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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煎药房很快挤满了受伤的小弟子们, 有人新奇地围在门外偷看,有人凑上前去盯着谢忱的眼睛,好像谢忱是什么从未见过的奇葩生物似的。
“除了眼睛是红的, 看起来和咱们也没什么两样, 身上的魔气也很弱,好像只有筑基期呢。”
“神木仙子,你会凝聚魔雾吗,能不能给我们看看,你和其他魔修有什么不同?”
谢忱被他们炽热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手足无措地捧着捣药碗,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现在要捣药材,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都伤成那样了还不肯老实, 元禄宗弟子们怎么都跟唐春安一样。
小弟子们不依, 仍缠着他, 要看他表演放魔雾,最后还是李长老将他们痛骂一顿,他们才肯乖乖回到榻上休息。
谢忱望着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每一个都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却个个身上挑不出好肉,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魔修和人类一定要如此剑拔弩张仇深似海么,虽然这一切只是书里的设定而已,可谢忱却真真切切地为这里的每一个角色感到心疼。
要是有一天可以大家和睦相处就好了。
谢忱叹息一声,继续认真捣着药材, 没过一会, 头顶又覆上一片阴影。
他有些好笑地抬起头,“怎么就那么想看我放魔雾呀……”
然而谢忱抬起头, 看到的却是楚思佞。
他心跳骤停,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了瞬,下意识想要逃跑,却忽然想起门外正是那些身受重伤的小弟子们。
半晌,他在门边停下脚步,哆哆嗦嗦地转过身来。
“怎么不跑了?”
楚思佞抱着芽芽,毫不避讳地坐在方才谢忱的位子上。
谢忱轻吸一口气,把身后的门紧紧关闭上锁,“尊、尊主……”
他怎么来了这里,万一被人看到可怎么办?
楚思佞缓慢抬眸,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没办法,谢忱只得欲哭无泪地逼迫自己挪动脚步走到他面前。
按照魔宫里的规矩,他是不是要给楚思佞下跪?
“芽芽饿了。”
楚思佞言简意赅地开口,将孩子递过来,“我找不到玄卿。”
谢忱愣了愣,垂眸看去,楚思佞怀里的芽芽正睡着,可脸上沾满泪水,显然是饿哭了,饿久了,最后哭得睡着了。
好可怜。
他记得沈玉衡说会和玄卿去巩固护山大阵,大阵的阵眼自然不会让楚思佞知道,就连谢忱也不知情,那应该是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所以楚思佞才找不到玄卿。
可是……来找他,是想让他帮忙给芽芽喂一些奶喝吗?
谢忱小心谨慎地伸出手把芽芽抱进怀里,小小的,软软的,跟糯米团子似的,一到谢忱的怀抱就睁开了眼,好像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吃上饭了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他抬眼看向楚思佞。
楚思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干脆起身坐到了屏风后,从药架子上取下一把小刀搁在掌心摆弄。
见他离开,谢忱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好好看看芽芽。
小崽早就哭得脸蛋红扑扑,抓着谢忱的衣襟不肯撒手,仔细一看,简直真跟玄卿像极了,就是个缩小号的小玄卿。
他解开衣衫,小崽果然一下子就不哭了,像只小奶狗一样拱出舒适的位置,乖巧地嘬着奶水。
呜呜,真的好可爱,看得他都有点想念自己的咬咬了。
“昨夜如何?”
楚思佞的声音乍然响起,谢忱浑身一颤。
什么如何?
他陡然想起那个小锦盒和锦盒里的字条,连忙低声道,“多谢尊主,但是我现在用不上,要不然……还给您?”
楚思佞默了默,语气平静地开口,“不必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谢忱听到他的话更想哭了,总感觉他下一句就是要杀掉自己。
玄卿,玄卿你快点回来!
“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勾引沈玉衡?”楚思佞拄着下巴,指间夹着小刀转动,淡淡道,“你要尽快逼他跟你成亲,他毕竟是天下第一剑仙,别说没有人提醒你,仰慕沈玉衡的人修真界遍地皆是,你若不将他牢牢吃死,迟早有一日会被他人趁虚而入。”
谢忱呆了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喜欢沈玉衡的人很多吗?
