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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倒不至于,毕竟这不是什么异常的自然现象,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遮光帘罢了。
他走到窗户旁边, 仔细打量了一番遮光帘。
就在这时, 遮光帘自动上升,明亮的光线很快充斥整个房间。
哎呦,还是自动挡。
没猜错的话,遮光帘应该有个中控系统,设定在夜晚的时间段内放下遮光帘,时间一到,遮光帘就自动打开。
不是什么高科技,汪白看了一会儿也就没兴趣了,摸了摸还在睡眠中的小狐狸,便走到门口等餐。
早饭是钟燕行送来的,汪白看了一眼,和昨天一样,他的早餐是单独的一份,里面包含了各种狗狗所需的维生素,有生肉、冻干和新鲜蔬菜,看得出来老师准备这一餐花费了不少心思。
萨摩耶的肠胃比较脆弱,从生肉中摄取维生素的能力也不如北极狼,所以很少有萨摩耶能在野外生存。北极狼的肠胃就糙得多,不管吃的什么都能很好地消化,还能储存脂肪过冬,天生就是为了在极地生存而生。
汪白心想,钟老师多半是从他的血检中查出了什么,虽然他自己是没什么感觉,但仔细想想,萨摩耶是一种比较娇贵的狗狗,他的先天基因就注定了不适合在野外漂泊。
他以前对萨摩耶进行观察测评的时候,也察觉到这个犬种性情温顺,大部分不善于打架,比它体型小的狗狗都能轻松拿捏它,妥妥的花瓶狗狗。
只能欺负欺负比他体型小得多的生物,比如耗子啊虫子啊之类的。
当然了,个体之间的差异才是决定狗狗上限的根本原因。
他敢说自己一定是最凶猛的萨摩耶,没有之一,超凶!
超凶的萨摩耶被钟燕行抱在怀里揉捏,半点不敢反抗。
“今天带你出去玩,把你的狼同伴还有那只小狐狸一起带上,怎么样?”钟燕行温声问道。
汪白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
反正钟燕行已经知道他听得懂人话了,再伪装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已经放弃抵抗了。
“乖小白。”钟燕行挠挠汪白的下巴,又亲自给他喂了吃的。
汪白舒舒服服地享受着钟老师的照顾,猛然听到对方提出要求:“来,笑一个。”
他别过脑袋,表示自己才不是那种随便的狗狗。
钟燕行佯怒道:“你吃了我的东西,难道不该笑一笑抵债吗?不笑的话,我就帮你绝育了,绝育之后的狗狗能活得更久哦,还能减少很多疾病的产生。”
汪白听后吓得连忙笑开了花,虽然他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但也不想没有蛋蛋啊!
老师真是太狠了,咱有话好好说嘛,不要动不动就嘎人家蛋蛋。
被迫营业的小狗逗得钟燕行哈哈大笑,等狼末和狼越吃完以后,钟燕行便打开房门,让小狗率先出来。
咦,不用牵绳吗?
这是极地,地广人稀确实不需要牵绳,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至少也该给狼末和狼越弄个嘴套什么的。
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小狗眼不自觉地张大。
莫非老师是想放他们离开?
而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更是确认了他的猜想。
他忐忑地跟在钟燕行身后,想起陈雪提到的视频,他觉得钟老师大概是觉得他们留在黄河站,会给黄河站带来麻烦,所以打算放生他们。
唉,也是,谁会为了一只陌生的狗狗担上危险呢。
心里酸酸的萨摩耶垂头丧气地走着,他能理解老师的做法,也支持老师这样做。
但难过在所难免,这会让他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钟燕行带着动物们来到了海边。
这里离海鸠巢很近,可以看到许多海鸟在空中翱翔,画面蔚为壮观。
然而汪白却顾不得欣赏这壮观的景象,他怕怕地躲在钟老师身后,生怕从天而降的鸟屎砸到他这个倒霉蛋。
事实证明汪白多虑了,海鸟们对危险的感知相当敏锐,绝不会主动靠近他们。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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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揉了揉怂怂的狗子,找了海岸边的岩石坐下。
“现在你可以和你的狼同伴聊天了。”
钟燕行的语气很平淡,却把汪白吓个半死。
钟老师怎么知道他能和狼群聊天?还特意带他来海边,这里的沙滩足以让他勾勒出想要的图案。
难道老师非但知道他能和北极狼对话,还把他对话的方式都猜出来了?
