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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唆太明显,祁绚跟祝琰都懒得理它。
一号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着:
“不过说实话,你们能如此轻易地杀死它,着实出乎了我的预料。七号跟着我锻炼了那么多年,要是重排序号,起码能位列前三……看来,二号栽得不冤。”
“话还真多!”
徐清渡翻了个白眼,又一次试图靠近。
可惜那群傀儡副本实在烦人,前赴后继,悍不畏死,好几回差点击中正主,都被自杀式扑上前的兽人挡了下来。
“放弃吧,我和七号不一样。”
一号摇摇头,“我和你们交过手的那群残次品们都不一样,它们操控副本的手段太过粗糙了,根本做不到像模像样的袭击。”
它轻蔑地叹了口气。
“包括二号也是,总那么愚蠢、自以为是、轻率大意。不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不明白怎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呵呵……愚蠢、自以为是、轻率大意?”
徐清渡露出讥诮笑意,“你是在骂你自己吗?”
“你该不会以为,光靠这群杂兵,就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吧?那也——太小瞧我们!”
她踩着祝琰的手,猛然高高跃起。
“小曳子,小绚!”
厉喝如同一个信号,温子曳和祁绚对此瞬间做出反应,两人同时踩着仅存的墙面跳离原地。
不知何时,被完全摧毁大脑、无法复生的兽人躯壳堆满主殿,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则密密匝匝环绕在一号周围,被精湛枪术封死去路。
炸响连绵不断,子弹和光束犹如密集雨珠,在地上溅起尘烟。
半空中,温子曳同祁绚一道握住【暴雨】,对准那块地方。
“砰”!
黑洞似的光球飘飘悠悠,荡向那群挤在一处的“肉山”。
湮灭从最外围向内传播,悄无声息,犹如一场盛大的连锁反应。
地面开始坍塌,墙壁无声凹陷。
在能量涟漪波及自身之前,一号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大吼一声,将周围的傀儡副本扫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手指不经意碰到,火烧火燎地开始裂解,一个呼吸间便遍及整条右臂。
一号当机立断,并指成刀,忍痛连着肩胛骨全部削下,顺着坠落的大块碎石跳出囹圄。
“呼……呼……”
当它粗喘着气,回过神来扫视周围时,却发觉整个主殿已残破得不成样子。
伫立千年完好无损的偌大堡垒,竟只剩下半壁残垣。
“这是什么……”它忌惮盯住那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枪,“人类的新型科技?”
“这种东西,还真是日新月异得令人不快……!”
“——那就去地狱不快吧!”
碍事的家伙们已伴随着坍塌滚下山巅,将一号赤裸.裸地暴露在月光下。
祁绚与祝琰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同时朝它启动了武装。
属于温子曳和徐清渡的精神力网完全算准了它闪躲的空间,将它逼入死角。
避无可避,一号只好用剩余的肢体遮挡住要害。
手臂洞穿,然后是左腿,再然后是右腿。
新的肢体还未再生出形状,就被打散开来,不多久,那具身体就没了人样。
分明陷入绝境的是对面,两人却眉心紧皱,突然停手。
一号重重摔落在天台上,呛出污血,猛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七号虽然愚蠢,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杀掉这具躯体,我的主意识就会离开,混入人群,然后残杀更多的人……你们不敢杀我!不仅如此,还得求着我不要走!”
一号边笑,边蠕动着血肉,没多久,四肢就重新长了出来,站起身,毫发无损。
“打到现在,你们的精神和体力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吧?何必呢。”
它瞧着对面两只兽人,摇摇头。受伤的祁绚不必多说,就算是祝琰,也因过度使用精神力而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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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几分疲态。
“出其不意是个好办法,或许也是唯一的办法。可惜,你们暴露得太早了。”
“你们杀不了我,这是维度高低注定的。”一号仰起脸,宣布审判,“事到如今,无论做什么都只不过白费力气。”
夜露深浓,圆月高照。
它有恃无恐地朝对面走去。
“好了,闹剧上演到现在,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伸出手,那双不属于它的绀紫色眼瞳中,露出深切的贪婪,“把圣晶给我,我让你们死个痛快。”
回答它的,是再度端起的武装。
“又在做无用的挣扎了,你们这些人,总是学不乖。”一号摇摇头,瞥了眼祁绚手中换上的【暴雨】,“这种强度的武装,每次使用,都要耗费不少能源与精神力吧?你们还能用几回?”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温子曳帮祁绚端稳他的枪——激战之中,他的伤口又开裂了,失血令他的手臂轻轻颤抖。他眯起眼,焦躁和忧虑在眉心一闪而过,声音依旧镇静得听不出情绪:
“口口声声叫嚣着我们不敢杀你,难道不是一样吗?你又何尝敢杀我们?”
