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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知转了个身,将头埋在枕头里。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已经习惯了席惟的存在。
哪怕刚刚那极为越界的身体接触,却也没有让他感觉反感,甚至第一反应,是烦恼搞不懂席惟究竟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陌生到无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都是第一次出现。
他……喜欢上席惟了吗?
倪知闭上眼睛,有些排斥去想这件事。
时间太短了,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只有不到半年时间。
半年时间,足够一个人认定一个人吗?
很难,连自己的心都很难认得清。
起码倪知认不清。
但席惟怎么就能认定了他?
倪知悄悄翻了个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抬眼看了席惟一眼。
席惟坐在椅子上,那张椅子还是原主初中时候买的,用到现在,席惟坐在上面,显得有些局促了,他的腿太长,肩膀太宽,小小的椅子没有一点余地,后面的靠背甚至无法承载席惟全部的身量。
这么一路的飞行下来,席惟一定要困了,以手支额,半垂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但是倪知看过来的时候,他忽然睁开眼睛,精准地看向了倪知。
倪知下意识闭上眼睛,而后翻身。
身后传来一声很低的轻笑。
倪知皱眉,有些后悔。
自己刚刚的反应,实在是太做贼心虚了。
但是现在转过身去的话,又有些太过刻意。
倪知只能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就这么背对着席惟。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清淡的甜香,像是刚刚吃过的茶点留下的味道,又好像是用惯了的洗衣液,留下的气息,花香、甜点香,还有男人身上冷而淡的香气,被日光照耀过后,占据了整个空间。
明明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可倪知身心却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终于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时,席惟已经离开了。
外面,应琴正在看电视,声音调的很低,怕打扰到他休息。
倪知揉着眼睛走出去,问应琴:“妈,席惟呢?”
“小席说有点事,先走了。”应琴笑了笑,“你让他睡你房间?”
倪知有点尴尬:“他在我的椅子上坐了一下午。”
应琴也没多说什么,示意倪知过去,倪知在她身边坐下,应琴替他理了理睡得有些乱了的长发:“小席走之前和我说,他不是你的朋友。”
席惟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倪知还在想,席惟难道是找妈妈告状了?
就听应琴说:“他说,他是你的追求者,希望我可以允许他,以结婚的前提,来追求你。”
什么?
……结婚?!
倪知愣住,有点不可思议。
虽然他知道,这是一本耽美小说的世界,同性结婚是很常见的一件事,但倪知并没有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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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去想。
一个原因是他才刚读大一,结婚离他是很远的一件事。
第二个原因则是,他对于婚姻的态度很严肃。
穿书前的父母给了他最好的爱,父母之间的爱情也近乎完美,为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让他决定,如果不找到那个能够爱一辈子的人,他是不会轻易去结婚的。
可现在席惟说什么?
他要以结婚的前提来追求自己?
倪知被逗笑了:“妈妈,他是开玩笑的。”
应琴却说:“我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
席惟说这话时候的神情很认真,认真到应琴甚至没有想好,该怎么回应他,直到他走后,应琴才回过神来。
应琴问:“宝宝,你呢?对他是什么想法?”
倪知沉默片刻,慢吞吞地比手语:“没什么想法。”
那就是有的意思。
这个孩子,要是真的没有,就不会这么犹豫。
应琴笑了笑,不再追问他,只是说:“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无论做什么决定,妈妈都会支持。”
倪知点了点头。
他相信席惟喜欢自己,想要追求自己。
但这不代表,他相信席惟想要娶自己。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是神圣而庄重的誓言,需要用一辈子的光阴去践行。
他宁缺毋滥,而席惟,似乎只把这件事当做一句悦耳的漂亮话,来博取母亲的信任。
……
自己不是故意把席惟想的那么坏,只是一种惯性。
或许席惟是认真的。
但……但……
他们之间有很多阻力,原作剧情线的惯性,始终存在的系统,还有上郡下郡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一起谈恋爱只需要看感觉吗,但结婚,却要考虑更多现实的事情。
旁边,应琴看着倪知皱在一起的小脸,忽然笑了一声:“宝宝,你在发愁吗?”
