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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边上聊着,里纱已然收笔。她翻看了今天灵感爆棚记录下来的几页内容,心满意足地把本子和笔塞回了包里。
这趟并盛回来的太值了。
“你画好了吗?”坐在她对面的麻生问道。
里纱点头:“嗯,其实这次旅行本来就是为了找新作品的灵感,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收获。”她发自内心地感谢:“谢谢你们邀请我来同学会。”
“哪里哪里。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帮到你了。哈哈。”
里纱跟着笑了起来:“可是很多时候就是无意间的东西才最有灵气。不过,今天就不说工作了。干杯~”
“干杯!”
啤酒杯碰撞在一起,复数的冰块撞击声叮叮当当响起。
狱寺隼人小声提醒里纱:“别喝多了。”
“没事。”里纱也小声回他,“啤酒醉不了。”
狱寺隼人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他看着里纱和他们一杯接一杯,连厕所都去了好几趟还没有要停的迹象。
他忍不住再次出声:“你喝的有点多了。”
“是吗?”里纱顿了一下,抬手用左手的手背贴近自己侧脸感受了一下,“好像是有一点热。”
狱寺隼人向店家要了一杯水换给里纱:“喝这个吧。”
里纱这次没有拒绝。
对面的人把她们两个的互动看在眼里,交换着眼神揶揄起来:“时见不喝就换你陪我们喝了啊!”
狱寺隼人挑了挑眉尾,扯了下嘴角:“放马过来。”
半个小时后,狱寺隼人作为全桌唯一清醒的人,他起身去结了账,又一个个把人拍醒打电话让他们家里人来接。
做完这些他才走到里纱面前蹲下:“还好吗?”
里纱着半个小时是手肘搭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纯看戏。她低头去看蹲在她面前的狱寺隼人,突然朝他笑了一下,俯身抱住他:“你好厉害。”
“……”狱寺隼人轻咳一声,“回去吗?”
“回去。”
坐着的时候还没有实感,等里纱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她终于迟钝地感受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好在狱寺隼人对她的状态有数,一直就有一只手揽着她。
看着样子也知道是醉了。他问:“我背你?”
里纱用力地摇摇头,好像要把脑子里的酒精都甩出去:“我能走。”
狱寺隼人稍微放开了一点。
里纱脚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狱寺隼人拿起里纱的包跟上。
从小酒馆里走出去,里纱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她的状态稍微好了一点。她回头看跟上来的狱寺隼人:“我们走回去吧。就当醒酒了。”
狱寺隼人当然是没意见的。
晚上没了灼热的阳光,偶尔有几缕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的确很适合醒酒。
里纱的家离商业街不算很远,只不过小酒馆在商业街的街尾,而里纱的家在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到了这个时间,商业街里大多数的店都已经关门,整条街上显得很冷清。
因为酒精的作用,里纱的步伐有些轻跳。她摇摇晃晃地踩着地砖的直线试图就这么一直在踩着线回到家。
走到商业街的尽头,这条线断了。
里纱茫然地回头看狱寺隼人:“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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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隼人伸手牵她:“光线不好,太暗了,我带你走。”
里纱信以为真。
只是还没等她们回到家,里纱就走不动了。其实离家也没有多少距离了,至少已经是肉眼能看见时见宅的距离,但里纱就是在原地蹲下了。
狱寺隼人又问她:“我背你?”
这次里纱同意了。她熟练地爬上狱寺隼人的背,心情很好地晃了晃双腿。
“想好下一站去哪里了吗?”狱寺隼人问她。
“没有!”
狱寺隼人提醒她:“只有一个月的假期。”
“一个月啊……”里纱重重地往前倒,身体整个压在狱寺隼人背上,双手交叉夹住他的脖子,“其实现在已经有很多灵感了。不过总感觉还差个主题。去哪儿呢?”
世界上那么多地方她都还没有去过。
她说:“明天再想吧,我头疼。”
“要不要喝醒酒药?”
“不至于……”里纱说,“你看我还能和你正常对话,他们全都趴下了。”
狱寺隼人忍不住笑:“那你真厉害。”
进了家门,狱寺隼人将里纱放下帮她换好拖鞋:“先去洗澡吗?”
