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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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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 第五十一章

◎夫人,可以吗◎

新岁伊始, 一场瑞雪纷纷扬扬而落,高阳下,雪粒闪烁着白茫茫银光, 深深覆盖了满城的红灯笼,也将昨夜的杀伐与鲜血尽数淹没于下。

冰天雪地里, 京城男女老少还是围聚在街头巷尾,人人脸上神色陡变,皆是惶惑与讶异。

谁也不曾想,一觉醒来, 无声无息的变了天。

除夕之夜, 当今圣上于皇宫中驾崩,听闻是三皇子逼宫造反, 亲弑晋帝,意图谋朝篡位。幸得那位都督裴无率兵进宫镇压, 这才平息叛乱,没有殃及到城中寻常百姓。

人群沉寂了片刻,接着有人窃语,难怪昨夜看见有无数银甲禁军涌现,持阔身长剑, 如同固若金汤的城墙坚守在京城内外,震慑四方。

老百姓们早已对晋帝心生了愤恨, 一国之君痴迷得道成仙, 为了长生不老,在位期间倦怠朝政, 甚至不顾百姓疾苦, 昔日国力强盛的晋国在他统治下越发衰退。

如今这昏君一死, 众人心中自然是高兴, 只是他终究皇帝,不好大肆拍掌叫好。

于他们而言,只要能过上安居乐业,河清海晏的日子,谁来做这个皇帝都无所谓。

————

今日年初一,林氏手里捏着备好的压岁钱,早早地便来到听音苑。她瞧了眼紧闭的屋门,悄声问一旁值守的侍女,“小姐还没起呢?”

侍女摇了摇头,才想起来说:“夫人,姑爷昨儿个半夜回来了。”

林氏闻言有些意外,不禁慢慢弯唇,心下了然。

夫妻俩小别胜新婚的浓情蜜意,也不知道昨夜闹到何时才歇息,今晨这个时候能起来也就怪了。

她轻声吩咐不要出声打扰到两人,随后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手里的压岁钱,眉眼染笑。

正好,回去再多备一份。

床帏之内,一对璧人静静相拥,交颈而眠,满室温馨眷恋。

倏地,一阵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裴无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抬臂,手掌覆在她耳朵上。

可还是稍稍晚了些,怀中呼呼大睡的人听见声响,身子颤了一下,虚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攥紧了衣襟,唇中发出低低地唔哼。

裴无另一手按在她纤细的后颈上,温声安抚。

许久,那扰人的爆竹声总算停了。

谭清音悠悠地睁开眼睛,被光芒刺了下,又立马埋进他胸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几时了?”

裴无垂眸看她,忍不住亲她鬓发,笑说:“约莫晌午了。”

今日落了雪,却出奇的艳阳高照,因而屋内也亮堂堂的。

谭清音怔住了,刚才那点困意尽散。

她忽然噌地坐起身,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急切道:“快起身,你昨夜答应我什么?可不能反悔。”

她这一夜睡得极为不老实,在他身旁翻来覆去,迷迷糊糊间醒来还会在他脸上乱摸一通,嘟囔着确认他在不在。

裴无被她弄得没法子,只能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抱到自己身上。

因而这一直起身,她便坐在了他腰腹上。

裴无双眉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呼吸有一瞬凝滞。

如此亲密无间的姿势,能清楚感受到她身上绵软。

乌浓长发松散,铺在身后,发尾扫在他腿上。轻薄的寝衣半敞,露出肩颈大片雪肤,柔腻云软若隐若现。

偏偏她丝毫未察,那双乌灵俏动的杏眸依旧盯着他,目光期期。

裴无看得口干舌燥,他移开视线,伸手想替她拢好衣衫。

忽然,手掌停在半空,他迟疑了下,这是自己的妻子,有何不能看的。

裴无垂下手,颇为闲适地枕在脑后,缓缓抬目,在她颈间流连,半晌才幽幽低声开口:“下雪了,今日不方便出门。”

闻言,方才明媚昳丽的小脸瞬间垮了下去,谭清音有些不信,还撩开软帐勾头往外望去。

屋外雪声簌簌,隔着窗纸,能看见雪落残影。

谭清音失望地缩回帐子里,而裴无眉眼含笑,视线灼热地看着她。她愣愣地低头,瞬间脸颊滚烫,死死捂住胸口。

“你眼睛看哪里呢!”谭清音吸着气,瞪圆眼睛看他。

裴无笑了一声,手臂紧紧锢住她后腰,不让她往后躲。

瞬间天旋地转,人就被压到了裴无身下。

乌发铺陈在枕上,如泼洒的浓墨厚重,那一抹白皙越发晃眼。

裴无伸手拨了拨她额上碎发,修长的手指往下,抚过她的侧脸,触手细腻柔软。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黑眸微微有些沉:“清音,要不要生孩子?”