“杀了我们,你就永远找不到你想要的圣晶。”
“闭嘴!”
被戳中脊梁似的,一号暴怒,“你以为我还会受这个威胁吗?祁治权那老不死的用这东西拖延了一百多年,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找不到又如何?等我吃了你们,夺得你们的记忆,自然能知道圣晶的下落!就算你们毁掉自己的尸身,我也可以去找你们的亲人、朋友……一切可能知道的人!就算谁都不知道,那我就找!一年两年,百年千年,总能找到!这个位面迟早是我们的!”
“好大的口气。”温子曳嗤道,“百年千年?倘若你们的寿命真有那么漫长,也不会着急寻找圣晶的下落了。也许你们是比我们活得稍微久一点,但我猜,也没多久。另外,你们在这个位面还无法繁衍。近些年你们的作风明显激进了很多……是不是??”
一号表情一阴。
温子曳笑了声,乘胜追击:“看来我猜得都对。这样下去,即便我们不动手,你们也会自取灭亡了。”
“在我们灭亡前,这个位面的文明会先一步灭亡。”一号冷声,“真以为到那个时候,我们还会顾忌什么吗?”
“文明灭亡?就凭你们?”
像听了不得了的笑话般,温子曳忍俊不禁,“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的文明。”
“我承认,虽说你们总是表现得没什么头脑,但有一件事做的很对——这些年里,一直在暗中发展,没有把自己摆在明面上。”
他叹了口气,“人性天然是自私的,倘若你们的存在传播开来,猜猜大家会做出什么决定?”
“击毁你们存在的地方,清除你们涉足的所有生命星球,乃至于,杀死所有可供寄生的兽人……”
嘴唇开合,轻描淡写吐出一串胆寒词汇:
“反物质湮灭弹,化学疫病,传染性稍微强一点的生物剧毒……光是我能想到的办法,就不下于十种。就像你说的,科技这东西,实在日新月异得令人不快。”
“胡说八道!”一号半信半疑,“要真这么容易,为什么到今天也没这么做?兽人也好人类也好,分明一直被我们耍得团团转!”
“那是你们的运气。”
温子曳的嗓音冷淡下来,“真论起来,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我们这些发觉你们存在的人。若非我们一直兢兢业业帮你们保守秘密,真捅出去——哪怕只是捅去联邦高层,你们早就没命在了。”
“哈!你们会有这么好心?”
“兽人文明也是组成这个位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些受到侵害的生命星球更是无辜。若非万不得已,谁想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
温子曳笑了笑,“我说了,人性天然都是自私的。就我个人而言,我站在这里,而非上报联邦的理由很简单。”
他侧过头,温柔地看向祁绚。
“因为我爱他。”
“可笑!”
一号简直匪夷所思,这人的话在它听来根本不可理喻。
“上一秒还在说什么自私,下一秒就要为了别人冒生命危险,你觉得我会相信?”
“那么多年,你吃了那么多兽人,得到那么多段记忆。”
温子曳却反问,“难道从他们的记忆中,你没见过这样的人、这样的感情吗?”
“我——”
一号哑然。
一瞬间,沉没在无数副本中的记忆碎片汹涌上浮,犹如强酸撞入汽水,产生出大量气泡。那些东西,是独立在它的文明以外,始终不能消化的部分。
它卡了一下壳。
而温子曳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劈手夺过【暴雨】,指向一号,一枪射出。
这个举动更是超乎一号的理解范畴:它完全不明白这个人类在做什么。
没有注入兽人精神力的子弹,哪怕威力再强大,也无法对它造成致命伤害。他明明很清楚,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用功?
