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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这个梦未免太真实
周末时,谈既周回了趟谈家。
他现在独居,但偶尔会被父母叫回去,全家聚在一起吃顿饭。
谈既周不是家里的独子,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但都不是同父同母。
他父母在他出生之前各自有过一段不算长久的婚姻。
谈既周将车停在别墅外的露天车位上。
进门时,大哥谈勋和二姐倪子盈都在客厅,各踞沙发一角,没什么交流。
他和他俩打了个招呼便上楼。
来时的路上,谈既周又想到前些天和温知聆聊天时提到的那枚印章。
他读书时的大部分东西都留在这栋房子的卧室里,因为零碎的物件很多,搬起来麻烦。
谈既周从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那个装着印章的锦盒。
和一沓重要证件放在一块儿。
他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静静地躺着那枚印章。
梅子青,灰淡的低饱和色调,让人想起乍暖还寒的早春。
度一切苦厄。
这是她留的字。
谈既周扣上盒子,连同抽屉里的证件一起拿在手里下楼。
餐厅已经有阿姨在布菜。
他走到玄关,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边柜上,防止离开的时候忘记-
三月中旬,离论文定稿的时间还早,但温知聆最近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紧凑。
加班加点地在图书馆写论文,把丢在角落的几本德语原著又拎出来,钻研晦涩难懂的行文。
积攒的画被陶可星买光了,她腾出时间上新,并督促自己去尝试不熟悉的风格。
因为之前她只会在某个瞬间很偶然的想到谈既周,但这些天他几乎无孔不入。
温知聆觉得现在的她有点像一个盛放沸水的容器,她需要不时的给自己泼泼冷水,才能平息下来。
这样很不好,她想尽可能平静的和自己相处,不想让生活失衡,所以刻意的忙起来。
没过几天,陶可星的买手店正式开业。
前一天,温知聆收到陶可星邀请她去玩的消息。
陶可星的店开业,那谈既周作为她的发小,会去吗?
应该会的吧。
这个念头刚浮现一秒,就让她这些天的努力全部作废。
她临阵倒戈,变成自己的叛党。
但温知聆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批评自己,她在答应陶可星的邀请后便起身去翻宿舍里窄窄的衣柜,思考明天该穿什么。
……
第二天下午,温知聆抱着一小盆三角梅赴约。
这是陶可星提前要求的,她的店里做了一面植物墙,但是空空荡荡,所以应邀的人不用带什么贵礼,挑个合适的盆栽就行。
买手店的地段好,位置显眼,温知聆没走近便看到门口的花篮多到摆不下,只能紧紧堆在一起。
陶可星人就在外面站着,拧着眉问那两棵巨丑的发财树是谁送的。
找了半天,最后从红绸带上挂着的卡片看到段柯的名字。
还没来得及发作,陶可星先看见了走过来的温知聆。
怀里抱着盆花,温温柔柔的朝她笑。
陶可星瞬间消气了,迎上去从她手里接过花盆,“这是什么品种呀?”
“是三角梅,叫暗斑丽人。”
“好漂亮。”
温知聆和她一起进到店里,陶可星在花架上挑了个合适的位置摆上去。
虽然店铺只有上下两层,但因为挑高的天花板和顶窗,视觉上像是一栋复古小楼。
店的内部色调单纯,是以木质为主的中古风,陈设删繁就简,从灯光到角落的软毡,都能看出被精心处理过的细节。
温知聆一眼看见自己的画,它们也被挂在了很合适的位置,完美融入这样的环境里。
她诚心夸道:“你设计得真好。”
陶可星不大好意思,没有将功劳包揽到身上,“不是我设计的啦,但是我的品味很好!”
参观一楼时,能听见楼上的哄笑声隐隐约约地传下来。
陶可星领着温知聆上去。
二楼有一圈黑色皮沙发,围坐着的大多是年轻女孩,个个都朝气蓬勃,打扮俏丽。
其中也有几位异性,但都不是谈既周。
后来大家聚在一起闲谈时,温知聆才知道他根本没露面,只叫助理送了两个花篮过来。
陶可星有自己独立的社交圈,开业请的都是密友和有合作的几个设计师,男朋友段柯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她的朋友们都很外向,说起话来就没有冷场的时候,抛出的梗又密又好笑,下一句永远有人接。
温知聆的生意做久了,也会说不少漂亮话,应付这种场面绰绰有余。
陶可星在开头就给大家介绍过温知聆,且店里的几幅画都出自她之手,水平高低一目了然。
一个下午过去,温知聆的微信列表里又多了不少潜在客户。
到了晚餐时间,因为众口难调,一行人干脆没有出门,陶可星照着不同口味叫了几份外送到店里,又开了几瓶酒,直接将二楼一张还没放饰品的展台当餐桌。
吃饭途中,段柯拨过来一通语音,问陶可星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他去接。
陶可星耐着性子哄了他几句,电话挂断,立马被周围人打趣。
有人查起户口,打听这桌上还有多少人单着。
温知聆名列其中。
有个男设计师一听就要给她介绍。
陶可星坐温知聆旁边,闻言冷笑一声,“人家这条件,没谈肯定是不想啊,还需要介绍?”
