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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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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掌中玉2

◎“自己洗干净。”◎

指尖触到凉意的时候,燕昭有一瞬的清醒。

这是在白天。这是在书房。

随时可能有人会来。

怀里的人身体紧绷着,紧张抵触不言而喻。

眼圈淡青,睫毛的阴影都挡不住。

身上,更是狼藉。

一身白衣墨痕点点,手指也沾满了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不知所措地举着。

有些……可怜。

燕昭罕见地升起了点良心。

她闭了闭眼睛,转脸想找块湿帕擦手,可视线刚一错,就又被慢慢牵了回来。

一滴突兀的墨色。

在他脸上。

那颗痣。

落在鼻梁旁边,墨黑一点,精巧玲珑。

他眼睛垂着,睫毛在眼下投了扑朔的影,小痣就藏在光影里,欲遮欲掩。

片刻前的想法再度浮上她脑海,然后狠狠划掉。

无瑕?他不是。

素白上生了这样浓烈的一点黑,他天生就带了瑕疵。

迷人的、恶劣的瑕疵,还生在这样显眼的位置。

就连眨眼的动作都像在说——弄脏我吧,别顾忌了。

她抬指碾了上去。

一点微凉落在鼻侧,虞白下意识瑟缩,又被人掐着腰定回原处。

“别动。”

燕昭看起来满意,眼睛都弯着,又伸手去蘸了一滴墨。

“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好。”

他其实睡得很好。每次醒来都能看见近在眼前的人,他在梦里都没敢想过。

只是大脑一片空白,他快要无法思考了。

脸颊上濡湿微凉,和近在咫尺的体温一起,混乱地烧灼着他的神智。

不是没有这样近接触过,昨晚他们更紧密地相贴。但这是在白天,她的眼睛这样清楚,这样近。

明亮地、专注地看着他,笑得像饱餐过的兽一样餍足。

又一点湿痕落下,这次是他的鼻尖。

视野边沿,他看见自己鼻尖挂上一抹浓烈墨色。

燕昭退远了半寸,仔仔细细欣赏他的表情。

从第一笔落下,他就像是被定住一样,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她甚至怀疑他连呼吸都忘了。

耳根倒是先泛起绯红,绯色热腾腾地烧到脸颊,更显得整个人浓墨重彩。

“别愣着呀,”她笑着,伸手又蘸一滴墨,“不如,再跟我讲讲你那个友人吧。”

“你们怎么认识的?”

话落,她指腹从他下颏刮过。

下巴尖削,被湿亮的墨痕衬得更脆弱。

他条件反射抿了下唇,声音也有些发涩,“就……偶然遇见……”

燕昭“哦”了声,又蘸一滴在指尖。

“上次你说什么来着……约好见面,但你失约了?那你们约着去做什么?”

指腹带着潮湿,碾过他咽喉。

纤细的喉结像是很怕痒,上下剧烈一跳,顶撞她指尖。

“约好……”

“约好……见面,她说要……送我玉佩……”

仿佛嗓音都被墨汁浸透了,哑哑的,碎碎的,像吸满了墨的笔锋,入耳生痒。

“玉佩吗……”

燕昭重复了句,又伸手去蘸墨汁。

玉佩是有情的礼物,怪不得他念念不忘。

原来是这种“友人”。

她不自觉眯了眯眼睛,指腹再碾下去时就也重了几分。

已经说不出是在画布上作画、还是在桃花上泼洒了。

他整张脸红透,嘴唇咬着,唇瓣和眼底都湿得晶莹。偶尔抬眼,羽毛似的扫过她,又仓皇躲开,水光全藏进睫毛底下。

墨痕。

全身都是凌乱的墨痕。

身上,手上,脸上。

他咬咬唇,下颏的墨痕就跟着颤栗。忐忑吞咽的时候,喉结上的黑就也在瑟缩。

真漂亮。

这么漂亮一张脸,怎么会有人遗忘。

薄情寡义,燕昭心想,薄情寡义,有眼无珠,真是可恶。

更可恶的是面前这个人,还眼巴巴记着。

她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火。

“继续啊,”她重重刮了一滴墨在指尖,扳过怀里人躲闪的脸,“后来呢?”