就在它的全部注意被眼前的能量球夺去的刹那——
一支匕首携着千钧之力,自天灵盖狠狠贯入!
“你这怪物!去死!!!”
受到巨大冲击,匕首瞬息裂解,释放出巨大能量,将一号的表情定格在茫然上。
它的身体破碎开来。
“轰——!”
堡垒的最后半壁,终于也紧跟这道爆炸轰然倒塌。
……
一块石板掀起,纷飞的灰尘中,祁绚矮下身,将护在怀里的大少爷小心放下。
温子曳咳嗽两声,望着眼前的废墟,扶了扶将掉的眼镜。
“所以说……出其不意是个好办法。”
他轻轻耸肩,“暴露得太早,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死了……吗?”丛雪钻出脑袋,小喘着气,“我还是第一次从那么高的地方,那么快地飞下来过,在S级兽人背上都跟坐过山车一样吗?真吓人。”
“小雪,”徐清渡看着她,努力憋笑,“你这是什么装扮?”
也不怪她想笑:丛雪整个人都缩在一个铁疙瘩里,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是刚刚才钻出来的。被祁零背在背上,就像背了个巨大龟壳。
“我可是个柔弱的科研人员,跟你们这些从小锻炼的变态不一样。”丛雪抗议,“离爆炸那么近,不做好防护怎么行?”
“辛苦了,雪姨。”
温子曳道,又看向脸颊和手臂都被烧伤的祁零,“祁零小姐也辛苦了。”
“不。”
祁零摇摇头,目光灼灼,“我该感谢你的信任。把最后一击交给了我,让我也有……为父王报仇的机会。”
一步步棋逼至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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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话动摇心神。
一个陷阱连系下一个陷阱,不论何种发展都有备用方案,犹如蛛网铺展,慢慢裹住猎物,挣扎也只会越缠越紧。
她实在叹为观止。
从月之巅往下看,能瞧见万千灯火。
黎明将至,天色一点一点亮起,不知为何,温子曳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总觉得仿佛遗漏了什么,心情愈发不安。
这种不安就像他与祁绚曾在《星球大战》中第一次联手的那场BOSS战,以为血条已经见底,对方却靠外挂又一次回满了状态。
“祁绚……”
“少爷……”
祁绚一同开口,眉心也是紧皱的。
他不确定地望着温子曳:“刚刚,那家伙爆炸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黑色的液体?”
“黑色的液体?”温子曳摇摇头,那种时候,他必须闭上眼睛,以防有碎屑伤害眼球,“没有,那是什么?”
“不知道。”祁绚说,“我本以为是血,但——”
“阿渡?!”
一声惊呼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温子曳神色一凛,转头望去,只见徐清渡嘴唇发白,虚弱地倒进祝琰怀里。
她张口吐出一个字:
“毒……”
不必多说,温子曳也感受到了手脚的无力与麻痹。
他双腿一软,朝后倒去,祁绚下意识伸手去接,动作却也因毒素有所迟缓。
只是稍稍一顿,另一双手已替他接住了人。
祁绚的瞳孔猛然一颤——那里只有一双手,从废墟中伸出。
先是手臂,然后是肩颈、躯干、双腿……脑袋。
犹如草芥疯长,血肉逐渐构筑出人形,阴魂不散地笑着,掐住青年脆弱的咽喉。
“你们……还真叫我惊讶。”
一号的声带还没完全长好,嗓音粗噶,别样的阴恻恻,“居然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你……”
模糊的视野中再次出现狼王的脸,温子曳嘴唇蠕动,“没死……?”
“很遗憾,你们遇上了我。”
一号露出属于最终胜者的傲慢神色,“唯一一个能将主意识分割成两半的奇才。”
“不用挣扎了,”它看着对面试图站起身的白发青年,“死后就会爆发的生物毒素,将躯体化作一滩脓水,沾之即麻,哪怕兽人也不例外。”
“这可是我和你的父王学来的招数。怎么样?被自己的文明击败的滋味?”