好像的确隐隐约约有听人说过,可是他在元禄宗里这么长时间都没离开过剑仙殿附近,暂时还没见到。
以及,他为什么要勾引沈玉衡,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楚思佞望向窗外,一只雪鹤展翅飞过云端,他随意地甩出小刀,精准地将那只雪鹤斩落,微微笑道,“送你的药好好留着,迟早有派上用场的那天,你帮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忱懵懵地听着,怀里的小崽已经吃饱心满意足地吧嗒着小嘴,他赶紧系好衣襟,将芽芽恭恭敬敬地递还给楚思佞,“尊主,芽芽吃饱了。”
楚思佞从屏风后出来,熟练地将小崽抱进怀里,临走之前,笑眯眯地看着谢忱,“若玄卿问起今天你见过我么,你知道该怎么说?”
谢忱咽了咽口水,点头道,“知道,我没见过尊主。”
听罢,楚思佞这才头也不回地带着芽芽化作一团魔雾消失不见
谢忱看着他离开,心头稍稍放心下来。
只要楚思佞没有恶意不做坏事,玄卿跟他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谢忱记得原书里玄卿极其厌恶楚思佞,只见到他就想把他一剑穿心的地步,可具体原因是什么,谢忱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他没有完成任务,剧情现在已经面目全非,玄卿应该不会还像书里那般厌恶楚思佞了。
楚思佞前脚刚走,唐春安便敲响了房门。
“阿忱,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李长老找你要药。”
谢忱倏忽回神,立刻把捣好的药材送去外面。
忙活了一天,谢忱揉着酸疼的胳膊回到剑仙殿,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
这些都是小弟子们送给他的谢礼,尽管他一再说不用谢,可是他们把包袱一丢就走了。这些自幼上山学道的修士们,一点都没有被外面险恶的世道染黑,满心只想着除魔卫道,修炼飞升,谢忱虽然身体很累,心里却还是暖洋洋的。
穿过这么多本书,只有元禄宗的弟子让谢忱觉得很温暖。
谢忱把包袱搁在桌上打开,全都是从树上摘的水果和一些山下买来的柿饼糖酥。
这下他可有的吃了。
他把水果和零嘴都整理放好,抬头看向门外,夕阳斜下,沈玉衡和咬咬竟然还没回来。
那个什么护山大阵,原来这么难修复吗?
谢忱随手拿起一块柿饼,搬着小板凳坐到门外等沈玉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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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没有等到沈玉衡,却等来了一个满面羞红的小弟子。
“你是……神木仙子!”那小弟子一眼认出了他,有些惊讶地道,“原来你真的和沈师兄关系很好,居然可以住在剑仙殿。”
谢忱连忙从小板凳上起身,下意识解释道,“我不是什么神木仙子,而且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我在后山有自己的小树屋……”
对方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扭捏地立在原地,谢忱这才注意到她手心握着一个小药瓶。
他愣了愣,止住话头。
“神木仙子,你可以帮我把这瓶丹药转送给沈师兄么?”小弟子满眼期待地看着谢忱,把那小药瓶递上前来,“昨日沈师兄又从魔修手中救下我的性命,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想着应该送他些东西回报,这是我自己炼的清神丹,是上品的,我觉得他应该可以用得到。”
谢忱怔怔地接过那小药瓶,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羞红的脸颊,立刻明白了这瓶丹药的含义。
听李长老说,上品丹药很难炼出来,她该是炼坏了多少炉药,才炼出这么一颗?
他把那丹药握在手心,脑海里倏忽回响起楚思佞的话语。
沈玉衡一直都是这样被很多人喜欢的,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像他这样普通的人,如若不是因为女娲之泪与沈玉衡有了牵连,恐怕沈玉衡的目光一生都不会落在他身上。
沈玉衡真的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还是为给咬咬负责才跟他在一起?
小弟子走了,谢忱的心却酸酸的。
他呆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漫天的落日余晖,一道人影隐约从山阶尽头走来,身上雪衣被霞光染透。
长剑悬在腰间凛冽生辉,清贵冷然的面容一眼便知对方身份斐然,无论何时,沈玉衡就像天上月,不染丝毫尘埃。
和他这样的人是不一样的。
“怎么坐在这?”
沈玉衡抱着咬咬,有些困惑地看他,“天气还没有那么暖和,进去。”
谢忱终于回过神来,抬眼看向沈玉衡,把手心的小药瓶递出去。
“给我?”沈玉衡低低笑了声,“从李长老那里讨来送我的?”
