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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课在这里做什么?”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连一向警惕的江凛都觉得有些意外。
江凛自顾自地查看着电脑硬盘中的监控,上一个保安消失时是如何消失,监控内会不会留存他消失时的画面,或者说会不会留存“它”的画面,在监控中意识到“它”的存在是否会触碰规则。
闻言头也没抬,鼠标不太灵敏,肉眼可见带着说不明的粘腻污渍。
要他碰是不可能的,江凛拿出口袋里的学生手册,包在鼠标上才下手。
祁文柏也没搭理那人,他坐在椅子上,放松地躺倒,看那张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报纸。
来人对两人的忽视没有在意,或者说他忽视了两人的忽视。
他搓搓手,往手心吹了口气,“这天可真冷啊。”
但屋外晴天白云。
“你们俩学生上课时间呆在这里,荒废学业,对得起你辛辛苦苦的父母吗?”
“唉……我家那小子也是。”
他重重叹了口气,“算了,我和你们说这个干什么。”
说着,他看着四仰八叉坐在椅子上的祁文柏,“同学,快回去上课吧,别老躲这里来。”
祁文柏置若罔闻。
“诶,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不会理人啊,哪个班的,再这样我叫你教导主任来了啊。”
从某个程度,江凛其实挺佩服祁文柏和这个保安,双方都拥有奇迹般强大的信念。
一个唱独角戏,一个都快贴脸上了还能恍若未闻。
祁文柏干脆闭上眼,来个与世隔绝。
江凛翻看完监控。
电脑老,空间也少,只储存了七天的监控视频。
这七天里,穿着黑色保安服,戴着红色校牌的保安开始时悠哉悠哉地坐椅子上看报纸,报纸看完的他无聊地盯着屋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去,他靠在门旁,对着屋外矗立许久,又坐回椅子。
只不过没有再看报纸。
过了一会,他蹭地站起身,慌张的四处张望,嘴巴动了动,好像在问,“谁?”
剩下几天里,保安明显十分焦躁,他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掏出一本小册子,一遍又一遍地看。
第四天,他伏在桌面上写着什么。
明明监控画面中空无一人,但那保安突然剧烈的一抖,整个人都开始颤栗,似乎有什么在向他靠近,他被逼退到墙角。
掏出手册的手颤抖着,手册掉到地面,他想捡起来,目光却变得惊恐。
整个人已经退无可退,他背过身,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墙壁的夹角中,缓缓蹲下身。
监控的画面逐渐模糊,屏幕扭曲着,画面跟着扭曲。
保安的颤抖更剧烈了,他嘴里很快地碎碎念,突然猛地将自己的头砸到墙面,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更狠,直到猩红血液流满他的脸,墙面的血液也股往下流,甚至出现喷射状的血液痕迹。
血液糊满那张每一个细胞都充斥这恐怖与绝望的脸,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直到额头砸到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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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有些不忍。
他仿佛听见他痛苦的哀嚎。
屏幕一瞬间熄灭。
在灰暗的屏幕之上,江凛看到自己的脸,以及……不知何时站到身后的保安。
意识到自己看到他时,江凛眉心猛地跳了一下。
不好……
第26章 Chpter 26 江凛无所谓地看……
“同学, 不要随便动我的电脑,里面的东西都是学校的重要资料。”
保安将手搭在江凛肩上,企图将江凛从电脑前面拉开。
这样的肢体接触, 想要保持对对方毫无察觉显然有难度。
不过江凛手撑在桌面上,暗中和他较劲。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凛侧目看去, 还要注意不和那保安对视, 他是真不明白祁文柏在笑什么。
就看祁文柏已经睁开眼,看着江凛捂着肚子笑得肆无忌惮。
“陆辞言哈哈哈哈哈真的, 你俩现在真的很搞笑!”
