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 40-50

40-5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在乙游靠破案系统攻略NPC 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 怀了植物人老公的崽后 [娱乐圈]登顶了吗?就敢恋爱 见翡 旧日情书 溺生 枕娇 杰重生后发现挚友在嗑他俩的cp 警校组成为我的乙游攻略对象

身后婆子赶紧接过孩子去哄。声音渐远,房中安静下来。

良久良久,另一道压抑哭声响起,喉咙中哀鸣哽咽难言,听着几乎叫人窒息。

乌石兰萝蜜死了。

他的仇人,他的妻子。

死了。

郁老夫人欢天喜地,终于得了个孙辈苗儿,也算全了她的心愿。

整座郁府里,或许只有郁贺在哭。

为他的胡族姑娘哭。

新生和死亡,相伴相随。从来都是如此。

孟长盈立于房外,星展月台都在,崔绍也赶了过来。

可她们都没有推开门进去,只是沉默地陪在外面。

第44章 同袍他必须活着,必须好好活着。……

郁贺为乌石兰萝蜜办了丧礼,规模很小,也并没有多少人前来追悼。

郁贺似乎也并不在乎。

孩子被郁老夫人视若珍宝地照料着,他独自一人置办灵堂,在浮动香灰中垂目跪着。手指关节通红僵硬,仍一刻不停地在细绢上默写佛经。

寂静灵堂门口忽然有了动静,有人跌跌撞撞倒进来,酒气熏天地往前爬。

“蜜儿,蜜儿,我来送你一程啊……”

可那昆敦涕泗横流,哭得震天响。随身小厮拉都拉不住,只得低声劝:“少爷节哀顺变。”

郁贺置若罔闻,刮墨写字。对比起来,可那昆敦似乎更像是死了人的主家。

可那昆敦也注意到郁贺的冷静,又看他手下字迹规整、一丝不乱,再联想到郁家对乌石兰部的落井下石,可那昆敦眼底瞬间喷涌出愤怒的火光。

“郁贺!你该死!”

他低吼一声,摔了酒瓶便扑上去,狠狠一拳打在郁贺下巴上。

可他没想到的是,郁贺既没有躲,也没有反击,就这么被他提着领子撞倒在地。

向来为人称赞的玉面郎君被他打青了脸,头发也被激起的香灰扑得花白,狼狈不堪。

可郁贺通红的眼睛空荡荡的,从头到尾都没看可那昆敦一眼。

可那昆敦不懂他是什么心思什么意思,可那昆敦只知道他从小护到大的小妹妹死在这里,这个男人难辞其咎。

他又是一拳砸下去:“你该死!蜜儿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伪君子!你才是最该去死的!”

郁贺任由他殴打,连痛呼都没有,像具没有生气的空洞木偶。

灵堂动静太大,外面有人闯进来,小厮赶紧去拦可那昆敦。

星展见这乱象,又惊又怒,一脚踢开醉醺醺的可那昆敦,揪着领子直接把人扔出去。

“郁府是什么地方,也由得你撒野,还不将人赶出去!”

星展从来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即使是对万俟望,她都不假辞色,更不用说可那昆部的纨绔公子。

月台跟在后面,得了孟长盈的准许,先把瘫倒在地的可那昆敦扶起来,好生安抚了几句,又叫了马车把人送回可那昆部。

可那昆日随万俟望南征,与普通漠朔贵族自然不同。待迁都之后,可那昆部必然会是万俟望的左膀右臂,总该给点面子。

闹事的可那昆敦被带走,不大的灵堂又安静下来。

季夏日头渐热,星展刚发作过,鼻尖上沁出细汗。可一走进灵堂,一股不知从何而生的寒意缓慢蔓延开来。

郁贺还仰面倒在地上,大睁着眼睛看着虚空。

丧服被扯乱踩脏,发冠也歪在一边,一张俊美如玉的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40-50(第6/16页)

块,像个可怜的疯子。

星展鼻子一酸,可又忍不住地生气,用力踢了他一脚。

“你做什么颓丧样子!挨打也不还手,我们要是没赶过来,你就不怕那醉鬼直接把你打死了!”

