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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16 溺
ch.16 溺
周司屹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
负责人连连道歉,说周正临安排的时候说是一家人,他们安排失误。
两天后就是周家主办的慈善会,房间都安排满了,负责人诚惶诚恐地问需不需要帮忙联系附近的酒店。
L市的治安不怎么样,更何况谢泽应该不是单纯来玩的,虽然没在正式场合承认过,但孟盈身上到底挂着周家的名号,难保不会被谢家盯上。
周司屹说了不用,皱眉挂断了电话。
意识到今晚可能得留在这个温馨的家庭套房了,孟盈头皮发麻。
房间里的香薰很好闻,跟浴室的水汽混杂在一起,蒸得人头脑昏沉。
她环视了一圈,发现只有一个卧室。
“不然…”她试探着问,“我问问楚成橙,看看能不能跟她住在一起?”
“她男朋友刚去8楼买完东西。”周司屹淡淡说。
“买什么?”
孟盈茫然地问。
周司屹瞥她一眼,懒得说话的模样。
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后知后觉,8楼除了那个变态的地下酒吧,还有几间租金昂贵用途变态的休息室,以及一个很齐全的成人用品店。
专门给纨绔二代们设计的一条龙服务。
耳根刷地红了,她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周司屹无动于衷,倚在落地窗边,从兜里抽出一根烟。
他又抽烟了,还是在看完那些表演后。
孟盈僵硬变扭地挪开头,尽可能在不被注意到的前提下,让视线避开他滚着水珠的喉结。
“那…”
还有好多想问的,比如晚上打算怎么睡,周司屹总不会睡沙发,她睡沙发倒是无所谓,但不知道还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心里反复纠结着,书包肩带往下滑了点儿,她转身,猝不及防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咬着烟,拎着条毛巾擦头的周司屹。
他喉结边的那颗痣滚着粒水珠。
薄荷爆珠和尼古丁的味道飘进鼻端,孟盈呆愣了几秒,捂住嘴,避免叫出第二声。
“看什么,”周司屹瞥她一眼,在她欲言又止的目光里看出些有话要问的意思,“三个问题,问吧。”
“今天晚上怎么办?”孟盈脱口而出。
“睡觉。”
周司屹回答得干脆冷酷。
“…”
孟盈呆若木鸡地看了他两秒:“怎么睡?”
“睡觉也需要学?”
“…”
好吧。
“第二个问题,”孟盈问,“你怎么会有那儿的vip?”
“哪儿。”周司屹问。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vip 可能很多,孟盈小心翼翼地描述:“就是今晚那个很变态的酒吧。”
她还记得楚成橙说送她出来的服务生叫方片k,只服务vip。
“沈纵京的卡。”周司屹客观讲述。
“听说是要消费到一定级别…”
“陆霄洄买过几次A。”
孟盈张了张口:“他们看起来很正直。”
“你多久没做视力检查了?”
“但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孟盈轻声说。
“我看起来很像正直的好人?”周司屹平静反问。
好吧,他真的很一视同仁。
孟盈揉了揉手指。
难怪生理课本的第一页写着,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想到这儿,她的耳根又开始红,1号台上的表演她不敢抬头看,但被迫听完了全程。
都是生理课本上没教过的。
周司屹擦完头发,在沙发上坐下。
孟盈往沙发边挪,那儿有个矮塌,铺着粉色的小绒毯,晚上睡在这儿也不错。
孟盈松了口气,抱着膝盖坐在上面,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
这是一个很容易有安全感的姿势,她喜欢用这种姿势坐着发呆。
周司屹瞥过去一眼,自上而下看了她几秒,懒懒转了下手里的电视遥控。
感觉他的目光有点奇怪,孟盈问:“这儿是可以坐的吧?”
“你问248。”
“?!”
孟盈扭过头,看到蹲在身后,震惊但保持尊重的248,终于知道奇怪在哪儿。
她挪回了沙发,双手放在膝上,跟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似的。
“刚才那个不算问题吧?”她侧过头,“第三个问题…”
本来想侧面问一下这家地下酒吧的情况,毕竟周司屹看上去挺熟悉那儿的,但犹豫了一下,她换了个更想问的。
“你吃糖吗?”
“什么?”