“原来……如此。”
温子曳勉强笑了笑,“还真是……BUG中的BUG……输得……不冤……”
“废话少说!”
一号捏住他的脖颈,冷冷瞪着祁绚,“选吧,到底是乖乖交出圣晶,还是看着他死?”
“哦……差点忘记了,他一死,你也会死。”它像是想起什么,转头望向另一边,“那就,先从他们下手,如何?”
“别管我!”祁零拼尽全力大叫,“祁绚!死也不能把圣晶给它!给了它,我们也还是会……”
“多嘴!”
一号神情一阴,就要把她抓过来杀鸡儆猴。祁绚却先一步沉声:
“别动她!”
“如果你还想要圣晶的话……”他垂下头,感到耻辱般,双手在膝边紧握,“就别动任何一个人。”
“看来果然在你这里……”
一号先是一喜,又再度警惕起来,“别想耍什么花招,要知道,死是一回事,痛苦地死去是另一回事……”
它拽起温子曳的头发,将那张因疼痛微微扭曲的脸展示给祁绚,“你应该不会希望他受到什么折磨的,对吧?”
“……”
祁绚沉默许久,像在经历漫长的心理斗争,最后赤红着眼眶抬起头:“先把少爷还给我。”
“你觉得自己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圣晶给你之后,会不会出于泄愤而食言?”祁绚冷冷道,“把他还我,至少我能给他个干脆。”
“为什么……祁绚……”祁零痛苦地呻.吟起来。
“抱歉,大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少爷被……”祁绚闭上眼,如斯绝境,他冰冷的面容却浮现出一丝柔软,“我……”
“我爱他……”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蛋!”
对这番手足反目的戏码感到满意,一号想了想,不认为这群人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将温子曳丢垃圾似的扔到祁绚身上。
“圣晶在哪里?”
祁绚将温子曳扶到怀里,握住他的手,闻言,轻轻一颤。
像是清楚无法反抗,他缓缓按上脖颈,从颈环的空间钮中取出一枚光华流转的晶石。
一号立即夺过,视线狂热:
“圣晶……没错,和王室里的记载一样,雪白的光……”
“我终于得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它兴奋不已的笑声中,祁绚缓缓抱紧温子曳。
“少爷。”
像是准备好了迎接接下来的命运,他露出一个冰消雪融的微笑,颊边酒窝浅浅,语气温柔,“你愿意,同我一起赴死吗?”
“我的荣幸。”
温子曳喃喃回答着,闭上眼。
他贪婪地感受着祁绚的拥抱、声音、气味……从未有一刻如此强烈地意识到对方的存在。
他仰起头,以一种全然包容的奉献姿态环抱回去。
近乎麻木的双手握紧【暴雨】,枪支侧翼弹出锋利长刃。以一种似要将两人性命一并葬送的狠劲,从背后刺破雪原狼毫不设防的皮肤,沿着之前的伤一点点割开血肉,剖开骨头。
而祁绚只稳稳地拥他入怀,低声闷哼,垂下脸来。
他们接吻。
眼睫相触,又在同一时刻睁开。
“等等,不对,这东西根本不是——”
【祁绚,你相信我吗?】
【我的一切都属于你,少爷。是生是死,我们都一起。】
【好……那我们就——一起!】
契约最后一次链接,两股精神力疯狂交汇、缠绕、融合,最深的祈愿与孤注一掷的疯狂,在刃尖触碰到某样坚硬物件时终于找到了出口。
奔涌。交汇。缠绕。
无需仪器测量,温子曳清楚地感受到,属于另一个人的灵魂正与他缓缓融合。
95%……98%……99%……
100%!
雪原狼玉色的脊骨中,一抹柔和白光蓦然透出。
这一刻,他们的意识仿佛超脱了躯壳,和远处晨曦一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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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想当然 我们的契约呢?
一记清脆鸣响过后, 意识仿佛漂浮在半空。
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又晕陶陶的。
发顶被一双有力大手来回抚摸;柔软的怀抱,耳边谁在轻轻哼歌。
早晨的图书馆安安静静,午后的庭院自由自在, 夜晚, 山巅滴落水一般的月光, 漫天星子犹如宝石, 缓缓旋转。最终, 旭日东升。
温子曳睁开眼时, 胸口还仿佛萦绕着梦里那种无与伦比的平静。
曾经他这样询问过祁绚: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平静地生活。”祁绚这样回答。
……原来这就是他想要的平静。
“醒了?”