郁贺还是躺着,若不是眼睛还睁着,胸口还在微弱起伏,几乎就像个死人。

孟长盈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突然开口:“郁奉礼,早上听郁老夫人说,小阿羽身体虚弱,喂不进奶。郁老夫人急得嘴里起了泡,发起了烧。”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很是莫名。

可郁贺却慢慢地动了。

他在一片狼藉的地上蜷起身体,手掌紧紧抓着写满佛经的白绢,一呼一顿地抽气,面容几乎是扭曲的。

他在哭。

哭得满脸通红,止不住的抽噎和哽咽。

孟长盈转身离开,离开之前道:“星展,你跟我走。”

星展眼中带泪。她想留下,但她更听孟长盈的话。最终她还是犹豫着跟上孟长盈,一步三回头。

“主子,奉礼身边总得有个人照看吧,他这个样子……”

孟长盈对她摇摇头,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别怕,月台会去的。这会儿她更适合留在奉礼身边。”

星展张张嘴,只说出来一句:“……也是。”

郁贺哭了很久。月台就这么静静端坐在他身边,重新拿了一张白绢布,抄写佛经。

太阳西斜,金灿灿的夕阳光线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投在地上。

郁贺眼皮感受到热度,微微颤动。还没睁开,眼睛就干涩到发疼。

月台注意到他的动静,笔尖停住,投来一瞥。

“醒了?”

郁贺张嘴,嘶哑道:“月台……”

才说出两个字,就发觉嗓子也干涩至极,像是一团粗砺砂纸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硌得疼。

脸上也紧绷得厉害,仿佛一个动作,脸皮就要干裂碎掉。

月台不用他多说,就备好热汤热水,先递给他一杯温热蜜水。

“哭了这么久,先润润嗓子。”

郁贺接过来,蜜水温度适宜,带着淡淡甜味滋润着干涸的喉咙,喉焦唇干的不适感瞬间减轻。

他仰面将一杯蜜水饮尽,月台随手接过杯子,又递过来一方热乎乎的巾子。

“擦擦脸,眼泪干在脸上很难受吧?”

郁贺动作一顿,但还是接过帕子擦脸,脸上的伤被热气蒸得生疼,但擦过后立即舒适了不少。

可他面色并未和缓,片刻后,郁贺捏着巾子,沙哑道:“月台,不必管我。就算被打死,我也认了。”

月台眉心微紧,但很快又舒展开。心想幸亏这会星展不在,不然又得给他一脚,还得是毫不留情的那种。

月台抽走郁贺手中巾子,在热气袅袅的铜盆中清洗,水声哗哗作响。

“我不管你,那谁来管?主子?郁老夫人?还是话都不会说的小阿羽?”

郁贺被问得面色僵硬,说不出话来。

他生得丰神如玉,悲苦皱眉便是美人垂泪,叫人心软,恨不得替他去疼。

可月台是个面柔心狠的人。

她把热巾子塞进郁贺手中,声音和缓:“奉礼,你知道国事艰难,主子布局六年,如今才堪堪收网,南北风云再起,乱局初现。”

“去年常岚没了,河东淹了六个郡,北关军权剧变,漠朔旧贵分割,万俟枭蠢蠢欲动。这不是能任性的时候。”

郁贺麻木慌张的心随着这些话,慢慢镇静下来。镇静中又觉出悲凉。

“更别说郁老夫人年事已高,小阿羽刚没了母亲。你若不振作,是想要郁老夫人老年失孤,还是想要小阿羽父母尽失?”

月台嗓音温和,可说出的话冷刀子一般,直直往人心里扎。

郁贺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仍有一种无可遁逃的挫败感。

他避无可避,他没有放弃的权利。

他必须活着,必须好好活着。

这一刻,他好像稍稍明白了常岚的心情。可当初的常岚面对的状况比他惨烈千百倍。

常岚比他厉害。

郁贺苦涩一笑,手中的冷巾子盖到脸上,凉意一直沁透到心底。

夜来风寒,不知哪里来的老鸦,栖落在院中枯瘦梅枝上,叫声粗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孤鸦*。”

郁贺轻声念完,揭下脸上凉透的巾子,望向窗外稀薄夜色,眸中似有无限寂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月台轻柔而有力量地拍了拍郁贺的肩膀,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在,主子在,星展元承在,崔大人和南北柱石汉臣在,归去的无数英灵在……你要相信,这乱世凶年迟早会平定。”

郁贺不自觉凝视着月台的眼睛,那是一双温和宽广似海的眼睛。

他犹疑着,慢慢地点了下头。

“我信。”

月台笑了笑,拿走他手中的凉巾子,又塞过来一杯温热蜜水。

“再喝些蜜水,主子派宫中御厨来了郁府,照料郁老夫人饮食。一会我同你们用过饭,就回宫了。”

郁贺饮过蜜水,下意识挽留她,“这便走了?”