“嗯。”
把一身酒气洗掉,里纱打了个哈欠,她下楼来找还在厨房里烧水的狱寺隼人:“我洗好了,你……”
大概是刚才帮她放水的时候为了不被水打湿,他把头发扎了个小辫。不过看他身上的衣服,显然他还是被淋浴喷头袭击了,酒红色的衬衫染上了几个深红的水渍,袖口大概是全湿了,所以
卷到了手肘上。
果然还是红色衬他。
里纱这么想。
“水放凉了再喝。”狱寺隼人拿着水杯给她,“放在床头,晚上醒了可以喝。”
里纱随手把杯子搁在了桌子上然后踮起脚吻他。
狱寺隼人发现里纱总是会这样偷袭。
他搂住里纱:“怎么了?”
里纱没有回他。只是舌尖轻轻舔舐他唇瓣。
狱寺隼人回了一个深吻。
分开时里纱笑了起来:“都是酒味。”
狱寺隼人有点被嫌弃的窘迫:“是谁突然袭击的。”
里纱充耳不闻:“我回房间了。”她捧着水杯走了。
狱寺隼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洗漱的时候终于用上了薄荷味的漱口水。这当然已经不是在米兰买的那支,只是口味是没变的。至少里纱说过很期待它。
洗漱完了他顺路就绕去里纱的房间,敲了敲门,但是无人应答。
睡着了吗?
狱寺隼人悄无声息地开门想看一眼。
结果房间里并没有人。
狱寺隼人一时有点空白。
这个时间不在房间里还能去哪里?他看到床头柜上并没有水杯。喝完了去加水了吗?
他下楼去厨房,也没有找到里纱。
“里纱?”他忍不住喊了一声。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他上楼想去自己房间拿手机,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
——消失的里纱正趴在他床上玩手机。
“里纱?”
里纱抬头看他:“你好慢。”
狱寺隼人走到她面前,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站还是该坐了:“你还好吗?”
他怀疑里纱醉的不太有意识了。
“我很好啊。”里纱关掉了手机坐起来,“你站太高了。”她大概是觉得矮了一头不高兴,又站了起来。
踩在床上她总算是比狱寺隼人高出一个头。
第一次占据这种角度,里纱感觉很新奇。她低头去吻狱寺隼人。
结果是不舒服的。高度差不够完美,低头弯腰都很累。
她索性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到狱寺隼人身上,最后双脚离开了床环住了狱寺隼人的腰。
他的腰很细,在这种时候显得犹为色/情。
分开时里纱笑了一声:“薄荷味。”
但其实不止薄荷味。
家里的沐浴露是花香。潜藏在薄荷与花香之下,还有一丝幽微的暴雨后潮湿松林的沉香。
听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只有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才能感知。里纱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谬论,但她挺喜欢狱寺隼人身上的味道。她埋头到他颈间:“你身上好香。”
感觉是完全颠倒了的对白。
狱寺隼人这么想。
明明是她身上更香,芬芳馥郁,他闻不出具体是味道,但和沐浴露的不同。应该也不是香水,这种香味没有人工的匠气,引诱他去获取更多。
“里纱。”他刚开了个头,身上的人就不安分地想下去。
这下轮到他不肯撒手了。
里纱拍拍他的肩膀:“你累不累?”
