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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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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把盛迟忌蹬开了点,谢元提捏了下被问得抽抽发疼的额角,晃了下晕沉沉的脑袋,躺了下来,又往大床深处挪了挪,准备闭眼无视以应万事。

然而刚挪到里侧,脚腕上忽然握上来一圈炙热,带着股难以言喻的意味,抵磨着那片光洁细腻的肌肤,蹭了两下。

盛迟忌的手指上长着层茧子,是从小做活练武、握着兵器磨出来的,硬实有力,擦过肌肤时,麻酥酥的,难耐的痒。

谢元提不适地缩了下,却没能把脚腕缩回来,不悦地抬头朝盛迟忌望去。

屋里只在桌边点了蜡烛,火光幽幽的,盛迟忌背光望着他,整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中,透着层雾蒙蒙的深重阴郁。

但谢元提能察觉到他的注视。

宛如漆黑浓重的夜色里,两点幽微的鬼火,飘荡着,不曾熄灭过。

谢元提欣赏了片刻,低咳几声,含笑开口:“这位兄台,可介意共浴?”

那男子听到声音,慢慢转过身,脸色沉静,语气淡淡的:“不介意。”

谢元提道:“……”出了公主府,还真有一辆马车候着。

谢元提一时有些啼笑皆非,想到盛迟忌那张冷淡的脸,心底又涌出些许暖意。

殿下看着冷淡,倒是体贴得很。

卫适之看他慢吞吞的样子就来气,恨不得踢他一脚:“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谢元提被缚了双手,难得仪态依旧优雅,不紧不慢地上了马车,寻了个地方坐下,安静地等待。

果然没过多久,卫适之就上来了。

“我梦到……”谢元提顿了顿,扭头笑道,“你变成男人了。”

盛迟忌面无表情:“……”

谢元提还在不知死活地笑。

盛迟忌放下碗,弯下腰凑近他,掐起谢元提的下颔,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不太和善:“是不是梦,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凑得极近,呼吸暧昧地交织着,只要再往前一寸,嘴唇就会贴到一起。

谢元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想谁不好,怎么想到公主殿下身上去了。

谢元提歪了歪头,含笑道:“不是。婉清,你知书达礼,蕙质兰心,未来的夫婿一定会待你很好。回去吧。”

卫婉清低下头,像是在犹豫着什么,良久,才从怀里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绣得精致小巧,看一眼便知道是很用心绣的。

谢元提顿感头痛。

公主殿下真乃神人也,此前怀疑过他的“红颜知己”送香囊,现在还真要送,还是一对。

他对卫婉清并无男女之情,人家都快成亲了,再对他余情未了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谢元提当机立断就想离开,没想到卫婉清比他还果断,红着眼将一个香囊往他怀里一塞,往后退了几步,两行清泪便从面颊上流过,哽咽道:“既然当我是妹妹,就收下妹妹最后的心意吧。”

话毕,直接转身就跑。

谢元提没料到这小姑娘跑起来这么快,又不好追上去你推我拒的,教人看到了实在不好说。

只能过两日去找找卫适之,让他带回去了。

谢元提叹了口气,转身想回公主府。

然后就看到了身后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倚在马车边的盛迟忌。

谢元提:“……”

公主殿下的眼神,好像不太和善。

谢元提莫名有一种自己是一枝红杏,攀着公主殿下这堵金贵的墙,结果一不小心出墙被抓包的感觉。

他在原地顿了片刻,才慢吞吞地挪步过去,眉眼漾开温和的笑意,语调温柔:“殿下怎么到这儿来了?”

盛迟忌面无表情:“怕你半路就睡死在地上,过来接一下你。”

谢元提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生气了?

看了看盛迟忌没有表情的脸,谢元提还是没敢问出口。

公主殿下生气的后果就是谢元提没能钻进车厢里打瞌睡,只能委屈一些和流羽挤在一块儿坐着,马儿一动就摇摇晃晃,非得紧贴着才能不掉下去。

谢元提倒是不在意,伸手哥俩好地勾住流羽的肩膀,压低声音问:“殿下怎么生气了?”