月台颔首,看了眼郁贺,微叹道:“明日元承休沐,他会来陪你。”

郁贺一时赧然,脸红了红。月台将话说得太明白,他无所适从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个大男人,哪里有要人陪的道理。

他眼神游移一瞬,对上月台清明了然的一双眼,终于还是放弃挣扎,掩住了面。

“娘娘怎么不留下星展,胡狗儿也行。”

月台只笑而不语。

乌石兰萝蜜下葬那日,也是静悄悄的,不曾惊动任何人。

孟长盈留于宫中,并未过来送丧。星展月台几人也都不曾出面。

乌石兰萝蜜到底还是胡人,更是乌石兰部族人。孟长盈就算再豁达,也不可能出面参加她的殡礼。

郁贺似乎还是老样子,但熟悉的好友都能看出来,他话更少了,人更瘦了,眉心蹙着的时候更多了。

但他仍旧是风姿凛然的金吾卫大将军,更是郁老夫人膝下的孝子,也是最疼爱小女儿的父亲。

人活着,肩上总是要担责任的。

七月,一则消息传入京中。

南征大军被绊住,万俟望在军中发皇令,迁都京洛!

云城震动,百官哗然。

云城京洛相距千里,漠朔贵族势力更是尽数盘踞于大朔之北。而京洛临近淮江,毫无疑问是大朔之南。

若要迁都,大朔胡汉权势,贵贱阶层必然会发生不可预测的剧变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40-50(第7/16页)

首当其冲的就是扎根云城的漠朔九部。

万俟枭得了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丢下一切政事,策马飞奔赶回云城,求见孟长盈。

漠朔九部,除了可那昆部全都跟着万俟枭,聚集在正华门外,要孟长盈给一个说法。

崔岳带着汉臣来劝,被一马当先的纥奚五石推倒受伤,叫宫卫抬进了长信宫。

再出面的就是羽林中郎将崔绍。

他带着三千甲兵同漠朔旧贵对抗,一柄轻吕剑险些划破纥奚五石的喉咙。

第45章 秀贞“好一个勇女子!”

郁贺领兵巡缴京畿,正华门外兵器闪着寒光,高头大马上,瘦削的金吾卫将军面色冷凝。

漠朔旧贵不免胆寒。这人连岳丈都杀得,更别说他们不过是泛泛之交。

那些望风而倒的墙头草,这会儿终于明白,孟长盈和万俟望不是无力反击,而是坐看好戏。

迁都是一道鲜明的分水岭。即将划分出未来百年,谁能乘风扶摇上,谁要沉入万丈渊。

万俟枭在宫门前一连守了好几天,却一直不得召见。他心底越来越沉,不禁开始懊悔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

不过只是得了北关二镇,怎么就能对孟长盈掉以轻心呢?

再想到被他亲手打击收割过的坞堡……万俟枭真想给自己一拳。若大朔当真迁都京洛,坞堡好歹也能让他手中筹码更充足些。

可他被孟长盈骗得忙前忙后,亲手将自己的拥趸熬出油水,贴补到北关的城垣上去,全给他人做了嫁衣。

更别说武人不可依资入选一事,他又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勉强安抚下来不满的北关军户。

若是他再多思量些,这会儿起码不会如此被动。

万俟枭越想越后悔,心里一个劲地骂孟长盈狡猾。

汉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正这时,长信宫里走出来个瘦高人影,脸色白而阴郁,眼睛黑漆漆的,下巴斜着一道白疤。

怎么是他?

万俟枭脸皮微一抽动。他从前还打过胡狗儿,那时他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

可如今时移事迁,这小杂胡他也动不得了。

万俟枭心思百转,但还是脚下生风迎上去,扯开一个笑。

“原来是胡卫尉,太后娘娘可有什么信儿?”

胡狗儿一拱手,不假辞色:“主子不见你,北阳王请回。”

万俟枭牙关紧咬,脸上的笑僵硬得几乎难以维持,话像是从嗓子眼里生硬挤出来的。

“卫尉这说的什么话?本王有要事同娘娘相商,面都还不曾见到,怎能回去?”