另一个短发女生附和,“就是!”说罢自己举手,“可可,我需要介绍。”
陶可星淡定发问:“你看上我身边哪个男的了?”
短发女生冲她挑眉,“就是上回我们在会所门口,站你男朋友旁边那个人,开的车是揽胜黑武士。”
“哦,谈既周啊,你别想了,没戏的。”
“为什么啊,有女朋友?”
温知聆收紧酒杯,也很想知道原因。
陶可星说:“没,他没女朋友,一直都是单身,但你最好别爱上他,他不会给你反馈的。”
从小到大,陶可星见过太多谈既周的追求者,没一个能成功。
他一向拒绝得不留余地,不给对方留任何幻想。
“这么难搞?”
“是啊。”陶可星点头。
段柯曾经和她说,没听谈既周提过对另一半的要求。
他对恋爱没有预想。
因为从小就认识,陶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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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谈既周的了解比大多数人多一些,但她仍不知道他会被什么样的爱打动,有时候也会觉得他或许不需要这些情情爱爱。
温知聆喝了口酒,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她这些年练就出一些迎难而上的魄力,但对于谈既周,她永远只是望而却步的状态。
聚餐最后,桌上一片狼藉。
有人明天还有工作,所以他们没有玩到很晚。
临近散场前,陶可星举着手机拍了几张大合照,配上店里的照片,发了条“开业大吉”的朋友圈。
温知聆和她紧挨着,脸上因为喝了不少酒泛起薄薄的红晕,但她觉得自己还好。
她没有醉,只是后颈发热,有些昏聩,瞌睡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放大了。
这是她喝了酒的反应,温知聆很清楚。
几瓶开过封的名酒喝得见底后,大家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走。
温知聆本来准备打车回校,陶可星拦着没让,说不放心,待会儿段柯开车过来,让他顺路给她放在Z大门口。
温知聆说好,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陶可星将朋友们一批一批送下楼。
但她很困,眼皮似坠了铅,沉得抬不起来。
坚持了一会儿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歪到一旁睡着的。
恍恍惚惚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音色低沉。
温知聆睁眼,在逐渐聚焦的视界中,赫然看到近在咫尺的谈既周。
他穿着黑色卫衫,是年少时的模样,像是她很久之前做过的那场旧梦的续集。
温知聆笃信自己还在梦里。
只是这个梦未免太真实。
谈既周为什么要皱眉?
他皱眉的样子好凶。
温知聆有点委屈地想,这个人在梦里都不让她开心一点。
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她忽的恶向胆边生,做了清醒时绝无胆量做的事。
温知聆凑近吻了他。
软唇贴上来,却只是轻轻碰一下就退开了,什么附加的力道都没有,温热触感稍纵即逝。
她连冒犯别人的吻都很规矩。
在谈既周反应过来之前,一切已经结束了。
始作俑者蜷在沙发上,穿着长针织衫,黑色碎花裙,单纯又清丽,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仿佛刚刚被吻的人是她。
谈既周猛地站直。
因为个子太高,站直后完全从
温知聆能触及的视线里消失。
他怔住了,一时给不出任何反应。
而她带着行满功成的侥幸,安然的睡着了。
第22章 22耿耿于怀的吻
谈既周的鼻尖仿佛还萦绕着温知聆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糅杂着酒气,说不上来是什么调的香,但很好闻。
他今天很早就从公司出来,回到住处洗过澡,抽空看了会儿手机。
朋友圈里的最新一条是陶可星发的九宫格。
这样的动态她一天能发好几条,谈既周随意扫一眼,结果看到了合照里的温知聆,和陶可星坐在一块儿,一起举着酒杯。
两人背后的木制展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几个空酒瓶,外加一群看上去不太靠谱的人。
和他们对比起来,温知聆笑容浅浅,文静很多。
陶可星爱玩爱闹的性子谈既周很清楚,大学时没人管能通宵开派对,这两年老实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今晚没什么事,换了衣服出门,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陶可星的店。
上到二楼便看见一个人睡在沙发上的温知聆。
