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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奇怪的梦境
黑色的羽毛从半空中掉落, 却又消散在了眼前,除幸村外,其他人都看不到眼前的异象, 幸村的表情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对比起在手术室内的经历,区区一根凭空出现的黑色羽毛,并不足以让他感到慌张。
正当幸村垂眸思考的时候,陌生又熟悉的时空停滞感再次袭来, 待幸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的记忆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违和感, 那些奇怪的声音和景象也已然从他的脑海里消失。
幸村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记忆被删除的事情了, 早在他第一次见到猫咪老师和夏目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那种仿佛世界被某双透明的手按下了暂停键, 连时间与空间都不再流转的停滞感,只是当时的他还在病中, 对这些事物的感知力远没有现在来得灵敏, 故而当时的他并没有察觉到记忆的缺失,而现在,就算发现了端倪,也并没有任何用处,他依旧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在幸村母亲的眼里,幸村缓慢地睁开眼睛后,却整个人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的眼睛虚虚地看向半空,却没有聚焦, 然而仅过了几秒,幸村就重新将视线投到了她的身上, 似乎刚才那几秒不过是在走神。
“母亲,我,我现在感觉很好,整个人都轻快了。”幸村看着眼睛红红的母亲,心里慌乱,只能干巴巴地说着自己的身体感受,以宽慰她的心,“再这样,父亲可就要怨我了。”
也许幸村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那后半句话还带有些撒娇的示弱在里面,幸村母亲倒是听出来了,破涕为笑,她轻轻擦过自己眼角的泪花,笑骂道:“你父亲他怎么可能舍得怨你,当时在手术室前,就数他和你的朋友们哭得最厉害了。”
这话说得没理,怎么想,幸村母亲当时都是哭得最厉害的一个人,幸村也明白父亲的性子,和真田一样,信奉着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是断没有可能在那儿哭的,但他也随着母亲的话语打趣道:“原来父亲也会这个样子吗,从来没有想象过呢。”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幸村母亲的话匣子,她一边埋怨幸村父亲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一边又在说着他们年轻时发生的种种趣事,一时间,病房内充满了母子俩的笑声。
幸村父亲手里拿着保温盒,静静地倚靠在病房门上,听着里面各种打趣他的声音,低头无奈地笑了笑,此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他父亲发来的消息,让他们在幸村身体好全后一起回乡下看看,又附上了一张美绪睡着了的照片,他的手指隔着手机屏幕缓慢地拂过女儿的睡颜,然后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将这一个多月里心中的郁结都呼了出来。
幸村的父母并没有在病房里逗留很久,病去如抽丝,在大病痊愈后幸村最需要的就是睡觉和休息,看出了儿子眉眼间的困意和疲惫,幸村父母收拾好东西后就离开了病房,他们也很疲倦,不过他们加班惯了,回家后还有精力煮些宵夜,而这时,远在医院的幸村已经进入了梦乡。
那是一棵巨大的、却已经枯萎了的樱花树,它树干粗大,并不干瘪,只是树干上面光秃秃的,别说樱花了,连一片绿叶都没有。而在那樱花树的最高点,在那重重层叠的枝丫处,停驻着一只黑色的乌鸦,乌鸦的羽毛油光水亮,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片区域的闯入者——幸村精市。
幸村在看到这有些诡异的场景的时候,就意识到他可能是在做梦了。这种做梦者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的梦境,被人称为清醒梦。这并不是幸村第一次做清醒梦了,自从患病以来,他就经常做着各种各样的清醒梦了。
梦里的内容千奇百怪,但大部分梦境的内容都与他患病前的校园生活相关。
幸村梦见自己住院前的日常生活是常有的事,那些梦虽然有些无厘头以及不符合逻辑,但终归是美梦。然而少数时候,他也会做一些噩梦,于他而言,不能再打网球,亲手断送关东十六连霸和全国三连冠,是最大的噩梦。
