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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交代她,不玩了可以把平板放在客厅,他走了。
徐念溪关了平板,轻声说好,路上注意安全。
临走之前,程洵也站在玄关,停步,转头看站起来,目送他的徐念溪。
光线迷蒙中,她脸色因为刚刚车上的休息变得好点了,但依旧憔悴。
不是个很好的状态。
程洵也顿了好久,才开口,嗓音很轻:“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徐念溪愣了两秒,笑了下:“没有,我休息得挺好的。”
她态度滴水不漏,没有任何漏洞让他钻。
程洵也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
晚上,程洵也回来得不晚,只看到客厅静静开了盏小壁灯,平板被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几上。
徐念溪卧室没有光渗出来,不知道她是已经睡着了,还是别的。
就像他明知道她那一句“休息得挺好的”是假话,他也无法再往下问-
隔天,徐念溪很早就去了振荣。
她入职虽然没有很长时间,但办公桌已经摆满了自己的东西。
有常用的手机充电线;很喜欢的水杯;一些甜甜的茶饮;姜颂给她的小绿植,似乎是叫铜钱草,长得翠绿,叶子滚圆,有一天她甚至在叶片上面发现了一只小蜗牛,吓了她一跳;还有陈振上次给她的没用完的电影票……
等等。
平时没觉得多,但这会儿收拾起来,才发现真的不少。
姜颂先来了,一来就和徐念溪吐槽,显然余怒未消:“溪溪姐,你昨天下午请假了没来,你不知道清平是真的好离谱。振哥问他们为什么有两家翻译公司同时进场,而且还是我们让出翻译位。结果他们话里话外那个意思,就是他们能请我们公司过去做翻译,我们就应该知足,怎么还一直问个不停。”
“天呐,又不是我们强迫他们请的。现在是他们不止请我们,还请了别人。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个交代吗?”
“亏我还觉得是那么大那么有钱的公司,果然人品不等于财品……”
她嘀嘀咕咕的时候,陈振也来了。
他脸色黝黑,头发也乱得跟鸡窝一样,神情也谈不上好看,一看就是没和清平沟通好。
姜颂连忙闭嘴,没敢这时候往枪口上撞。
一天沉闷压抑的工作结束,徐念溪最后下班。她走之前,把办公桌上一些她平日用不到的东西,收进包里。
像在把她和振荣的联系,一点点剪断一样。
回去时,程洵也在客厅。
徐念溪和他问了个好,回了卧室。
然后程洵也就看到,七点左右,外面天色正渐渐变黑的点。徐念溪卧室的灯亮了一瞬,就关掉,后面始终没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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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不需要光亮一样-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第三天白天的时候,徐念溪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
她没保存过这个电话号码,却从话语中,知道对方是谁。
陈国平。
他问她:考虑好了没。
徐念溪关了手机,坐在空空如也、和她第一天来时一样的办公桌上,莫名觉得,世界漆黑。
果然,陈国平的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溪溪姐……溪溪姐……”
良久徐念溪才听到姜颂的声音,她回神,“怎么了?”
姜颂已经从清平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这会儿人又有精神了,“叫你好久,你都不吱声。你最近怎么了?没休息好吗?黑眼圈好严重。”
徐念溪拿手机看,有些茫然:“很严重吗?”
姜颂点头,表示肯定:“很严重很严重。”
难怪程洵也会问她,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啊。
徐念溪没回这个问题,只道:“你找我有事吗?”
姜颂指了指她的办公桌,疑惑地说:“你的东西怎么都清空了?之前走的那几个也是办公桌突然空了,你不会和他们一样,也想离职吧?”
最后一句话,姜颂声音压得很低。
徐念溪没说话,只笑了下。
她也不想离职,但她更不愿意牵连姜颂和陈振。
她其实很感谢他们,感谢他们愿意给她工作机会。
让她冥冥之中,找到了一点可供自己生存的空间。
“不是吧,好不容易公司好了起来,你为什么想离职啊,”姜颂读懂了,很震惊,完全不能理解,“你走了,公司又只剩我和振哥两个人。你能不能别走?求你了,溪溪姐。”
姜颂年纪还小,像块软糖一样,黏着徐念溪,求她改主意。
徐念溪只笑,却怎么都不松口。
平日里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一个人,某些时候,却很不好说话。
直到下班,姜颂还一无所获-
严岸泊收到姜颂发来的消息:你知道溪溪姐,为什么要离职吗?