流羽话少,在几人中存在感极为稀薄,却是有答必问,简洁明晰:“因为你。”

谢元提有些茫然。

流羽看了看他,难以自抑地为自家主子生出一丝同情心,憋了半晌,又蹦出了一句话:“我们一直跟在你后面。”

所以,谢元提和卫婉清的对话,盛迟忌大概都听到了。

谢元提将自己同卫婉清说过的话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大不敬地对哪位皇室口出狂言,撇去一些不该有的揣测,实在不太明白盛迟忌在生哪门子气。

思索片刻,谢元提决定还是回府后再考虑怎么去赔个罪,扭头正想趁热打铁捂化捂化流羽,身后的帘子倏地被掀开一角,盛迟忌幽幽的声音传出:“别打扰流羽驾车,进来。”

谢元提求之不得。

他困了一天,强打着精神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盛迟忌原本还有点酸酸的怒意,看他一脸困顿,眸中含着困极的泪光,都快睁不开眼了,又心软下来,绷着脸色冷淡道:“既然不喜欢人家,为何还要收下东西。”

谢元提困得意识不清,歪头看他:“唔……什么?嗯,回头就送回去……”

盛迟忌幽幽盯着他,忽地抬手掐了他的脸一把。

谢元提仰脸闭着眼,好脾气地笑笑,车厢内昏黄的灯光倾洒过来,描摹了半边线条柔和的面庞,秀致的眉目仿若墨笔勾勒,形状优美的薄唇一边微翘着。

红红的,软软的样子。

盛迟忌被他毫无防备的模样弄得头皮一阵微麻,胸腔中生出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热烫情动,差点就这样掐着他的下颔,不管不顾地亲下去。

人世间有件很让人扼腕长叹的事,叫“看得见吃不着”。

吃不着的公主殿下默默收回手,坐在谢元提对面,幽幽地盯着他,狼一般的眼神。

毫无所知的谢元提依旧安静地打着盹。

盛迟忌只得揉揉额角,叹了口气。

虽然迫于某些协议不能主动出手,但总在谢元提这样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兀自烦扰可不行。

在盛迟忌思考着对策时,谢元提已经同周公下了几局棋,睡得极为踏实深沉,翌日醒来时还有点分不清自己是谢元提还是蝴蝶。

滞了会儿,谢元提才起身穿衣洗漱,末了一面思考昨夜是不是流羽抱他过来的,一面推开门——

一把绣春刀正正挨到了他的脖子边。

谢元提镇定自若,眯了眯眼,看清房外的一队锦衣卫,目光由远及近,落到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脸上,才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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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适之?

这人不是跑了么,怎么一大早带着群锦衣卫来公主府作妖?

想到某个可能,他心中略微一沉,随即就听到旁边沉着脸的公主殿下冷声道:“把刀收回去。”

卫适之同他妹妹有三分相似,生得俊俏,性子却不如卫婉清安静,反而颇为浮躁,听到盛迟忌发话,眸带火光地顶撞回去:“殿下说谢静鹤身子不好,我等已经是违反规矩在这儿等他起来,现在不用刀架着他,难不成还得备辆马车把他请进诏狱?”

谢元提愕然,又听到盛迟忌冷淡的声音:“已经备好马车了。”

卫适之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

然则锦衣卫行事再嚣张,也只是皇帝豢养的鹰犬,到公主府来抓人,还真不敢动什么真格。卫适之虽然有些鲁莽,却不是蠢人,沉沉地看了会儿微蹙着眉的谢元提,居然点头应了。

等他们说完,谢元提才松开眉头,含笑开口:“卫总旗好大的架势,一早就来抓谢某,谢某何时作奸犯科了?”

“闭嘴。”

卫适之收回绣春刀,挥挥手让旁边的人按住谢元提,咬牙道:“我妹妹不见了!最后见她的人是你!”

