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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请别伤害微微
快艇一路向南,天色愈发阴沉,海面波涛汹涌,眼看着就要下大雨。周围的风声肆意从头顶呼啸而过,掀的头发凌乱。
微微隔着凌乱的头发看见远处一艘破旧的木船,瞳孔闪了闪:“你要将她送去哪里?”
他沉思片刻说:“菲律宾,走丢了这么大一个人,又是知名艺人,国内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短时间内,我都不会回来,等风头一过,我便带她回来,正式迎接我的明牙。”
说这话,他丝毫没有一丝歉疚,仿佛那人生来就是为人服务的工具,她没有自己的思想,情感,也不配痛苦。
他看向木船,眼睛中的光芒越发明亮。
微微有时候都在想,自己为何是他的女儿。
视线落在江鲜身上,她因为打了稳定剂,目前还未醒来,整个人蜷缩在游艇下,修长的身体早已歪歪曲曲。
快艇开到木船下,有船员前来迎接。
还未到夜晚,四下却漆黑一片,乌云像锅盖盖着苍穹,四周只留一条圆形缝隙,透进来微弱的光芒,闷雷在头顶滚滚而过,闪电划破天空,照在她们身上。
刚刚把江鲜移到甲板上,微微转过身,举目一望,见不远处闪烁着船灯。灯光朝她们驶来,再近一些,她看见了一艘灰色游艇。
此时,夏仲心也看见了,他朝远处一望,眸色凌厉了几分:“为什么会有人来。”
微微望着海面,并不回应。
夏仲心拿出望远镜,对着游艇上一望,远远瞧见了静潋,她立在游艇正前方,头发被风扬起,目光坚定。
游艇上还有几个黑衣人,想必是来抓人的。
夏仲心立即放下望远镜,心想,木船开不过游艇,左右会被她追上,他转而吩咐微微,和她一起,把江鲜重新抬上快艇,赶紧离开。
然而微微纹丝不动,风扯起她裙摆,猎猎作响,她站得笔直,一声不吭地望着远方。
夏仲心见使唤她不动,内心的血液顿时喧嚣起来,她是他生的,生命是他给的,她竟敢忤逆她。
他一把掐住微微的后脖颈,迫使她转过头来,面向她,毫不留情地朝她挥了一个大嘴巴子,这一掌十分用力,响声比天空的闷雷还要大,打得微微闷哼一声,嘴里咳出鲜血,眼罩也在一瞬间被扯飞,黑色的眼罩揭开,飞向海里,徒留一只可怖的右眼。
闪电落在她脸上,照得明明白白,她右眼闭着,双眼交合处有一道乌红色的缝合伤疤,就像是眼睛上爬了一只有毒的蜈蚣。
微微忽然笑了,那只有毒的蜈蚣像是跳起来,要咬他的手指。
夏仲心再次举起的手发麻,他吓得后退两步,狂吼道:“恶心死了。”
微微并未在意他的评价,她笑着,一面伸手在身前比划:“父亲想要全身而退吗?”
闪电再次落入她的眼睛里,不过不是她受伤的右眼,而是吊诡的左眼。
头一次,他感觉到,他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儿。
游艇在海面上开着的时候,静潋远远便看见了那艘白色快艇,快艇停在一木船旁边,上面已经没有了人。她抬起头,隐隐约约见三两个人影在木船的围栏前。
海面罩着云雾,船体摇晃,她看不太真切,便从船员那要来了望远镜,她将望远镜贴在眼前,透过镜片看去,见一个江鲜,一个微微,两人用麻绳捆绑起来,各自立在夏仲心两边。
江鲜还未醒,她垂着头,头发在她头顶肆意张扬。
微微却仰着头,眼罩不见了,眼睛上的伤口暴露出来,她依稀看见,右眼伤口处被撕开了一条血色的缝,鲜血从眼缝里滴落下来,淌过脸颊,留下斑驳血渍。
静潋心头一紧,险些呼吸不过来,她徐徐放下望远镜,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幕。
她希望看见的是幻觉,是海市蜃楼,是她的想象。
海上天气变幻莫测,远处有龙吸水现象,水柱从海底冲向天空,海天相接,风声在耳边肆意地刮。
她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然而游艇越开越近,近到她不用望远镜,也能清晰地看见江鲜和微微的处境。
近到,她似乎能闻到微微眼睑上的血腥气息。
近到,那个始作俑者狰狞的面容,映在她眼前。
“你有点本事,申静潋。”
夏仲心嘲讽:“不过也仅限于此。”
静潋咽口唾沫,她不敢轻举妄动,努力保持着平静,看着他:“你已经逃不掉了,放了她们,你还能免于死罪。”
夏仲心呵呵笑着,笑声在滚雷声中愈发可怖,漆黑的海平面上,他就像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一颗颗獠牙仿若锋利的利刃。
笑完后,他压低嗓音,由于常年抽雪茄,他的嗓音带着颗粒感,在鬼魅的海洋上穿梭:“你以为你装傻充愣,我不知道吗?”