他假装听不懂地看向钟燕行,两只瞪大的狗眼里写满了无辜。
然而他骗不了钟燕行:“我用无人机找到了你们曾经栖息的山洞,里面还留存着你的杰作。”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更加确定小狗就是汪白,那画画的风格简直如出一辙。
汪呜呜,钟老师真是太可怕了,不动声色就把他查了个底儿掉!
他当时想着山洞里面应该安全,便犯懒没有清理掉里面的涂鸦,谁知道竟成了被抓小辫子的铁证!
只怕钟老师也从那些涂鸦看出了他的身份,没有戳破只不过是在逗他玩呢!
坏老师。
钟燕行被萨摩耶郁闷的表情取悦了,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而后坦然承认:“我知道你就是汪白,这有什么不好告诉我的,还是说你连老师都不信任?”
汪白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并非不信任老师,只是不想拖累老师,让老师在研究和情义上做出选择。
“你啊。”钟燕行哪能看不出汪白的心思,他叹了口气,“其实我挺高兴,你走的时候太突然,我都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我听说人死后会化作动物陪伴在亲人身边,从前我嗤之以鼻,现在我却万分庆幸。小白,能再见到你,哪怕是这样的你,真的是上天对我的垂怜……”
他的眼眶红了,现在的他不是什么享誉全球的生物学家,不是什么国内顶尖的科研泰斗,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老人。
而现在,他失而复得,便忍不住老泪纵横。
汪白也哭了,两只小狗眼蓄满了泪水。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黄河站那时候没有人,钟老师一定是想单独和他说些话,才故意支开其他人,独自带着他们出门。
一直关注着小狗的狼末也注意到了小狗突然变化的情绪,他无措地蹲坐在汪白身边,努力用舌头舔去小狗的眼泪,呜咽着询问发生了什么。
汪白回蹭狼末,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自己没事。
“他很关心你,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感情很好。”钟燕行打量着身强体壮的北极狼,它之前的血检也证明了这一点。
汪白点点头,狼哥是最好的,对他也是最最好的。
钟燕行怜爱地抚摸汪白:“你想和他说话吗,我的意思是,不需要再这样用涂鸦的方式,直接用动物的叫声来对话。”
这还用说,他当然想啦!
汪白点头不迭,心里不由揣测老师这么说的原因,难道老师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钟燕行:只要作者说我有办法,我就有办法。
第55章 动物的本能
心怀期待的萨摩耶安静地趴在钟燕行的膝头, 老师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说这种话,既然老师开口了,那他一定有办法。
是什么高科技吗, 类似同声传译的那种?
但是据他所知,目前人类对动物的语言破译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更遑论进行同声传译了。
市面上的狗语翻译机和猫语翻译机也很不靠谱, 老师肯定知道这一点, 不可能将其买来给他使用。
越想越乱,汪白索性放空大脑,坐等老师为他解答。
钟燕行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小狗的皮毛,一边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但你能跟狼群生活在一起, 说明你们之间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我没有办法帮你一下子就学会和北极狼对话,不过, 我可以帮你做个小手术, 狗的身体构造和狼十分相似,通过改造你的声带, 能够让你的发声和北极狼的发声更加接近。”
汪白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他一直苦于狗狗的叫声和狼群的叫声不在一个频率上,如果他的声带变得和北极狼一样,那他就能让狼哥听懂他的话。
他当然不敢奢望还能和人类交流, 老师也说了,之所以能做这个手术,是狗狗和狼同属于犬科动物, 身体构造相似的原因。
至于之后狼语的学习, 完全可以慢慢来。
“别高兴得太早, ”钟燕行提醒他,“就算你的声音和它们一样,要想无障碍地交流也绝非易事。动物之间的交流,声音只占一部分,它们的肢体语言、行为语言,甚至颜色语言,往往比声音语言更加重要且丰富。”
汪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明白老师的意思,老师是想提醒他,作为一只萨摩耶,强行想要混进狼群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他们的种族不同,他也没有属于北极狼的传承,所以在其他形式的语言上,他得后天学习才有可能掌握。
比如他能通过狼哥的动作来推测狼哥的想法,这就是行为语言的体现。
汪白在沙滩上写字:“我明白了,我愿意接受手术。”
钟燕行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心疼地捧着小狗的脸颊:“你可要想清楚了,手术都有风险,万一失败,以后你都不可能发声了。声音对你还是很重要的,吓退强敌、警示同伴,甚至求偶……”
“汪呜呜!”求偶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不感兴趣!
