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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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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尊主, 属下看那陈遵不像说谎,他要是说谎岂不是承认自己的女娲之泪有假?”叶无霜望向软榻上的玄卿,低声道, “说不定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导致夫人没能怀上孩子, 比如……比如天气不好、夫人心情不佳,总之尊主与夫人两情相悦,就是再多试几次又有何妨?”

她的台阶递得正好。

楚思佞瞥她一眼,声音淡淡,“夫人现在是凡人之躯, 虽有修炼过肉身,可仍旧无法保证同房后会不会伤到腹中胎儿, 此事过两日再议。”

“尊主说得是。”叶无霜颇为感慨道,“尊主对夫人一片真心, 夫人若是知道定会感动至极。”

楚思佞无视她这些奉承话, 只叹息一声道, “催眠线香的药效也该过了,都出去吧。”

叶无霜赶紧应声,迫不及待地化作一团魔雾离开。

楚思佞安静凝视着玄卿的睡颜,缓缓俯身下来, 轻吻在他的额头,“若你真怀了我的孩子,该有多好?”

说罢,他又轻叹一声,给玄卿掖好被角才起身离开。

待他前脚刚走, 房门关紧, 玄卿猛地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肚子。

真的假的!

他居然……没怀上!!

那线香对他没起作用, 楚思佞他们说了一半的时候玄卿就已经醒了,后面那大夫把脉的经过让他暗中听了个一清二楚。

本打算偷偷听几句楚思佞和属下的密谋,没想到竟让他听到这么个大喜事!他再也不用担心十个月后冒出个孩子,也不用急着回元禄宗了,他要趁着楚思佞对他一片真心之际,好好挖出楚思佞的弱点,立了大功回去好好羞辱沈玉衡。

不过,听楚思佞那语气好像还没死心似的,说不准又会骗他喝下女娲之泪生孩子,他接下来必须要小心谨慎,死死提防住楚思佞这喜欢下药的阴险小人。

他知道他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被人喜欢也很正常,但是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能下药吧?

他琢磨来琢磨去,又开始担心楚思佞知道自己没有孩子之后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古来男子都薄情,更何况是魔修,万一楚思佞一个不高兴,觉得他没有利用价值把他杀了可怎么办?

玄卿沉思良久,决定从今天起对楚思佞好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与此同时,房门外的叶无霜和陈遵皆跪在楚思佞面前,叶无霜偷瞥一眼楚思佞,小心翼翼道,“尊主,夫人果然醒了,可是被夫人听到咱们的话会不会……”

楚思佞早有预料般颔首道,“无妨,本就是要他听见,你下去吧。”他让叶无霜准备的根本不是什么催眠线香,只是普通的檀香罢了,他怎舍得对玄卿腹中孩子随意用香,那可是他费尽心力不惜一切也要生下的孩子,绝不能有半分闪失。

“不枉你费心演这出戏,这下你家爱妻总该不会整日想着逃出魔宫打掉孩子了,只要熬过三个月胎象稳定,便不必再演这样的戏码。”陈遵眸光落在楚思佞身上,困惑地问,“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直接把人锁起来生下孩子,岂不是更安全容易,以你的身份,怎会甘愿纡尊降贵陪一个人类演戏?”

闻言,楚思佞展开折扇,轻笑了声,“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只是……偶尔玩一玩也很有意思。”

从未有人胆敢忤逆于他,像玄卿如此胆大包天,又不要脸得恰到好处的人,很少见。若玄卿乖巧听话些,不搅乱他的好事,楚思佞并不介意一直和玄卿这样玩下去。

陈遵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你最好别把自己栽到他身上,这句话我并非为了演戏才说。”

楚思佞毫不在意地笑了声,倘若玄卿那种蠢货真有拿捏住他的本事,那他从今往后干脆跟玄卿姓算了。

*

翌日天亮,无月城瘴雾连绵,又下了一场薄凉冷雨,天阴沉灰蒙不见光亮。

玄卿起得比平常晚一些,刚睁开眼就被房内跪着的三排魔修吓了一跳,恍惚间还以为元禄宗又被魔修攻打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玄卿四下看了看,没看到楚思佞的身影,下意识去摸床头用来召唤楚思佞的铃铛,没摸到,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不在魔宫,而是在无月城的临夜阁里。

为首的魔修凑上前来谄媚笑道,“回夫人,属下都是尊主派来贴身护佑夫人的。”

贴身护佑?他需要魔修贴身护佑?恐怕靠近他一米之内都受不了他身上的护体灵气吧。

玄卿冷嗤一声,往怀里摸沈玉衡给他的那张信纸,脸上的笑意忽然僵住。

信纸呢?

