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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她的确不想异地恋
离跨年还有大半个月的时候,北城已经下过几场雪。
虽然温实侨迁居到北城了,但温知聆回家的频率没比之前上大学时高多少。
刚工作的那两个月,偶尔还被她爸爸叫回去吃过几次饭,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他又在忙什么生意,找她的次数少了,温知聆有时候不想过去,就用加班做借口推脱掉,他也不多问。
临近年末,温知聆最近确实加了不少班。
中午吃饭,同事们在公司餐厅凑到一块聊天时,怨气都挺大。
“听说明年林卉姐要升职。”
“好像是调去卢城?卢城有个大项目缺人手,要她负责的吧,正好跟随项目地了。”
“温温,你知不知道林卉姐什么时候过去啊?”
问这话的女生是和温知聆一起转正的同事,叫孔玥,两人偶尔会做搭档,关系不错。
温知聆说:“我没听她提过。”
有人问:“你们猜,她有没有可能带几个亲信过去?”
另一个人半开玩笑道:“要带也没你的份啊,小温才是嫡出的。”
“带我去我还得考虑一下呢,我在这儿挺好的,就是房租贵点。”
“小温我记得你是淮城人吧,那边离卢城倒是蛮近。”
温知聆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吃完午饭,同事们还在聊天,她把工牌放进大衣口袋,端着餐盘先起身。
孔玥问:“你回工位呀?”
“我去楼下买杯咖啡。”
“哦哦,那你帮我带一杯吧。”
温知聆说好。
她离开之后,大家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猜小温估计不想去,她男朋友在这边呢。”
“她有男朋友啊?都没听她提过。”
“嗯,你没见过?而且她男朋友估计是个富二代,几辆豪车换着开,阔气得很,经常在楼底下的路口接她,我都撞见好几次了。”
孔玥原本也想走,但一听这有几个人开始闲言闲语的,便留了个心,屁股都没挪的继续埋头喝汤。
他们口中所说的温知聆的那位富二代男朋友,孔玥是见过的。
就在上星期的一个晚上。
加完班,她跟温知聆从写字楼出来,外面下着雪,去地铁站的路不好走,打车又贵,于是孔玥搭了温知聆男友的便车,见到了本人,知道他姓谈。
隔壁部门有个年轻小男生喜欢在温知聆面前晃悠,打听到她不是单身了都不死心,孔玥之前一直觉得那个人看起来还不错,隽秀清爽的长相,能打个八十分。但
那天亲眼看到人家的正牌男友之后,才知道帅得和别人不在一个图层里不是夸张的说法。
下雪天,他不嫌冷似的,在车边等温知聆,很高的个子,穿了件黑夹克,看着挺酷,但不是固有印象里的那种富二代风格。
温知聆要他帮忙送送同事,他也没问顺不顺路,开了车门,让她们俩先上车。
送她回去的路上,温知聆和她坐在后座聊天,他把车开得稳,不知道是不是被温知聆熏陶的,安安静静,也不插话,有礼貌又有内涵。
“难怪呢,那是不能走远了,异地恋最容易出问题,到时候分手可就亏大了。”
“哈哈就是,现在的小姑娘都聪明得很。”
这话怪里怪气的,孔玥听着不舒服。
说话的一男一女都是同部门的同事,平时就爱仗着多两年资历,各种摆谱。
孔玥状作无事的加入他俩。
“你们说温知聆啊,她虽然是淮城人,但父母都在这边啊,自己家就在这儿,往外面跑干什么。”
“不过她能力确实强,林卉姐真要带个人过去,想选她也正常啦,就看她愿不愿意咯。”
孔玥两句话帮朋友正了名,心里舒服多了,端上餐盘,迤迤然走远。
从员工餐厅出去,孔玥直奔楼下咖啡厅,找到温知聆当面告状。
离午休时间结束还有一会儿,两人在咖啡厅里的卡座上坐着聊天。
温知聆听完她绘声绘色的转述,倒没怎么生气,把刚拿到的咖啡从纸袋里拿出来递给孔玥,“谢谢你替我说话,请你喝咖啡。”
“哎,这算什么。”
这行几乎没有新人期,全新的资料交到手里,恨不得你立马就自学成才,她刚开始进度慢,带教不怎么管她,只能一直黏着同期进公司的温知聆。