狱寺隼人又去吻她,用实际行动回答。
这种姿势给了里纱很大的主动权。为了托住里纱,他需要一只手,为了防止里纱推开他,他还需要一只手。这样就没有手去禁锢她的头,只要里纱不愿意吻他,他伸长了脖子也得不到一个好。
好在里纱是愿意的。
她环住了他的脖颈热情的回应。
里纱的态度给了狱寺隼人安全感,他终于愿意放下里纱——至少他现在知道里纱应该是不会跑掉的。
里纱的确没跑。
她在松软的床上翻了个身,整个人松松垮垮地仰面朝天,好像刚才已经消耗了她很多体力。
等他也上了床,里纱又滚了一圈回来抱住他。像抱大瓜一样的把自己埋进他怀里。
狱寺隼人知道她很喜欢这样的拥抱。
他也很喜欢。
不知名的馥郁香气充盈萦绕在他身边。
里纱只知道体型差在拥抱时能将她完美嵌合,从来没考虑过另外一个层面。
“……不做了。”里纱被疼出眼泪,想像往常一样抬脚踹他,但是动不了。她伸手去推压在她身上的人,胡乱地打他。
狱寺隼人停下了动作,低头用绵长轻柔的吻安抚她。
暴雨后的松林应当是气温极低的,雨水在叶间凝结成珠。一滴一滴坠落。落在地上不知名的花蕊里,冷意里暗香浮动。
里纱消耗了很多水。
汗水、泪水,或是别的什么。
狱寺隼人瞥见床头那杯他用来给里纱解渴的水,原来她拿到这里来了。他伸手拿过来给里纱喂水,这杯很浅,他当时为了让刚烧好的水凉的快一些特意只倒了半杯。里纱还很不配合,喝了两口就开始小幅度地摇头,意思是不肯喝了。
狱寺隼人托着她的后脑,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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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里纱后颈低声哄她:“再喝一点。”
里纱不挣扎了。
结果狱寺隼人给她喂水的时候她闭紧了唇缝,剩下的那点全浇在床单上了。
狱寺隼人无奈,只好放下水杯把她抱起来。
必须要言明的是,他在做这些的时候他们也是没有分开的。他圈着她半坐起来,里纱并无经验、因此毫无防备地吞纳更深。感知比意识更快抵达大脑,等里纱意识到时候,她眼角已经再次渗出控制不住的泪水。
里纱有点不喜欢这样了。
过于尖锐的快乐超出了她接受阈值,并且完全不受她控制。
她畏惧这种无法控制的快乐,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狱寺……”她伸手去抓,摸到了他的脸。
她哭过很多,眼睛被水雾蒙了一层,看人都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翡翠般的眼睛映照在她视野里。
她刚要张口就被呜咽声逼了回去。
只有尾音划出的一句喜欢被耳朵很灵的狱寺隼人捕捉到。
狱寺隼人第一时间是僵住,然后迫切地低头追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好不好?”
里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但是那双好看的眼睛拉近了距离,澄澈地望着她。
“真好看。”她由衷道,“我真喜欢。”
听到这句话的狱寺隼人疯得厉害。他此生认定的爱人对他说喜欢。喜欢前面加上了一个真,难能可贵。他颠三倒四地问里纱能不能再说一遍,又迫不及待地重复说我也是。
狂风骤雨里有一朵花静静地盛开了,于是一切风雨都停了。
里纱的出现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奇迹,她蓬勃自由的灵魂永远高飞。而他是风,只要追随着她,未曾见过的一切美好都会源源不断。
——这样的奇迹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他差点就错失了她,所以他想卷起狂风,只将她妥善珍藏在风眼,摒弃一切会伤害到她的。
“里纱。”他喃喃地向里纱求吻。
里纱真的已经筋疲力尽,没有精力回应他了。
她真的消耗太多水了,以至于现在开始后悔刚刚没喝的那两口:“……水。”
狱寺隼人下意识地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但里面已经空了。他想下去拿水,又不想和里纱分开。
现在是一秒也不能分开的。
他刚刚听到她说喜欢,害怕哪怕一秒的分离。如果此时让里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大概会恐慌。
不能分开,那就只有抱着里纱一起下去。
水壶里的水到了刚刚好的温度,里纱喝了半杯,蔫蔫地趴回狱寺隼人肩上,已经认清现实任他摆布了。
狱寺隼人替她搂紧毛毯,生怕一点没遮严实就会让她着凉。
毕竟她刚出了很多汗。
“白洗澡了。”里纱抱怨,“黏糊糊的好难受。”
狱寺隼人挨了说,抱她去重新洗漱。
很快里纱发现这个场地对他更有利了。
因为弄脏了也可以马上冲洗掉。
结束的时候里纱已经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了。她几乎已经要睡过去,但因为还在被摆布着擦干水,实在没办法睡着。
狱寺隼人的床一塌糊涂,今夜是没法睡了。他把里纱送回她的房间。
里纱终于回到她的被窝。
狱寺隼人站在床头还不舍得走。一步也迈不开。他像是必须接电的机器人,而时见里纱就是电源。
食髓知味是一回事,最主要他现在不想看不见她。
里纱沉闷的声音从被窝里响起:“还看什么?”
