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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白琪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及林家了,言语中暗里都是推荐的意思。
史苗明显感觉白琪和林如海母亲徐慧的关系不单单是同乡那么简单。
白琪垂首道:“她年长我几岁,幼时曾有几面之缘,几次勉励我用心治学。”
“早前我和离以后,她曾邀我去当家中西席,我婉拒了。”
真是没想到,白琪竟然差点就成了林如海的老师。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白琪和离那件事,至今仍多被非议,那时候林如海的母亲能伸出援手,可见人是不差的。
史苗疑惑:“你带着湘湘不容易,为何不去?”
且看贾雨村给黛玉当过西席之后,送黛玉进京,林如海帮忙打点了多少。
林家挺厚道,白琪若愿意去,肯定比在金陵接些零碎的活计过得好。
白琪无奈一笑:“林家是个哥儿,我去不方便,瓜田李下,徒增嫌隙。”
这事和林如海是男是女没多大关系。
白琪的年纪,就算徐慧本着接济之情请她去教孩子,就算白琪也有足够的学识,给林如海启蒙足矣。
但风言风语传出去,兴许就成了林家夫人要给夫君纳妾了。
史苗马上就领悟到,点点头,示意白琪不必再解释。
“你的难处,我知道了。”
说起林如海的母亲,白琪脸上惋惜之情又流露出来:
“只是她成婚以后,终归不便出来抛头露面,渐渐没了声息,据说当年林家重金聘嫁,只因她有宜男之相……”
见怪不怪,史苗半点不意外,唇角微勾,隐隐有几分自嘲:
“如此说来,她也算生了个贵子。”
人林如海将来可是探花及第,全国第三也不是随随便便考的。
徐慧聪明,儿子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史苗转念一想,自己又好到哪儿去,若不是贾代善死了,她岂会这么自在?
看来婚姻不单是什么爱情的坟墓,是才女的坟墓。
心里浅浅吐槽过,看白琪如此热心想拉拢两家关系,史苗也做个顺水人情:
“等书编成,我送她一本,既然你们有交情,也不算突兀。”
史苗也明白,白琪不会傻到要给贾敏和林如海说媒,她是单纯的想报答当年徐慧襄助的心意。
得了太太准信,白琪松口气儿,她能做的都做了,只盼徐慧还像少年时一样,没有忘了治学之心。
太太在学术上是个惜才之人,白琪也不想当年勉力自己的徐慧,才华就此埋没。
……
且说考试那头,贾家几个儿女一合计,只用一下午,就答出一份试卷来。
甭管内容是不是能得高分,起码答题形式上毫无挑剔之处。
原先考场上他们填不出的填空题,在场下一放松,马上就都想起来了。
史苗努力的夸夸:“很好,这就叫众人拾柴火焰高。”
贾赦嘴皮子溜“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正所谓大考大玩,小考小玩。
结束这回突击考试,几个姑娘心里那叫一个轻松愉快,脸上终于带了笑。
前儿紧张成那个样子,闹的笑话,现在都能当笑料说。
张姨娘边给姑娘们摆茶点,边说话活络气氛:“哎呦我的姑娘们,我说得如何?可不就是一件事,杀人不过头点地,怕什么!”
贾敏抓了一把松子,也笑道:“姨娘说得对,上回我的狼毫用着不好,姐姐们觉得如何?”
贾姝顺手拿起案上的笔,给姐妹们看:“我上回用的是这支笔,写着还不错,但到后半段就觉得绵软了。”
提笔蘸墨试了几下,果然笔锋都软了。
贾媃拿出自己考试的笔:“我用的是这只画花鸟勾线用的笔,最好用。”
贾政现下回来,因姐妹们都有读书,还一处考试,所这时候也在。
这回他在考试表现最好,整个人也自信许多:“正经考试的时候,答卷的纸也要自己预备,这一回是母亲预备好了。”
几个姑娘又长了知识:“原来那东西还要自己预备……”
贾政又把正经考试时,要如何报名,如何预备答题卷自己所知事宜给姐妹们讲了一遍。
……
史苗倒也没有一开始就当真变态周周考,毕竟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姑娘们办。
前儿她让白湘湘誊抄的报告已经写好了。
史苗迫不及待分享给孩子们。
他们是想不到,母亲也会写文章。
就这个文章言辞……
非常直白,没有半点辞藻雕饰,比韩公柳公等人的文章还要散文,像世面上的文言话本。
读起来毫不费力。
关键是,还分了一、二、三、四、各类小标。
这种文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贾政和贾赦都不敢相信,他们平日写个文章如此痛苦,母亲竟然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后面还有表格。
“母亲写的?!”