在那些梦里,他也饱受格林巴利综合征的折磨,与现实中一样,梦中的自己也选择了做手术,然而,因为种种原因,手术成功了也失败了,他梦见自己偷听到医生和护士在说着令他绝望的话语——可能以后都不能再打网球。
尽管梦里的幸村明白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他早早地入院接受治疗,操刀的是技术精湛的绿间医生,与梦中种种都不一致,然而在听到那句冰冷的宛如判词一样的话之后,他还是立刻惊醒,坐在床上缓了许久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还有一些是立海大没能夺得全国大赛冠军的噩梦。那个梦里他似乎并没有患病,神色如常地坐在教练椅上,看着队友赢下比赛或是沮丧退场,那是一个危险的比分,立海大和那所不知名的学校打平了,而最后一局的胜利果实,本该由他摘下。
意料之外的,他输了。自他熟悉网球后,未尝败绩的他输了,输在了一场绝对不能输的比赛上。那天的幸村,心情一直都是郁郁的,理智上他明白,正如他们当年截断了牧之藤的连冠之路,现在其他学校自然也可以断了立海大的连冠,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球场上有胜负是很正常的。
可是可是明明只是一个梦,幸村还是难以接受,毕竟谁打比赛不是冲着胜利而去的呢,而且,明明是已经约定好了的三连冠,如果不是因为他输了的原因,应该就
那天恰逢毛利带着立海大网球部的高中前辈们来看望幸村,他们几人当时一眼就看出了幸村情绪低落,不停追问后又对幸村这种什么都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性子表示无奈,当即就是前辈对后辈的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幸村乖乖听训的场面也唬住了后面赶来看望他的真田等人,于是,他们也只能加入聆听前辈们教导的行列中。
如果说不能打网球是属于个人的噩梦,没能实现全国三连冠是他们这一届网球部的噩梦,那么断送了立海大十六连霸,无疑是将立海大无数届网球部的心血都断送了,亲眼梦见那一场比赛,那样的噩梦对于幸村来说,与凌迟无异。
那场噩梦,幸村是以一个上帝视角去看的,他亲眼地看着一局又一局的比赛输掉,他看不清对面的对手,他看到的,只有不停被追平然后又被反超的比分,我呢?梦中的我又去哪里了呢?现在难道不是立海大最需要幸村精市的时候吗?
那场梦对幸村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以至于那天来看望他的队友们看见他生闷气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哪怕明知是梦,哪怕知道迁怒不对,但当时的幸村还是对自己和对队友们发了很大的火。
那天对真田他们的冲击也是很巨大的,他们哪里见过明明是在发着脾气,却一举一动都写满了伤心和委屈的幸村,待理清幸村的梦境后,他们同仇敌忾,和幸村一起批判梦中不合逻辑的地方以及竟然会输掉比赛的自己。然后他们又是安慰,又是承诺——他们会将胜利奉给幸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这些梦断断续续,后来,幸村就很少再梦见那些让他痛苦的梦境了。
按幸村以往的经验来看,梦境有长有短,用游戏来举例,一般是走完一个剧情之后,幸村就会醒来。不过,像现在这种,梦见自己身处一个死气沉沉、诡异而又陌生的地方,是幸村从未有过的经历,难道是他今天接触的事情都太过奇异了?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道来自黑色乌鸦的视线存在感实在过于强烈。
幸村回望那只黑色乌鸦,虽然乌鸦鲜红如血液的眼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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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色暗沉的天空映衬下更显可怖,但幸村却没有从乌鸦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敌意。不知为何,幸村竟有一瞬间觉得那只乌鸦和他一样有些茫然无措。
这样想着,幸村竟也放松了几分,他按着之前和美绪看恐怖片的套路来思考,这样僵住实在不能推动梦境的发展,既然自己是在对方的地盘上,第一件事就是打招呼总该是没错的。
“嗯冒昧打扰,我没有敌意,只是不小心误入了这里。”幸村抱着尝试的心态看向乌鸦。
那乌鸦紧紧地盯着幸村的眼睛,然后拍了拍翅膀,展翅飞走。
乌鸦飞走后,幸村看到一直围绕着他,遮蔽住他视线的浓雾散去。他本来只能在一片白雾中看到巨大而显眼的樱花树,现在,他能看到那隐藏在樱花树身后,若隐若现的建筑。