低低的沉声如金玉落盘,带着蛊惑,诱得谭清音忘了自己正在和他生气,也忘了此时还是白日。

谭清音心一烫,长睫轻颤,霎时就明白裴无在说什么。她认真地想了想,疼就疼吧,谁让奶娃娃这么可爱。

还是她和他的孩子。

她搂过他的后脖颈,缓缓动了动身子,轻声细语:“要。”

冬雪声微,软帐里淡淡香气越发浓烈,光影透过淡绿色的纱帐缝隙,模模糊糊地洒进床榻间,覆在耳鬓厮磨璧人身上。

肚子咕噜声忽然响起,谭清音软软地推了一下他,瘪唇看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好饿。”

裴无动作一怔,额角直跳,他无奈地伸手揉了下眉心,眼神落在她白嫩精致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迟早要被她折腾死。

午时,听音苑。

裴无背身立在屏风后,拿起送进来的衣物,里外穿好。

谭清音走近时,眼眸亮了一下,幸好他身形与父亲大差不差,不然去哪儿给他找这么贴身的衣袍。

她上前,纤白的手指替他理了理衣襟,又退远些打眼瞧了瞧,郎君面如冠玉,清贵矜然,一身青色锦袍衬得他犹如山巅矗立的挺松,蕴着坚韧不可摧的劲力,与她这温意小巧的闺阁格格不入。

谭清音向来不掩饰对他的喜欢,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叭地亲了一口,笑盈盈地赞叹:“夫君真好看。”

唇上柔软稍触即离,如同吻在心尖上,蓦地一颤。

裴无稍稍倾身,一手搭在她腰上,意味深长地问:“吃饱了?”

谭清音被他问得一呆,想起床榻间那幕幕柔情,不由咽了下口水,小声嗫喏:“不能白日宣……淫。”

裴无:“意思今晚可以?”

谭清音红着脸,不想和他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转而从他袖中掏出红包,佯意急声问:“让我瞧瞧娘亲给你包了什么?”

她打开红纸,里头除了金银豆子,还有白玉平安扣,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谭清音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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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惊讶道:“娘亲真是偏心,怎么给你的压岁钱比我还多。”

她嘴上虽是带着一丝羡慕和埋怨,但眼底却是漾着浅笑。

自父母离世后,逢年过节,再没有旁人给过他压岁钱,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收到。

裴无心头盈着暖意,将她揽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发顶,哄道:“我回去再给你包一份。”

谭清音觉得自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恨不能每时每刻都和他腻在一起,往日在府里也不像这样。

到了傍晚用过膳后,裴无便拥着她坐在轩窗边,看着窗外雪景。

她这两日没有好好用饭,因而乍一顿多食了些,脾胃便开始不适。

谭清音苦着张小脸,不虞哀怨:“我都说了我吃不下了,你还非要我多吃些。”

“是我不好,下回不央着你吃了。”他蹭了蹭她的侧脸,歉疚的低声。

裴无微微垂下眼,看着可怜兮兮的她,心下便软了,抬手贴在她小腹上方,轻缓慢揉。

指骨分明的大掌收着力,轻一下缓一下,按得她眉眼渐渐舒展,唇中不时会哼哼两声。

裴无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越发觉得她像家里养的那只胖狸奴,摸得高兴了,便会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呼噜声。

良久,他轻声问:“可好些了?”

谭清音闭着眼,急忙按住他要抽离的手,央求他:“再揉揉。”

裴无心下无奈,只得继续揉着,可却渐渐移了位置,他看着窝在怀里的人,不由声音暗哑,“夫人,可以吗?”

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的前胸,如今他以一副包容之姿从后拢着她。

他的唇轻轻地擦过了她的耳垂,带着温热的鼻息,落在唇畔。

那一声低哑缱绻的“夫人”让谭清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谭清音回头,抬眼便撞上了那幽深的眸色中,看着他温声告诉她,“晚间了。”

周遭一瞬静谧,银针落地可闻,耳边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之声,扑通扑通……

“还疼?”