钟燕行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我还想着,或许以后你可以帮我翻译翻译狗狗在说些什么?”
那恐怕很难,因为他也虞咥没有和狗狗交流过,也不打算和狗狗交流,再说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人类的语言,那能不能发声又有什么区别?
不如试着搏一搏,他也很想和狼哥说说话呢。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择,”钟燕行无奈扶额,“也不知道老师是不是做错了。”
汪白亲昵地蹭蹭老师的手背,您不会做错,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即便失败了,也是他的运气不好,和老师没有一点关系。
“老师,我想和狼哥说一下手术的事。”汪白写道。
钟燕行点点头:“是该让它知道,否则它闻到了你的鲜血,万一发狂的话,我们还真制不住它。”
正是因为北极狼在乎汪白,才让他有了给汪白动手术的想法。
否则他宁愿小白一辈子无法和北极狼交流,也不想他冒这个险。
心事重重的萨摩耶缓缓来到狼末身边,狼末一直在关注着小狗,见他来了,立刻起身走近了他。
夏季的太阳耀眼,汪白半眯着眼睛停下,迎接着狼哥温柔的舔舐和贴贴,竟觉得比阳光还暖和一些。
他回蹭狼末,而后蹲坐下来,在沙滩上画了自己。
见狼哥伸出爪子,准备在旁边添上一只北极狼,及时抬爪阻止了他。
狼末困惑地看向小狗,爪子迟迟不肯放下,蠢蠢欲动想要在旁边加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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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汪白的错觉,他竟觉得那双黄褐色的狼眸里透着一股委屈。
要不,还是添一个吧?
不行不行,添上的话影响他作画,而且他手术的时候不能让狼哥在场。那时候他肯定上了全麻,万一狼哥以为他被人类所伤,他也没法为狼哥平息怒火啊。
汪白假装看不到狼末的渴望,他迅速画了个手术台,旁边是两个小人在为他开刀。
才画到这,狼末就开始发出愤怒的低吼。
汪白连忙安抚他,继续画了下去。
人类把他体内的虫子揪了出来,几天以后,他又变得活蹦乱跳。
他很难把声带手术用画画的方式阐述明白,索性让狼哥以为他得了病,人类开刀是为了替他治疗,而非伤害他。
一旁,狼越也围观了汪白绘画的全过程,他不明所以地问狼末:“小狗这是在说什么呢?”
狼末眉头紧锁:“小狗说他体内长虫子了,人类要帮他治病。”
狼越一愣,凑上去嗅闻汪白的身体:“可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狼末暗恼自己疏忽,他明明每天都会给小狗检查,避免寄生虫的侵害,可还是让小狗患了病。
他第一次产生了浓浓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小狗,眼神罕见地失去了焦距。
汪白没想到自己这么说,让狼末产生了愧疚的心理,忙不迭紧贴狼末,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傻瓜狼哥,你已经把我照顾得足够好了,也该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更何况,他动手术不仅仅是为了狼哥,也是为了自己。
谁也不想一辈子都不能和同伴说话不是,那不得把他憋死啊?