自从上次借伞之后,姜颂时不时都会给严岸泊发消息,都是说一些自己生活上的事。
严岸泊一贯对女性体贴,姜颂这么隔三差五的给他发一些有的没的,他也不觉得烦。
看到消息了,也会回。
这么一来二去,两个人偶尔也能聊两句。
严岸泊:不知道。念溪要离职吗?
姜颂立马回复了:对。但是我问她,她怎么都不肯说。
严岸泊没回复姜颂,问身旁的程洵也:“你知道念溪为什么要离职吗?”
一直窝在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在看平板的程洵也回神,坐直了身子:“徐念溪要离职?”
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郊区工作。
但据他所知,徐念溪应该不是个会频繁跳岗的人。
她很像蜗牛,待在一个地方就不会轻易挪窝了。
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也就是伸出触角,观察外面的世界。
安全的话,她再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的领地扩大一点。
不多,也就一点点。
严岸泊把姜颂说的话,和程洵也一说。
程洵也放了平板,沉默片刻,才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想离职,但徐念溪确实最近状态不好,整个人很疲惫。”
严岸泊见不惯女孩子难受的,坐到程洵也身旁:“知道为什么吗?事情发生都有个源头。”
程洵也摇头,他想了很久,还是一无所获。
上次,他看见徐念溪还是在半年前。
那个时候的她,正和几个同事一起,在家蛋糕店。
她落在最后,蹲下身看着橱柜里,黄色的蛋糕。
一脸惊叹,神色认真地不像是看蛋糕,像是看什么艺术品。
明明那时候还好的。
可现在,她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严岸泊惊讶:“那你不问问吗?”
“她不会告诉我的。”
这话,程洵也说得很平静。
他和徐念溪虽然结婚了,但不熟的本质依旧没有改变。
严岸泊太阳穴跳了跳,他一贯认为感情这事三分真七分假,应付应付过去就可以了。
何必像程洵也这样,十分都投进去,还是一无所获。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严岸泊也不想管了,捞了程洵也丢在桌子上的平板玩。
“这个一刀一个CGP是谁啊?分这么低。”严岸泊噗呲一声,被逗笑,把平板给程洵也看。
236分,位列游戏排名榜中的倒数第二位。
平时玩平板的就那么几个人,程洵也想了想:“徐念溪吧。”
“真的?这个名字不像是念溪的风格啊。”严岸泊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徐念溪会给自己ID取名,一刀一个。
程洵也过来看了平板一眼,一刀一个CGP,皱了下眉。
CGP。
炒股票。
吃钙片。
……
以及。
陈国平。
像是有道光在脑海中闪过,再加上上次,他曾在餐厅遇见徐念溪和陈国平吃饭。
“陈国平,你认识吗?”
“清平制药的陈国平吗?”严岸泊像是找到了攻击目标,嗤笑声,丢了平板,“靠老婆上位的凤凰男,接手了岳父岳母的公司,还不老实,常有他骚扰女员工的丑闻传出来,不过后面都被澄清说是造谣。”
这种人和徐念溪吃饭。
徐念溪又突然辞职。
程洵也起了身,交代声:“你帮我打听一下徐念溪和陈国平有没有什么联系。”
严岸泊的消息,在程洵也上电梯时发过来。
电梯信号不好,消息转了几个圈,才显示出来。
哪怕发消息,严岸泊还是保持着叨逼叨的说话风格。
消息占了半个手机屏幕,笨重冗长,但依旧像一只锋利的穿云箭,刺进电梯缝隙里,让他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
徐念溪回来得很晚,她今天早上出门前,特意拿了一个大塑料袋,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装回来,只等明天和陈振说离职。
她拎着大塑料袋,好不容易打开门。
就看到客厅开着盏小桔灯。橙色光线慢悠悠地笼罩沙发那一小片空间,像火柴最外面那一圈光圈。
徐念溪愣了两秒,往沙发上看。
只见程洵也坐在那儿,电视机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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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摆了几个空的啤酒易拉罐子。
画面色彩朦胧、光怪陆离。程洵也的身影被光斑切割,明明灭灭,他垂着脑袋,黑发挡住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徐念溪把大塑料袋拖到自己卧室,又出来,静悄悄打量程洵也。
