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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文档详细记录了裴行川从……
文档详细记录了裴行川从小到大的居住地址, 学籍变更,还有一些家庭和社会关系。万山朗在沙发上坐下来,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看到最后, 他蹙着的眉头逐渐抚平了, 被另外一种茫然的情绪代替。
6岁就读于涧新乡完全小学, 自小跟奶奶相依为命, 学习琵琶。9岁奶奶去世后, 跟随父母进城,转入XX小学, 家中有个小六岁的弟弟。15岁时家中生意爆火,两年间从餐饮进军相关行业,一路高歌猛进……
除了早年间在乡下生活时,消息不灵通,邻居街坊走的走死的死,能找到的东西十分有限。年份越往后,能深挖的东西越多。
万山朗翻到社会关系, 每一任班主任对他的评价大差不差,都是成绩优异,积极向上, 很开朗可爱的一个学生。一家人关系和睦, 父母疼爱包容。早年经济困难时, 家里的小饭馆入不敷出, 他在店里打杂,定期去上琵琶课。一周一节,一节三百。受到导师唐桐器重,各类奖项拿了个大满贯。大学后娱乐圈出道黑红, 除了必要的饭局和合作搭档,几乎没什么私交。
无论是老师邻居,对这家人的评价都很高,一切东西都很顺,跟万山朗了解到的基本吻合。但眼下的裴行川就是伤痕累累,敏感极端,完全不像是这样环境中成长出来的人。
“是因为被那个傻逼的脑残粉人肉网暴吗?”
只迟疑了一秒,万山朗又否认了这个猜测。按照裴行川的性格,他会想干死那些傻逼,送他们进去蹲几天。怎么可能会为这件事难过。
他游离的目光定在了文档某处,“唐教授说他父母不让他学音乐。可是他还有个弟弟在央音就读……裴行川当初这么厉害,如果也去读音乐类院校就好了。”
正毫无头绪,外面传来敲门声,万山朗说了“进”,见吴猜探了个脑袋进来,“干嘛呢。”
“在当福尔摩斯。”
折腾了一大圈,最后还是一无所获。退出文档界面,万山朗烦躁地将手机丢到一边,手机滑过桌子差点掉地上,被吴猜接住,“我一来你就摔!故意做给我看的是吧??……”
手机屏幕还亮着,他顺眼看到了邮箱上鲜红的数字,无语道:“怪不得你这么长时间没给回复,原来连邮箱都没打开。你的员工们还以为你在冷暴力他们。”
万山朗说:“以前我也不用邮箱,还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友生日提醒……他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呵呵呵呵。”
“做个人吧。”将手机递还给他时,无意看到手机空荡荡的桌面上另一个软件,吴猜顿了顿,“你…弄这个干什么?”
万山朗瞥了眼他指的那个相机图标,“这不就系统自带的相机吗。”
隐私系统里,这个是唯四的软件。另外几个是微信、邮箱和相册。吴猜一口否决:“怎么可能,这不是我写的一个脚本吗。用来远程监听的。”
“?!”万山朗微怔,察觉到不对猝然坐直了身体,“你写这种脚本干吗?”
“我妈不想让我爸天天出去打牌,但是苦于抓不到证据。”吴猜摊手,“所以我给她写了这个脚本,可好用了,安插在我爸手机上还能发送实时定位。狡兔三窟,什么犄角旮旯的麻将馆儿牌馆儿都被我妈一网打尽。”
“……这种非法取得的证据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管他呢,反正我家用私刑。”
“所以,你为什么会用这个脚本?”吴猜狐疑的目光,由那个软件图标转落在万山朗身上。
“你…你管我要干什么!”有了前车之鉴,前前车之鉴,和前前前车之鉴,万山朗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玩意儿是用来干什么的。劈手去抢,被闪身躲过了,吴猜举着手机,宛如自由女神高举象征自由的火把,“急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瞎说什么!”
看他要点开,万山朗急了,一把抓住要跑的吴猜,撕扯间将他放倒勒住脖子,“给我!”
“艹…你他妈要勒死我,掐我蛋了!”吴猜也是贱得发慌,人家不要他看,他越是想看。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都这样了还紧攥着不松手,吼道:“我就看一眼!!”