在房屋前栽种樱花树?还是这种遮天蔽日的樱花树?幸村心下就觉得奇怪,但他还是选择提脚朝建筑走去。
樱花树与建筑处于一条直线上,在走去建筑的路上,幸村势必会经过樱花树。
然而,幸村越靠近樱花树,就越能闻到那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不像是血腥味,倒像是东西腐烂后的恶臭味。
幸村看向樱花树的根部,那里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土壤裸露,樱花树的部分根系也清晰可见。在根部旁边的那一圈土壤,明显能看出颜色是较离樱花树稍远的土壤颜色深的。在那些深色土壤上,有细微的水泡从土壤下往外冒出,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就是这些黑水散发出来的。
那圈土壤给幸村的感觉非常不好,他眉头紧锁,捂住鼻子,绕过那圈土壤,快步地离开了樱花树。
此时,在幸村的身后,他刚刚经过的土壤,却在慢慢地停止冒出充满臭味的黑水。
第22章 惊醒
幸村朝那片建筑群走去, 以现实逻辑来说,按他以往的运动数据来估算,他已经走了十几分钟, 应该是离那片建筑群越来越近的。
然而,梦里的世界是不讲逻辑的,幸村抬眼望去,那片在远处若隐若现的建筑群看起来依然和他保持着没有丝毫被缩短的距离。他又转身看向背后,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依旧在他身后不远处, 仿佛他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徘徊,只是那樱花树的土壤不再散发阵阵恶臭气味, 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了那棵樱花树罢了。
幸村目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面对这样的情形,他索性停下了步伐, 放弃继续前进,并直接就地坐下。虽然他目前做过的清醒梦场景连贯, 但平时做的普通梦里, 常常是几个梦境杂糅在一起的,也许再过不久,这个梦境就会消失,他会跳转到另一片梦境,想到这里,幸村也不想继续做无用功,只是静静地在原地等待。
事实也似乎如幸村所料,就在他坐下后没几分钟——也许是更长的时间或更短的时间,幸村也不明确, 只是大致估摸是几分钟后,就在他的眼前, 那片本就若隐若现的建筑群慢慢消散,转而出现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与将近枯萎、死气沉沉的樱花树不同,这片森林外表看上去生机盎然,树叶青翠欲滴,除了那过分的安静,没有与绿叶相匹配的蝉鸣外,它看起来就和幸村去合宿时的森林一模一样。
森林里的树木高大茂盛,种类繁多,但并不是深山野林完全没有人迹的模样。有条羊肠小道从森林的深处蔓延出来,一直到幸村的脚边,请君入瓮的意图非常明显。
尽管森林深处的情况未知,但幸村还是准备沿着那条小道往里走去,如果在现实中,遇到这种情况的他肯定是扭头就走,但是,他现在是在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的梦中,出于不知名的安心感,他还是踏进了森林。
一步、两步、三步,幸村忽然感受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强烈注视感。
这种似曾相识的视线幸村猛地回头,只见他的身后不远处,那棵枯萎的樱花树还在,通体漆黑的乌鸦依旧站在樱花树的最上端,微微低头用它那红色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幸村,乌鸦似乎一直在那,仿佛之前它的振翅离开是幸村的幻觉一般。
在幸村还在望着樱花树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啊喏,你是谁?”
幸村循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有着一头白色短发,穿着军装的男孩,男孩手里还抱着一只小老虎,老实说,现在看到穿着明显不是现代风格军装的人,幸村都会离开怀疑对方是不是刀剑付丧神。
幸村目前对于刀剑付丧神的了解,都是基于鹤丸国永和白山吉光这两位付丧神,而他们出场时,都是在干净利落地解决问题,祂们给人的感觉,是刀剑特有的锋利以及非人感。
而幸村面前的这个小孩,他的一只眼睛被刘海挡住,另一只露出来的眼睛中还带着些许怯弱,说话似乎都磕磕绊绊的,在幸村打量他的时候,似乎还缩了一下,于是幸村打消了自己的怀疑,只觉得果然是自己日有所思的原因,才会连梦里的小孩子都一身军装打扮。
男孩似乎并没有期待可以得到幸村的回复,看着默不作声的幸村,他紧了紧抱住怀里老虎的双手,再次磕磕绊绊地开口道:“你,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啊!老虎!”