温知聆这个人看着清清冷冷的,不好接近,其实很没心眼,一点也不藏私,从林卉姐那边学了什么就教她什么。
孔玥心里清楚,平时还是她受人恩惠更多。
林卉姐年后要去卢城的事,温知聆很早就知道。
前段时间和她一起出外勤的时候,有听她随口问过一句,觉得去卢城怎么样。
温知聆当时并未多想,不知道那可能是打算带她一起去的意思,所以没有将拒绝的态度展露得明显。
但如果之后真的要做决定,温知聆是不太愿意接受调动的。
她的确不想异地恋,不舍得离谈既周太远-
近来流感泛滥,温知聆出门都会戴上口罩,也很少往人流量大的地方挤,防范意识很强。
但在年底之前,还是去了趟医院。
不过不是她生病。
那天是夜里,温知聆接到继母钟婧的电话,说温希悦发高烧了,半夜呕吐惊厥,温实侨人不在家,联系不上,她在北城举目无亲,也不会开车。
钟婧慌得声音都不稳,温知聆让她先打120急救,尽快去医院。
她接电话的时候,谈既周已经醒了。
挂了电话,温知聆一边起床换衣服,一边和他解释。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她很难当做无事发生,准备去医院看看。
谈既周也起身,把卧室的灯打开,“我送你过去。”
半夜三更,他不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出门。
深夜,马路上看不见几辆车,两人畅通无阻的到了钟婧母女所在的医院。
在急诊楼找到钟婧时,温希悦躺在临时病床上,她守在女儿旁边,睡衣外面穿了件羽绒服,摒去往常的精致妆容,看上去有些憔悴。
她还是很在乎孩子的。
温知聆和谈既周一起过去。
温希悦的胳膊上按着棉签,估计是刚抽完血,没精打采的在哭,看到温知聆后,叫了声姐姐,嗓子哑着。
“情况稳定下来了吗?”
“嗯,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抖了,刚刚用了栓剂退烧,现在不能走,要观察一段时间,还得做脑CT。”
钟婧有些怨怼道:“你知道你爸去哪儿了吗,人不回家,电话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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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聆没说话,她当然不知道。
钟婧知道她是好心来帮忙,叹一口气,没怎么为难她。
“刚刚悦悦说想喝水,她不给我走,麻烦你帮我去护士台那边接一杯热水。”
温知聆点点头,走之前从她那里拿了悦悦的就诊卡,顺便帮她把检查费缴清。
谈既周陪她一起。
刚才钟婧打量了他几眼,但没有问什么,估计是没心情。
而且不用想也猜得到,这个点会在她身边陪着的只能是男朋友。
两人先去缴费。
站在自助机前,温知聆问谈既周:“你困不困?”
他说不困,从口袋里拿出个医用口罩,让她戴上。
医院里病毒多。
“我明早还能补觉,你呢,要不要请假?”
温知聆摇头,“等会儿悦悦如果没什么事应该就能回了,不用请假。”
她这段时间加班,攒了几天调休假,但不想随便用,打算留给春节。
接了热水回来的时候,温实侨已经到了。
病床旁边,两个人不出意外的在吵架。
“半夜不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你在哪个女人床上啊?”
温知聆刚一走近,就听见钟婧的质问。
她今晚占理,不依不饶。
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脸色沉着,“你有完没完,我看到消息不就赶过来了?”
温知聆将手里的卡和一些票据递给钟婧,“既然我爸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温实侨头也没回,“知聆都被你叫过来了,还要死要活的把我也喊来,你到底要几个人围着你转?”