床边有人说话,温子曳晃神好一会儿,才看清那是徐清渡。
他挣扎着起身,脑海中却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脸色一白, 好险被扶住手臂才没摔下去。
“精神力严重透支,能这么快醒过来真是万幸。”
徐清渡摇摇头, 将他小心放倒在枕头上,神情无奈, “别勉强,先躺着吧。来,喝点水。”
温水入喉,嗓子里的干涩消减, 头疼也缓过来许多。温子曳终于有精力去关注其它问题。
“我们……成功了?”他还有点恍惚。
“是啊,成功了。”徐清渡说, “托你们的福,圣晶被触发了,释放的波频一下就杀死了那只怪物。这下是真死了, 死得透透的,银月各地藏匿的副本也随之暴毙,乱套了好一阵。”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戴安暂代狼王主持大局,那些存活下来的王爵和大臣也都在帮她,还有祁零跟祁斌——他也醒了,恢复得不错。”
温子曳努力接收着话里的信息,徐清渡说着说着,却突然深吸口气,伸手掐住他的脸颊。
在温子曳猝不及防的茫然眼神里,她狠狠将那两团软肉搓圆捏扁:
“你们也太乱来了!就没想过万一触发不了怎么办?那可是S+级别的能源结晶!S+!是说能到就能到的吗!”
“那时候……唔。”温子曳口齿不清地辩解,“也没其它办法……”
圣晶就是对付鸠人最有力的武器,这点他们早知道;但如何才能使用它,一直是个难题。
很久之前,温子曳心里隐约就有了想法:也许,他们可以复刻余其承和蓝行那一回的情况。
唐落秋校长说过,当两人拥有统一的、足够强烈的愿望,并且内心毫无间隙之时,契约共振会令精神力相互重叠,融合度抵达巅峰。
那种状况会带来一些独特的变化,譬如余其承和蓝行精神力的提升。
他与祁绚在契约前本就已是S级,在那一瞬间的刺激下,很有可能超越极限,让精神力攀升至从未听闻过的S+,触发圣晶。
而如果他与祁绚不能毫无间隙地达成那个状态、或者情况有其它变化,那么,至少【暴雨】会将圣晶摧毁。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
幸运的是,温子曳赌赢了。
既然赢了,一切好说,温子曳知道那时的擅作主张肯定让徐清渡等人受到惊吓,勉强从那双魔爪下挤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放心,我有把握……”
“你有个屁的把握!”徐清渡一把把他抱进怀里。
温子曳怔住。
“……真是太乱来了……”她喃喃,语气里夹杂着深深的后怕,“哪怕什么都很顺利,你有想过圣晶触发后会发生什么吗?那么近的距离,能源结晶在瞬间释放的大量能量,足以破坏你们俩的身体机能……你们今年才二十六岁……甚至还没从基础学院毕业……才这么点大……”
“我跟阿琰也是双S级,在准备后手时,为什么不让我们来?”
“一号最在意的就是我们,节外生枝,更容易让它生疑。”温子曳轻声说,“而且,那只是最后不得已时采用的杀手锏。我也没想过会被逼到那一步……”
徐清渡沉默着,胸口起伏。
她短短的发茬挠到他的脸颊,怀抱并不像祁绚印象里的戴安,柔软馨香,能清晰感受到有力的手臂和粗糙的脸颊,衣襟有股被阳光晒过的清爽味道。
温子曳略一迟疑,反手抱住她的背。
“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妈妈。”
很神奇的感觉。
他找不到语言形容这种淡淡的充盈,只觉得和梦里的触动异曲同工。好一会儿,徐清渡才松开手,拍拍他的脑袋,表情看起来又恢复如常。
“可不是嘛,”她抱怨道,“你跟小绚一口气睡了大半个月,要不是小雪做过全身检查,说只是精神力干涸需要睡眠恢复,我们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哦对,小绚比你早醒几天,现在正忙着呢,我去叫他。”
徐清渡关上门,温子曳目送她离开,顺便环视了一圈房间。
非常古典的装潢,透过窗户能瞧见晴朗的天,和一片花田。
再往远处看,是坍塌到只剩一半的主殿。就方位判断,他现在应该身处城堡另一侧的某个房间。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苏醒开始就产生的违和感挥之不去,温子曳拿过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
冰凉触觉令他找回了一点熟悉,可还是有什么地方格格不入,让他十分在意。
直到房门被匆匆推开,白发青年映入眼帘的那一刻,温子曳才陡然反应过来:
“契约……”
他感受不到和祁绚的契约了!