倪知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居然真的在考虑和席惟结婚的事?!
这也太可怕了!
席惟的潜移默化真的有用!
倪知冷着脸,把这个念头赶出了脑海。
决定这一周,都不会回席惟的消息了。
第63章 63 我自己来
63
因为是突发事件临时回国, 所以学校的群里发了通知,他们这一批人可以等到下周,再统一回去上课。
这一周倪知都可以待在家里, 天天吃吃喝喝,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甚至还有时间下了手游,玩了个小号, 很快就冲到了高分榜上。
席惟不知道是知道自己惹倪知生气了, 还是真的很忙, 没怎么出现, 但是每天雷打不动,会发消息和倪知分享自己的日常,从早起吃什么到晚上几点睡觉,事无巨细,倪知就算不想知道, 被他这么信息轰炸,也被迫知道了席惟的一举一动。
……
热暴力啊。
再一次看到席惟发来的只在腰上裹了一条浴巾,刚刚洗完澡整个人都湿漉漉的,还能看到水珠沿着胸肌腹肌滚落的照片, 倪知忍无可忍。
【小知不知道】:“……”
【凸惟凸】:“宝宝,终于愿意理我了?”
【小知不知道】:“你给我发这个干嘛!”
【凸惟凸】:“以为宝宝你会喜欢。”
【小知不知道】:“我不喜欢。”
【小知不知道】:“还有, 不许叫我宝宝。”
【凸惟凸】:“一次只能实现你一个愿望。”
【凸惟凸】:“想看我的照片, 还是想听我喊你宝宝^ ^”
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也不想看照片, 也不想被喊宝宝。
但是席惟总能把他的话翻译得很让人火大。
倪知决定眼不见为净,把席惟拉黑算了。
席惟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处在黑名单边缘,所以在倪知动手之前,发来了一条消息。
【凸惟凸】:“明家老爷子快要过寿了。”
倪知手顿了一下, 若有所思看着席惟发来的这条消息。
明家。
顾霜纯背后的靠山,纵容女儿抢夺别人丈夫,依旧歌舞升平。
【小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凸惟凸】:“如果想对付明家,最近就是最好的时间。”
【凸惟凸】:“宝宝,只要你想,开口告诉我,我立刻让明家消失。”
好一句“天凉王破”。
但不得不说,席惟确实有这个实力。
明家在下郡人眼里高不可攀,可在席家眼里,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罢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
而倪知,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却连小鱼都算不上,或许只是一只小小的河虾,轻而易举就能吞下。
倪知坐在窗边,望着窗外。
楼层太低,只能看到城市陈旧的一隅,楼与楼的间隔密密匝匝,月亮的光自缝隙之落下,映亮了门前的水泥汀,被月亮照了,像是莹莹的一汪水。更远处的码头上,硕大的渡轮载着沉重的货物顺流而下,财富与资源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一水之隔的地方。
自学校回来的路上,处处纸醉金迷。
下郡人喜欢说,鲤鱼跃龙门,说是跃出了下郡,哪怕不是进入上郡,也能过上与这里截然不同的生活。
这里太过贫瘠,落后的灰一寸寸地埋过无数人的人生。
当初明滢从应琴手里抢走了丈夫,又纵容养出了顾霜纯这样的儿子。
不是不知道这是错的,只是因为,这样做,根本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可谁又规定,小河虾不能逆流而上?