“后来……”虞白磕磕绊绊答话,接着声音一顿。

清醒回笼,他猛地紧张起来。他刚才都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漏了什么?

理智只有半分,大脑还没转得过来,唇上忽地一凉。

接着,浓郁墨香绽开。

他怔住了。

落笔的人自己也愣了下。

好……软。

她这是抹在了哪里。

燕昭抬眼想去看,先对上的却是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些错愕,湿漉漉的,倒映着她的影子。

视线再往下,鼻尖,脸颊,最后是他的嘴唇。

气色很浅的一双唇,薄厚恰到好处,花瓣一样舒展。

正正印着一点墨痕。

墨黑突兀,她的欲念昭然若揭。

一瞬,空气静得落针可闻。

檐上残冰化雪,水珠摔在石台,一声碎响聒噪。

虞白第一反应就想去舔,下颏接着一紧,被燕昭一把掐住。

“别舔。”她眼睛慢慢弯起,笑里带着点坏,“有毒,所以,不能舔。”

“……哦,”虞白愣愣地点头,“好……”

他已经完全不能思考,甚至没想过每日使用的墨怎么可能有毒。燕昭说别动,他就不动了,嘴唇微微张着,任由墨汁潮湿。

指腹再次落下来,轻轻揉在他唇上。

似乎还说了句什么,但他耳边一片朦胧,几乎快要听不清了。

只剩下恍惚的嗅觉,闻到浓郁的墨,还有燕昭身上熏的淡淡沉香,笼罩着他无孔不入。

视觉,看见她近在咫尺的眼睛,盈着浅浅笑意,倒映着一道影子,呆愣、无措、满脸绯红。

触觉,指腹带着薄薄的茧,体温贯穿墨的凉,毫无阻滞地烫着他下唇。

魂魄都快被烧穿了。

直到有道声音穿透混沌,清脆,急促,是敲门声。

书房外有人急事求见。

他听见燕昭“嗯”了声,手指很慢很慢地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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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在外面说。”

“西四街上有人闹事,有几个人被砸伤。守着的侍卫已经将人扣下,怀疑是受人挑唆安排。”

燕昭又“嗯”了声,好久才轻叹了口气,抽出锦帕蘸了茶水,轻轻擦去怀里人唇上的浓黑。

外面静了片刻,没等到更多回应,试探着再次出声:“殿下……要过去看看吗?”

“好,”燕昭把手中湿帕换了个面,“我这就过去。”

墨痕本就没有干透,留在唇上尤其好擦。只是他唇瓣被她揉得殷红,墨黑褪去后,惊艳格外鲜明。

燕昭垂着眼睛看着,轻声开口,“我要去忙了。”

怀里的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愣愣地点头。

可谁也没动。

门外又催。

“你自己……你自己洗干净,别的地方。”

又点头。

看起来表情有些迟钝,燕昭甚至怀疑他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反正,她也没太听懂书房外的人在说什么。

什么医师、闹事,零星几个词落进她耳中,但她脑海一直只有一个想法在环绕。

真的,好软-

几处施粥棚有人带头闹事,捉到背后指挥的,惩戒定罪;义诊摊子药物不足,百姓渐生不满,她又好一通安抚。

半晌忙下来已近入夜,等燕昭再在书房坐下,天已经黑透了。

提笔前她先往桌角看了眼。

白日里留下的墨汁狼藉已经被清理过了,砚台周围干干净净,仿佛都是她的一场梦。

可她还牢牢记得那个少年被她箍在怀里时的模样,呆呆愣愣任人揉捏,脸上被她蘸着墨画花了也没有半点反应。

像是可以对他做一切。

她眯起眼睛,试图克制自己的心猿意马,但书云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见她盯着砚台,以为她需要墨,就主动走过去开始研磨。

燕昭恍惚觉得,今晚这个公没法办了。

“殿下,”她边磨墨边说,“当初南下途中,殿下与四郡商定联合赈灾,其中江余、平宁的物资车队最早到了,长陵郡也没什么问题,只差芜洲……”

“偏偏芜洲郡承担的任务又最重,除了粮和柴,还有不少药草。今日有人闹事,也不乏缺医少药的缘故。”

她顿了顿,“殿下,要不要派人往芜洲方向接应?万一是运送途中出了什么麻烦……”

“芜洲?”

