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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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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倒在掌心,是之前他给沈柳的那枚放在饺子馅里的铜钱,小哥儿很是爱惜,用红绳缠好了,和护身符放在一块儿。

顾昀川笑起来:“这么宝贝啊?”

“相公给我的。”

小哥儿实在太乖了,顾昀川喉结滑滚,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又拿起那枚桃木小牌,指着上面的经文给他看:“庙里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偏偏阿娘最是相信。”

他腿伤那会儿,赵春梅成日里叩拜,磕的额头一片乌青,求着哪位菩萨显灵,好让他好起来。

“好些人家求着生小子,就在这地方画个符,你瞧瞧阿娘可给你画了?”

沈柳细细盯着那小木牌,摇了摇头。

“阿娘说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顾昀川笑着看向沈柳,“不过你个小迷信,护身符还真日日揣在怀里。”

指尖轻轻摩挲着小木牌,沈柳抿了抿唇:“我以前是不多信,可听你说了,倒觉得阿娘拜的菩萨可灵呢。”

“如何灵了?”

沈柳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你真的好起来了啊。”

求着哪位菩萨显灵,好让他好起来……

你真的好起来了……

顾昀川怔忡,耳中嗡的一声响。

第55章 夜里怕黑

犹记得几年前寺庙供香, 顾昀川与位高僧有过一面之缘,老和尚说他天资聪慧,却佛性甚钝, 那会子他虽面色无异, 可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如今想来, 他确是榆木脑袋。

原来阿娘日日所求的,并非他五体健全、金榜题名,不过一个好好活着。

后来她去庙里上香少了, 也并非看开了,而是得偿所愿了。

顾昀川垂眸笑起来, 不自觉的红了眼睛。

沈柳瞧着他, 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昀川, 你怎么了?”

顾昀川看过去,大手摩挲着小哥儿的颈子,浅笑道:“没什么……夫郎说的对, 这菩萨确实灵。”

沈柳眉眼弯弯笑得娇憨:“我就说吧,可灵呢。”

*

冬日之终,春日之始, 转眼到了除夕。

都说年节得团圆着过,可顾家亲戚少,许多都不联系了。赵春梅虽与几个兄弟还有往来,但山高路远, 来回一趟不容易,也没法子团聚。

一块儿过年的人虽少, 可一家子相亲相爱, 才是最大的团圆。

这一日,镇子上可是忙活, 家家户户都在迎新春,贴对联、福字,祭灶王、做年菜……

顾家也不例外,日头才跃出山巅,赵春梅就和顾知禧出了门,去山里头拜坟。这几日家里人一块儿折元宝,俩人拎了满满两筐子。

按道理说,祭拜先祖最该家里汉子出面,可顾昀川恰是祭祖返途时摔伤的,赵春梅心有余悸,不叫他再上山,再者沈柳有了身子,怕山里东西不干净冲撞了,也没叫跟着。

俩人就留在了家里,一块儿到灶房熬浆糊,贴福字。

烧柴声噼啪作响,顾昀川换了个小锅子,将面粉水坐上了灶。

沈柳搬了把小凳子坐在灶膛边,自打有了身子,他就可喜欢闻灶火烧焦的味道。

顾昀川拿着筷子拌了拌,不多会儿面粉水就熬成了浆糊,一股子麦子的清香。

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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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小哥儿,就见他闭着眼睛捧着脸,跳动的火苗映得他白净的小脸儿暖黄暖黄的,他轻声道:“坐远些,再烫着。”

“坐远就闻不见柴火味了。”沈柳眉眼弯弯,伸手指了指肚子,“他喜欢闻。”

顾昀川本就拿他没法子,近来又多了个娃儿,他笑着叹气。

眼见着面粉水熬成了浆糊,用筷子使劲儿搅了搅,拿到灶台上晾凉。

顾昀川走到沈柳身后,小哥儿头都没回,往后靠了靠。

知道男人站不稳当,他没敢用力,可后背贴着,就觉得心安。

大手擦着耳边贴过来,隔着沈柳的小手,顾昀川包住他的脸颊:“夫郎陪我贴春联吗?”