谢忱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是我,是一个小弟子送的上品清神丹,她说她叫……”
他还没说完,沈玉衡便将那小药瓶塞回给他,淡声道,“下次她再来,你还给她。”
“为什么?”谢忱怔愣了瞬。
“我已有妻儿,哪里能收授她如此贵重的礼物。”沈玉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抱着咬咬进殿,“倘若不能对这份情谊负责,便不可收下她的心意。”
无论是任何感情,他向来都是这样做的。
如果不能保护宗门的师兄弟,那他不会收下别人送来慰谢的礼物。
同样,如果不喜欢对方,那便不能接受这份心意。
谢忱安静地听着,忽然问,“如果你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负责呢?”
闻言,沈玉衡脚下微顿,偏头看他,“不情愿自然也只能负责了。”
就像玄卿,虽然他并不那么喜欢此人,可依旧有着要保护玄卿的责任,这是他身为师兄必须要做的事。
听完他的话,谢忱攥紧了衣角,良久,又缓慢松开。
原来是这样啊,他早就说嘛。
他哪里有那么幸运会被主角喜欢上呢,区区一个路人角色。只是因为主角天然就心地善良又有担当,所以才会对他说那些话,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他想多了。
如果没有咬咬,今天送不出小药瓶的人,是他。
“对了,”沈玉衡没有察觉谢忱的不对,把怀里的咬咬搁在软榻上,回头看向谢忱,斟酌了下词句,低声道,“阵法修复好了,我原本以为要多花几日,没想到今日便完成了,明天你有空么,可否……”跟他回沈家。
谢忱走进殿里,把咬咬抱走,低垂着眼睛飞快开口,“不好意思,我应该没有空,我打算今晚回树屋住,三个人挤在一起也确实不方便,我走了,你不用送啦。”
沈玉衡眼底骤凝,在谢忱与他擦肩而过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拦在身前,“阿忱?”
“怎么了?”谢忱抬起眼,眼底一片清明,“桌上放着小弟子们给我的谢礼,你记得要吃。”
沈玉衡只觉得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可偏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在这里住不好么?”沈玉衡缓慢靠近他,伸手想碰一碰他的脸,却被谢忱下意识躲过,他动作僵在半空,颇为困惑地问,“到底怎么了?”
谢忱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就是觉得这里太闷了,想回我的小树屋住,而且……”
“阿忱,要说实话,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便永远不会清楚你在想什么。”
冰冷的声音令谢忱打了个寒颤。
沈玉衡将他拉回座位上,往他手心又塞了块柿饼,“冷静半刻钟,你边吃边想,想清楚之后开口,如何?”
他揉了两下眼睛,咬了口柿饼,努力控制想哭的冲动,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谢忱小声问,“沈玉衡,我是一个很好的人吗?”
见他肯开口,沈玉衡面色稍松,低声道,“是。”
“那我值得你喜欢吗?”
沈玉衡虽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认真回答,“当然值得。”
“真的么?”谢忱哽咽着道,“你是不是因为咬咬已经生下来,想对我负责才说我值得?”
沈玉衡:……?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那么多人喜欢你,如果没有咬咬,你肯定不会……”
沈玉衡嘴角微抽,忍不住道,“闭嘴。”
谢忱愣了愣,连哭都忘记了。
这么快就不打算再安慰他了吗,果然没有感情吗?
沈玉衡咬了咬牙,忍下满腹火气,把咬咬抱进怀里,又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塞进谢忱手心,“去墙角站着。”
好嘛,被他戳穿之后还直接翻脸了,看来是早就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谢忱抽了抽鼻子,乖乖端着小茶杯搁在头顶,立在墙角。
“谢忱,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
沈玉衡边抚摸着咬咬的脑袋,边眯了眯眼,
“我不是因为想对孩子负责才说喜欢你,是喜欢你才会想对你负责,真当我什么责都负,我跟你一样笨么?”
谢忱怔忡地听着,心头的憋闷像是被一阵春风悄然吹散些许,却仍有些不服气地想,他哪里笨了?
半晌,沈玉衡稍顿片刻,低声道,
“其实,我没去过妖界。”
“什么?”谢忱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沈玉衡避开他的视线,垂眸看向怀里的咬咬,“去了也找不到女娲之泪的解药,便没有去。”
谢忱惊呆了,头顶的茶杯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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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你不找怎么知道有没有呢?”
