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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谢玉书白日里常常不见人影。直到夕阳西下, 漫天的余晖如金纱般洒落时,他才会出现在小院门口。
晚霞的暖光勾勒出他颀长而挺拔的身形。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一截冷白结实,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在余晖下透着一种别样的力量感。
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筐,里面装着村里人自家做的点心,轻轻放在谢微楼面前。
他望向谢微楼,眉眼不自觉地弯起,仿若一天的奔波与疲惫,在看到谢微楼的刹那,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可越是如此,谢微楼越觉得自己贸然答应他送他回望月城的决定,似乎有些欠考虑。
毕竟他己对这位谢公子的过往身份,几乎一无所知。
况且,从这几日谢玉书的种种表现来看,他能力出众。无论是干农活还是应对村里人,都游刃有余,看起来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谢微楼从怀里掏出那枚金蛇坠子,放在手心里反复摩挲,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犹豫:“谢公子。”
正端着茶盏喝水的谢玉书闻声,放下茶盏,回头望向谢微楼。
唇角依旧习惯性地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问道:“怎么了,道长?”
谢微楼抿了抿唇,将金蛇坠子轻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接着,他抬眼直视谢玉书的眼睛:“谢公子,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不随你回望月城了。”
听到这话,谢玉书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僵住。
他缓缓垂下眼,目光落在桌上那枚金蛇坠子上。过了片刻,他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可是我哪里让道长不喜,所以道长突然改变主意?”
若是谢玉书此刻暴跳如雷,或是言辞激烈地质问,谢微楼心里或许还能轻松些。
可他偏偏用这种无辜又委屈,好似被人抛弃了的语气说话,让谢微楼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酸涩的内疚感。
谢玉书生得俊朗,模样正合谢微楼的喜好,日常行事也是温润妥帖,挑不出一丝毛病。
可谢微楼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抿了抿唇,一番纠结后,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直觉行事。
于是他顶着谢玉书不解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我的脚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这些时日我反倒拖累了你,不如从明日起,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这话一出口,屋内瞬间陷入死寂。
良久,谢微楼终于听到谢玉书那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既然道长心意已决,那便依你所言吧。”
谢微楼下意识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就这么简单?
谢玉书轻轻握紧手中的杯盏,旋即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道长不必对我心存顾虑。”
话落,他稍作停顿:“只是道长的脚伤尚未彻底痊愈,贸然离开恐有不便。不若再多留两日,也让我能略尽绵薄之力,报答道长此前的恩情。”
这话说得倒是合情合理,谢微楼见他如此好说话,心里一松,颔了颔首。
第二日,晨曦初露,谢玉书便如往常一样,跟着村里人出门干活去了。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谢微楼的脚伤已然大好,行动自如,完全能下地走动。
趁着白日谢玉书不在,谢微楼在屋子里细细计算着时日。
他心里早有盘算,还是决定按原先的计划回云阳城,先把自己的银子拿回来,再去参加他期待已久的八珍宴。
一想到八珍宴上的珍馐美馔,谢微楼心里就美滋滋的。他惬意地坐在屋内,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在纸上潦草地写着自己的打算。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了进来,听起来起码有七八个人。
伴随着脚步声的,是嘈杂的喊叫声,有男有女,语气中满是焦急。
谢微楼心生疑惑,好奇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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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正屋里抽旱烟的老村长也听到了动静,赶忙起身去开门。
谢微楼离得远,没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片刻之后,老村长神色慌张,转身快步走到偏屋门口,用力地拍打着门扉,大声喊道:
“谢家娘子,不好了,你夫君出事了,快把门打开!”
谢微楼拿着瓜子的手一抖,他赶忙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
这些天一直是谢玉书在外面应对村民,谢微楼这还是第一次见人。
为了圆谎,他赶紧用无相傩捏了一个女子的面容,这才拉开门。
门外,头发花白的老村长正佝偻着背,脸上写满了焦急。
看到谢微楼开门,他连忙道:“谢家娘子,你可算开门了!你夫君被蛇咬了!现在正在村口的郎中那里,你赶快去看看吧!”
