去,隐约能看见一团鼓起的棉被,像蜷缩起来的兔子,警惕地包裹着自己,紧紧挨着床边,与他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对于许星雪的这种“戒备”,江见川没有任何的反感,甚至相比于之前对方的毫无顾忌,反倒生出一种别样的欣慰。
改变不是因为信任削弱,而是在许星雪的眼里,他不再是没有威胁的哥哥,不再是忽略性别的朋友,他成了一个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伤害、各方面都十分健全的男人。
角色的转变如滴水穿石,日复一日的叠加重复,量变引发质变,在某一刻终于警觉,连带着作出与之相呼应的改变。
从四月到八月,可能快了些,把人吓成这样。
江见川收回目光,不自觉勾了唇角。
倒也急不得-
一夜无梦,许星雪睡得挺香。
隔天她被自己的闹钟吵醒,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披头散发,静坐回神。
屋里黑漆漆的,卫生间的灯亮着,能听见“嗡嗡嗡”宛如蜜蜂振翅般的轻微声响。
许星雪的目光朝卫生间方向投过去,江见川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
两人目光相接,许星雪的注意力被他下巴上抵着的电动剃须刀吸引。
对方应该也是刚醒没多久,洗漱洗到半截,眉眼都还湿着。
“醒了?”
他哑着声扔出来两个字。
许星雪眼神乱飘,随便“嗯”了一声。
“还早,”江见川转身重新回到卫生间,声音隔着墙传来,“雨没停,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窗帘拉得严实,屋里的昏暗生出几分别样的亲密。
许星雪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上穿着的衣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掀被子下了床。
她先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
雨虽然没停但小了很多,应该不耽误上路。
“今天走吗?”许星雪路过卫生间问了一声。
“走,”江见川擦干净下巴上的水渍,“不急,先吃早饭。”
许星雪的视线从男人的下巴一闪而过,不过是一个侧目的时间,目光所及却如速写一般将那一处轮廓印在她的脑海。
锋利的下颚折线,纤长的颈脖和凸起的喉结。
她甚至看见了对方刚剃过的短短的胡渣,想起当年江见川变声期那会儿逐渐凸显的第二性征,和生物书上的一模一样。
拧开门把手出了房间,再反手关上,停在门外的走廊。
闭上眼晃了下脑袋,把一些不该有的东西甩出去。
她努力地回忆了自己与江见川互殴的童年以及互损的青春期,提醒自己刚才见到的男人和小时候因为一颗草莓跟她打得头破血流的臭小子是同一个。
小孩长大了而已。
许星雪回到自己房间飞快洗漱完毕,然后跟江见川一起下楼吃饭。
他们这次走的楼梯。
楼梯间非常狭窄,阴暗逼仄,头上连个感应灯都没有。
无窗,通风很差,空气中混着灰尘,仿佛是上一秒刚从地里挖出来,灰扑扑一股霉味。
许星雪一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推着江见川往外走。
“害怕?”江见川后仰着身体,微微挑眉。
“很难闻,”许星雪不满道,“我胆子有那么小?”
“也不是很大吧?”江见川饶有兴趣地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叔叔阿姨不在家的时候,你跑来我?”
“谁跑去找你?!”许星雪连忙反驳,“是阿姨过来抱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
提到了江见川的母亲,许星雪下意识就闭了嘴。
但江见川似乎不是很在意,甚至替她继续说了下去。
“我妈那时候对你可比对我亲。”
这话其实不假,江见川的妈妈对许星雪一直很好,许星雪小时候也格外黏她。
只是当初分开后一别五六年,许星雪再也没见过对方。
对这个女人在她的印象里逐渐模糊,到现在也就只剩下温和轻柔的声音和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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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
她应该是喜欢她的,可一想到对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又有一种类似于偶像塌房的挫败感。
“好饿,”许星雪岔开话题,快步走出楼道外的安全大门,“今早吃什么?”