沈玉衡瞥他一眼,轻声道,“还不明白?”
“你、你……”谢忱语无伦次地指着他,细思极恐,“你故意的是吧!”
可怕的男人,居然从那个时候开始骗他生孩子!
岂有此理,亏他还一直以为那时候沈玉衡竭尽全力在帮他找解药呢!
简直太过分了!!
半晌。
剑仙殿安静下来。
唐春安提着刚从山下买回来的烧鸡,一瘸一拐地走进剑仙殿打算找谢忱一起吃饭,甫一进门便见谢忱坐在茶桌旁喝茶。
“哎?阿忱,师兄呢?”
谢忱怨念十足地朝墙角里一指。
便见沈玉衡端着茶杯,无奈地长长叹息一声。
唐春安:……
师兄,你也有今天啊。
第42章
“今天回去?”
楚思佞望着埋头收拾东西的玄卿, 低声道,“宗门的事情都解决了?”
玄卿头也不抬地道,“那是, 我一出手就把大阵修好了。”
今天晌午估计就会启动大阵, 沈玉衡把大阵的阵眼改动了,现在就算宗门里有卧底也无法直接攻破,必须要沈玉衡和玄卿两个人同时在才能关闭大阵。
至于卧底的事,沈玉衡说他已有了猜测的人选,只是不能轻易确定, 要等对方露出马脚。
在此之前,他得先把楚思佞弄回去, 否则一介魔尊待在元禄宗实在太不像话,万一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发现, 玄卿肯定会被当成卧底。
他和沈玉衡是绝不能出事的。
玄卿收拾好包袱, 回头看去, 楚思佞仍坐在原地没动。
“夫人,芽芽好像困了,要不我们明日再走?”
闻言,他走到楚思佞面前, 小崽果然在楚思佞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他狐疑地问,“你又琢磨什么鬼心思,芽芽只是没睡饱而已,回去再睡也一样, 今天必须走。”
楚思佞抿了抿唇, 还想再说什么,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芽芽的身体有些热。
*
待回了魔宫,玄卿指使着楚思佞去查那个叫白善真君的人,自己则是美滋滋地泡在了临夜阁的地下温泉里。
热雾升腾,奶白的汤泉漂浮着红莲花瓣,香气扑鼻。
玄卿浑身上下都舒坦不少,虽然元禄宗是他的家,可不得不承认魔宫里的日子实在太爽了。
“夫人,尊主让我来问您晚上想吃什么?”叶无霜立在屏风后低声开口。
玄卿法力恢复,按理说已经不用再一日三餐顿顿都吃了,不过泡在这温泉里还真有点口干舌燥,他沉思一会,扬声道,“拿些冰西瓜来就行。”
叶无霜立刻应声离开,对她而言,玄卿可比楚思佞好伺候多了,看看人家,给点水果吃就心满意足了。
她悄然退出门外,正巧有个小魔修撞上来,叶无霜眉头紧皱,低声斥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冲撞了夫人你不想活了?”
他们的声音很轻,可玄卿早已恢复了法力,耳力极好,隔着一道门便将她们的声音尽收耳底。
那小魔修被她吓得一抖,连忙俯身道,“主上,尊主吩咐给那位的药,咱们还没送呢。”
那位的药?
玄卿趴在温泉边上,疑惑地想,这魔宫里除了楚思佞还有谁需要吃药?
半晌,他脑海里倏忽浮现出那日楚思佞带他看过的浑身苍白没有血色的男人——楚思佞的弟弟。
如果是他,的确需要吃药。
这都多久了,楚思佞怎么一点也不把他弟弟的事放心上,芽芽现在身体好着呢,只取一点血做引子有什么不可?
门外叶无霜听到此话,心头悚然一惊,简直想给他几个巴掌,“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去送,你们怎么办事的?”
那小魔修被她骂得不敢反驳,只轻声道,“今早尊主回来差我们去查白善的事,就给把这茬给忘了,现在已经误了时候,主上,怎么办?”
叶无霜掐了掐阵阵疼痛的额头,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还能怎么办,本座亲自去送!”
听到此处,玄卿有些好奇地从温泉里爬出来,穿上衣服。
他也想看看楚思佞的弟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倘若病情危急,他好赶紧抱着芽芽去救人。
到时候楚思佞不得五体投地地感谢他?