谢微楼一怔,被蛇咬了?
他有些狐疑地看着门外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这谢玉书平日里身手敏捷像个猴子一样,怎么好端端地能被蛇咬了?
跟着前来报信的村民里,一大部分人纯粹是好奇,想来瞧瞧这位传说中的“谢夫人”究竟生得何等国色天香,竟能将那位气质出众的公子哥迷得神魂颠倒。
然而,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众人满怀期待的目光瞬间凝固,随即大失所望。
只见门后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白衣女子,比寻常女子高出许多,面容平平无奇,充其量只能用清秀来形容。
而且,在听闻自家夫君被蛇咬的这般紧急消息后,这女子脸上竟没有丝毫焦急之色,反倒一脸迷茫地望着众人,那神情仿佛在说“我没听错吧”。
围观的众人不禁咋舌,心中顿时对谢公子涌起一阵怜惜。
那么一位惊才绝艳、性格又温润的公子,怎么就被这么一个既面容平庸,又心肠似冰的女人勾走了魂,实在不值!
谢微楼压根不知道众人已经脑补出一副痴情郎恋上无情女的戏码。
老村长看着他心急如焚:“谢家娘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看看你夫君!”
谢微楼:“……”
于是他被迫跟着乌泱泱一群村民,走向村口的医馆。
路上隐约听到身后的人窃窃私语:“没想到谢公子的娘子就是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自己夫君被蛇咬了,竟然哭都没哭一滴!”
“何止没哭,你没看她连伤心都没伤心,我看她根本就不爱她夫君!”
“是啊是啊,谢公子好可怜哦!”
谢微楼无语。
等他在一众充满鄙薄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梗着脖子走到了医馆,只见医馆外竟也围了一大群人,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谢微楼暗暗皱眉:这谢玉书不过在村子里呆了短短几天,怎么就这么受众人喜欢?
医馆规模不大,各类器具、药材却一应俱全。后院被简单隔出几间房,作为暂时安置病人的地方。
一位中年郎中在里头忙得脚不沾地,此刻正端着一盆黑血,脚步匆匆地从一间房里走出来。
陪同谢微楼一同赶来的老村长,见状赶忙迎上前去,焦急问道:“谢家那娃子怎么样了?”
郎中神色疲惫,重重叹了口气,说道:“幸好送来得及时,毒血已经排出来大半。要是再晚些,这条命可就没了!”
老村长一听,急得狠狠一拍大腿,痛心道:“好端端地上山捡柴,咋就能被蛇咬了?!”
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叮嘱道:“人总算是保住了。最近天气阴雨连绵,蛇虫都活跃起来,告诉大家往后上山可得千万小心些。”
说完,郎中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谢微楼身上。
见他是张生面孔,稍一思忖便猜到了身份,于是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屋子,说道:“这位娘子,你夫君就在里面,快进去看看吧。”
老村长这几日与谢玉书相处下来,相谈甚欢,早已将他当作半个儿子来看。
这时瞧见“谢家娘子”呆立原地,以为是吓得说不出话,赶忙关切地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夫君已经没事了,快进去好好照顾他吧!”
谢微楼被这一推,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
他望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深吸一口气,趁着周围人没留意,迅速又将脸变回原来的模样,这才伸手推开房门。
一踏入屋内,谢微楼就瞧见谢玉书虚弱地倚在床上,面色苍白得如同白纸,毫无半点血色。
在这病态的映衬下,眼睫显得愈发浓黑纤长。
听到门口的动静,谢玉书吃力地侧过脑袋,将目光投向门口,最后落在板着脸,一声不吭的谢微楼身上。
紧接着,他微微动了动身子,似乎连这简单的动作都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他看向谢微楼,唇角勉强弯出一丝弧度,露出一个惨淡可怜的笑容。
也不知是叫顺口了,还是忘了改口,他气息微弱道:
“娘子,你终于来了……”
谢微楼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立刻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第85章 身体 “有劳道长费心了。”
谢微楼冷声道:“你乱叫什么?”
