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漂亮小哑巴在贵族男校》 20-30(第1/25页)
第21章 21 压在身下
21
房间内, 席惟坐在钢琴旁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倪知进来,只等到了手机提示, 他收到了一笔退款。
小哑巴今天脾气很大啊。
席惟笑笑,又转了五万过去, 等了一分钟,又转了五万。
这次倪知终于有反应了。
【小知不知道】:“???”
【小知不知道】:“洗钱?”
【惟】:“进来。”
【惟】:“我的卡转账额度没有上限, 需要多少?”
【小知不知道】:“……”
门被重重推开, 倪知抱着书本, 黑着脸走了进来。
他明明很瘦很轻, 但是脚步声特别重,踩在黑胡桃木的舞台上,发出邦邦邦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现在心情非常不爽。
席惟是不是有病啊!怎么会有人用转账这种方式来威胁人!
更可恶的是, 席惟转账没有上限,可他退款却有限额,退了一笔,银行就不许他再进行操作了。
倪知:凸
什么资本家的鄙视链。
如果可以, 他更想把席惟的头打的邦邦响!
席惟含笑看着倪知越走越近,到了他面前停下脚步, 把手机屏幕用力伸了过来, 上面是硕大的两个字。
“干嘛!”
因为拿得太近, 席惟不得不往后仰了仰,免得被砸到鼻尖。
席惟差点被逗笑了:“上次偷偷把粉笔末擦在我身上,又故意踩我,这次还想拿手机砸我?”
真是越来越放肆。
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让人很想逗逗他, 说不定气急了还会咬人。
席惟视线落在倪知嘴上。
他的唇抿成了不高兴的一条直线,但席惟看到过他笑,虚情假意的,冷然嘲讽的,亦或是刚刚无人处,沐浴在日光里,笑得轻松自得,不带一点杂质,很淡却又漂亮得充满神性的笑容。
柔嫩鲜红的唇瓣间,会露出一线雪白的齿,小巧整齐,像是一粒粒的珍珠,只有左侧的一颗是尖尖的,如果将手指探入口中,触摸的时候会有很轻微的疼,上下颚被抬起无法合拢,只能任由滑腻的唾液堆积,而后沿着手指和唇角拉出一道靡离的银色丝线……
原来他都发现了。
倪知默默把手机收回去,重新打了一行字:“巧合而已,席哥你误会我啦^ ^”
席惟回过神来,笑了笑:“是吗?”
知道是假的还问。
倪知在心里翻个白眼,问席惟:“喊我进来干什么?”
席惟说:“闲得无聊,正好看到你在。”
倪知:“但我很忙。”
席惟:“看来是不缺钱了。”
倪知故意说:“那还要感谢席哥你。”
席惟出手是真的大方,两次陪玩下来,倪知觉得自己整个大学都不用去打工了。
节省下的时间——
当然是拿来埋头苦学。
毕竟生活可以勤俭,但如果挂科的话,不说需要赔偿学校的,就说补考费,就是一笔天价!
……虽然能理解这是学校为了督促学生,不要轻易挂科,但贵的也有点夸张了吧!
席惟“啧”了一声,敲了敲自己身边的座位:“过来。”
倪知不动,席惟淡淡道:“你不是想要这几年的期末试卷?过来,今晚我就让人送到你寝室。”
刚刚还富贵不能屈的倪知可耻地心动了。
虽然已经拜托了温凌,但温凌总给人不太靠谱的感觉。
相反,席惟虽然有点疯,但确实从来没有食言。
倪知很自然地坐下:“席哥太客气了——能不能把选修课的题目也发我一份?”
他变脸变得很快,席惟早就习惯了,轻笑一声,指尖在琴键上滑了一下,发出一串轻快的乐声:“会弹吗?”
倪知随意道:“会啊。”
虽然只练过几首曲子,但他每首都练的驾轻就熟,拿出去很能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有音乐天赋。
这大概也是贵精不贵多吧。
席惟:“你不是没学过吗?”
呵呵。
倪知没问“你怎么会知道”这种蠢话。
席惟的控制欲满的都要溢出来了,调查过他的生平简历不是很正常?
但那些都是原主的,又不是他的。
倪知很淡定:“自学成才。”
席惟深深看他一眼,唇角的弧度很玩味:“你自学成才的东西很多。”
倪知装傻:“比如?”