玄卿掐了个隐去身形的法诀,这法诀应付应付叶无霜足够了。
叶无霜急急忙忙地带着小魔修走了,全然没注意到她身后的门缓缓打开。
玄卿跟在叶无霜身后,一路朝临夜阁上层走去,一层,二层……一直走到临夜阁最顶端的九层,叶无霜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
打眼一看,玄卿便知那门上画着魔族阵法,看来是楚思佞专门用来保护他那弟弟的。
叶无霜咬破指尖,将血涂抹在门上的阵法上,片刻,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玄卿刚要跟着她走进去,便见一道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叶无霜打来,将叶无霜整个人掼倒在地,吐出大口鲜血。
什么人??
玄卿吓了一跳,手指赶紧搭上腰间的长剑,抬眸看去,却见那冰床之上,安静坐着一道人影。
他倏忽怔住,随后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老天爷,楚思佞,你弟复活了!
叶无霜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啐出一口血,抬手便用魔刀刺向对方,对方虽然放出了一道凌厉的掌风,可那毕竟是趁叶无霜没有防备时的偷袭,此时叶无霜毫无保留的攻击他自然抵挡不了。
眼见那魔刀就要捅入楚思佞弟弟的胸口。
玄卿立刻冲上前去,甩了叶无霜一个手刀,把人打晕。
被接连偷袭两下,叶无霜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玄卿松了一口气,身形也渐渐显现出来。
他不知道叶无霜为什么突然要杀楚思佞的弟弟,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楚思佞的弟弟去死。
“你是谁?”
阴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玄卿收回手,有些不知怎么跟他解释。
好半晌,对上对方那疑惑之中又警惕十足的眼睛,玄卿干咳一声,沉沉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
男人坐在冰床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你是人类修士。”
目光落在玄卿身上的道服,男人又轻嗤一声,“还是元禄宗弟子,你叫沈玉衡还是玄卿?”
听到他的话,玄卿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原来他这么有名的么?光看道服都能认出他是谁。
“既然都被你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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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玄卿故作神秘地一笑,熟练地拍了拍腰间长剑,“我是沈玉衡。”
闻言,对方似是有些讶然,盯着玄卿片刻,忽地大声笑起来,“所以,剑仙莅临魔域,是来除掉楚思佞的?”
玄卿摆了摆手,“不是,我就过来随便看看,我沈玉衡一向喜欢闲的没事瞎溜达。”
话音落下,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淡,声音骤冷,“你开什么玩笑。”
他态度很奇怪,玄卿只当他生病脾气不好,耐心地劝哄道,“我没开玩笑,就是过来看看你,听说你今天还没吃药,要不然你先把药吃了?”
男人忽地起身,朝着玄卿一步步缓慢走来,他身体孱弱,每走一步便止不住地喘息,可眼睛却死死盯着玄卿,半晌,他走到玄卿面前停下脚步。
“药?”
玄卿摸不清他要做什么,被那样可怕的眼神盯着,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点头道,“是啊,你不吃药么?”
男人惨笑一声,俯身下来,掐住了玄卿的下巴,“你是当真不知,还是故意装傻?”
玄卿眉头微蹙,撇开他的手,语气也有些不爽起来,“我有什么好装傻的,你到底吃不吃?”
闻言,男人敛起笑,凑到他耳边,声音极轻、极慢,“那是毒药啊,你叫我怎么吃?”
话音落下,玄卿怔滞在原地,眼底掠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反驳道,“什么意思,什么毒药?那是你哥给你送来的解毒的药。”
男人眸光冷沉看着他,忽地解开自己身上衣衫,露出那苍白的身体,玄卿抬眼看去,浑身的血顿然凉透了。
他满身都是溃烂的伤痕,新伤与旧伤叠加在一起,血不住地渗透着衣衫,好似流不尽一般将里衣染成彻头彻尾的红色。
“每日一颗百日枯,这就是你说的药。”
男人的声音冰冷至极,落在玄卿耳朵里却忽远忽近,好似快要听不真切了般。
“沈玉衡,你不是剑仙么,不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么,为什么不去杀了楚思佞?”
玄卿脊背冒了一层的冷汗,他木然地立在原地,低声道,“他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你不是他亲弟弟么?”