男孩怀里的老虎似乎也赞同主人的说法,在男孩开口称赞幸村的时候,它就朝幸村扑了过去,爪子钩住了幸村的衣物,然后整只虎直接挂在幸村的胸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在幸村上手触碰到小老虎前,男孩先一步钳住老虎的前肢,将它抓了回去,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语气紧张地说道:“对,对不起,老虎它不是故意的。”
男孩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仿佛根本不敢看眼前人的神情。
以前发生这种类似于冲撞的事情后,同类的小老虎就会消失不见,回想起往事,他不禁加大了几分力度,直到怀里的老虎发出呜咽的声音,他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虽说一开始的确是被突然扑过来的老虎吓了一跳,但毕竟是只小老虎,除了那一瞬间的惊吓外,幸村倒是接受良好,反而是面前的小孩在粗暴地抢回老虎后,不顾老虎的挣扎死死抱紧,这样应激的举动在幸村看来,实在是有些病态。
待男孩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之后,幸村才开口道:“嗯,我知道它不是故意的,我没事。”
听到幸村的话后,男孩才终于放松了力气,恢复成一开始虚虚地抱住老虎的姿势。
幸村的话也给了男孩些许勇气,他不再低垂着头,而是直视着幸村的眼睛,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道:“啊,你真是太好了,哪怕是这样也没有怪罪我的老虎”
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泛着红光。
男孩拥有这样奇异的眼睛,并且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幸村,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幸村的心神完全被那双金色泛红的眼睛所惑,忽视了突然变大且闪着蓝光的白虎,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回答男孩的问题,给出男孩希望听到的答案,“我我的名字是”
传说中,名字是最短的咒,如果知道了这个人的真名,神明便可将其神隐,让那人从人类社会消失、去向不明。
“嘎!”乌鸦凄厉的叫声从远处传来,瞬间将幸村从睡梦中唤醒。
病床上,幸村猛地坐起,独属于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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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声音以及远处的鸣笛声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之前一直觉得讨厌的消毒水气味竟在此时给了他安全感,他扭头看向窗外,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漆黑的天幕下,一线微光出现,梦醒了。
另一边,看着幸村消失地方的白发男孩却还沉浸在美梦中,祂轻轻地抚摸着依偎在祂脚边的巨大白虎的额头,欣喜地说道:“他的气息真好闻,对吧!名字,只要知道名字,我们就有新的主人了。”
男孩在那里自说自话,樱花树上的乌鸦实在看不下去,直接飞了下来,并口吐人言:“五虎退,你失控了。”
失控?五虎退歪了歪头,似乎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祂也对乌鸦那冷静指责的语气感到不满。
“难道小乌丸殿不希望刚才那个人类做我们新的主人吗,他会向你问好,会爱护小老虎,还会安慰我,这样好的主人,小乌丸殿不想要吗?”五虎退情绪激动起来,连带着一旁的白虎也开始不安地甩动尾巴。
“我的孩子,你不过是渴求他的灵力罢了。”被称为小乌丸的乌鸦并没有受到五虎退言语的蛊惑,直接点破了祂的目的。