床上的人闻声顿时识相地闭上嘴。他微微垂眸, 轻轻咳嗽起来,眉眼间尽是病态的憔悴,模样看着好不惹人怜惜。
门在谢微楼身后合上了, 而谢微楼站在门口,却没有丝毫要上前的意思。
房间里, 淡淡的血腥味与中药的苦涩气息相互交织, 弥漫不散。
谢玉书咳嗽了好一阵子, 才勉强抬起头来。
他似乎想要撑起身子, 紧接着却重重地跌回了床榻之上,似乎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玉书平躺在床上,费力地朝着谢微楼的方向侧过脸,轻声唤道:“道长。”
他的声音沙哑,透着几分虚弱:“我现在好难受。”
说完, 他轻轻动了动右手。腕处已经被厚厚的纱布层层包裹,隐隐约约有血迹渗透出来。
紧接着, 他带着几分无力,朝着谢微楼露出一个浅笑:“能帮我倒碗水吗?”
谢微楼蹙了蹙眉:“你和其他人一起上山捡柴, 怎么会被蛇咬?”
谢玉书微微一顿,旋即轻咳几声, 解释道:“也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条蛇, 冷不防就咬了我一口。”
话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瞧着当真像是余毒未消的模样。
谢微楼盯着他这副样子, 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真假。
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走到桌旁倒了一碗水,走到床前, 伸手递过去。
谢玉书抬眸望向谢微楼,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有劳道长了。”
说完,他艰难地抬起左手接过碗,五指止不住地颤抖着,紧紧握住碗的边缘,缓缓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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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方才那位中年郎中端着一碗药走进了房间。
郎中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正准备给谢玉书喂药,一眼便瞧见了谢玉书艰难喝水的场景。
他转过头,瞧了瞧一旁直挺挺立着,沉默不语的谢微楼,暗自咋舌。
看来方才在外面听到的那些八卦,多半是真的。这谢公子对他夫人关怀备至,可偏偏这谢夫人,对自家夫君颇为冷淡。
他思索片刻,将药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轻咳一声,对谢微楼道:“谢家娘子,这药一会儿你记得喂你夫君服下。”
顿了顿,又补充叮嘱道:“他身体里还残留着蛇毒,若是半夜发起烧来,你可一定要记得用毛巾浸了冷水给他擦身降温。”
谢微楼从指尖到发丝都写着抗拒:“他自己不能擦吗?”
郎中“啧”了一声,满脸疑惑地看向谢微楼:“你是他夫人,这种事儿自然是你做更为妥当。何况你夫君都已经这般虚弱了,能不让他动就尽量别让他动了。”
顿了顿,目光斜斜地瞥向谢微楼,说道:“谢家娘子,这些天你伤了脚,我这儿缺草药,都是你夫君不辞辛劳山上山下地奔波,才帮你把药材弄来的。”
“……”
谢微楼看向不住咳嗽的谢玉书,即便他心中的疑虑如潮水般翻涌,此刻也只能暂且搁置下来。
也罢,实在不行就等谢玉书身体康复之后,自己再做打算离开,总之也不差这几天。
谢微楼端起那碗颜色黑如墨汁的药汁,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生来喜甜厌苦,对所有带着苦涩味道的东西都避之不及。
在郎中的协助下,谢玉书已经靠着床头坐起了身子。
谢微楼走上前,在床沿边坐下,眼见着谢玉书双手不停颤抖,看起来连碗都拿不住,于是便伸手将药碗递到他的唇边。
谢玉书微微一怔,随即唇角上扬,浅笑道:“有劳道长费心了。”
说罢,便就着谢微楼手中的碗喝起药来。一碗药见底,他面上还是没有多少缓和,虚脱地倒在床上,头一歪便沉沉睡去。
谢微楼侧头看了看窗外,眼见天色已黑,这一晚看来只能在医馆度过了。
郎中还贴心地在床的旁边放了一个小榻,方便谢夫人“照顾”谢公子。
屋内烛火摇曳,光影明灭不定,不过片刻,夜色便已深沉如墨。
谢微楼在榻上坐下来,观察着床上的谢玉书。
不多时,对方便呼吸平缓,似是已沉沉睡去。
谢微楼轻手轻脚地从榻边站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动作极为小心地将手探入被子里。
谢玉书的手腕触感微凉,谢微楼的手指轻轻拂上他左手的脉门,指腹之下脉象虚弱无力,显然是中毒之象。
而且细细感知,这脉象的确是凡人的脉象。
谢微楼收回手,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他虽已记不起往昔的记忆,但在这两百年间,遭遇过太多妄图取他性命的魔物,有好几次都险些命丧当场。
他曾暗自揣测,即便无相傩遮蔽了他的面容与气息,可他身上必定存在着某种独特的东西,引得这些魔物趋之若鹜。
而那些攻击他的魔物,无一不是身形严重畸形,似人非人。
唯有寥寥几次,他遇到过与常人毫无二致,身形上找不出丝毫破绽的魔物。
而那几次险些丧命,也恰恰是碰上了这些高阶魔物。