借着这个话题,燕昭定下心神,随即脑海跑过几个名字,把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用。左不过这两日就能到,他们不敢延误太久。不过……等车队抵达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亲自验收。”

书云点点头,接着又听见燕昭开口,

“还有一样,去把淮南郡下属县镇的卷宗和地方志找来。”

“县镇?”她一愣,“淮南郡下属八县两镇,殿下要那些来做什么?”

“我得去一趟。虽然前些时日地方上奏报说情况尚可控,但我总觉得不妥。再者……”

燕昭觉得手里空,随手抓来一支细笔,攥着笔杆轻轻摩挲,

“安人心、除民害,还有灾后的新政新税,不亲眼看看根本不行。”

书云有些惊讶:“殿下想了解情况,派人去巡视就是了,若亲自去,那是否太……”

她想说太辛苦,可一对上燕昭视线,话音又一顿。

天色已暗,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仍然熠熠生辉,瞧不出半点疲态。

某一瞬间,她甚至恍惚以为看见了少时的小公主,耗不尽的精力、使不完的劲儿,还有藏也不藏的坏心。

似乎有什么变了。

燕昭不知她所想,随手翻了翻案上的奏折,叹了口气。

“不过这么一来,年前必定是回不了京了。你去太守府的私库里挑几样好的,到时随着公文一同送回京给阿祯。他头回独自过年,难免心中不安。”

书云点头应是,刚想问那些卷宗是否今晚要,就看见桌案后的人丢下了笔,起身要走。

“殿下要去哪儿?”

门边燕昭回过身,迎着灯火冲她一笑,“我去睡觉。”

门扉开了又合,直到烛台上跳动的火苗都静了,书云还站在原地沉思。

殿下确实是变了,变了不少。

眼下才刚亥时半,若是从前,灯油还得再换两轮。

但最近……

她好像喜欢上了睡眠-

虞白渐渐明白,为什么小时候的燕昭总爱破格逾矩了。

犯禁的紧张感令人上瘾。

尤其心跳骤然加速又缓缓平复的时候,心口那种难以言明的酥痒感,让他觉得仿佛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他也逐渐摸清了燕昭的日程。

晌午她都在外头忙,不到午后不会回来。于是他就在燕昭离开后溜出去给人义诊,赶在午膳前回来,回到房间静静坐着。

几日平安无事。

这一日,虞白惯常早早出门,低头垂目走在街边,尽量不引起过多注意。

然而,今日似乎有什么与往常不同。

寒风中排队领救济的百姓个个面带喜色,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不自觉精神紧绷,果然,转过一条街口,一队新开进城的马车赫然入目。

马车上堆着一箱箱货物,车轮上还挂着一路奔波的泥雪。侍卫提着刀守在一旁,朝好奇打量的百姓高喊:

“都散开,别聚在这里!等殿下检查过后自然会发到你们手里!都散开了!……”

听见燕昭要来,虞白心里一紧,立即就想离开。

可此时掉头必定会引人注目,他只好把本就宽大的兜帽拉得更低,装作路过的百姓,低头前行。

行走间,只言片语落进他耳中,什么“芜洲”“物资”“等了很久”。

值守的侍卫们也难掩兴奋,肉眼可见这批赈灾物资丰厚,整座城所有人都渴盼已久,如今终于运到,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虞白听着,步速丝毫未减。虽然是比之前大胆了不少,出入街头巷尾行医助人,但多的他不敢理会。

只是担心燕昭是不是又要忙了,是不是又要很久才能见她一次了。

贴着路沿走过一段后,车队到了末尾,箱子上个个蒙着油毡。虞白不经意朝油毡底下瞥了眼,视线一顿。

是药材。

相比起粮食和柴,这几车药物显得没那么要紧,所有人的注意都不在这里。旁边那几个老先生看着也像是临时征调来的,边查验边登记,手忙脚乱。

没人留意到他。

虞白小心地走过去,跟在一位老先生身后,视线悄悄扫过一口口箱子。

防风、荆芥、苍术、麻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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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风寒湿邪,这都是对症的药。视线继续移动,有一小箱艾草,还有……

那是……连翘?

