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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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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丢了吗?还是被温知聆带走了?

他有些茫然地立在原地,目光垂落,忽的瞥见书桌底下的一个牛皮纸箱。

这个纸箱谈既周有印象。

温知聆很宝贝,专门回了趟淮城去找它。

能收纳东西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唯独这个箱子没有碰。

是不是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谈既周迫切地想找回印章,不做多想地蹲下,打开箱盖。

里面的东西很杂。

他见过的mp3,一部旧手机,应该是温知聆中学时用的。

旧手机旁边,确实躺着一个锦盒,但打开后却不是他的那枚。

谈既周将印章拿出来,那上面是他的名字,只是手法更稚嫩,大概是她刻坏了但不舍得扔的,毕竟她自己的满分答题卡

也会被留下来收藏。

联想出温知聆十几岁时的幼稚心理,他唇角微勾,觉得可爱。

再往下,是一张裁剪过的宣纸,没有对折,被收在自封袋里,估计是为了防潮。

谈既周难掩好奇地抽出来,这又是她的什么旷世神作,值得这么珍藏?

将宣纸翻过来,上面的字映入眼底,他蓦然的愣住。

“谈既周”三个字,是他自己的字迹。

他高三去他大伯那儿的时候,偶尔会被叫着跟她一起练字。

这张宣纸,她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一晚上的记忆在此刻串联,谈既周忽有猜测。

温知聆以前,喜欢过他?

一旦产生了这样的念头,那些不曾多心深想过的草蛇灰线便重新被注入生命。

比如温知聆酒后吻他,她这样慢热的人,连朋友都交得谨慎,身边的密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却几乎没有多加拖延地同意他的追求。

再比如那枚被当做礼物,放在酒店前台的印章。

“我怯登攀,多眷恋。”

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原来有一个人曾经眷恋着他吗?

第64章 64我有东西找不到了

纸箱里还有一些成沓叠放的宣纸,一个带着磁吸扣的皮面笔记本和其他零散的小物件……谈既周没再翻看。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面存放了多少沉甸甸的心事。

手里那张宣纸,也原封不动的放回原位。

谈既周没有离开,一个人在房子里待了很久。

等回过神时,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过了零点,四下阒静一片,空且冷。

但他很想见见温知聆,很想听她的声音。

露台有一张躺椅,温知聆喜欢坐在那儿吹风,谈既周坐着抽完半支烟,盯着通讯录里她的号码看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

温知聆可能已经睡着了,听筒里,她的呼吸匀而沉,嗓音很轻。

谈既周谴责了自己扰人清梦的行径,但听到她的声音,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说:“你送的画,我拿到了。”

温知聆那边安静几息,将他深夜来电的第一句话在脑袋里缓慢的过了一遍,而后声调提了些,不确定地问:“你这么晚打电话是为了说这个吗,你不用睡觉的吗?”

她的语气莫名极了,带着浓浓的困倦,能听出来在强撑着把话说清楚。

谈既周有些想笑,觉得要不是她脾气好,这会儿已经骂他了。

他嗯一声,又道:“画得很好,谢谢,我很喜欢。”

在谈既周看不到的视角里,温知聆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

可能她还没有完全清醒,或者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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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会给人带来错觉,她竟从他简短的话中感受到缱绻。

温知聆听见他问:“你在画上题的那句词,什么意思?”

清清冷冷的冬夜,她只着薄薄的睡衣,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渐渐变凉。

她揪住被角,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已经分手的前男友面前倾心吐胆地剖白这些示爱的话太无厘头了。

“我随便写的,没有意思。”温知聆轻声,“很晚了,我要挂电话了。”

她不想说。

“温知聆,”谈既周叫住她,低低道:“我有东西找不到了。”

他认真的语调让温知聆无法忽视。

她犹豫之后,还是没办法不理会,“放在我那里的吗?”

“嗯。”

温知聆信以为真,“你过去拿画的时候也没有找到?”

他说没有,“有没有可能是被你收拾的时候带走了?”

温知聆回想了一下,觉得应该不会,但她不能笃定,那时急着搬家,也许真的不小心被她混在了其中。

“很重要吗?是什么东西?”她问。

“很重要。”谈既周没有回答是什么。

温知聆已经开始奇怪,她再怎么马虎也不可能把他的贵重物品带走。

“你再从其他地方找找吧,我没……”

话说到一半,脑海中倏的闪过了什么。

——印章。

分手的那晚,谈既周凛着神色说的那些话她还记着,她觉得他不会再在意那枚印章了,说不定还会令他厌烦。

她有点小气地想,那是她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如果得不到珍惜,不如收回来由自己保管。

所以,她在离开北城的时候拿走了。

温知聆的戛然而止能说明一切。

谈既周问:“你知道是什么吧,你拿走了是吗?”