他也没换衣服啊,贴着心口放的信纸怎么可能丢了?

“夫人在找什么,属下帮您找找?”

“不用!”玄卿额头渗出点点冷汗,猛咽一口口水。

一觉睡醒没了两个保命符,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沈玉衡给的信纸也没有了,他在魔宫岂不是举步维艰,这里随便一个魔修就能杀了他。

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冷静。

玄卿深呼吸一口新鲜的魔域瘴气,看向对面的魔修们,“尊主还交代了什么?”

“哦,尊主说这两天让属下陪您玩,他要处理一些事情。”

变了,人心变了。

果然一听说他肚子里没有孩子,楚思佞就开始变脸,这才刚知道他没有孩子第二天,楚思佞就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了。什么处理事情,全都是借口。

玄卿磨了磨牙,随手抄起一个枕头砸在地上小发雷霆,“叫你们尊主过来,就说我病了!”

话音落下,魔修们面面相觑,片刻,为首的魔修弱弱上前询问,“夫人,您病哪了?”

“看不出来?”玄卿指了指脑袋,“我这有病,气急了咬人,赶紧给我把他叫过来!”

魔修们恍然大悟,赶紧派出一个人前去请楚思佞过来。

那魔修效率倒是很快,没有一会便化作魔雾回来了。

“夫人,尊主说他走不开,您有病就让属下带您去看。”

玄卿抬手扶额,被硬生生气笑几分,“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怒气肉眼可见地喷薄欲发,在场的魔修都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先开口触玄卿的霉头,毕竟尊主走之前特地交代,若有谁敢惹了玄卿不快,就等同于惹了尊主不快。

可现在是尊主自己惹了夫人不高兴,他们该怎么办?

玄卿根本不在乎他们心里想什么,他现在只在乎楚思佞那个负心汉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不回来么,好,他等。

反正没孩子也没事干,他等得起!

玄卿等了一整日,直到深夜,无月城亮起灯笼,临夜阁开始热闹,他仍旧没能等回那个人。

不知过去多久,玄卿趴在桌上已经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听到房门吱嘎响了一声,忽然便从梦中惊醒。

楚思佞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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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盏琉璃灯笼,缓缓摘下头顶帷帽,与桌边的玄卿正好对上视线。

“夫人怎么还没睡?”

楚思佞有些讶然地看着他,似是根本没想到玄卿会等他,随手将灯笼搁在桌上,解下躲风的外衣披在玄卿肩头,“最近转凉,夜里风冷,怎么也不关窗?”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玄卿彻底清醒,胳膊都枕僵了,他抬起头直勾勾盯着楚思佞,一言不发。

楚思佞被他盯得有些想笑,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去哪了?”玄卿声音很冷,很沉。

楚思佞脸上笑意渐渐消失,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是让属下告诉夫人今日有事要忙?”

玄卿猛地一拍桌子,在宽阔的房间内显得尤为响亮,“我问你去哪了?”

他的眼神严肃正经不似玩闹,楚思佞抿了抿唇,轻声答他,“我发现有魔修未经我属意就散布魔蛊,已经死了很多人,今日是去调查此事。”

玄卿眯了眯眼,目光如有实质般在他身上仔细剜过,随后脱下楚思佞披在他身上的那件外衣,冷声道,“你的衣服上,怎会有这种东西?”

循着他的手看去,楚思佞微微一愣。

那是一片脂粉。

哪来的?

楚思佞眉头轻蹙,试图解释,“今日并没有人近我的身,我也不知……”

他还没说完,玄卿便冷笑一声,“这话你也就骗骗旁人了,还想骗我,是不是去外面风花雪月了?”

“我……”楚思佞茫然地望着玄卿,拾起那外衣看了又看,困惑道,“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魔域里的风花雪月之地不都是我的,就算要去何必要去外面。”

“呵呵呵……”玄卿又冷笑几声,“说漏嘴了吧,看来是在魔域时就经常去那种地方,这回是去换换口味?”