胡狗儿手掌按上腰间刀柄,眼瞳黑沉,语气毫不委婉,冷硬吐出两个字。

“请回。”

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小杂胡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前头两句软话已经是他忍让的极限,如今是忍也忍不了。

万俟枭眼皮掀起,目光阴鸷如蛇,嗓音沉下来:“狗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一个肮脏杂胡,也敢扯虎皮来拦我?”

面对辱骂,胡狗儿眼风都不动一下,也丝毫没流露出失礼姿态。

这种话,他太习惯了。

胡狗儿只是向前一步,手腕转动,握住刀柄。

这是在用行动告诉万俟枭,请回。

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见这里闹上了,不少围在万俟枭身旁的胡臣都默默后退了些。

万俟枭一回过头,就发现他周围已然空出一圈。方才还跟他同仇敌忾的同盟,还没大难临头就已经各自飞了。

万俟枭心中一震,脑海里顿时闪过无数画面。

夜色下的宫门,他一脸高深莫测地耍弄乌石兰烈;

正德殿仪事,他明知孟长盈坐山观虎斗,依旧忍不住咬了饵,背离可那昆日;

金銮殿朝议,他明着算计可那昆日,刮干净了北地坞堡油水……

眼前的胡臣,似乎与曾经的自己面貌一一重合。他们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孰轻孰重,都很会为自己筹谋打算。

因而,当万俟枭被架在火上烤,所有人也同样也明白明哲保身,对他敬而远之。

孟长盈正提笔写信,月台磨墨。

星展在窗外看了会热闹,笑嘻嘻地从窗口跳进来,同两人形容万俟枭的脸有多臭,说得绘声绘色。

“……乐死了!没想到啊,胡狗儿还挺像模像样的,有几分我的气势!”

看她眉飞色舞的神气样子,月台扑哧一笑:“有胡狗儿在,你倒是得了清闲,总是躲懒。”

“那多好,他爱干就多干,我正好歇一歇。”

星展乐得自在,晃了晃脑袋,坐到孟长盈书案旁,拿起信封看了眼,随口问道:“主子这是给小皇帝和褚公子写回信?我又要跑一趟南方了?”

孟长盈垂着眼睫,笔下不停,秀丽字迹一个个浮现在光洁信纸之上。

她答道:“你不必去,没有庭山的信。”

星展眼睛睁大,转头和月台对视一眼,奇怪道:“主子怎么只给小皇帝回信,不给褚公子回信?”

孟长盈一页信纸正好松松写完,将笔搁下,换了张信纸,缓声解释。

“庭山的信不必回。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何须你再冒险。”

星展似懂非懂,听到最后一句,又昂头道:“主子怎么别小瞧我,不过是送趟信而已,算得什么。”

孟长盈笑看她一眼,颔首道:“知道你厉害。”

月台也抬手捏捏星展的脸颊肉,亲昵道:“小丫头,牛气得很。”

星展撅撅嘴,躲了躲,不满地小声道:“你手上有墨,别沾我脸上了。”

月台眯眯眼,又稍用力捏了下,“你说什么?”

星展皮一紧,立马转移话题:“说起信来,我想起来件事!上回在淮江接应我的,也是个姑娘家。虽瞧着瘦瘦的,又很腼腆,但手上功夫也不弱呢!”

“是吗?”

月台果然被吸引,眼睛一亮,追问道:“叫什么名字,使的什么兵器,她是褚公子的武婢?”

“她让我叫她田娘,不知是不是真名字,”星展手撑着头,努力回忆着,“那人使的是七尺长枪,身上还带着甲,似乎是军中之人。”

月台正沉吟着,孟长盈抬眼投来一瞥,闲闲道:“庭山军中设有娘子营,此人许是营中好手。若有兴趣,日后还可再见。”

月台同孟长盈对视上,嘴角漾开一抹笑意。没想到只是多问了句,孟长盈就已明白她心中所想。

星展闻极为讶异,一下子跳起来,惊喜地问:“娘子营?!还有这种好地方,我也想去看看,那里定然有许多厉害姑娘!”