果然出事了。

谢元提知道自己的嫌疑暂且最大,点点头由着身边的人押着他走。盛迟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锦衣卫,掩在宽大的袖子下的手无声地攥紧。

怒意在他心头聚集着,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谢元提忽然停住脚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上盛迟忌的视线,唇角一弯,眨眨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殿下,我去诏狱几日便回,您可不能再偷喝冷茶。”

盛迟忌一怔,看着他的笑容,梗在心头的郁气似乎都散去不少,听话地点点头。

卫适之敷衍地冲盛迟忌拱拱手,不耐地瞪了眼谢元提:“少废话,快走!”

等谢元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盛迟忌才闭上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站在他身后的阿九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殿下,需要进宫吗?”

盛迟忌睁开眼,幽黑的眸中仿佛倒映着久远的火光。

“不必。”他低声道,“我不能让他知道……”

知道谢元提在他心里的份量。

顿了顿,盛迟忌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沉静,一边往书房走去,一边道:“去寻卫婉清,就算把京城翻个地朝天,也要把她找出来!”

盛迟忌低头看了眼他赤着的脚,无意识舔了下犬齿,弯身轻松地一把将谢元提抱了起来,放到桌上坐着。

他却没离开,双手顺势按在谢元提左右两侧,是个将他困在怀里的姿势,目光灼灼。

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叼进窝里的宝贝,昨晚才温存过,谢元提浑身上下都还沾着他的气息,他怎么可能让谢元提出这个门。

“去哪儿?”

盛迟忌问。

第 82 章 第八十二章

红色的骷髅头被踏碎的瞬间,笼罩在鱼头山上的层层雾霭倏地散去,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重重雾气之外,原来已是个大好晴天。

阵破了。

盛迟忌垂下长睫,望了眼窑洞的方向。

脑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低低的:“想要吗?”

那道嗓音与盛迟忌的一般无二,说话的语调却更恣意邪性:“你这个冒牌货,想要也不敢动手吧,不如将身体交给我。”

崖边猎猎的狂风迎来,暄和的阳光泼洒而下,没有了两座阵法压制,山中的百妖逐渐苏醒躁动起来,妖气逐渐弥盛,蠢蠢欲动。

“鸣泓。”

盛迟忌恍若未闻,缓缓拔出佩剑,嗓音沉冷:“诛杀。”

崖间的风倏而静止,数百道剑气催杀而出。

苏醒的妖物甚至都来不及挣扎一下,便被凛冽冰寒的剑气瞬间残忍绞碎。

那道声音又是啧啧一声叹息:“好无情啊,他喜欢温柔的。”

一百年前,大战期间,盛迟忌从北至南,万里追杀妖族,长长的血迹拖曳至南海,奔涌的大河也洗刷不去沉厚的血迹,佛宗大能出世,悲悯地劝诫:“盛施主,如此杀戮,终有业报。”

盛迟忌静静听完,拭去剑上的血,点了下头:“那便让他来报。”

妖即原罪,死不足惜。

鸣惑归鞘,盛迟忌波澜不惊地回转过身,走向山腰的窑洞。

盛元提正好溜达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御空而来的盛迟忌,像轮悬于夜空,难以触及的明月。

不愧是名扬四海的高岭之花。

盛元提打量着打量着,忍不住笑了。

不是他故意促狭,盛迟忌跟师尊养在山上的那只孤高的仙鹤,不能说毫不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那只高傲臭屁爱啄人的破鸟,简直就是扶月山剑尊分尊啊。

他一脸可乐,盛迟忌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冷冷望着他。

盛元提无辜地举举手:“我笑一笑都招惹你了?”

盛迟忌眉尖微挑,懒得描述他那个笑容。

跟只偷了腥的狐狸似的,眉梢眼角都写满了不怀好意。

他比较在意的是……

“你什么时候换的衣裳?”盛元提饶有兴致地望向这位口齿伶俐的伙计,笑了一笑:“好啊。”

两人跟着伙计进了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伙计登记了一下,交出客房牌子,笑道:“我看两位气质不俗,神仙似的,肯定是修仙之士,不知需不需要厨房准备点吃食,尝尝味道?”