钟婧扬声,险些哽咽,“什么是围着我转?悦悦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尽管已经习以为然了,但今天谈既周就在旁边,温知聆有些难堪,忍不下去,出声让两人别在医院吵。
谈既周适时上前,将手里装了温水的一次性纸杯递给病床上的小孩。
温实侨余光陡然瞥见一个外人,面上一怔,转过头便看见穿灰色大衣的谈既周,站在自己女儿身旁。
钟婧也朝他看过去。
没想到,温知聆平时瞧着不声不吭的,找的男朋友条件看上去倒是很好。
“这位是?”温实侨问。
温知聆抿唇,简单给他介绍了谈既周。
温实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动作自然,另一只手递出去,“你好,我是知聆爸爸。”
谈既周和他握手,接过了名片。
即使今晚见面得突然又有失体面,他还是礼貌问候面前这位长辈。
温知聆不愿两人多接触,说完自己明天还要上班,便拉着谈既周先走了。
离开前,温实侨笑容亲和,对谈既周说:“下次有机会,可以来家里坐坐。”
第52章 52你想不想见我
那晚之后,温知聆陆续收到好几条她爸爸发来的消息,基本都是问她谈恋爱的事。
温实侨的言语中对她很关心,说她心思单纯,头一回恋爱,他有些不放心,又打听谈既周人品如何。
话里话外,都是身为父亲的良苦用心。
最近的一通电话里,温实侨还让她今年留在家里过年,不要往别处跑。
这个别处指的是临北。
外公外婆家过年的
年味浓,小姨和舅舅两家人聚到一起,十多口人,家里热闹,气氛好,前两年的春节,温知聆都待在那里。
国庆回临北的时候,外婆还因为这个事劝过她,让她今年陪她爸爸过年。
老一辈还是传统想法,觉得不管怎么样,父女不能生分了,也担心温实侨会有意见。
当时温知聆小姨在旁边,也劝她和她爸爸维系好父女关系,虽然出发点和外婆不同,但同样是替她着想。
小姨为人精明,帮她做打算,说温实侨现在的生意慢慢好起来了,应该是有点家底的,不能便宜别人了。
温实侨手头有多少钱,温知聆其实不清楚,也不惦记。
她现在有工作,经济来源稳定,不需要从温实侨那儿拿生活费了,自然不用再强求自己和他好好相处。
但外婆和小姨的话,她一直都听。
除夕当天,温知聆留在北城,和她爸爸一家过年。
也许是因为过节,家里难得没有吵架声,气氛还不错。
钟婧的厨艺好,前几年过年时,如果不在外面订餐,年夜饭都是她来做的,今年也不例外。
温知聆早上到家的时候,钟婧已经开始在厨房备菜了。
她不好意思像她爸那样无所事事,去给钟婧帮了会儿忙。
但她干活精细,青菜一片一片的洗,钟婧看得着急。
“我给悦悦买了本学拼音的书,你帮我给她检查一下,看看做得对不对,笨得很,怎么都教不会。”
说着,温知聆手里的一颗青菜被她拿走。
钟婧嘴里念叨,“你这个速度,估计明天才能吃上年夜饭。”
温知聆笑了一下。
她上个月突发奇想,要给谈既周做酱排骨吃,这道菜是从外婆那边学来的,但她不怎么下厨,很不熟练,每一步都规范但缓慢,最后把排骨端上桌的时候,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那盘排骨的味道中规中矩,但谈既周吃了两碗米饭。
可能是给面子,也可能是太饿了。
晚上吃完年夜饭,温实侨给悦悦发了压岁钱,温知聆没想到今年的压岁钱自己还有份。
这样父女情深的画面,已经很久没在这个家里上演了。
温知聆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有厚度的红包拿在手里,她生疏地说了句“谢谢爸爸”。
“和爸爸说什么谢。”温实侨感怀:“你现在独立了,越来越不需要爸爸了。”
他今晚喝了几杯白酒,似乎是很有表达欲。
春晚还没开始,悦悦在沙发上坐着看动画片,他拉着温知聆在餐桌前坐着聊天。
温实侨说自己的压力很大。
最近生意不好做,竞争激烈,这两年公司的经销渠道窄了,上半年将公司搬迁到北城,原本是为了拓展市场,但前段时间丢了两笔大单,认识好几年的生意伙伴忽然中断合作,谈好的注资也没戏了。
话锋一转,温实侨又道:“但爸爸看到你,就觉得这些难关都不算什么,知聆啊,你是爸爸最大的慰藉。”
温知聆默默听着,心里像有一杆来回倾斜的天平。
她练就不出一副铁石心肠。
两人聊了会儿她的工作之后,温实侨开始问起她和谈既周的事。
“你这恋爱谈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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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了。”
“他对你怎么样啊?”