狱寺隼人弯腰:“你睡着我就走,不要生气。”
“你不睡了?”里纱耷拉着眼皮,“你那还能睡?别闹了,快点睡觉,我真的困死了。”
她或许低估了体型差带来的威力,但至少单纯拥抱的时候还是好的。这点好处被辛苦吃力衬托地无比珍贵,所以她不能不享受。
入睡前,她又闻到了那抹雨后松林的潮湿沉香。如同一场温柔的夜雨将她浸润,而后风停雨止,唯留余香。
第55章 并盛乖宝
第二天里纱醒来的时候,窗帘已经不能完全遮住窗外猛烈的阳光了。
还好她的窗帘质量不错,足够厚重,所以渗透进来的只是一小部分,不刺眼,刚好是晨曦温柔的微光。这让她有一种现在还早的错觉。
大脑迟缓地意识到身体已经醒了,但因为很懒怠,所以还想再眯一会。
她造成的动静很微小,充其量只是眼皮感受到了光源微微眨动,甚至不能算眨,因为并没有睁开。但是狱寺隼人还是惊醒了。他睁眼看见里纱的侧颜,心脏的悸动才被平息。
这张脸已然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每一寸皮肤都莹润美丽,但他还是会想起昨天晚上被泪水模糊的可爱样子。
狱寺隼人的视线飘开一秒,为自己的龌龊忏悔。
也仅此一秒钟。
因为他感受到里纱的呼吸节奏变了。
狱寺隼人很快想起里纱是有起床呆的。起床对她来说极其困难,像一台老旧电脑,需要冗长的开机时间。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起床然后下楼去准备早餐。
可这是他第一次和里纱同床共枕。
睁眼的第一时间能看见她,像是提前预演了婚后生活。
因为母亲的悲剧,他对婚姻其实并无太多美好的印象。他知道这是源于他生父的恶劣与不负责任,生父既辜负了和他有实际婚姻的、碧洋琪的母亲,又伤害了他的母亲。
而他,他被生父用作绑住他母亲的束缚。
这个残破的婚姻里,只有最不是东西的生父没受到任何伤害。而其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各自的创伤难以逃脱。
——两个女人都在这场悲剧中先后殒命。
少时的他冲动又叛逆,他对碧洋琪恶言相向不服管教,其实是因为他知道她也是这场悲剧的受害者。虽然他认为母亲和他都是无辜的,但这场悲剧的诱因也确实是因为他们的出现。
尤其是他的出现。
他的这些想法没对任何人讲过。
这段完全悲剧的过往不具备任何故事性的色彩,他也不想向任何人揭开这个伤疤。
唯一和他一样是故事主角的碧洋琪——如果她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大概会给他一巴掌,骂他是蠢货。
他走神得太久了。
久到老式电脑都已经开机,缓慢地响起提示音:“早。”
他瞬间回神,撞进里纱的眼眸。
——琥珀色的蜜糖和他混乱不堪的灰色回忆相比,完全鲜明。
如果是和眼前这个人步入婚姻,那一定是彩色的。
他不由得想到,如果他向她求婚,是否会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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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里纱问他。
狱寺隼人回过神来:“没什么。”他动了动手指,有点想去摸摸里纱的脸,或者抱抱她。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倒是里纱,她掀起被子把自己闷住。在里面拱来拱去,又突然不动了。像是脱水的鱼蹦跳完了全部的能量。
狱寺隼人知道她大概是在徒劳的赖床。
他觉得有点好笑。
即使他现在只能看到她没完全盖住的一点发顶,但依然觉得每一根发丝的弯曲都很可爱。
然后里纱又动了。
她滚了两圈滚进他身侧,伸手横架住他的脖子:“不想起床……”
狱寺隼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抱她。他搂紧了人,心里很认同。他也不想起。
但是又不可能真的在床上赖一整天。
等里纱完全缓过劲来,她胡乱地套衣服,头发乱糟糟地炸起来。结果勾到了不知道哪条线,她就这么被困住了头。
狱寺隼人替她把衣服拔出来一点,理顺了里面的弯弯绕绕,把她散落在衣服里的头发全部捞到外面,终于看见一颗脑袋从领口钻出来。
里纱蔫蔫地说:“累了,我再躺一会。”然后“砰”的一下光速倒在了床上。
狱寺隼人不催她了:“瓜陪你好吗?”