周司屹看过来,黑沉的眼跟她对视。
“感觉你刚才有点不开心,有个朋友跟我说,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吃糖。”
周司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学生是这样。”
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夸人,应该不太算,孟盈蔫巴巴哦一声。
周司屹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瞥了一眼,点了接听。
陆霄洄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查完了,跟谢泽见面那个鱼尾裙女生是酒吧的会员,她妈妈叫赵含雪,就是你母亲的助手。剩下的资料沈纵京调出来发你邮箱了。”
“谢谢。”周司屹说。
“难得从你口中听到谢字,不会是给你妹辅导作业的后遗症吧,挺好,继续保持。”
周司屹眼皮不抬:“还有事吗?”
陆霄洄啧一声:“还有就是别吓你妹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小姑娘胆小,感觉今天要被你吓死了。”
“还活着,刚喝了两杯巧克力奶。”
“…”
电话挂断,孟盈伸向巧克力奶盒的手指悄悄缩回来。
为了转移尴尬,她生硬地找了个话题:“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周司屹拎起罐冰啤,咔哒一声打开,冷淡灯光落在他的侧脸。
“学到什么了?”他自然地问。
“写了一篇英语作文,题目是愉快的周末。”孟盈老老实实地说。
“还有呢?”周司屹看了眼她红红的耳根,“课本不教的那些。”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孟盈睁大眼睛,耳根因为羞耻更红:“没、没有学。”
“那你好好学,赌约还没结束。”
“!”
不知道他是怎么用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
他真的是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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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的好人。
等她耳根的红意褪去点儿,周司屹已经喝着啤酒看市景。
孟盈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难怪刚才困得打了好几个哈欠。
她揉了揉眼睛,抱着衣服去洗澡。
浴室就在客厅旁边,进去之前,她看了不正直的周司屹一眼,轻手轻脚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到顶格,才飞快地进了浴室。
她揣着心虚,完全没注意到调的电视节目是什么。
咔哒一声,浴室门反锁上。
断断续续的水声响起时,周司屹往屏幕上瞥了一眼。
她开的那个频道放的是恐怖电影。
女鬼满脸是血,在地板上拖出道长长的血痕,苍白的鬼手几乎伸到屏幕外面。
他事不关己地收回视线,继续喝酒看市景。
往浴缸放水的时候,孟盈检索了酒店里这个地下酒吧的信息。
这家酒店是出名的星级国际连锁,网上的信息很多,背后最大的股东姓沈,是沈纵京的父亲。
难怪沈纵京会有这儿的vip。
这只是沈家产业的一小部分。
沈纵京跟陆霄洄都是玩世不恭的那类男生,周司屹虽然冷着一张脸,但也很有教养跟礼貌,接触的时候完全不会让人感到很强的距离感。
孟盈还跟他们参加过不少次京大组织的扶贫志愿活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圈子的差距。
她试了试水,把水温调低一点儿,继续看有关地下酒吧的那部分资料。
这家地下酒吧叫King,实行的是会员制,除了会员,只有在酒店住的客人能进,且以住客身份进入会要求上交手机,严格禁止拍照。
这种猎奇和饥饿营销吸引了不少纨绔子弟,但由于会员制和禁止拍照的条款,流传到外界的信息很少,在圈外算得上低调。
唯一有些影响力的公众事件发生在三年之前,谢家有个助理被警方带走过,听说是玩大了出了事,后来谢家花钱压了下来。
按一些小报的说法,祸是谢泽惹出来的,为了避免负面影响,推助理出来顶的包,谢家在谢老爷子手里的时候家风清正,现在谢谨德掌权,大大小小的脏事干了不少,多这么一桩也不奇怪。
不知道这个酒吧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脏事。
孟盈后怕地抿了抿唇。
所以谢凛怎么会突然来L市,还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皱眉泡进水里,温热的水流冲过肌肤,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泡完澡出来,她差点儿被蹲守在浴室门口的248绊到。
248围着她绕来绕去,她用的是牛奶沐浴露,惹来248一阵嗅闻。
孟盈蹲下来,抱着它的脖子蹭了蹭。
248咬着她的衣角往客厅走,周司屹不陪它玩,它格外黏着孟盈。
孟盈被它拽着走到沙发边,一抬头正对上一个阴暗爬行的鬼。
差点儿被吓到心悸,她一手捂着眼,一手在沙发上摸索着找遥控。
摸索了一会儿,碰到一个有点儿硬的东西,她谨慎地按了按,感受到皮肤的滚烫。
周司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摸什么呢?”
“对不起,是摸到你了吗?”电视上又一阵尖叫,孟盈被吓得四分五裂。
“…”
“要关电视?”周司屹换了个话题。
“嗯,有点吵。”孟盈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遥控在你那儿吗?”