她实在不擅长撒谎,何况是板上钉钉的事,沉默着不知如何反驳。

谈既周也没有给她充裕的时间想措辞,他说:“我明天去卢城。”

这是他打这通电话前就决定好的,哪怕没有印章,他也要去。

“明天我不在。”

谈既周以为她在回避他,言语间有低落,“温知聆,那是我的东西。”

温知聆被他这句话弄得很羞愧。

仿佛她是个夺人所爱的坏蛋。

她软下声,“我明天真的不在,要去外地出差。”

“去多久?”

“还不确定,最少要三天。”

“等你回来,我们见面说。”

谈既周最后和她说了一声晚安,而后挂断了电话。

……

次日,谈既周私下联系了陶可星,问她有没有温知聆现在的住址。

陶可星紧张兮兮地问他干嘛。

地址她倒是有,因为温知聆给她寄过礼物。

但这个涉及隐私,哪能随便往外说,就算对方是谈既周也不行。

她说话脆生生的,义正言辞:“我跟你说啊,虽然我俩是朋友,我也希望你俩能好好的,但要是知聆不愿意,你还是要尊重她的想法的,千万别不学好,上门纠缠人家。”

谈既周指腹抵着眉骨,无奈道:“我不会堵在她家门口。”

他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关于温知聆的事。

他不喜欢她变成陌生人的感觉。

“那好吧,我一会儿发给你。”陶可星强调:“我是信得过你的人品才跟你说的。”

“嗯。”-

温知聆觉得自己最近流年不利。

可能因为那晚接谈既周电话的时候着凉了,翌日一早睁开便觉得不舒服,头重脚轻的很疲惫,隐隐有感冒的迹象。

顶着这么一副病体,她和同事一起去了外地出差。

因为距离不算远,同行的同事选择自己开车,有天晚上见完客户,从偏僻郊区往下榻的酒店赶,结果车在路上抛锚,两个都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折腾了大半夜才将问题解决好。

回去后没有睡多久便起床继续工作,进度不乐观,只能加班加点。

最晦气的一件事,是她又见到了翟峮。

以前还在读高中时,很多同学都喜欢在周末的时候去卢城一日游。

大学毕业后,不少同学选择来这里就业。

因为卢城离淮城很近,但是发展得更好,尤其是这两年跻身成科技新都,工作机会也多。

前不久高中群里的同学们聊天,有几个同学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她也在卢城,还在商量着有空见面聚一聚。

没想到先遇到的人会是翟峮。

那时是傍晚 ,刚从外地回卢城的第二天,温知聆从公司电梯出来,在大厦一楼的前厅遇到一个与她相向而行的男人,她起先没有注意,低头检查挎包里有没有手机充电线,但很快便有察觉。

因为对方不加掩饰的打量。

擦肩而过之前温知聆朝旁边瞥了一眼。

近距离看清他的脸,她蹙起眉。

翟峮就势停下,唇角扬起一个浮夸的幅度,“哟,还认得我?”

她没有搭理,冷眼望他。

令她最意外的是,翟峮竟然还敢上前搭话。

不过他这种人,哪有什么做错事后的羞耻心。

好几年过去,翟峮看着没有半点长进,身上依旧是那股盛气凌人的姿态。

他没有悔改的态度,反倒惊奇地问:“你不是还记恨着我俩之前那事儿吧,至于吗,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之后你不也把我整得转学了吗?”

“你不应该转学吗?还要留下来继续骚扰我?”温知聆反问他。

在她看来,这样的处理结果对翟峮来说几乎没有损失,也算不上惩戒。

他换个地方,就可以重新活得风生水起。

而她却养了几个月的脚伤。

耽误的学业,忍受的疼痛,经历的精神创伤,全部都不了了之。

“行,那我跟你道个歉?”