“大瓜。”里纱十分执着。
但还没等狱寺隼人开匣,他又听到了里纱犹犹豫豫地说:“等一下……”
他停住了开匣的动作。
“今天要小瓜吧。”
狱寺隼人不知道她做了怎样的思想斗争,也不知道一向更喜欢大瓜的里纱为什么突然改口要小瓜了。反正他都听她的。
刚起身的被窝还留有余温,是猫科最喜欢的暖洋洋又柔软的窝窝,小瓜幸福地奔向里纱,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它那多余的主人。里纱也很喜欢热情的小瓜。她一把搂住钻进她怀里的小瓜:“乖猫猫。”
狱寺隼人发现她常常这样夸瓜。
很快他就知道其中缘由。
因为里纱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而她真的有点饿了,不想耽误进食,所以把手机开着免提在通话。
里纱拿着勺子准备把流心荷包蛋的蛋黄部分完美的挖出来:“妈妈?”
“设计进展的怎么样了?”
“采风旅行中,有了些灵感。”里纱把温热的完美的流心蛋黄一口闷了。
电话那边的时见美帆听出了点异样:“在吃东西?”
“吃早饭。”
“早饭?乖宝这是在哪个时区?”
原来她妈妈是这样叫她的。狱寺隼人默默咀嚼这个昵称。
里纱把蛋黄咽下去了:“在并盛。”
“怎么又回去了?”
“感觉这里很不错。”里纱说,“最近从一些以前不知道的视角重新看到了一点过去的侧影。”
“是吗,那很好啊。”
知道里纱的设计有在顺利进展,时间美帆随便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让里纱专心吃早饭。
狱寺隼人忍不住问她:“你妈妈叫你乖宝,是因为你从小就很乖吗?”
“嗯?”里纱停止进食思考片刻,“我觉得不是。是因为他们总是认为我想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吧。”
狱寺隼人的表情显然在说原来她的父母是这么在溺爱她的,而她竟然在这种溺爱中成长出了自由独立的完美人格。
里纱笑了笑:“虽然有些结果证明我是错误的,或是不该那么做的,但我在行动之前都会有表达我想要做什么。他们心里会有预估吧。”对一件事会被搞砸到什么程度有最基本的预估,所以真正发生的时候就会觉得,还好啊,也就这样。
她对狱寺隼人说道:“只要你坦然的说出你的想法,你想做的任何都会被认为是正确的。这就是我们家的家风。”
说完了,她问:“你呢?
我还不了解你的家庭呢。只认识你的姐姐。”
这也是她在白兰身上栽的跟头。没有人天然就会谈恋爱,谁都是走一步摸索一步。她当初忽略了“男朋友”以外,他的成长轨迹,这的确是很不应该的。要步入婚姻的人至少不能是叫不出对方父母名字的关系。
狱寺隼人僵住了。和豁达坦然的时见家相比,他根本不想把那些污秽残破的东西拿出来给里纱看。
这就好像太阳准备照耀你,结果你只是一些已经腐烂的旧物。完全在浪费太阳。
——但隐瞒是不对的。他不打算隐瞒。尽管他不会让她和那个人有交集。
看到狱寺隼人这让人熟悉的欲言又止的表情,里纱大概能意会到这大概不会是一个值得分享的家庭。可她并不想避开,因为创伤与否,这都是她们必须面对的东西。她不喜欢一无所知。
狱寺隼人只是在犹豫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他想避讳一些难堪的,但这是不可能的。最后他选择从里纱已经见过的碧洋琪入手。
“我和我姐,你见过的,碧洋琪。”他说,“我们不是完全的亲姐弟,我们同父异母。”
一开头就是一个复杂的家庭构成。里纱说:“但你们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她……”狱寺隼人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碧洋琪,“嗯,我们关系还不错。”他承认道。
如果让碧洋琪听到的话她大概会感动的热泪盈眶说叛逆的死孩子终于成长了,果然是里纱调教有方。他和里纱走近之后的这半年多里坦诚过的话语比他过去二十几年人生说过的全部加起来还多。
开了这个头,狱寺隼人能顺畅地说下去了:“我的母亲是一位日裔的钢琴家,那个人,隐瞒已婚的事实诱骗了母亲。”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狱寺隼人再说了。这些信息已然足够里纱拼凑出完整的后续,她有预想他的这段不会太愉快,所以道歉:“对不起。”
