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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们皆屏声敛气,垂手肃立。
只见两个清俊少年,一前一后走出来,侧后跟着两个甄家管事,再后面是好几个小厮。
走在前面的那位还带着几分少年气,看面容身量,应该荣国府的大爷。
圣上南巡时宠爱赐字,板上钉钉要袭爵的人。
跟在他身后的肯定是他兄弟,身量还未长成,约莫十五六岁,国公府二爷,晃眼看去,两兄弟有几分神似。
兄弟二人都披着银蓝斗篷,领口一圈白风毛,头上戴素银冠。
兄弟二人面色冷峻,疾步如风,年纪不大,也有迫人的气势。
就是……
这两张脸,十分眼熟。
这两张脸!?
金先生脑袋嗡的一声,有惊雷炸开!
这两张脸……不就是贾赤和贾正!
不会错!
今天他们穿的衣裳、用的马车、上位者才有的逼人贵气。
金先生一口气没上来,他一早起来只喝了几口热茶。
巨大的刺激,让他眼前发昏,等他回过神,荣国府车夫已经赶着马车缓缓离去。
“哎呦……”
金先生膝盖瘫软,攀着桌子勉强站住,猛吸几口凉气,眨巴眨巴眼睛。
这叫什么事啊!?
第44章
金先生稳住心神,深吸几口气后勉强恢复正常,脑中思绪飞快转动。
怪道山长把那个姓张的学生请走,原来为了两尊大佛。
上回他们说贾赤,山长瞧着脸色就不好,委婉提醒大家。
老头子怎么不明说呢!
两位贵人到钟山书院念书,对于书院来说是何等荣耀。
除非,这两位贵人不让说。
所以贾赤和贾正,肯定是化名。
怪不得有人专门去贾家族中打探过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少年。
金陵的贾家果然没有!
所以书院里才会信了这两人和金陵的贾家没关系的鬼话。
他们不是长在金陵贾家的人,现在住在圣人御赐的敕造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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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府里,深居简出,谁能打探得到!
金图起先吓得够呛,如今脑袋转过来……
他今日顶着寒风一早起来,转悠到甄家大门口,腆着脸讨茶水吃。
不就是为了探听一点消息,再动动脑子分析局势,将来在大人跟前讨个好。
正愁没有门路能搭上贵人,眼前不就有两个?!
金灿灿的,又年轻,还隐匿身份去书院中求学。
早前金先生觉得贾赤对各位教书的先生不够尊重,傲气过头目中无人。
此番知晓贾赤和贾正的真实身份。
这两位的言行举止,那可真是太礼贤下士和平易近人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金先生忽然腰板子也硬起来,今日一早的冻,没白受。
与他一处的两个清客听见金图忽然发出一声怪叫,不怀好意打趣他:
“您这是怎么了?忽然这样一声叫唤,把人吓了一跳。”
金图才发现一条好门路,对这二人语气丝毫不在意,他撑着腰,揉了几下,装作无事的样子,笑道:
“年岁上来了,刚刚在路上崴了脚,刚刚疼起来。”
他又不傻,平白无故和这些人分享秘密,让他们也得个攀附荣国府的机会?
做梦。
见荣国府马车已经走远,几人寒暄两句,各自散了。
贾赦和贾政还不知又有一个人识破他们的身份。
兄弟二人黑着脸从甄家大门出来,一路无言,匆匆赶往家中去。
此刻路上的人散了一些,马车比来时走得快。
史苗院子里十分安静,几个当值丫鬟烤着火,疲惫的打盹。
贾敏眯了一会儿,根本睡不踏实,披上斗篷过来找母亲。
贾姝三姐妹已经被史苗劝着去睡,白琪也先告辞。
史苗昨夜走了困,心里又存着事情,她知道此刻就算自己躺下去,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贾敏来找她,母女俩就盖着毯子歪在塌上说话聊天。
贾赦和贾政回来时,史苗屋里只有她和贾敏,还有当值服侍的两个丫鬟。
外面传话声很洪亮。
“大爷,二爷回来了!”
史苗原先歪着,这下不能继续瘫着,赶紧坐起来,让丫鬟给她整理头发和衣衫。
说话间贾赦和贾政就进来了。
史苗纳罕的问:“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不该这么早啊!