他一拍手, “太得劲了。”
话音刚落……
那保安转向祁文柏,“同学,发生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刚刚怎么说你都不理我, 我说现在的小年轻啊。”
江凛:“……”
【想想言言,言言正在赶来的路上!】
祁文柏笑声戛然而止, 他从椅子上起身,目光看着到了自己面前的保安。
“我说你, 看起来平平无奇啊。”
“有这么恐怖吗?我看到你了,你要把我怎么样?”
江凛看到他把那份报纸贴到那保安面前。
“你要吃了我吗?”
“来吃啊。”
祁文柏张开双臂,恨不得把自己贴到保安面前。
江凛见状也直到自己无法再遵守规则,假装对保安看不见,听不见。
但是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他想出去, 但是被他俩在门口堵住了。
这两人僵持在门口。
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被迫观看的江凛, 思考自己要不翻窗吧,说干就干,他长腿刚踩上桌子, 还没来得及使劲越过去。
夸拉拉拉——
桌子四分五裂地碎了。
砸起的扬尘扑到膝盖高,摔落地面的电脑屏幕闪烁蓝屏,几秒后,循环播放着那名保安不断砸墙的画面,不过区别是他硬生生把自己的头砸碎了。
惨叫声,痛苦的哀嚎,绝望的哭泣与求助,从夹着电流音的音响中传来。
“我不想死啊!”
“救救我救救我!”
“逃出去逃出去!!!”
“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
“……”
【……】
两人目光纷纷投向他。
江凛对上保安的眼,那是两团死寂一般的乌黑。
没有一丁点眼白。
江凛慢条斯理地拍拍裤腿上的灰,一脸坦然,他淡定开口,“失误,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之后,单手撑着窗框,翻身跃起,利落地翻到窗外。
朝着祁文柏摆摆手。
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转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祁文柏:“……”
“陆辞言,你回来!”
江凛无视他的怒吼,整理因为大动作扯开的衣领。
祁文柏一把推开那名保安,几个大跨步上前抓住江凛的衣领。
力道之大,直接将江凛的校服扯脱下来,半挂在臂弯处。
气氛瞬间僵滞。
“松开。”
江凛默默把衣服穿回去,看到跟着祁文柏出来的保安。
“自己惹上的自己解决。”
祁文柏哈哈笑,“那都小事,我是担心你趁机跑了。”
江凛回以礼貌的笑容。
“少啰嗦。”
祁文柏掏出刀,血红色的刀刃中流动着燃烧的火焰,他头也没回,将刀向后挥砍。
“同学你们哪个——”
保安的声音戛然而止,刀刃从他胸口穿过,眨眼间熊熊燃烧的火焰从刀刃中迸发,整个人燃烧成巨大火球,连翻滚都来不及,顷刻之间原地只剩下一缕灰烟。
灰烟在日光下消散,没留下任何痕迹。
江凛挑眉笑了,有点儿意思。
天色逐渐暗沉,似乎是要下雨的模样,昏暗的天光将万物笼罩。
在昏暗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被窥视的感觉再次降临,阴森的视线黏在后背,又仿佛无处不在。
江凛忽视被窥视的不自在,身体紧绷着,预防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
反观一旁的祁文柏,紧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焦躁已经按耐不住。
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难以分辨的声响。
“喵喵喵~你们在做什么?”
“汪!不!要!说!话!汪!”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要去!”
“我在你身后,回头看看就知道咯,我知道你很好奇。”
……
江凛目不斜视,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嘶……住嘴啊!”
祁文柏低低抱怨了声,“md话真多!”