男人听了他的话,险些笑出声来,“是啊,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从五岁开始他便给我下毒,七岁把我从悬崖上推下去,八岁趁我不备想一刀捅死我,十岁那年把我扔进万蛇窟。九个兄弟里,我是唯一从他手里活下来的,他每日处心积虑想除掉我,可惜他做不到,我法力不如他,却天生有不死之身。”
他每说一句便更靠近玄卿些许,眼底的怨毒和恨意丝毫不加掩饰,“知道他为何要杀我么?倘若他杀掉我吸收掉我的龙珠,他便可以飞升成仙,他就只差一颗龙珠了。若他飞升成仙,三界将万劫不复,你不是剑仙吗?为什么不杀了他!”
玄卿被他步步紧逼,手脚冰凉无比,直到后背抵上墙壁,彻底退无可退,他才控制不住地伸手推开了对方。
被他推开,男人踉跄两步跌坐在地,喉间又涌出一口鲜血,他捂住唇,大口大口地呕起血来。
玄卿陡然回过神来,看到地上的血大惊失色,方想上前看看他的情况,却被对方渴求的双眼震撼在原地。
“杀了他……”男人半跪在地,难耐地蜷起身子,神智也开始不清醒,“杀了楚思佞,求你,求你。”
玄卿缓缓闭上眼,攥紧手中长剑,低声问,“我还有最后一句话问你。”
男人仰起头,强忍住席卷全身的痛楚,“什么?”
玄卿睁开眼,眼底尽是磅礴的杀意,冷冷开口,
“倘若楚思佞生下孩子,是不是也有龙珠?”
第43章
玄卿神色恍惚地拖着叶无霜回到地下温泉, 甫一推开门,便见楚思佞坐在温泉边的檀木椅上,怀里还抱着哭闹不停的芽芽。
发现他回来, 楚思佞回眸看向玄卿, 目光落在了他肩头昏迷的叶无霜身上,困惑开口,“夫人,你去哪了?”
叶无霜怎会昏迷?
玄卿没有开口,只是将叶无霜轻轻搁在了一旁角落里。
朦胧雾气将他脸上神色模糊, 只能看到玄卿腰间长剑的凛冽流光。
楚思佞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抱着芽芽起身, 轻声问,“夫人?”
玄卿朝他伸出手, 温柔笑了笑, “夫君, 把芽芽给我。”
楚思佞眉宇微蹙,却还是先将芽芽递给他,“今天芽芽一直哭……”
话音未落,一柄长剑裹挟着至寒的剑气迅速朝他心口杀来。
楚思佞瞳孔疾缩了瞬, 毫不犹豫地闪身躲过,一把攥住了玄卿的手腕,万分不解地开口,“是我做错什么了?”
玄卿猛地挣脱开他的手,将芽芽搁在一旁角落, 用护体灵气包裹起来, 随后转身又是一剑。
楚思佞困惑极了,心下不由涌上一阵躁意, 却仍软下声音低低问,“夫人,若我做错什么,你倒是说出来。”
回答他的只有愈发狠厉的杀招。
大乘期凛冽的剑意即便是楚思佞也有些难以招架,他只能一味后退躲避,直到那剑尖划过脸侧留下一道鲜明的血痕。
“玄卿!”
楚思佞忍无可忍地开口,攥住他的手腕,迫使玄卿看向自己,“就算你要杀我,至少先听我说完!”
玄卿动作陡然一滞,冷然看了楚思佞了一眼,收回剑来。
“芽芽好像病了,他今日一直哭。”楚思佞见他冷静下来,想要去触碰他的手,却被玄卿毫不掩饰地嫌恶躲开,他僵在原地,忽地偏头看向角落里晕倒的叶无霜,心头隐隐涌上一阵烦躁难安。
玄卿甩开楚思佞,把地上的芽芽抱起来,伸手探向小崽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怒火逐渐在心底爆发,他猛然回头看向楚思佞,冷声道,“为什么现在才说,你是打算等他病死了再说?”
对上他那厌憎的眼神,楚思佞张了张口,怔立在原地,良久,低声道,“我的体温很冷。”
芽芽的身体和人类很相似,哪怕发热发烫,他能感受到的,也只有一点点变化。
玄卿这才想起他是魔,满腔的怒气硬是找不到发泄口,他收回目光,抱着小崽起身踹开大门。
楚思佞眉宇紧蹙,化作一团魔雾挡在他面前,“要去哪?”