听到小乌丸的话,五虎退又一下子冷静了起来,那淡漠的眼神似乎才符合祂刀剑付丧神的身份,“您说得没错,不过,那些人类,唯一的价值不就是提供灵力吗?小乌丸殿,如果本丸再没有人类注入灵力,您也快维持不住这种形态了吧。”
小乌丸看着眼前对人类充满恶意的五虎退,一时有些恍神,那个曾经带着5只老虎在本丸里和兄弟们一起玩耍的小短刀,似乎已经不复从前了,是什么改变了祂呢,是不断碎刀的审神者,抑或是只把祂们当成工具的时之政府呢。
小乌丸并没有正面回复五虎退的问题,的确,如果再不接受新的灵力,祂很快就会重新变回刀剑的模样,然后再过不久,连刀剑模样都会维持不住,有形之物终究会彻底消散,而后祂的灵魂会回归到本体。之后,会在某个时机被其他的审神者召唤出来,以本体的一小部分力量为基础,再结合审神者的灵力,继续履行着维护历史的职责。
“他的灵力纯粹强大,神隐这样的人类,以你现在的暗堕情况,是可以直接被反噬到碎刀的。”于情于理,小乌丸都不想再看到这个曾经的本丸有任何刀剑折损了。
对于碎刀,五虎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惧意,只要神隐成功,哪怕祂碎刀了,那个人类也只能成为本丸的审神者,为本丸以及那些已经撑不住化成刀剑形态的伙伴们源源不断地提供灵力。
五虎退看着那双红色眼眸,仿佛透过这个乌鸦的身躯看到了那个自显形开始就一直冷静自持的成熟刀剑,祂知道小乌丸一直反对祂们的举动,只是没有干涉罢了,“小乌丸殿应该是觉得消散也无所谓吧,反正最后都是要回归本体的,但我不甘心。”
小乌丸是在一切都无可挽回的时候来到这个本丸的,在祂显形的一个星期后,前任审神者就被多把练度极高的刀剑一起谋杀了,那些参与谋杀的刀剑,有的已经沦为恶鬼,加入了时间溯行军的行列,有的变回刀剑形态,陷入沉睡,唯一还清醒着的,便只有五虎退了。
第23章 暗堕本丸
旧时之政府对于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 都是持有一种看待工具的态度,存的也都是利用之心。
时代过于久远,很难说清楚第一个时间溯行军和第一届时之政府的由来, 但当时的时政人员,肯定不是像现在这般,多是汲汲营营、蝇营狗苟之徒,毕竟在时政成立之初,他们还未获得唤醒刀剑付丧神的办法, 以一介人类肉身,去与那些怪物拼搏, 又怎么可能是贪生怕死的人。
后来, 时政似乎是在阴阳师的帮助下,以自身灵力为代价, 唤醒了那些历经百年的器物中生出的付丧神,刀剑付丧神便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批战力。
人类、神明、怪物三方势力交错, 时间、空间互相交织, 放任他们继续争斗只会令整个世界混乱不堪,无人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就连传说故事中都甚少留下这段历史的只言片语。
到了这位暗堕的五虎退显形的时候,时政和时间溯行军都隐藏在时空缝隙中,轻易不会踏入现世,他们的争斗依然继续,却变得系统规范起来。
时政这边已然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里面的人员关系势力错综复杂,互相制衡, 而在这其中,最常见的制衡关系便是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 以及由时政派来监督他们的式神狐之助。
时政和刀剑付丧神的本灵签下牢不可破契约,双方以维护历史为己任,形成合作关系。每当有合适的高灵力人类担任审神者时,时政就会为其安排工作地方——本丸,以及工作伙伴——刀剑付丧神的分灵,但每位审神者的灵力各不相同,如某些审神者待人温和,灵力也没有攻击性,就不太可能吸引到喜爱战斗的刀剑付丧神显形,久而久之,各本丸的战斗力就会产生差别,而他们所要执行的歼灭时间溯行军的等级也会不同。
与时政井然有序的发展不同,时间溯行军宛如一盘散沙,大多独立作战,除非是遇到重大的时间节点,那种只要稍稍一改动就可以让后续历史发生大幅度迁移的节点,它们才会共同作战,以对抗大量重点关注这些时间点的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双方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直到暗堕刀剑的出现,彻底地打破了这个局面。