静潋装失忆这件事,本就十分牵强,夏老头子不拆穿她,也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静潋冷静自持,清冷的嗓音传达过去:“你知道我装失忆这件事,难道我就不知道吗?”
两人僵持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静潋想法拖延时间,因为她刚刚在来的途中,已经给警察打了电话。
相信不久,警察就会跟上来。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伤害我的母亲,这么多年了,你对她难道没有一丝感情吗?”
她仰头望着他,凝视着他的眼。
藏在眼镜下的那一双眼,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没有。”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感情不是相处出来的。
感情是第一次见面,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培养起来的不是感情。
“可你也不至于杀了她。”静潋这一声近乎嘶吼,眼泪也充盈着眼眶,慢慢滴落下来:“想我母亲,将你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实验员,一路提拔到实验科副院长的职位,你不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你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语音刚落,夏仲心比她还要激动:“那只能怪你的母亲,是她,阻拦我的实验,阻拦我的成功,所有阻拦我的人,都必须下地狱。”
夏仲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残疾,他永远站在自己的那一面看问题,狂傲,自私,自我,变态,毫无人性。
所有人都有错,所有人都有问题,只有他没问题,他没错。
他只想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撂下这句话,他清醒了许多,抬起头来:“我不和你废话。”
说完,转过身去,不知道去做什么,过了几秒又折回来,手里拖着一银色的瓢,瓢中装满清水,朝江鲜脸上泼去。
江鲜被凉水一惊,整个人缩了一下,惊醒过来。她徐徐抬头,脸颊上水珠顺着往下掉,湿发紧紧贴着鬓边。
睫毛上挂了水,视线稍显模糊,刺目的灯照在眼前,照得她几乎耳鸣,眩晕。
身体重重的,她提不起四肢,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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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被手指粗的麻绳捆绑着,她深吸口气,视线渐渐清晰,见不远处的游艇上,立着一个人,那人正遥遥望着她。
“静潋。”声音有气无力。
静潋眼神湿漉漉望着她。
“放了她们。”
她们?
江鲜垂下眸,转而看向另一边,原来,微微也被捆了起来,她比她还要惨,眼睛上的眼罩都被打掉了,脸颊有五根鲜红的印子,还有带着鲜血的泪痕。
这时候她*才回忆起来,原来两人的计划被夏识破了,所以两个人都被绑了。
静潋或许是因为联系不到微微,所以根据追踪器追踪了过来。
她用手去触摸追踪器,却没有摸到,但是她并不怀疑,事情应该是这个发展方向。
但是接下来的事,她却没有猜到。
夏站在两人身边,面对着静潋:“人我必须带走一个,留一个给你,你选谁?”