楚思佞抿紧唇,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被气笑了,“我没有。”

玄卿立刻乘胜追击,对着他指指点点,“如此苍白无力的辩解,你自己信么,说,到底去干嘛了?”

楚思佞看出来了,玄卿是故意找茬要骂他,估计是白日里他没回来陪某人玩,某人找了借口来收拾他。

“夫人若认定了,我也不知如何解释。”楚思佞垂下眼睫,稍稍凑近玄卿些许,低声道,“总之我有错,夫人想怎么罚我都行,为夫甘愿受罚,只是夫人千万别生气。”

玄卿嗤声道,“我看你是想把这事几句话糊弄过去,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他要是现在不治治楚思佞,等楚思佞彻底对他没了感情,到时候他在魔宫可就彻底没活路可走了,所以他必须得收拾收拾这薄情的狗男人。

“嗯,”楚思佞轻应了声,“夫人打我骂我都行,想怎么罚,你说,我做。”

玄卿对他这个态度尚且还算满意,左思右想了阵,朝他招了招手,没好气地道,“过来。”

楚思佞乖乖上前半步。

“再近点。”

楚思佞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还是听话地又走了两步,站的与玄卿离得极近,有些无奈地问,“夫人,可够了?”

玄卿微微勾唇,坐在椅子上,却有种居高临下的骄矜之感,“够了。”

他忽地伸出手,扯住楚思佞的衣襟,迫使楚思佞俯身下来。

在楚思佞错愕之际,玄卿轻轻在他脸侧印下一个吻。

“下次不许了,夫君。”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想你?”

脸侧的轻吻和温柔的声音有些不太真实,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身处幻象中般模糊不清,楚思佞怔怔地立在原地,他很难形容出那是怎样的感受,只是突然好像死去已久麻木冷硬的心脏忽然轻轻快跳了一下,仿佛要有活过来的迹象。

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陈遵临走前的警告——

“你最好别把自己栽到他身上。”

良久,玄卿见他还在发呆,心头不禁洋洋得意几分,这可是他精心琢磨了一整天的美人计,就楚思佞这种好色之徒,不得迷死他。

“说话啊?”玄卿戳了戳他的肩膀,“怎么,没记住?”

楚思佞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指,面色很冷,可等看清玄卿有些吓到的模样,他又很快回过神来。

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该表现得很爱玄卿。

于是楚思佞顺势亲了亲他的手指,轻声道,“多谢夫人原谅我,我记住了。”

话刚脱口,他莫名还是觉得很不自在,不够,这话不够爱,不够假,倒好像成了他心里话似的。

楚思佞又改了口道,“不会有下次,我一辈子只有夫人一人就够了,我发誓,楚思佞若此生背弃夫人,便叫天道降下八十一道雷劫挫骨扬灰。”

玄卿很满意他的回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我知道,何必发这样的毒誓呢,你我夫妻之间……”

他还没说完,一个小小的胭脂盒突然顺着他的袖子掉了下来。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内,空气霎那间安静极了。

两人同时看向了那胭脂盒,玄卿脸上的笑意凝固住。

“这个啊,这个其实不是胭脂盒……”

他刚想解释,楚思佞却一脚将那胭脂盒踩了个粉碎。

“怎么了夫人,你说什么?”楚思佞微微笑着,将盒子碾得更碎,“方才胭脂盒碎的声音太大,我没听清。”

玄卿:“……你居然还敢把别人的胭脂盒塞我身上!”

楚思佞:?

第22章

乌飞兔走, 日月如流,转眼两个月过去。

阔叶染上金黄,秋风吹皱银湖, 一道身穿云鹤道服的瘦小身影坐在岸边的木躺椅上, 随意伸出一节皓白的腕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掰开玉米喂食身旁的鸡崽,在他身上还有两只橘色小猫同样相互依偎着睡得正香。

“阿忱,你怎么还在睡,都什么时辰了?”

听到声音, 谢忱缓缓睁开眼,竟然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个晌午。

最近几日总是犯困, 光是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就困得睁不开眼睛。

“三个月不见,我忙着除魔, 你一点也不担心我?”唐春安俯身下来, 把他身上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越发觉得不对劲,“等等,你是不是病了?”