“肯定的呀。”沈柳仰头瞧他,“我还是头回贴呢。”

以往家里头穷,饭都吃不饱,更别提买红纸写福字了。

顾昀川有些好奇:“那以往年节你都做些什么?”

沈柳想了想:“日子苦,一年到头吃不到啥,但是过年阿娘会给做青菜瘦肉粥。”

顾昀川想起他才进门的翌日清晨,早早起来给一家人做了青菜粥:“就是你做的那种吗?”

“嗯,那会子你说要带我去苏家,我可害怕了,想着该不是要退婚吧。”他鼓了鼓脸,“我好不容易成亲了……家里人都不知晓,我就想着吃回阿娘常做的菜粥,全当是给我送嫁了。”

顾昀川听得心疼,那会子他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气得头痛,口不择言。

想来沈柳只会比他更难受。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却听沈柳笑着道:“我阿娘要是还活着,知道我嫁了个你这样的相公,肯定做梦都要笑醒。”

“我这样的……是什么样的相公?”

后背贴着男人的腿,热乎乎的,沈柳歪着头嘿嘿地笑,他不好意思讲,岔开话头:“咱俩去贴对联吧。”

顾昀川笑着应声:“好。”

开了灶房门,疾风惊掠而来,刮得人脸疼。

顾昀川正想去房里拿棉帽,沈柳嫌麻烦:“一会儿就贴好了,不碍事。”

“那你站在门里等,避避风。”

“好。”

大门外头,许多人家正在贴对联,有些联子还是顾昀川给写的,见着俩人出来,都出声问候几句。

顾昀川笑着道:“阿娘和宝妹去上坟了,晌午就回。”

“差不多六月份生。”

“已经不怎么吐了,睡得也好。”

边上婶子直点头:“你这相公做得真好,啥都清清楚楚的。”

“可不咋的,哪像秋实他爹,都到生了还迷迷糊糊的。”

沈柳站在门里面,风吹不着他,疏散的日光落在顾昀川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映得男人谪仙似的好看。

小哥儿瞧得怔愣,直到顾昀川出声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忙走到外面,门上贴了对联、福字,还是用洒金红纸写的,很是喜庆。

沈柳捧着浆糊碗不住地点头:“好看,相公可真厉害。”

“这就厉害啊。”顾昀川本不是个多爱显摆的人,可听见沈柳夸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边。

俩人又把屋门上的福字、门神贴了,不多会儿,赵春梅和顾知禧也回来了。

隔着老远小姑娘就喊了起来:“阿哥、哥夫把春联贴上了啊,喜气洋洋的。”

“是好看,都有年味了。”赵春梅进门,笑着道,“今儿个晌午吃简单些,咱晚上守岁吃年夜饭,娘买了条鱼呢。”

顾知禧笑眯眯地抬了抬手,肥鱼用草绳穿着,活分地甩了甩尾巴:“年年有余。”

风吹云走,时辰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傍晚,日头偏西,远天起了霞色。

灶房里很是热闹,一家四口一块儿忙活,赵春梅收拾草鱼、顾知禧洗菜切菜、顾昀川烧水热锅、沈柳拿碗筷打下手。

唠唠嗑、做做活,其乐融融的。

因着沈柳怀了孩子,赵春梅担心他瞧见杀鱼害怕,拿到后院杀好了才端进灶房。

今儿个做清蒸草鱼,葱姜蒜切的细碎出汁,塞进鱼肚子里腌制去腥,赵春梅浇了些黄酒,用手抓匀,看向沈柳道:“乖儿,今儿个除夕呢,你老家有啥说法不?”