“比如弹琴,比如骑马。”
倪知眨眨眼:“骑马不是自学成才。”
席惟:“那是什么?”
倪知翘起唇角,语气有些俏皮:“天赋异禀。”
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打字时被倪知收回,细瘦白皙,筋骨秀丽,起落像是雪白的蝴蝶,又像是风,卷着雪花,递到席惟面前,能嗅得到淡而冷的气息。
也像雪,但比雪轻盈、柔软,因为有过更近的距离,所以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甜美动人。
宽大的琴凳,并肩坐了两人,也显得拥挤起来。
席惟注意到,倪知的肩膀抵在他的上臂,压过来,两人就贴在了一起。
很亲密的距离。
如果再静一点,甚至能听得到彼此心脏的跳动。
但琴声响了起来。
那漂亮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轻快地跳跃,校服袖口微微向上,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腕,凸起的骨骼呈现淡淡的玉色,席惟要慢了片刻,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琴声里,听出倪知弹奏的曲目,是拉威尔的《夜之幽灵》。
难度很高的一首曲子,倪知弹奏得纯熟轻松,姿态轻盈而又漫不经心,眉宇间,却藏着很淡的一点怀念,如果不是席惟观察得过分仔细,或许就忽略了过去。
就好像弹奏这首曲子,让他回忆起了曾经的一些美好,可又心知肚明,那是已经回不去的往昔。
他像是一个谜,永远让人惊喜,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每次席惟以为自己已经走近了他,却发现原来隔得更远。
乐曲接近尾声,倪知自往昔回忆中回过神来,打算结束弹奏,旁边席惟却忽然按下琴键,加入了进来。
不是所有曲目都适合四手联弹,充其量只能两人一人负责左边,一人负责右边。
席惟加得太突然,倪知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指尖撞在一起,缠绕一瞬,而后分开。
席惟的指长而冰冷,指骨分明,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粗大,极富有雄性特质,探入袖中,而后自耳畔漫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漂亮小哑巴在贵族男校》 20-30(第2/25页)
出,双头蛇寒气四溢,但那一瞬间肌肤相触,倪知却像是被烫了一下。
手指一顿,琴声也就乱了,倪知皱眉,收回手后刚要起身,席惟却抬手抓住他的小臂,将他拉了回来。
……抓小臂这个动作,远远要比抓手指或者手腕进攻性要强烈得多,两人的手臂无法避免地贴在一起,似是缠绕着,将彼此的体温交换。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没有拥抱时触碰的范围那么大,蜻蜓点水,可触感却被全部聚集到了一个地方。所以能够更深刻分明地感知到划过又抽离的全部过程。
席惟单手弹琴,微微侧头问倪知:“弹得不错,没拜过师?”
倪知点了点头,收回手来,指尖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算了,不弹席惟也不会放他走。
倪知敷衍地弹着自己那半边的琴键,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总是出错,席惟却不在意,他的钢琴水平明显很高,倪知弹错的地方他甚至能立刻变调顺着弹奏下去。
窗外,谈鸣沛经由校长陪同,在校园中闲逛,恰好路过琴房,听到隐约的琴声。
谈鸣沛琴技高超,自小天赋绝伦,被送去国外最高的音乐学府深造,年纪轻轻便已享誉国内外。
他今年三十出头,气质儒雅清俊,单眼皮,高挺笔直的鼻梁,薄唇,看起来神情略显冷淡,但言谈间温和带笑,丝毫没有艺术家应有的孤僻冰冷,反倒更像是学校里教书育人的教授,充斥着书卷之气。
听到琴声,他放缓脚步静静凝听,含笑道:“贵校人才辈出,没想到随处都能听到这么优秀的演奏。”
校长对音乐没有研究,但对人情世故很是娴熟,闻言立刻笑道:“鸣沛你这话可就错了。不是我们崇德人才辈出,是你们席家人才济济。那间琴房,是分配给席惟的。”
阿惟吗?
谈鸣沛又听了片刻,却否认了:“这不是阿惟的琴声。这孩子天赋高,人却懒散,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什么曲子弹出来,都带着杀伐气。弹贝多芬也就罢了,拉威尔他实在弹不出来。”
校长抚须,微微一笑:“我年纪大了,听不出什么杀气,还是你们年轻人耳朵灵。”
说话间,琴声却忽然乱了一下,而后又响了起来,只是不如刚刚流畅,就算校长也能听得出来,有些磕磕绊绊。
校长惊讶道:“这是……”
谈鸣沛却笑了:“这才是阿惟弹的……真是会捣乱。他在和别人二人合奏。”
又有些疑惑,“阿惟从小就自负,天赋高谁都不放在眼里,居然能放下身段,陪别人弹琴?”