谢忱懒散地摆了摆手,“没有的事。”

他天天吃着自己种的仙草, 生病才是怪事。

这三个月收成极好,他第一次尝试种灵草就大获成功,没想到那灵草比南瓜还要好种,播下种子浇浇水就长势惊人,虽然好吃也不能天天吃, 吃不完浪费, 只得又劈竹子造了间小仓库专门装灵草。

见他不当回事,唐春安绕到他面前来, 严肃开口,“你照镜子看过你自己没有,你胖了,不是生病的话就是吃太多了。”

“当然是吃太多了,我把自己养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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呗,你怎么有空来我这玩,今天不用去除魔?”谢忱从躺椅上慢吞吞地爬起来,戴上自己用竹皮编的斗笠,带着唐春安去往自己的小秘密基地——他自己耗时三个月就地取材盖的树屋。

“魔蛊的事情解决了,不知是谁出手相助,魔蛊现在越来越少了,就连魔修都很少再出现,就好像在为了什么大事蛰伏似的,这段时间我都没有任务了。”唐春安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踩着梯子爬上树屋,眼睛不住打量着谢忱的杰作,越看越不可思议,“这都是你做的?”

树屋结结实实地用榫卯结构搭好,又刷上了一层不知是什么做的青绿色染料,打外面遥遥一看,任谁也看不出这竟是个树上小屋。

屋子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向阳开了扇小窗,摆放着一支雪色玉瓶,插着新鲜采摘的蓝色望月花,木屋地上铺了层厚厚的柔软毯子,到处都挂着自己晒干贴扁的漂亮干花,甚至还有一个圆木做的小桌,上面用小刀雕刻着稚趣十足的小人画。

唐春安里里外外把谢忱的小木屋看了个遍,无比震撼地看向谢忱,“阿忱,你真厉害。”

“我知道。”谢忱骄傲地叉腰道,“晚上在我这吃,我给你炒我种的小油菜,再烧只荷叶鸡,怎么样?”

光是听他说说唐春安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呆了许久,才感慨非常地吐出一句,“阿忱,无论什么人和你在一起都会很幸福的。”

他说这话完全发自肺腑,他真心觉得阿忱本就是一个会创造幸福的人,瞧瞧这小房子,以那瘦小没有法力的身躯,阿忱能不靠任何人自己一点点把木头扛上来,该是多么大的毅力啊。

谢忱被他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坐在小毯子上,掀开圆木小桌的盖子,从里面取出茶叶给唐春安泡茶,“我只是自己瞎鼓捣而已,没有你们除魔卫道一半厉害。”

唐春安还在啧啧啧地感慨着,忽然话头一顿,偏头看向谢忱,“沈师兄来看过你没有?”

谢忱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老实摇了摇头,“我们很久没说过话了。”

自从那日他和沈玉衡从幻境里出来,沈玉衡突然就不理他了。

倒也不是十分冷漠的不理,沈玉衡常常会让师弟给他送外面买来的好吃的,前几天甚至还叫人给他帮忙松土种花,只是沈玉衡自己从来不来后山,他都不知是哪里得罪这人了。

不过沈玉衡不来就不来,他现在的日子挺好的,唐春安不是都说了嘛,他都把自己养胖了。

“哦……”唐春安若有所思地接过他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不来也正常,他……”

“他怎么啦。”谢忱随口接着他的话茬一问,却见唐春安脸色僵了僵。

“没什么。”唐春安神色刻意地转开脸,低声道,“你这茶真是好茶啊,这也是自己种的么,阿忱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谢忱困惑地歪了歪脑袋,又问,“不是,是我用种出来的灵草跟别人换的,沈玉衡怎么了?”

说来他也有三个月没见沈玉衡了,他们除魔很忙,谢忱从来不离开后山去打扰。

听到谢忱的话,唐春安突然猛灌自己几口茶,答非所问道,“怪不得不好喝,还是你种的东西好,咱们还是去看看你种的菜吧。”

他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谢忱愈发好奇起来,“走之前再看也来得及,菜又不会长腿跑,沈玉衡怎么了?”

唐春安抬头看向窗外,还没来得及开口找理由,眼前乍然冒出个好奇的脑袋。

“所以沈玉衡怎么了?”