裴无收了收臂膀,将她抱在怀里,附在她耳畔轻声问。

谭清音略微挣扎了下,想躲开。

他不想床笫间,只有他舒适,因而这次,裴无一见她眉头蹙起,便会停下安抚,想要愉悦她。

谭清音羞于将方才那股溺没之感说出口,干脆转过身子,一个劲儿地往锦被里钻,把脑袋也蒙了起来,不想看见他。

往日里她再胆大,对他搂抱亲热,可到了这种事上脸皮还是薄。

她如同缩头乌龟一样,裴无见了忍不住发笑,唇角轻微地扬了一下。

裴无朝她靠近些,连人带被子卷进怀里,扒开锦被一角,露出那张艳若芙蕖,湿漉漉的小脸。

他伸手捏了捏,轻声低叹:“别憋坏了。”

谭清音闭着眼睛,说不出半句话,她艰难地提起锦被下的玉足,想要踢向身后男人。

抬起的脚丫子被人一把攥住,再想收回时已经迟了。

长夜漫漫,雪夜里,那一室晕黄烛火悠悠晃晃跳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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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 第五十二章

◎这个月你都别想碰我◎

三皇子除夕夜弑父篡位, 兵败被擒,押入天牢按照律法处置,身为其母的姚贵妃被贬为庶民, 与子同罪。其余党羽皆押入诏狱,被处以凌迟极刑。

与此同时, 晋帝早年因皇位和权利之争而弑父戮兄,残害众多良臣的罪状也一并昭告天下,群臣世人无不震惊。

虽然这昏君已死,逃得了生前, 逃不过死后史官的口诛笔伐。

国不可一日无君, 如今皇位悬空,必须及早立新帝来稳住局面, 安定民心。

晋帝死的突然,并没有留下传位遗诏。

按理说, 太子继位为帝名正言顺,也是稳固朝纲的好事。只是他资质平庸,没有治国方略,若是将皇位传给他,只怕很快便会葬送掉大晋朝的江山。

谭方颂近日来因这事清减了不少, 他一早去了趟文林院,与一众老臣们商榷依旧无果, 直至酉时, 才回到谭府。

晚膳后,他将裴无叫到了书房。

东窗窗牖半开, 一股寒风卷着雪扑进来, 冲淡了房内浮热的地龙温度。

谭方颂斟了盏热茶递给裴无, 蒸腾的热气从青瓷杯口飘出来, 一缕淡淡的苦茶清香随之溢出。

茶汤碧绿,入口微苦回甘,裴无下意识皱了皱眉,他不嗜甜,也不喜苦。

谭方颂自然注意到了,他摇头失笑,想来像他这个年纪的人是不爱喝的。

端坐于对面的年轻男子放下茶杯,往日里他本就稳重寡言,那一身素衣青袍穿在他身上,虽还是沉默不语的模样,但是添了份随性温和,整个人清绝又俊朗。

茶味在舌尖漫开,那丝苦涩经久不散,裴无紧抿着唇,淡声问:“岳父唤我来是有何事?”

谭方颂抿了口茶,想到这些日令人头疼的琐事,他清了清嗓子,看着他意有所指道:“你也该出面把控朝局了。”

现如今朝野上下乱作一团,他倒好,任凭外面风雨飘摇,自己在温柔乡里巍然不动。

谭方颂起先认为裴无是对那皇位有想法,毕竟以他如今的权势和威望,皇位唾手可得。

可这几日看下来,他推却了朝中许多大事,一身轻松,没有半分这个念头。

他一时猜不清裴无究竟想做甚。

裴无知他所指,他沉吟片刻,徐徐说道:“太子不是做帝王的料,立七皇子江玄为新帝。”

此话一出,书房里似乎更为安静了些许。

谭方颂一时怔忪,茫然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想起除了太子,宫里头还有位小皇子。

只是,这位皇子出身实在不光彩,年龄幼小,并且尚不知品行如何,怎能担当大任。

不过谭方颂转念一想,太子如今秉性已难移,七皇子胜在年幼,好好教导扶持一番还来得及。

翌日,朝中再次就立新帝一事议论纷纷。

太师宋延辅这人最为古板,他拧着眉严声:“不可,太子本就为储君,自古嫡长尊卑有序,帝制不可变,理应太子登基为帝。”

谭方颂侧首看了他一眼,道:“宋太师,太子殿下自幼受你教导,你且说说,这天下交给他,你放心吗?”