月台也难得面露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40-50(第8/16页)

往,接话道:“不知何时才能去南方,也不知道南方风土人情如何,能否适应。”

孟家本是中原人士,后来随着太祖建都云城,才举家迁过来。

孟长盈身子骨弱,又畏寒,在这苍茫北地磋磨多年,身子都快要熬坏了。

月台无一日不盼着早日归于旧都。可惜如今即使还都京洛,也已物是人非。

因而,她更盼着去风和日暖的江南。

江南是汉人执政,还有褚公子在,如今又听说褚家军中设有娘子营,她自然更加神往。

孟长盈手中毛笔稍顿,眼眸微动,浅浅露出一个笑。

“快了。我也听说过娘子营中许多人物,到时你们应当会喜欢那里的。”

月台星展自小便长在她身边,又突遭家国剧变,被迫入了胡人宫廷。如今见一向稳重的月台都面露憧憬,对南方很是期待,孟长盈心底也是高兴的。

星展又冒出个问题来:“那娘子营由谁执掌?”

娘子营在过去的历史上虽说不是第一回,但到底还是稀罕。她好奇得不得了。

孟长盈搁下笔,想了想,口中吐出一个名字。

“赵秀贞。”

“赵秀贞?”

星展重复一遍,眉头皱着思索了会,“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是打哪来的?”

月台也默念一遍,想起件事来:“褚将军曾平定过南越三州动乱,其中罗州州牧好像就姓赵。”

孟长盈呷了口茶,颔首肯定道:“确实如此。赵秀贞乃是罗州州牧之女,传闻其人能文善武,勇不可当。少年时罗州城被围,她曾孤身一人冲出敌围,请来救援,解了罗州之困。”

月台不由得脱口赞道:“好一个勇女子!”

星展也听得眼睛发亮,但不知怎地,偏又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

“我觉得,或许是徒有虚名呢。她再厉害,也比不上我们主子。”

孟长盈眼睛眨动,微微蹙眉,不太赞许地摇头道:“此人年少驰誉,还能得庭山赏识,统领娘子营,必定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怎能出言无状。”

星展张张嘴,似乎还不服气想要争辩。

月台直接抬手捏住星展的两瓣嘴唇,对孟长盈说:“主子,我来教诲她,你切莫烦心。”

说着,月台半拖半带把人带到殿外,压低声音训她。

“你又厉害起来了?水满则溢,人满则损*。主子都高看一眼的人,你却出言贬低,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嗯?”

见月台面容严肃,星展鼓鼓嘴巴,有些委屈,“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怎么问都不问就骂我呢?”

她拉住月台的袖子,还用力晃了晃。

月台神色稍稍松动,但仍肃然道:“那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其实啊,我心里也觉得那赵秀贞威风厉害……”星展凑近月台耳朵,小声地说。

月台不解道:“那你方才贬损人家做什么?逞口舌之利可不好。”

“哎呀!你看你什么都不懂!”

星展探头探脑地往殿中瞧了眼,才推搡着把月台拉远了些,一脸认真地分析。

“要不是胡人打进来,这会儿主子早就跟褚公子成亲了,说不定孩子都生了!”

“胡说什么!”

月台斥完,忽然似有明悟:“你是说……”

“对!”

“就是这个意思!”

星展不待月台说完,就挨着她的头叽叽喳喳,说得头头是道。

“那赵秀贞天天跟着褚公子在军中出生入死,近水楼台先得月*。保不齐她也看上了褚公子呢!”

“那可了不得,褚公子是主子的,我自然坚定地站在主子这边!你也得站在主子这边!”

第46章 桃枝“明明喜欢,怎么只说不错?”……

星展理所当然地说了一通。

然而话音落下,一片沉默。

月台眉头紧皱,好一会,才摇摇头,缓缓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男女情爱一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旁人插不进手的。”

看星展脸皱得和包子一样,眼巴巴地看着她。月台眉头展开,笑着用手指点点她额头。

“再说了,主子什么时候说过她心悦褚将军了?你的小脑袋瓜天天就琢磨这些事?”

星展耸着肩往后躲,气哼哼地回嘴。

“主子总念着褚公子,上回拆信还先拆褚公子的信呢!”

“这便是心悦于他了?主子同褚将军本就有表兄妹的情谊,两家人又只剩下这两根独苗,自然要亲近些。更别说两人从小意气相投,是难得的知己。”

月台一一驳回去,笑容里带着无奈。

“照你的说法,主子要是先拆了小皇帝的信,难道你要说主子心悦小皇帝?”