脑海伴随这个念头抽搐地疼了一下,温子曳的脸色顿时惨白,身体也跟着晃了晃。他却浑然不觉,睁大眼睛直直盯着祁绚,无意识地探出手:
“祁绚,我们——”
“少爷。”祁绚见他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立即走到床边半蹲下来,握住那只手,“没事的,我在这里,没事的。”
十指交扣,掌心被密密填满,最大程度安抚了心底的恐慌。
即便如此,温子曳仍有一段时间说不出话。
如果说世上有什么联系无法切断,那一定是契约。
它将他们死死绑在了一起,精神、生死、乃至不可捉摸的灵魂。由此达成的关系比血缘更牢固、比感情更稳定,不用担心随时事情,也不用害怕遭遇背叛。
不知何时起,他已深深依赖起这种联系提供的安全感,骤然失去,一时间连冷静思考都做不到。
“为什么?怎么回事?我们的契约呢?”温子曳抓住祁绚的手。
祁绚摇摇头,安慰地抚摸着他的鬓角和耳廓。
指腹与发丝、皮肤接触沙沙作响,传递来的温度令温子曳多少好受了些。可他瞧见祁绚柔和的神情,意识到他平静的情绪再也不能感染他了,一想到这点,温子曳的焦躁就仿佛更上一层楼。
“契约不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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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祁绚说,“这些天雪姨帮我们做过一些检查,根据推测,很可能是触发圣晶的后遗症。”
“历史上从未记载过有人的精神力能抵达S+,那被判断为种族的极限。那时,大概是圣晶产生的能量波频影响到了我们,精神力在突破桎梏的同时,也超出了契约所能约束的范畴……”
“那就再契约一次!”温子曳攥紧他的手,语气久违的强硬。
祁绚顿了顿,这种微妙的犹豫让温子曳一愣,心底炸开无数疑虑。
好在,如今他已经学会如何将这些疑虑问出口:
“你……不愿意吗?契约让你的性命强行和我绑在一起,让我们能随时察觉彼此的情绪……你是觉得不舒服……唔?”
一个吻封住了后续的话。
直把又胡思乱想的大少爷亲到难以呼吸,祁绚才满意地拉开距离,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想什么呢。”
“我怎么会不愿意?难道你觉得只有你需要我,而我不需要你吗?”
温子曳将混乱中掉进被单的眼镜捡起来,摸摸红润过度的嘴唇,乖多了:“那为什么……”
“我们的精神力透支得太厉害,雪姨说一时半会儿不能进行契约,否则会对双方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一时半会儿’,是多久?”
祁绚抿了抿唇,不太高兴地:“……短则半年,长则三年五年。”
两人同时叹气。
“真久。”
“也太久了……”
温子曳看着祁绚,祁绚半是委屈半是失落地看着他。
寂寞的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着,温子曳忽然觉得失去契约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对了少爷,有一个好消息。”
祁绚忽然想到,“三大帝国与联邦一直有没切断的通讯手段,只是荒废太久,这些天一直在尝试修缮,刚刚似乎有反应了。”
“和联邦通讯?”温子曳愣了愣。
“嗯。”祁绚点点头,“之前白星帝国那边多次发起过提议,和联邦重新建交,可惜赤日的情况并不稳定,银月更不用说,这件事就搁置了……现在,我们想打开南北封锁线,恢复北星域和联邦的来往。”
“而且,”他面上浮现出明朗之色,“我们可以和家里报个平安。”
温子曳揪紧被单,心脏砰砰跳动。
自从他们被虹吸空洞意外带来北星域,已经过去大半年。余其承他们,还有留在中央星断后的温形云和唐校长,肯定早就急坏了。
关心的人生死不明、杳无音信,那是怎样一种焦灼,他太明白。
“……带我去。”温子曳坐不住,扶着祁绚的手臂就要下床。
“你才醒,银月没有联邦那么好的医疗条件,肌肉会有些僵硬。”祁绚拦了一下,随后在温子曳不甘的眼神里将人打横抱起,笑音清脆,“走,少爷,我带你去。”
“我们去见大家!”