沈柳自筐子里拿出几个鸡蛋,不多明白阿娘的意思。

“都是自家人娘就直说了。”赵春梅温声道,“折的元宝还留了一筐子,你回不去家……夜里叫川儿陪你拜一拜啊。”

闻声,沈柳怔忡,眼底骤起了一片红。

沈家四口,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今儿个除夕他回不去家,本打算趁着夜黑,点上三柱香遥祭叩拜,也算尽过孝心,却不想阿娘比他想得更周全。

沈柳抿了抿唇,喉咙口子发堵。

顾知禧瞧出来他想哭,忙笑着逗他:“哥夫是怕夜里头黑吗?要是不放心阿哥陪着,我陪你吧。”

沈柳笑出声来,可眼底却起了泪花。

第56章 岁岁有今朝

年夜饭很是丰盛, 家里杀了只鸡,连带着买回来的草鱼和顾昀川书塾给的半扇猪肉,可谓荤香满桌, 年味十足。

烧柴声噼啪作响, 两个灶眼全开了火, 一边蒸着肥鱼,另一边赵春梅打算将红烧肉炖上。

猪肉是挑的肥瘦相间的猪五花,赵春梅用刀背刮干净猪皮上的毛茬, 在案板上切成均匀的四方块儿。

冷水下锅焯出血沫,用木勺撇干净后, 再将煮得发白的猪肉块儿捞进瓷碗里沥着。

做红烧肉得先调汁, 汁水调得好, 炖出来的肉就又鲜又香。

柴烧得正旺,锅底已经红透了,赵春梅拿勺子挖了一片薄薄的猪油, 贴着锅壁啪地一声敲进锅里。

先放老冰糖炒化,再把花椒大料倒进锅里炸出香,花椒大料价钱贵, 寻常时候都舍不得买,今儿个过年,才叫顾知禧上铺子里称了二钱。

灶间烟火缭绕,猪油裹着花椒迸出香味, 赵春梅赶紧加了一碗热水,待到表面沸起了泡, 用木勺子轻和了和, 红烧汁就熬好了,倒进小碗里备上, 该烧肉了。

锅子也不消洗,直接烫一小块儿猪油,放葱姜蒜、辣椒炒出香味,再将焯好的猪肉块儿倒进锅里。

倒入方才调好的红烧汁,再淋上酱油、陈醋、陈黄酒,那股子酱香的鲜甜气,顺着腾起的烟雾飘的满屋都是。

红烧肉得慢火熬汤,大火收汁,因此汤水得放足了,赵春梅加了一瓢子清水没过肉面,想起方才盛红烧汁的碗里还留着些福根,可不能浪费。

用葫芦瓢舀了小瓢清水进碗里,来回晃晃把碗壁上的汤汁都摇晃下来,倒进了肉锅里。

红烧肉且得熬呢,待到汤水都熬干,全都浸透到五花肉段里,浓油赤酱的滋味鲜香,肉块儿又软又烂,肥而不腻。

配上家里腌制的酸辣萝卜丝,再来上一口香喷喷的白米饭,喜欢这滋味的再浇一勺汤汁到饭上,那味道香的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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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像踩在云朵里。

顾家人口少,年菜不算多,却都味道鲜绝。

趁着端菜的工夫,堂屋里燃上了炭火,比起烧柴,炭火暖和还不易起烟,但是要价实在太贵,一小盆子的灰炭就快顶上小半袋子的米,今儿个难得奢侈了一回。

堂屋里早早布置妥当,门上贴着红福字,边柜上放着几个瓷盘,上头盛着胖乎乎的圆白糕饼、喷香的炒花生和麦芽糖。

圆桌上年菜摆得满满当当,中间是清蒸草鱼,红烧肉、干炸肉丸子、清炖鸡汤,围着荤菜排开的是七宝羹、开年五辛盘,并一坛子屠苏酒。

屋子里暖烘烘的,饭菜的香味萦绕满堂。

一家子围着桌子坐好,赵春梅笑着道:“今儿个除夕,明儿个就到春了,咱家又过了一年。今年可是翻天覆地,川儿成亲了,又和乖柳儿有了孩子,宝妹也越来越懂事了,咱家还养了鸡、养了牛……”

她搓了搓手:“哎哟娘不咋会说话儿,川儿来。”

顾昀川缓声接道:“愿咱家和睦顺遂,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赵春梅笑着点头:“好,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正说着,顾昀川将两个缎面的钱袋子拿了出来,轻轻放到了赵春梅和顾知禧面前:“这是我和柳儿一块儿准备的过年喜钱,希望来年阿娘身体康健、宝妹越来越漂亮。”

“喜钱?”赵春梅伸手将钱袋子拿了起来,里头鼓鼓囊囊的,她看去俩人,“这才买了牛车,你俩还有啥钱啊?”