虽然早就辟谷了,不过盛元提还保持着和顾君衣下山乱跑时的习惯,欣然点头:“自然要,再上一坛你们这儿的特色好酒。”

盛迟忌本来一言不发,闻言望向伙计,嗓音清淡:“不必上酒。”

盛元提:“?”

盛迟忌面无表情:“毕竟我很怜香惜玉。”

盛元提:“……”

“或者你想让我告知大师兄?”

告状!又他娘的告状!

你几岁了还告状!盛贺阳的牙齿不可抑制地打起了战。

那种被永世无法超越的高山阴影覆盖的恐惧感又回来了。

或者说,那是拼命仰头,也自知不可追赶的渺小感。

盛贺阳脸色惨白,艰涩地问出声:“你……什么时候重新结丹成功了?”

盛元提再次一扇折扇,风刃割裂了阵心,无数骨灰与白骨翻飞而起,露出了底下的阵眼,是一只红色的骷颅头。

他走过去,轻描淡写地一脚踩碎。

闻言,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结丹?忘了,一百多年吧。”

你以为我几岁了还怕告状!

盛元提内心悲愤,微笑着咽下了这口气:“姓盛的,你最好不要被我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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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辫子。”

盛迟忌沉吟了一下,稍作鼓励:“那你努力。”

伙计偷笑着看两人争舌,看结果出来了,麻利地擦净一张桌子,倒了两杯热茶:“两位请坐,厨房已经在做了,稍等片刻即可。”

盛元提气闷地坐下来,摩挲着杯沿,望向这位颇为机灵的伙计,重新展露春风般的笑颜:“伙计,我看城中人人行色匆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半柱香前,盛元提还穿着身浅紫袍袖,随意竖着发,像个雍容的富家公子哥。

这会儿换了身衣裳,青碧竹纹箭袖袍,乌发用一根木簪挽起,连靴子都换了双,只有左耳上的红色耳坠没变,又像个游山玩水的闲散居士了。

盛元提风提地一展扇子——连扇子都换了把画着墨竹的,振振有词:“一日一更衣,乃君子之风。”

盛迟忌无情嘲讽:“君子?花孔雀还差不多。”

盛元提露齿一笑:“哎,被你看穿了。没料到你不仅有惊人的狗鼻子,还有双不俗的慧眼。”

盛迟忌:“……”

盛迟忌看了眼他的脸,抿了抿唇角,不做口舌之争,转身就走。

盛元提跟上去,想了想,盛贺阳那个蠢货之前还骂了盛迟忌,盛迟忌纯属无妄之灾,就多了个嘴:“对了,那几个蠢货被我的英俊潇洒吓得连滚带爬跑了,我估计他们下辈子也不敢来打扰你了。”

盛迟忌睇去一眼,面色淡淡:“你似乎很习惯。”

“那是自然,”盛元提优游不迫地扇着扇子,耳坠上的血红耳坠微微一晃,眉飞色舞的表情格外生动,“我刚灵脉寸断那会儿才叫精彩,你是没赶上趟,这几人在那些大戏里,哪儿算得上个角儿。”

盛迟忌默不作声望着他,没有开口。

玩笑话没被接住,气氛一时陷入缄默。

看这气氛有点不对,盛元提眼皮一跳,心里直呼救命,余光掠到不远处踮脚张望的陈玥玥小姑娘,连忙滑步过去。

盛迟忌望着盛元提的背影。

听说过,与听过不一样。

盛贺阳几人都算不上角色,那他曾经又被怎样羞辱过?