她没喝过酒,只知道酒这种东西能释放压力、也能让人失去常态。
“程洵也。”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会喝酒,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
程洵也好像神智还挺清醒,见她说话,抬头看她。
光线不亮,徐念溪有些看不透他目光里的东西。
很复杂,好像有心疼,又好像也有自责……
徐念溪没看懂,他已经收回目光,声音挺平稳:“我没事,不晚了,你去休息吧。”
徐念溪点头,进了卧室。
程洵也重新躺回沙发上,手臂用力挡住眉眼,才能把快溢出来的情绪,控制住。
难怪徐念溪会突然回到西津。
难怪她需要到处找工作。
难怪她只能去那种公司。
原来都是因为陈国平。
原来她半年里,经历了这么多。
徐念溪虽然会让人感觉有距离感,但她内里是个很温和的人。
她很少主动靠近别人,但别人靠近她,她都会给出回馈。
好像,虽然她不敢和这些人交往,但她其实很喜欢这些人一样。
把要还给冯沛艺的一千块花完后,程洵也狠狠挨了冯沛艺一顿揍。
冯沛艺责令再给他一个月,这一千他必须还回来。
隔天上学,李伟豪一见程洵也,就钩住他肩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嘶。疼疼疼……”
李伟豪忙放手:“怎么了你。”
程洵也揉着肩膀撇嘴,被自己老妈揍这种丢脸事他可不愿意说,只道:“踢球踢的。”
公孙修竹凑过来,“你们听说没,我们要住校了!”
“苍天啊,不是吧!”李伟豪停步,“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晚自习,这会儿又要住校了。附中究竟是不是人啊……”
严岸泊老远就听到李伟豪的喊声,站在二楼走廊,对操场上的三人:“唉,你们干嘛呢?”
四人汇合,就开始商量起住校这个事,都一致认为不会这么快的,附中总要给他们一些时间缓冲吧。
结果,当天晚自习,教导主任就在广播里宣布,从明天开始,准高三生开始住校,冲刺高考。
他广播一说完,高三每间教室里,都像炸缸的水族箱一样,七嘴八舌地说起这个事。
太突然了。
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第二天上学,看到有同学搬了被子来,李伟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草。不是,来真的啊。怎么都有人把被子带来了。”
公孙修竹望了一圈,确实有几个人带了被子。
凡是带被子过来的身边都围了一圈同学,刚开始都在调侃,说他们动作怎么这么快,但聊着聊着,又开始紧张。
他们这些没被子的,今晚可怎么睡。
大课间,教室里只有几个有被子的人没出去,其他人都出去了,和其他班的人互通情报。
临近上课,公孙修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完了,没多少人记得带被子过来。”
李伟豪也过来,震惊地说:“我刚刚去了趟小卖部,一床被子你们知道多少钱吗?”
“多少?”
李伟豪比了个二百的手势,在公孙修竹的抽气声里,补了句:“还很薄,估计连三斤都没有。”
“疯了吧,卖这么贵,谁买啊?教导主任他小姨子是不是想赚钱想疯了。”
没等李伟豪答,严岸泊的声音就传过来:“还真有人买。我们还可以让家长送过来,那些远一点的或者家长没空的,只能在小卖部买了,要不然晚上怎么睡。”
这事太不地道了,这不是仗着学生准备不足,强买强卖吗?
他们几个人一合计,一致认为是教导主任搞的鬼。
三个人同仇敌忾,都看程洵也:“怎么办?不能让教导主任干这种缺德事。”
程洵也是他们四个中脑子最灵的,想了一会儿,就道:“下午我和胖子先请个假。”
下午四节都是英语课,请假除了要和班主任说,还要和课代表说。
公孙修竹和程洵也往英语课代表那里看。
阳光照进教室里,能看到清晰的尘埃因子,滴溜溜打转。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徐念溪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什么。她侧脸有一层细小的绒毛,轮廓柔和。
看见是徐念溪,公孙修竹也不担心了。
和另外几个平日里也不知道在傲什么的课代表比起来,徐念溪是所有班委中最好相处的一位。
果然他们一说,徐念溪就点头,说她记下了,请假这事她会和英语老师说的,又提醒他们,记得和班主任说。
公孙修竹边和程洵也往张春燕办公室里走,边道:“念溪真的是,人很好,温温柔柔的。不像别的课代表,让他们和任课老师说一声,比登天还难,好像说句话多耽误他们时间似的……”
“咔”一声响。
程洵也睁开眼,就看见,茶几上被放了个纸杯,热气往上腾,蒸白了眼前的世界。
旋即是一声嗓音轻轻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吵醒你了?”