他慢慢挪过去,眯起眼睛细看。

连翘清热解毒,灾民挤在棚屋里易生疫疠,用这个预防很合适。只是眼前这几箱……

他把兜帽往下拉了拉,拢紧披风离开,只留下轻飘飘一句:

“那车连翘,好像有问题。”

李义正一样样记着药材数量。

缺医少药犹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盼星星盼月亮等着这车药材,如今好容易等到了。他埋头记得认真,等停笔才回过神来:

“……什么连翘?”

他左看右看,旁边没有人。

对面同样在查验的大夫头也不抬:“连翘?连翘在后头那车。”

李义“哦”了一声走过去,发现已经登记过,便准备朝下一车走,然而视线一错,又猛地顿住。

然后,他凝神靠近,拂开表层,拈起一枚细看细闻。

片刻后他大惊,朝不远处的护卫喊:“不对!这车药材有问题!”

远些的胡同口,一抹衣角这才离开。

消息层层传上去,燕昭很快赶了过来。

“药材有问题?怎么回事?”

李义满脸忧色:“回殿下,是这车连翘,以次充好。上头一层尚还可用,底下的大半受潮,甚至有的已经发了霉……”

燕昭抓起一把查看,示意他继续。

“殿下,连翘清热解毒,透邪外出,主治疫疠。眼下城中有殿下治理,一切太平,可若是哪日不慎闹起疫病……”

李义吞了口唾沫,“若真闹起疫病,药材无用,那可是……那可是会殃及一城的灾难啊!”

燕昭丢下手中的药材,抬手招呼不远处的侍卫过来,又瞥了李义一眼,问:

“是你发现的?”

李义又惊又慌,大脑空白,听见追问,他刚要答“是”,接着又意识到不对。

似乎……不是他发现的。

似乎有个年轻的声音,轻飘飘的,经过他身后时丢下了句,连翘有问题。

他正竭力回想,旁边,燕昭却当他默认了。

“赏。”

又向侍卫:“这批物资全部扣下,逐一查验,随车运送立即押入大牢。书云,即刻传信过去,问责芜洲。”

几人洪声应是,匆匆离去。

李义愣在原地哑言许久,忽地大惊。

…*…不会是闹鬼了吧!

直到夜深,太守府书房还亮着,气氛严肃。

尤其当有人来报说,有一车作物种子也同样出现以次充好的问题时,空气几乎凝滞。

“……倒是聪明。”

良久,燕昭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书云明白她意思,随即接话:“出问题的两车,连翘是调来备着以防疫病的,作物种子也要等雪化后才会陆续播种,都不像粮食、柴火一样急需急用。若今日没能及时发现……”

若今日没能发现,等经手的人多了,责任便再难追查。恐怕最终也只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问责文书发出去了吗?”

“下午就发出去了,快马加鞭,”书云皱眉,“只不过,芜洲太守在任多年,从先帝那会就踏实本分,从没出过任何差错。怎么这一回……”

“太守是老实。但芜洲还有什么人,难道你忘了?”

燕昭打断她,顿了片刻,又问:“回京的驿员出发了吗?”

“还没有,驿员明日才启程。”

“那,顺便让他把这边的消息带回去。记着,务必传进徐宏进耳中。”

燕昭眯了眯眼睛,手指在桌面一下下叩着,“不过……消息内容得改改。”

“就说——‘长公主闻言震怒,大失所望,严辞问责芜洲太守’。”

这话显然与她刚说过的相悖,但书云一下明白了。

“臣这就去安排。还有一事,”

她捧来一个绫锦匣子,分量沉甸甸的,“先前殿下嘱咐,要准备些礼物带回京送给陛下。臣拣选了一些,殿下要看看吗?”