沈柳道:“我俩有呢,再说平日里都是吃家里,也用不着啥钱。”

买牛车确是花了不少,可顾昀川教书有工钱,年前又赚了些濡润,俩人没什么花销,都攒下来了。

他抿唇笑了笑,轻声道:“钱不多,图个吉利,多谢阿娘和宝妹这么照顾我俩,也希望咱家越来越好。”

顾知禧今儿个穿得漂亮,头绳都是新买的,她捧着钱袋子,满脸欢喜:“那我可收了,也祝阿哥、哥夫越来越恩爱,宝宝健康平安!”

大手自背后攀上来,顾昀川将人搂紧了。

沈柳摸了摸肚子,眉眼弯弯:“多谢宝妹。”

“那娘也收了。谢谢川儿、乖柳。”赵春梅笑起来,“快吃饭、快吃饭,待会儿该凉了。”

“我早饿了呢。”顾知禧忙伸筷子夹了块儿红烧肉,酱汁浓郁,满口肉香,“好好吃呀。”

……

油润的热气漫过碗碟,屠苏酒的香味萦绕在唇齿间。

一家人说说笑笑,时辰过得很快,转眼间天就黑透了,外头却热闹,隔着院墙都能听见孩子们的笑闹声,不多会儿,院子里起了嘈响。

适逢过大年,不到夜里家家户户都不闭门,郑虎领着一群小孩子站在院里喊人:“知禧姐、小柳哥,出去放鞭炮啊!”

正是酒足饭饱,出去热闹热闹也好消消食,赵春梅道:“你们去玩吧,娘正好把饺子包了。”

顾知禧拿布巾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还包饺子呀,我都已经好饱了。”

“回回都说饱,回回就你吃得多。”赵春梅给她抹平衣摆,“今儿个少包点,一人吃三两个,守个岁。”

外头又喊了一声,小姑娘忙着应下,都来不及戴上风帽,就开门跑了出去。

“帽子!”赵春梅在后头叫她,眼看着跑没了影,“这孩子!”

顾昀川一面帮沈柳穿戴齐整,一面道:“阿娘给我吧,我拿给她。”

推门出去,夜风正冷,远天明月高悬,有些人家挂了灯笼,在黑暗里亮出萤火般的微光。

大门外头,孩子们成群结队,有的举着火把,有的举着长竹竿,郑虎见顾昀川和沈柳出来,忙高声喊道:“川哥、小柳哥,来放鞭炮啦!”

顾昀川握紧了沈柳的手,朗声应:“来了!”

杖子敲在地上闷闷的响,小哥儿肚子大了后身上总是酸累,顾昀川有意托着他的腰背走,也好让他松快一点,就是在路边上站定了,那大手也没有放下。

身边的男人虽然跛足,可从来紧紧护着他,沈柳心里头皱皱巴巴的疼,他想自己没什么长处,可命却好,阴差阳错地嫁给了他。

想着想着不由地笑起来,咯咯咯地歪倒在男人怀里,一脸的小得意。

映着火把的亮光,顾昀川看着他,也勾起了唇:“笑什么呢?”

“才不同你讲。”沈柳脸皮薄,可笑过一阵之后还是忍不住蹭了蹭男人的颈子,轻声道,“相公你真好。”

小脸儿喜气洋洋的,顾昀川瞧着便欢喜,他没多说什么,隔着厚实的棉帽,用下颌磨了磨小哥儿的头顶。

火星子舔上引信,鞭炮声噼里啪啦的震天动地,在一片孩子的笑闹声里,顾昀川的大手捂住了沈柳的耳朵。

碎红的纸屑飞扬起来,吴婶子家的黄狗惊得狂吠,沈柳瞧着天幕上的一钩弯月,伸手包住了顾昀川被风冻得冰冷的大手,缓缓摩挲。

忽然,他“哎哟”了一声,顾昀川心口一紧,忙小心地看过去:“可是哪儿不舒服了?”