“不在,”周司屹抱着手臂靠进沙发,“可以智能控制,你试试。”
“怎么能智能控制?”
“对着电视说话。”
虽然这个功能有点奇怪,但周司屹总能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孟盈问:“说什么呢?”
“实话。”周司屹说。
好奇怪的要求。
电视的尖叫还在持续,孟盈完全没办法思考,一只手还捂在眼上,凑近了点儿,认真说:“可不可以关上?”
女鬼凄厉地叫了一声。
捂在眼睛上的手颤了一下,她快速说:“好可怕。我很害怕。”
声音哆嗦着,但字正腔圆。
身后一声笑,周司屹把遥控器放回储物格。
电视真的关上了。
她茫然地看了看电视机,小声说:“谢谢。”
它跟小优管家一样,都好智能。
可惜刚才小优被周司屹丢出去了,在走廊顽强地播放了一会儿难忘今宵,不知道工作人员把它收起来没有。
“那现在做什么呢?”过了好一会儿,孟盈问。
她的声音还有点茫然,明显没从鬼片里缓过来。
“你想干什么?”周司屹把啤酒罐丢进垃圾桶里,问。
孟盈眨眨眼,不太清醒地转过头:“可以牵一下你的手吗?”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恐惧,说实话好像变得容易起来。
周司屹垂眼看了她一会儿:“自己牵。”
他们拥抱过,接过吻,即将探索更深的生理课程,但从没有牵过手。
孟盈小心地牵住他的一根手指。
他的手指匀长有力,指腹有层薄茧,磨得她的手指有点麻。
他们这样的公子哥本来不会有这种东西,孟盈想起早上听到的,周司屹参加了很多野外训练课程。
体温顺着肌肤传导,孟盈垂下眼睫:“小时候我又害怕又想听鬼故事,爸爸就是这么牵我手哄我睡觉的。”
“谢谢你,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周司屹冷淡抽出手指。
知道他有洁癖,还有点厌人,孟盈没有多难受,中央空调的温度在67华氏度,酒店隔音很好,屋中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的原因,孟盈觉得眼皮发沉,晃来晃去的鬼脸变成了老电视卡顿会出现的雪片,直到彻底陷入黑沉。
——
虽然困得很快睡着,但不可避免地做了噩梦。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眼睫一下下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东西。
揪到的是周司屹的裤脚。
周司屹悠悠抱着手臂,在看沈纵京传过来的资料,衣料拉拽的感觉实在太清晰,第三次的时候,他皱眉俯身,手指碰了下孟盈的脸:“醒醒。”
大概是白天太累,她没醒,他的手指反倒被抓住了。
“有鬼。”
“爸爸。”
吴侬软语的海宁话。
周司屹摁住她的手背,往外抽手指。
体温摩擦,即将抽离的时候,她皱眉,护食似的,低头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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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混说了句:“谢同学…”
柔软的舌尖抵在指尖上,有巧克力奶的味道。
周司屹垂眸看了一会儿,抽酒精湿巾擦手,拿了粒薄荷糖。
粉色的,草莓味的。
擦过酒精的手扣住她的下巴,手指抵着齿关用力。
被酒精的味道刺激到,孟盈皱眉舔了一下。
周司屹撑开手指,那粒糖滑进去,压着舌根搅动,黏黏腻腻地化开,草莓味和巧克力奶的味道黏合在一起。
孟盈吮了一口。
周司屹抽出手,冷白匀长的手指沾上不少黏腻糖液,指节有个浅浅的牙印。
他起身,抽了第二张湿巾。
陆霄洄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周司屹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按了耳机接听。
陆霄洄的声音混着电子音乐响起来:“还有个事跟你说一声,谢泽下机后先让司机开去了另一个酒店,司机都是咱们的人,留意了一下,说他好像见了个十八九岁的男生,有张抓拍,但是侧面的,那个男生穿的黑色帽衫,没拍到正脸。”
“我在查了,还有事吗?”
“你知道这么个事就行,”陆霄洄敲了敲酒杯,“也没什么别的事,顺便问一句,你明天不是要做身体测评,这么熬夜不虚吗?”
“操心你自己。”周司屹叠好作训手套,收进背包里。
“大半夜的忙什么呢,火气挺大。”陆霄洄笑两声。
周司屹抽了张消毒湿巾擦手,跟刚才弄脏的两张湿巾一起扔进垃圾桶:“学习。”
第17章 ch.17 溺
ch.17 溺
第二天早上,孟盈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248。
她还保持着好学生的作息,七点之前一定会醒,但昨晚睡得太晚,头脑昏昏沉沉的。
坐起来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
她眨了几下眼,那周司屹呢?