程洵也视线往旁边移,看见徐念溪的身影。
她看着他,打量他的神色。
“没。没吵醒,”程洵也直起身,抬了下眉眼,示意茶几上的纸杯:“这是什么?”
"蜂蜜水。"她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便携包装,一袋冲一杯那种,“网上说酒醉喝蜂蜜水挺好的。你可以喝喝看。”
程洵也拿起纸杯,是温的,不凉也不烫。
像徐念溪这个人,细心体贴,总会为别人考虑。
但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是越柔软的,越容易受到伤害。
所以陈国平才会对徐念溪下手。
甚至还不止对徐念溪,还有很多人。
程洵也喝完蜂蜜水,看着她,嗓音莫名放得很轻:“喝完了,你去睡觉吧。”
徐念溪观察了他一会儿,确认他真的挺好的,也能自理,往卧室走。进卧室之前,又有点不放心:“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和我说。”
第23章 023
徐念溪回到卧室,她没有收拾拿回来的东西,也没有把翻出来的行李重新收回去,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刚刚在程洵也面前的力气,一瞬间被抽走。
人都是在外人面前伪装坚强。
一旦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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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忍不住展露伤口。
明天和陈振说了,她就离职了。
然后又要重新经历一遍,前段时间找工作时的种种。
只是这次可能比上次更糟糕。
离过年越来越近,选择也越来越少。
上次还能拜托鲁惟与,找到振荣,这次连振荣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王君兰那里她怎么交代。
她怎么生活下去。
种种问题。
好像永远都有她需要忧虑的事。
好像她永远都成为不了,不怕事的人。
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程洵也走过她的卧室门口,然后是一声轻轻的房门阖上声。
显然,他已经回了卧室。
并不需要她的照顾。
这下,连最后一点可以转移她注意力的东西都没了。
徐念溪吐出口气,手机又是一声震动。
陈国平的短信。
问她来了没,时间不早了。
徐念溪把手机丢到旁边,慢慢拿被子包裹住自己。
好像这样能找到一点依靠一样。
时间静静流逝,刚开始徐念溪还希望时间快点过,让难熬的三天彻底落下帷幕,迎来个结局。
但希望着希望着,她连这个结局都没有很看重了。
夜里,徐念溪甚至还难得睡着了一会儿-
次日,徐念溪去了公司。
她来得很早,没想到姜颂比她更早,一见到她,忙拉她衣袖,神色激动地说:“溪溪姐,我昨晚给你发了微信,你是不是没看?”
徐念溪拿出手机,她昨晚丢开手机后,没再打开过。
这会儿看,才发现微信确实有不少消息。
发得最多的是鲁惟与和姜颂,还有不少很久没有聊过天的人,甚至连学姐刘妍都发了消息过来。
徐念溪先点开姜颂的。
姜颂消息高达十几条,徐念溪一条一条听。
内容说的是,清平总算遭报应,她讨厌的人被人发现了。
徐念溪不明所以,又去看了鲁惟与的消息。
鲁惟与和姜颂是一脉相承的激动,徐念溪在通篇的“啊啊啊啊!爽!”中艰难地提取内容,顺着她发来的链接,点进去迎面就是一个带着口罩,只露出眉眼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举着自己的身份证,“我叫安佩,身份证为59028xxx1890,自2021年大学毕业后入职南城清平制药有限公司秘书处。
期间清平制药老板陈国平多次对我进行性骚扰,甚至在我酒醉之后,对我进行性侵。事后他威胁我,如果我敢报警,他让我在南城待不下去,我选择妥协。
但他变本加厉,甚至试图在办公室侵犯我,我不堪其扰,特此发声。以上皆有聊天记录、沟通录音作为证明,如有不实,我愿意承担法律责任。”
视频是昨晚十一点多发的,短短一夜,就已经发酵得很厉害。
一向公关都很迅速的清平制药,没有任何动静,被网友认为是心虚不敢回应。
徐念溪愣在原地,用力捏了捏手腕,让人窒息的心悸感才渐渐消散。
竟然还有人,和她有一样的遭遇。
姜颂在她身边叠声呸呸呸:“活该活该,果然这公司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下谁都知道了吧。”
姜颂骂完,陈振也来了,叫了姜颂去他办公室。
徐念溪一条一条看视频下面的评论,有很多女性发声,说她们也饱受职场性骚扰的困扰。
每次职场性骚扰的发生,对女性来说都是伤害。
不止要应对职场性骚扰行为本身的非自愿性,还要接受四面八方泼来的脏水。
女性的穿着、行为、语言……等等一切都能被找到可以用来攻击的点。
可真正的耻辱不属于受害者,而属于施害,不是吗?