星展一听就炸毛了,连连呸了好几口,才气恼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小皇帝才配不上主子呢,他是个胡人!”

说到这,她话风一转,捏着下巴道:“我还是觉得褚公子和主子一文一武,郎才女貌,最是般配。”

月台含笑,褚公子自然是良配。

可如今前路漫漫,风刀霜剑,谁都说不准世事如何变迁。

她不再多劝,只叮嘱道:“你自己心里想想就罢了。主子只要没开口,你就不许胡说。”

星展咬着嘴唇,闷闷道:“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

月台又强调一遍:“主子心里压的事太多,别用这些事来烦扰她。可千万记住了。”

“知道了,知

道了!“星展声音大起来,“月台,你真啰嗦!”

说得硬气,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明面上星展月台同是长信宫卿,可星展从小就是月台带大的。她这种调皮性子,没少被训。月台一严肃,她心里就止不住地犯怵。

如今也是胆子大了,都敢呛声。

月台笑着摇摇头,转身进殿。

孟长盈的回信同万俟望的来信相比,篇幅着实太短。

京洛营中,苦夏日长。燥热多雨,蝉鸣不已。

万俟望一身轻便玄袍,头戴墨玉冠,立于窗前,手中正拿着那两页薄薄信纸。

虽然只有两页,他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很是高兴。

孟长盈向来言简意赅,就如同去年除夕,她出宫时留下的那份短笺,只有四个字“夜归,勿念”。

如今一封信能写出两页的字,实在是难得。

只可惜信中除了政事之外,一句闲话没有。只最后提了一句,保重身体。

万俟望微微咬牙,心中稍有浮躁。

这人怎么也不说句好听的?

窗外忽地噼里啪啦,宽大桐叶被雨点打歪。鸟雀啾鸣,丝丝清凉随着夏日急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40-50(第9/16页)

蔓延开。

又落雨了。

万俟望抬目望去,眉头皱了皱。

他生于塞北草原,长于云城深宫,习惯寒冷、大风和干燥气候。

夏日雨水潮热,他只觉得黏腻。

远处有几声抱怨,大概是兵士在骂天气。

迁都京洛之事已定,城池皇宫有待修建,百业待兴。

但相比京洛,云城反对迁都之人定然更多,更难压制。可孟长盈信中并未多提,只让他不必担忧,一切有她。

想到这,万俟望莫名觉得,像是丈夫征战在外,妻子把持内政,向他来信。

这无端的臆想,竟驱散掉不少他心中的躁意。

意识到这一点,万俟望眉头皱得更紧。

他发觉,他好像有点想念云城。

抑或说,他好像有点想念孟长盈。

真是疯了。

无论神思如何,时光如矢飞掠。一封信来,一封信去,转眼又到新年。

北方暴雪,云城尤甚。

“俗话说,瑞雪照丰年。也许明年会是个好年。”

月台望着暮色中的纷扬大雪,唇边带着点笑。

庭院中积了一层厚雪,宫人时时打扫,也扫不尽。鹅毛大雪像是无穷无尽,飘扬不停。

殿中传来几声压低的咳嗽。月台立即回神,掩上窗户,将呼呼北风关在屋外。又快步走到孟长盈身边,轻拍她的背。

即使隔着厚厚毛袍,月台手掌依旧能清晰感知到那清瘦的脊背轮廓。

孟长盈又清减了不少。

万俟望在京洛建立新都。孟长盈坐镇云城,主持大局。

值此时局动荡变换之时,各方势力都小动作不断。北关还同库戎打了两场不大不小的战役,幸得新修建的城垣在,好歹拦住些损失。

年前又有部分汉臣先一步迁往京洛,两地设政,又有小皇帝时时来信问政。

孟长盈每日光是处理国事,都要熬到深夜。就算是进补再多也不长肉,一年下来反而更加消瘦。

月台轻叹了一声,心里竟不自觉盼着小皇帝快些回来,好歹能帮孟长盈分担些政务。

可惜京洛事务繁忙,小皇帝也不得空。

更别说这大暴雪,那是想回也回不来。

灯油泡了灯芯,不甚明亮。

孟长盈伏案批公文,又凑近了些,眉心微拧。

月台拔了头上斧簪,用尖头挑起灯芯,剪断一截,灯火霎时明亮。

“主子,要不先歇歇,用些饭吧?”