“挺好的。”
春晚开播,客厅被开场的音乐声充斥,喜气洋洋。
温知聆没有看,还在回答她爸爸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她觉得他有些关心过度了。
而且比起关心,那些问话更像是一种打探。
就在温知聆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准备打断的时候,忽然听见温实侨说:“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方文鸿介绍吗?”
温知聆微微皱眉。
一瞬间,刚才的疑惑有了头绪。
“……你怎么知道他?”
温实侨笑了笑,没有明说。
“知聆,你谈的这个对象啊,爸爸很支持。”
他神色满意,“我女儿就是聪明,眼光真准。”
温实侨心底有自己的盘算,也并未刻意隐瞒意图。
“他家的背景你应该比我清楚吧,等以后跟他结了婚,你的生活不会差,再帮家里一把,爸爸的公司也不愁没生意了。”
温知聆否认,“不是方老师介绍的,我们只是恋爱关系,结婚还太早,你不要想太多了。”
“刚夸完你,就开始犯傻了,你和人家好好相处着,上回大半夜都陪你出门,说明他重视你啊。”
他语重心长地说:“退一万步,也不是一定要结婚才能拿好处,知聆,在这个社会上,你要懂得变通,不能太死板。”
人在感到荒谬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温知聆忍不住发噱,为自己不久前的心软。
她一字一句,“爸爸,公司是你的事,你不要再想着利用我去搭上什么关系。”
她面色冷,说的并不是玩笑话。
“你就非得和我作对?”
温实侨愠怒,因为女儿与他背道的态度而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还记恨着高中的事?”
温知聆喉间一哽,干脆点头。
刚开始被翟峮纠缠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就是温实侨。
他是她的法定监护人,也是经常将疼爱她的话挂在嘴边的人。
但他却在得知翟峮父亲是公司大客户后,选择了息事宁人。
他告诉温知聆这只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如果不喜欢,避开就好,甚至问她是不是先做了什么错事,才会和翟峮有矛盾。
所以翟峮变本加厉,无所顾忌的骚扰她,直到高三时,他在推搡间让她摔下楼梯,脚踝骨裂,这一切才终止。
“你知道我当时看着脚踝打上石膏,想的是什么吗?”温知聆问。
“我在庆幸,终于不是小打小闹了。”
她让温实侨去找医院开验伤证明,让他报警。
温实侨依旧不同意。
他不想担上得罪大客户的风险,反过来训她不懂事,不体恤他赚钱的不容易。
后来她拿到了翟峮父亲的电话。
温知聆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那件事最后被她闹大,以翟峮转校为结局。
然后她去了临北的外公外婆家养脚伤,被温实侨断了很久的零花钱。
她也是从那时候知道,依靠她爸爸意味着要随时被他桎梏。
“事情已经过去了,后来我也道歉了啊。”
温实侨缓和一下,主动低头,他慢慢道:
“知聆,你要知道我们是亲人,血浓于水,爸爸有错,但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
温知聆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体谅他了,刚刚他问自己是不是还在记恨,其实她早就去努力释然。