明显能够听出,有席惟加入后,这段合奏错漏百出,谈鸣沛记得之前,席惟来学校替母亲带话,有自己的学生对他芳心暗许,故意弹错了琴声想得他指点。
谈鸣沛虽然从小住在国外,却也知道“曲有误,周郎顾”的典故,可惜他这个外甥不解风情,只和他说,让他选学生时不要选蠢货,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简直扰人视听。
那时那么冷酷骄傲的少年,现在却这么耐心。
实在是叹为观止。
谈鸣沛笑道:“我们去看看,阿惟到底在干什么。”
琴房里,倪知也想知道。
席惟到底在干什么!
水准这么高,和他玩二手联弹?
倪知有时候觉得,席惟还挺浪漫。比如带他跑去游戏里截图,比如现在。
好困啊,想睡午觉了。
倪知没忍住,偷偷打了个哈欠。
刚开始弹错是不熟练,可是弹了一会儿,倪知就发现,只要自己弹错音,席惟嘴上不说,眉头却会皱一下,明显觉得不堪卒听。
不堪卒听还要听,受虐狂啊。
倪知为了让席惟早点放过他,故意按错琴键,还把手往席惟手上撞,硬是把他的手挤开,让席惟也弹错了音。
席惟:……
席惟最初还没有发现,是倪知弹错得越来越离谱时他才反应过来。
……这个小哑巴,真是一肚子坏水。
席惟装作不知道,想看看倪知到底能弹错多少。
两个人都若无其事,一个皱着眉故意弹错,一个皱着眉忍耐着弹错的音节,本来轻灵的乐曲渐渐杀气腾腾起来。
席惟也太能忍了吧!
倪知忍无可忍,用手肘撞席惟,把他的手硬是撞歪了三个琴键,席惟面色不改,伸手抓住倪知的手,另一只手还在正常弹奏,倪知挣扎,不服输地也继续弹奏,这导致从他的角度反抗时,根本使不上力气。
席惟唇角翘起,侧头对着倪知笑了笑,稍一用力,就把倪知单手圈外了怀中。
倪知猝不及防,整个人压在琴上,琴键轰鸣,乐声震颤,如同春雷炸响,巨大的声响下,倪知心脏剧烈收缩,而后猛然加速。
呼吸急促,能看到胸膛起伏时明显的弧度,向后仰起的头颈,拉出一条漂亮精致的弧线,微微凸起的喉结,像是什么小巧的动物,怯生生地滚动,是紧张,也是撩拨。
席惟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纯黑的眼睛在淡淡一层影中,跃跃欲试,蓄势待发着,似要发生什么。
倪知和他对视,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地触碰倪知眼尾那一道绯色的伤痕:“怎么弄的?”
伤痕过去太久,早已不再疼痛,甚至连存在感都微乎其微。原主养成留长发刘海的习惯,就是留下伤疤后被人嘲笑过,这才选择了遮掩。
但倪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丑陋的——
这张脸怎么样不漂亮?
原主顶着这么一张脸还能自卑,说真的,实在有点离谱了。
所以倪知抓过席惟的手,随意地写:“小时候摔了跤。”
细微的痒又划了过来,让人很想重重地收拢手指,将他攥紧捕获。
席惟下意识想松松领口,却又忍住了,只是问:“疼吗?”