耳边的声音一瞬间消失,诡异的死寂蔓延,不过几秒后,四面八方爆发更为剧烈的声音,七嘴八舌地难以分辨说的什么,更难以分辨来自哪里,那些声音忽然远了忽然近了。
近得仿佛贴在耳边。
“……”
江凛无奈,是他高估祁文柏,这个人不用等着他杀,他会自己找到死路。
窥探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甚至毫不避讳地在他胸口流动,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深深吸引着它。
垂涎,又贪婪。
恨不得立马扑上来将他拆之入腹。
江凛捕捉到了目光来的方向。
他微微侧目,猛地抬头,高大的银杏树上,一只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深的光,对上江凛视线的刹那。
眼睛眨了眨,竖线瞳孔收缩又放大,马上消失不见。
再定神看去,空荡荡的树干上除了黄色的银杏叶之外,什么都没有,似乎只是江凛的错觉。
这是触碰规则带来的东西。
江凛本可以不触碰规则,但无奈跟了个祁文柏,在祁文柏触碰规则时,江凛知道对方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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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规则,由此违背规则,精神值随之下降,引来了它的窥视。
江凛仰头看向另外一个大门的方向,乌云已经蔓延,浓厚的云层压在整个学校区域上空。
照这个趋势,陆辞言很快会赶过来。
想到这儿,江凛心底升起股子烦躁。
他寒声开口,“祁文柏,牢记规则,不需要我提醒,我不会救你。”
他的话起了点作用。
祁文柏抬头,眼眸中布满曲张的血丝,眼球猛地突出,几乎要掉落出眼眶。
他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整张脸充血发红,接近癫狂,“陆辞言,你没听到吗?”
“它们在说话,它们在说话,猫在说话,还有狗!”
祁文柏痛苦地弯下腰,身体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红色的不是黑色!”
他默念一会儿,拔出刀,刀刃刺入地面,火红的火焰将他笼罩在内,三米之内布满猩红火舌。
热气灼得人满脸发烫,在火焰之中的人忽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本事你出来杀了我啊,觉得我会怕你吗?”
耳边的声音更嚣张了,一声高过一声,尖锐地要划破耳膜,利爪刺进皮肉,割开一道道充斥着痛苦与绝望的钝痛。
周围的火焰似乎有了破口,皮肉焦灼的臭味裹挟热浪之中。
祁文柏扭过身,看着那道缺口,用力砍去。
但砍了个空。
【您的队友:祁文柏,精神值下降,请注意,精神值低于20%时将会被污染。】
江凛无所谓地看着他沉浸在痛苦中难以自救的模样,【被污染了不是更好吗?可以完成任务。】
【宿主!你不能这么想!】
【那我该怎么想呢?你颁发的任务,我完成,很合理啊。】
【……】
【言言快到了,如果你不解决这里,他来了也会遭到污染,你应该发现了,这个污染区对他的影响很大!】
江凛唇角噙着抹轻蔑的笑,低声开口,“你是在威胁我?”
系统沉默了几秒,思考他为什么突然开口。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股被窥探升起的不适再次来袭,寒意顺着心口流向四肢。
后脖颈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颤栗的杀意已经在脖子上显露。
【宿主,如果你真的被污染,言言会很自责,你想看着他为了保护你流干鲜血吗?】
系统的声音有些沉重。
江凛垂眸,似乎真的在思考它话的真实性,或者说在权衡。
“好吧,下次不准把他和我一起丢进副本。”
【好好好!】
祁文柏的耳朵被自己抓出血痕,指甲缝中满是血与破碎的皮肉,鲜血顺着脖颈成股地流进衣领,将纯白的衣襟染得通红,同样被染红的,还有白色校牌的带子。
江凛走入火中,摘下他的校牌,“向我求助,我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纪律委员——祁文柏”
祁文柏目光涣散,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呈现出惨败的灰白,以及将死之人一般的僵硬。
他机械地开口,音调起伏中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帮我……陆辞言,你要帮我?”