史苗以为这些人多半会掰扯个大半天,就像领导开会,左一句右一句不得要领,让手下一堆人跟着熬时间。
按理说,事关太子
和朝廷,应该不能这么快就达成一致。
除非谈崩了。
再细看兄弟二人的脸色。
贾赦那张脸心里有什么脸上就写什么,臭得很。
贾政的脸冻得发白,也板成一块。
两兄弟出去受委屈了。
两人去甄家和人会面,结果显然不太美妙。
吃点瘪也好,免得将来被人吹捧几句,就当荣国府能在朝廷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行事不知忌讳,只剩胆子。
史苗招呼丫鬟上热茶:“大冷天的吹了风,先喝杯热的暖暖。”
原本安静的院子马上热闹起来。
又是上热茶,又是换手炉端火盆,又是给这二人换外面的大衣裳。
丫鬟嬷嬷们出出进进,好一会儿才得清静。
贾姝她们应该已经睡了,史苗也没叫人把她们喊起来,此刻屋里只有他们几个说话。
贾赦和贾政灌了半盏茶。
史苗才问出重点:“你们此去,商议了些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又勾起贾赦满肚子的火气。
贾赦把手上的茶盅子重重一放,鼻间冷哼:
“那些老货,打量我们兄弟是傻子,乖乖给他们当垫脚石?!”
看贾赦气得这个模样,崩的不是一点半点。
史苗又去看贾政,老二也撇着嘴不说话。
史苗笑道:“他们是忽悠你们兄弟去做什么?”
那群老货哪里说得不好听,实在说得太好听,一句句好话说着,心里算盘却打得精明。
贾赦冷笑:“这群当官的,说得好听,什么进京凭吊又碍于公务不能去,请咱们兄弟走一趟呢!”
史苗懂了:“要请你们当代表啊?”
为了让贾赦和贾政答应,肯定说了不少好话。
还好贾敏给两兄弟先打过好几回预防针。
甄家那些人话说得越漂亮,贾家兄弟就越明白,老狐狸要干坏事。
贾政也沉着脸:“他们只是看中了我们无官无职,又有身份,京城还有敬大哥在。”
进京又不是一件难事,那些大人家中难道没有小厮管事?
大不了自己还可以奏表一封。
若真是一件好事,削尖脑袋在官场钻营的老狐狸,岂会舍得让给旁人。
贾敏的声音幽幽传来:
“他们说得好听,要去举哀伤表衷心,恐怕趁着这个机会进京城串联,唯恐动作慢了点,赶不上从龙之功。”
说着说着,小姑娘还打了个哈欠:“唉……瞧瞧,他们对大哥哥多好,生怕落下你。”
贾敏阴阳起来,素来十分刁钻,她说话一针见血。
这些人故意把贾赦和贾政两兄弟推出来当幌子,他们也知道当下时间敏感,要让自己的人进京,师出有名。
瞧那架势,非要把荣国府拉下水。
史苗捏了捏贾敏的脸:“圣上还在,去哪儿找从龙之功,此言太过激进,以后不许再提。”
话糙理不糙,但是不能提,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贾敏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圣上虽然还在,怎么就不能想一想从龙之功了呢?
因为圣上,总有一天会死啊!
将来肯定有人要继承皇位。
如今京城俨然一个巨大的赌场已经开局,人人都在掂量着下注。
江南一代离京城远的,最怕错失下注的机会。
在夺嫡这个赌场上,先下注的人,赔率最高。
圣上偏爱太子,对其他皇子没有特别的喜爱,所以如今一分析,好几个皇子都有机会。
贾赦和贾政都明白贾敏说的道理,是以才如此生气。
史苗如今最淡定,夸了夸两兄弟:“你们做得很好,比母亲预想的还好!”
史苗又赶着贾赦和贾政都去歇一歇:“稍安勿躁,等你敬大哥的消息。”
贾敬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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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会有消息过来,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如果金陵的这些官员知道皇帝陛下还能活很久,活到能当太上皇和新皇帝打擂台。
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积极。
瞎忙活什么?
新帝登基的时候,没准有些上年纪的大人都入土了。
到头来,还不是古来将相今何在,荒草一堆。
史苗吩咐下去:“让门房嘴巴严一点,凭谁打探什么,一句也不说。”
初二的时候,宁国府的消息还没到,贾赦转悠来转悠去,等得心焦。
史苗大概猜得出贾敬信里会说什么,所以半点不着急。
大年初三的傍晚,贾敬派来给荣国府报信的人才风尘仆仆的到了。
“太太,宁府的人到了。”
府上传信的虽然不能和朝廷相比,却也很快了。
传信的人没进来,贾敬的信先被呈上来。
贾赦赶紧拆开,兄妹几个凑在一处看。
贾赦和贾政脸色都露出了迷茫神色:
“敬大哥,也让我们兄弟二人进京去?”