“不行!!!”
吴猜才不管他同不同意,奋力就地一滚挣开万山朗的钳制,撅个屁股挤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隙里点开那个脚本。
俩老板满地打滚互掐的画面要是传出去,世灿科技的员工估计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用生命完成了对八卦的双向奔赴,事实证明,这个脚本也确实没有辜负吴猜这么拼命,点开后,脚本内的界面相较于他的版本做了升级,除了最基本的监听定位之外,还多了一个功能。
“卧槽,卧槽!你…你你你……你这个比!”像是戳穿了某人正经人的外皮,吴猜目瞪口呆地看着十几个等大的实时监控画面布满整个手机屏幕,卧室、阳台、厨房、衣帽间…甚至每个洗手间和里面的浴室都装了监控!
有个画面里还有人影活动,点开后,那不断往返衣帽间和卧室,收拾行李的人不是裴行川是谁?!
真正的,全屋覆盖。
“还给我!”万山朗好不容易将手机从他手里扣出来,看到上面的画面,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红。
“你是真行啊。”吴猜撑着沙发站起来,表情一言难尽,“你在人家家里装这么多监控,是想干吗?连浴室都装了,别告诉我这是你们的情趣!”
“……”万山朗真想一脚把吴猜从窗户踹出去,他都还没骂人,就听见吴猜紧接着啐了一口,“你像个变态。”
“你差不多行了啊!”万山朗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我们都常年不在家,装个监控防盗,怎么了?你心太脏!”
“行行行,我心脏。”吴猜在他对面坐下,不嫌火大一样,轻轻地嘲笑,“前年你突然离开公司转线上办公,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人家,伺候到今天都还没个结果,干啥呢兄弟,三年多,一战都打完了。”
万山朗忍了半天的一脚到底还是送出去了,“三年咋了,你情我愿,我花了时间和精力他就一定要跟我结婚吗?”
“你误会了。我对裴行川的爱情观没有任何看法。”
吴猜挨了踹也不老实,拍着西裤上的脚印,往旁边挪到一个他踹不到的地方,继续羞辱,“我只是想说你没用。恕我不能理解你们的情趣,实际上我平等地觉得你们都有病。”
“你特么的……”万山朗抓了个抱枕砸向他,大言不惭道:“等着,我要继续追,今年带他回家过年!”
一个月转瞬即逝,年关跟前,呼啸寒风送来了旧年的第一场雪。
机场咖啡厅里,靠窗坐着一桌客人,裴行川端着杯热的牛奶咖啡暖手,仰头望着细碎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诶诶!”李思坐在边上玩手机,余光看到什么东西掉了,条件反射一抓,接住了一顶黑色八角贝雷帽,“裴哥,我给你拿个卡子别着吧。”
明星都是要营业的,刚刚结束机场摆拍,裴行川嫌冷,拍完衣服还没换。
平时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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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总能看到类似于#XXX今日现身机场!素颜私服好状态!#这样的话题,灯光摄像一应俱全,还要硬装作是粉丝路透的街拍,看着都尴尬。
团队想赶时髦儿,今天轮到自己拍了,裴行川只能一边尴尬,一边配合。经过造型团队一通捯饬,今日走文艺风。可惜裴行川是个不解风情的,摄像刚拍完,他就在风度翩翩的呢子大衣外,直接裹了件齐小腿的黑色长款羽绒服。
坐在这里,像藤椅上窝着一坨巧克力面包。
“算了吧。”裴行川觉得面包不用这么讲究,在随身的包里翻了翻,把今早塞进去的一顶毛线帽拿出来戴上。
见他不想戴,李思将贝雷帽收好,准备回去后再还给造型师,“裴哥,你什么时候回榆阳过年?”
一个月来,见导演、剧本围读、跑商务,还去国外参加了一个品牌晚会。刚才结束了今年最后一个通告,没两天就要除夕了。
裴行川想了想,“明天吧。先回庆京。”
李思点头,“那你想几点走,我现在把票给你订好。”
出行住宿一直是李思在管,裴行川也没什么异议,看她切了购票软件,便将椅子往她边上移了一截,“还有上午的吗?”