贾敏见哥哥们反应,自己先不满意了。
她们找先生、种地、建图书馆都是母亲起的头,母亲能写文章,不是很正常?
贾敏自豪道:“当然,这种东西用去考试不行,但种地肯定好用。”
贾敏直接说出来关键,惹得贾赦和贾政脸蛋微红,大约是刚刚模拟考过一回,他们好像形成了思维惯性,
默认把文章在考场上能不能得个高分,当成了评判标准。
需知有些文章,是不必用在考场上的。
史苗把自己拟好的要求递过去,对几个姑娘道:“咱们种的其他作物,每个都要写,你们拿去分一分,先照着我这个写个初稿,后面再来优化。”
对着框架填数据,这几个姑娘应该能行。
贾赦和贾政没落了事,立马巴巴去问:“母亲,那我们呢?”
史苗道:“你们专心预备考试。”
贾政还好,贾赦嘴角马上就耷拉下来。
史苗只好耐着性子提点他:“老大,反正你要跟着学,何不下场一试,将来圣上问起来,你还能说上一二句。”
饶是如此,贾赦才勉强应下:“母亲说得有理,我、我姑且试一试。”
现下贾赦和贾政生活重心都在家中,便懒得再去什么劳什子书院,索性叫人将东西都搬回来。
金先生盯梢许久,可算见贾家兄弟的院子开门,收拾一番过来拜望。
贾赦屋里空荡荡没人,只有桌上堆着一摞文稿孤零零堆在上面。
金先生随手就拿起看了看。
石头的声音冷不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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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来:“金先生……”
金先生被吓得一抖:“二位大爷呢?”
石头死死盯着桌上那堆稿子:“我们公子已经回了,我剩下搬动点东西。”
金先生被盯得不自在,在石头要把人盯穿的目光中把东西放回去,干巴巴道:
“都是好文章,早前怎么不见你们公子拿出来?”
石头可不知道客气,大爷特意叮嘱,这是姑娘们的文稿,让石头仔细拿回来。
石头怒了:“先生不该擅动,太失礼。”
金先生受了一顿排揎,又不能说石头错。
“唉……你这石头……”
马上又有个人影晃动,来人将石头推到一边。
石头赶紧把文稿都卷起来,用匣子装好。
来人是砚台,他迎来送往比石头机灵,赔笑问:
“先生怎么来了,我们大爷二爷让小的给您问好呢!”
说罢砚台又冲先生作揖:“承蒙您的照顾。”
金先生可算好受点,问砚台:“他们许久不来,今后是不来了?”
砚台没正面回答,委婉道:“大爷和二爷的心思,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猜,只管听话办事。”
石头抱着木匣子,满脸都是送客:“我们还有事要忙,先生自便。”
金先生知道这小厮的脾性,懒得与他一般见识,只看着砚台道:
“先前甄家三爷来的时候问起过二位公子,还有杨侍郎家的孙儿也问过,我瞧着那一位像是心里有气,不知当中有什么误会?”
砚台说话密不透风,一问摇头三不知:“这小的就不知了。”
金先生想去问石头,那家伙瞪他一眼,已经抱着匣子出去。
金先生又与砚台低语道:“杨侍郎和京城有位王爷交情不浅。”
砚台依旧不接茬,笑道:“杨侍郎原先是京中老臣,与京城的王爷们相识也乃常事,小的们这就走了。”
这回砚台也送客,金先生也不好再赖,只看二人收拾了一些东西走掉,院子仍旧锁起来。
他去向山长打探,山长也没说贾家兄弟从此不来,金先生摸不着头绪,只得作罢。
砚台回去,就将那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向贾赦和贾政汇报。
杨侍郎家和京城的王爷?