人类自然是有情感的,但刀剑又是否会有情感呢,只是器物所形成的,所谓的神明,又披上了人类外表的壳子,本质上还是冰冷伤人的刀剑,所以,一开始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刀剑付丧神居然是拥有情感的。
暗堕刀剑的出现的确打了时政一个措手不及,但彼时的时政早已不是当初契约中弱势的一方,他们的科技在发展,人才在增多,实力在增强,而与之相比的刀剑付丧神本灵,却因为不断地分割以及细微的污染,大多陷入了沉睡且实力减弱,哪怕有那么一纸契约的约束在,时政还是选择了直接将那些暗堕刀剑碎刀,除了部分存世古老的稀有刀剑分灵会被回收净化外,其余较为普通的刀剑分灵一旦暗堕,就只有一个下场——被其他审神者的刀剑追猎,直至碎刀。
碎刀碎的只是形态,分灵还会回到本体,至于那些被污染的分灵回到本体后,对刀剑付丧神本灵会产生什么影响,时政并不在乎,他们发展至今,已经有太多太多的刀剑可供使用,已经有太多太多的审神者加入其中,对于高层的时政人员而言,他们或者祂们都不过是报表上面的数字罢了。
这位五虎退也曾经追猎过一把他熟悉的暗堕刀剑——一期一振,与五虎退同属粟田口刀派,藤四郎兄弟们的长兄。
五虎退的本丸里也有这么一把一期一振,但祂的样子远没有面前的那位来得可怖,那位一期的半个身体长出了骨刺,已经是半时间溯行军化了,这是很严重的暗堕程度,如若不是净化成本高,面对这样稀有的刀剑,时政也不会选择让其碎刀。
因为已经暗堕的缘故,一期的灵力斑驳,那不堪的污秽就这样附着在自己熟悉的刀剑上,哪怕此刻祂们的身份立场是对立的,五虎退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担忧地说道:“一期尼,你”
该说些什么呢,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哪怕不是自己的弟弟,但看到有些踌躇的五虎退,一期还是停下了逃走的步伐,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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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着眼前这把五虎退,和自己那练度尚低的弟弟不一样,这把受命追猎祂的五虎退,已然是目前已知练度的最高等级,一期想,这把五虎退所在本丸的审神者,应该是个善良的人类,毕竟祂们粟田口刀派短刀众多,且稀有度不高,很少有审神者会耗费资源去让这些刀剑提高练度。
“退”,终究还是一期先开口,“我没想到来追猎我的刀剑会是你,我以为会是数珠丸恒次或者源氏重宝。”
这类刀剑在未成为付丧神之前,就已经佛缘深厚或是杀鬼无数,其诞生的付丧神也难以被秽气污染,很多的审神者接到追猎暗堕刀剑的任务时,都会倾向于派这类刀剑出阵,除此之外,稀有的刀剑也是这类任务的常客,而其中,短刀,或者说并不稀有的短刀,鲜少会接这些任务上。
“你现在的审神者应该待你很好”,一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五虎退神色犹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主人,主人他喜欢短刀,我是目前本丸里练度最高的,所以才被派来接任务。”
喜欢短刀?一期在心里细细地咀嚼这几个字,忽而放声大笑。
五虎退从来没有听过一期,不,或者说是任何一把刀剑笑得如此的凄厉,祂本能地想要靠近这另一个哥哥,却被一期用本体指着生生地逼停了脚步。
刀剑付丧神由刀剑而生,其本体会很诚实地反映该付丧神的情况,而那把一期一振上,已经布满了裂痕,从中还散发出缕缕黑气,这也就意味着,哪怕没有被追猎,这把一期根本撑不到彻底暗堕成时间溯行军,祂已经快要碎刀了。
五虎退不可置信地摇头,祂看着面前已经半跪着却还是用刀尖指着祂的一期,难掩悲伤地问道:“一期尼,为什么?你的本体怎么会碎裂到这种程度?”