闻言,宋延辅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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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沉下去,拔高声音问:“你这话是何意?”

首辅这话说得隐晦,但意思不就是在指责他没有教好。

可他又不好反驳,事实的确如此,他身为太子的老师,这些年太子有多不上进,他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

如今这种情况下,已没有其他皇子可选。

殿内一隅,裴无面色如常,他静静地看着众人,半晌没有作声。

“由七皇子即位。”

一时吵嚷的群臣闻声停下,气氛沉凝,人人屏声敛气。

裴无抬眸看了一眼,又沉声一字字地说道:“诸位若是有异议,便来北镇抚司找我。”

他的话不容置喙,如同一阵裹挟着利刃的寒风,殿内顷刻安静下来。

众人都闭口不言了。

进了北镇抚司,那岂不就是去了诏狱。如今监国之权尚在他裴无手中,更是权倾朝野,且不说立谁为帝,这皇位就是他来坐,他也有法子让世人闭嘴。

也只得庆幸,裴无此时并无夺政异心。

群臣面上神色各异,却也不好再提异议,新帝只能就此定下。

——

谭清音念家,直到初五,才慢悠悠地收拾准备回裴府。

积雪还未融化,碧瓦朱檐上覆着厚厚一层,在暖和的阳光照耀下显出白色的光辉。

谭清音玩心甚重,她一手提着裙子,另一只被身旁男人牵在手里,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音。

裴无朝她看了一眼,见她甚至还想蹲下去用手团雪,他略略皱了下眉,掌下力气重了一分,责备道:“好好走路,莫要玩闹。”

“玩一下不会冻到的。”谭清音甜笑着抬眸,语气里无不撒娇。

她忽而朝裴无凑近,将纤细白皙的手塞进他宽袖里,顺着袖口攀上他的小手臂。

一股沁人的寒意,无孔不入地渗进皮肤里。

谭清音抱着不撒手,仰头看他,声音柔婉又俏皮:“再说了,你还能给我暖手呢。”

裴无低头看了看,正对上她的视线,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

随着她仰脸,云鬓雾鬟间的珠钗轻摇,衬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为精致。冰天雪地里,玉珠剔透夺目,煞是动人。

他无奈地笑了下,手掌摩挲着她软和的手背,眼角眉梢尽是温柔宠溺。

府门前,林氏看着几乎挂在女婿身上的女儿,不觉失笑。

谭方颂负手立在一旁,忽的拍了拍脑门,想起还落了件东西。他从袖中取出一纸信封,大步上前叫住裴无:“这个你还是拿回去罢。”

如今一切安定,也没有再放在他这里的道理。

裴无身形一僵,他下意识看向身旁还在婉然嫣笑的妻子,随即伸手接过,垂眸道:“多谢岳父。”

那封熟悉的和离书跃入眼帘,谭清音翘起的唇角僵住,眸底闪过一道难以置信的目光。

她猛然想起裴无送她回家的前夕,问她要和离书,自己也并未多想便给了他。

谭清音依稀还记得,那晚他是说怕她弄丢,替她收着。

如今细细想来,她瞬间了然,裴无是怕他除夕那夜出事,牵连到她,才私下将和离书给了父亲。

她知道,裴无是为她好。可即便如此,她心头那股怒气还是油然而生。

谭清音转头看着裴无,从他腕上松了手,退后半步。

裴无眼疾手快地抓住,揽着她的腰带向自己,低头轻声:“乖,回去再同你说。”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似乎还能听出一丝紧张。

谭方颂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停了一停,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隐隐觉得周身一股暗流涌动,却又不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

裴府内,盈月很远便看见了终于回来的夫人,后头还跟着大人。

只是,两人一前一后,好像是闹了别扭。

裴无担心地看着她的背影,叹息着伸手要去拉她,“你慢些,别摔了。”

谭清音扭着身子躲他,走得很快,埋头闷声:“我不要你牵,我自己走。”

谁知话落,她鞋底一滑,便摔进了雪地里。

幸而雪层厚又软,摔在地上不痛。

裴无听到一声惊呼,立马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挽好的发髻松散,有几根玉簪掉入雪中,淹没不见。

前一瞬男人的话还响在耳边,下一瞬她便摔了,还摔得如此难看。

谭清音只觉得脸烧得慌,她抬手捂住脸,衣袖下隐隐传来委屈的哭腔:“你真是个乌鸦嘴。”

听着她声声埋怨,裴无都一一应了,他神色有些紧张,凝着眉,匆忙问她:“有没有摔倒哪儿,身上疼不疼?”