倪知写:“不记得了。”
他是真的不记得。
不是他受的伤,他无法感同身受,甚至连原主记忆中,也对这件事刻意淡忘,甚至不记得到底怎么留下的伤疤,只留下了那份很深的自卑,跗骨之蛆般伴随着原主短暂的一生。
席惟抚过他眼尾的手很轻,温柔得像是怕弄疼了他:“很漂亮的痕迹。像我看过火山喷发一瞬间的红。”
那是极为壮丽的一幕,炽热的岩浆喷发,自玄黑色的山顶流淌向千万里绵延的大地,天地震动,到处浓烟滚滚,一片灰白的世界里,那抹红是唯一的亮色。
如同毁灭,如同希望。
后来的席惟,无数次亲吻倪知的眼尾,唇覆盖过那浓郁的红,他亲吻自己的神祇,虔诚至极,心无旁骛。
他的语气太过真挚,倪知一瞬间居然没有反抗。
如果当初,原主能听到这样的赞美,或许也不会那么自卑。
所以倪知真心实意地比了个手势:“谢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漂亮小哑巴在贵族男校》 20-30(第3/25页)
就当是替原主说的。
只是比完之后,倪知想起席惟不认识手语,刚想打字,席惟却忽然直起身来,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一行人站在那里,打头的两人,一名老者满头银发,梳的整齐,倪知在学校官网上看过他的照片,正是崇德学院的这一任校长。
而另一个人长身玉立,穿着黑色过膝羊绒大衣,面容英俊,充满成熟优雅的风致,原本应当极为沉稳,此刻却有点目瞪口呆:“……阿惟,你们在做什么?”
倪知这才发现,自己和席惟的姿势有多暧昧。
他半倚半躺在钢琴上,席惟俯身而下,一手抚在他的面颊,另一只手被他拽在手里,而他的指尖,还旖旎地抵在席惟的掌心。
……
倪知闭了闭眼,想要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门前的谈鸣沛已经反手将门关上,大步走了过来:“还不把人放开!”
他只听说崇德学院里等级氛围很是浓烈,席惟上学前,他还曾经叮嘱大姐,不要放任孩子在学校里面欺负人,可后来听到的一些传闻,却让他十分担心自己唯一的外甥走上歪路,还好几次见面,席惟仍和幼时一样优秀英俊,谈鸣沛这才放下心来,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自家从来对外人冷若冰霜的外甥,居然把同学给压在身下!
谈鸣沛扫了一眼,只看到倪知纤细的手,无力地抓在席惟的腕上,席惟的皮肤呈现一种冷调的白,倪知的肌肤,却白得几近透明,泛着不健康的光泽,美丽而脆弱,像是要被好好安放珍藏的宝物,稍不留意,就会碎在掌心。
除了颜色的对比,席惟整个人骨架比倪知大了一圈,倪知纤细的指搭在他宽大的腕骨上,似是柔软缠绵的藤,指尖玫瑰的粉色,淡得看起来,让人有些面红耳热。
这样的一幕,任谁来看,都以为是席惟强迫而为。
谈鸣沛是一贯的正直,厉声道:“还不把人放开!”
席惟懒洋洋地松开手,起身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在学校里这样为非作歹!”谈鸣沛是真的痛心疾首,“你怎么成了这么一个……一个纨绔子弟!”
倪知诡异地猜到,其实谈鸣沛想说的是欺男霸女。
好吧……自己看起来确实很像是被欺负了。
倪知慢慢地从钢琴上起身,背脊被琴键咯得有些疼,所以他动作有些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是不是没他的事可以走了?
倪知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课本,书被他随手放在谈鸣沛那边,现在席惟站起身来,他想拿到的话,要么从席惟背后伸手,要么就得绕过席惟,去谈鸣沛那边。
不太想参与进他们的家庭纠纷。
倪知毫无自己是导火索的自觉,他犹豫间,谈鸣沛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冷冷对席惟说:“今晚和我一起回家,知道了吗?”
席惟没作声,谈鸣沛又和缓了神情,柔声对倪知说:“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他在国外除了学习,也教授有自己的学生,当老师当惯了,对待学生永远和风细雨,尤其是倪知,看起来就很乖,谈鸣沛视线落在他有些旧了的运动鞋和胸口那枚黯淡无光的校徽,立刻就猜出,他是名特招生。
谈鸣沛信奉有教无类,并不因倪知的身份而轻视他,反而觉得,他能凭自己的努力考入崇德,甚至比许多世家子弟更加自强进取。
倪知能听出他的温柔,乖乖打字:“谢谢老师,我没事。”
谈鸣沛一顿。
旁边校长倒是对倪知有印象:“是倪知吧?我记得,这一届特招生里,第三的成绩考进来的,难的是他有语言障碍,还这样努力,未来肯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居然不能说话。
谈鸣沛更加惋惜。
他已经猜到,刚刚最初弹奏钢琴的,肯定就是这个倪知,能把琴声弹得这样婉转动听,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
无法说话,那对他的听觉有影响吗?