面前的一期练度并不低,加上是稀有刀剑的缘故,轻易不会暗堕,哪怕是弑主,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暗堕成时间溯行军,何至于到碎刀的地步。
“哈因为,我虐杀了他。”一期一边强撑着用本体指着五虎退,以免祂过分靠近沾染上污秽,一边倾诉着那些恨意——对那个不断压榨祂弟弟们、最后让祂们都碎刀了的人类的恨意。
多可笑啊,明明只是稍微有些灵力且灵力斑驳不堪的人类,却成为了审神者,甚至因为是灵力供给者的原因可以命令压榨本丸里的刀剑,品行低劣的人欺软怕硬,不敢去伤害那些本就攻击力高的刀剑,只会对着小孩子形态的短刀发泄自己的恶意。
因为灵力斑驳的原因,那个人类只能让一些短刀和胁差显形,这把一期来得实在太晚了,晚到祂根本挽救不了已经碎刀了的弟弟们,晚到祂差点被那个人类和受他胁迫的刀剑欺瞒——以为在祂出阵杀敌时,弟弟们在本丸都过得很好。
一期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祂身上的秽气也随着祂负面情绪的增长加快溢出,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五虎退的身上。
五虎退略显痛苦的声音曾经是一期的梦魇,却在此时唤醒了祂的理智。
“咔嚓”,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那是刀碎了的声音。
“这一次,我有保护到你吗,退。”那未尽之语,已经无法说出口了。
和那位一期一振弑主的原因相似,五虎退,或者说是这个本丸的短刀们,也是为了自己刀派的刀剑而举起手中的利刃。
五虎退的审神者是一个追求强度的人,从一开始,他便不执着于光鲜亮丽的稀有度高的刀剑。与其他偏爱天下五剑或者稀有刀剑的审神者相比,他的资源会更向短刀倾斜,让其显形、出任务。
短刀本体小巧,显形后需要用以维持的灵力不多,而且得益于优秀的机动能力和敏捷性,经验丰富的短刀可以游离在日战和夜战,而五虎退,就是前任审神者基于实用性考虑下,送去极化的第一把刀。
本丸里虽然刀派众多,但基本每个刀派都有自己的短刀,或者和短刀们在历史上有过共同的主人,所以哪怕对于自身不能上战场而产生一定的难受情绪,哪怕只能在本丸里做着佃当番和马当番等后勤工作的非短刀刀种的刀剑们,也是乐意于看到短刀变强。
然而,不出阵,无法完成高危任务,只能做后勤工作或者出去远征采集物资,却要消耗本丸灵力去维持人形的刀剑,于前任审神者而言,祂们不过是累赘罢了。
在前任审神者眼中,刀剑付丧神不过是一批有着优秀外表的工具,既然这些工具中性价比较高的已经培养出来了,那么其他的器物,放弃掉也无所谓,毕竟灵力也是一种稀缺资源。
然后,便是噩梦的开始。
那个通常在其他本丸里被哥哥们保护得很好的五虎退,早已露出自己的獠牙,祂纠集同伴,举起反旗,将手中的刀捅进了那个祂曾经用信任目光注视着的人类。
得益于丰富的战斗经历带来的灵力提升,以及极化后更为坚韧顽强的生命力,五虎退并没有被反噬到最严重的暗堕模样甚至碎刀,祂能勉强维持人性,保有理智,甚至外表和往常一样,没有长出骨刺。
按道理来说,审神者异常死亡后,时之政府便会派人前来调查并且回收可用刀剑,追猎暗堕刀剑。
时也命也,当时的时之政府自顾不暇,而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前审神者身死时留下的重大怨念早已将这个本丸完全笼罩,某种意义上,这个本丸的坐标已然丢失,所以哪怕现在的时政知道有这么一个有问题的本丸,却也苦于无法定位的原因,迟迟未能派人前往。
对于被困在本丸里的刀剑来说,等待祂们的也只有两条路,成为时间溯行军的一员,或者默默地等待形体消散。
第24章 后日谈
从那个奇怪的梦境惊醒后, 幸村看着窗外逐渐升起的朝阳发了一会儿呆,便直接起床了。以往的这个时间点,他也已经起床准备晨练, 只是在住院的一个月内,他早起的生物钟被因患病而疲惫不堪的身体改变,现如今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不知是因为梦境还是以前的习惯,他久违地在朝阳初升的时候睁开了双眼。
在望着窗外慢慢清醒后, 幸村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弥漫在病房内的一股草木灰味, 那股味道非常浅淡, 但在此时的病房里,尤为明显。
昨天晚上, 幸村的父母临走前便把病房里的窗户都关得紧紧的,就怕半夜凉风吹进来, 会让熟睡中的幸村感冒。窗户关得严实, 虽然排气扇一直在运作,但房中的空气总归是没有那么流通,是以幸村很快就发现了散发出草木灰气味的源头——是他枕头下的一枚略显焦黑的御守。
幸村拿起那枚御守,神情难辨,最后只是将它放在了上衣的口袋中。