“……”

实在躲不过了,唐春安叹息一声,轻声道,“先前你救的那个弟子,最终还是没能熬过魔蛊的折磨,前日去世了。”

话音落下,谢忱陡然呆滞在原地。

那个小弟子他记得,是个很年轻的少年,估摸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在其他小世界里还是上学逃课的年纪。

他怔了半晌,轻声道,“可你不是说他是元婴期恢复很厉害,已经快要好了么,都可以下地了。”

唐春安面色沉重,坐在谢忱对面,灌了自己一口茶,闷闷地道,“魔蛊复发的很突然,半夜里突然发病,还没来得及喂药,已经绝气了。”

谢忱呼吸一窒,有些难耐地转过脸去,眼眶瞬间红透。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他本以为自己真的救下了那个孩子的性命,却如此突兀地听到他去世的消息。

唐春安又叹息了声,“那次和他一起去除魔的弟子全都死了,只有他一人强撑到带着魔蛊的消息回来,没想到最后还是和那些师兄弟们一起去了。”

他犹豫着,抬眼看了看谢忱。其实这三个月他也不是没空来找谢忱,他是怕万一他也像他们一样死在外面。

谢忱猛地回过头来看向他,“我能去看看那个弟子么?”

唐春安干咳了声,斟酌着措辞道,“阿忱,虽然你对他有救命之恩,可你是魔修,现在宗门里对魔修的态度依然很仇视,若是丧礼上看到你出现……”

谢忱抿紧唇,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顿了顿,谢忱忽然想起先前的话题来,“所以他的丧事是沈玉衡负责主持的?”

“是啊,”唐春安低低道,“毕竟是师兄的亲弟弟。”

谢忱愣了愣,“你说什么?”

唐春安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一遍,“沈徽是沈师兄的亲弟弟,他死得突然,沈师兄前日刚出发去除魔,回来时便得到沈徽的死讯,一时间怕是接受不了,所以这几天……”

唐春安后面说了什么谢忱一概没听清,他只是突然记起当时沈玉衡急切地抓住他的腕子,让他去救人,只要他肯答应救人想要什么都可以。又记起沈玉衡宁肯担下私放魔修的罪责,也要把他放走。

他该多么疼爱那个弟弟,才会做这么多?

可那个弟弟仅是一夜之间就再没了气息。

谢忱提着小茶壶,怔怔地看向窗外,“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他想帮一点忙,哪怕只是一点点小忙。

唐春安哑然地望着他,“阿忱……”

“如果要放血救人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最近吃的很多,血肯定也很好!”谢忱挽起袖子给他展示自己并不存在的肌肉,“而且我还种了很多药草,你们如果想用可以来找我要,我种的药草多得一个小仓库都装不下了!”

唐春安被他说动,眼睛也湿润起来,“不用了阿忱,魔蛊已经消失了,不然我也不会闲到来找你玩。”

他看得出阿忱是真心实意地想对他们好,可这个世界并非阿忱想象中那么纯善美好,唐春安希望他留在这小而温馨的树屋里,那样就很好,很安全。

听到他的话,谢忱眼底划过一丝小小的失落。

也是,就他这样的炮灰路人甲,能帮上什么忙呢,拯救世界是主角的专属特权。

“总之外面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们元禄宗弟子既然上山学道,都是做好随时为除魔卫道牺牲的觉悟的。”唐春安指了指云鹤道服上的鹤纹,认真开口,“入门第一日,这条性命就已经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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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下苍生。”

所以哪怕他真有一天死了,他也希望阿忱不要难过,他是甘愿为苍生去死的。

谢忱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模样,不禁心头多了几分崇拜,“有人说过吗,你正经的时候还挺帅的。要是天天这个样子,哪愁找不到道侣?”

唐春安哼笑了声,“我只正经给懂我的人看,就算要找道侣我也要找个跟你一样的,会做饭会种地会劈柴还会安慰人,样样精通的大美人!”

谢忱被他逗乐,笑了笑,忽然睁大双眼,“我突然想到,我好像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

“啊?”

谢忱越想越兴奋,低声道,“沈玉衡现在在哪里?”

唐春安心头有种不妙的预感,连忙按住他,“阿忱,你要干什么?”

“不告诉你,我要帮沈玉衡一点小忙。”谢忱从毯子上爬起来,“晚上你自己回去吃吧,明天我再给你做饭吃!”

唐春安:……

坏了,这下不仅要给沈师兄添乱,还没荷叶鸡吃了!

*

元禄宗祭台前。

“阿忱!”

唐春安一把拉住祭台下鬼鬼祟祟用两根树杈打掩护的谢忱,无奈道,“你到底要怎么帮忙,先告诉给我知道啊?”