江鲜脊背发寒,这一幕她知道,不就是传闻中小说经典画面,二选一,你选谁。
她看过这个情节无数次,她也吐槽过无数次,这多狗血啊,并得出一个结论,二选一,千万别选我。
然而此刻,她身处于这样的世界中,竟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对方选择她。
静潋不会抛弃她吧。
她抬头望过去。
静潋见她望去,飞速垂下了眼眸,没有和她对视。
良久,她才听见一声乞怜:“别再伤害微微了。”
闪电落在海面,天雷滚滚而过,江鲜心头闷闷的,整个人就像厚重的黑暗的物质不断下坠。有那么一瞬间,脚底像是开了一个黑洞,一双手捉着她的腿,把她往下拽,将她拽入深渊。她努力不叫对方得逞,于是双脚抓地,一动不动。
夏仲心得意笑笑,放下了微微,所谓地放下,便是一掌把她推入海中,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静潋一行人抽出时间救人,从而赢得出逃的时间。
一切计划顺利。
夏仲心驱赶着江鲜往快艇上走,奈何江鲜沉溺在被抛弃的悲痛中,尚未醒来。
他一脚踢在她腿上,把她硬生生疼醒,才醒悟过来,此时,她也没有反抗对方,而是坦然认命,听从对方安排。
随后,她被夏仲心驱赶着上了快艇,她回头看向静潋,见她依旧垂着眸,头发斜飞着,面色镇静。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船只快速地开往前方,摇摇晃晃的,她眼前的黑衣人影距离她越来越远,一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一直到看不见,她才转过头来。
原来,承诺都不能作数的。
原来,她在静潋的心中,依旧比不过微微。
人总是在关键时刻才会想起自己最心仪谁,如今看来,静潋最是心仪妹妹。
是她自作多情,以为静潋放她一马,便是喜欢她。
太可笑,她太可笑了。
人们总是会高估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位置,总以为,别人那样做,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为对方找合理的借口,试图说服自己,对方是在意自己的。
然而现实总是令人感觉到残酷,对方那样做,并非出于对她的爱,而是出于,她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海上风浪渐渐平息,龙吸水从天上往海底收回,乌云渐渐散开,天空明亮了一些,几颗星星在闪烁着。
快艇不知道开了多久,开到一个小岛处停下。
夏老头子将快艇拴好,拉着江鲜下了船,往岛上的民宿方向走去。
沙子软软的,走在上面,感觉有气无力。海风将她吹得嘴皮发干,她舔舐了一下嘴唇,咬掉一块嘴皮,朝旁边吐了去。
两人刚下船没一会儿,就见前面忽然跑来七八个黑衣人,江鲜还没分明白人的来意,忽然见一人跳到她眼前,挥手朝她脖颈一劈,她彻底晕了过去。
翌日,知名女歌手江鲜游轮失踪的消息登顶所有娱乐性pp,各大商场、地铁广播、车载广播以及机场大屏都在轮番播报,办公室、学校的小学生、广场的大爷大妈、楼下买水果的商贩,都在讨论这件事。
无论当初有多少人对江鲜心有龃龉,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关心她的安危,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她曾经的嚣张,孤傲,刻薄,自大。
“姐姐会没事吧。”
“哎,可怜人哦,不知道是得罪了谁。”
“希望她能平安归来。”
“难说,据可靠消息,警察追到目的地时,绑架她的那个犯罪分子已经乘船逃出境外,估计是去国外打电话,或者卖肾卖肝去了。”
一讨论到可能的结局,所有人都唏嘘不已,为此扼腕叹息。
尤其是江鲜的小学生、初中生、大学生粉丝们,一个个边哭,边发动身边所有人的人际关系来解决这件事。
许多小学生并不知道应该找谁,于是打电话打到领事馆,央求驻国内的泰国、菲律宾、越南等领事馆相关工作人员处理此事。
此事一旦不解决好,那将是国际问题。
舆论将官方压力推至顶峰,警方立即根据罪犯逃离的方向,进行了追踪,也在整个南太平洋海域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一艘船、一片岛、一个游民。
然而三天过去,没有半点消息。
玫瑰庄园,微微躺在床上,仰头望着头顶一串风铃。
她右眼的伤口重新缝合起来,白色的纱布裹着右眼,纱布上隐约可见结痂的血渍。
床头吊着一瓶葡萄糖营养液,点滴顺着滴管一滴一滴灌入她手背,静潋伸手摸上去,她的整个手腕都是冰凉的。
微微徐徐睁开眼,转头望着她,她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另一只手比画:“有消息了吗?”