话是这样说,可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歉意。

“我不接受。”

温知聆不需要也极度厌恶他没有诚意的道歉。

翟峮被她一如既往的下了面子,脸色有点不好看。

下班的时间点,写字楼人来人往,她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很快绕开他。

温知聆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以前确实很害怕翟峮,因为高中时的交友圈几乎都是女孩子,极少数的三两个关系熟络一些的男同学,也都是懂礼貌有涵养的好学生,翟峮于她而言就像一条听不懂人话的疯狗。

但今时不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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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她已经不是需要依附大人的小孩子了。

……

因为出差,没顾得上对症吃药,温知聆的感冒越来越严重,她能从身体反应明显感受到病症的缓慢发展。

这种难受时刻提醒着温知聆,她和谈既周还有一场面未见。

但自那晚的电话之后,谈既周没再主动联系她。

卢城连日以来下着绵绵不尽的细雨,湿冷砭骨。

温知聆撑着伞走在人行道上。

得益于这几天晕头转向的工作,她没有整日胡思乱想关于他的事情。

今晚加完班,谷茵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回家,独自整理纷乱的神思。

刚开始被谈既周拉黑的那段时间,温知聆甚至感到轻松。

他的果决,让她不用长久陷在反复拉扯的境地中。

可为什么时隔半年多,在她慢慢习惯没有他的生活时,他却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房子,印章……

谈既周给出一点她无法定义的温柔,就能让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前功尽弃。

前功尽弃之后,会是什么样?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未变过,不过是再患得患失的折磨自己一次罢了。

只要一面对她和谈既周的事,温知聆总是很悲观的设想结局,她不允许自己天真。

行至路口,温知聆在斑马线前的路牙边站定,耐心等待长达六十秒的红灯。

霓虹交织的冬夜街衢,她穿黑色大衣,背着大大的单肩包,微微仰头,呼出一口白色雾气。

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奥迪A6,亮着双闪,濛濛雨丝被车灯赋形,如细细密密的银针落下。

信号灯跳转时,温知聆思绪回笼,抬脚准备过马路。

那辆车的车前灯忽的亮起,她下意识看过去。

逆着光,主驾很暗,匆匆一眼的同时她也在往前走。

走出几步远后,温知聆顿了一顿,慢半拍地觉得刚刚那个车主不太清晰的轮廓和眉眼有些像谈既周。

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定了。

那不是他的车。

第65章 65原来你不是从天而降

卢城这边的公司选址和北城那个分部不同,地段在开发区,离市中心有些距离,人流量也不大。

平日下了晚班回家,温知聆都和谷茵同行,不管是打车还是坐地铁都有个伴,但今天下午她出外勤,结束后直接回家了。

所以今晚只剩温知聆一个人。

离这儿最近的地铁口不是出了公司就有,过完马路还有一段路才到。

明天周六,今晚要做一周工作总结的汇报pre,温知聆习惯性的边走边想,准备回家后一口气做完。

正思索着,手臂忽然被人从后扯了一把。

温知聆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甩开,回过头,看见了翟峮的那张脸。

要是上回那种情形,她不会慌,但现在是晚上,行人也不多。

翟峮的眼神浑噩又狂妄。

温知聆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转身想走却被拦住。

“跑什么啊?老同学见面不叙叙旧吗?”

消遣一般的语气,顷刻间让高中时的记忆扑朔而出,恨意也随之上涌。

对翟峮这样的人,息事宁人没有用。

温知聆拧眉,以往绵和的声线加了冷冰冰的温度,柔而韧,“我和你有什么好叙旧的?翟峮,你不要觉得没得到惩罚就代表自己没有错,你怎么有脸站到我面前?”

又是这副表情。

翟峮恼火,“你自己没站稳摔下去也要怪我啊?再说了,我为什么跟你过不去,还不是你不识好歹。”

倚仗着有一对为他托底的父母,翟峮的履历可谓劣迹斑斑,但现在依旧有个光鲜亮丽的人生,只在温知聆那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受白眼,于是让她臣服自己变成了他高中时乐此不疲的目标。

但过去这么久,她见到他竟然还没有个好脸色。

他微微眯眼,伸手捏住温知聆的肩将她扯过来,“温知聆,你他妈到底在硬气什么?当时监控调出来,你爸都没替你说话,你怎么就不能跟他一样识相呢?”

面对面,翟峮身上的酒气若隐若现。

温知聆用力推开,警告他:“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翟峮不设防,被推了个踉跄。

借着这个机会,她从包里翻手机。

翟峮见状,上前阻止,推搡间,温知聆被惯性带倒,跪坐在地上,掌心擦过水泥地,吃痛的闷哼。

他却不依不饶,又去拽她。

一道长而刺耳的鸣笛声在这时倏的响起。

温知聆无暇观察周围,但下一刻,她眼睁睁看着翟峮在自己面前被一脚踹开,仰倒在地。

情况扭转得太快,翟峮没来得及起身,便被揪住衣领按在地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拳拳到肉的声音听着很痛快。

温知聆又懵又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以为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就这么从天而降般的来到她面前,解救她于水火。

翟峮体型比高中时要健壮,反应过来后猛然翻身开始还手,一拳乱砸过去,谈既周往后避了下,还是被拳头蹭过嘴角。

但很快,他就将欲要反抗的人压制住,死死摁在地上。

翟峮的额头猛磕在地面上,狼狈至极。

眼看再无胜算,他低吼:“你给我放开,我跟她认识!”