“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谢忱伸手撇开他,颇为嫌弃地摆了摆手,“快走快走,你跟我站一起目标太大了,弟子们从祭台出来肯定一眼会看到我的。”

唐春安默了默,“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都有神识,就算眼睛看不到也能用神识感知?”

谢忱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他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那,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先帮我掩盖一下气息呀。”

“你是魔修!”唐春安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试图把人晃清醒一点,“帮魔修掩盖气息是禁术,我哪里学去?”

这时辰祭礼马上结束了,只待一声钟响沈玉衡他们都会从祭台下来,届时所有人都会发现有个魔修在这藏着!

谢忱仔细思考片刻,忽地转头看向唐春安认真开口,“那你有没有拷魔修的东西?”

唐春安愣了愣,从储物戒掏出一副锁魔枷,“有啊,随时准备拷你们魔修呢。”

见他真有,谢忱立刻迫不及待把双手奉上,“快点,拷我!”

唐春安:“……阿忱你是不是真的病了,明天我找李长老来给你看看吧。”

“别说废话了,他们马上出来了,是兄弟就拷我!”

谢忱急切地把手塞进枷锁里,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喝,“谁人在祭台下鬼鬼祟祟!”

片刻后,唐春安拎着被锁魔枷结结实实拷住的谢忱,面不改色道,“陈长老,是我,出任务逮了只魔修回来,正要交给沈师兄处理。”

谢忱暗暗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太聪明了,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他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险些把他吓得两腿发颤,祭台上居然站满了元禄宗弟子。

密密麻麻的,他密集恐惧症有点犯了。

谢忱努力眯起眼睛看了一圈,终于看到了想见的那个人。

一道雪色身影穿过人群,额头上系着孝带,沈玉衡立在祭台上居高而下地望向谢忱,眼底一片漠然。

谢忱心跳都慢了半拍,他不知道沈玉衡在想什么,但他希望沈玉衡能下来,见见他,听他说几句话。

可沈玉衡没有。

“原来是春安啊,先把人押去伏魔殿就是,来这里做什么,快去吧。”陈长老对唐春安不疑有他,只是目光在谢忱身上转了转,有些奇怪。

一点魔气也没有,这种菜鸟抓回来干嘛,还不够浪费锁魔枷的。

唐春安连忙应声,回头看向谢忱,压低声音道,“你看,我说了吧,他不会来的。”

祭礼已经结束了,弟子们纷纷散去,人群里唯独没有沈玉衡的身影。

谢忱咬紧下唇,执意道,“没事,我再等会,反正我也没事干。”

唐春安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我陪你等。”

“不必了,你回去休息吧。”谢忱四下看去,祭台周围已经没有人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唐春安平日里除魔已经很辛苦,好不容易得闲,他不想占用唐春安太多时间。

唐春安似乎也发现周围没了人,他抬头看了眼祭台的方向,低声道,“好吧,如果有事就大喊一声,沈师兄不会不管你的。”

谢忱点了点头。

唐春安走了,谢忱独自一人举着树杈在树丛中安静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弯月迎上树梢,夜色暗涌。

谢忱困得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他作息一直很精准,很少熬这样的大夜,一熬夜就犯困,脑袋沉到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却还是立在原地不肯离开。

直到夜入三更,谢忱的头顶倏忽蒙上了一层阴翳,遮去如水月光。

“你想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刹那间唤醒了谢忱的瞌睡,他懵懵地睁开眼,手心树杈早就东倒西歪地掉落在地,眼前是一对雪白的足靴。

他顺着足靴向上看去,对上来人同样冰冷漠然的眼睛。

是沈玉衡。

“你忙完了?”谢忱有些高兴地上前去够他的手臂,却被沈玉衡略一侧身躲开。

对方眉宇微蹙,“我提醒过你,不要随意离开后山。”

谢忱点点头,“我知道,我这次是有事要找你。”

“什么事?”沈玉衡的声音毫无感情可言,好像一夜之间变回了初见时那副冷漠的模样,甚至比起初见时还要疏离。

谢忱一下子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他想说的很多,只是他现在更担心沈玉衡会不会听。

但是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他刚鼓起勇气想要说出口,却听沈玉衡淡声道,“不论何事,回去,不许再出来。”