许是肚子里的小娃娃听见了炮仗声,活分了起来,抬手伸腿的闹人,沈柳笑着道:“没有,是娃娃闹人呢。”

顾昀川松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他隆起的肚子:“乖一些,少闹你阿父。”

这声“阿父”听得沈柳耳朵都红了起来,可心里也暖和,他轻轻靠在顾昀川的肩膀上,笑着说:“昀川,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日日都是好日子。”

顾昀川眉宇温柔,亲了亲小哥儿的脸颊:“我也是。”

第57章 岁月静好

开了春,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还是早春,早晚时候分外冷,见不着阳光的角落里, 冻土一如既往的硬实。

沈柳肚子已经很大了, 怀里像是揣了个大冬瓜, 到了孕后期容易体热,尤其近几日日头足,燥得连袄子都不想穿。

赵春梅知道他难受, 便把顾昀川的旧棉袍拆开,后背那块儿去了些棉花, 才又叫沈柳重新穿上。

这些沈柳全都看在眼里, 嘴上虽然不说, 可心里都记着。

顾家待他的好,早不是简简单单顾昀川的夫郎了,他心里头明白, 阿娘就是把他当成自己孩子在疼。

天气越来越暖和,还有几个月他就生了,这袄子重新拆缝也穿不上几日, 可阿娘就是腾出时间赶工,一针一线里都是用心。

昨儿个夜里下了场雨,春雨蒙蒙,线丝儿似的细密。

肚子里娃儿闹腾, 沈柳睡不踏实,天不亮就悄摸下了床。

他到灶房里给顾昀川烧洗脸水, 就听见叽叽喳喳的细碎声响, 抬头一瞧,屋檐下头竟然有燕子飞了回来。

燕子是报春鸟, 都说落檐筑巢便是吉祥。

他驻足瞧了好一会儿,泥巴小窝里,两只大的三只小的,探着毛茸茸的小脑瓜,很是可爱。

沈柳笑起来,真的到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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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春,最要紧的还是春种,这几日顾家的菜地也忙活了起来。

赵春梅收下了冬季的白菜,要赶在雨水节气之前,将叶菜苗种上,过不了几个月,饭桌上就各色菜蔬都齐全了。

顾昀川忙着教书,沈柳身子不方便,地里的活计就都落在了赵春梅和顾知禧身上,好在养了小牛,能省下不少力气。

家里人都忙,就连吉婶也在地里耕种,只有隔壁的黄狗来福空闲,没事儿就过来串串门。

天暖起来后,院子里日头足,比屋里还舒坦,沈柳就拿着针线筐子坐到院里来做绣活儿。

他绣工不咋好,往常绣个帕子还成,真叫他给小娃娃做鞋帽,就不多好看了。

好在阿娘和宝妹手艺好,早早把小衣裳、小鞋、虎头帽做好了,又用皂角水洗得香香的,沈柳便想着给小娃娃做两件肚兜,到夏了正好穿。

日头好,有些晃眼睛,他坐到了屋檐阴凉的地界。

来福倒是喜暖,仰躺在院里晒肚皮,舒服得直打呼噜。

不多会儿,外头就起了喊声:“来福!回家吃饭!”