谈鸣沛发现自己职业病又犯了,回神道:“刚刚阿惟欺负你了吗?别怕,你照实和老师说。”
唔……好像是位好老师。
就是有点天真。
换个场景换个人,如果刚刚席惟真的欺负了他,如果他真的照实同这位老师讲了。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这位老师替他教育了席惟,但等老师走了之后呢?
借着被标红之后,让司一给自己道歉,崇德学院的普通学生终于不敢再将他视作猎物。
但席惟不一样。
他从来不在规则之内。
只要他愿意,他甚至不需要标红,只需要一点暗示,就有无数人愿意替他来教训不驯的猎物。
这些,谈鸣沛都不会知道。
面对他真诚温和的眼睛,倪知低下头去。
校长比谈鸣沛更知道学校里的生态,笑呵呵道:“同学间的游戏而已,鸣沛你说得实在是太严重了……”
只是他话音未落,倪知却已经抬起了头来。
刚刚他一直垂着眼睛,谈鸣沛没有看清他的脸,现在撞上他的眼睛,心中猛地一顿。
那是一双过分漂亮的眼睛,形状秀长,漆黑明亮,黑水晶般剔透无瑕,眼尾的红痕本就清艳,而他现在欲说还休,就那样盈盈地凝视着谈鸣沛,却又在谈鸣沛看过来之前,怯怯地转开,望向了席惟。
万语千言,不需开口。
谈鸣沛已经勃然大怒:“席惟!”
第22章 22 他必须得到倪知
22
席惟站在原地, 被舅舅骂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向倪知。
这个小哑巴,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 并且他也很清楚这一点,从来不吝啬利用自己的美貌来达成目的。
察觉到席惟的注视, 站在谈鸣沛背后的倪知,忽然对着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眼睛弯起, 内里的眼波漾开, 那颗尖尖的、小小的虎牙抵在红润饱满的唇上, 像是沾了玫瑰花汁。
很软很黏。
勾人得要命。
好不容易有人能压制席惟,不利用一下,不是太可惜了吗?
至于席惟会不会恼羞成怒,那就再说吧。
局势已经很剑拔弩张,席惟一直没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倪知,看在谈鸣沛眼里,倒好像是在威胁倪知。
谈鸣沛脾气一向不错,信奉爱的教育, 哪怕不悦,却仍旧想在外人面前给席惟留点面子。
倪知忽然伸手, 抓住了谈鸣沛的衣袖, 轻轻地摇了摇, 似乎很紧张地对着他摇了摇头。
楚楚可怜,懂事得令人心疼。
于是谈鸣沛的怒火就更盛了,等不到晚上,已经冷冷对着席惟道:“和我出来。”
好耶, 真的生气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漂亮小哑巴在贵族男校》 20-30(第4/25页)
倪知收回笑,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做出一副被霸凌的可怜好学生的模样。
席惟懒散地跟在谈鸣沛身后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倪知。
倪知恰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倪知翘起两根修长漂亮的手指,对着席惟轻轻地挥了挥。
像是再见,又好像是比了个开心的耶。
席惟想象得出他会说什么,一定是语气轻快地对他说,席哥再见。
小坏蛋。
明明不会说话,也能巧言令色。
但是生气吗……
一路上谈鸣沛都在骂他,席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晚上,他独自一人在房间,上了游戏之后下意识打开了好友列表,见到置顶的小芝酱不在线,才终于确定。
完全不生气。
甚至他仍旧期待着,能再次和那个小坏蛋见面。
系统显示,小芝酱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未在线。
而席惟……想天天见到他。
很奇妙的感觉,对某种事物有了期待,有了迫切的需要,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了他不能第一时间得到的东西。
得到的欲望,如熊熊的火,倪知的眉目、肌肤,触碰时柔软清秀的指,弹奏钢琴时,灵巧雪白的腕,被压在身下时,微微起伏的胸膛……
自窗户向外望去,整个上郡尽收眼底,星罗棋布的灯火,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如同将整个越港洲都掌控其中。
席惟泡在浴缸中,手臂随意地搭在雪白的大理石缸臂,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并不过分夸张,却蕴藏着蓄势待发的张力。
水温升高,雪白的水雾飘荡,他的一双眼睛漫不经心地落在远方。
那是很美的夜晚。
却比不过另一双亮若星辰的眼。
某个瞬间,席惟的眼底忽然有了焦距,在无人的时刻,露出一个深深的笑来。
倪知。
那个可怜的小哑巴。
却只有他知道,可怜的皮囊下,是多么乖张难驯的内里。
只有他知道。
这是他和倪知共同的秘密。
欲望就转成了更加浓烈强势的情绪,在胸腔中跃跃欲试。
他必须得到倪知-
席惟被谈鸣沛带走后,倪知也立刻就溜了。
开玩笑,席惟的人气那么高,如果被人发现,是他害得“校园男神”被抓,那他以后还怎么在话剧社混。
学分不要啦?