谈既周咬牙,“认识?所以呢,认识就能这么对她?”

他是真的动了气,没打算轻易放过这个人。

刚刚在车里远远看到温知聆被一个男人拖拽,又推到地上的心情,根本没办法形容。

沿着这条路开过来,没看见几个行人。

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今晚自己没有改变主意,没有开车追上来,温知聆会遭遇什么。

思及此,他的怒火就压不住,还想再补几拳。

“谈既周……”

温知聆撑着地面起身,上前拉住他,朝他摇摇头。

她害怕谈既周将人打出问题,到时候会受牵连。

谈既周将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里凝滞着担心。

温知聆小声跟他说:“我没事。”

这时候,从后面赶过来一个男人。

“这是怎么了?我靠,翟峮你怎么搞的?”

显然,这个人是翟峮的朋友。

谈既周将人松开,从地上捡起温知聆掉落的手机,站起来后,皱眉理了理衣服,拉着温知聆到自己身边站着。

教训完了人,他睨一眼被朋友扶起来的翟峮,开始主持公道,“报警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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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峮朋友

一听,顿时明白这事儿翟峮不占理,忙帮着打圆场,“他喝多了不清醒,我看这美女也没什么事,警察来了估计也是调解为主,顶多出个医药费,咱们私了,你放心,肯定比你从警局走一趟实惠。”

这话大有拿钱压人的意思。

谈既周没怎么听,注意力都放在在温知聆身上。

她在用纸巾擦手上的砂砾和脏水,掌心有轻微擦伤。

等那个人说完,谈既周抬眼,冷煞的神色将人慑住,丝毫不给面子地笑一声,“跟我私了?你能耐很大?”

……

警察很快到现场,翟峮被带进警车时,脸上还有不服气的神情,估计没想到发个酒疯,会让自己挨了这么一顿揍,弄到这个地步还要进局子。

温知聆是第一次进警局,但有谈既周全程陪着,她心里的不安减少了很多。

翟峮一直闹着要去医院验伤,说自己被打伤了,扬言要吿谈既周。

他确实被打得不轻,鼻血流了一路,脸上红红紫紫的伤也明显。

不过谈既周在车上联系的律师很快便到场,温知聆只配合警方录了个笔录,剩下的流程都由律师接手。

律师姓郑,是位四十岁上下的女士,戴一副无框眼镜,气质沉静,看起来业务水平很强。

了解完情况后,她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温知聆。

谈既周坐在警局里的椅子上等她。

见她出来,他拎起她的包上前。

分开不少一段时间,但他做这些事的样子仍然熟稔,让温知聆有种恍惚感。

“走吧,我送你回去。”

温知聆点点头。

警局的光线明亮,低头从谈既周手上拿过自己的包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指骨关节处有一片血肉模糊。

“你的手……”

谈既周低眸瞥一眼,抻了抻指,“没事,打他的时候蹭到地上了。”

温知聆抿唇,忧心忡忡,“待会儿去外面的药店买点碘伏处理一下吧。”

“好。”

从警局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沁凉入肺。

温知聆坐上车后,谈既周让她在导航上输地址。

她输完地址,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从公司出来后看到的那辆黑色奥迪,真的是谈既周的车。

谈既周看到她忽然醒觉的目光,问:“怎么了?”

她喃喃:“原来你不是从天而降。”

闻言,他轻笑了一下,“我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你今晚怎么在这儿?”温知聆轻声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沉默两三秒,直接道:“来找你。”

他打算等明天周末的时候约她见面,方才在路口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马路对面的街角,原本不准备跟上去的,但只是一念之差。

谈既周庆幸自己没有调头离开。

“那个叫翟峮的人,跟你是有恩怨?”