……
走进联络厅前,在温子曳的坚持下,他还是取得了自主行走权。
尽管嘴上说的随意,但毕竟不是真的只见几个朋友那么简单,涉及到国家层面的联络,场合往往严肃而正式。
来前,他特意换了身正规服饰,并仔细打理过仪容。
确定自己看上去还是那个风度翩翩、游刃有余的温大少后,温子曳这才敲了敲门。
“请进。”戴安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两人推门而入,偌大的联络厅中,一道屏幕十分显眼。
戴安王妃身着王服坐在屏幕前,两边是祁零和祁斌,身后站着一排大臣。
“来得正巧,”她转头笑了笑,“我们刚聊到你们呢。这边坐。”
温子曳和祁绚依言在她左右坐下,抬头,对上一双打量的眼睛。
——联邦现任首长,唐闻。
“您好,唐首长。”
微笑在唇畔浮现,温子曳不卑不亢地说,“虽然您应当认得我,不过正式见面,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温子曳,温乘庭议长的长子。”
“真让人意外……原来王妃阁下说的‘帮助了银月的熟人’,是你。”
唐闻似乎有些惊讶,他的视线扫过温子曳,又落在祁绚身上,尤其在那张眼熟的脸上定了定,神情划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银月王储曾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哪里。”祁绚冷淡而不失礼貌地颔首,“承蒙照顾,感激不尽。”
客套话讲完,唐闻也不绕圈子,看向戴安道:
“银月的意愿,我们已经了解了。很高兴阁下赞同打开南北封锁线,与联邦重新建交。这件事如何落实,我们将在一个月后的跨域峰会上与三大帝国正式商讨。届时,还请赏光。”
“不过,希望到时候出面做决策的,能够代表整个银月帝国。”
“我明白,”戴安目光闪了闪,“还请放心。”
“另外……”
唐闻将视线移向温子曳,“方便借用一点时间吗?有些私事,我希望和温家小子单独聊一聊。”
“当然,请便。”
戴安站起身,其余人跟在她身后依序离开。
祁绚皱眉瞥了一眼屏幕,对温子曳点点头,也随众人一道走出联络厅。
大门阖上,室内空无一人,唐闻终于开口:
“你们还活着,真令人高兴。这半年里,K-210星都快被搜救队翻了个底朝天,族叔亲自来拜托我好几回,真令人头疼,那地方现在可是严禁无关人士进出的。”
说着,他耸耸肩,表情褪去程式化的捉摸不透,略显无奈。
“让您为难了。”温子曳说,“可以的话,能否让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我已经让人发消息通知他们了,待会儿你们有半个星际时可以慢慢聊。”唐闻支起手臂,“现在,让我们先聊聊吧。”
温子曳微笑:“唐首长想聊些什么?”
“鸠人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唐闻说,“唐究回到联邦,带着他这些年的研究一起,解决了不少麻烦。”
“涅槃宫的事件,还有雀巢……看样子都和它们息息相关吧?辛苦你们私下调查、与它们展开对抗,避免了灾难进一步在联邦蔓延。”夸赞到此话锋一转,“这几回,就算功过相抵,揭过了。但没有下次。”
“是。”温子曳垂眸应声。
他清楚,没有在得知情况的第一时间上报,这项罪名就足够他们喝一壶了。
唐闻虽然告诫得严肃,却是轻拿轻放的意思,多半还是看在结果不错、且自家长辈唐落秋也参与其中的份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联邦来?”
“我么,”温子曳有点意外,唐闻居然会关心这个,“大概……至少要等南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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