【小知不知道】:“不用。”
【小知不知道】:“我自己来。”
席惟并没有坚持,这样听起来荒唐的话,席惟却相信了。
【凸惟凸】:“我知道你可以,我只是怕你太辛苦。”
倪知露出微微的笑意,被月光映照得有些冰凉的神情,也有了一痕暖意。
然后就看到席惟又发了一条消息。
【凸惟凸】:“我的宝宝最棒了^ ^”
倪知:……
不然还是拉黑算了。
网上,关于明家的事不算少,因为涉及到了最受人关注的豪门私隐,像明滢这样嫁了个二婚下郡人的事实在是屈指可数,哪怕明家曾经控制过舆论,尽量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但网民的力量是无穷的,外加也有明家的对手推波助澜,知道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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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在少数。
有觉得明滢脑子坏掉了,有好奇明滢再嫁的这个二婚男到底有多帅,还有人觉得,两个人是冲破了世俗的阻碍,为爱奋不顾身,实在可歌可泣。
倪知网上冲浪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都疼了。
好在还是找到了一点可以用的消息。
明家老爷子明润茂,这次过的是八十大寿,因为是整寿,外加庆祝明家旗下的明兆实业百年,所以这次是准备大办,还有传闻称,明润茂将在这次的寿宴上,公布自己的接班人选。
而目前最有可能的接班人选有三个,分别是明润茂的大儿子明涛,小女儿明滢,还有明润茂的弟弟明润节。
其中明涛之前一直声势最盛,是实至名归的太子爷,明滢后来者居上,这几年风头正劲,至于明润节,则是因为手里持有明兆实业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是除了明润茂之外,个人占股最多的。
三方角逐多年,现在终于要落下帷幕,公布谜底。
不光是明家人在意,连带看了不少年热闹的外人,也都很好奇,究竟谁能夺得明家,成为明家下一任的主人。
纸上是倪知记下的名字,明涛、明滢和明润节在下,三个箭头都指向了明润茂。
倪知随意地在明滢名字上圈了一下,又去搜索明滢有关的人事关系。
父母、儿子,以及,丈夫。
屏幕上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儒雅,如果不是介绍上说,他是成功的地产商人,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大学老师。
倪邝照。
原主和顾霜纯生理上的父亲。
那个抛妻弃子,飞上枝头的下郡人。
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点都不像,却也能生出原主这样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儿子。
有意思。
倪知撑着下颌,若有所思。
原主姓倪,很明显是和这个父亲姓的,虽然可以改名,但原主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情绪,一直很排斥去改。
倪知觉得,或许原主对倪邝照的恨,更多的是来源于爱。
因为对于父亲仍然有爱,所以才会恨得那么痛苦,才会不想改掉姓氏,希望有一天,能够变得成功,成功到曾经抛弃自己的男人也会后悔。
很正常,但又很小孩子的想法。
但顾霜纯为什么会姓顾呢?
倪知凝视着屏幕上,明滢父母那一栏。
父亲,明润茂。
母亲,顾婷月。
顾霜纯居然是和外婆姓。
上郡各大家族互相通婚,顾家曾经势大,如今却也略显落寞,已经到了跌落上郡的边缘。
落魄的顾家,急于上位但名不正言不顺的明滢,天时地利人和都有的明涛,以及一直姿态不明虎视眈眈的明润节。
几方势力纠缠,支持明滢上位的人里,是不是也有顾家一份?
有些时候,只是一些公开的资料,就能推测出很多事来。
倪知拿着笔尖,在明滢的名字上点了点,而后随意地将纸揉成一团,丢到了面前的水杯里。
纸很薄,一瞬间就被打湿,纸上的字晕成了一团墨痕,再也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门口,侍应生推开门,冯野臣进来时,就看到倪知坐在桌边,正凝视着面前的水杯,唇角翘着,似是心情不错。
离上次见面不过过去了半个多月,可冯野臣总觉得,倪知又瘦了一些。
他瘦得也美,骨肉均亭,面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单薄莹润的肌肤紧紧地贴在形状姣好优美的骨骼上,显得整个人有一种轻盈至极的秀丽。
现在倪知垂着眼睛,漆黑的眼睛里,映出杯中的水,又像是那些湿漉漉的水痕,落在了他的眉眼里。
冯野臣下意识放缓了脚步,想要多看一看他。
倪知却忽然抬起眼睛,看了过来。
见到冯野臣时,倪知露出个笑容,对着冯野臣挥了挥手:“臣哥。”
冯野臣收回那些乱飘的心思,笑着走过去:“小知,等很久了吧?”