谈既周很奇怪,温知聆不是喜欢惹事出头的性格,怎么会沾上那种人。

“他以前骚扰过我,前几天碰见了,今晚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这样。”

温知聆没有隐瞒,今晚多亏了谈既周,她觉得他有知情权。

紧绷了一晚上的精神松懈下来,现在提到翟峮,她心底的后怕慢慢浮现,情绪有些压抑。

翟峮带给她的阴影实打实的存在过。

谈既周听完温知聆的话,脸色一下变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说:“高中。”

温知聆很熟悉这边的路段,说话的时候往车窗外看了看,提醒他,“再往前过一个红绿灯就有一家药店,你记得停一下。”

谈既周点头,心里想的却全都是她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包括温知聆提起那个人时,不怎么明朗的表情。

在药店买完处理伤口要用的药,谈既周回到车上,随手将袋子丢在座椅之间的扶手盒里。

他的指骨上依旧可怖,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泛起红肿,但他不怎么放在心上。

温知聆有些操心地拿起药袋,翻了翻里面,看到除了碘伏药水外,还有一卷医用纱布。

单手能包好纱布吗?

谈既周的余光一直在留意,适时地出声:“估计需要你帮个忙。”

温知聆的动作一顿,点头说好。

他的手是为了她才伤成这样的,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拒绝他。

十几分钟后,谈既周的车停在了温知聆住的小区外。

两人下车,一起往里走。

老式小区,物业管理不善,路灯的亮度不够,有几盏完全是坏的,进了小区后,一路都是昏昏暗暗。

谈既周看着周围环境,对哪里都不满意。

“你平时走夜路不害怕吗?”

“还好吧,小区里住的人很多,这个点偶尔还能遇到出来遛狗的住户,而且我有个同事也住在这个小区,我一般都和她一起回来。”

谈既周问:“男同事?”

温知聆瞥了他一眼,他略显无辜地追问:“不是吗?”

她无奈,回道:“不是。”

往里走了一段后,终于到了温知聆住的单元楼。

电梯缓缓上升,在七楼停下。

温知聆从包里翻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谈既周停在门口,“要换鞋吗?”

“不用。”温知聆摇头,这里也没有男士拖鞋给他换。

进了门,温知聆便将沾上泥水的大衣脱下,一转身,谈既周还站在门口的鞋柜旁。

他今天的上衣是一件灰色夹克,挺阔有形,站在她的小房子里,存在感非常强。

温知聆莫名感到拘谨。

她对他说:“洗手间在左边,你先洗干净手再包纱布。”

谈既周依言照做。

趁着这一会儿,温知聆给谷茵回消息。

刚刚在警局的时候,谷茵发消息,问她要不要去她家夜宵,她只来得及说自己出了点事,还没有解释清楚。

正打着字,洗手间的门打开,谈既周出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谈既周在她身边坐下。

只是。

沙发这么大的位置,他为什么要挨得这么近?

第66章 66哪有送礼物还拿回去的道理?

腿与腿紧贴,温知聆甚至能感受到谈既周身上的温度。

她丢下手机,起身去将装了药的袋子拿了过来。

再坐回沙发上,便与谈既周空出一些间隙。

离得太近,她难免会有点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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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还没有恋爱的时候有些相似,但又比那时多了几分不自然。

谈既周没再靠近,见她拿了药袋过来,便将受伤的那只手递过去。

这是养尊处优的一双手,手指长而直,骨节匀称,凸显着力量,唯有那几处翻红的血肉破坏了美观。

温知聆忍不住心疼,托着他的掌心,小心地用棉签蘸了碘伏涂在伤口上。

谈既周低头,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和微垂的睫羽。

这是自分手以来的第二次见面,没想到会遇到突发状况,他就这么轻易地进了她的新住处。

不过谈既周也明白,即使没有发生这个意外,如果他要来找她,温知聆大概率不会将他拒之门外。

她一直都是这样柔和的性子,分手了也不会把他视作陌路人。

但也就止步于此了。

谈既周有心要找她说话,也想知道翟峮的事,便借着这个难得的共处机会问:“你刚刚说翟峮骚扰过你,能跟我说说吗?”

闻声,温知聆拿着棉签的手顿住。

“不方便说吗?”