倪知回寝室睡了一觉,下午再若无其事地去话剧社,果然一进去就发现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倪知观察了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东窗事发,见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这才放下心来。旁边温凌把他给拉住:“左顾右盼什么呢,怎么才来?”
倪知打字:“去睡了一觉。你们怎么都聚在这儿?”
温凌说:“刚刚练习的时候,冯楚翘不小心从舞台上摔下来,大概是把腿摔断了。”
冯楚翘是话剧社的中流砥柱,也是这次表演的主角之一,戏份很重,好几个高光戏份都在他扮演的角色身上,而且他是从小练习舞蹈,有很多的舞台动作都只有他能做到。
现在他摔断了腿,肯定不能继续演出了。
离校庆也就不到半个月了,他们去哪临时找个外形和身段都比得上冯楚翘的演员?
倪知若有所思。
果然,温凌撇了撇嘴:“他们说要把顾霜纯喊来。”
顾霜纯也是从小练习舞蹈,虽然个子没有冯楚翘高,但是打扮之后,长得还算不错,由他来顶替,也是理所当然。
对上了!
原作里,冯楚翘并没有摔断腿,只是迟到而已,但倪知早就做好了准备,确保校庆那天,冯楚翘不会迟到,这样顾霜纯就无法顶替上台,一鸣惊人。
而现在,剧情有了改变,他的那些准备都失了效。无论如何,冯楚翘都上不了台了。
这算不算是原作剧情的自我修正?
小的细节可以任由他插手改变,这种重大的剧情点,无论怎么去扭转,都注定会回到原定的发展路线上。
倪知并没有什么沮丧的情绪——
原本也只是一个试探,想看看他所能做的上限和下限在哪里。
现在既然知道了剧情的底线是不能改变大的方面,那他就懂了。
校庆演出,顾霜纯必须上台。
那上台之后呢?
必须要惊艳四座,还是说……只要上台,让大家看到他就足够了。
旁边温凌见倪知没什么反应,戳了戳他:“怎么了?”
他可记得,倪知和顾霜纯的矛盾有多深,不提马术课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一次,就说前几天,顾霜纯气急败坏当众咒骂倪知,却莫名其妙跪倒在倪知面前那一幕,就被人拍了下来,现在命名为“校花悔过图”,在校园网上广为流传。
温凌还特意把那张图给保存下来,打算有空的时候,发到朋友圈让大家一起来欣赏。
但是当时看是乐子,现在如果顾霜纯真来,天天在倪知面前晃来晃去,倪知应该会很不爽吧?
倪知听了他的担心有些奇怪:“等他来了再说吧。”
温凌还不懂倪知为什么这样说,等去找顾霜纯的人回来,大家发现,顾霜纯根本没来。
去找的人说:“顾霜纯说他学习太忙了,可能没时间参演,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有需要的同学吧。”
温凌“哈”了一声:“他还拿上乔了!”
以他对顾霜纯的了解,顾霜纯绝对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现在请他不来,无非是觉得最初不请他,现在让他当替补心里不舒服,所以需要大家多请几次,三顾茅庐,给足了他面子他才会爽。
没有主演,其他的演员也没办法排练,倪知也不用再守在话剧社看道具。
他先去图书馆看了一下午书,等晚上回寝室,发现门口放了一摞纸质资料,最上面还有个硬盘,里面全是这里面他们这个专业的期末考试题目,另有学霸们留下的笔记资料,倪知好奇地打开硬盘,发现里面是新闻专业的几个专家学者的讲座,上面还有“内部资料,请勿外传”字样。
全都是他这个小特招生弄不到的好东西。
席惟真的说话算话,自己那么得罪他,他居然还按照约定把资料送来了。
……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坏了?
拿着复习资料,倪知难得反省了一下自己,掏出手机,给席惟道谢。
【小知不知道】:“谢谢席哥,资料收到了,很喜欢。”
【小知不知道】:“小猫比心.gif”
席惟像个网瘾少年一样,消息发过去没几秒,他就立刻回了过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漂亮小哑巴在贵族男校》 20-30(第5/25页)
【惟】:“看看。”
看什么?