不知道是他睡沙发更像鬼故事还是两人睡了一张床更像鬼故事。
她动作僵硬地从床上下来。
脸颊有点涨,舌根有很淡的甜味。?
好奇怪。
她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孟盈怀疑地回忆了一会儿,可能是昨天的巧克力奶喝多了。
还被周司屹嘲笑了。
她决定今天不喝了。
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她碰到了楚成橙跟男朋友。
楚成橙的男朋友也是飞院的,叫江济。
江济比周司屹低一级,听过不少周司屹的神话,又没怎么被他的嘴毒攻击过,对学长崇拜得不行。
孟盈吃得抬不起头,基本都是江济在说。
提到这次的集训,江济忍不住说:“要不是管理严格,真想去选拔现场学习学习。”
“他早上是什么时候走的?”孟盈咽下一口牛奶,谨慎地接了一句。
“不到六点吧,我早上去游泳的时候看到他跟陆霄洄在走廊说话。”
果然人跟人只有差距的。
周司屹真是精力充沛。
孟盈困巴巴地叉起块班尼迪克蛋,在心底感叹。
吃完早饭,楚成橙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海滩。
孟盈礼貌地拒绝了当电灯泡的机会,回去写了一会儿卷子。
快中午的时候,谢凛发了条消息过来,问她有没有时间去长滩走走。
孟盈过去的时候,谢凛背着贝斯坐在海边长廊。
他还带着那个只收玫瑰的盒子,但里面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朵花。
“你怎么成熊猫了?”
孟盈过去的时候,他懒懒地说。
孟盈气得去打他的手,被他提前预判,反倒拍了下她头。
“没睡好。被好几只鬼追。”她蔫巴巴揪了朵他的花蹂躏,但舍不得,最后只揪掉了片枯掉的花瓣,把剩下的又放回盒子。
“你今天又去开演唱会了呀?”
“嗯,上午去了天文台。”
“一,二,三…七,”孟盈数了数他盒子里的玫瑰,“好亏啊,给你补点赞助。”
她从兜里翻出几个小熊创可贴放到盒子里,指了指“只收玫瑰”四个字下面的空白:“你得翻译个英文。”
“懒得翻译,”谢凛的手臂枕在脑后,嘚瑟地说,“帮个忙呗,给你一个创可贴当报酬,我刚赚了七个创可贴。”
“小气鬼,连玫瑰都舍不得给。”
谢凛抬头看了她一会儿,笑笑:“因为我很穷啊。”
孟盈疑惑:“那你怎么不收钱。”
谢凛勾勾小指:“等我成大音乐家了,玫瑰花全分给你怎么样。”
他厚颜无耻画饼逗她,孟盈瞪了他一眼。
“你最近有没有打架?”
谢凛静默几秒:“没有。”
“好吧,毕业典礼上主任不是说了,要五讲四美,宽以待人。”
谢凛嗤之以鼻:“他连演讲稿都没读熟。”
孟盈气得戳了戳他手背。
“知道了,我每天默念三遍。”谢凛不爽地说。
谢凛把贝斯丢在岸边,陪她去海里踩水。
他们都在海宁长大,小时候几乎泡在海边。不过B市不临海,学业又重,无论是谢凛还是孟盈都很久没到海边玩过了。
长滩的海水清亮,海水没过小腿的时候,孟盈看到条很漂亮的鱼。
她想跟谢凛比谁先捉到,但谢凛的动作太快,她还没说话,他已经把鱼捧起来了。
那条鱼在他掌心甩着尾巴,孟盈伸手碰了碰,小鱼刺溜一下换了个方向。
她的手指戳到了谢凛的手。
他的左手贴了个纹身贴,昨天的伤口不太清晰。
“好像红了。”孟盈抿抿唇。
“这鱼明明是黑的,估计要被你气死了。”谢凛松开手,小鱼刺溜一下钻进海水里,只剩下水面一个小漩涡,一圈圈往外泛着涟漪。
是他的耳朵被晒红了好吧。
孟盈戳戳那圈涟漪。
她跟谢凛心照不宣地没提昨天的事。
谢凛是个混不吝的,但从来不会骗她,如果他不说,就是不想说,也不想骗她。
孟盈又找机会在他的盒子里放了盒新的创可贴。
“你还要在L市待多久?”