那姿势看着别扭,谈既周走近叫了两声她的名字,她才有一点动静,睡眼惺忪,傻傻地看他。
毫无防范意识。
他皱皱眉,想说她两句,但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猝不及防的亲了。
谈既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这期间,沙发上瘦伶伶的人纹丝不动,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简直要气笑,告诉自己别和喝多的人计较。
这个天还没到穿裙子的时候,夜晚降温,温知聆半截小腿裸露在外面,可能是冷,蜷着睡,像很没安全感的小孩子。
谈既周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能搭在身上的毯子。
他没再傻站着,转身下了楼。
陶可星迎面和他碰上。
刚刚他来的时候,她正在一楼和准备走的朋友聊天,虽然意外但顾不上他,只和他讲了两句话就见他到楼上去了。
陶可星直觉他对温知聆不一般,送完朋友回来,刚想上楼看看情况,就见这人已经下来了。
谈既周面色不佳,但语气不算冲,带了点不赞同,“以后别带温知聆喝酒了。”
陶可星说:“没喝多少啊。”
她觉得温知聆酒量真不算差,今晚喝的酒里面有伏特加,度数不低,有几个朋友醉态明显,面颈都红了,温知聆比他们看着好很多。
他睨她一眼,懒得听她嘴硬。
“待会儿怎么回?”
“段柯来接,知聆跟我一起,坐段柯的车回学校。”
他听完,点点头,估计觉得可以。
“她在楼上睡着了,你去看看。”
丢下这句话,谈既周就走了。
陶可星懵得很。
所以这是来干嘛的?专门来一趟检查店里的营业执照?-
那晚温知聆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谈既周来过。
因为前前后后算起来,他只在店里待了不到十分钟,陶可星觉得没必要特意提一嘴,显得她特八卦似的。
但温知聆第二天在宿舍醒来后,仍对这个她以为的梦有隐隐约约的印象。
室友还在睡,她轻手轻脚的起床,去外面的公用洗手池洗漱。
凉毛巾敷在脸上,冰得温知聆霎时清醒,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
十六七岁,对谈既周的幻想最浓烈的那段时间,她都不曾做过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梦。
不过要是放在那时,她还会傻傻的开心一下。
现在她只是轻轻叹口气,拿掉毛巾,看斑驳镜面上的自己。
温知聆,别再想了。
……
接下来的一周,谈既周没有收到温知聆的任何消息。
他只能在朋友圈了解到一点她的现状。
当然,都只和她的画有关。
她照常上新,像是将那晚忘得一干二净。
一个星期过去,谈既周确定她断片了,也知道自己被平白无故亲了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喝醉了就可以胡乱碰别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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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坏毛病。
但坦白说,他没有生气的情绪。
如果硬要给出个词来形容谈既周的心情,大概就是耿耿于怀-
周日晚,谈既周去看望方文鸿。
方文鸿前一天才落地北城,他不久前在国外做完一场手术,如今人在一家私立医院里静养。
谈既周空手过去的,推开病房门,方文鸿没在床上躺着,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虽然他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手术很成功的消息,但现在亲眼见到方文鸿的样子才彻底放心。
方文鸿见到他有点惊讶,“这么晚还过来?”
谈既周走过去,装正经地问:“打扰您了?”
方文鸿笑一笑,招呼他到病房的会客厅坐。
会客厅很大,谈既周看到那边的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方文鸿注意到他的视线,解释说:“整天憋在屋里闷得慌,写点儿字静静心。”
谈既周轻笑,因为这些工具又想起温知聆。
他在软椅上坐下,将手机搁在面前的桌上,“我前段时间遇到个挺久没见的人。”
“哦?”方文鸿问:“哪个人啊,还值得你专门拎出来跟我说一声。”
“你也认识。”
方文鸿摆弄着笔架的动作微微停顿,他的神色不像在猜测谈既周提到的是谁,单单只是因为这句话而想到了什么人。
谈既周接着说:“你教过的学生。”
方文鸿抬眼,眼中诧异难掩,“知聆?”
除了谈既周,他只教过一个学生。
“她现在在这边?”方文鸿思索一会儿,“她今年还没毕业呢吧,你在哪儿碰上的?”