倪知疑惑地拍了一张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资料过去。
【惟】:“不看这个。”
【惟】:“看看你。”
这什么要求?
但是拿人手软,而且还刚刚小小地陷害了一下席惟,倪知目前处在最好说话的阶段,难得听话地拍了一张照片过去。
照片上,他穿着刚刚换上的睡衣,随意地站在窗前。
白色的棉质对襟系扣上衣,只有胸口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朵小巧的百合,他站在窗前,随意地抬高手,拍下了这样一张自拍。
身后的窗外,是很深很浓的夜色,寂静如无人知晓的诗,而他雪白的侧脸倒映在玻璃窗上,也像是一朵落入水中的百合花,素净到了极点,生出了朦胧的冷意,如同雾气里的月亮,看不清具体的眉目,只是能望见那单薄却又明亮的光影。
纤长的颈,漂亮小巧的锁骨,再往下,是不可见的雪色。
而他不懂这些的珍贵,这样轻而易举地展露出来。
手机那头,席惟安静了很久。
倪知没当回事,美滋滋地分门别类,把资料整理放置。
半个多小时之后,席惟突然又出现了。
【惟】:“明天打算做什么?”
明天啊……
倪知看了看日历上圈出的日期:“要出学校一趟。”
【惟】:“做什么?”
【小知不知道】:“找家理发店,把头发剪了。”
是他之前的思路错了。
他干嘛一定要去学校的理发店?
外面的理发店千千万,每一家都比学校便宜不知道多少!
崇德管得再严,每个学生一个月还是有一次离开学校自由活动的机会。
……有点像监狱出来放风。
当然,这个校规是给普通学生准备的,那些大少爷中的大少爷,就可以无视这项规定。
比如席惟,现在就不在学校里面。
作为普通学生里的穷学生,倪知现在虽然有了点钱,还是不想随意挥霍。
而且柔柔生日快到了,现在去把头发剪了,送去专门的地方处理制作成假发,时间刚刚好。
他穿过来这段时间,头发又长了不少,现在拢在掌心,像是一团幽柔的云。
【惟】:“留了这么长时间,说剪就剪,不心疼吗?”
【小知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心疼,本来留了就是为了送人。”
【惟】:“……”
【惟】:“送人?”
他这么惊讶干什么。
【小知不知道】:“你不会是那种觉得头发不吉利的人吧?”
【小知不知道】:“放心,不是送你的。”
【惟】:“……”
席惟也不知道怎么了,省略号都换成了三个句号,看起来好像无语到了极点。
倪知感觉自己陪他聊了这么久,已经抵消了今天陷害他的行为,毫无负担地丢下手机,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
尤白羽从床上探出头来,睡得迷迷糊糊:“小知,你回来了……哪来的这么多书?”
倪知和他分享:“席惟送来的,都是我们专业的笔记,你来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尤白羽一骨碌坐了起来:“哇!他人脉好广。”
倪知难得赞同:“F4嘛。”
总不能只会到处无恶不作,一点好事都不做吧。
作为特招生,对于课本有着很难形容的感情。
尤白羽看着这些资料,眼睛闪闪发光,突然问倪知:“你不会在和他谈恋爱吧?”
小知最近早出晚归,说是在话剧社赚学分,但他看了话剧社表演名单,不光是欺负小知的司一在,这个席惟也在!
可疑,非常可疑!
尤白羽很警觉:“他可是F4!”
F4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倪知笑笑:“怎么可能,我不会谈恋爱的。”
就算要谈,也不会在崇德学院里面挑人。
太乌烟瘴气了一点。
而且听说,情侣之间接吻接的多了,口水分享,彼此之间交换了胃肠菌群,两个人会越来越像。
倪知淡淡打字:“我可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尤白羽无语:“你也想的太远了。”
不过,既然小知没这个念头,他就放心啦。
尤白羽美滋滋地放下戒备,拥抱宝贝资料。
倪知选好了自己需要的,问尤白羽:“明天有空吗?”
尤白羽知道他的计划,但是有点犹豫:“有是有……你真要去把头发剪短?”
“太长了,生活不方便。”
尤白羽心疼:“可是很漂亮啊。”
倪知开玩笑:“我短头发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