楼下的餐馆已经开张,被暴雨清洁过的空气吹进来,整个店铺都变得清爽。
他们随便吃了点,许星雪不是很饿,最后打包走了一杯豆浆。
雨又小了点,已经可以不用打伞了。
临上高速前,江见川把车开进加油站。
他划拉着导航,打算在天黑之前到达会宁。
“下午有雨吗?”许星雪咬着豆浆吸管问了一句。
“难说,”江见川也拿不准,“应该有风。”
油箱加满,许星雪先他一步把钱付了。
江见川倒也没拦着,只是在重新启动汽车时从侧方的储物盒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眼镜盒,接着就在许星雪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打开,往自己鼻梁上卡上一副黑色半框眼镜。
“你戴眼镜了?”许星雪瞪大眼睛。
江见川盒上储物箱:“不是跟你说了我近视。”
许星雪细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出。
当时听过没太在意,现在真的卡在脸上了,还真是……她忍不住偏头看了好几眼。
“不是假性近视吗?”
“高速上时间太久了,戴眼镜会舒服点。”
许星雪和江见川高中不同班,见他基本都在户外,比如食堂啊,操场啊,对方十有八九抱着个篮球。
很长一段时间,许星雪觉得江见川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高中后对方拔地而起的成绩却又让她发现自己才是又蠢又笨。
可即便如此,江见川也从来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理科学霸的样子——寸头、眼镜、潦草的胡渣。
其他两个就算了,今天突然戴上了眼镜,猛一看过去,少了几分暴躁多了几分斯文,还真有了点文艺的学术范。
但仔细想想,江见川好歹也是高考省排名头部,许星雪这几天像是重新认识他似的,熟悉与陌生纠缠,搞的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想看就看,”江见川倒是大方,“偷偷摸摸的。”
“谁偷偷摸摸了?”许星雪脑袋一缩窝回座位上,“我就是……看看。”
最后几个字都快抿没音了,她皱着眉,恼羞成怒地瞪了江见川一眼:“开你的车吧!”
江见川轻声笑出来:“时间还早,困了就睡会儿。”
许星雪撇撇嘴:“哦。”
她没睡,主要是怕江见川车开得无聊。
两人东聊聊西聊聊,聊新朋友新生活。
他们分开不过半年,但那半年发生的事太多了,现在一点一点拼起来,顺着时间线慢慢往后捋,直到今天。
“该忙的东西七月份都忙得差不多了,八月都在收尾,稍微清闲一些。接到阿姨的电话之后空得出时间,正好回平江一趟,不然也是无聊。”
他把事情说得简单。
没有参与的过去和现实接轨,都像是多了几分可信和具体。
他们的沟通逐渐趋于平稳,细细碎碎地交换着信息。
江见川开得不快,一路非常顺畅,没出什么意外,许星雪坚持到下午终于有点扛不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再醒时天已经黑了,许星雪模模糊糊听见江见川在说话。
她费劲地睁开眼,头一句就听见什么“我不去了,你们玩”。
原来在打电话。
手机那边的人极力劝道:“庆功宴,就差你了。”
“我——”江见川扫了眼许星雪,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话一顿,“不说了,在忙。”
说罢干脆挂了电话,侧了目光,问:“饿了没?”
许星雪揉揉眼睛,说话呜哝着声音:“你在忙什么?朋友找你你去呗。”
她过来会宁本就挺突然的,耽误了江见川的正常社交就不好了。
江见川在路口的红灯停下:“没什么好去的。”
“去吧,”许星雪嘟囔着劝他,“不是说什么庆功宴吗?听着挺重要的。”
江见川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后思考片刻,问向许星雪:“一起吗?”
许星雪一脸懵逼:“啊?”