江凛笑了,抬手遮住他的眼睛,“是的,你什么都没有听到,这里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记住规则,你并没有违背规则,你处在规则之中,你触碰了规则,但规则并没有将你置之死地,你还有红玫瑰。”
“猫不会说话,狗不会说话,猫不会唱歌,狗不会唱歌,相信你的判断”
“猫是猫,狗是狗,你是你。”
“你现在不是纪律委员了,忘掉你的规则,遵守作为学生的你的规则。”
清冽的嗓音带着难以言说的魅力。
躁动的火焰熄灭。
诡异地,耳剂躁动的声响逐渐归于平静,刷刷作响的灌木,呼啸的风慢慢消失。
头顶乌云散开,云端缝隙之中,太阳吝啬地投下一束光芒。
看不见的尘埃在飞舞。
祁文柏目光呆滞地跪在地面,僵硬地坐直身体,脸上耳侧火辣辣的疼。
伸手一碰,刺痛之下,鲜红的血液仍在流淌。
他仰起头,看到背光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凛。
身后的光让他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庞,自己身在他的笼罩之下,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他面前。
祁文柏喃喃自语,“规则之内……”
他手脚并用地站起身,快速地扫视过周围那些灌木,空中,树木繁茂的树冠中,那些声音来的方向。
但什么都没有,灌木只是普通的灌木,树冠中也空无一物。
江凛嘴角挂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俯视着这个刚从污染中苏醒的人。
“不用感谢我。”
江凛将染血的校牌收进口袋,“各取所需罢了。”
江凛转身离开。
“等等!陆辞言,你的异能是什么?”
身后的人还不死心。
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已经拉响,只有45分钟,图书馆会开馆,开馆之后江凛可以寻找独舞的线索。
鉴于他对祁文柏耐心已经耗尽。
“你已经失去筹码,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第27章 Chpter 27 他咽了口血水,……
啪嗒——
屏幕熄灭, 监控的画面闪烁几下后消失,陆辞言拍了拍黑屏的电脑,企图让它恢复正常。
保安走进来, “同学,那个电脑太老了, 你插上电重启就好。”
陆辞言没看他, 只是遵循他的话,蹲下身找到插座, 插上电后重启。
电脑果然恢复正常, 屏幕中的画面再次出现。
江凛看着屏幕,不知在翻找什么,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这边。
他回眸撇了眼门口的保安,黑保安制服, 红色校牌。
和守则上说的一致。
这保安消瘦得不行,站在那儿就像往地上竖了根竹竿, 风一吹就要倒地上。
陆辞言将他打量一番,这人明显极度疲惫, 眼底青黑几乎扩散到面中,连那双因为瘦而突出的眼睛也疲倦到睁不开。
陆辞言冷冷开口,“我走了。”
保安没说什么,也没问为什么陆辞言要来这里,似乎对超出他认知的一切习以为常。
他只是僵直地走到椅子边坐下, 无神的眼盯着监控, 沉默了许久才将眸子转向陆辞言, “你拿走了我写的纸条?”
陆辞言将纸条掏出来,“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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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纸条不过一秒,胸口剧烈起伏, 蹭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过了一会儿,呼吸平复了,他从手臂中抬起头,血丝遍布通红的眼又惊又恐,他的牙关在颤抖。
“我不该来,你也不该来,你发现了它,它会缠着你,我已经被它缠上了……逃不掉的。”
他喃喃自语,“没有人逃得掉,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突然站起身,抢过陆辞言手中的纸条,举到眼前笑出眼泪,“坟墓……将我的血与骨,做你往生的桥梁。在轮回中,在轮回中,吾与汝葬身于此。灼灼野火,将我的血与泪,做你起舞的燃料。烧不尽啊,烧不尽啊,我为此高歌。献祭我的灵魂,我的躯体,与你的瞳孔直接面对。谁能高呼,谁能高呼,高呼破碎的肢体,与碾碎的脊梁。在彷徨与苦痛中,绝望的人们,迎来诞生于此处的羔羊。羔羊啊羔羊,谁能看清你脆弱的脊骨,委身迷途黑暗中——”