燕昭扫了一眼,还没看就先皱眉。

“光送这些,阿祯必然不买账。先放着吧,改日我写封简信,一并寄回去。”

她拍拍手边一摞地方卷宗,示意今晚还有得忙,

“你去安排吧。还有,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出发,去丹兴县。”-

消息控制得及时,物资有误一事并未在城中掀起波澜,虞白也若无其事照常出门。

沿着窄街小巷,他走到了城南。这里聚着的多是老人孩子,不少人本就一身病痛,现在更是难捱。

虞白正给一位老伯针灸缓解关节肿痛,忙碌间,听见不远处城门骤响。门轴转动响声震耳,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又踏着泥雪奔远。

老伯好奇地支起半边身子:“什么人呐?天寒地冻的还出城去?哦哟!好像是……”

“别动,老伯,不然会有损伤的。”虞白把人拉回来,又拈起一根银针,找准穴位刺进去。

快些忙完,早些回去,他想,说不定她今天又要捉弄他呢,他有点期待。

马蹄声渐远。

一行人一路奔驰,抵达丹兴时已近中午。

丹兴人口不多,常年耕种稳定,再加上丹兴县令去岁新官上任,正是勤谨的时候,受灾情影响的程度竟要比淮南城里轻得多。

但尽管如此,一番议事下来,再加实地探查,事务忙完也已近傍晚了。

“殿下,”书云抱着裘氅给燕昭披上,“天快黑了,咱们还回吗?”

燕昭远眺了眼,暮色与雪色交织,天际腾起淡淡灰紫。

回太守府吗……还是,在丹兴过夜。

要是不回去的话,她心想,阿玉是不是就能睡个惬意的、难得的好觉?

【作者有话说】

哈基燕:薄情寡义(阿嚏)有眼无珠(阿嚏)可恶(阿嚏)

:……——*

:谁骂我!——

这孩子打小就有主见,醋只吃自己的,骂也只挨自己的——

作者非相关专业,一切医药信息来源网络,如有误差烦请指出——

掉落三十个小包包~[亲亲]

32☆、掌中玉3

◎他的呜咽很好听。◎

过了晌午,虞白就回了府,回到住处静静坐着。

他的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的。

等着时间过去,等着夜晚到来,等着燕昭推开他房门,视线落在他身上。

只是今天,等到夜深,门外也还是一片安静。

他点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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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换过寝衣,又等了一会,终于按耐不住,披上大氅出门去问,才得知她一早就出了城。

深夜空寂,虞白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好半晌,才熄掉烛火。

黑暗洒落下来,他解下裘氅,搭在一旁,又慢慢走到榻边,躺上冰凉。

今晚,她应该是不回来了吧。

细算起来,他有两天没见到她了。

昨晚他等到夜深,也没等到人从书房回来,迷迷糊糊倒在枕上睡着了。

睡得太沉,就连燕昭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要不是早晨醒来时枕边还留着半分余温,他都要以为她又忙了个通宵。

两天。

依赖真可怕,虞白心想。

不过短短两天,他就觉得心里空透了。

他往床榻另一侧,燕昭睡过的那边,慢慢挪近了些。

犹觉不足,就又挪近了些。

可一直到脸颊贴上她的枕头,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他还是觉得心口难安。

她已经缺席他的世界太多年。

久旱的土地,再猛烈的暴雨浇上去,也会被瞬间饮干。

这点气息不够。再多,再剧烈,再彻底,也不够。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手指攥着枕头一角,试图进入睡眠。

然而,睡意尚未至,一阵脚步声先落进他耳中。

稳健阔步,由远而近,很急,带着些兴奋。

虞白还以为是做了梦,恍惚着坐了起来,下一秒,又被人推着倒回榻上。

来人裘氅都没脱,带着长途夜奔的凛冽寒意,冰凉的手一把掐住他脸颊。

“好啊你。果然不等我,只顾自己好睡?”