倪知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才来不久。”
冯野臣做个手势,示意侍应生上前,而后接过菜单,亲自放在倪知面前:“臣哥今天发工资了,想吃什么随便点。”
倪知不和他客气:“谢谢臣哥。”
他看菜单的时候,冯野臣就在看他,看他雪白得没有一点瑕疵的肌肤和漂亮秀气看起来泛着玉石质地的锁骨。
倪知点完菜,将菜单反手递给他,冯野臣接过来,随意地又加了几个菜:“就这样吧。小知,喝酒吗?”
倪知笑笑:“臣哥,别来考验我了。”
冯野臣也笑了:“不爱喝酒好,喝酒容易误事。我看你像是瘦了,去当交换生吃的饭不合胃口?”
倪知摸了摸自己的脸:“臣哥,我没瘦啊,是不是你看错了?”
“是吗?”
冯野臣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看倪知,他的视线很沉,落过来的时候带着压制性的重量感。
大概是因为今天来高档餐厅,冯野臣换了一套西装,从头到尾都是纯色的黑,连同里面的衬衫也是,没有系领带,衬衫扣子开了几颗,衬衫被明显的肌肉撑出了分明的形状,看起来有一种痞气的英俊。
在这样的视线里,有一种在烈日下走动的感觉,倪知微微垂眸,冯野臣说:“我总觉得你瘦了。”
倪知微微一笑:“臣哥是担心我在外面过得不好。”
是变了啊。
冯野臣在心里想。
过去的小知,说不出这么贴心的话。
崇德学院这么会教人吗?还是在外面吃了苦头,受了委屈,不得不成长了?
冯野臣问:“那你呢?在外面到底过得怎么样?”
倪知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但到底没有报喜不报忧:“我遇到了倪邝照的儿子。”
冯野臣顿了一下,才想起倪邝照是谁。
当年倪邝照抛妻弃子的事,闹得很大。这一片都是老厂房,工人们住在一起,谁不认识谁?
倪邝照被上郡的初恋看上,执意要和应琴离婚,而后更是十多年都没再回来,说是会给生活费,可那生活费更近似于羞辱,多少年了,一个月也只给几百块钱。
应琴硬气,一分没要,硬是把孩子养大了。
冯野臣说:“欺负你了?”
倪知回答:“算是,但是我还回来了。”
他没有隐瞒自己,冯野臣很满足:“我听说是叫……顾霜纯?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和哥说,哥替你处理。”
说到“处理”两个字,冯野臣笑了笑,露出的齿很尖,像是猛兽,凶相毕露。
他果然知道顾霜纯。
倪知问:“臣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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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野臣挑了下眉,眉峰中断开的伤痕似是锐利的刀,他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只问倪知:“你想干什么?”
倪知很腼腆地笑了一下,看起来温顺而乖巧,无害得像是一只雪白的小小羔羊:“哥,我想换个身份,你能帮帮我吗?”
手语说出的话,明明应当看不出语气的,但冯野臣看着倪知细长的指尖,在空中划出的痕迹,莫名其妙觉得,如果倪知可以开口的话,说出的声音一定是清而亮,带着一点泉水似的冷,只有撒娇的时候,会放得又轻又软。
像是蜜糖,甜得人口渴。
冯野臣几乎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可以。”
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倪知只是笑,冯野臣无奈:“有危险吗?”