他的声音逐渐激昂,用尽了生命去高歌,高歌在彷徨与苦痛中,诞生于此处的羔羊。
突然他的嘴角流出鲜血,声带似乎被无形的手掐断,戛然而止时,整个人被由内而外的充气,眼球突出,嘭地一声,那眼睛滚落在地。
留两个黑洞的血窟窿。
他咽了口血水,从被割断的喉管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快逃啊,羔羊……”
接着,小小的保安亭塞不下充气浮肿的人,他的皮肤变得透明,薄如塑料薄膜的皮肤下,血红的脏器,爆裂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空洞的头对着陆辞言,喉咙中血液滚动的咕噜声混在在一起,“快逃啊,羔羊……”
陆辞言将纱布解开,只是凝固的伤口已经结痂,被他强行撕开的伤口并不能挤出足够的鲜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名保安在自己面前高歌,又被这股奇异的力量拉向死亡。
在爆炸的瞬间,陆辞言迅速旋身翻出窗户,掩在窗下,他的手撑过窗台,保安亭上留下一道血液的掌印。
预想中爆炸的声响并没有传来,他只是静静地死亡,似乎一切声音都被收走,连死前也不被允许再次讴歌。
一切声音停止了。
陆辞言垂眸看着自己再度破开的伤口,鲜血此刻才从手掌中流出。
一滴。
一滴。
一滴。
从掌心指缝间滑过黏腻的猩红,濡湿他的袖口,和脚下沾满保安血与肉的土地。
陆辞言没由来地想,如果是江凛,他会怎么做?
陆辞言站起身,往屋内看去,血液和碎肉糊满墙壁,椅子上凭空出现个黑色保安制服的人,从一堆碎肉中捡起沾血的校牌戴在胸前。
他似乎才注意到陆辞言,诧异地问,“同学,上课时间,你怎么在这里?”
陆辞言没回答,他把正在流血的手揣进宽大校服的口袋中,这是一个防备的姿势。抬起略微有些沉重的脚步,去找江凛。
此刻正是课间,校园里零零落落地有几个学生,陆辞言路过医务室时,校医正在医务室门口浇花,花坛中种着不知名的植物,不过这个花坛中的植物和其他的植物显然不同。
它的根茎粗壮,上面长满倒刺。
校医看到他,微微皱眉,“小同学,伤口怎么又崩开了?”
陆辞言低下头看自己的校服,在两个口袋前的白色布料已经被染红。
陆辞言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他摇摇头,“没事。”
校医放下手中花洒,走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肩膀,颇为怜爱,“才十六岁的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爸爸妈妈看到,不得心疼死了。”
陆辞言一阵恍惚。
他低声道,“十六岁……”
黑如鸦羽的长睫颤动几下,浓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青灰阴影。
他的脸上闪过片刻的迷茫,苍白面容下,掩藏着的脆弱正在被剥开,再由这双血淋淋的手亲手送到别人面前。
他抬起头看校医,没由来地说了一句,“我没有爸爸妈妈。”
校医叹了口气,怜爱地摸摸他的头,推着他的后背将人带向自己,两人贴近到了超出陌生人的距离,“没事,没关系,来我给你包扎。”
陆辞言跟着校医的力道,抬脚走进医务室。
“陆辞言!”
少女清亮的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
“江凛让我来找你,你好点儿了吗?”
掌心刺痛,陆辞言的脑海瞬间清明,涣散的眸子聚焦在眼前,落在校医室几个大字上。
他状若自然地离开校医的包围圈,“我该走了。”
校医笑了笑,“手在流血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
沃昭拉过他,古灵精怪的脸上难得的认真,“即使是面对规则之外的东西,也不能放松警惕。”
陆辞言淡淡嗯了声。
又说,“谢谢。”
沃昭看他面色依旧苍白,安慰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深究,这一切和你没关系,陆辞言。”
“我们只是旁观者,戏剧自己会上演,观众就算不是你,不是我,还有其他人。”
“更何况……”
她住了口,杏眼里闪过难以捕捉的情绪。
陆辞言眸色暗淡,垂眸不知在思索什么,对她的欲言又止并没有在意。
天色骤然暗沉,灰扑扑的浓云裹挟着冷意往另一头聚拢,席卷而过的风卷起地面落叶,在脚边打着旋上升。
陆辞言抬眸看了眼乌云的方向,淡淡说了句,“我该走了,江凛在等我。”
他转眸看向沃昭,“你要一起吗?”