静潋摇摇头,脸色沉下来。
她本以为,夏仲心带着江鲜跑不了多远,她本以为,警察很快就能追上来,将姓夏的绳之以法,她本以为,两人很快就能见面,她稍加解释,对方就能理解她,两人重归于好。
然而,没想到一个转身,竟酿成了大祸。
那个时候,她连看对方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这三天她不思饮食,昼夜难眠,一面要照顾微微,一面还要关心江鲜的事情,每隔几分钟,她都要上网看有关江鲜的最新消息,周围的人都说她魔怔了。
微微也看出来了,她知道,此刻姐姐的心在那个人身上,她也并不在意,因为她清楚,姐姐眼下这种痛苦会过去的,三天过不去,那就三个月,三个月过不去,那就三年。
人啊,总是健忘的,三年以后,她相信姐姐早就走出来了。
“姐姐,别难过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微微拍拍她的手,笑吟吟:“主治医生说,我的眼睛和嗓音都有救了。有一个人患了绝症,她愿意自动捐献出身体可以用的器官,所以,我有救了。”
这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换做从前,静潋早就喜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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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然而此时此刻,她就像听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很好哦,你以后就能看见全部视野了,也能说话了。”
微微点头:“以后,我陪姐姐说好多好多话。”
说好多好多话。
她听着,才感叹已经三天没有听见江鲜说话了,从前,都是她在耳边,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她话很密,话题范围也广,能把太阳讲落山,把月亮讲隐藏。
或许是因为她天生自带好嗓音,讲出来也像是动人的歌曲一般,让她能一直听下去。
但有时也觉得烦躁,心想她哪里来的这么多话,故意找机会,让江鲜闭嘴。
此时,她心情闷闷的,已经无心和微微聊天,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再过半个小时,护工会来帮你,我累了,去休息一下。”
她不是去休息一下,她是要去哭一下。
回到房间,静潋大颗大颗眼泪如同水龙头往下滴灌,怎么止都止不住。
心肝抽得疼,连带着四肢也颤抖起来,发抖、发麻、发冷。
她蹲在床边,背靠床身,双手抱膝,把头埋进膝盖处,抽抽噎噎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跳上床,她抬头,小猫探头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头。
“花花,你能帮我找江鲜吗?”
小猫喵鸣叫了一声,像是在回答,是。
静潋自觉得好笑,她居然会想要一只猫去找人。
果然是累久了,她产生了幻想。
该休息休息了。
太累了,她挣扎着倒在床上,连盖被子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望着花花,一直到自己睡去。
微微望了一眼吊瓶,见葡萄糖营养液还有一半没输完,本该再等一等,可她没有了耐心,直接撕掉手上固定绷带,将针抽出来,转了转手腕,走下床。
到了静潋房门外,看见一个管家站在门口,她上前交涉,确定静潋睡着以后,才安心离开。
通往蛇山的路总是崎岖不平,加之天空下起了小雨,这让前行道路愈发难行。
然而这点困难根本难不倒微微,夜里,她披一件黑色防雨斗篷,背着书包,手持电筒,独自攀上了山顶,走到实验室。
这一次,她没有从通风口爬向二楼,而是直接走另一个通道。
通道连接着母亲的水晶玻璃棺,在上去前,玻璃棺底部蹭的一声,自动升起来,她站在透明的传送电梯里,等电梯停好,她又走出来,电梯慢慢下降,严丝合缝关上。母亲的棺椁徐徐降落,把这一条通道完全掩盖。
玻璃棺椁上,多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她躺在透明的管樽上,手腕,脚腕,都被银色铁锁扣在棺椁上,右手手背吊着一瓶蓝色营养液体,源源不断地营养液从吊瓶内传输到那人身体里。
那是维持人存活的营养物质。
她穿着通体黑色长款旗袍,头发庸懒散在四周,整个躯体要比玻璃棺中的人要高挑不少,从天花板往下看,她正好能覆盖住玻璃棺中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身影重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
微微有些出神,比起自己,其实江鲜更像母亲。
她虽然和江鲜有几分相似,但是她结合了父亲的基因,遗传的是小平扇眼睛,而江鲜的基因则融合了另一个新疆男人,所以她的五官立体深邃,带着几分异域风情。
母亲也是由一个新疆男人和一个汉族女人结合而成。
所以,江鲜更像母亲。
怪不得,父亲要用她去复活母亲。
这么多年过去,母亲的五脏六腑早已经腐败,无法复活了,就算从外表看去,她还是那么鲜活靓丽。
只能说明,父亲疯了,竟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换取一个不可能的事实。
不过,这一切不算白费功夫,因为父亲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为她作嫁衣。
江鲜的器官灵动鲜活,她既然注定要成为工具,那为何不能成为她的工具。
微微按开手电,将灯直直照在江鲜瞳孔上,因为光线与温度的刺激,会导致对方打喷嚏。
她照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江鲜的鼻子抽了两下,眉头微微蹙起,一个喷嚏后,醒了过来。
微微收回手电,俯身望着她,直视着她的脸庞,眼睛,就像看着自己的器官,友好,温和地:“你醒了。”
她微笑着说。
第42章 玫瑰花海,再不见故人
江鲜被一束光刺醒,醒来时心脏发麻,四肢发软,仅有的一丝力气,全部用来睁开眼睛了。入目是一片冷幽幽的蓝色暗室,室内笼罩着层冰冷的雾气,这是哪儿?