“在外面吃饭的时候。”
现在想想谈既周也觉得有些巧,刚好他出去透气,又刚好低头看见她。
方文鸿想起以前的事,眉目间多了些悒然。
他和谈既周说:“我是不是和你提过知聆和我说不想再上国画课了?”
“我后来才大致猜到原因。”
当时温知聆用的是耽误学业这个理由,但方文鸿能听出这只是借口,他没戳穿,跟她说这个好商量,减少课时,或者把国画课改成隔一周一来,都可以。
那一年,她父亲再娶没多久,生意也出过问题。
家庭有变故,可能会对小孩产生影响。
方文鸿想了想,又问是不是家里资金供不上,那他完全可以免费当她的老师。
他不缺那点学费,一开始跟温实侨收钱也只是为了表明态度。
“能想到的我都问了,她怎么都不肯点头,眼睛通红,跟我说谢谢老师,自己已经想清楚,不准备再学了。”
方文鸿虽然惜才,但小孩子不愿意学了,他也只能作罢。
谈既周说:“她父亲不是做医疗器械的?不至于拿不出学费,而且我好像记得,你说你帮过他。”
方文鸿点头,“嗯。”
温实侨是个有赚钱头脑,但不守规矩,过于活络的人,他靠这个性格闯出了一点事业,也差点把自己的全部身家赔进去。
那回是温实侨自己找上门的,他遇到的麻烦可大可小,有几笔交易没按章程走,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他名下那家小公司完全可以被查封。
偏偏又被竞争对手盯上,只是对方手里头的证据不多,还没有轻举妄动。
所以温实侨先一步找关系给自己把洞补上。
方文鸿是唯一能帮上忙的人脉。
但方文鸿从北城离开就是为了和名利场上的纷纷扰扰划清界限,那几年他也说到做到了。
没有为谁破例过。
但温实侨用女儿当砝码,打感情牌,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不好过,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温知聆。
她的学业和前途都会被连累。
方文鸿明白这个道理。
他也在想,万一温实侨真的出事,有朝一日,温知聆知道了她敬慕的老师原本可以帮她爸爸一个忙,却选择冷眼旁观,会不会怨他?
他又如何以老师的身份自处?
所以最后方文鸿答应了温实侨,但这事他并不是完全不担风险,所以也和温实侨讲定,为了大家都好,事情解决完之后
就断交。
以后再有什么事,他不会再出手。
“我没和知聆提过,她后来应该是自己知道了。”
方文鸿叹口气,“我只当她是小孩,那时想不到这点。”
“但知聆是个很敏感的小孩,道德高强,容易进死胡同,把自己困住,又缺乏引导。”
谈既周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的首尾。
他说:“我留了她的微信,上回见到,她还跟我问你身体好不好。”
“你最近跟知聆有联系?”
方文鸿属实有些意料不到,他以为谈既周能跟人点个头就算不错的了。
谈既周从桌上拿起手机给他看。
朋友圈点进去,往下滑两条正好就是温知聆上午发的新作品。
方文鸿接过去仔细翻了翻,有点疑惑,“这是在卖画?”
“嗯。”
谈既周个儿高,瞥见方文鸿拿着他手机给温知聆最新的两张画作点了小红心。
他还没说什么,反倒先被方文鸿教育,“点个赞表示鼓励,手指头动一下的事情你都嫌麻烦?”
谈既周扯扯唇,没讲话,因为他是故意的。
上周温知聆发的他只要看见都顺手点上了,但这周的他一条都没有点。
谈既周不太想承认,他是因为那个耿耿于怀的吻。
它甚至都没法称之为吻。
方文鸿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充足的休息,所以谈既周没有在病房留很久。
从医院出来,谈既周坐进车里,揽胜启动前,放在旁边储物格里的手机忽然亮屏,上面提示有一条新消息。
来自温知聆。
他拿起手机,把刚系上的安全带解开。
但对话框里显示,“A小温”撤回了一条消息。
过了几秒。
A小温:[不好意思,列表人太多,发错了。]
温知聆的头像是在雪地里的一只猫,谈既周点开看过,有点像狸花猫。
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抬指打字。
Tn.:[方老师昨天回北城了,你要来看他吗?]