“我看看哈。”
瞅见对面两颗脑袋凑到一块儿看票,李薇放下咖啡,做作地感慨:“唉,本地人就是好。都不用来回跑。我妈已经包好酸菜饺子等我回去吃喽~”
“我今晚的飞机,明早一早就到家了!”李思不服气地说。
裴行川莞尔,目光追随着李思在屏幕上滑动的手指,可她忙着斗嘴,手指停在屏幕上一直没动。裴行川看完了这一页的航班,默默等她吵完。放空散开的瞳孔,在上面突然冒出悬浮框时下意识压紧,那简短的一句话从裴行川脑中倏地划过。
【问到了吗?哪趟航班?】
裴行川移开视线看向别的地方,两秒后,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视线唰地转回了手机屏幕上,那个消息悬浮框已经没了。
可是裴行川记得那个一闪而过的头像,雪山湖泊,有一年他们去西北游玩时拍下来的。万山朗意料之外地长情,当头像用了好几年都没换。
“我们刚说哪儿了?”
李思浑然不觉刚才发生了什么,十分乐观且开朗地为裴行川推荐:“早上十点这班怎么样?或者干脆下午一点这班,你明天还能睡个懒觉,然后悠悠闲闲地去赶飞机。”
“李思。”
“咋了裴哥?”
问完许久都没有回音,李思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忙着看票也没多想。直到大庭广众之下,手机上面又冒出了悬浮框:
【你们公司咋回事儿啊,外面大雪飘飘,让裴行川穿的啥?】
【[转账]】
【请你们喝奶茶暖身。提醒他穿厚点,戴帽子围围巾。】
裴、李 “……”
第82章 第 82 章 消息闪得太……
消息闪得太快, 李思遮都来不及遮,她狗狗祟祟侧脸看向裴行川,只见她裴哥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李思还存在侥幸心理,挠挠鬓角, 眼神儿直飘, “啊这, 朗哥太客气了哈哈…我这就回他这都是我该做的, 让他以后别联系我……”
“你看漏了。”裴行川冷冷地说:“他还问我坐哪趟航班。你还没回。”
日防夜防, 家贼难防,他就说怎么好几次都让万山朗堵上门了, 害得他有次直接爬窗跑!
李思石化,被滚滚天雷咔嚓一道劈裂,就差以头抢地,“对不起!哥我错了!!”
李薇猜出了是什么事,弹了根烟出来叼着过过瘾,在一边幸灾乐祸,“你俩这是又咋了。要死要活的, 烦死人了。”
裴行川很平淡地说:“分手了。”
“什么?!”李薇叼着的烟掉在了桌面上,山无棱了,天地合了, 恍惚间还听见外面冬雷震震了, “这么突然!”
“嗯。”裴行川也没多余想解释的, “所以, 我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透露给别人。”
说完,他瞥向身旁,“李思。”
李思哆嗦了一下,“在!我懂, 我懂……我这就把他拉黑。”
“……”裴行川眼不见心不烦地别开脸。
腊月二十九晚上,高杆灯矗立照亮黑夜,雪花密集如千树梨花倾泻而下。
明天就要跨年,摆渡车上,晚回来的人们嗔怪着家里人总催,听着反倒像种炫耀。高涨的气氛感染,裴行川也莫名地有些期待。
“裴先生,新年快乐!”司机上前接过行李塞进后备箱,裴行川将几盒礼物放在边上,呵口热气搓搓手,“新年快乐。你还没放假吗?”
“咋不放。”司机笑呵呵地为他开门,倒也是个敞亮人,“这不加班费翻几倍嘛,今晚就回家过年!”
裴行川拍落衣服上的雪,坐进后排,车子平稳启动驶出停车场,里面暖气充足,瞬间回到了春天一般,分毫感觉不到冬日的严寒。
他已经好几年没在家跨年了。前面三四年,不是在剧组拍戏,就是被万山朗生拉硬拽拖去旅游,说他们是除夕夜在街头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应该在北国看极光,去毛里求斯追鲸,策马穿过大草原,乘游轮绕着地球转个圈。
裴行川是那种别人戳一下,他动一下的人。如果没人提议出去玩,他会下班就窝家里,舒舒服服窝到上班。但是如果有人凌晨一点把他摇醒,说:“我刚蹲厕所刷短视频,刷到X国XXX山脉的朝霞绝美!现在出发,明早去看?”