谢忱的话登时全部噎住,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知道沈玉衡此时定然难受极了,任何人都不想见,并不是故意这样冷漠地对待他,他都明白的。

眼见沈玉衡就要转身离开,谢忱深呼吸一口气,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袖,“等一下,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沈玉衡沉默望着他,半晌,在原地立定,“一炷香。”

一炷香,又是一炷香。

每一炷香都是看在沈徽的份上。

“好,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一炷香足够了,绰绰有余呢!”谢忱抿了抿唇,在袖子里攥紧拳头,默默地给自己加油打气。

他牵着沈玉衡的衣袖刚想走,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后知后觉地赶紧松开了那一小片衣袖。

沈玉衡果然跟他走了。

谢忱松了口气,每走一段就回头看看他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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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在去往后山的小路上。

一炷香后,距离后山只差几步之遥时,沈玉衡停下脚步。

谢忱急切地拦在他身后,努力劝说着,“再等一下,马上就到了,你再跟我走一段路。”

沈玉衡却只是说,“时间到了。”

谢忱不甘心地说,“可是,可是就那么几步,你……”

沈玉衡忽地出言打断他,声音极冷,“谢忱,你该知道任何话脱口之后就无法改变,答应过他人的事若做不到,一开始就不要答应。”

谢忱茫然无措地拧着衣角,他知道沈玉衡的言外意是在说他没有好好待在后山偷跑出去的事情。

可是真的就只差几步了。

沈玉衡默然盯了他一会,转身就要离开,还没迈出步伐,手忽地被一只微微沁汗的手握紧。

“别走。”

谢忱眼眶红红的,声音沙沙的,

“你破例看一下好不好,就这一次?”

对上那红通通的眼睛,沈玉衡本欲说出的更冷的话语此刻也有些难以启齿。

好可怜,他说不出口,怎么谢忱总看起来那么可怜?现在该哭的是他么?

良久,沈玉衡无奈地沉声开口,“就这一次,绝不会有下次。”

见他答应,谢忱瞬间激动起来,又是想哭又是想笑,那张憋红的脸颊好像真有一片乌云散去似的,眨眼间就明亮起来,就连看见这笑容的人的心,也跟着亮起来几分。

谢忱紧紧握着他的手,像是生怕沈玉衡下一秒会反悔似的,拉着他一路小跑。

沈玉衡被他紧牵着,想挣脱开,又不知怎的感觉挣脱开后谢忱会当场在他面前爆哭出来,最终还是悄悄作罢。

算了,例都破了,牵个手算什么。

片刻后,拉着他一路飞奔的谢忱突然停了下来。

一边喘着气,一边兴奋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月牙星星还亮。

“沈玉衡,我想给你看的就是这个。”

沈玉衡正看着那双明亮的红瞳,听到谢忱的话,随意顺着他的指看去,刹那间怔滞在原地。

——幽谧田畦里到处种着黄澄澄的向阳花,蔬菜与果树生长得极其旺盛,整整齐齐地一排排码成小方块,灵草仙药的灵气几乎在月光下流淌成一条浅蓝色的小河,与萤火虫在田间闪烁着宁静的青绿色光芒交相辉映。

耳边传来谢忱轻轻的声音,“沈玉衡,我知道你想说你不需要安慰,但是我还是要安慰你,因为你之前也安慰了我。你先前说这块土地是我救下的小弟子送给我的,我今天才知道他是你的弟弟,他有这么爱他的哥哥,这辈子过得一定特别幸福,就算去了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伤心的。你以后如果想他了,可以把这块土地当做他的遗物常来看看,我一定会把这块土地照顾得很好很好,种出很多花,结出很多果,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沈玉衡偏头看向谢忱,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徽儿是幸福的么,他不知道,徽儿活着的时候总说想要像他一样成为剑仙护佑宗门,李长老说他死的时候却只喊着哥哥,他想要见哥哥,他想要见哥哥啊。

如此短暂结束了一生算幸福么,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许久,谢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低声道,“你需要吗?”

需要吗?

需要安慰吗,需要抱抱吗?

一阵清风拂过,月牙悄然隐入云烟,天地间安静地只听见鸟儿振翅飞过树梢的声音。

无人知晓的地方,修真界第一剑仙,冷血无情的元禄宗首徒沈玉衡,终于垂下头,轻轻靠在谢忱的肩头,而后缓慢而用力地把人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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