回去之后,钟燕行就开始准备手术。
手术之前,汪白得先把脖子处的毛毛都剃光,方便开刀。
脖子处突然秃了一块,总觉得有点不适应,想舔又舔不到。
狼末就替他舔舐喉部,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担心。
安啦,要相信钟老师的能力。
汪白最后蹭蹭狼末的皮毛,等我回来。
钟燕行将汪白安放在手术台上,一边为他的脖子擦拭酒精,一边安抚他:“别紧张,睡一觉就好了。”
汪白点点头,虽然老师此刻戴着口罩,他却仿佛能看到老师嘴角淡淡的笑意。
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他只是怕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狼哥见不到他会暴躁。
钟燕行对自己学生的想法了如指掌,他挤出注射器中残留的空气,告诉汪白:“我在北极狼的食物里加了一点点东西,它们很快就会睡过去,所以放心吧,现在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配合我完成这次手术。你明白的,这个手术对我来说也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是啊,如果手术能成功,那就证明了跨物种交流的可能性。
这对未来的仿生学有着重要意义,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人类也能通过某种机器,和动物进行无障碍的沟通。
汪白下意识地去思考老师的话语,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被打了麻药,身体完全丧失了感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和狼哥的房间,躺在那张大床上。
狼末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可以料想,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狼末一定寸步不离,甚至可能连目光都没离开过他。
察觉到小狗醒了,狼末的眼神顿时散发出光彩,舌头伸了出来,却犹豫着不敢触碰小狗。
生怕碰伤了他。
他还没那么脆弱。
汪白微微一笑,正想舔舔狼末,却听见钟燕行不留情面的阻拦:“不准。”
呀,老师也在。
汪白瞪大了眼睛,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使不上劲。
“乖乖躺着,你现在还需要静养,”钟燕行手持针管,给汪白打了一剂营养针,“这几天你不能吞咽,也不能张开嘴睡觉,以免喉咙堆积毛发,影响愈合。更不要试着发声,等你伤口痊愈之后,你想怎么叫怎么叫我都不管,但这几天给我消停一点。”
汪白还想吐槽睡觉哪能控制住不张嘴的,就听见钟老师继续道:“还是说你更想戴嘴套?”
不了不了,我能控制住不张嘴,请老师务必放心!
钟燕行又强调了几句养伤期间不准乱动的话,临走之前忍不住感慨:“我们常说,动物的感情往往比人类更加真挚,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那只北极狼始终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比对待伴侣还要认真。”
那当然了,狼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北极狼。
汪白得意地扬眉,不过老师未免说的太暧昧了,什么叫比对待伴侣还要认真,狼哥还没有伴侣好不好。
不过,真的有到那样的程度吗?
他回想起野戈和月月的相处,似乎都没有他们这么黏糊。
但仔细想想,人家月月好歹也是北极狼,在极地能横着走。
反观他一只萨摩耶,连只北极兔都跑不赢,没有狼哥的关照恐怕早就饿死了。
狼哥在意他也是很正常的嘛。
这就和一个家庭中,残疾的孩子会得到父母更多的关注一样。
汪白完全选择性忽略了,在残酷的动物世界,越是弱小的幼崽,就越容易被父母所抛弃,甚至成为他们的食物。
狼末对他的特别关照,早已超出了动物的本能,只是现在的汪白迷信于自己的判断,没有察觉到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
等他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嘿嘿嘿。
第56章 伤口痊愈后
钟老师走后, 狼末默默占据了原本属于钟老师的座位,轻轻舔舐汪白后腿处的针眼。
即便只是一个带着血点的小伤口,狼末也要细细舔舐, 直到不再冒血珠为止。
好了好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汪白很想告诉狼末自己没事, 可惜他现在伤口还没痊愈, 不能出声也不能乱动,只能用蓬松的尾巴触碰狼哥的脸颊。
狼末的吻部磨蹭着小狗柔软的尾巴,心里沉甸甸的。
他跳下床,叼了块肉想喂给小狗。
汪白也馋啊,奈何他吃不了。
只好冲狼哥摇摇头。
“小狗怎么了, 连肉都不吃了?”狼越嘴上说着,却趁机叼走了狼末嘴里的肉。这块肉是最好的, 他早就看上了, 可恨狼末就是不肯给他。
小狗吃不了肉,狼末也只能干着急, 他不知道钟燕行给汪白注射的营养剂可以为汪白提供足够的营养,他只知道不吃东西会饿死的。
狼末焦急地来回踱步,他很少这样束手无策,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烦躁。
狼越吃完了肉, 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吻部,在这里伙食着实不错,吃的肉都是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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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
但这毕竟不是他的归宿, 停留一段时间可以, 长期留在这, 恐怕他的爪子都要废掉。
北极狼就应该驰骋雪原。
他看向躺着的小狗,又看了一眼几乎要把眼睛都黏在小狗身上的哥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看来在小狗康复之前,他们是别想离开了。
半日后,麻药的药效过去了。
汪白能感觉到喉部有微微的刺痛,不过还好,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钟燕行来为他检查的时候特意叮嘱:“你现在还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尤其是颈部,能不动最好不要动。按照你的恢复情况,应该两天以后就可以走动了。”
汪白感激地眨了眨眼睛,同时递给钟燕行一个询问的眼神。
钟燕行笑了:“想问你的手术成功没有?”