他会觉得这个人是神经病。一边睡眼朦胧地骂骂咧咧:“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几点??”一边起来穿衣服,顺带小小期待一下这次的旅程。
是的,这样的事情万山朗经常干。裴行川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去哪里都可以,玩什么都开心。
最夸张的一次是去年年节,他俩头天在国外海拔3000米的高山滑雪场遭遇了雪崩,连滚带爬劫后余生,第二天回国一下飞机就赶去拜年。
天知道裴行川死里逃生都没那么害怕,一进门看到亲戚朋友用他角色的中二台词欢迎他,那种悔恨昨天雪崩怎么没埋死自己的心情。
有空就出去跑,几年时间也去了不少地方。不过今年哪儿都不去,回家过年。
回到晴庄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暖黄的灯从落地窗透出,大家都还没睡。一进门,裴行乐最先听到智能锁的声音跑出来迎接,裴行川递上带回的礼物,“期末成绩怎么样?”
“哥——”裴行乐不乐意了,“怎么你也跟爸妈一样了啊。”他高兴地朝屋里嗷一嗓子,“爸妈,哥回来了!”
兄弟俩的房间紧挨着,裴行川回屋时,行李已经被送进来了,温应慈拍了拍床上暖和轻薄的羽绒被,“屋里通了地暖暖和,你弟弟盖这样一床都说热,你今晚看看,如果冷了再加条毯子。”
“好。”裴行川点头,坐在床边也摸了摸被子,“你们最近都还好吧?”
“不就腰酸腿疼。你爸说他一直胸闷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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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温应慈温声轻叹,“上了年纪,都这样。你都好几年没在家过年了。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吧?”
为了筹备《熹微》,裴行川让李薇暂停安排商务活动。年后直到开拍前都在家揣摩剧本。
但是怕某人蹲他,裴行川根本不敢回夕江庭和南湾,当了一个月无家可归的流动人口。
暂时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很没出息,躲得连自己的房子都回不去了。裴行川觉得在晴庄多住段时间也可以,“我年后——”“不要强迫他。”
裴行川朝大开着的房门口望去,不知道裴和什么时候来的,说:“行川工作忙,让他自己做决定就好。年轻人哪儿那么闲啊,你别一天天为难孩子。”
“……我可以在家多住段时间的。”
目光与裴和相接时,裴行川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反应过来后,他放松了点,朝裴和笑笑,“爸,明天你也要自己下厨吗?”
“对对。”裴和往前走了几步,“你外公外婆明天早上就来了,跟我们一起过年。咋的,要给我打下手嘛?”
裴行川点头,“嗯!”
第二天裴行川起了个大早,帮忙贴对联,午后继续准备年夜饭的菜。
因为裴和厨师出身,逢年过节家里一向是他掌勺。外公外婆来了后在外面跟温应慈说话,包明早要吃的饺子。
裴行川蹲在厨房的垃圾桶边上剥蒜,剥了一碗后,在水池里洗干净倒在砧板上,一半拍碎切成蒜蓉,一半切片。
不是那种游历四方,经历各种新奇事物的爆发式快乐,今年过年和家里人一起,温和平淡地,也很幸福。
国内的雪好像也不是很冷。
听到外面的谈笑声,他渐渐地放缓了下刀的速度,微侧着身子,想听清外面在谈些什么。
“年后还要拍戏吗?”
裴和早年被油烟呛坏了嗓子,往后几十年,就算坐了办公室,声音仍涩得像是嗓子里噎着东西,很好辨认。
裴行川骤然回神,拇指摸了摸刚才不小心在食指指甲上切的凹槽,“预计三月末进组。”
“哦~这次是演个什么角色?”