如果不是温实侨拿这件事问她,她不会旧事重提。
她也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想让心口扎根的那根刺消失。
话不投机。
温知聆没有犹豫地起身,去沙发上拎起自己包和围巾。
钟婧带着女儿在那边坐着看电视,看见她要走,象征性地拦了两下。
“过年嘛,别和你爸爸闹得不开心。”
温知聆没说话,转身出了门。
温实侨气得不轻。
钟婧作壁上观,从心底感到讽刺。
她也是花了好几年才看透这个男人啊。
初识时被他风度翩翩的表象迷惑,看到他在饭局上提到女儿时的自豪模样,真心以为他是个宠爱女儿的好父亲。
第一次见温知聆,钟婧想到泛蓝的湖水,认定她被保护得很好。
于是更加不可抑制的动心,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留在温实侨身边,也会得到殷实的庇佑。
但这些都是假象,温实侨惯会伪装,疼爱女儿是他装点人格魅力的一种方式,他只爱自己-
谈家今年的除夕夜比往年热闹点。
大哥谈勋前年结婚,今年喜得麟儿,家里从早到晚,经常听到小婴儿的哭声,二姐倪子盈则领了未婚夫回家。
晚上,谈勋受他爸谈正钧的安排,来给谈既周做思想工作,劝他回公司。
另一方面,他现在成家了,也想把工作时间缩减一些,陪陪老婆孩子。
谈勋怀里抱着快满一周岁的儿子,谈既周站在他对面,听得不怎么走心,伸手碰了碰小孩肉嘟嘟的脸。
谈勋的提议,他直接拒绝了,态度不强硬,但是很干脆。
“我走不开,公司一大堆事。”
谈既周好心支招,“大哥,你不如鼓励鼓励爸,才五十多岁,没到退休年纪,当打之年啊。”
两人聊天也没避着人,就在一楼,他这话大家都听得到。
倪子盈低笑一声。
谈正钧欲要发作,谈既周没给他机会,被一通电话分去所有注意力。
他走到一边接电话,散漫的姿态收敛几分,声线温和,像是电话对面有个重要人物,但开口聊的内容很家常。
“吃过晚饭了?”
温知聆“嗯”一声,问:“你呢?”
她还在外面。
除夕夜的街头,又空又冷。
明明前一晚才和谈既周分开,现在却忽然很想他。
想听到他的声音,所以拨通他的电话。
曾经以为难如登天的事,也就这么轻飘飘做到了。
她往前走,一边和谈既周聊一些没意义的话。
“前几天方老师在朋友圈发了篇散文,里面提到‘干冬湿年’,今晚竟然真的下雨了。”
他问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句民间谚语呀,冬至如果无雨无雪的话,春节这两天就会多雨多雪。”
她说完话,谈既周那边安静几息,而后问她:“我去找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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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吗?”
“嗯,你想不想见我?”
温知聆说想。
……
谈既周在温知聆爸爸住的小区附近见到她。
今晚很冷,她穿了白色长款羽绒服,蓝格围巾裹了几道,下颌藏在里面,在路灯下站着,低着头,像朵打过霜的小花。
上了车,她的话反倒没有刚才在电话里多了。
谈既周说:“我记得你高中也戴过这个颜色的围巾。”
温知聆摸了摸围巾,“这个就是高中那条,是柴佳送我的生日礼物,质量很好,每年也就冬天戴一段时间,所以一直没有旧。”
一条围巾能用这么多年,谈既周是真没想到。
不过她的物欲确实不高,去商场也是缺什么才买什么。
“你出来找我没事吗?不用陪家人?”