她摇头。

只是因为那件事过去后,她没有主动和别人提起过,已经很久远了,她不想反刍痛苦。

温知聆目光稍沉,似乎是在思考该从何说起。

“其实你以前见过翟峮这个人。”

“我们一起爬山那次,青陵山,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下山后,遇到的那几个找麻烦的人里就有翟峮。”

谈既周和她一起做过的事总共就那么几件,当然记得爬山的事,也记得她被几个混混围着要联系方式,但对翟峮的那张脸已经没印象了。

不过如今温知聆提起,他也能对上号。

“所以那次之后,他又找你了是吗? ”

“嗯。”

她继续往下说,“一开始不算很严重,后来高二下半年那段时间,他家里的生意和我爸爸的公司有合作了,还是大客户,他知道之后可能觉得我不敢惹他生气吧,就变得很过分。”

说着话,温知聆手上的动作还没停,涂完碘伏后,开始给谈既周包纱布。

为了不妨碍手指的正常活动,她用剪刀将医用纱布剪成给单根手指包扎的大小。

温知聆做事细致又有耐心,很适合这种手工活。

谈既周问:“然后呢?”

然后……

翟峮彻底盯上了她,威胁她做他女朋友,温知聆本来就不喜欢他,何况他态度顽劣得让人反感,因为她的屡次拒绝,翟峮恼羞成怒,矛盾激化。

这种不快乐的事,温知聆回忆的时候不自觉的微微蹙眉。

“他开始很频繁的纠缠我,放学路上会堵我,给我发短信打电话,拉黑了就换新的号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那么多手机号,很干扰我的生活,那个时候和同学朋友联系基本都用QQ,不怎么用得上手机,我就把号码注销了。”

温知聆剪完纱布,在他手指上试着绕了一圈。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影响你开车?”

谈既周有些出神,慢了几秒才活动一下指节,“不影响。”

所以他后来给她打电话,结果显示是空号。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那个时候,温知聆十几岁,没成年,还有学业要兼顾,应该也只有找家长。

但隐约又觉得不对。

如果家长及时出面的话,为什么翟峮敢做到那个地步。

“是高三的时候,他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那次我脚踝骨裂了,事情闹得比较大,他家里就给他办了转学。”

谈既周已经有些听不下去,心口发堵,像被无形的细线绞住。

这几句话,信息量很大,但温知聆说得非常简略,他知道她跳过了很多细节。

“只是转学?你爸爸呢,没有追究翟峮的责任?”

“……他不想得罪客户。”

温知聆编不出谎话去美化她爸爸的形象,但也没办法接着细说经过,因为心里有种莫名的难堪。

“这种事追究起来很难,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我们都是报喜不报忧,小姨有自己的两个孩子要照顾,我妈妈也分身乏术,所以翟峮转学之后就算结束了。”

再一次从头到尾的去捋这件事,温知聆分不清对她伤害更大的到底是翟峮,还是她爸爸的态度。

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即使是现在面对她爸爸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些淡淡的恐惧。

葛云仪以前评价温实侨也许骨子里就是个凉薄的人。

温知聆在长大后才深有体会。

她偶尔会想,她爸爸真的有在乎的亲人和朋友吗?

他可以在上一刻说爸爸爱你,又在下一刻翻脸不认人,冷漠地对待她。

因为她没有听他的话,坚持要求翟峮转学,所以在承受脚伤的疼痛时,还要忍耐他喜怒无常的情绪。

那段时间,温知聆找不到坚实的依靠,没有安全感。

时至今日,那种被抽空的感觉还被她铭记着。

温知聆给谈既周手上的最后一处伤包上纱布。

“好了,你回去洗澡要注意一点。”

空气里弥散着碘伏淡淡的苦味。

谈既周盯着自己的手,觉得微微发麻,未结痂的伤口在痛着。

哪怕温知聆用着不痛不痒的语气说完了那些话,他仍能从细枝末节里感受到无力和妥协。

他想到了去年陪温知聆回淮城那次,在酒店,她满头是汗的半夜惊醒。

时隔这么久了,她做噩梦还是会梦到脚踝痛。

那时候的温知聆是怎么面对的?

谈既周徒劳地想,如果他当时在她身边就好了。

懊悔的情绪再次漫漶。

谈既周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真正了解过温知聆。

他经过她的花园,被馥郁花香吸引,驻足欣赏,而她出乎意料的大方,将小铁门打开,邀请他进来。

但这座花园经历过什么样的风霜和雨季?

她的敏感和脆弱,他都不曾知晓。

前段时间的感冒还未完全好转,温知聆偏过脸咳了几声。

再转过头,刚好与谈既周撞上视线。

他眼里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愣怔,故作自然地找了句话问:“你是不是该回去了,今晚住酒店吗?”

谈既周点头。

温知聆便低头把散落的碘伏、纱布收拾收拾,丢进袋子里,系好,塞到他手里,又郑重地慢慢道:“谈既周,今晚谢谢你。”

“没事。”

谈既周起身,看着这个虽然小但被她布置得很温馨的一居室,有点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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