每回快到晌午时,吴婶子就站在屋门口喊它,来福耳朵灵,一听到要吃饭,不论猫在哪儿都能“呜汪”一声,飞箭似的跑回家。

眼瞧着时辰不早,沈柳将银针别进线团里,把针线筐放到一边。

肚子有些大,他扶着墙站了起来。

这几日赵春梅和顾知禧都在地里耕种,一忙起来总是忘了时辰,有时候已经过未时了,都想不起回家吃顿饭,沈柳就想着把晌午饭做好了送过去。

因着地里活计忙,回来得不及时,赵春梅早晨饭食都做得多。

今儿个更是寅时末就起来了,烙了一锅子的大饼,吃过早饭后还余下七八张。

沈柳瞧着锅里的饼子,阿娘出门前嘱咐过,叫他饿了就先吃,实在懒得动弹,就用热水冲个甜蛋汤垫垫肚子。

他想着饼子隔水蒸热了,正好家里白菜多,简单炒个醋熘白菜,没有荤腥手脚没劲儿,就再做个葱炒鸡蛋,用瓷碗盛好了装进篮子里一并送过去。

食材都是现成的,一整颗白菜吃不完,就用刀自中间切开,剩下一半留着晚上再炒了吃。

地里新下来的菜正水灵,掰掉最外面的菜帮子,里面就很干净了,可是自家人吃,沈柳还是接了盆子清水,仔仔细细地洗过两遍才拿到了案板上。

菜帮子不多好熟得先炒,用刀横着切开,案板上码成青白分明的两堆,待准备的差不离了,沈柳又自筐子里拿了四个鸡蛋。

肚子大了后,蹲下起来都费劲儿,好在知道他喜欢闻柴火味,小凳子一直放在灶台边,小哥儿扶着台面缓缓坐到凳子上,本来不是啥累活,眼下也费了大劲儿,不住地喘气。

他缓了缓,擦开火折子烧上柴火,再侧着身子扶住灶台慢慢站了起来。

沈柳将棉袍袖子挽到手肘,拿起铁铲挖了小块儿猪油,这几日家里忙得紧,没时间熬油,膏白的油脂都快见底了。

猪油在铁锅里化开,他将葱姜蒜、小米辣一块儿下进锅里爆香,白烟四起,香味飘的满屋都是。

菜帮先滑入锅中,铁铲沿着锅边推炒,待到炒得发软,沈柳将菜叶子倒进锅里。

铲子打地锅壁噌响,不多会儿就炒软炒透了,再将酱油、醋沿着锅壁淋上半圈,菜叶渐渐染了酱色,撒上盐、糖,翻炒两下就能出锅了。

葱炒鸡蛋更是简单,想着阿娘和宝妹都爱吃熟透的,沈柳就多炒了一会儿。

眼瞧着金黄的蛋花起了淡淡的焦色,撒上把翠绿的葱段,用铲子盛到了瓷碗里。

阿娘和宝妹干活儿累,就爱吃些咸辣口,沈柳拿小碟装了满满一碟子萝卜咸菜。

正好饼子也热透了,他拿了个干净的篮子,下头铺上厚实的蓝布,将菜碗、筷子、一葫芦清水全都放了进去,塞得满满当当的,才盖上布帘推门出去。

正是晌午,日头悬在天正中,晒得身上暖乎乎的,正是吃饭的时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着白烟,饭菜的香味飘出了院墙。

沈柳拎着篮子,走了不多会儿,许多相熟的、不相熟的婶子都来同他寒暄:“哎哟出去送饭呀?”

沈柳叫过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婶子打量了会儿他,笑着道:“这怀了娃娃胖一些,长得还怪好看嘞!”

“可不咋的,白白净净的好清秀。”

沈柳笑着应声,脸都红了起来。

菜地离着家有段距离,沈柳身子重走得慢,好一会儿才看到阿娘和宝妹。

两人牵着小牛正在犁地,耕犁翻起湿润的泥土,拉出道道深沟。

日头并不多大,她们头上又都戴着斗笠,可还是热得不住地擦汗。

直到沈柳走近了,出声喊起人,俩人才回过头来,顾知禧先看见了他,一脸的欢喜:“哥夫,你咋来了!”

瞧清人,赵春梅忙停下步子,和顾知禧一块儿将耕犁自小牛身上卸了下来。

沈柳跨过田垄,温声说:“这都晌午了也不见你们回家,我就把饭送过来了。”

“哥夫还做饭了啊!”顾知禧将斗笠摘下来,戴了一个日升,额头上一圈印子,“你身子这么重,好累吧。”

沈柳接过小姑娘的斗笠,拿在手里给她扇风:“哪有你和阿娘累呀,快些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将小牛牵去吃草,三人找了个阴凉的地界吃饭,沈柳本也想随着两人席地而坐,赵春梅却直摇头:“可不成,地气重再凉着你。”

隔着几道田垄,还有别家的庄户,她借了把小凳子回来,放到了沈柳的屁股下头。

掀开布帘子,顾知禧忍不住“哇”了一声:“做了两个菜呢!”