汪白想点头又不敢点头,怕牵动伤口。
“哈哈哈,”钟老师开怀大笑,“要是手术不成功,你觉得我会是这个表情?安心,手术很成功,不过你还需要和声带慢慢磨合,这个时间或许不会短,你要有耐心。”
汪白露出激动的微笑,有耐心,他超有耐心!
“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钟燕行给汪白扎完了针,收拾完器具后,贴心地替小狗将尾巴从他屁股底下抽出来。
这么好看的尾巴,要是被压扁了就太可惜了。
做完这一切,钟燕行揉了揉汪白软乎乎的肚子,顺手也想摸摸就守在旁边的狼末。
汪白惊得差点弹身而起,他可不敢保证狼末不会攻击钟老师!
令他更惊讶的是,狼末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让钟老师摸了脑袋。
是他没睡醒吗,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狼哥怎么肯让老师摸了?
钟燕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早就想试试北极狼的手感了,果然很不错。”
他得寸进尺地挠挠狼末的下巴,果不其然得到了狼末的警告。
他见好就收,再摸下去,怕是真的要被咬。
于是他改摸汪白:“你的狼同伴真的很在乎你啊,他怕咬伤了我,就没人能治好你了。”
汪白两只立耳微微一颤,笑意缓缓扩大。
“别笑了,傻狗狗。”钟燕行把东西收拾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等你恢复差不多了,我们再谈谈。”
他也有很多话想和老师说。
汪白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挥舞着爪子跟老师告别。
养伤的日子,时间仿佛过得很慢。
钟老师只要有出门,就会带上两只狼和北极狐,汪白看得出来,他们回来之后情绪明显高涨,可见他们并不喜欢被拘在这样狭小的房间里。
几天后,汪白也可以自由行动了,他不敢跑得很快,总觉得咽喉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堵着,很不舒服。
钟燕行帮他做了检查,说是正常现象,不必担心。
到了第七天,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钟燕行为他拆线,特意带他到镜子面前。
可以看到他的伤口创面不大,只留下一道缝合的痕迹。
“微创,怕你破相以后狗都不要。”钟燕行开玩笑道。
汪白别过脑袋不听不听,以后等他的脖子毛毛长出来,就能完美掩盖掉这一点点伤疤了。
到时候他又是人见人爱的萨摩耶。
钟燕行眼中笑意更深,他抚摸着汪白的脊背,亲了亲他的脸颊:“不逗你了,你恢复得很好,以后可以试着学狼发声。”
汪白点点头,转身张开两爪要抱抱。
“小胖子,我可抱不动你了。”
话是这么说,钟燕行还是两手扶住汪白的屁股掂了掂,一时间竟是百感交集。
上一次这样抱着小白,似乎还是在小白十二三岁的时候。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他已白发苍苍,而小白也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的两颗心,始终爱重着对方。
钟燕行抱着汪白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他放在了椅子上。
而后打开电脑,按照好友给他的IP地址和密钥,进入了暗。网网页。
里面正循环播放着汪白配合狼群袭击极地猎人的录像,旁边是他的竞价,竟已高达三千万英镑。
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这个视频,在国外热度很高,甚至我还听说国外有媒体表示,如果能得到你,能够提高总统的支持率,所以那些有钱人如此不惜代价请极地猎人抓你。”钟燕行说。
汪白整只狗都是蒙的,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那个该死的极地猎人拍到了!
别说是那些极地猎人了,就连他在看到那八位数的数字也忍不住想把自己卖给他。
没想到当人的时候不值钱,当了狗反倒身价千万,还是英镑。
“这个平板给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写下来。”钟燕行将平板放在桌面上。
汪白认真写道:“老师,您怎么看?”