渐渐的,发声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多家主流媒体转载。
徐念溪私聊安佩,把她收集的陈国平发给她的短信、微信聊天记录,包括通话录音,一起发出去。并表示,她可以站出来,配合安佩一起发声。
安佩很快回复了:好。有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的,我们加个微信吧。
等待安佩通过的功夫,徐念溪开始处理昨晚的消息,先是鲁惟与的“苦尽甘来”,再是刘妍学姐的“抱抱,之前辛苦你了”,最后是之前译易达的一些同事的道歉,说她们误会她了,她们才发现陈国平竟然是这种人。
迟来的道歉没什么用,轻飘飘的,不能改变什么。
她那时的难受委屈、不被人理解的痛苦还在,没有消失。
甚至一旦想到,都会让她难受。
可这些道歉却像什么事后诸葛亮一样,给了她一个自己放过自己的理由。
她没错。
错的从来不是她。
她终于堂堂正正可以说出来这句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念溪放下手机,弓着身子,脸埋在冬季厚厚的羽绒服袖口,才能让又哭又笑的神情不露于人前。
笑那句,苦尽甘来,她总算洗净污名,以后敢站到人前,再也不怕人言。
哭也是那句苦尽甘来,她一直都有这么多委屈,这么多难过。
她不说,可是不比任何人少。
她不知道她的异样有没有流露出去,但那天公司莫名很安静。
晚上临近下班前,陈振过来,叫她去办公室:“我听姜颂说,你要离职?”
徐念溪摇头:“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了。”
陈国平自顾不暇,不会有时间来管她的。
陈振没多问,只说:“我知道你这种简历来振荣是屈才了,但振荣在发展,你可以多给它一段时间。”-
程洵也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等电梯的时候,严岸泊打来电话:“安佩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帮她找到了新工作,律师那边,也让王然对她沟通了。”
“那就好,”严岸泊嗤笑了声,语调不屑:“陈国平这种用前途来威胁别人的人,真是恶心又低级。就算我们都是男的,我都瞧不起他。”
挂了电话,程洵也打开门,就看见徐念溪就坐在沙发上,朝着他望过来。
“你回来了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像有小星星。
程洵也走过来,把外套放在沙发上:“嗯。回来了。”
徐念溪花蝴蝶似的,围着他:“你吃晚饭没?”
“吃了。”程洵也说完,见她欲言又止:“怎么了?”
“就是我点了很多外卖,一个人应该吃不下。”
陈国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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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这样的发展,是徐念溪完全没想到的。
临近中午下班,清平制药总算发了一则回应,称“不存在强迫、不存在性骚扰,更不存在性侵”,针对网络上不实言论,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权。
随后被涌进去的网友骂到关了评论,至此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徐念溪收到了安佩的微信,她得到了报警回执。
后续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但起码现在的第一步是好的。
徐念溪越想越开心,开心得在胸口膨胀又膨胀,都在爆炸了。
又想起来没吃晚饭,拿出手机,把附近的外送都点了一遍。
一通胡乱消费之后,她的确好多了,没有之前的难以排解,但随之而来的是,她好像点多了。
“有小龙虾、麦当劳、烧烤、麻辣烫、寿司、蛋糕……”徐念溪一样一样数。
点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会儿一看,确实有点多。
徐念溪这一说都说了十几样了,程洵也眼皮子抖了下:“还有吗?”
徐念溪对上他的目光,因为心虚,声音有点小:“还有。还有奶茶……”
程洵也呼出口气,放松了。看她那样儿,还去安慰她:“没事。奶茶而已。”
徐念溪嘴巴动了动,没敢说话。
程洵也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了句:“有几杯?”
徐念溪磕绊了下,“好像是……五杯?”
闻言,程洵也眼眸瞬间睁大,不可置信地说:“多少?五杯?”