昏暗里,那双琥珀瞳笑得顽劣,闪烁着一路寒风也没冻住的明光。

燕昭捏着他的脸,笑说:

“太不懂事了,阿玉,该罚。”-

燕昭把冰凉的手往他衣领里塞,直到暖透了才放他接着睡。

接下来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每天从县里回来已经很晚,踏进房门就看见少年等她等得昏昏沉沉。

不敢再提前睡,但又实在困得厉害,眼神都开始涣散,被她冰手贴上去的时候又猛地惊醒。

有一日,她回来已是半夜,蜡烛都快燃尽了。

昏暗烛光下,那道浅色身影伏在桌上沉沉睡着,燕昭静静看着,看了很久。

然后再次把冻透了的手塞进他领子里。

她在外头奔忙半日,这家伙却在屋里安稳地烤着炭盆,实在太不公平。

让他付出点体温是应该的,她心安理得。

纤细的身体在她掌下瑟缩,那副想逃又不敢的样子,她觉得愉悦得不行。

尤其,被寒意激到的那一下,他不受控的呜咽很好听。

像落进水里的羽毛,湿漉漉的,又轻,被水波推着荡高,从耳廓一路荡进心脏。

掌心,手背,这样的羽毛她一晚上可以听四次。

很可惜,只有两只手。

指尖最后一点冰凉散尽的时候,她恶劣地想,得找些别的冰凉来帮忙。

这一日,燕昭难得回来得早,但也是片刻不得闲。

京中送来的奏折又堆成了新的一座小山,她刚下马就进了书房,在炭盆上随便烤了烤手,接着坐到了书案后。

几本过去,桌面上空出一块,一个绫锦匣子跃入她眼帘。

燕昭凝眸片刻,很快想了起来。

是准备送回京给阿祯的礼物。

前几日她打算写封简信一并带过去,这才压着没有发。

一想起她这个幼弟,燕昭不自觉皱眉,又忍不住叹气。

燕祯和她虽为异母所生,但先皇后早年薨逝,先帝又无力教养,从很久以前,就是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先帝驾崩后,阿祯成了她仅剩的亲人,血脉架在两人之间,她每每想起都会有些心软。

但同时……

燕昭搁下笔,从手边公文堆里翻了翻,找出一封密信。手书密密麻麻整页,记录着燕祯近日来的日常,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从早到晚,纤悉无遗。

燕祯身边,全是她的人。

保护,教养,还是监视?

她自己都说不上来。

燕昭叹了口气,把密信递到烛台上烧了,这才打开那个装满礼物的匣子。

分量不轻。金玉礼品琳琅满目,丰厚得宜。她拨弄着看了看,打算过两日再采买些淮南特有的玩意,起码能多安抚他几日。

这样想着,她正要合上盖子,视线却突然被一抹莹润勾住。

一枚玉佩。

上好的羊脂玉,玉质细腻透亮,润白胜雪。好玉无需精工,这块玉只请大家雕了寥寥几笔,云纹如水流动其上。

看着手中这块玉,燕昭思绪有一瞬飘忽,没来由地想起另一枚玉。

就在这里,在这张书桌后。

那枚玉被她掐在手里,肆意描绘墨痕。

谁说玉要全无瑕疵才好看。在她看来,白玉点墨,漂亮得惊人。

只是一想起他,她就不自觉想到他那个所谓的“友人”,想到他说起那块错过了的玉佩时,眼底湿漉漉地泛着泪,伤心遗憾溢于言表。

一想到,燕昭就觉得心烦。

怪不得他身上从来都干干净净的,首饰珠玉也叫人送去不少,除了赴宴以外没见他戴过。

敢情是在给别人留位子?

简直……

她手指慢慢收紧,玉佩整个攥进掌中。

公务理得差不多了,她可以去做些别的了。可刚起身,动作就被一阵敲门声留住。

是裴卓明。

一看见他,燕昭就猜出他要说什么。来往两地传信任务紧要,更兼涉密,故驿员一职由公主府侍卫亲任。裴卓明统领府卫,相关诸事都是先报给他,再由他向上禀报。

果然,开口正如她所料。

“殿下,上次您吩咐的都已办妥。消息一传回京,徐尚书那边就有了动静,”

裴卓明上前两步,递来一卷密信,“这是底下人拦截的。”

“给谁的?”