倪知这才回答:“没有。”
“行。”冯野臣看着他笑,自己也笑起来,“哥帮你。先吃饭吧。”
倪知笑容更深,眼睛弯起来,眼下的卧蚕饱满,看起来很乖很甜:“谢谢哥。”
冯野臣实在没有忍住,抬手揉了揉倪知的脑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冯野臣身量高,手臂也长,伸过来时,恰好能碰到倪知,倪知微微低了一点头,像是听话的弟弟,可冯野臣看他时,却又不只在看弟弟。
手机震了一下,倪知没有去看,冯野臣的手也停住,就好像忽然走了神。
倪知维持这个姿势等了一会儿,感觉有点累了,抬头刚要提醒冯野臣,视线却在门口停住——
大门前,席惟正站在那里,一双漆黑的眼,落在他的身上,似笑非笑,眸中闪烁的光却很熟悉。
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占有欲丨望。
第64章 64 谢谢你也想见到我
64
四目相对, 席惟挑了一下眉,似乎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目标精确地向着倪知走来。
他腿长, 步子迈的很大,不过一眨眼就走了过来, 离得越近,眼里的占有欲被藏得越深, 等走到近处的时候, 已经看起来完完全全的人畜无害, 似乎刚刚那昙花一现的劣质恶意, 只是倪知看错了。
“小知。”席惟很自然熟稔地在倪知身边坐下,“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我?”
四人桌,原本冯野臣和倪知一人一边,现在席惟来了, 在倪知身边坐下,反倒将冯野臣显得多余起来。
冯野臣缓缓收回手来,看了席惟一眼,视线从席惟做工精美布料昂贵的大衣和衬衫上扫过, 又落在他腕上那块最少八位数的腕表上。
先敬衣衫后敬人,冯野臣生活在下郡, 更要生出一双利眼, 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惹, 什么样的人不可以。
而很明显,面前的青年,就是他不可以招惹的那类对象。
所以冯野臣并没有因为席惟的不请自来而动怒,只是问倪知:“小知, 这是你的朋友?”
倪知看了席惟一眼,席惟坐在身边,也正含笑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要怎么回答。
倪知淡淡地比了个手势:“我不认识他。”
席惟笑道:“还在生我的气?我这几天有事要忙,不是给你报备行程了吗?”
语气低沉温柔,带点暧昧的口吻。
倪知在桌下踹他一脚,他也不生气,自我介绍说:“我姓席,席惟。你是小知那个邻居哥哥吧?”
冯野臣微微皱眉,听到席惟的姓氏时眉峰皱的更紧,却又松开,笑了笑说:“是。我是冯野臣。席先生和小知是在学校认识的?”
席惟倚在那里,语气有点慵懒,靠倪知很近,肩膀几乎贴在倪知肩上:“我是小知的……学长。”
说到“学长”两个字,他笑了一下,问倪知,“小知,是不是?”
倪知虽然皱着眉,却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表现出什么不舒服的情绪,甚至习以为常地将力度顺着席惟的肩膀压了过去,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已经靠在了席惟的身上。
他们很熟。
不只是关系。
甚至连身体都习惯了这样的距离。
冯野臣很难形容这一刻心里的感觉,他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倪知在学校里绝对不会平静度过这四年,一定有很多的狂蜂浪蝶会跟在倪知的身后。
但……是不是太快了?
才一个学期而已,这个席惟,就已经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了?
而且席这个姓氏太特殊了,整个上郡,也只有那一家。
冯野臣看着英俊年轻,却又带着上位者姿态的席惟,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感。
他的眼底永远都是野心勃勃,而席惟却那样的从容,那种从容,是时代处于高位者,才能有的一种放松。而他这样从下郡一点点打拼起来的人,永远无法做到。
恰好此刻,侍应生端着菜品上桌,冯野臣说:“不知道席先生也要来,我再加几个菜。”
席惟说:“不用,我就是恰好路过,看到小知,所以进来打个招呼。”
什么样的恰好,又是什么样的路过,才能看到餐厅最里面,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人?