不论真假,这件事他们原先不知道。
怪不得姓杨的小子如此嚣张,杨家极有可能和义忠王交好。
贾赦夸了夸砚台,随手赏了他两个银裸子:“还是二弟的砚台机灵。”
这先生虽有几分谄媚,看在他没将两人身份透露出去的份上。
贾赦也不小气:“他家中母亲身上一直有病,从库房中找点药材送去。”
贾政也补充道:“再送些过冬御寒的物件。”
都说金先生是个孝子,因母亲生病迟迟不能进京赶考,那荣国府就送点实惠的物件。
贾赦眼珠子一转,又强调:“不要打咱们府上的名号。”
金图那边还在书院,等回来探望母亲之时才知道有人送来了药材、炭火、布匹和御寒的衣物皮毛。
算是他们这样人家能用到的好物件。
来人只说是钟山书院的学生,金先生便知是荣国府送的,但旁人不报家门,金先生聪明,自己也没敢张扬。
转眼就到年底该送年礼的时候。
今年不一般,给京城宁国府的年礼事小,万寿节的贺礼才是大头。
荣国府自请下江南,没有圣上诏命,史苗不会让两个孩子借着送万寿贺礼的由头进京。
送礼的大事交到赖大手上,让赖嬷嬷脸上十分有光:
“这一件是最要紧的,都是太太、大爷和姑娘们的心血,太太把这桩事派给你,千万不可出错。”
赖大也是服她母亲,母亲虽然年纪大,但跟着丫头们又读书又写字,深得太太倚重,上了好几回进步榜。
还当过好几回主考官,他母亲办事说话,比两位大爷还有分量。
见母亲又唠叨,赖大低头作揖:“儿子晓得,母亲您现在比儿见到的官老爷还像官老爷。”
赖嬷嬷给儿子理理衣襟,苦口婆心:“什么官老爷,不要贫嘴,我只怕你进京城和你兄弟玩的不知所以然。”
赖嬷嬷最担心的就是两个儿子凑到一处坏事,宁府那边珍哥再长几年,都快掀了天。
太太可不是全然放心赖大,赖嬷嬷小声提点儿子:
“太太还派了焦大,他虽是个押车的,但你心中有数。”
第62章
赖嬷嬷知道太太不会全部信任自己儿子,反而又派焦大。
太太亲自见的人,把她都支走,不知背里安排了什么。
赖嬷嬷大约也猜得到,肯定和焦大跟着爷们赶车一样,就是太太的耳报神呢!
焦大性子执拗,颇有些油盐不进,赖嬷嬷也不是没想法子让赖大和焦大交好,奈何人家半点账不买。
这回史苗送的万寿节礼,有个三星上寿辰的玉雕,还有八仙贺寿的大屏风,最要紧的是那份精装粮食作物种植观察报告。
旁的东西都是匠人雕的雕,刺绣的刺绣,只有这一样是太太和姑娘们耗费心血预备的。
旁人不识货也就罢了,赖嬷嬷特意嘱咐儿子,一路过去,不可让贺礼受潮,赖大耳朵都快听出茧子,贾家上京的大船才装好,赖大领着干贾府办事的家丁,上了船顶着呼啸的江风而去。
史苗送这份礼,也没底皇帝会不会看,就算皇帝陛下不看,等过差不多时候,明年春耕前,史苗自己也要印出册子广而告之。
赶着出精装册子,原先史苗编写数学教材的事暂且耽搁了一段时日,等改版的教学册子送到姑苏林家,腊八都过了,马上紧跟着就是年关。
世家大族挨着年关时候都是忙忙乱乱,史苗下面几个女儿训练有素,还有赖嬷嬷一手教出来的办事媳妇们得力,她才可以忙里偷闲。
再有就是林家这种族人凋零的,除了当地的几个大族和官宦人家,事情略少几件。
今日徐慧早上才发过一回对牌,现下在内书房忙着检查儿子林海的功课。
刚刚才派出去问候苏州知府家添长孙的嬷嬷抱着一个匣子进来。
“太太,荣国府的节礼。”
看嬷嬷的神情很不自在,像是手上的匣子有千金重。
徐慧也十分诧异:“节礼?”
虽说早前林海去金陵借着甄家的光拜会过荣国府一次。
可是……
两家交情平平,就算送礼,也该林家巴结着送过去才对。
况且谁家送节礼,就只送一个箱子?