史苗冷笑,信上半句没有问自己意见的意思。
贾敬就当没她这个人。
显然,上回自己‘头发长见识短’带着孩子回金陵的事,被狠狠的记了一笔账。
贾敬忙着谋前程,非要带着兄弟两一起。
要是史苗在,指不定就会坏事。
借这个机会,若贾赦和贾政进京,贾家这三位爷齐心协力,谋更大的前程。
真是妙啊!
在荣国府离京前,贾敬就和义忠王府上勾勾搭搭,不知道这一二年,两边的关系是变好还是变差了。
史苗没说话,也没答应去还是不去,只说等宁国府那边来人说清楚了,再做定夺,让人请白先生来说话。
白琪一来,史苗将贾敬的书信给她看。
史苗自嘲道:“真是没想到,我们府上竟然变成了香饽饽。”
无论甄家,还是贾敬,对没了顶梁柱的荣国府,都过于在意了。
白琪看罢,思索片刻,冷声道:
“圣上给大公子赐名,此等殊荣,拉拢了府上,名头上就会显得很好看,自古以来想要成事,讲究的不就是一个,师出有名。”
荣国府如此被关注,就是因为皇帝南巡说了几句话,顺口赐字的事。
荣国府的赦大爷没本事和能耐,他们求之不得,越是如此,越好操控。
他们想拉着荣国府入股,就像股市上被吹得天花乱坠的概念股。
名头越好,越能哄更多的人入股,壮大他们的势力。
和搞传销也差不了多少。
皇帝陛下对荣国府的三分喜爱,能被吹成十分。
皇帝陛下给荣国府好脸色,不就是做给勋贵们看,朝廷鼓励急流勇退。
太子殿下一死,圣上只会更忌惮。
勋贵们怎么不知皇帝忌惮,但他们若遂了皇帝的心,一退再退,如何维持自己的权势地位?
扯了大旗帜就用,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只要纠结的势力强大,龙椅上的人也不能不服软。
势力大了,某朝篡位也不过弹指之间。
史苗不想让那兄弟俩去,但也还要先听听他们的意见。
召集了孩子们,史苗问贾赦和贾政:“你们想不想去?”
贾政看一眼大哥贾赦。
贾赦又看贾敏一眼。
贾赦慢吞吞开口:“我们才不去!还没到时候,这时候去给旁人当下酒菜吗?”
这么明显,史苗还看不出来兄妹三人背后有事,她便是瞎子。
她狐疑的看着小女儿贾敏:“你在后面搞了什么鬼?”
贾敏笑嘻嘻的:“当然是给哥哥讲道理,劝解一番而已。”
然后她还点点头:“大哥哥从善如流,还是很听劝的。”
个中细节,史苗待会儿再料理,当即敲定。
“往朝中递请安折子,人却不去了。若朝廷要咱们回去,自会下来旨意。”
“若有帖子,就说我病了,你们大爷和二爷要侍疾,不便出门。”
这一趟浑水。
抱歉,荣国府,不约。
第45章
大方向已经敲定,史苗赶紧让孩子们把要呈给皇帝的请安折子
拟出来。
请安折子本就日常要上,在这时候,必然各地雪片一般飞入京城。
不到半日,贾赦就拿着一份已经写好的折子递上来。
看来贾赦去学院里面学习也有些好处,办事情动作快了很多。
史苗拿过来看,当下写折子并没有那么的晦涩,毕竟雍正爷还写过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凭着九年义务教育的古文基础,史苗能很通顺的读懂。
折子开口问安,表达太子陛下逝世的悲痛之情,最后再讲起荣国府丧父之痛,皇帝陛下是万千臣民的父亲,保重身体,荣国府能做的就是将来努力为圣上尽忠。
大约就是这么个意思。
没有太过辞藻华丽和肉麻到受不了的词汇。
史苗夸奖他:“可以啊!读了这么多书,很有长进,字也比往常写的更好了!”