幸村闻着病房里的味道,慢慢地腾挪下床,刚经历完手术的身体,哪怕经过一晚的睡眠休息,也还是孱弱无力的。即使是在缓慢地行走, 幸村依旧可以感受到身上缝合的伤口在麻醉剂过后,隐隐作痛。
幸村忍着那微微的刺痛以及奇异的拉扯感, 走到了窗前,一把推开了窗户,早晨微凉的清风吹了进来,吹散了病房里突兀的味道,也让幸村得以冷静地思考。
藤原护士来到病房门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清秀的少年穿着宽大的病服,倚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风景,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只是在看着远处充满烟火气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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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君,虽说现在的风不大,但这个季节,室内还是有些清凉的,你刚做完手术,要小心不要着凉了。”藤原护士一边推着小推车走进病房,一边提醒道。
“藤原护士,早。”幸村回头和藤原护士打了招呼,并听话地离开窗边,重新坐回床上。
随后,藤原护士一边给幸村做常规检查,一边絮絮叨叨地将昨晚说过的术后注意事项又重复了一遍,而幸村也任由着她摆弄并乖乖点头。
“你现在醒了也好,倒是省了我叫你的时间了,待会儿先别去吃早餐,空腹去绿间医生那做个检查。”藤原护士只是帮幸村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伤口缝合情况,更细致的检查还需要去绿间医生那。
幸村点头,刚好关于昨天的手术,他也有些事情想询问绿间医生。
这只是微创手术,一般第二天病人就可以下床走动,藤原护士也建议幸村慢慢地走过去,活动活动筋骨。
检查室距离幸村的病房并不远,两栋楼之间也有便捷通道,但就这么一段距离,幸村慢慢地走到过去,也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幸村来到检查室的时候,绿间已经调试好了检查机器,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用手机复核今天的幸运物是否无误。
在没有做手术之前,定期过来检查身体是幸村常做的任务,故而此次的检查也一如既往的快速,只是还多了几项针对术后的检测罢了。
绿间看着幸村的伤口和手边的检查报告,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照这个样子恢复的话,幸村君,预计再过2个星期,你就可安排复健的事情了。我个人的建议是,你需要寻找专门为运动员提供复健治疗的医院,我们这里的复健室,恐怕不太适合你。”
绿间这话不假,他所处的虽是大型公立医院,人员设备齐全,但术业有专攻,幸村身为一个运动选手,手术后最需要的复健方式,便是在专业人员的指导下,在不影响网球寿命的情况下,快速恢复到之前的身体素质和网球实力。
“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手术之前,我的朋友们就在帮忙物色复健的地方了”,幸村点了点头,他本也打算身体恢复后就办理出院手续,去往另一个地方进行复健。
说起在手术前就已经笃信他肯定能平安出院,提前在讨论复健事宜的同伴们,幸村不自觉地露出了些许微笑。
看着幸村的表情,绿间也回想起曾经见过几次的那群少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绿间也曾年轻过,也曾有过这么一个时期,在他的国中时期,他和其他几位同伴也是这么拥着一位少年为王,哪怕后来他们分开去了不同的高中,他们也还是会按照他的指示行事,只是后来
幸村并没有错过绿间此时略显奇怪的沉默,他想起了之前景吾曾经提及的,绿间从篮球到医学的转变,莫名的,幸村联想到了自己的疾病,一个猜测慢慢成型。
两人各有思绪,检查室内只能听到绿间在翻动报告的声音。
立刻可以出结果的报告并不多,绿间没几分钟就看完了,直到绿间放下了手中的报告,幸村这才开口询问昨天的手术情况,“绿间医生,我昨天的手术,为什么会出现大出血呢?”
微创手术出现大出血的可能性极低,这也是昨晚迹部单独去找绿间沟通的原因,但昨晚的迹部无功而返,而幸村似乎也得不到他想要的回答。
有过昨晚被质问的经验,绿间沉默片刻后,便打算用同样的说辞应付过去。只是,在他和幸村的眼睛对视上后,却突然回想起那天灰原透露出来的信息,又放弃了刚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