她还没来得及问,左前方倏然凑过来一张脸。
虽然视线朦胧,但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戴着白色眼罩的人是谁。
“微微。”
她试图挣扎起身,用力过后,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均已被固定住,冰冷的铁腕就像钉子一样牢固。
江鲜费力地挣扎了两下,发出几声响。
微微手落在棺椁上,围着她绕圈走:“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挣脱不开的。”
标准的女播音员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江鲜心头顿时一凉,冷静下来,思考自己是为何来到这里的。
先前她是被夏绑走的,为何又出现在微微这里,想了一会儿,她又看了一眼自己所躺的地方,原来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微微母亲的棺椁之上。
什么意思?
一定是微微用了其他方法将她绑来这里,那么夏呐?她去了哪儿?
脑袋一片混乱,但是她既然来到这,就明白对方的大概用意:“你还是想要用我复活你的母亲?”
江鲜下意识脱口而出。
微微手剐蹭着冰棺发出刺耳声,她走到江鲜面前停下,俯下身,长发笼罩在她脸上,挡住四周芒,黑夜中,她只能看见微微那只闪烁的左眼?
她抿着嘴唇,笑得瘆人。
江鲜头皮一麻:“你是想要我把器官换给你?”
不知道怎么的,脑海本能出现了这样的反应。
微微并未说话,而是缓缓抬起头,用倨傲的姿态面对着她。
直勾勾地,直勾勾地盯着,黑色瞳孔因为兴奋而渐渐扩大,江鲜知道,那是狩猎前猎人所发出的信号。
她果然猜对了。
忽地自嘲一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房间回荡,徐徐传来回音。
绕来绕去,还是绕了回去。
原来她器官的最终归宿,依旧是微微。
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已经对这里没有什么留恋,她说道:“我答应给你,但是,我还有话问你姐姐。”
微微一听到姐姐一词,脸上的神色立即转变,她撇开眼:“姐姐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她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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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脑袋,追逐着微微的目光。
然而对方并不待见她,也不想与她讨论静潋,她背过身去:“姐姐怎么选的,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她就是不明白,当初明明说好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置她于危险之中。
“我最后见她一面。”
“不行,江小姐,你还不知道吧,姐姐自从选择了我以后,便一心希望我能平安健康。并且,要将你的器官换给我,她也是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甘心,不甘心你们明明有几分暧昧了,却最终没有修成正果,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暧昧就是暧昧,暧昧就是差一点一丝,姐姐没有选择你,在危难的时机抛弃了你,才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江小姐,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姐姐明白她喜欢的是我,在意的是我,她不会再见你了。”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江鲜只听见一句:“她也是知道的。”
把器官换给微微,静潋知道?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相信的。
“你胡说,静潋单纯善良,救助流浪猫,她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你分明骗我。”
她可相信静潋不爱她,但她不相信静潋会害她。
微微嗤笑一声,她顺过身后双肩包,从中掏出一只做旧的桃木盒子,二十厘米长的样子,托在掌心上,金色的小金扣面对着她:“你认得这个吗?这是姐姐的物品。”
她飞速瞥了眼,看着眼熟,曾经在别墅的时候,这方木盒子一直压在静潋的枕头下,它的确是静潋的所有物。
沉默着,没有说话。
微微把它凑上前:“那你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吗?”步步紧逼:“你知道后,恐怕要失望了。”
不等江鲜回应,她轻轻扣开金锁,翻开锁盖,从中拿出一个人偶玩具。
定睛一看,那人偶正是她自己,她穿着湛蓝色的礼服,长发及腰,面部模样做得也十分精致逼真。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娃娃的右眼,喉咙,还有心口处,都插着一枚银针。她似乎可以看见,静潋是如何一针,一针刺入她身体的。
如果不是恨透了她,又怎么会在她身上连下三针。
江鲜喉头一哽,心底彻底凉下来。
“原来,姐姐是那么讨厌你,而你还一厢情愿,认为她会喜欢你?”