狱寺隼人摇头:“本就该说的。”
“我不是为了这个道歉的。”里纱说,“因为我预见了这会伤害到你,但我仍然想知道,我认为这是必要的步骤,我在为这个道歉。”
狱寺隼人其实不太明白这之间的区别,但里纱说的很认真,他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姐的母亲后来因病去世,我的母亲则是因为车祸意外去世。”
“真的是车祸意外吗?”里纱忍不住揣测。
实在是她对Mfi和他的这位生父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当然不是。这之中涉及了很多。他既是捆缚住母亲的枷锁,又是她的催命符。随着他一天一天的长大,私生子的生母显得犹为碍眼。
里纱问他:“那你报仇了吗?”
仇当然是报的。离开家的时候他还没有能力调查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在策划、又是哪些人在参与,所以他没有立刻清算。年少时虽然冲动易怒,但他聪明的脑子警告他,如果不能一击斩草除根,那就不要打草惊蛇。
因此他离开时只是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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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两个据点,这让人以为他报复的对象只是身为家族首领的生父。
真正把一切查清是他16岁时跟着十代目回到意大利。
作为十代目的守护者,他得到了彭格列给予的一些权限和资源。这也是为了让他们尽快地和彭格列磨合。
只身离家出走时无法查清的东西在彭格列的情报网之下易如反掌。甚至连报复都是那么轻易。只是他没有派遣任何人去。只有这件事,他要亲自做个了结。
“那个人有参与吗?”
“没有。”狱寺隼人知道她问的是谁。
在得知那个人没有参与时,他是完全不相信的。他认为是情报有误,又或者是那个男人伪装的太好了,但事实就是没有。无论他怎么调查,几乎把家族的秘密翻个底朝天,他都没有找到任何他参与谋害母亲的证据。
最后狱寺隼人没有动他。
因为在一切发生以前,他在碧洋琪面前当过十数年的好父亲。
家族在他的打压下已经元气大伤,与其说是家族,不如说那个人已经只是一个乡下的庄园主了。这些碧洋琪都知道,但也从来没阻止过。他们姐弟两靠心照不宣的默许保持了这样的平衡。
里纱已经不再吃早饭了,她问他:“你在难过吗?”
会难过吗?狱寺隼人也这么问自己。
最开始是愤怒大于一切。真相不仅残忍,还非常难堪。他必须用足够的愤怒才能维持住自己的尊严。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时移物异,他以为已经跟着默许而沉寂的东西再次浮现时,他终于不得不承认。
“嗯。”他说。
只是也很有限度了。
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他把不该尊敬的人认真对待,又把真正该爱且爱他的母亲当做是其他人去尊敬。
这一切颠倒的荒唐可笑,以至于真相归位时,十几岁的他不知道怎么把十几年错位的情感原封不动的交换。
第56章 巴黎照片是一种能让瞬间定格成永恒的……
里纱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来安抚她眼前的这个人。
——毕竟这个不愉快的清早是由她开启的。
狱寺隼人的过去她无从改变,说些漂亮话也只是徒劳,她觉得应该分享一些快乐。
这栋房子承载着18岁以前的她,里纱总觉得这里面应当是藏有能让他开心起来的东西的。于是里纱放下早饭开始拉着狱寺隼人翻箱倒柜。
尽管他三番两次想让她去把早饭吃完,但都被她堵了回来:“我已经吃饱了。”
狱寺隼人是绝对不相信的。
只吃了一个蛋黄的人说自己吃饱了,真以为自己只是小猫吗?小猫都不会因为一个蛋黄就饱腹的。
但里纱正在向他敞开所有他未曾见过的她,这个诱惑太大,他没能忍住。
中午带她去吃点好的吧。他这么想。
“找到了!”里纱从书房灰头土脸的出来,她手上抱着两大本相册兴高采烈地捧到他面前,“你要看相册吗?”