谈既周说:“没事。”
刚刚接电话时,他总觉得她情绪不好。
对他来说,嘘寒问暖,隔空胡乱猜测的意义不大,还是当面见到人比较踏实。
按她的性格,能答应让他过来,已经可以说明她不想在她爸爸那儿待着了。
至于什么原因,她不说,他不会主动打探。
余光里,温知聆抬手在车窗上写写画画。
谈既周开着车,抽空瞥了眼,看清楚后,倏然笑一下。
内外温差的影响,车窗起雾,隔着一层朦胧的霓虹夜景,他的名字被她写在玻璃上,还画了个大爱心圈住。
第53章 53乱就乱吧
谈既周在除夕当晚一去不复返。
第二天一早,倪瑾联系他的时候,得知人已经不在北城了。
她和谈正钧说:“这孩子和我们离心了,越来越不想回家。”
每回家宴都要通知才来,回来也是吃顿饭便走,半点不眷念。
虽然都说男孩子不恋家,但谈勋就不是这样,即便现在成家,也常带妻子和小孩回来。
但这其中的因由,倪瑾清楚,谈正钧也心知肚明。
哪怕是至亲,感情也需要培养。
谈既周大学毕业前问家里要过一大笔资金,说是想用来创业,谈正钧预感到他有留在国外的打算,给出的条件就是自己创业可以,但得回国。
好在谈既周拿钱办事,不然现在连人影都见不到。
出于愧疚心理,倪瑾在意识到他们的失职之后,对谈既周说不出重话。
而且从他和谈正钧的相处就能看出来,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心中有些郁结,倪瑾来找女儿倾诉。
倪子盈正准备出门,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扑粉,听完母亲的絮絮言说后,她想到什么,开口道:“我好像忘记和你说,既周有女朋友了。”
倪瑾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我不清楚,我是上个月听庄霏说的。”
“庄霏?”倪瑾回忆一会儿,记起了她是谁。
“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庄太太我倒是认得。”
“庄霏怎么会认得既周的女朋友?”
倪子盈说:“她和既周是同学啊。”
关于庄霏,还有一段不怎么被提及但也不算是秘密的豪门往事。
她是庄家的私生女,跟在庄家的老人身边长大的,不怎么露面。
不过有钱人家多养一个孩子根本谈不上负担,因此除了身份尴尬之外,在物质和教育资源上,她都和庄太太所生的孩子并齐,也算是顺风顺水。
毕了业,庄霏没往庄家公司里挤,自己在外开了家传媒工作室。
工作上有交流的缘故,倪子盈偶尔能见到她。
两人差了几岁,此前没有任何来往,但庄霏八面玲珑,很懂人情世故,第一次见的时候就主动上前和她打招呼,说自己和谈既周是同学,后来每回碰见都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比谈既周还亲热。
谈既周也只是明面上叫她一声姐,根本没有给人当弟弟的样子。
时间久了,私交还算可以,偶尔碰上了会一起吃顿饭。
倪瑾很关心,“你知道那女孩子是做什么的吗,家世怎么样啊?”
“庄霏和她不熟,说是朋友聚会上见到的。”倪子盈旋出口红,略有深意地问:“家世不好你就不同意了?”
“那倒不会。”倪瑾否认,心里有了些猜测。
倪子盈笑一下,没再继续说。
但那天在饭桌上,庄霏告诉她的远不止于此。
一顿饭下来,庄霏以聊八卦的名义,将谈既周女友的家庭和工作都跟她交底了,甚至连人家父亲和谈既周大伯曾经的交情都清楚。
至于是怎么得知的,庄霏却含糊带过。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倪子盈可不想乱当中介。
这些来源不明的信息是真是假,倪子盈无从考证,但庄霏的心思,她能猜得七七八八。
要是真从她这边传出去,到时候生起事端,她头一个撇不清关系。
谈既周又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老好人-
温知聆和谈既周去了白檀山的度假区。
放假前谈既周就问过她,假期要不要出去玩玩,她说可以,但没什么主意,只有一个想法——不要太累就行。
她出门旅游,不喜欢给自己安排太紧凑的行程。
所以地点是谈既周定的。
白檀山在一个更偏北的小城市。
虽说是小城市,但随着当地旅游业发展,早几年也建成了机场,从北城可以乘机直达。
落地白檀山市,不出机场就能看到转乘到度假区的指引标志。
谈既周应当是提前做好了安排,航站楼外有商务车候着。
车子进入度假区后,继续开了一段路,偏离了几家酒店和大部分的娱乐区域。
温知聆从上了盘山公路开始就有些晕,一直闭目养神,感觉到车子减速时以为到目的地了,但睁开眼却发现,只是停在一道雕花铁门前。
门岗核对好车牌后,黑色大门缓缓打开。
温知聆瞥见旁边的石墙上贴着警示语——“私人住宅,禁止入内”。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谈既周。
过来度假,他穿得极为随意,运动长裤上面套了件帽衫,拿着平板,半靠在座椅里。
察觉到她投来的视线,他目光稍抬。
她问:“你在这儿有房产吗?”