孟长盈摇摇头,眼都没抬:“不必。”

说话间,才发觉喉咙干涩。她随手拿起茶杯,手中公文都没放下,就这么喝了两口,润润喉咙。

月台在一旁,劝也不好多劝。可只怎么看着,心里又难受。

她快步走出去,星展正和胡狗儿扯瞎话。一个天南海北地胡咧咧,一个在沉默地站着发呆。

两人一动一静,一蹲一站,门神一样。

月台拍上星展的肩:“你进去陪着主子,我去厨房看看汤。”

星展懵然回头,撞上月台发红的眼睛,心里顿时明了。

月台这是又心疼得呆不住了。

“知道了,你去吧。”

瞧着月台匆匆而去,星展摇摇头,用肩膀去撞胡狗儿的腿。

“你说,月台怎么就怎么心疼主子呢?我平时风里来雨里去,也从来没见她这样。”

一听到主子二字,原本一言不发的胡狗儿醒神,搭了句话。

“月台和你不一样,你和主子也不一样。”

星展:“……”

“这不废话吗?”

她白了胡狗儿一样,起身走入大殿:“行了,你自己好好值守吧,我可不陪你了。我要去陪主子。”

胡狗儿默然,不知道是谁陪谁。他一个人还清净。

殿中安静,地龙烧得旺盛,只有孟长盈动纸笔的声音。

星展一进来,就脱了外边的毛氅,往旁边的矮榻上一坐。拿了用铜炭钳翻动炉火,火苗忽高忽低地窜着。

孟长盈忙着正事,星展也不好扰她。没一会,就被温暖火苗烤得昏昏欲睡,东倒西歪。

孟长盈扫了一眼,见星展歪在榻上,手里还拿着铜炭钳,睡得天昏地暗,心中好笑。

她走过去拿开铜炭钳放好,又往星展脑袋下垫了个柔软的棉团垫,再将她刚解下的毛氅盖回她身上。

动作间,身后传来脚步声。

孟长盈声音放低:“星展困了,就让她睡着吧。”

她是怕月台又直接过来给星展一巴掌。今日是除夕,总不该再训人。

可没人应她。

孟长盈心里一跳,忽然觉出不对。

若是月台,进来一看见星展睡着,早就开口说上两句了。

而且这脚步声,似乎比月台重些,也急些。

孟长盈微蹙眉,一转身,骤然撞入一道宽阔坚实的怀抱。

她一惊,想要后退,腰身却被牢牢揽住。

余光中绿意一晃,孟长盈对上一双笑意散漫的琥珀浅眸。

“雪奴儿要去哪?”

浓眉深目,凌厉英挺。不是万俟望又是谁。

大半年不见,竟突然有种陌生感。

他似乎身量又拔高了些。离得这样近,孟长盈几乎要仰面才能看见他的脸。

肩膀更宽阔,人却看起来更瘦了,五官轮廓骨骼感更强,硬朗许多。看起来更像个男人,而非少年。

“惊喜得说不出话了?”

万俟望低头凑近了些,嘴角挑起的笑邪肆。嗓音尾调无端拉长,显出亲昵意味。

孟长盈眼睛缓慢一眨,似乎是才认出面前的人。

“你怎么回来了?”

万俟望神色微凝,终于松开孟长盈。

他一身风尘仆仆,披风兜帽上积着一层薄雪。他后退两步,边解披风边答道:“自然是赶回来陪你过新年。”

话音未落,万俟望就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漆盒,双手呈给孟长盈,歪头一笑。

“看看喜不喜欢?”

孟长盈顿了下,才接过漆盒。

一打开,里面竟是一支精巧的嵌宝掐丝金桃枝,光彩夺目。

花萼是珊瑚座,花瓣是嫩粉碧玺,花蕊掐了细长金丝。薄薄桃叶穿了孔,一动就颤出迷蒙金光。

奢华秀丽,又不失精致,拿在手中把玩正好。

桃木辟邪,护佑平安。

新年时,百姓会在门上悬挂桃符。这原是中原人的习俗。

去年除夕万俟望在云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她被判无期徒刑[无限] 重生八零从离婚开始 也没说还要干这个啊[快穿] 我有一棵神树[种植] 都市剧:从迎娶白富美江莱开始 雷呼的柯学日常 给咒术界一点直播震撼 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抓住那些意难平[快穿] 无法标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