徐慧让嬷嬷把匣子放下来:“放着吧!记着去办你的是。”
那嬷嬷放下匣子后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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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握着笔,写了两个字,伸着脖子往外看。
徐慧见儿子模样滑稽,笑道:“你若实在好奇,打开瞧瞧。”
林海站起来,走过去开桌上的木匣子,徐慧仍旧坐在椅子上看儿子的文章。
匣子卡扣打开,林如海拿出一册书,惊奇中带着迷惑:“母亲……不是节礼。”
林家夫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走过来,书册封面上:“初等数学教学手册……什么怪名儿。”
徐慧没见过这种书,匣子里还有一封信,上只写了徐
慧亲启四字。
字迹颇为眼熟,徐慧打开信封一看,忽而了然道:
“这是荣国府那位夫人编写的算学教材。”
白琪写的信,也是白琪征得荣国府封君同意后,专程送来的教材。
此刻徐慧的欣喜之情多于意外,没想到世间也有同样痴迷算学的女子。
倘若史苗知道此刻徐慧心中感念,大约要汗颜的红了脸。
她不是痴迷算学,谁让数学升学必考,分数占比又大,又是很重要的基础学科呢!
徐慧当下再顾不得什么儿子的课业:“你去外书房忙你的事,我看完了再与你说。”
就算林海好奇,也让她这个母亲先看了再说。
林海放下笔,往外书房去,临走还不忘嘱咐丫鬟记得给母亲添上手炉的火。
冬日里外书房太空太冷,林海呆了一会儿又回自己院里。
等晚间该用饭的时候,仍是不见林海母亲,只有她身边大丫鬟过来回话:“太太请老爷和公子先用。”
林海晓得,他母亲多半又开始痴迷算经了,捧着一碗汤,叹息一句:“今日母亲得一本好书,许是废寝忘食了。”
第二日林海一早去找母亲,徐慧见儿子,兴高采烈招手让他过去。
指着那本荣国府送来教学手册,嘴上夸个不住:
“好好好……以前你外祖父在世时,就提过用这种外文数字计算,可惜没人当回事,想不到,想不到……”
想不到竟然已经有人编成书了!
林海看着母亲写的东西,弯弯扭扭、横横竖竖,像是梵文,又不是梵文。
他虽然和母亲学过算学,又会算筹和算盘,还是看不懂。
母亲从这本书上,学了外国数字。
林如海没想到,荣国府那位夫人,竟然会外国字,是不是他们家请到了外国人当夫子。
林海听父亲说过,沿海那边来过一些金发碧眼的人,说的是外国话,写的是外国字。
林家藏书里也有几本珍贵外国书,可惜家里没人看得懂。
林家夫人忙着做题,家务事上抽不开身。
家中的林嬷嬷又看不下去了,太太闺阁中带出来的毛病,现下又分不清轻重。
林嬷嬷酸溜溜的敲打:“太太就算要看书,也不该扔了家中里的事,年头上多少事情。”
林海知道这老嬷嬷是照顾父亲长大的老人家,平日里没少在母亲跟前摆半个婆婆的谱。
他出言维护母亲:“咱们家年头上能有多少事,不是还有几个姨娘和管事媳妇,况且那本书是荣国府那位夫人送来的,母亲研习,自然有其深意。”
林家老爷对嬷嬷的话没反应,听儿子提到荣国府,眼睛里亮了:“当真?”
林海拿着美人锤给父亲捶腿,笑道:“父亲莫不是忘了,金陵城的荣国府学风蔚然,就连家中奴仆,都延师习字。”
林老爷连连点头:“记得记得,你们刚回来的时候,我就说咱们家也请人来教一教,让下面的人也识得几个字。”
林家老嬷嬷见插不上话,林老爷也没给她看座看茶,自己灰溜溜走了。
待林如海母亲能从书中抽身出来,已是过去好几日,她将教材后面附带的习做了七七八八,此乃后话。
荣国府中年味越来越浓,一年的国孝马上到头,贾代善的三年丧期已满,马上府中上下就可以穿上红衣裳。
虽说史苗平日不是那么喜欢红艳艳的东西,但好几年这样素着,姑娘儿子都长大了。
贾敏却一点不开心,今日天阴沉沉的,不知是要下雨还是飘雪,老天爷也不干脆点。
昏昏暗暗,又潮又湿,白日里都要点着蜡烛照亮,才有几分暖意。
贾敏和两个姐姐一起,百无聊赖看池塘中的鱼。
连红鲤鱼也冻得不爱动了,只栖在光秃秃的石头下面,偶尔甩一甩尾巴。
贾敏哈出一口白气:“唉!等过年去,大姐姐就要进京城了。”
“还早呢!”贾媃折断一个小树枝,扔进池塘里,水面泛起一圈涟漪,“大姐姐,婚期在九月里,怎么会过了年就进京?”