贾赦脸色微红,还有点害羞,连忙摆手:“哪里,都是我们姊妹商量着一起写的。”
他不敢居功,虽然最后定稿是他誊抄的,但写这折子,老二和四个妹妹都有参与。
史苗觉得贾赦的字还是值得夸一夸的。
这样不精那样精,贾赦文章做的虽不好,自小为了少被父亲贾代善骂,反而字练出来点模样。
史苗将折子往白先生的边上让,笑道:“我瞧着很好,要不然请先生润色一二。”
白琪摆手,她不敢托大,推辞不受。
核实无误,折子上没有错别字,语句通顺。
荣国府按照以前往京城送平安折子的流程,让宁府回去的人快马加鞭将折子送上去。
顺道给宁国府的贾敬回个信。
史苗已经想到贾敬收到荣国府的信件以后气急败坏骂娘的模样了。
真可惜不能一睹为快,也不知贾敬会不会找个由头,揍贾珍一顿泄愤。
总之一桩心事解决,阖家上下的气氛也轻松许多。
往常这时候,金陵城里各家请酒吃饭,游园赶集,热闹非凡。
如今许多人家和贾家一样,半点娱乐项目不能有,只能乖乖在家呆着。
至于各处官员,恐怕现在还在头疼着,四方观望。
正所谓旁人不动,他们也不动。
好些人来荣国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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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回,对外口径都是荣国府封君夫人病了,两位爷侍疾不能出门。
明晃晃的借口,有脑子的人都清楚。
你既然病了,那我便能去探病。
甄家帖子就在这时候送到。
史苗和白先生下棋聊天打发时间。
管家的贾姝,拿着一封帖子过来,脸色有几分纠结:“母亲,是甄家的帖子。”
史苗接过来一看。
呵呵!人都已经到门口了,怎么能把人赶回去呢?
见就见,荣国府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史苗指指棋盘示意丫鬟把它收下去:“人都已经到来,总不能不见,请她们进来。”
贾姝让丫鬟们赶紧预备茶水糕点,又出去嘱咐引路的媳妇,千万要注重礼节。
甄家来了一大群人。
甄家大老爷的夫人,带着两个年轻的小辈媳妇,后面跟着服侍的丫鬟婆子,捧着探病的各色礼物。
不见也不行啊!
史苗既然病了,当然不好精神矍铄身形灵活出去迎接。
反正她辈分大,品阶高,歪在榻上候着,等贾姝把人请进来。
打眼一看,
甄家‘诚心’可见一般。
那两个小辈一进来,便齐齐地给史苗行礼。
声音温温柔柔:“给夫人请安。”
史苗坐直身子,笑盈盈抬手让她们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带一点理直气壮:
“身上出了点毛病,惊动你们跑这一趟。”
甄家大太太自然明白史苗装病避世,也明白荣国府为何要如此。
双方也不点破,甄家太太不提什么病痛之事,反而将左手边的儿媳往前推了推:
“这是我家儿媳妇,也是最爱读书的。”
早就听说荣国府看读书,就连姑娘都精心延请名师教习。
甄家大太太今次还盼着儿媳能和荣国府姑娘们好好交道。
若和姑娘们有了交情,将来打探消息岂不是更容易?
甄家太太面上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没落下另一个。
“我们家老三的媳妇,早前您也见过。”
史苗怎么会不认得她呢?
初初见面时还把史苗吓了一跳。
乖巧盯着地板的小媳妇,就是嫁到了甄家家的王夫人。
史苗认真打量两个媳妇。
因给太子守孝的缘故,大家都打扮的很素淡,一个穿着浅青绸缎袄子,一个穿杏白袄子。
甄家太太一口一个媳妇,但在史苗眼里,只是两个齐齐整整的小姑娘。
管她嫁不嫁人,史苗觉得二十来岁也是小姑娘,何况这两个还没到二十。
史苗笑着夸赞:“你们家好福气,两个媳妇,我瞧着都好!老太太身子可好?”