借着葫芦里的水简单冲了冲手,沈柳笑着将筷子递到俩人手里:“都是家常菜,和阿娘做的比不了,还热着呢,快尝尝。”

三人都不是矫情人,坐在堂桌前能吃得下饭,坐在地里也能吃得下饭。

干了这么久的活儿肚子早都饿了,顾知禧咬了口饼子,又夹了筷子白菜,酸溜溜的很是下饭。

赵春梅也吃了口菜,累了小半天,能有口热乎饭吃,别提多舒坦了,她叹息道:“乖儿做得好吃,不比娘差。”

沈柳笑眯眯的:“那是阿娘喜欢我,瞧我咋样都好。”

“这话儿说得对。”赵春梅不住地点头,“我乖儿本来就样样都好!”

三人坐在一块儿,吹着小风边唠嗑边吃饭,竟觉得身上都不咋累了。

正吃着,边上的庄户收了农具准备回家。

那庄户看着赵春梅好生羡慕:“你可是有福气,家里儿子争气,这儿子夫郎也好,心疼你饿着,挺着肚子还过来送饭。”

赵春梅笑着点头:“那可不,人算命的都说我是享福命。”

……

话儿虽这么说着,可待那庄户走远了,赵春梅说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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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沈柳再过来送饭了:“你这一路磕了碰了的,娘得心疼死。”

顾知禧一边咬饼子一边点头:“地里的活计没几天了,我和阿娘回去能自己做,你给自己顾好就成了。”

沈柳知道阿娘和宝妹心疼他,心里头熨帖,可他也心疼她们俩:“那郎中也叫我多走动走动,到时候好生呢。”

赵春梅还是不放心:“傍晚接川儿一趟就已经很够了,若平日里还想走动就等娘和宝妹忙完这几天,到时候可劲儿陪你溜达。”

闻言,沈柳眉目间都温柔了起来,开春后天气暖和了,他便时常散步到粮食铺子接顾昀川回家。

男人见他过来,不管多累,都会拄着杖子陪他走上一会儿。

一路上唠唠家长里短,或听顾昀川说说学堂里又哪个孩子不听话了、挨罚了……

那些琐碎的、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儿都会让他觉得好欢喜、好幸福。

想着顾昀川,小哥儿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顾知禧瞧着沈柳春风荡漾的模样,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笑着问道:“又在想我阿哥呢?”

“哎呀没有。”沈柳脸都红了起来,忙垂头咬了两口饼子,可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春风缓缓吹了过来,掠过山林、田垄,拂过才冒出尖的绿芽……

不远处小牛正在吃草,日光正好,岁月恬淡。

第58章 阿娘,昀川……

农家的日子都是围着一日三餐转, 不经意间倏忽草长,已经到了夏至。

恰是一年中的好时节,风暖水暖、草木葱茏, 万物都生机盎然, 包括沈柳肚子里的娃儿。

或许是吃补得当, 小哥儿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可身子一重就容易气喘,到夜了如何也睡不安稳, 顾昀川不放心,告了假带他去瞧郎中。

吃过早饭时辰还早, 太阳才从绿林里冒出头, 并不多晒人, 想着路程不算远,俩人干脆散步过去全当消食。

孩子约摸在六月底生产,长得很是壮实, 只是沈柳的骨架小,胯骨又窄,孩子太大确实不容易生。

老郎中说了好一番话, 顾昀川听得比治腿时还认真,一字一句问得清清楚楚才肯作罢。

俩人出门时,外面艳阳高照,鸟语花香, 偶时有暖风拂面都带着一股芳馨。

杖子敲在路上,顾昀川将沈柳的手攥得紧紧的:“眼下天气好, 吃完饭得多走动走动, 白日里日头晒人便算了,傍晚了我陪你。”

“地里黄瓜也下来了, 叫宝妹摘了新鲜的回来吃。”

“排骨、炖肉太油腻了得少做些,要么到时候孩子不好生。”

……

沈柳听得忍不住弯起了眉眼,男人向来沉的住气,就是对待自己的腿伤,也从没这般细致过,眼下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叫他心里热乎乎的。

见边上小哥儿一脸喜滋滋,顾昀川停下了步子:“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在意,还笑嘻嘻的。”

沈柳想着他身子骨还算结实,吉婶都说到了他这个月份,有些妇人腿脚肿得厉害,都不好下地,可他除了腰背酸疼,竟是好得很。

见顾昀川这般紧张,小哥儿忙抿住了唇,可笑意却从眼尾跑了出来。他垂眸蹭了蹭男人的手臂,轻声道:“我知道相公担心我、在意我,心里高兴。”

三言两语就把顾昀川说得没了脾气,他偏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生孩子是大事儿,鬼门关里走一遭,相公想你平平安安的,知道吗?”