钟燕行眉头紧锁,指节轻轻敲打桌面:“我的建议是,离开极地。那些极地猎人无一不是精英,他们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干,哪怕把极地翻个底朝天,也绝不会放弃找到你的机会。”
汪白不由苦笑,他还真是香饽饽。
“可是离开这里的话,北极狼怎么办?我不舍得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家园。”汪白愁眉不展。
“但事实上,你和它们待在一起,对它们才是最大的威胁。”钟燕行残忍地道破真相,“极地猎人的目标是你,他们想把你抓走,就避免不了要和狼群展开争斗。你想想看,那些极地猎人的装备精良,狼群只有利爪和獠牙,谁胜谁负还用我多说吗?退一万步说,即便狼群赢了,那也是惨胜,你能承受得了它们为你而死的后果吗?”
这连珠炮般的灵魂质问,让汪白一时间呆愣住了,眼神迷茫。
他还在考虑北极狼怎么办的时候,老师已经替他把后果都想清楚了。他的目光太短浅,他只看到眼前的分别,却忘了狼群的危机不是别的,而是他。
沉默许久,汪白终于继续问道:“老师,如果我继续留在极地,被极地猎人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钟燕行看着平板屏幕,因为狗爪子不好控制而略微走形的字体,长叹道:“周峰告诉我,这些日子就有一批极地猎人在附近寻找萨摩耶的踪迹。好在这里是黄河站,他们不敢贸然探查,怕引发国际纠纷。但是等我们离开以后,你们回归野外,黄河站就再也庇护不了你们了。”
他操作鼠标,点开桌面上的监控视频,确实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时常在黄河站周边出现。
难怪这几天老师都不带他们出门了,原来是怕他们被极地猎人发现。
因为气候的原因,黄河站只在夏季如此繁荣,其他时间基本上只留几人留驻,甚至冬季只有两人交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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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
钟燕行带领的团队,将在秋季来临之前离开极地,如今已是夏末,距离他们离开的时间不远了。
汪白心里清楚,老师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摆明了极地猎人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他如果想要保护狼群,最好的办法是他离开狼群。
钟燕行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他让小白自己拿主意,不论小白如何决定,他都会尽可能帮助他。
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房间,迎接他的是狼末热情的贴贴。
最近狼末特别喜欢舔他脖子上的伤口,大概是觉得伤疤不好看。
想想又有些不甘心,他才刚刚做了这个手术,还想着尽快学会狼语,和狼哥说说话。
谁能想到还没来得及学会狼语,就要被迫和狼哥分离。
要是就这么离开狼群,他这一刀岂不是白挨了?
可不走的话,狼哥他们说不定就得挨枪子儿。
两害相较取其轻,他总不能为了自己,害得狼群走上绝路。
只是,要怎么告诉狼哥呢?
直接用画图的方式告诉他?
不行,以他对狼末的了解,即便他反复强调极地猎人有可怕多么危险,狼末也不会同意自己离开他。
看来只能让老师帮忙偷偷将狼末和狼越送回极地,或许时间长了,他们就会忘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狼末:媳妇儿要跑怎么办,在线等。
第57章 离开极地后
汪白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钟燕行。
“你想好了吗?”钟燕行心疼地揉揉狗子的头, “我得提醒你,狼是一种记忆力很好的动物,你想让它淡忘你的存在,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汪白写道:“可是他们的安全更重要。”
钟燕行轻叹一声:“我可以帮你将昏睡中的北极狼送往极地,但是这样的做法是否欠妥呢?我们常说动物也是有情感的,可你的所作所为, 并没有尊重它们的情感。”
汪白低垂头颅, 不是他不尊重狼哥的情感,而是在生死关头,活着远比尊严更重要。
钟燕行张开五指为小狗顺毛,他继续问:“你真的忍心,让你的狼同伴, 终其一生都在寻不到你的遗憾中度过吗?”