她没那么乐意去,毕竟是江见川的朋友,许星雪一人不认识,去了跟傻子似的干瞪眼,太难受了。
“一起吧,”江见川替她做了决定,“陈柏也去。”
许星雪:“……”
倒是没法儿拒绝。
之前许星雪还说欠陈柏一顿饭,现在还债的机会来了,总不能不接着。
更可恨的是,不出几分钟,陈柏的信息发过来,问许星雪是不是来了会宁。
许星雪就更推脱不了了。
“没你想得那么严肃,”江见川安慰她,“基本都会带朋友过去的。”
一顿饭没那么多讲究,饭桌上的人横竖差不了几岁,吃吃玩玩闹闹,大家都挺随意。
许星雪信了江见川的鬼话,结果过去一看,随意是挺随意,但大家带的哪是“朋友”,带的分明都是“女朋友”。
他俩一同出席,自然而然就被误会了,大家纷纷感叹江见川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原来是金屋藏娇整了个大的。
许星雪:“……”
真是尴尬,却又不好反驳。
陈柏是知道许星雪和江见川的关系的,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好在江见川及时否认:“不是女朋友。”
陈柏连连点头。
刚想补上一句“这是他妹”,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江见川又说话了。
“暂时只是普通朋友。”
第33章 第33章“许星雪,公平点。”……
许星雪被一句“普通朋友”听得一懵。
不为其他,就因为她觉得自己和江见川之间算不得普通。
同样懵逼的还有陈柏,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提出质疑,而是在两人落座后才问道:“她不是你妹妹吗?”
“是啊,”江见川没脸没皮地承认下
来,“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许星雪扶住额头。
很难不丢人。
即便粗神经如陈柏,这时也反应过来两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在江见川和许星雪脸上来回审视,最后问向许星雪:“你之前……有男朋友吗?”
许星雪:“……”
江见川造的孽,她没办法帮着圆。
沉默是最有力的回答,陈柏深吸一口气,再看向江见川时目光复杂:“江哥,你怎么能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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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还帮你追?”江见川报以友好的微笑,“醒醒。”
陈柏嘴角一抽。
许星雪闷头吃饭,装听不见。
太明显了,如果还没听出江见川的弦外之音,那她就是傻子。
可即便察觉到了也没法儿做出回应。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许星雪甚至都有点后悔跟着江见川来会宁,万一遇到点什么突发情况,她想跑都没地儿跑。
尤其是这会儿江见川已经完全摊牌,想干什么都不遮掩。
甚至一改从前和许星雪的互掐模式,把别有用心的关照摆在明面上。
一顿饭他没吃几口,全给许星雪夹菜了。
许星雪受宠若惊如芒在背,饭吃得战战兢兢,生怕江见川图穷匕见突然给她一刀。
而且,她还意外地发现自己似乎被一道目光频繁注视,在一一审视完桌上的所有人之后,和其中一个女生对上目光。
卷发、小脸、红唇。
坐在那儿只能看到胸部以上,但已经可以确定对方应该是漂亮的。
很尴尬,好像懂了些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许星雪的手指都不知道怎么动弹,她心虚地垂下视线,把脸埋进碗里。
江见川见她一口饭吃半年,便手动把她的脑袋拔出来,往里加了一块排骨。
许星雪实在是受不了,让江见川正常点。
江见川放下公筷,十分贴心:“你要不喜欢在这我们就提前走。”
许星雪像一只即将冬眠的无辜松鼠:“还能提前走吗?”
江见川二话不说就带许星雪离开了。
他就是过来吃个饭,吃完就走,一点不拖拉。
桌上的人纷纷起哄告别,只余陈柏一个失魂落魄的伤心人。
不是,还有一个。
许星雪又一次和刚才那个女生对上目光,这回两人都没躲。
等出了门,许星雪还有那么一点心有余悸,偏过脸看向江见川,问是不是有人追他。
江见川似乎有些诧异:“看出什么了?”
“果然有吧,”许星雪对自己的直觉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现在已经死了。”
江见川没接话。
许星雪捂着胸口,痛心疾首:“这算精神损失费,赔钱!”
既然提到了这茬,江见川也有话要说:“那我以前帮你处理的那些烂桃花怎么算?你也没给我工费。”
两人就那些陈年旧事开展了一路的辩论。
上车后,江见川习惯性把手机放在置物盒上。
于是路上,许星雪就看他的手机一会亮一下一会亮一下,便好心提醒道:“有信息。”
江见川瞥了一眼屏幕,“哦”一声就当知道了。
“你不回复吗?”许星雪没看懂江见川这什么态度,“感觉挺急的。”
江见川目视前方,沉默片刻,开口道:“你替我回。”
许星雪当他开车空不出手,就把江见川的手机拿了过来,随口一问:“密码多少?”
江见川勾着唇:“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