说起老太太,这大儿媳妇倒也有些孝顺模样。
甄家大太太道:“大安了,先前府上日日有人问候,老太太心里记挂着,让我问您好,多谢府上的好山参。”
荣国府交道上不勤快,但送起礼来却不含糊,这一点甄家满意。
之前老太太生病,荣国府送来的药材都是上上好的,市面上花大价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在史苗管理下,家里没有糟蹋物件,好东西自然多。
该下本就要下,况且如果那样的药材能救老太太一命,也算史苗为孩子们积德。
史苗道:“都是土里长出来的物件,能用就好。”
贾姝和史苗身边的大丫头翡翠、珍珠、玻璃一起来了,手上没有空着。
是刚刚史苗吩咐过,取来的表礼。
丫鬟们将礼物递过去。
史苗:“前儿我家里才得几个看得过眼的砚台,你们小孩子拿着用。”
甄家大太太特意提他家媳妇儿喜欢读书。
史苗当然要送文房之物。
一方上品澄泥砚,一个翡翠玉笔筒,上好的湖笔。
这种东西若文人间拿去送礼,也非常拿得出手了。
史苗知道王夫人不太读书,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送的都是好东西。
王夫人又不是没条件读书,若要学,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府上好些嬷嬷都很珍惜学习的机会。
王夫人嫁妆这么多,有心学习,用来请先生都是够够的。
只王家的女儿不太读书,原著中的王夫人对才貌出众又灵巧的女孩子都抱有敌意。
甄家大太太收到这样的礼,心里高兴。
荣国府分明就是可着她的儿媳送礼的。
老三家那一个显然读书不太成的,诗文都没学过,嫁妆倒是很厚。
但荣国府又不是看你嫁妆厚就能高看你一眼。
大太太心里有些得意的,余光看老三家儿媳妇的表情,见她还和往常一样,木头似的看不见波澜。
甄家大太太又有些泄气。
史苗招呼贾姝:“让妹妹们暂且不用上学,快来待客。”
史苗让贾姝领着两个年轻媳妇去家里转转。
闻弦歌知雅意。
甄家大太太过来,当然不只为探病,史苗不会让她空着手回去。
等人都走了,史苗开门见山:
“我们家的意思,先上请安折子,您家几位爷都是朝中肱骨,肯定早就预备上了。”
“圣上痛失爱子,心中肯定烦闷,我一妇道人家,孩子半大不小,不像你们府上爷们顶门立户,就不去添乱了。”
甄家大太太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她家老爷也这个意思。
但家中人一多难免心思就多,心到一处。
荣国府如此的话,甄家太太回去劝诫家中人,便更有一份筹码,也点点头:
“夫人说得是,我们家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说着,甄家太太又叹息起来:“唉!前儿家里还想着,要是能进京,兴许能问一问我们家四姑娘可好。”
如果说进京有好处,便只有这个,史苗只当没听出来,不
松口,跟着叹气。
“真可惜,我们到金陵之后,也只和宁府那边通信,帮不上什么忙。”
甄家太太抱歉道:“是我絮叨了,人这辈子操心儿女事,到了合眼那一日都放不下。”
史苗做出一副理解表情:“我们做母亲的,都这样。”
甄家大太太觉得荣国府的这一位真的和蔼近人,根本不像传言中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另一头,贾姝带着甄家两个媳妇往后院去,贾姝有婚约,孝期过去就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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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和甄家媳妇们交道之意,故而比较热情。
听说她们爱读书,原打算带她们去松涛院图书馆看一看。
贾敏和贾媃看出贾姝的意图。
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
“大姐姐。”
贾姝看两个妹妹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问:“怎么了?”
贾媃悄悄指了指甄家的王夫人,小声道:
“姐姐你难道忘了?前儿我们见那位姐姐的时候,她母亲说不太读书的。姐姐想的好,要带她们去看看我们家里好东西,但万一她觉着……”
贾姝本意是分享,但旁可能觉得荣国府在显摆。
贾敏也道:“刚刚我看她的丫鬟脸色不太好呢!”
贾姝听了妹妹的建议,便改了计划,带着她们去逛逛园子。
几个姑娘随意聊了一会儿,来人说甄家太太要走,姑娘们又去见过甄家太太。
然后,送客。
史苗今日笑得脸都酸了。
晚上依旧请白先生来下棋说话。
瞧瞧这全家老少出动的样子。
史苗摇头:“太子殿下一走,多少人抢着分饼,生怕晚了一点就渣滓都抢不到。”
白琪手里捏着一枚黑子慢慢放下去,听见史苗这种诙谐的话语,眉头微扬:
“分饼?太太的比喻,真是贴切。”
太太总是有很多奇思妙语和非常有趣的比喻。
但太太不是没有丝毫见识的人,荣国府对这一切反映太过平静了。
白琪疑惑:“府上当真没有任何打算?”
史苗看着棋盘,突然觉得眼花,闭了闭眼,按着额头:
“打算也有,年一过就打春了,紧接着就是春耕。再暖和点,我们就去庄子上住。”
史苗心心念的庄子之行,千万不要再有出什么岔子了,她只想去种地呀!!
什么叫做墨菲定律?
怕什么来什么。
史苗刚刚心里发愿,神情严肃的赖赖嬷嬷掀开帘子进来。
史苗就知道,肯定又有事了!