谢微楼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哪怕谢玉书从种种行为表象来看,都只是一个普通凡人,但他内心深处的直觉却不断警示着,此人绝不简单。
他沉吟片刻,而后伸手缓缓掀开了谢玉书身上的被子。
谢玉书仅着一身单薄亵衣,赤手赤足,毫无防备地躺在榻上。
谢微楼伫立在床边,微微垂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身体,暴露在外的地方确实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他的目光落在那被白色亵衣遮盖的部位,那里是不是也和正常人一样,他就不知道了。
谢微楼的手抬起,却又在半空中顿住,总觉得这般举动逾矩又怪异。
他下意识地再次瞄向谢玉书,见他沉睡不醒,面色苍白,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谢微楼暗自思忖,若能确定谢玉书实实在在是个凡人,往后照顾他也能安心些。
念及此处,他心一横,伸出手掀开了对方的衣襟。
随着亵衣被掀开,原本被遮蔽的肌肤与肌理毫无保留地袒露在谢微楼眼前。
谢微楼抬手将搁在一旁的油灯举起,向着榻上的人凑近了些,就着那昏黄的光晕,一寸一寸,极为细致地观察着对方的躯干。
这一看之下,谢微楼忍不住再度拧紧了眉头。
谢玉书不光生了一张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的脸,此刻瞧着对方袒露的身体线条,竟无一不是长在他的喜好上。
谢微楼心底最深处那个念头再度破土而出——难不成是有人特意派他来勾引自己的?
谢微楼的目光在谢玉书身上反复打量,一寸也不肯放过。可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依旧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难不成这谢玉书真的是个凡人?
谢微楼谨慎思索片刻,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把谢玉书翻过来看看,若后背也无异样,便信他只是个凡人。
拿定主意后,他将手中的油灯轻轻放回桌上,随后蹑手蹑脚地走上前,伸出双手稳稳扳住谢玉书的肩膀,试图将他翻转过去。
可瞧着谢玉书的体型与自己相仿,真上手一搬,才惊觉这人竟意外的重。
谢微楼紧抿着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却怎么也翻不动。
就在他有些气馁之时,谢玉书在睡梦中突然低低咳嗽了几声。
谢微楼心头一惊,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坐回到自己的床上,装作刚刚起身的样子。
好在谢玉书只是咳嗽几声后,便自然而然地侧过了身子,似是又沉入了梦乡。
谢微楼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再度靠近。
此刻谢玉书侧身躺着,倒是方便他用力了。他双手发力,终于将谢玉书翻了过去。
接着,他扒开他的衣服,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一番检查下来,依旧毫无异常。
谢微楼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何种滋味,谈不上失望,可又隐隐有些未消的疑惑。
他的目光落在对方赤/裸的后背上,鬼使神差地,将指尖轻轻按了上去。
指腹下的肌肤温热结实,富有弹性。他的目光描摹着那流畅的线条,每一处肌肉起伏的弧度,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等谢微楼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沿着对方的后背游移,吓得他赶紧缩回手。
好在谢玉书此刻正陷入沉睡,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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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这般行径,谢微楼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该如何自处,怕是当场就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既然一番检查下来并未发现异常,谢微楼的心总算能稍稍放下。
他将谢玉书的衣服整理好,安心地打算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然而,他刚一转身,身后骤然传来一串压抑且剧烈的咳嗽声。
谢微楼连忙回过头,只见谢玉书依旧维持着面朝下的姿势,咳得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那声音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听得人揪心不已。
谢微楼生怕他把自己呛出个好歹,几步上前叫醒他:“醒醒,你没事吧?”