女方这边孝期满,但男方那边祖母没了,不是等着日子,贾姝原本应该年后就出嫁。
贾娴知道四妹妹的心思,也跟着道:“只怕过年去以后,日子就飞快,九月十月又有什么分别。”
姐妹们一直在一处,谁又舍得分离。
几人又相约往母亲屋里去,正好贾赦和贾政也在。
说起来因太子殿下亡故去年延考的院试的事。
三四月份有一回,等到秋收也有一回,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另类的‘恩科’了。
考一回是考,考两回也是考,史苗的意思是让他们去试试。
已经考出习惯的两兄弟都没异义。
天色愈发昏沉,暗沉的光线叫人难受,史苗又让人点起好几盏琉璃灯。
这种天气,大约会下雪吧!
外面脆生生的通传:“太太,林家的节礼到了。”
是赖嬷嬷的声音,她中气十足,史苗有点惭愧,赖嬷嬷年岁比原主还大一点呢!
贾赦贾政几乎同时开口:“林家?”
赖嬷嬷引着人进来拜见。
那林家婆子也很爽利:“我们太太得了您的书,废寝忘食看过四五日,又写了四五日,成了稿子,派遣小的快马加鞭送来。”
看来节礼是个幌子,林家来送书的。
史苗让管事的把林家人安顿好,待那林家婆子磕过头谢恩,才打起精神让贾赦他们打开匣子看看。
贾赦看不懂,把稿子捧到母亲跟前。
稿纸上密密麻麻的用毛笔写出来的算式。
林如海母亲的杰作!
瞌睡虫飞了大半,史苗精神一振,让丫鬟去请白琪。
“旁的都不重要,最要紧是这个。”史苗拿着稿子啧啧称道:“果然是精于算学的人,马上就会了。”
林如海的母亲徐慧,已经完全学会阿拉伯数字的使用方法,看懂了史苗编写的教材,然后还把所有的习题都做了一遍。
最后还有一册装订起来的文稿,是徐慧自己编写的算经,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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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讲如何计算历法和星轨,特意送来,也想和史苗讨教一番。
可惜天文这部分知识,史苗不太懂。
贾赦虽然看不懂题,但嘴甜会说漂亮话,在旁凑趣:“那位林夫人真厉害!”
史苗顺手敲了敲便宜儿子凑过来的大脑袋。
“人家姓徐名慧,不姓林。”
贾赦一叠声叫着哎呦讨饶,外面帘子掀开,一阵冷风飕飕。
人影晃动,一直没露面的贾姝领着三个各捧着一份礼物:“这是母亲嘱咐预备给各家的礼物,已经预备好了。”
史苗头一遭发现,贾姝真是大姑娘了,无论从身量体格相貌,还是办事沉稳的风格,都当得起家里的大姑娘。
贾赦前儿才见给金陵老亲的节礼送出去,今日又要送礼。
“不是才送过,怎么又特意送一回?”
贾敏一转身坐在贾赦和史苗中间的位置上,拿着林夫人的文稿俏皮的晃晃:
“哥哥忘了,你去报名需要保人,当然要多多送礼了。”
第63章
若论如今严格科举流程,贾赦和贾政都还差
一场童生试才有参加院试的资格。
但这世道,官都可以花钱捐,何况一场童生试?