谭清音稍稍移开手,从缝隙中悄悄觑他一眼,她还是摇了摇头。

即便不疼,裴无也不敢有半分松气,她衣裙、头发上俱是雪,只怕没多久便会消融。

这时,守在门外的云秋和盈月见此情形,忙上前将屋门推开。

裴无抱着人阔步走向里间,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榻上,又脱下她身上沾了雪的外衫和鞋袜。

没过多久,谭清音便被人剥的只剩下里衣,她抱膝坐在榻边,下巴抵在膝上,一副可怜兮兮模样。

裴无坐到了她身侧,拿起棉帕替她擦拭头发。

里间静默,两人一时无言。

榻上两只玉足安分的并在一起,足背微弓,白嫩的脚趾蜷缩着,上面还浸着已经融化的雪水。

裴无捞起一只放在腿上,细致地擦过。

谭清音本就极为敏感,脚背上不容忽视的存在,带着灼人的温度,引得她微微颤栗了下,细指不由紧紧地揪着单薄的里衣。

隔着棉帕,裴无的指腹摩挲过她柔软冰凉的足心,忽而轻轻挠了一下,原先垂着眸,气鼓鼓的人儿立马“扑哧”一声笑出来。

谭清音往后缩着腿,想从他手中挣脱出,可裴无却越握越紧,她受不住,只得朝上蹬向他的腰。

听到身侧男人轻笑一声,谭清音艰难的板起脸,强忍着笑意,又羞又恼地提醒他:“我现在在同你生气。”

方才在回来的马车上,裴无就已道歉哄了她,一遍一遍,笨拙又诚挚。

那时,她的气就消散了干净,只不过她想唬唬他,好让他以后长个记性。

裴无嗯了一声,低低地道:“我知道,别气了好不好,会伤身体。”

他笑着将那双玉足纳入衣袍里,用体温熨着,随后倾身朝她靠近,额抵着她的,柔声说:“只此一次,往后我定不会再欺瞒你了。”

其实哪怕再重来一次,那种情况下,他还会如此。

只不过,此时他不敢说出口。

谭清音别过小脸,哼哼两声。

经过刚刚那一番打闹,轻薄的裤子堆叠在膝弯处,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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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如白藕般细嫩的小腿,只是膝盖上,布满了点点红痕,甚至有些已变为青紫,触目惊心。

裴无英挺的眉目敛着沉色,一瞬变了个人似的,急声问她:“你方才不是说没摔到吗?”

如玉的耳垂一点点红了,谭清音横了他一眼,小声的嘟囔一句:“这不是摔的,怎么红的你不晓得吗?”

这几日都是被折腾到后半夜才能入睡,白日里她又要强打起精神,生怕恹恹的被人瞧出异样。

裴无回想起昨夜床榻间,确实是自己失了节制。漆沉的眸中露出懊悔,还有一丝不自在,他低头吻了吻膝上红痕,自责道:“疼吗?”

谭清音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疼的。”

“下回我将被子垫厚些。”他又说了一句。

谭清音立马拢着裤腿,瞪圆杏目,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

“你想都别想!这个月你都别想碰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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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 第五十三章