沃昭摇头,短而蓬松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俏皮地弹了弹,“我回去上课了。”
沃昭走后,陆辞言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犯难,他能察觉到,江凛似乎并不喜欢自己的这种作战方式,至于为什么对方的话总是只说一半,陆辞言归结于江凛没有异能,所以不愿意多提。
于是他找了个花坛坐下,拿出之前被自己解开的纱布,又一圈一圈缠上去,左手缠得很好,右手的纱布一看就知道是解开后又缠上。
陆辞言蹙眉思索了一番,卸力地叹了口气,又把纱布解开再缠。
因为割开手掌握刀,刀柄摩擦让伤口的软肉红肿得不行,即使上过药也没有消肿。
现在紫红药水和红肿的伤口混在一块,简直惨不忍睹。
陆辞言缠好纱布,看着是没有过于凌乱后,往江凛的方向赶去。
料想中江凛遇到污染物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江凛身后跟着个人,看那模样不停地朝江凛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江凛见了他,微微颔首,“来了?”
陆辞言点点头,“一切还好吗?”
江凛无奈地瞥一眼跟在后面的祁文柏,“除了多了个跟屁虫,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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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按照规则,要去找红玫瑰。”
江凛看到他口袋处浸染的红色血液。
他话音一转,带着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不悦,“你的衣服怎么了?”
陆辞言装傻,“什么怎么了?”
江凛语气沉了下来,“手给我看看。”
陆辞言默默退后,“……”
江凛伸出手的手停在半空,对方明显的抗拒让江凛瞬间有一种自己小孩不听话的无奈与焦躁,这样的认知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烦躁。
他想,我不该这样。
冰冷语气中充满刻意的疏离,“好吧,随你。”
陆辞言愣了一瞬,又点点头。
看到陆辞言点头,江凛更火大了,觉得自己要被他气笑了,偏偏还不能发作。
祁文柏摸着下巴,凑近陆辞言嗅了嗅,“嗯,我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江凛一把推开他的头,“滚开。”
祁文柏将手搭在江凛肩膀,很自来熟地套近乎,“咱俩都是过命的交情了,只是说句话,不至于吧。”
江凛呵呵笑了两声,没反驳他,只是把手握上祁文柏的手臂。
祁文柏蹭地收回手。
他火速撤离江凛,梗着脖子说,“别想摔我第二次。”
陆辞言把手又揣回口袋,看着举止亲近自然的两人,心底涌上一阵失落,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手心刺痛。
他不自觉掐上自己手心,疼痛让他清醒许多。
不是十六岁。
所以这样的情绪来得没有道理,他不该有这样的情绪,这一切都是这个污染区的影响。
想通一切的陆辞言冷冷开口,“我知道哪里有玫瑰。”
说完,他不等两人跟上就先转身离开,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多分钟,学生太多了不适合行动。
所以最好在下课之前找到玫瑰,按照规则送到教务主任手中,再向他求助。
第28章 Chpter 28 江凛笑了,“陆……
陆辞言依旧保持双手插兜的姿势, 柔顺的黑发披在削瘦肩头,脊骨柔韧的弧度被掩藏在宽大的校服之下。
他就这么一声不啃地走在两人前面。
祁文柏啧了一声。
江凛瞥他一眼,意思很明显, 现在别出来讨人嫌。
他又啧了一声。
江凛:“……”
【宿主……不关心言言吗?言言手还在流血,伤口——】
【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他是个成年人。成年人, 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系统弱弱开口,【可是他现在受到副本影响很大, 大概只有十六岁……】