“电影。”裴行川眼睛亮了亮,“我准备了很久,还写了三万字的人物解读。导演从几百个试镜演员里选了我。”
“你拍那样一部能挣多少钱?” 裴和将生粉倒进肉片里拌匀,笑着说:“费劲巴力搞半年,估计还没咱家酒店一个月流水多。你演,演完了包场请全体员工去看。”
裴行川嘴唇动了动,原本想拒绝,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谢谢爸。”
“哎,应该的。跟你爸还客气什么。”
将肉腌好,裴和开始处理别的材料,“听你妈妈说,你准备回来帮家里的生意了。”
“嗯。”裴行川垂眼继续切别的配菜和调料,温声回答:“等我把这部电影拍完,就退圈回来。”
“好,好啊。你回来肯定比在外面风吹日晒得要好。”裴和高兴地说:“你弟弟没什么本事,能开开心心当个废物点心就行了。你是老大,爸妈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
裴行川的手顿了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做事。
到了晚上,屋外的雪已经转小,花园里的树枝都被压弯了。裴和这么一高兴,晚上本就丰盛的年夜饭又多炒了几个菜。屋里气氛热火朝天,外公大手一挥,招呼俩已经成大人的外孙子喝酒。温应慈嗔怪地说:“乐乐酒量不好,喝几口就倒。你们喝就行了,别拉上两个孩子。”
裴和顺手夹了几筷子菜放在裴行川碗里,“尝尝我的手艺精进没。”
“好。”看到他又要给自己夹鱼,裴行川无奈笑笑:“爸,我说了很多次我不吃鱼肉。”
“咋不吃鱼肉呢。”裴和的筷子顿在半空,不知放还是不放,“你以前不是吃吗?这是我前两天去野钓的鲈鱼。”
“你没钓到大的,这鱼里都是刺。”温应慈将自己的碗递过去,接下来鱼肉。裴行川如释重负。他吃得差不多了,感觉道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就悄悄在桌子下面回消息。
之前因为工作加的一些群,在今晚重新活动了起来。花雪在录制《假面情侣》的那个群里怂恿大家发红包。就这么一顿饭的时间,群里的聊天记录干到了几百条。
抢红包图个彩头,裴行川懒得参与,又忍不住顺着楼往上爬。
“行川,吃饭时不要玩手机。”
“好。”裴行川眼睛还看着手机,余光看到温应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碗里,他心不在焉地夹起塞进嘴里,手上下滑聊天记录的速度加快,翻了好多页也没看到那个雪山湖泊的头像。
软嫩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清蒸的做法很大程度保留了食材原本的鲜味,薄薄一层皮脱离肉,粘连在舌头上,极其细微的一点腥味散开——裴行川滑动屏幕的手指突然僵住,可是那点腥味已经爆炸一般从口腔鼻腔直冲天灵盖。
“呼啦——”只听见撞开椅子急促刺耳的声音,其他人看见裴行川仓促离去的背影,直问:“怎么了?”“行川咋吃着吃着就跑了?”
温应慈也觉得奇怪,目光落到裴行川座位前空下来的碗,突然反应过来,“他说不喜欢吃鱼。是不是找垃圾桶吐掉了?”
“不吃算了。”裴和给老爷子斟满酒,“这么大人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十几分钟后,裴行川回来了,下巴尖上还挂着水珠,眼睛充血布着血丝。他拾起刚才慌乱间丢在座椅上的手机,重新坐下。
“去哪儿了,这么半天才回来。”温应慈拿了他的碗,给他盛汤,“你外公带来的土鸡,可鲜了!”