而且荣国府是勋贵人家,享有特权绿色通道,贾赦和贾政大可跳过童生,直接参加院试。
荣国府祖籍就在金陵,他们在金陵考试,不会被卡地域。
总之天时地利人和,贾家原先几房人中,能请来做报名保人的一抓一大把。
荣国府特意拜会了德高望重那几位,另外预备一份厚礼。
贾赦和贾政道过一声谢,大家又谈到今年各个庄子送来的租子,还有送节礼出去的赖大等人来信。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琐碎得要命。
史苗将林家回信的事情与白琪说了,又把徐慧送来的稿子给白琪看。
白琪笑道:“这么些年,她也没荒废学业,学得比我快多了。”
史苗也道:“术业有专攻,你们都是有才的,倘若能让女子为官,钦天监那边徐家也不至于没人。”
白琪听罢不便搭话,当年林家为求取徐慧,花了大价钱。
细细论来,就算朝廷法外开恩能叫徐慧一个女子去钦天监当差。
两种选择一比,徐家把女儿嫁进林家带来的利益,比让女儿去什么钦天监大多了。
如今知道徐慧没有因嫁做人妇前功尽弃,白琪就已经很欣喜了。
史苗也不知要和林如海的母亲再聊什么,便叫白琪拟一封回信。
荣国府上下除夕还不敢太热闹,正月里才真正有年味。
红灯笼,红绸子,红窗花,不知情的还以为荣国府在办红喜事。
从贾赦到贾政还有贾敏四姐妹,各个都穿红衣裳。
爆竹噼里啪啦炸了一夜。
孩子们想看戏,史苗早就让人重金定下一班,从年头热闹到年尾。
过了年,京城里来人,是贾赦岳家。
人家姑娘等了三年,合该风光热闹的娶进来。
家里事如今只派贾敏管着,贾政协管,其他人都扎堆忙着预备贾赦的婚事。
史苗照例要问一回:“那边人安排好了没?”
负责这件事的婆子进来回话:“依照太太吩咐,预备妥当人,送嫁按着惯例都是自寻住处,咱们的人也就能领个路。”
是这个风俗,贾家当下也只能尽量做好配合工作,掺和得多了,恐怕岳家以为荣国府一早就要给人家姑娘下马威。
史苗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反是有几分唏嘘:“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们大哥哥马上就要成家立业了。”
说到贾赦娶妻,史苗就觉得压力山大。
史苗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当人的婆婆啊!
听说将来的儿媳妇也是知书识礼。
但这也只是听说……
况且,等贾赦一成婚,史苗就要把分家的事挑到台面上。
到时候家中维持的和平氛围肯定会被打破。
变革伴随着阵痛,就连她上大学的时候,抽风校方突然把学院合并办学,学生们还骂了一个学期。
该来的总回来,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做最好。
史苗道:“开春咱们好生热闹一回,为将来家中一桩又一桩的大事,预演一回。”
荣国公自南下金陵,还从未办过‘大事’,前儿过年时贾家族亲拜会,实在小打小闹。
当下已经不能再用守孝避世当借口,荣国府需要一场宴席。
邀请金陵城排得上号官家夫人们的宴会。
荣国府请客消息飞也似的传出来,金先生想着他好歹和那两位爷有几分交情,动来动去,荣国府那边连个人都不来。
陈山长看出来这小子坐卧不宁:“国公夫人宴请,当然请到的都是男宾。”
见金先生那慌乱不争气的模样,哂道:“你慌什么,将来圣旨下来,那一位总是要请的。”
荣国府请帖各处送出去,果然荣国府国公夫人请女眷,金先生才安心下来。
宫里旨意一天不来,贾赦就不是板上钉钉的一品将军,等到那一日,肯定会请的。
为着这一回宴席,府上特意添置了一批桌椅。
甄家老太太肯定要请,还有什么知府、司马、盐政、粮道各家夫人,都带着自家最拿得出手的姑娘来。
那些微末官员的夫人,这回都没机会登门。
夫人们知道,荣国府二爷尚未定亲,心里都存着念想呢!
只可惜国公府的封君没让两位公子出来拜见。
看府上花园里各样花草布置精巧,戏台子也簇新。
唱戏班子行头鲜亮,款式新颖,显然是排的新戏。
史苗请甄家老太太和自己并排坐了上首。
七老八十的人,挪动过来很给荣国府面子。
老太太沉醉的听着戏,脑袋随着节奏轻轻晃动,赞道:“这一班小戏,比之前更好了,还是昆腔最妙。”
一旁知府夫人也道:“想是这一年闭门练功,精雕细琢,才得了这么好的戏。”
可戏唱得再好,听了一遍又一遍,当然会腻。
过年时候,史苗已经听过好几回牡丹亭惊梦唱段,她不是戏曲发烧友,当下实在是腻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一折子唱完歇下来,诸位夫人赏了一回,史苗提议道:“今儿人多,不如咱们来行令?”