徐念溪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好像是,六杯吧。七杯也不是没可能。”
“……”
程洵也这次是真的无言以对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起了身:“走吧。”
徐念溪眼巴巴地看他,生怕他跑了似的:“去干嘛?”
“解决你的外送。”
他们到门口,等待商家配送。
一家接着一家的。
好不容易来齐了。
徐念溪没吃晚饭,把蛋糕拆了,边吃边跟着程洵也往前走。
徐念溪比他矮了不少,步子没他的大,落后他一两步,能看到他的背影。
程洵也一身黑,走得闲适潇洒,唯一出戏的是,他两只手都拎着很多外送盒子。
像个长得很帅,但业务繁忙的外卖员。
徐念溪有点心虚,追上去几步:“重吗?需要我帮你拿吗?”
程洵也头都没抬,回了她五个字:“吃你的蛋糕。”
徐念溪委屈地“哦”了声。
好不容易吃完了,程洵也也停下了脚步,指前面正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你去问问,那个叔叔吃晚饭没?”
徐念溪想了想,眼睛一亮:“你说的解决,是送给有需要的人?”
“嗯。”
深呼吸一口气,徐念溪上前去了,她第一次做这种事,说话磕磕绊绊的,解释来意就说了半天,又反复保证东西都是干净卫生的,没有拆封。
还好叔叔很和善,全程乐呵呵地听她说。
又问她是不是要钱的,得知是免费的,选了小龙虾后,和她道谢。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俩绕着西津,走遍大街小巷,遇到环卫工人,都上去问一通。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最后一杯奶茶被送出去。
徐念溪道别笑眯眯和她道谢的环卫阿姨,往站在路对面的程洵也那儿走过去。
这会儿天色都黑了,西津又在下小雪,一粒一粒雪在路灯的照耀下,像轻柔的羽毛。
这场安静又认真的雪,衬得程洵也身上莫名也多了几分特别的宁静意味,也能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一直在陪着她。
徐念溪站到程洵也身边,“走吧。我们回去吧。”
“好。”
雪还在下,他们没打伞,只一起往前。
说起来,这是徐念溪第一次和程洵也两个人并排走。
是散步吗。
好像也不是。
比起散步,更像是一起回家。
徐念溪拉了拉围巾,挡住笑意盎然的下半张脸,打破安静:“今天,谢谢你。”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买这么多外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开心,但他还是愿意陪着她。
就算他们是协议结婚,他做得也远远超过她的预料了。
程洵也确实觉得自己挺辛苦的,毫不客气地点头,又问她:“开心吗?”
徐念溪想了想,点头,又觉得不够,再点了一下。
露出的眼都笑弯了。
很开心。
特别开心那种。
陈国平的事,让她开心。
把外送送给环卫工人也开心。
所有的一切,都开心。
程洵也“哼”了声,又开始自恋了:“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
他真的是随地大小恋。
但他这么自恋,却也不讨人厌。
徐念溪忍不住笑了下,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稀奇的人。
她嗓音很轻:“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很好的人。”
热烈、坦荡,像盛放的向日葵花束。
是这么多年以来,徐念溪见过的最美好的人。
程洵也这次出乎意料的,没说一些“那是,我当然是很好的人”、“还用你说”等等的臭屁话。
而是望望路灯、望望街道、望望天空,就是不望身边的她。
良久才嘀咕了句:“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那会儿徐念溪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奇怪的看了程洵也一眼-
三天后,一直一言不发的清平制药突然转载了一篇博文。
这个事本就在风口浪尖上,这篇博文很快就被很多媒体转发扩散。
博文是周清写的,她先阐述了自己的身份——陈国平的太太。
再用大段篇幅说安佩作为清平制药公司的一员。工作期间,工作态度严重不端,多次迟到早退。人事部基于她的工作表现选择辞退她。
安佩为了保住工作,故意勾引醉酒后的陈国平,现在安佩发声只是因为陈国平不同意给她升职。
整起事件都是安佩一手策划,不存在性骚扰,甚至连陈国平自己都是受害者。
周清还贴了几张聊天记录,都是人事部内部对话,有记录安佩在岗期间,迟到早退多达二十余次。
又有安佩自己的朋友圈内容截图,上面赫然写的是,领导不同意给她升职,丧气。
清平制药转载周清的博文之后,很快就有几个微博日常号跳出来,称他们是安佩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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