谢玉书紧闭双眼,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谢微楼眉头紧蹙,伸手搭上他的额头,瞬间,滚烫的温度从手下传来,烫得他下意识缩了缩手。
谢微楼心中一惊:这是发烧了?
郎中就住在小院另一头的屋子里,听到敲门声,睡眼惺忪地披上一件衣服便匆匆赶来。仔细探查了谢玉书的情况,随后提笔开了个药方。
在去熬药之前,他神色温和地宽慰谢微楼:“别怕,我白日里不是说了吗,他体内余毒未清,发热是正常的。你给他擦擦身,等体温降下来就好了。”
郎中离开后,谢微楼盯着榻上面色红得不正常的谢玉书,迟疑着久久没有动作。
思来想去,自己先前扭了脚时,是谢玉书不辞辛劳每晚给自己敷药。
自己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既然已经确定谢玉书是个凡人,那在这个时候,自己实在没有理由丢下他不管。
谢微楼拿定主意,站起身出门打了一盆冷水回来。
接着他将汗巾在水中浸透,而后走到榻边,俯身伸手拉开了谢玉书的衣服。
第86章 情伤 “你说得很对,我得去把他找回来……
指尖下触及到的皮肤, 烫得惊人。
不过短短片刻,谢玉书的周身竟已被汗水完全浸透,衣物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勾勒出线条清晰的紧致躯干。
谢微楼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湿意,不禁微微蹙起眉头。
他挽起袖子拿起浸了冷水的毛巾, 一点点擦拭着对方的额头, 水珠在谢玉书的脸上划出道道浅淡的痕迹。
谢玉书双眼紧闭, 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浸湿, 一缕缕贴在脸颊上,更衬得面色苍白。
谢微楼一边擦拭着他的脸,一边不自觉地打量起他的轮廓。
眼前的人很年轻,五官生得极为俊秀。
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鼻梁挺直的高度, 还有唇角微微勾起的弧每一寸轮廓线条,都长得恰到好处——
就像是完全按照他的审美长得一般。
谢微楼擦拭着他皮肤的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他微微挑眉,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奇妙的想法:
倘若这人真的是被人捏造出来勾引自己的,那这个捏造他的人, 必定是个举世罕见的天才。
想到这,谢微楼不知不觉心情都好了几分。
他伸出手, 又在谢玉书的下颌线处仔细摸了摸, 没有摸到面具覆盖的痕迹。
不出所料,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脸。
谢微楼暗暗叹了口气, 收回手。
既然此人真的是个凡人,那自己就等他醒转后再离开罢。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手里的帕子沿着脖颈,落到锁骨处,接着谢微楼拉开对方的衣襟。
紧接着, 帕子落在他左胸口处时,微微一顿。
谢微楼的目光落在那里。
只见谢玉书心口的位置,有一块白色的伤疤,从愈合的痕迹来看,这里许是受过很严重的伤。
方才检查的时候,谢微楼便发现了这里,如今仔细端详,才觉得这伤疤有些不同寻常。
指尖轻轻拂过谢玉书胸口处,那块微微凸起的白色疤痕,指尖隔着皮肉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
谢微楼不知不觉再次停下指尖,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脑仁猛然一痛,漫天的如潮水般涌来的猩红,满地的红色蔷薇花肆意绽放,鲜血般的赤红色瞬间浸透眼底。
谢微楼猝然合上眼,下意识用手撑住身体。
他太阳穴突突直条,伸出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试图驱散那突如其来的疼痛,随后狠狠甩了甩头,勉强撑起身体。
就在他直起身子的时候,就如来的那样突兀,下一刻,眼前的血红色瞬间消失了。
谢微楼闭了闭眼又睁开,视线重新聚在自己指尖的帕子上。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帕子,一路滑向对方的腰间。
就在他要扯开对方的衣带时,却感觉到后腰处忽然压上一条沉甸甸的东西。?