小哥儿摸了摸肚子:“知道,我可听话呢。”

顾昀川深深看着沈柳,许多话都横亘在胸口,难以言说。

他知道沈柳对他的心意,小哥儿不是个会藏心思的性子,就算腼腆红了脸,旁敲侧击也能问出个七七八八。

可他不是,他向来寡言。

顾昀川唇线拉得平直,沈柳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远比他想象中重要得多。

他接受不了他有任何闪失,即便是小哥儿自己都日日期盼的孩子,在他心里也断没有沈柳来的要紧。

因此他早早做好准备,甚至借用季崇元的人情,登了医家周氏的门,只为求个心安。

瞧着沈柳无忧无虑的脸,顾昀川抿了抿唇。

算了,他欢喜便好,左右有他在,总能为他遮风挡雨。

今儿个天好,晴空万里,河塘边孩子们成群结队,拎着小筐子正在逮蜻蜓,欢声笑语的很是热闹。

见小哥儿一直在看,顾昀川温声道:“塘里菡萏开了,去瞧瞧吗?”

“好呀。”

塘子的水面上浮着几片宽大的圆叶,粉白的花苞从茎干顶端斜出水面。

绿油油的叶片下,正有小鱼缓缓游动,推开一圈圈细密的波纹。

穿着短裳的孩子们追逐嬉戏,小网子挥来挥去,有时捕到蜻蜓,有时打的菡萏花苞来回的摇晃。

沈柳想起去年他才嫁进顾家,顾知禧带他到山里摘果子,兴冲冲地背了小筐子说要捉蝴蝶。

后来玩得累了,背上果子就回了家,蝴蝶也没捉成。

他鼓了鼓脸:“等娃娃生了,我得让宝妹带我捉蝴蝶,她答应过我的。”

在爱里久了,沈柳早不似从前的畏畏缩缩,他也会生气、会耍赖,眼下一脸娇憨的模样,瞧得人心里发痒。

顾昀川笑着看他,若不是手里拄着杖子,真想摸摸小哥儿的脸蛋儿,他喉咙轻轻滑滚,缓声道:“好,都依你。”

*

进了六月后,天气越发炎热起来,阵阵蝉鸣声里,繁花开、夏意浓。

沈柳快到生了,家里人很是紧张,本来就宝贝他,眼下更是眼珠子似的护着,白日里赵春梅和顾知禧瞧着,夜里顾昀川看着,稍微有一点儿动静就草木皆兵。

这日吉婶过来串门,送了一筐果子:“早晨才打后山摘的,想着宝妹爱喝甜汤,就拎过来了。”

顾知禧欢喜地收下来,忍不住咂了咂嘴,她早馋果子甜汤喝了。

送走吉婶儿,小姑娘到灶房里拿了个小木盆,接了半盆子清水,将果子放到盆里洗干净。

沈柳身子重,没法子跟她一块儿洗,就坐在椅子里拿布巾子将果子一个一个擦干净。

小姑娘眉眼弯弯的:“哥夫你还记得去年夏天吗,还是咱俩一块儿去打的果子呢。”

“记得呀。”沈柳笑起来,将擦好的果子扔进干净盆子里,“那会儿我就想,这家的小姑子咋这么好,到处带我耍。”

顾知禧咯咯咯地笑:“这算啥好啊,往后我带宝宝耍……”

话音还没落地,就听沈柳闷哼了一声,抬头一瞧竟见他额头上起了一层汗,目光逡巡而下,有黄水自他大腿根缓缓淌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小板凳歪倒在地上,顾知禧六神无主地站起身朝屋里大喊:“阿娘!阿娘!哥夫要生了,你快来啊!”

赵春梅慌里慌张地跑出来,蹲到沈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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