他睁眼说瞎话,倪知夹了一筷子虾球,没有夹稳,滚了下来,滚过前襟,留下一道淡淡的芥末颜色。
冯野臣伸手去抽纸巾,席惟却已经快他一步,将纸巾抽出,却没有递给倪知,反倒自己替倪知擦了擦衣领:“这么不小心。”
而后又笑着和冯野臣说:“小知就是这样,吃饭不上心,没人看着他,自己吃块面包就算了——唔,冯先生和小知从小认识,这些事不用我说,大概也一定知道吧?”
冯野臣定定看着席惟,席惟侧着身,替倪知擦拭的时候,半只手臂揽在倪知肩上,现在也没有放开,仍旧用这样占有一样的姿势,将倪知半个人都禁锢在怀中。
已经不是挑衅了。
是一种宣告。
宣告着怀中的人,是独属于他的胜利品,其他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染指。
冯野臣眸色深下去,狗牌挂在颈中,被藏在了衣襟深处正贴着心脏的地方,冰冷如同利刃,分明清晰地提示着他,在自己未曾知晓的时刻,自己曾经看作弟弟的少年,已经有了更多的追随者。
“是,小知一直是这样。”冯野臣听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带着笑,很漫不经心地说,“我和他一起长大,有段时间他粘我,天天跑来我家,我就变着花样给他做饭。”
席惟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小时候的倪知可爱,还是笑冯野臣说这样的话,目的昭然若揭:“我和小知出国的时候住在一起,早上替他做饭,他就没吃,看来现在比以前更挑剔了。”
住在一起?
冯野臣终于有点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转头问侍应生:“剩下的菜怎么还没上?”
侍应生连忙道:“这就去催。”
那边,席惟百无聊赖地转头对着倪知挑了挑眉。
这样的表情,长得丑一点都算挤眉弄眼,可他长得英俊,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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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并不讨人厌。
倪知面无表情,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席惟故意低低地闷哼一声,往倪知身上倒:“受伤了。”
被倪知无情地推开。
对面的冯野臣看着他们两个的小动作,神情冷然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水在杯中久了,放得有些久了,沿着口腔落入胃中,忍不住地齿冷。
一顿饭下来,冯野臣都没怎么开口,席惟也没吃东西,一直在替倪知剥虾挑鱼刺。吃完饭,三人一起走到餐厅门口,冯野臣说:“我送你回去。”
席惟却说:“我送小知吧。”
冯野臣看他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顿住,到底只说:“那我先走了。”
等他走后,席惟看向倪知,笑眯眯问:“你不喜欢你这个臣哥?”
倪知围着一条长长的围巾,在肩上围了三圈,整张面孔都藏在里面,只露出一双漆黑莹润的眼睛——
席惟忽然发现,最近倪知好像都没怎么再戴眼镜。
席惟又问:“怎么忽然不戴眼镜了?”
天还是有些冷,倪知不想把手伸出来,看着席惟没回答。
席惟失笑,将车开来,又亲自替倪知开了车门:“公主,上车吧。”
车里暖气开得足,倪知这才比手势:“我本来就不怎么近视,之前是戴习惯了,现在觉得,没必要了。”
其实不是没有必要的。
自从他不戴眼镜之后,ooc值就一直维持在45%。
这是一个算是比较危险的数值,本来的ooc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波动,却因为这么小小的一个改变而高居不下。
但倪知就是不想要再被系统摆布了。
席惟忽然伸手,摸了摸倪知的面颊,倪知皱眉,他已经收回手去:“这么凉,怎么不穿厚点?”
……感觉很像是耍流氓,但是说的话又很体贴。
倪知:“我天生就怕冷。”
席惟:“我妈认识个老中医,下次请来给你把把脉,开药调理一下。”
倪知:“不要。”
席惟笑了起来:“怕苦啊?宝宝,真可爱。”
要不是他在开车,倪知真的很想给他一拳。
倪知冷冷地:“不许叫我宝宝,不然我翻脸了。”
恰好是红灯,席惟踩了刹车,含笑看着倪知:“刚刚帮了你的忙,你现在就过河拆桥?”