谢微楼疑惑地回头,便发现已经烧得昏迷的人,不知何时抬起胳膊,紧紧揽住了自己的腰。
他拧了拧眉,回头抬眼看去,就见一直处于昏迷中的人竟然睁开了眼,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
那双眼眸因为高烧的缘故,瞳仁是一片混沌与迷茫,仿佛被迷雾笼罩。
谢微楼攥紧手里的帕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下一刻只见谢玉书张了张嘴,喉咙沙哑着吐出两个音节:“娘子……”
谢微楼顿时面上一黑:“你看清楚我是谁。”
然而谢玉书却不解地歪了歪头,动作像个懵懂的孩童,眼中满是疑惑:“你不是我的娘子吗?”
说着,他的目光下移,落在自己被谢微楼扯开的衣襟,和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腹上:
“你不是我娘子的话,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
谢微楼心道,要不是怕你烧成傻子,谁愿意脱你的衣服?
他用力撑起身子,想要挣脱那只揽着他腰的胳膊,却觉得后腰处的胳膊收得紧了些。
谢玉书如此举动,就像是一个生怕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子。
“娘子……”
他的双眼因为高烧有些失焦,嘴唇也干裂开来,偏偏揽着谢微楼的手不依不饶地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谢微楼心道,这人怕不是烧傻了,把自己当成他的娘子了?
他伸出手妄图拉开谢玉书的手,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就在谢微楼艰难地掰扯着他手指的时候,那只本来揽着他腰的手忽然松开,紧接着如闪电般擒住他的手腕。
谢微楼只觉手腕一紧,身子一轻,下一刻整个人被翻了过来,重重地躺在床榻上。
未等他反应过来,谢玉书炙热的身体便直接覆了上来,压得谢微楼几乎喘不过气。
他将脸埋在谢微楼颈侧,灼热的呼吸扑在谢微楼脸上,烫得他脸颊泛红。
耳畔响起谢玉书低声的呢喃:“为什么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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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一定会回来接我吗?”
谢微楼心中气结,用力推了推他:“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娘子。”
然而锢住他的人仿若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依旧紧紧将他扣在怀里。
谢微楼几乎被他的体温炙烤的喘不过气来,艰难地仰起头,用力抵着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可压在他身上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谢书玉!”谢微楼提高声音,“我快被你压死了!”
闻言,身上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随后他抬起头,伸手钳住谢微楼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的脸。
他盯着谢微楼的双眼,声音忽然冷了几分:“我不叫谢书玉。”
谢微楼一怔,眼中随即闪过一丝迷茫。
对啊,他叫谢玉书啊……刚才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叫错他的名字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却见谢玉书那混沌又迷离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直直落在他的唇瓣上。
谢微楼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几乎是下意识地艰难地别过脸,试图躲开那道灼人的目光。
然而,谢玉书全然没在意他的抗拒。
钳着他下巴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微微用力,让他被迫转回头来。
随后,谢玉书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他的脸,仔细地像是要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镌刻在脑海里。
谢微楼被迫抬起脸,任由谢玉书的目光在自己脸上肆意游走。
然而这般尴尬境地里,谢微楼脑中的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各种千奇百怪的念头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瞧他这副模样,难不成以前受过情伤,被人甩了?