对方把她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她愣怔了一会儿,自嘲地笑笑,嘴唇抽搐,眼尾泛红。
事情还没有完,微微继续从包里翻出东西来,这一次,是一张撕碎了的照片。
微微将两张残破的照片递到她眼前,一张是微微和静潋在一起的,另一张是她单独的,她是三人合照上被撕下来的那个。
“姐姐连和你合照都不愿意,这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意味着什么,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重要的话在脑海重复三遍。
所以,那天静潋没有选择她们的二人照片,也是因为,她不想要和她出现在一张合照上吗?
既然不喜欢,又为何放她走,既是不喜欢,又为何投怀送抱。
她被这模棱两可的态度给彻底弄糊涂了。
她需要安静,需要安静下来细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光是想着,眼泪便汇聚在眼眶,从眼尾滴落下来,晶莹如水晶。
微微冰凉的指落在,轻轻拭干她右眼泪水,手指流连地抚摸着她眼周:“好漂亮的眼睛,不知道这眼睛装在我眼睛上,我会有多么完美。”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本来正伤心,却见对方又往她心口插上一刀,顿时眉眼一横,她侧过脸,一口咬在她手腕上。
微微反应迅速,快速抽开手,但是她依旧被咬伤,白皙手腕落下两个深深的牙齿印。江鲜这一咬是发了狠的,倘若她收手过慢,铁定已经被她扯掉了一块皮。
这个女人,真是伶牙俐齿。
她转了转发疼的手腕:“你别挣扎了,早晚,你的嗓音和眼睛都会是我的,我劝你最好求求我,毕竟我从未想过要你的性命,你若是好好求我,说不定,我会留你一命。你今后拖着这副残躯,也能苟活。”
江鲜破口大骂:“你****,*****,狗爹生*****。”
她把这辈子见过的脏话,搜肠刮肚,全部在此刻骂了出来,什么死婆娘,臭娼妇,什么种生出什么人,总而言之,有多难听,她就骂多难听。
她骂得微微哑口无言,对,她根本就不能说话,也无法说话。
所以,在她骂她的时候,她就只能听着,甚至来不及做肢体的回应。
江鲜彻底骂透了,骂爽了,骂完了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通透了不少。
就好像瘀堵在肝肠的火,顺着这气骂了出去。
微微想要打她,但又怕她咬舌自尽,反而耽误了事。
她强忍着谩骂,还有手的疼痛,用手机语音回复:“你就这么会说,那我便先拿走你的嗓音。”
俯身下来,嘲讽地笑着:“叫你以后都不能说话。”
说完,她不知按了哪里的遥控器,只听叮的一声,头顶传来响声,天花板顿时朝两边打开,从上面顺下来一个纯白色的四臂机器人。
微微一边给她解释,这个机器人本是用来复活明牙的,由此可见,它的技术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五脏六腑都能置换,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声带还有眼睛。
这对它来说,不在话下。
机器转动的声音巨大,已经盖过江鲜的声音,四条机器手臂垂落在周围,每一条手臂上都带着仿真手指,机器一响,手指灵活转动,其中一条手臂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支针筒,微微解释,这是麻药。
说完,机器人灵活地替她绑带扎针,液体推进静脉,一、二、三,她很快昏睡过去。
静潋醒来后,管家正站在餐车旁边,她恭敬地站着,似乎等了她许久,似乎又是她叫醒她的。
“小姐,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
“再这么下去,人还没找到,你倒是先倒下了。”
“多想想庄园,想想微微小姐吧。”
餐车上摆着一碗小米南瓜粥,一碟青菜,管家们最是知道,她目前就适合清淡饮食。
静潋听她劝了两句,似乎找回了些信心,挣扎着起来,呷了两口南瓜粥。
“微微小姐呐。”
提及微微,管家才说:“微微小姐说,医生叫她去医院,准备器官移植的是,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小姐要去医院看望她吗?”