“六天,”谢凛说,“回去要参加档节目,运气好可能真有机会开演唱会。”
“真的吗?”孟盈的眼亮亮的。
有人是天生属于舞台的,谢凛就是。
但他老是离经叛道地在各处大街小巷攒他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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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在台下给你当观众。”
“好啊,”谢凛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翻涌的海浪,低头笑笑,“给你留票。”
本来的计划是要待到日落。
快到傍晚的时候,谢凛被一通电话叫走,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几块糖。
孟盈低头看着掌心粉色的糖果出神,身后蓦地传来沈纵京的声音:“好巧。”
她转身,沈纵京穿着T和沙滩裤,抱着冲浪板,跟她打招呼。
他身侧,周司屹穿着军靴和作训服,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她身后的海滩。
孟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糖收到身后。
沈纵京拍了下周司屹的肩,笑了笑:“我先走了,她没带火。”
这角只剩下孟盈跟周司屹。
周司屹摘下皮质手套,扔回兜里,孟盈注视着他的动作,他的手指匀长,食指关节有块红。
尽管知道谢凛已经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周司屹淡淡的注视下,她产生了偷情被逮个正着的错觉。
后脊僵直着,孟盈揉了揉手指,找了个话题,试图驱散莫名其妙的心虚:“听霄洄哥哥说你今天要做身体测评,一切都还顺利吧?”
“你不知道?”他言简意赅。
听上去是句不太好听的话。
重点不在这里,孟盈抿抿唇,忐忑地试探:“你们的训练是集训吗?”
记得楚成橙说他们的训练跟考核都在一个飞行基地,应该是有住宿的。
昨晚的尴尬应该不会再上演。
“翘了。”
“这样会不会不好?”孟盈有点儿僵硬。
“会。”周司屹的手懒懒插在兜里,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好,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死了。
她的一切推论都建议在周司屹是个正直的好学生的基础上,但显然是她想多了。
孟盈边走边恍惚地想着,差点撞上迎面走过来的陆霄洄。
陆霄洄绅士地侧了下身:“这个海滩很有名,很多人都来这儿看日落,不等到日落再走吗?”
孟盈摇头。
她的模样太乖,陆霄洄谴责的看着周司屹,就差当面控诉他欺负小姑娘的恶行。
周司屹抱着手,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宴会厅都布置完了?”
“你的人性都丢去喂鲨鱼了吗?万恶的资本主义,我要去告诉你外公。”
“那你去,”周司屹抛着只战术手套,“那辆柯尼塞格的喷漆…”
“咱们的交情没有人性,”陆霄洄拍了下周司屹的肩,“我继续去宴会厅了。不过你俩这是去干什么,还去学习?看你妹眼圈都是黑的。”
没想到正义的旗帜突然落到自己身上,孟盈愣了一下。
周司屹事不关己地按下停车场的电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不是你的幼儿园座右铭吗?”
“…”
孟盈亲切地看向陆霄洄的方向。
这也是她高中的座右铭。
长滩的停车场在地上,太阳快要落到海平线,湿咸的海风从露台吹进来,很舒服。
周司屹摁的是顶层,只稀疏地停着几辆车。
孟盈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往露台外看。
这里看日落的视角比海边悬崖还要好,而且不用人挤人。
孟盈好奇:“为什么没人在这儿停车看日落?”
“车位费高,”周司屹回头看了她一眼,“昨晚没睡好?”
“做了个噩梦。”
孟盈诚实地说。
这话好像有谴责的意味,虽然周司屹可能懒得理,但他收留了她一晚,这么说有点农夫和蛇了。
孟盈认真补充:“不过没做太久,后来有颗糖,我咬了一口,很奇怪,有点硬。”
“好吃吗?”
周司屹一手撑在窗沿,平静地问。
第18章 ch.18 溺
ch.18 溺
好吃吗?
不是很记得了。
好像是硬硬的,有点烫,侵略性十足。
她想了想:“应该是好吃的吧。”
周司屹瞥过来一眼。
太阳降到了海平面,孟盈趴在露台往外看。
“太漂亮了,以前都是在沙滩看,从来没在这个角度看过。”她眼睛亮亮地转身。
“那你多看看。”周司屹没什么表情地说。
“你不喜欢看日落吗?”孟盈问。
“不喜欢。”
周司屹站在晨昏分界,侧脸被光影切割,左胸一枚金属质地的荣誉章被照得熠熠生辉。
“我妈喜欢,她失踪前传回来的最后一张照片,是舷窗外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日落。”
太阳渐渐沉入海平线,他的额头、眉骨、鼻梁陷入黑暗中。
孟盈想起航天图书馆的那张照片。
海水涨潮,绵延的海浪声夹在海风里,头顶昏黄的灯光亮起来。
她记得周司屹的主页背景就是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日落。
“所以,”她轻声问,“你选择成为飞行员,是因为你妈妈吗?”