心脏仿佛被针狠狠戳刺,细密的疼痛压迫得汪白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的爪子悬停在平板上许久, 也没能再写下哪怕一个字。
明明来前都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钟老师三言两语就让他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
将小狗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 钟燕行嘴角噙着笑意,双手捧起狗狗的下巴:“小白,为什么不问问你的狼同伴呢,难道在你眼里,它们的意见就不重要了?它们或许愿意跟你一起离开极地, 那么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离开极地?
汪白茫然地看向钟老师,极地是狼哥他们的家园,离开这里相当于背井离乡, 他们能愿意吗?
“它们愿不愿意, 你不问怎么会知道?”钟燕行循循善诱道, “北极狼的生存能力非常强,否则也不会成为冰河时期的幸存者。极地的确很适合它们生存,但离开了极地,它们也一样可以好好生活。甚至那只北极狐也一样,它们能在极地生存,换个更舒适的环境,没理由反倒活不下去。”
这的确不失为一种选择。
可是要狼哥为了他离开赖以生存的家园,未免太自私了。
他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了平板上,却换来老师一声轻笑。
钟燕行:“傻孩子,自私不自私的,得看当事狼怎么想。如果北极狼不愿意和你一起离开极地,那你想再多也是白搭。而且,极地的环境太恶劣了,北极狼可以适应,那你呢,难道你也可以吗?”
汪白不服气地写道:“好歹我也度过了一个冬天。”
“看来你的狼同伴把你照顾得很好,极地的冬天,以你的身体条件,在野外超过三个小时就会冻死。萨摩耶虽然也算高纬度的犬种之一,但论耐寒程度,和北极狼根本没法比。”钟燕行感慨道。
汪白想起了那段寒冷的极夜,若不是狼末每天投喂他,还抱着他入睡,恐怕他早就饿死或者冻死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钟燕行单手摩挲着下巴,“一只北极狼为什么会选择收养一只和它毫无血缘关系的萨摩耶?小白老师,能否替我解惑?”
汪白遗憾地摇摇头,他也同样困惑,否则也不会在狼哥将他带回狼群之后,还一度以为被当成了储备粮。
他将自己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一只萨摩耶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钟燕行,没有丝毫隐瞒。
钟燕行思索许久后分析道:“收养幼崽往往发生在母狼身上,失去幼崽的母狼的确有可能收养狼群内失去父母的幼崽。我一开始以为你是那只北极狼的母亲所收养的,你们一起长大所以它对你非常友好,你却告诉我是它一直在照顾你。”
“我只能合理地猜测,它是将你认成了小狼,善心大发把你带回了族群,毕竟才刚刚两三个月的萨摩耶和小狼长得很像。”
“后来它发现你不是狼,但那时它已经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你产生了友谊,所以即便发现你是一条狗,也没有把你丢弃。”
“虽然这样解释还是很牵强,但已经是老师所能想到最有可能的情况了。”
汪白听得很认真,他隐隐觉得狼哥不会认错,他见过野戈和月月生的幼崽,感觉当时的自己和这些小狼崽子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钟燕行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汪白,一杯自己喝了两口,继续说下去:“还有一种可能,你说那两只狼是兄弟关系,一般来说母狼一窝可以生五到九只幼崽。只剩下两只幼崽,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除了它们之外,其他的幼崽都夭折了。”
“兄弟姐妹的死亡让它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它将它们的死去误认为是自己活下来的代价,近乎救赎般地想要补偿在你的身上。”
汪白一愣,他不会怀疑老师说的话,老师的猜测也恰恰能够解释狼哥无条件对他好的原因,只是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用喝水掩饰情绪的波动。
“难过了?”钟燕行半开玩笑问。
汪白摇摇头,他有什么好难过的,他只是觉得老师分析得很有道理,在对动物的了解之上,他和老师还差得很远。
钟燕行揉揉汪白的脑袋,“小白,老师的猜测是基于你的描述,你想过吗,虽然你和你的狼同伴朝夕相处,但你们语言不通,你所看到的一切,也未必全部都是真相。事实就是,它喂养你、照顾你、关心你,原因是什么真的还重要吗?”
“我以为做科研的,就是要知其然,又要知其所以然。”汪白写道。
钟燕行好笑道:“好好好,那等你学会了狼语,自己问它不就好了?其实老师倒是希望把你单独带走,以后咱们就可以朝夕相处。分析这么多,不过是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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