“我不吃鱼。我吃了会很难受。”裴行川脸色惨白,闻到筷子和席面上飘的鱼腥味混着油味,喉咙又开始打绞。
“怎么会呢。是不是蒸着吃太腥了?”想起什么趣事,温应慈跟他们打趣,“上次下着大雨,老裴费老大劲钓了两条黑鱼回来做烤鱼,起身时脚一滑掉湖里去了,鱼全跑了。这次钓着大的,还说等行川回来给他做。”
说着,她看向裴行川,“妈妈做的烤鱼最香,下次给你做烤的。”
裴行川看到她眼中期待关切的光,像是挣扎了许久,无声泄了气,“好。”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看春晚聊天。裴行川去到琴房,找到了自己从前那把椿木琵琶。这把琵琶虽然材料很差,但是他用过最久的一把。听说前段时间被他爸不小心砸在地上,从颈部直接断开。他妈妈拿去找匠人给修好了。
忽然听到外间有走进的脚步声,可能是裴行乐进来拿琴。裴行川低头抚摸断开的地方,眉头不展,没在意外面的动静。
刚搬来这边时,老二还没学音乐,家里只给裴行川装了一间琴房。后来老二开始学小提琴,这琴房裴行川一个人用本来就绰绰有余,索性图个简单,直接从中间隔开做成两间。外间留给了裴行乐。
将琵琶抱在怀里想试试音色,裴行川听到又有脚步声进来了,有说话声,是温应慈和裴行乐。
算算有八年没再碰过这把琴,义甲早就不知道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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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去了。裴行川将琵琶放好,想出去问问温应慈,刚握上门把手拉开条缝,就听到自己的名字溜了进来。
“行川就这个脾气,已经好很多了。”
这是温应慈的声音,“以后我跟你爸不在了,就是你们兄弟俩相互扶持。你哥不会害了你。 ”
裴行川动作微顿,握着门把手的门逐渐松开垂在身侧,无意识舔了舔嘴唇。像是一个穷人突然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有点局促不安。
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又听到一个清朗,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声音:
“他一直记恨着以前的事。”
第83章 第 83 章 他的声音轻快,只是……
他的声音轻快, 只是不经意提起。有那么几秒钟,裴行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他理解错了意思。
外面悉悉索索拉拉链、翻琴谱的声音从没关紧的门缝里流进,裴行川所在的琴房里, 安静得像处在另一个维度。
他平静地想:求求了, 谁再说点什么。
“你是说老房子那个卧室的事情吗?”
温应慈有些惊讶, “你们一个比一个犟, 当年你年纪小不懂事, 把他赶出去,后来我好不容易跟你说好了, 他却不肯再回去。”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她乐道:“你哥真是死犟。直接在客厅长椅上睡了好几年。要是我们后来没换大房子,说不定他会一直睡到成家娶媳妇儿呢哈哈哈。”
蓦然旧事重提,过去的事重新涌上脑海,裴行乐稍微设想了一下他哥现在睡在客厅的模样,恶寒了几秒,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家里那时候条件是不好…不过我说的不是因为这个事。”
“那是怎么了?”
“他说话颠三倒四,我没太听明白。感觉是因为之前把他一个人放在乡下生活。”一边闲聊,裴行乐给弓弦上松香, “可那时你们每天那么累那么辛苦。早上四点多起, 凌晨才睡……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温应慈一愣, 沉吟了片刻, “他是从小就心思重,想得太多。后来又那么偏执、易怒,动不动就跟疯子一样发疯。你看这几年我们谁敢惹他。”
裴行乐轻叹了口气,“妈, 什么时候你们劝劝他去医院看看医生吧——”
母子二人说话的声音,在看到裴行川从里间走出来时戛然而止,裴行乐手一滑,弓弦松香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哥?你什么时候进去的啊……”
“我以为至少你会理解我。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裴行川看着他,目光平静地像一滩死水。“其实这才是你的真实看法。”
温应慈眼神在两兄弟之间来回扫视,见状况不对,软声道:“行川,乐乐也没说什么。”
裴行乐解释说:“哥,我没别的意思……”
“我早该想到。从小到大,动辄被打被骂被羞辱的人是我。被亲爸亲妈在外面造谣的人是我。从断奶就被丢在乡下不管不问的人也是我。”
裴行川提了提嘴角:“大家都偏心你,你自然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人跟父母置气,记了这么多年。”
“行川,你这话就太伤人了!”温应慈紧皱着眉:“我们怎么就偏心了?我们什么时候在外面造你的谣,打骂羞辱你了?”
“为什么你会记不得?对我来说,那些画面时至今日仍然历历在目。为什么你会不记得?为什么?!”
还有很多事,从不同人的口中说出,就是天壤之别。面对他们惊愕不解,就好像看神经病的目光,裴行川意识到自己又没压制住情绪。深呼吸努力平复,指着裴行乐说:“他哭诉我抢了他的房间他的爸爸妈妈。是你怕他心里难受,让我搬出来。说买上下铺,我们就能分开睡。但是我期待了一年多,你没买,是因为什么?”