“一部分原因,”周司屹直起身,“本来也没多少选项。”
理解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很多时候人生轨迹都是既定的。
出生在罗马,也困顿在罗马。
“你是在难过吗?”孟盈不擅长安慰人,从书包里翻出谢凛给她的糖,“一个朋友给的,你要不要吃一颗?”
“不要,”周司屹淡淡说,“看着就很难吃。”
孟盈:?
她低头看了一会儿,最后归因为包装是粉色的,他不喜欢草莓味。
“好吧,”她又把糖装回去,准备晚上做噩梦再吃,“感觉草莓味还是很好吃的,我昨天在梦里吃了好久。”
“是挺久。”周司屹的手插回兜里,拿出把车钥匙。
“你怎么知道的?”孟盈有点惊讶地问。
“湿了。”周司屹把战术手套扔到储物格。
孟盈睁大眼睛:“什么湿了?”
周司屹的手肘搭在车窗,孟盈终于看清他食指关节的那块红。
是个浅浅凹下的小坑,像是被咬出来的。
“枕头,”周司屹说,“你做梦流口水了。”
孟盈呆呆坐在车座上,心情沉重。
所以她昨天晚上做梦流口水,还被周司屹看到了,好丢人,她上幼儿园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丢脸的事情。
到停车场门口的时候,有工作人员拿着刷卡机过来。
等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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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隙,孟盈表示了感谢:“谢谢你找的车位,这里的日落很好看。”
他不喜欢落日,还愿意在那儿待那么久。
工作人员递了账单确认。
“要不车位费我来付吧。”孟盈主动说。
“不用。”
“没关系的,我有钱。”
她有份兼职是日结,攒下了一点小金库。
孟盈一边抽卡一边看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账单,被上面惊人的五位数震住。
“怎么这么贵?”
周司屹一手插兜瞥过来:“违停,车是被拖到这层的。”
他递了张卡过去,工作人员接了,刷卡机嘀一声。
“是有什么急事要停吗?”孟盈觉得这实在太纸醉金迷。
“沈纵京要找老四样。”周司屹淡淡说。
“老四样?”
“不是什么好东西,”周司屹侧头瞟她一眼,“没事离他远点儿。”
孟盈:?
车开到酒店大门,有服务生来帮忙停车。
电梯上到78层,孟盈有些僵硬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周司屹。
“你要回房间吗?”她试探着问。
“房卡。”他言简意赅。
好吧。
孟盈恍惚地从书包里翻房卡,周司屹单手插兜,瞥了眼她书包上镶着珍珠的小熊。
好在这次他没说丑,应该只是被丑得挪开了视线。
嘀一声,房门打开。
被丢出去的小优又被服务生摆回来了,房间插上电,它嘀一声开机。
“你们好,欢迎回到温馨舒适的7869,我是…”
“闭嘴。”周司屹无情打断。
不知道是优化了程序还是被周司屹骂到了,小优闭上了嘴。
孟盈局促地站在门口,周司屹进去拿了几样东西。
在他往卧室走的时候,孟盈突然想起他说的什么湿了,睁圆眼睛,抢在周司屹前面进去,把枕头往后挡了档。
周司屹随手拉上背包拉链,用看傻子的目光往床边看了一眼,抽了张湿巾擦手。
轻微刺激的酒精味在空气中弥散。
“你今晚…”
“回基地,”周司屹说,“你怎么了?”
“没事。”孟盈松了口气。
这个集训真的很好,感谢基地,希望周司屹多多参与,玩得开心。
“没事多喝牛奶。”周司屹瞥过来一眼,“慈善会包机酒,人已经来不少了,酒店不安全,昨晚陆霄洄差点被人阴了。出去的时候可以找楚成橙她们一起。
“知道了。”孟盈乖乖说。
捕捉到昨晚的词汇,她问:“昨晚出事了吗?”
“小事,但有点麻烦,耗到后半夜。”
“那你昨晚没睡吗?”
“陆霄洄住的是套间,两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