里纱拥有一个摄影师爸爸,从小到大她的照片就多如牛毛。相册里的都还是精心挑选后冲洗出来的,那些重复了几百张不知道哪里不一样的照片更是无法计数。
这两本相册的厚度超乎寻常,而且是超常规的大开本。大到她们两个人并肩坐着足以一人捧着一半。
最前面的里纱甚至还在襁褓中,真不知道爸爸是出于什么心态把这样的照片挑了四张放到相册里的。里纱看着刚出生皱巴巴的自己有点嫌弃。
狱寺隼人眼里有滤镜,觉得那个完全看不出里纱影子的婴儿可爱,也觉得她嫌弃小时候的自己很可爱。
往后翻的里纱含着奶嘴、开始会满地乱爬。小时候的里纱似乎精力旺盛,远不像现在是个运动苦手。
狱寺隼人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道:“这是第一次站起来吗?”
照片中的里纱扶着墙,其实不能完全算站起来。因为她的膝盖还抵着墙。比起站起来,这更像是扶着墙在爬。
里纱想了一下:“也算吧,但是爸爸说我第一次走路是因为他买的鱼从水池里跳出来了,我去追鱼。”然后被鱼尾巴狠狠扇了两个嘴巴子……这个事情有点丢人,而里纱本人全无映像,但又觉得这应该不是爸爸编来骗她的。
因为她确实很讨厌鱼。
里纱纠结再三,还是把这件糗事告诉狱寺隼人了,并且三令五申:“我不记得这件事,也有可能不是真的。”
狱寺隼人果真笑了。他点点头,一本正经:“我知道,可能是你爸爸编来逗你的。”
里纱有点满意。她又领着狱寺隼人往后看。
幼儿园时的里纱已经具有了漂亮的雏形,穿着校服斜挎着小包戴好帽子站在校车旁的样子谁看了心都会化的。
狱寺隼人无法想象她的父母每天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把她送上校车、送去幼儿园。他绝对不忍心的。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这个话他不好意思跟里纱说。因为听起来他很像变/态。
“这里开始就是小学了。”里纱指着一张她穿着并盛小学校服站在校门口的照片说,“小学的照片就有点多了。”
何止是有点。
狱寺隼人甚至看到了一张里纱小学不知道几年级的习题册照片。题目是1-0()。括号里面被画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1。因为他知道1-01所以才会认为那是1的。不然这可能是个波浪线或者简易版的毛毛虫。
里纱的照片丰富到他好像看了一段她人生缩影的幻灯片。
幸福的光辉从照片里散发出来,投映在他身上,他知道里纱想和他分享这份幸福。
——因为在他们翻
看完两大本相册后,里纱又从书房里找出了一台她爸爸退役下来的相机兴致勃勃地说要和他拍个合照冲洗出来放进相册里。
照片是一种能让瞬间定格成永恒的魔法。
狱寺隼人迟钝地开始知晓这种魔法的重要性。
他的灵魂永不转世,千百万年后,只有这个魔法永不褪色。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需要这个。
“狱寺?”里纱把相册放回去,回头看见狱寺隼人对着相机在发呆,“在想什么?”
狱寺隼人认真道:“我准备学一下摄影。”
里纱不明所以,但表示尊重:“加油。”
今天原定是要去东京逛一天的,因为计划外的事情耽搁了一个上午,她们临时改变了行程。
里纱小时候经常去隔壁黑曜镇的黑曜乐园,那时的黑曜乐园还没有废弃,是里纱最喜欢的周末活动之一。后来黑曜乐园的人流量变少,园长渐渐无力承担营运费用,这座昔日的乐园就被荒废了。
里纱也是昨天在同学会上听麻生说,黑曜乐园前几年被新园长买下后装修后重新开业了。
“黑曜乐园……”狱寺隼人想到那个地方就有点嫌弃。
在他的记忆里,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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