第23章 23时过境迁,往事如烟
温知聆是真的发错了,但这种失误并不是无迹可循。
她微信上的置顶都是最近一段时间找她买画的买家,方便沟通联系。
但加上谈既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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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聆也将他设成了置顶。
刚刚从图书馆出来往宿舍回的路上,她看到买家发过来问画布材料的消息,于是边走边回复。
这类问题她都有一套通用模版,找出来转发过去时不小心误触到了谈既周的头像,心里一紧,想取消又手忙脚乱的点成了“发送”。
迅速撤回后,温知聆用公式化的话术给谈既周发了解释,而后退出聊天界面,讪讪的将他的置顶取消了。
把不聊天的人设成置顶,这样多此一举的事估计只有她在做。
温知聆觉得谈既周大概不会回复这种没意义的话。
但很快,他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温知聆看完,却微微发怔。
她慢慢走到学校小道旁的石凳上坐下,拿着手机的双手搭在膝盖上,视线的落点却不在屏幕上。
温知聆不怎么回忆从前不愉快的种种,但想到方老师,免不了会勾起旧事。
不过不管怎样,她还是想去看看方老师的。
她低头,给谈既周回复。
[方老师知道我在北城吗?我担心会打扰到老师。]
谈既周的手机可能就拿在手上,消息回得很快,[方不方便接语音?]
[方便。]
谈既周还在车里坐着,他刚从方文鸿那边听来一些事,再看到对面时断时续的“对方正在输入”,猜她应该在纠结。
语音邀请弹出来,温知聆有些紧张的接了,“喂?”
谈既周问:“在学校?”
“嗯,刚出图书馆……”温知聆举着手机,感觉手臂沉沉的,才发现包还在肩上挂着,她换了只手拿手机,接着说:“我突然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她的声线并不细,但说话的调子听起来总是很平柔。
“不是突然过去,我会提前告诉他的,上回没跟你说这事是因为他不在北城。”
温知聆问:“方老师不在这边住?”
她高考后去过一趟方老师在淮城的家,但他那时已经搬走了。
“在这边,他前段时间出国做了场手术,刚回来。”
“手术?”温知聆提声,很担忧,“方老师生病了?严重吗?”
“已经控制住了。”谈既周没有把话一次性讲完,“具体的等见面我再和你详细说?”
温知聆自然答应。
“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确定下来发消息给我。”
“好。”
因为意外得知方老师生病,温知聆接语音前的那点旖旎心思荡然无存。
她想了想后面几天的安排,给谈既周发了两个时间段,让他根据自己的时间调整就好。
谈既周定了周三,也就是三天后的下午见面-
到了那天约好的时间,谈既周的车停在Z大校门口。
他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也不看手机,抬手降下半面车窗,凉风灌进来,他微微眯眼。
想到待会儿要见到的人,谈既周抬手摸摸唇角。
温知聆那个性格,要是他真的把那晚的事和她直说了,她估计得吓坏。
下回见面还能不能当熟人都难说。
思忖一会儿,谈既周决定先翻篇。
再往车窗外看时,刚好望见从校门口出来的温知聆,手里提着一盒东西,看到他的车后便走快了些,柔缎似的乌发被风吹得微扬。
在温知聆这里,和谈既周上回见面还是将近一个月前的事,她陪陶可星去医院那一次。
上了车,她发现他今天穿得没有前两回见时那样正式,上身是件米色的夹克外套。
印象里,谈既周以前经常穿的衣服都是偏深色系的,不过因为肤色白,这样素浅的色调被他穿在身上依旧很合适,气质衬得更矜贵疏冷。
谈既周看一眼她小心放在膝盖上的礼盒,“带的什么礼品?”
“是茶具。”
因为考虑到方老师刚做完手术,温知聆不敢贸然带水果和补品,可又觉得两手空空的没礼貌,她记得方老师爱喝茶,就抽空去附近的购物中心买了套茶具。
他笑一下,“这么见外,小心挨骂。”
温知聆心里本来就有点忐忑,听他这样说,顿时担心起来。
她忽然想到刚升高中那一年,也就是第一次见到谈既周的那个春节,她爸爸让她给方老师带了盒茶叶,没多久,她在家里客厅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装盒,当时还以为是温实侨买多了,后来她才意识到那可能是方老师退回来的。
那这次呢,方老师会不会觉得她和她爸爸一样,别有用心。
“其实……”
温知聆以为谈既周不清楚内幕,在想该如何和他说自己的犹豫。
“其实什么?”谈既周侧眸,看到她眉心簇成的一抹愁色,知道她是真的心里没底。
温知聆摇头,“我当时突然不学画了,方老师会不会生我的气?”