江凛停顿了一瞬,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缩,又松开。
他无奈地走上前。
将手放在陆辞言后背,安慰的话说出口还有些晦涩。
低垂着头的人抬眸看他,面容苍白沉静, 连薄唇也是惨白一片,深蓝眸子一阵恍惚, 虚虚地落在江凛脸上。
从江凛的角度,看到陆辞言小巧的下巴, 漆黑浓密的长睫颤动下,苍白脆弱的神情来不及好好掩饰,不过下一秒,他抿紧唇,绷着脸又移开目光。
江凛心底生起一股无力感, 第一次有了种拿人没辙的想法。
他软和自己的声线, “手给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这样温柔的声音让陆辞言呆愣了瞬间。
不过他立马回神, 冷冷开口,“我没事。”
说完,继续自己闷头往前走, 像头倔强的驴。
江凛:“……”
祁文柏走到他身旁,拍拍江凛的肩膀,长长抒了口气,憋不住地笑,“唉!唉!陆辞言,想不到你还有今天。”
听到叫到自己名字的陆辞言扭头。
陆辞言:?
江凛笑呵呵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嘴角勾起似笑非笑,“你还跟着我做什么?再跟着我,我把你丢进池塘里喂鱼。”
祁文柏从善如流的收回手,抱手在胸前自圆其说,“我没有跟着你,我跟着前面可怜的大美人~”
他迅速窜到陆辞言身边,歪着身子和陆辞言不断搭话。
江凛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系统:【……】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江凛听到祁文柏一张嘴滔滔不绝。
祁文柏:“大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呀?”
陆辞言:。
祁文柏:“瞧瞧这小脸白的,可把人心疼坏了。”
陆辞言默默往另一边挪了一大步:……
祁文柏向江凛的方向努努嘴,暗戳戳地挖墙脚,“那个人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不如——”
木头:……
木头哦不,江凛走上前,笑咪咪地隔在两人中间,阴测测地开口,“祁文柏,你再多说一句话。”
江凛抬手横在自己脖子前,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祁文柏捂着胸口做出一副被恐吓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陆辞言,江凛默默挡住他的目光。
【宿主,你好像反派。】
江凛漫不经心回它,【我是什么很正派的人吗?】
被带到医务室门口时,江凛还有些欣慰,但看到陆辞言指着医务室门口花坛里那从花时,心底那点欣慰荡然无存。
“这是玫瑰吧……应该,我分不清玫瑰和月季。”
陆辞言走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紧实的花苞。
他淡淡开口,“但是只有几个花苞。”
身后咔擦一声响,门开了。
门内走出的女孩诧异地看着屋前的三人,目光不过停留几秒,又迅速移开。
从她身后,走出来另外一个女孩,那个人陆辞言见过,在演播室的后台,那个女孩带他从后台绕出来。
突然,想到什么,他瞳孔骤缩。
掌下的玫瑰花苞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膨大,裹紧的花瓣鼓胀绿色的,未曾脱落缩小的花托,硬生生在他面前炸开,诡秘地,荆棘般的枝干有了生命,颤颤巍巍地裹上陆辞言的手掌,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蛇行,渐渐裹紧。
陆辞言发出声忍痛的闷哼。
尖锐的倒刺划破他的手臂,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长长的血痕。
不过几秒,嘭地一声。
红色玫瑰在他面前绽放,火红的花瓣吸了血一般猩红,红到发黑。
江凛迅速掐断缠着陆辞言的枝干,被掐断的玫瑰迅速枯萎,猩红柔嫩的花瓣并未保持多久,迅速枯萎变为皱巴巴死皮一般。
江凛小心翼翼地把缠在他手上的荆棘摘下,看着细白手臂上一道道沁出血珠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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