难为他神智这般不清醒的情况下,还对那个所谓的“娘子”念念不忘还是个痴情人。
这样一想,谢微楼竟然隐约有点同情他了。
这份同情一冒头,原本的恼怒与抗拒也淡了几分。
他悄悄抬眼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谢玉书,只见他双眼因高烧失焦,却依旧执拗地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谢微楼手脚都被他锢住,动弹不得,想了想,只好张口试图安慰他:“你也别太伤心,过去的就过去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谢玉书垂眸盯着他,仿若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谢微楼只能保持着这个略显别扭的姿势,仰头望向他。
片刻后,只见谢玉书慢慢张口:“从前我有一个深爱至极的人,我心甘情愿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性命,都献给他。”
他俯视着谢微楼的眼睛,顿了顿:“可他不相信我的爱,甚至觉得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谢微楼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倾诉,脑子转得有些迟缓,下意识地问:“那怎么办?”
说罢,他又小心且真诚地给出建议:“要不,你换个人喜欢?”
谢玉书漆黑如墨的双眸微微眯起,其中似有万千情绪在翻涌。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谢微楼的下巴,动作看似轻柔,却又不容挣脱的,低声呢喃:“可我就喜欢这一个,那该怎么办?”
谢微楼微微蹙眉,对于这种问题,他还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
只听得谢玉书继续慢声道:“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想他想的肝肠寸断。”
“于是我发誓,如果将他找回来,这辈子我都决不允许他离开我的视线,一刻都不可以。”
谢微楼在心里轻轻“嘶”了一声,这个被你喜欢的人,看起来有些倒霉啊
他忍不住问道:“那她喜欢你吗?”
谢玉书微微弯了弯眼,声音愈发柔和:“他说过让我永远陪着他,说过喜欢我,说过让我等他回来。可他食言了。”
他继续凝视着谢微楼的双眼:“他将我一个人丢在冰冷的黑暗里,让我像一个傻子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着,然而他始终都没回来。”
他再次凝视着谢微楼的双眼,温声道:“你说,你若是我,你该怎么做?”
谢微楼微微蹙眉,心中不禁对那个狠心离去的人感到一丝愤慨。
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狠毒之人,这样伤害一个深情之人。
虽然谢玉书看着有些古怪,但骗人终究不对在先。
思来想去,谢微楼于是决定顺着谢玉书的话说:“你去把她找回来,当面问清楚。”
闻言,谢玉书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俯身再次将谢微楼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最心爱玩具的孩子,温柔地贴着他的耳廓:
“你说得很对,我得去把他找回来。”
第87章 雨后 “随我回去成亲吧。”
随着谢玉书字字清晰的吐音, 温热的吐息毫无阻碍地径直扑在谢微楼的耳侧,惹得他浑身一抖。
谢微楼艰难地向后仰起头,试图拉开与谢玉书之间的距离, 可对方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手臂微微用力, 轻而易举地揽紧他的腰身。
这一下, 谢微楼的上身几乎完全被他揽在怀里, 身体动弹不得, 唯有脖子还能勉强转动些许。
谢微楼无奈之下,只好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我不是你娘子,别抱得这么紧。”
半晌后,锢在他腰间的手却始终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谢玉书的高烧依旧未退, 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他将头深深地埋在谢微楼的颈侧。
鼻息间呼出的热气一下又一下扑在谢微楼颈侧的肌肤上, 口中微不可闻地,梦呓般重复着“娘子”两个字。
谢微楼挣脱半天无果, 暗自思忖:这人看起来受情伤不轻,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 等他清醒些再说了。
他伸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就是这个显得极为敷衍的动作,却令紧紧抱着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紧接着, 谢玉书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地定在谢微楼身上。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病态的执着, 定定看了半晌后忽然道:“随我回去成亲吧。”
“”
谢微楼被他惊世骇俗的话震得嘴角狠狠一抽。
他心中暗自腹诽,凡人果然麻烦事多,一发烧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拧着眉伸手去推对方, 可谢玉书却像块膏药,不依不挠紧紧黏在他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恰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了,郎中端着药碗走进来。
谢微楼顿时大惊,猛地使出浑身力气推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生怕他再次缠上来,顺势一脚便踹了过去。
这一脚力度有点大,床上的人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随着一声闷响,郎中闻声忙抬眼,便看到“谢夫人”坐姿端正,一脸戾色,双眼冷冷地盯着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谢公子。
地上的人面色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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