谈既周安慰她:“我上周日去过,和方老师提到你,他很关心,拿我手机看了你的朋友圈,还给你点了赞。”
温知聆一愣。
要是别人她可能不会有印象,但谈既周给她点的每个小红心,她都记得很清楚,如数家珍。
上周连着许多天,温知聆都没看到他给自己的朋友圈点赞,还以为他把她屏蔽了,后面又忽然多出两个,她才打消那个猜测。
原来是方老师点的。
她说:“我有时候发的比较多,如果影响你,你可以屏蔽我。”
谈既周继续哄,带点玩笑带点正经,“朋友圈就靠你的画加点艺术气息了,屏蔽了我还看什么?”
温知聆抿唇,终于露出一点笑。
……
方文鸿还在那家私立医院里面住着。
其实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已经可以回
家了,但医生建议做完一套全身检查再离开,谈既周就让他再住两天。
温知聆走在谈既周身边,到了方老师住的楼层,私立医院的环境好,尤其是vip病区,在格局上和酒店有些相像,只是多了淡淡的消毒水味。
来时的路上,她从谈既周那儿得知了方老师的病是胃癌。
好在发现得还算及时,切了三分之一的胃,前不久做完最后一期化疗,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在进病房前,温知聆还有些局促,可当见到方老师时,她忽上忽下的心立时变得平和了。
可能是因为生病,他比几年前看上去瘦削一点,鬓侧多了些白发,衬衫外面套着针织背心,还是那般的儒雅随和。
温知聆站在病房门口,“方老师。”
方老师脸上挂着笑,“知聆,好久不见啊,进来坐。”
她牵唇,走到会客厅,将手里的礼盒轻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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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带了东西?”方老师看到,不赞同地说:“下次不许破费了,人常来就行。”
温知聆点点头,坐姿端正,还像乖巧的学生,很听劝,“嗯,我下次不带了。”
之后一直是方老师问,她回答。
听到温知聆在Z大读书时,方文鸿眼里露出赞许,“我就知道你能考好。”
然后又提到她朋友圈里的画,关心她是不是缺钱。
温知聆摇头,“不缺的。”
“方老师,上次看到我的画,您觉得我有进步吗?”
“那当然有。”方老师说:“而且知道你还在坚持画,老师就觉得很欣慰。”
温知聆没有说过,停掉国画课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碰笔墨颜料,有一些赌气心理,但更多的是失望和迷茫。
到大学之后,她不经常回淮城了,才调整好自己,重新把画画这件事捡起来。
温知聆和方老师聊天时,谈既周默默坐在一旁,不插话也不离开。
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回到高中的那段时期。
不过聊到后来,方文鸿将谈既周支走了。
他出去后,病房只剩下温知聆和方老师,她猜到方老师可能有话和她说。
“知聆,你那时候忽然不想学画了,是不是因为从你爸爸那儿知道了什么?”
温知聆看着方老师,低声:“嗯。”
如果没有听到她爸爸和朋友聊天,她可能会一直保留天真,坦然的继续学下去。
可那些话不偏不倚被她听见。
她才知道,原来温实侨特意费心替她寻来名师,送她跟着方老师学国画,只是为了靠女儿搭上这层人脉关系,也知道方老师起初不愿意牵扯其中,但最后还是妥协帮了忙。
真相恍若纸包不住的火种,将她灼伤。
温知聆还记得她爸爸说那些话时自得的语气,让她感到很割裂。
微弱的难堪,愧疚和低落又浮现,这些情绪没有消失过,只是沉到湖底,一经搅动又变得浑浊不堪。
方文鸿认真道,“这些话本来应该放在那时候说的,是我大意,才拖了这么久。”
“我和你爸爸的交情不论好坏,在老师这儿,你只是我教的学生。”
他温声循循善导,“当然,我愿意帮温实侨,确实是将你考虑了进去,但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以后要是你有难关,只要老师能帮上忙,一定出力。”
温知聆对这句话有模糊的记忆,但她还记得的原因是那天方老师说,如果她以后不读书,可以跟着自己卖画。
所以这两年她偶尔会想到当时的场景,一边庆幸自己真的在靠这个本领安身立命,一边感慨时过境迁,往事如烟。
方文鸿说:“我说话向来算数的,所以知聆,老师不会怪你,你不需要有负担,知道吗?”
温知聆说不出话,眼眶从方才就一直发烫,弯唇点头时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流。
方老师叹气,又笑了笑,给她递抽纸,“还是小孩。”
温知聆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褶皱被抹平了。
二十多岁的她想开了很多事,但十七岁的温知聆依旧难过着。
方老师的话就像在安慰几年前,将自己囿于原地的她。
谈既周没出去多久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沓病例报告,估计是顺便找了医生问方文鸿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