史苗一招手,玻璃会意把预备好的令签筒子取来,送到史苗跟前。
当下台上没戏,众人的目光都往主人家处看。
史苗抽出几个难度比较大签,放到一边:“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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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必了。”
再将那个竹雕签筒递过去,请甄家老太太:
“您来抽,这是我们家做来打发时间的,令签上有飞花、季节、数字、回还、牌令等等,抽到哪个就玩哪个。”
甄家老太太很干脆,伸手就从里面拈出一个签,拿在手里眯着眼睛细看:
“这个好,飞花就飞花字,春日里草长莺飞,百花争艳,好意头。”
众人见抽出的是飞花令,又恰好飞‘花’字,都道甄家老太太抽的好签。
宾客们知荣国府重读书,还怕抽到刁钻的令法出丑。
老少皆宜的飞花令,谁都能说上两句。
史苗又提议各自组队,团队出战。
她有四个女儿,自成一队,甄家老太太今日带着老三家儿媳妇,还有三个孙媳妇,也是一队。
其他家的夫人和姑娘,有三家组成一队,也有两家组成一队。
让人把戏班的小鼓搬来,倒计时以鼓点为号,还设了早就预备好的荷包当彩头。
夫人和姑娘门都不露怯,加之又是最常见的‘花’字令,酣畅淋漓,一直说出百首去。
最后没分出个胜负,史苗觉着玩不到头,提议平局,谁都得了彩头,正好宾主尽欢。
宴席散的时候,瞧着各家夫人和姑娘们,大抵都是高兴的,知府家的三姑娘还想去看荣国府图书馆,被贾姝以图书馆正在修缮暂且搪塞过去。
今日两个哥哥在那边模拟考,如何能去?
贾姝也不知,母亲是不是故意锻炼哥哥们的定力,这头唱戏吃酒,那边两个苦哈哈在考棚里做题。
史苗还把自己先前印的种植观察手册简本,各随一份给宾客们当伴手礼,叮嘱门房那边的婆子媳妇妥当送客。
甄家老太太今日在荣国府痛快玩一日,身子虽然疲乏,心情却难得不错。
唯有一件事,叫老太太原本应该美好的一天有了瑕疵。
老太太回到甄家,儿媳妇领着孙媳妇伺候她洗漱泡脚。
甄家老太太瞧见三孙儿媳妇木木的杵在两个嫂子后面,气儿就不太顺。
今日飞花令,那么简单的字,甄家老太太都能说好几句诗。
况且众人为显才华,诸如‘花落知多少’、‘桃花潭水深千尺’这样的句子,一开始都不提。
这个孙媳妇,从头到尾一句也没说。
幸而长孙媳妇厉害,最后都是她在出力,替甄家占了一局。
甄家老太太也懒得给什么面子,直接当着众人面,对老三媳妇道:
“她虽然不太通,你这个做婆婆的也该教一教,雅的不成,俗的也要会几句,就是那戏文诗文中,也能有一些,如何一句也说不了?”
三太太勉强绷住脸,硬着头皮找借口:“这孩子面皮薄,她也是懂的。”
其实甄家老太太说得有理,就算以前未出格时,家里没教好不太好,戏文听了这么多,总该能念几句。
荣国府的丫鬟婆子还积极习字,甄家的孙媳妇岂能目不识丁?
显然三太太的话不能令人信服。
大太太幽幽飘出一句:“今后往来还要去多少人家,这面皮也不能一直薄下去啊!”
甄家三太太脸色气得涨红,再看儿媳妇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更堵,当夜就气得胸口疼,一夜
不曾安眠。
第二日,甄家三太太就叫人去物色女先生,非要教儿媳读书写字不可。
甄远自来和王夫人没多少话,只当没看见,仍旧去书院读书,每日早出晚归。
……
荣国府那头,请客以后收摊子才最累,当下服务业又不如现代,还担心人员安全问题,只能荣国府的人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