静潋询问了医院名称,原来是申氏集团底下的医院,她摇摇头:“不用了,这家医院我信得过,多派几名护工过去,吃穿用度,你们都需要做到最好,万万不可怠慢了她。”
管家闻言点头,但是纳闷,为什么静潋小姐不亲自去呐。
看来,静潋小姐为了未婚妻的事,已经全然顾不上妹妹了。
江鲜的声带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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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置放在一透明的玻璃器皿中。微微拿着玻璃器皿,轻轻晃了晃,心道,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置换,否则,这鲜活的声带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枯萎。就像新鲜采摘下来的花朵,如果要做成永生花,最好在她最美丽的时刻,将她固定。
微微没有迟疑,马上安排“四臂神手”机器人开启第二台手术。
其实取声带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过程,但是她考虑到江鲜并不配合,才采取全麻,从脖颈割开血肉进行取出。
而重新将声带上上去,也不需要全麻,只需局部麻醉。
微微只需要张开嘴,由四臂神手探入咽喉,在里边做缝合即可。
她躺在从地上升降起来的手术台上,张嘴,任由机器人给她打麻药,置换声带。
整个过程,也不过才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就可以让她重新能说话。
一个小时,就能让另一个人永远不能说话。
一个小时,真的能发生很多事。
局部麻醉的麻药很快消散,然而还剩下几针没有缝完。
微微强忍的疼痛,感受到针刺破肌肤,鱼线在喉咙间拉扯,鲜血涓涓滑落进胃中,疼得她险些晕厥过去。
然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开始用幻想来麻痹自己的痛感,幻想自己能说话以后,静潋会有多开心。
这样想着,就像是在身体打了针安慰剂,她虽疼,但是快乐。
手术结束后,她需要休息几个小时,才能开启说话。
于是她在实验室等着,等着自己开口说话,等着江鲜醒来,也等着静潋来看她的消息。
管家发来信息:“夏小姐,小姐因为身体原因,说不去医院看你了,她让我多安排几个护工照顾你。”
微微盯着发亮的屏幕,陷入了沉思。
从前,哪怕是小感冒,姐姐也会去医院陪着她,嘘寒问暖,忙前忙后。
眼下她做这么大的手术,她却不来陪自己。
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吗?
是吗?
她没有回复,只是关上手机,冷眼盯着江鲜。
没过一会儿,江鲜睁开了眼。
她走上去,俯视着她,笑眯眯地说:“你醒来了。”
声带还未完全长好,有些沙哑,但依旧能听出,是江鲜的声音。
江鲜听见自己在说话,惊恐地转过头,迎面看见微微冲她微笑。
她刚要张口,只觉喉咙间划过一片冰凉,血腥气息在胃里蔓延,她一下瞳孔涣散,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嗓音。
眼睛呐?
她看了看,微微还没有取走她的眼睛。
微微笑着说:“为了避免你的器官会有排异迹象,所以我先换了嗓音,等我的身体适应了你的器官,再换眼球,这样能保证手术更为成功。”
江鲜并不想问她这个。
她张着嘴,呜呜哇哇地喊着,试图说出内心的疑惑,然而,她什么也说不出口,仅有上嘴皮碰下嘴皮的声音。
微微看见她滑稽的样子,似乎看见了自己,她说道:“啧啧啧,真可怜,当初就应该教你手语的,不然你以后该怎么和人交流。不过,就算我教你,你也学不会,因为你是那么愚蠢。”
江鲜没有搭理她的嘲讽,继续无呀无呀着。
微微把手机点开,放到她手上:“想说什么,你写下来吧。”
江鲜只好歪着头,右手艰难地竖起食指,用比画在手机上写下几个大字:“我要见静潋。”
她要见她,因为,她始终不信,她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刚刚在麻药的过程中,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也就是在空白的瞬间,她忽然觉得,静潋不是那样恶毒的人。
她要找她说清楚。
微微嘴一歪:“她不会见你的,你要和她说什么,我给你带话。”
低头望着她,游刃有余地用着她的新嗓音:“毕竟现在,你口不能言,又不会手语,怎么和她交流呐。或许你要送她什么东西,我也帮你带,只是,眼下,你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拿什么给她呐。”
江鲜被她的话点醒。
微微继续雪上加霜:“你也真是可怜,嗓子都被拿走了,还在这想着姐姐,真真痴心妄想。一个实验品,生来就是为人做贡献的,居然敢有这样攀龙附凤的想法,可笑。前二十三年,你的美好生活,都是母亲赐予你的,赐予你良好的容貌,动听的嗓音,你不好好珍惜,却用它来做奢侈浪费的事。不过,一切都有定数,比如现在,命运馈赠给你的,在这一刻,全部收回来了而已。”
微微说得何等没有道理,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要见静潋,要问个究竟。
她有自己的任务,任务一做完,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才是,为何还要流连。
唯一的原因,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如果静潋从未给她希望,她能走得干脆利落。
可惜对方偏偏给她希望了,她站在充满希望的阳光下,感觉到幸福就在眼前,伸手就能触摸,然而真当她伸出手去,触摸到的,却是一片阴冷,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