温应慈磕巴了一下,“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家里没钱啊,那时候你爸爸的馆子一直在亏钱,外面还背着几万块钱的贷款,妈妈也没有办法……”
“没钱买一千多点的上下铺,有八千块钱带他去矫正牙齿?我在一人宽的长椅上睡了五年,五年!翻身就会从上面掉下来。冬天薄薄一床丝绵被,一夜要冻醒很多次,夏天热得睡不着。没有自己的隐私空间,在家只能坐在客厅里,你们来来往往心情不爽张嘴就能骂几句。”
“被子薄了,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妈妈,我真的没有说吗?”
裴行川放缓语速尝试沟通,与其说是诘问,不如说是哀求,“我问了,你只说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那被子难道不是裴行乐春秋天的?你给他换下来时,会不知道盖这床被子冷?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承认曾经做过的事?从来都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每次都可以因为任何一个选项放弃我。每一次!!”
温应慈愣了一会,“冷暖自知,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冷。你以前是不听话,我们打了你…那也是希望你能别走歪路啊,如果父母都不管你,那谁还会管你呢?我们是想让你走正路啊。”
避重就轻,鸡同鸭讲。
裴行川看了他们良久,没有暴跳如雷,没有再跟之前一样拼命地想再去争取些什么,深深的无力感叫他说不出话,“……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是外星人。”
这段亲情就像蛛网一样黏腻地缠在身上,想起蜘蛛可怕的面貌,就让人难受得起鸡皮疙瘩,又怕迈开步子时,不小心扯断了这脆弱的联系。他转身走出了琴房,温应慈还跟在后面解释着什么,可裴行川听不进去,他想出去透透气。
看到裴行川拿了外套要出门,温应慈有些慌了,“你去哪儿?”
裴行乐跟在后面不敢吭声,感觉自己好像又闯了大祸,急道:“哥,今晚是我不好。你别走好不好。”
“他们偏不偏心,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所以我不愿跟你计较。”
裴行川回头瞥向裴行乐,柔和的杏眼从这个角度看去,锐利如刀,“所以你闭嘴。我不想听到你讲话。”
说完,他换好鞋去开门。忽然连同门把手被温应慈抓住了,“你才刚回家,你又要走!”
裴行川说:“我只是出去转转。”
“不行!”
温应慈以为他又要跟上次一样,出门就再也不回来了,她紧紧抓着裴行川的手腕,泪水不由自主掉了下来,“行川,你回来妈妈还没给你做好吃的。妈妈半年都见不着你一面。你为什么总这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们一路从琴房闹到门口,裴和跟两位老人听见争吵声面面相觑,老远听见外面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我怎么办,我跟你爸睡长椅吧?我跟你爸出去睡大街好不好?”
温应慈哭道:“你说没给你买床,没给你一个独立的房间,但是三百一节的琵琶课,我借钱给你缴!当年你弟弟还在读学前班,把我们给他的早饭钱省下来,放学偷偷去捡废瓶子攒钱买了你那把椿木琵琶。裴行川!我们对得起你!”
“……我记得…我都记得。”
到最后温应慈失声呵斥都带着哽咽,裴行川觉得自己可能真挺冷血的,低头看着温应慈泪流满面的脸,心里竟然没有很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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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上妈妈的手背,一点点将自己的手抽走,被攥紧的皮肉简直要被生撕下来一样,在手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我平生唯一一次仵逆你们的意愿,是参加艺考,去当艺人。可即使如此,如果没有今晚这么一场闹剧,我今后还是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到你们身边……为什么事情还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们不肯承认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我出去透口气。”
世界像按下了静音一般,无声崩塌。
对父母的内疚、感恩,总在跟年少时受过的忽视、窘迫、痛楚扭打在一起。在自我怀疑中挣扎了这么多年,还是没理出个头。
他开了大门,前脚刚跨出去,凛冽的寒风夹杂碎雪从身侧席卷整个玄关,他听见身后妈妈尖锐的哭嚎。
“对不起,行川妈妈错了——”
“妈你干什么!”