谈既周竟然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应该有。”
这个度假区是谈家好几年前出资开发打造的,建成之初就划了一块区域不对外出售,谈既周当时还没成年,只记得这里面有栋房子是留给他用的,没问过产权。
大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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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没怎么回国,这两年在国内,但没有心思专门去玩,这回要不是想陪温知聆,他也懒得过来。
“我也是头一回来,段柯和陶可星倒是借住过几次,这边娱乐项目挺多的,你可以问问陶可
星有没有推荐的。”
“好。”
车子最后停在一栋北欧风格的独栋别墅前。
加上调休,温知聆的春节假前后有十多天,今年她不准备回临北了,可以慢慢玩。
这边室外温度很低,入住第一天,两人只出门去了家评价不错的餐厅吃晚饭,其余时间都待在房子里。
可能因为谈既周自己都不大记得这处房子,室内的装修维持着酒店的商务风,中规中矩,胜在汤池入户。
第二天,温知聆听了陶可星的建议,拉着谈既周去了她推荐的古镇景区,走走停停大半天才返程,晚上睡前,她去后院的汤池里泡了会儿温泉。
来前没有准备,温知聆临时在这边的门店买了套泳衣。
下汤池不久,谈既周不请自来,给她带了杯橙汁。
光线暗昧,两人在汤池里并排,肩与肩相贴。
温知聆起初没有注意到他喝的和自己不一样,闻到若有似无的酒味才问,“你喝的是什么?”
她的泳衣是分体式,挂脖吊带和小短裙,藏蓝布料极衬肤色,长发盘起,颈项纤细。
谈既周唇角微牵,凑近她,声线低而蛊,“你猜。”
他以为自己暗示得够明显了,但某人很不解风情,借着汤池的浮力轻易越过他,以一种偎在他怀中的姿势从另一侧拿到高脚杯,呡了一口。
“葡萄酒。”
她尝出来了,告诉他。
谈既周哼笑一声,“是吗?”
他的手按上她的后颈,“你再尝尝。”
说罢,封住她沾着酒水的唇。
……
温知聆不记得后来在断断续续的吻中,自己又喝了多少,也不记得是怎么从池子到床上的。
也许是醉意,也许是后面太激烈,导致意识一直昏昏沉沉,她只知道持续了很久,久到膝盖疼。
这种事做得越多,越能比较出两人的初夜谈既周有多收敛。
结束后,她的生理反应没停,不时抽颤,谈既周覆在后背抱她,下颌搭在她肩颈上。
力竭后的她变得绵软,身体也更契合,严丝合缝的相贴。
他迷恋她的事后状态。
她被谈既周抱了很久,直到余韵消退干净。
累极了,便很快睡过去,但睡得不沉,很快便被身上的湿热触感弄醒。
是谈既周在用热毛巾帮她擦身。
温知聆动动胳膊,没有坐起来,她现在已经能坦然接受这种事了。
卧室的光线黯淡柔和,谈既周打着赤|膊在浴室进进出出几回,背着光,从肩颈处到腰腹的线条和恰到好处的薄肌极具观赏性。
明明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他却很乐意为她忙前忙后。
可能是前几天和又把旧事拽出来回忆的原因,刚才那么短的一觉,温知聆竟然还做了个梦,而且是和高中有关的噩梦。
心念浮动,温知聆在他给自己盖被子时,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话。
谈既周隐约听到她说了什么。
“再说一遍,刚刚没听清。”
温知聆裹着薄被,看着他的清峻面容,重复道:“你要是我哥哥就好了。”
他肯定会是个很好的哥哥吧,会将她护在身后,不会让她受委屈。
这是她曾经有过好几次的想法。
谈既周倏的一怔。
虽然不知道温知聆为什么说这句话,但他听得出来她很认真,不是出于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