棋也不必下,刚刚拿起来的棋子又放回棋盒中。
史苗有些疲惫:“赖嬷嬷,出什么事了?”
烛火把赖嬷嬷的脸上照的半明半暗。
“太太,原先二爷屋里的彩荷,在她们村里,投井死了。”
投井,丫鬟?
王夫人没嫁进他们家,家中也没丫鬟叫金钏,仍是出了这种事。
赖嬷嬷继续讲来龙去脉,言语间甚至有几分愤慨。
“她娘死了以后,家中只有两个哥哥,做主将她卖给一家乡绅,彩荷不愿意,趁着看管不严,投井死了,还是她一个同乡小妹看不下去,带着彩荷的血书,告到我们府上来。”
白琪眉头都拧成疙瘩,一手按在棋盘上:
“太太,此事千万不能轻轻揭过!”
史苗凝眉。
“我知道。”
第46章
果然,最垃圾烂俗的剧情往往来源于真实的生活。
在家从父从兄,出嫁从夫,死子从子。
相较于现代自创的嫡庶邪/教嫡女发卖谁谁谁。
在中国历史上最多的却是父兄发卖儿女。
史苗忽然想到课上讲农药,老师随口讲过一些关于百草枯的事例。
大约和农村中妇女喝农药的情况一样,当下选择投水投井或是上吊的女子那么多。
是因为献祭生命是她们能想到为数不多的反抗方式。
此事当然不能轻轻放下。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而且彩荷入荣国府时,当卖了死契,她是荣国府的人。
依着当下社会规则,荣国府是彩荷主家,她的兄长并没有处置彩荷的权利。
荣国府上的丫头被人随意发卖导致死亡。
如果荣国府不出面,对荣国府名声和威严不利,将来兴许有人如法炮制,犹未可知。
是以白琪一听,马上就提出这件事情万万不可轻轻放下。
史苗垂眼思索,又抬头看向赖嬷嬷。
“我记得你儿子办事很有头脑,让他带几个人暗里去查清事情来龙去脉,再做打算。”
术业有专攻。
赖赖嬷嬷的儿子赖大做这类事比较在行。
此时必须耍荣国府的威风。
赖嬷嬷听太太忽然提起自己儿子,还派他这一件大事,心里别提多高兴,答应的调子都高起来三分。
“唉,老奴必定好好嘱咐他。”
赖嬷嬷还没有走,史苗又想起一件要紧事:
“对了,把彩荷的血书拿来。”
赖嬷嬷犹豫几分,那种东西,血淋淋的看着多吓人。
但太太要,赖嬷嬷也没有坚持开口劝,马上就让人把彩荷的血书送进来。
血书用白绫裙子的内衬写成,皱巴巴的,沾上些黄黄的汗渍。
带来血书的人应该将它贴身藏在胸口。
史苗小时候看古装剧,经常有人咬破手指写血书的桥段。
起先倒觉得悲壮,后来看的片子多了,情节演过一遍又一遍,看得人麻木。
此时此刻,史苗真的见到血书,而写这份血书的人已经没了性命。
一片皱巴巴的裙摆,很轻,也很重。
彩荷的血书中诉说了她如何被卖入荣国府,在府中有机会识文断字,主家慈悲允许她奔丧,因兄长奸恶,伙同买家囚禁她,她遭到侮辱,宁死不从,是以选择自戕,写下歹人恶行,昭告于世。
白琪看罢已是红了眼眶:“真是一个刚烈的姑娘,可惜了。”
彩荷丫鬟不是家生子,学习这么一段时间,就能将字和文写出如此模样,说明是个极聪明的人。
毕竟赖嬷嬷的眼光史苗历来信服。
一个从外面买来的丫鬟,因能力出众,竟然被赖嬷嬷指派到贾政院里,还升到二等丫鬟。
这孩子必定能力不俗,却因此事香消玉殒。
可惜!可惜啊!
史苗甚至有些后悔,当时不如心狠一些,不放人回去,今日的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
但这一切能怪好心让彩荷去送她母亲一程的史苗?
也不能怪孝心可嘉的彩荷,唯独大家都低估了人性之恶。
真正有罪的是把妹妹卖了又卖的彩荷两个兄长。
第二天贾赦、贾政还有贾敏四个姐妹才知这件事。
史苗将血书拿给她们看,让孩子们在商议如何处置此时。
众人看过血书,贾赦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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