◎正文完◎

雪后初霁, 云散日出,薄薄的阳光洒在乾坤间,一片白色, 纯净的仿若新生。

这一天是正月十五,年仅六岁的新帝登基, 改年号为承安,同时大赦天下。

太子自请退而封闲王,新帝赐封地于金华,供其安享余生。

同日, 裴无被敕封为摄政王, 王号梁,为新君辅佐朝政。钦定首辅谭方颂和太师宋延辅等五到六位大臣, 共同辅政问策,治理天下。

为避免动荡, 满朝文武百官并未有人事大动,并且昭告全国上下,奉行轻徭薄赋政策,以此来安定民心。

清晨,圣旨随着丰厚的赏赐送进裴府时, 谭清音还在睡梦中。

从谭府回来后,她不知怎的受了风寒, 幸好没有发热, 只是轻微症状。

谭清音倒觉得没多大问题,往年这种小风寒她总要受上几次, 早已习惯了。

倒是平日里那个凛然自持的男人乱了阵脚, 非要从早到晚跟在她身侧, 汤药顿顿不落看她喝下, 甚至连屋门都不让她出。

也就今日江玄登基,他一早去上朝问政,她才得以松了口气。

屋外天光大亮,耳边隐隐传来帚尾轻轻扫雪声,在清静的庭院里尤为清晰。

谭清音抱着暖和的汤婆子起身,她推开屋门,眼眸微微一亮。

院子里云秋和盈月正在扫雪。

一旁还跟着个胖狸奴,肥硕的身子蹲坐在雪坑里,蓬松的尾巴翘起晃荡,如同一把扫帚,左右轻拂扬起雪粒,好不悠闲自在。

谭清音瞧得直乐,不觉笑出了声。

声如黄莺般清灵,盈月抬头,一愣。

廊檐下立着面容昳丽灵动的少女,袅娜的身段藏在披风里,整个人慵懒的倚在门边,不知看见了什么,唇角笑意甜软,笑起来顾盼照人。

只是太过羸弱,总让人生出要捧在掌心,悉心呵护之感。

念起夫人还在病中,外头阴天风冷的,盈月惊呼一声:“夫……王妃,您快些进屋,可千万别加重了。”

“我已经好了很多。”谭清音不以为然,丝毫没听出有何变化。

良久,她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问:“等等,你们唤我什么?”

云秋笑着上前,给她拢紧了披风兜帽,说:“王妃啊。今晨宫里来了圣旨,姑爷被封为摄政王,小姐您便是王妃了。”

都是姑娘家,不懂朝政弯弯绕绕,却也知道封王拜相,身份自然也变得尊荣煊赫。

云秋自小跟着她一起长大,如今当然替自家小姐高兴。

谭清音张了张口,余光忽然瞥到回廊尽头信步走来的身影。

裴无一身玄色绣银纹锦袍,身姿岿然挺拔,如青山崖壁的峻松,衬得他更为丰神俊朗。

谭清音见了他,瞳孔一缩,下意识地跑进屋,如兔子见到狼一般迅速。

留下两个摸不着头脑的侍女愕然地转身,见着身后来人才反应过来,忙屈膝行礼,低低唤了声“王爷”。

裴无颔首,提步向屋内走,顺手掩上门。

谭清音站在门后,见他进来,讪讪地抬眸看他:“我当真只出去了一小会儿,没被风吹着。”

她说着,上前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脑袋抵在他胸膛上,颇为讨好般地蹭着。

谭清音眨眨眼,很是乖巧地道:“而且,我今日也不咳嗽了,你听我说话声音,是不是正常了?”

温软的气息蹭了他满怀,裴无心里一软,低头凝神看身前这人,许久未答。

又是这般无赖撒娇。

裴无轻叹一声,原先酝酿好的责怪,到了嘴边却变成温声问话:“饿不饿,用过早膳了没?”

谭清音闻言眉眼染上浅笑,她摇了摇头,下一瞬又点头如捣蒜,“饿,还没吃。”

待端来早膳和汤药,云秋和盈月两人一如往常那般退了出去。

今日是上元节,自然是要吃元宵的。

白瓷小碗里,静静地躺着几颗滚圆的元宵,雪白剔透,隐约可见裹在里头的芝麻,上面撒了一把干桂花。

裴无端过小碗,修长的手指执起玉勺,舀起一颗,很熟稔喂到她嘴边。

他喂一颗,她便吃一颗。

直至五六个下肚,谭清音小声道:“吃不下了。”

鉴于上回她吃多了积食,裴无这次倒也不敢再劝她多吃,碗里剩下的几颗尽数入了他口中。

谭清音一愣,倒不是惊诧他居然吃甜食了,只是自己风寒还未好完全。

她心里揪成一团,半是嗔怪半是担心地说:“你别染上我的病气。”

裴无看了看她,唇边不自觉浮起一丝浅笑:“不是说你好了?”

谭清音张了张嘴巴,才惊觉被他套了话。

她扯了话题,意图蒙混过去。裴无何尝看不出来,只是并未戳破,静静地听她说话。

谭清音依偎在他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杏眼里满是疑惑茫然:“夫君,我是不是需要去学那些礼节仪态,以后是不是还要设宴招待人?”