玄卿抖开长剑,恨恨盯着他,“滚开。”
楚思佞攥紧指,看向他怀里脸色泛红的小崽,半晌,轻声道,“陈遵兴许能够看芽芽的病,方才你回来之前我已经传他过来。”
虽然不知玄卿到底为什么生他的气,但现在只有芽芽可以令玄卿暂时冷静下来。
玄卿果然犹豫。
怀里的小崽难耐地轻轻喘着气,眼泪都在脸颊上干涸了,显然难受得要命。
心尖不知不觉酸疼几分,玄卿抚摸着小崽的脸,沉默片刻,淡声开口,“什么时候到?”
楚思佞小心翼翼地答他,“很快,你坐下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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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太热,玄卿看也不看楚思佞,兀自抱着小崽上楼,找了一间安静的房间。
小崽躺在床上,玄卿捉着他的小手搁在脸侧,心如刀割地亲了亲。
身后门被轻轻推开,又缓缓关紧。
楚思佞立在他身后,犹豫半晌,低声问,“夫人,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只是听见他的声音,玄卿的手便忍不住颤抖。
他难以想象,若是今日他没有见过那个人,楚思佞会在何时何刻选择杀掉他们的孩子,他会亲自伸手掏出孩子腹中的龙珠,就像杀掉他其他的亲生兄弟时一样!
从头至尾,楚思佞可曾有过一句真话?
“我没什么事。”玄卿平静地笑了笑,回头看向他,“应该我问问你,尊主打算何时飞升?”
半魔之躯,他早该一日都忍受不了这副于他而言耻辱至极的身体,翘首以盼着飞升之日的到来。
楚思佞身形骤然僵在原地,片刻,低声道,“夫人去看过他了?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胡话,他病了,病得很重。”
“当然,每日一颗百日枯,怎会不重?”玄卿漠然开口,眼底徒剩一片寒色,在他眼中,楚思佞已经和那些劫掠烧杀的魔修没有任何区别。
“楚思佞,你怎么不喂我一颗,这样岂不更轻松?”
听到他的话,楚思佞额头浮起青筋,脸侧也渐渐浮现出雪白的鳞片,他压抑着体内快要狂躁的魔气,努力解释,“你和他怎能一样,龙族向来如此,生下来便会手足残杀,他先前也曾想过对我下手,我是不得已才……”
玄卿忽地笑了声,“不得已?我记得我说过,你最好一个字也不要骗我。”
想要更强,想要飞升,想要摆脱这低贱羞辱的身体,离开这无趣无味的世界。他的目的一直如此简单,楚思佞从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没有人逼迫他如此,也并没有什么凄惨可怜的身世。
他恶的彻底,恶的纯粹。
玄卿早该清楚,他是书中最大的反派,这短短几行字,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楚思佞浑身都麻木了瞬,仿佛等待宣判的死囚,面色苍白如雪。
“我只是不理解,你现在还在装什么?”玄卿淡淡道。
若楚思佞真要动手,他和芽芽今日都逃不出魔宫。既然决定要芽芽的龙珠,楚思佞便绝不会放他离开这里。
玄卿好似十分困惑般,缓慢起身,轻轻抚上他脸侧的龙鳞,“难道……你真的爱上我?”
闻言,楚思佞眼睫微颤,捉住那只温暖的手,“玄卿。”
“嗯。”玄卿冷淡应声,等待着他的答案。
楚思佞极轻地浅握了一下他的手,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不会伤害芽芽,你相信我,最后一次。”
玄卿神色微顿,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走回榻边照顾芽芽,不再看他。
“看完病我就走,此后你我死生不见。”
楚思佞仿佛被冰水从头浇透,一字一顿地重复玄卿的话,“死生不见?”
他忽地轻轻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极其可笑的话,片刻,敛起笑意,低声道,“夫人,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玄卿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楚思佞却沉下面容转身离开。
半晌,门被缓慢关紧,天地一片寂静。
玄卿捏着芽芽的小手,抿紧唇,眼泪还是没有憋住哗啦一下淌下来。
王八蛋,居然敢骗他,从来只有他骗别人的份,没被任何人骗过,他这一辈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他竭力忍耐着泪水,把小崽软乎乎的小手贴近自己的心口。
好疼,疼死了,芽芽快给爹爹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