倪知问:“什么忙?”
席惟说:“你的臣哥啊。”
倪知抿了抿唇。
席惟居然看出来了。
刚刚他是故意在冯野臣面前,和席惟展示一定的亲密关系。
因为他觉得……冯野臣看他的眼神,有些熟悉。
他在很多男人身上看到过。
虽然冯野臣藏得更深,但倪知不会错看。
那已经不是哥哥看弟弟的表情了,而是一个男人,看着令他心动猎物的神情。
原主和冯野臣认识很久,记忆里,冯野臣一直是个值得依赖的大哥,所以这次,倪知才会向他求助,与此同时,倪知也不希望自己和冯野臣的关系,从值得怀念的兄弟,变成某些更为复杂不可控的存在……
所以当席惟出现时,他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冯野臣不是一个疯子,看起来离经叛道,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很循规蹈矩的人,他以大哥自居,就会保护自己的弟弟,他想要往上爬,做人上人,想要让每个在意的他都以他为荣。
这是一个传统的男人。
只要他知道,倪知有正在暧昧的对象,就不会选择去越界。
倪知希望他能继续做一个大哥,而不是别的什么。
他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但也比之后让两个人都尴尬难堪要好。
倪知没有回答,席惟也没有开口,车里就安静了下来。
斑马线上,行人如织,浅灰色的柏油马路被白色的横道划开,车流人流交织,城市沉入陈旧安静的湖泊。
良久,倪知回答:“我不想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回答的时候,表情没有改变,看起来依旧是凉而淡的冰,但眼睫轻轻落下去,却将真正的情绪藏了起来。
席惟问:“怎么了,不开心?”
倪知指尖轻轻地动了一下,席惟笑了:“觉得自己辜负了别人的真心?”
倪知回答:“不是。”
席惟:“那是什么?”
倪知沉默片刻:“我觉得我很自私。”
席惟却问:“让他帮你什么事?怎么不找我帮忙。”
他话题跳跃太快,倪知有点没跟上:“?”
席惟笑笑,用一种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小知,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找哪个男人,就是哪个男人的荣幸,你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想到他,我真的嫉妒的要死。所以,你居然还在愧疚,觉得自己很自私?你可以出去问问,每个男人,都愿意被你这样‘自私’地对待。”
倪知一时有些失言。
他真没想到,世界上有比他还理直气壮的人。
但是席惟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把他的思路给带偏了:“谁会愿意啊?”
席惟说:“我啊。宝宝,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对我笑一笑就好。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你找他帮什么忙吗?”
倪知无语,到底回答:“我让他帮我换个身份。”
席惟很敏锐:“你想混到明兆实业去?打算从谁那里下手,明涛?”
倪知没想到他联想的这么快,而且猜的也很准:“不是明涛。”
席惟“嗯?”了一声:“也不可能是明滢,那只剩一个人选了。”
倪知回答:“是,我要去找明润节。”
席惟稍加思忖便笑了:“看来明涛和明滢这对兄妹,你一个都看不上。怎么样,现在愿不愿意不找他,来找我?”
倪知:“不。”
席惟:“为什么?不想欠我的?”
“不是。”倪知停顿了一下,“因为我不想把你给牵扯进来。”
席惟是原作里重点描写的主角攻,倪知并不想将他给拉进来,他不能保证,如果席惟出手,原作剧情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
但冯野臣不同。
冯野臣在原作中只出现了一面,和顾霜纯的交集也少,能够最大程度保证不会影响到剧情走向。
原作中,第一学期结束,第二学期时,剧情已经到了中期,小说着重描写了F4为了顾霜纯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修罗场大受欢迎,其中,原主的戏份则更简单了,就是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F4和顾霜纯之间上蹿下跳,企图给他们制造矛盾,却总是让自己陷入一种尴尬滑稽的处境。
但是现在,别说F4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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