“芜洲别驾,徐文斌。”

燕昭抬手接过,脸上没什么情绪。

徐文斌,徐宏进兄弟之子,他的堂侄。先帝最后一年,徐宏进亲自举荐其上任,彼时燕昭空有摄政之名,只能任之。两年过去,她一直没什么机会收拾,这次倒是时来运转。

“没被发觉吧?”

“没有,下头的人直接在驿站掉了包。”

燕昭点了点头,把密信捏在指间端详片刻,而后轻轻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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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徐文斌将责任尽快撇清,必要时推给芜洲太守,”她轻笑了声,“芜洲那边怎么说?”

裴卓明垂首敛目,一板一眼答:“芜洲太守昨日回信,称深知事关重大,罪责难免,恳请殿下允他先自查此事。”

“好,”燕昭将信纸慢慢折回原样,“让他查吧,看他能查出些什么。这封信依样送去徐文斌手中,切勿打草惊蛇,但……”

“给芜洲太守那边透个口风。若他是个聪明人,这官位兴许还能保得住。”

裴卓明接过密信,颔首应是,却没急着离开。

他少有踟蹰,燕昭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还有什么事?”

沉默片刻,裴卓明开口,

“回殿下,卑职还有一个发现,想要禀报。”

他顿了下,今夜第一次抬眸,看了燕昭一眼。

“是有关玉公子的。”-

夜已深。

穹顶浮云游走,月光断断续续洒落空庭。

走在昏暗里,燕昭回想着片刻前听到的话,神情晦暗不明。

脚步放得很轻,手中攥着玉佩的动作却极重。指腹抵着白玉凸起一下下刮过,像是和上头的精雕过不去,要把它生生磨平。

从书房出来她没披大氅,只穿着一身玄青袍服,暗色几乎融入黑夜。

常在夜里走这条路了,每次都是不同的心情。

顽劣、兴奋、期待或愉悦。

今晚又不同。

很熟悉了,熟悉到哪怕伸手不见五指,她也快步流星。

风吹透外袍微冷,但就快到了。前头小道尽头转弯,绕过一座假山就是了。

可刚迈出几步,她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

假山后,池塘边,静静蹲着一个白影。

她正要找的人。

在……

喂鱼。

全神贯注,甚至没听见她的脚步声。

层云散去,月光倾洒下来,在他身上笼了一层纱。

少年低着头,几缕碎发滑落,只露出一截雪白的下巴和淡色的唇。鱼食被他拈在指尖,撒得很慢、很认真,看起来无比虔诚。

仿佛夜晚都因他而安静。

燕昭顿在原地片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干脆朝身后树干一倚,抱臂看他喂鱼。

直到近几日,虞白才发现这池红鱼无人照料。

太守府众人都被临时派了活计,这一池小鱼无人顾及,半月来个个饿得消瘦,看起来实在可怜。

于是他每天除了偷偷出门义诊和等燕昭回来之外,又多了一样事可做。

他从掌心拈了一小撮鱼食,慢慢撒下去。鱼食在水面散开,红鱼摆尾而上,大口吞吃。

虞白其实很羡慕它们。

无知无觉,无忧无虑。晴天就浮上水面,阴天就游曳水底,生欲以外,再无悲苦。

但他又有点可怜它们。

被人遗落在偏僻一角,看似摇头摆尾游了很久,其实从未离开过这方池塘。

他也是一样。

一直徘徊在认识她的那年夏天。

当年一见如惊雷暴雨,到现在他都还在回味她敲出的涟漪。只是美梦如昙花一现,盛夏也转瞬即逝,他再怎么挣扎着去追,也都无济于事了。

打湿他的人早已把他忘在脑后,那年雨季早就结束了。

红鱼不知他情绪,兀自抢食,虞白垂着眼睛看着,突然觉得他应该学一学这几条鱼。

那些他珍之重之的回忆,她忘了,那他也别留恋了。错过的约定,她印象全无,那就干脆当做从未有过好了。

像这些鱼一样,眼前有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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