除了身边近亲友人,她从小到大很少见外客交际,那些世家贵族宴会,能推却便推了,爹娘也从不逼迫她学不爱学的,因而自在懒散惯了。

但如今不同了,他之前虽同她说不恢复皇长孙身份,以后对外只有裴无这个人。

只是他如今位至摄政王,往后少不了一些场面和宴会是要她出席的。她身为他的妻子,自然是不能给他丢脸。

她长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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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枕娇》 50-57(第5/13页)

垂,蹙起的细眉里藏着忧心,唇中喃喃不休地低声。

裴无垂首看她,勾唇失笑。

“不需要,你无需多想,往后还同现在一样,想做甚便做甚,没人敢多说。”

“这个家无论内外你做主,由你说了算。”

他一手捧起她的脸,深湛的漆眸望进她的杏眸里,语气平缓温和地告诉她。

谭清音抬眼看他,心尖颤了颤,她怔怔地展颜笑了。

裴无不想要那些繁文缛节约束着她,只愿她在他身边,能安乐喜颜一生。

就如她现在这般的笑,全然无忧。

谭清音放下心来,她犹豫了下,伸手戳了戳他:“那,我今日能不喝药了吗?好苦的。”

她已经许久没有生病了,乍喝了那黄连般的苦药,实在受不了。

这话问得他有些猝不及防,裴无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能。”

“你方才还说我说了算的。”

她说完,眼底霎时失落,委屈的看他。

裴无这才发觉给自己挖了个坑,他深吸一口气,沉吟片刻低声:“这个不能算,过来乖乖喝药。”

谭清音苦着脸,伸手接过药碗咕噜咕噜灌了下去,未等放下碗,一颗蜜糖便及时塞进了她的嘴里。

甜滋滋的糖瞬间化开,慢慢冲淡了唇舌间那股苦涩,她伸舌舔了舔唇角残留的药汁。

裴无目光渐近深沉,他伸手覆在她细嫩后颈处,指腹摩挲流连,终是忍不住欺身上去吻住,将她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那颗被咬碎抵在贝齿间的蜜糖不知滚向了何处。

谭清音这会儿浑然忘了什么病气,她愣怔片刻后眉眼便弯下来,软软地搂着他回应。

苦药混着蜜糖,清甜的软香混着冷冽的松香,尽数盈满鼻息,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

冬尽春来,时间过得特别快,不觉已是三月早春。

新帝虽年幼但胜在勤学求知,能听谏言,在一众老臣悉心扶持下,朝政也渐渐步入正轨。

起先,朝中有人猜测,摄政王裴无是想借幼帝之名执掌朝政,独揽大权。

可是这几月看下来,他每日按部就班早朝退朝,极为清闲自在,若非朝中有急事,甚至一天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御书房内。

江玄一袭明黄锦缎九龙朝服,稚嫩的身板端坐在案前,案上堆摞起如小山般高的奏折公文,险些将他整个人掩盖住。

这些日来,那些老臣们手把手教他读诗书、习兵法与治国之道,他每日早朝晏罢,仅有的玩闹时间也没有了,甚至睡梦中都是宋太师那张严肃板正的脸。

裴无立在阶下,沉默地听完了他的诉苦,冷峻的面容愈发平静无波。

江玄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手指捻着衣袖,仰起脑袋看他。

他一时忘了称呼,还如先前那般喊他:“裴大人,你当真不要这皇位吗?”

江玄知道当初眼前这个男人并非是开玩笑,如今在其位,他也很敬重那些臣子。

只是每日如此重复,他真的承受不住。

裴无睨他一眼:“皇上年纪还小,心性不定,若有事就去找首辅和太师疏解。”

低沉无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玄一听,瞬间垮了脸。

……

裴无回到府里,径直向后院走去。

昨夜一场细雨过后,庭院里的桃红梨白落了一地,煞是好看。

今日阳光甚好,谭清音躺在树荫下的藤榻上,怀里抱着眠眠,舒适的眯眼小憩。

斑斓点点的日影碎金沿着叶隙洒下,投在树下美人如仙近妖的白瓷面上,浮光跃跃,瞩目动人。

裴无远远便看见这副场景,他轻轻走上前,蹲身,静静地凝望着。

那只肥狸奴闭眼窝在她怀里,尾巴勾在她腕上,颇为惬意。

他顿时心生嫉妒,伸手拎着它的后颈皮放在地上。

眠眠似是没想到睡梦中被拎起,扑腾着四肢“喵呜”小声地叫,它认人,在看见是何人时,顿时噤了声,安分地蜷窝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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