裴行川转头,风撕扯着大家的头发,他看见裴行乐去拉跪在地上冲门外不断磕头的温应慈。
“对不起,行川妈妈错了好不好,行川啊,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
还有其他人赶来看到这一幕的惊叫声,真是太戏剧,太狗血了。裴行川想笑,也真的仰天大笑了出来,只觉得脑子里混乱极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越长大,越看不懂了。
他听见裴和冲到跟前说了些什么,看着跪在地上冲自己磕头的妈妈,冷不丁地冒出了句:“你是想打我吗?”
裴和呼吸一滞,“你在说什么?”
“还是又想杀了我?”
心如死灰的感觉从未有过的鲜明深刻,裴行川木然地转头看向他,等了一会儿,看裴和用难以言说的眼光看着自己,好像没打算动手。
“不打我走了。”
说完,他走进雪地,走出了很远才想起来,没带伞。
他抬头看了眼路灯下的光带,运气真好,雪已经快停了。
“嘭——”“嘭嘭——”
“芜湖~这个烟花好看。”
三米高的孔雀屏一样,坠了满地五颜六色的火星子,万山朗趁着这个燃完,把剩下几个都摆上,一口气全点了,冲身后开着的大门喊,“爸!妈!出来看烟花!”
前院小广场落的积雪都快被踩完了,到处都是他今晚放的烟花,一个萝卜一个坑地插在雪里。万庹安出来时,正好看见万山朗站在喷泉边上,往那个雕像的脑袋上放置烟花。他冷声道:“再摔下来,床上再躺几个月就老实了。”
蒋妙青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大过年的,会不会说话?”
万山朗充耳不闻,捏着打火机伸长胳膊去点引线。可能真被万庹安那么一句给说紧张了,下来时脚底一滑,手不小心扯了下引线,整个烟花筒一歪,竟直接从雕像上掉了下来。炸开的孔雀屏像把扇子扇下,噼里啪啦扫射了一地。
蒋妙青被吓了一跳,默默收回了下台阶的脚,万山朗这个惹祸精还笑得大牙都露出来了,“抱歉抱歉哈哈哈哈哈,还好没事!”
“……”万庹安眼睛眯起,举起条胳膊对光看,只见袖子被火星子燎了个苍蝇大小的洞,胳膊一动里面的羽绒就往外冒。
一箱子烟花霍霍一空,万山朗回到檐下,在一堆包装盒里翻不出来了,将目光放向了门口摞着的另外两个纸箱子。
“那是礼花和鞭炮!”
他一抬腿万庹安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好吧。”万山朗咂巴了下嘴,拍拍满手的灰,站起身,“不给就不给,我自己出去买。”
说走就走,蒋妙青扬声嘱咐道:“如果看到礼花,再买几桶回来祭祖用。”
以前上学时会开车,但万庹安不准他上路,前前后后出行都有司机。万山朗早就想出去野了,去车库里挑了辆超跑,一脚油门飚出了大门。
榆阳禁鞭,但老城区一些小巷里的店会偷偷卖。万山朗驱车一个多小时,跨了两个区,找了一家没关门的小店。
老板帮忙把几桶礼花搬上车,瞧了眼灰扑扑的街景里格外拉风的超跑,“哥们儿车不错。”
“谢了。”万山朗在摊子上每样捡几盒,扫码把钱付过去,一手拎着一大袋烟花爆竹,“新年快乐!”
买完烟花,他游魂一样漫无目标地在街上乱窜,一趟一趟,最后在路人看装逼男的眼神中,掉头朝一条更开阔的道驶去。
晴庄就在这个区。
等头脑一热到地方了,万山朗站在门口跟值班的保安大眼瞪小眼,又发觉大过年的,人家年节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就这样贸然上门打扰很失礼。
“还有除了Q\Q、微信、*音、支付宝、钉*、微博、**会议之外的其他联系方式?”万山朗蹲在路边自言自语,“没有。”
整整一个半月,周一到周五恶补忘掉的知识技能和公司相关事务,周六周日跨省逮人。内应李思时不时会帮忙传点儿消息,可每次裴行川比猴儿还精,听到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跑了,死活逮不到。
万山朗蹲在马路牙子上抓狂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去车里把一包烟花提出来插路边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