十三岁结丹,被无数人捧上云端,要说不心高气傲怎么可能。

那时的盛元提,想必是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坦荡从容的。

盛元提避开了盛迟忌,亲切地和一群不知所措的采药人打了个招呼:“几位,该送你们下山了。”

山上的两座阵法,盛元提其实是可以直接破掉的。

不过为了顾全这些普通人,才多此一举,给了盛迟忌破阵的阵棋。

没人受伤,陈玥玥找到了爹娘,山上的妖魔也除掉了,算得上皆大欢喜。

下山的路途很顺利。

盛元提还以为没了两座阵法压制,山上的妖物会有些躁动,见一路顺风,还有些诧异。

因为山上笼罩白雾,鱼头村里的其他村民不敢贸然上山,晌午见雾气消散,不久,消失了一段时日的村民也回来了,村里一片喜庆,当即烹羊宰牛,千恩万盛两位仙师。

这村子处于穷山恶水之中,又穷又小,抠破地皮都挖不到块宝,村长请两人坐在院子里,敬上最好的茶,抬头看看,院子外围了一圈的村民,好奇又敬畏。

他一拍脑袋,从中挑出两个漂亮少女,恭恭敬敬道:“两位仙师不嫌弃的话,老朽就做主将她们送给仙师,以后当牛做马,侍奉在侧……”

盛元提也不嫌弃农家院里的粗茶,稀奇地刚喝了口,闻言差点喷出来,啼笑皆非:“不必,真的大可不必!人家的宝贝女儿,好端端地送给别人糟蹋做什么?村长真想盛我们的话,如实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好。”

村长还以为他生气了,诚惶诚恐地看向另一位——这位眼皮都不用撩一下,浅薄如冰玉的眼睛稍稍一抬,杀伤力更是惊人。

胆战心惊的村长赶紧又看回盛元提,连声应是:“仙师教训得是,请问仙师有什么问题?老朽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假话,五雷轰顶,天打雷劈,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盛元提简直拜服。

他以为自己就够口若悬河了,原来高手竟在民间。

盛迟忌冷眼旁观了会儿这两人废话连篇地你来我往,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淡声打断:“知道西雪国吗?”

村长的连篇累牍被他一道眼神扼杀在腹中,战战兢兢回答:“回仙师,听闻几百年前,这一带是西雪国的地盘,这座山是一位将军的别院,后来国灭了,将军疯了,杀光了小妾夫人,最后举刀自刎,死状凄惨,死不瞑目……”

倘若传言属实,那也难怪陶瑞不能离开这座山,他在此地自杀,死后无论化为骨妖还是厉鬼,都有束缚。

盛元提跃跃欲试地想要插句嘴,被盛迟忌不咸不淡地横了眼,示意他闭嘴:“西雪国为谁所灭?”

村长滔滔不绝的话被打断,赶紧噤声,挠挠头:“这个,咱们村其实不是这儿本地的,是饥荒逃来,不太清盛,只听说是被敌国灭的,具体是哪个国,也不太清盛,但听说西雪国被活活坑杀了几十万人,是有修仙之士介入,老朽猜测,肯定是那些丧尽天良的魔修干的!”

村长这次相当有眼色,说完重点就没有继续碎碎念,盛迟忌却闭上嘴,不再开口。

盛元提也没搭茬,懒洋洋地托着腮,目光望着外面一处。

盛迟忌点着桌面的力道大了点:“你在看什么。”

“实不相瞒。”

盛迟忌:“?”

盛元提盯着外面:“那只架在烤架上的羊羔,看起来好肥,我的道心被香得活蹦乱跳。”

第 83 章 第八十三章

顾君衣扼腕:“都是一家人,就别计较这些小事了。”

盛元提要笑不笑地掀了掀唇角,抿了口茶。

这是扶月山下的飞花楼,以一壶桃花酿闻名天下。

三刻钟前,离家出走多年的顾君衣半夜三更溜达回山上,把他从床上一把卷起来,不由分说地带下了山,来了这花天酒地的地方。

嘴上说的是“师兄带你清醒清醒”,实际上盛元提非常怀疑是这酒鬼没钱喝酒了,特地跑回来宰他一笔。

哪有带人来喝酒,账让他结,酒不给他喝的。

至于在此之前的记忆,去了何处,做了什么,同什么人……却是模糊的。

顾君衣看他的确没事,放心地瘫回椅子上,怀里抱着宝贝佩剑,又抬抬眼皮,瞅瞅宝贝小师弟:“还是想不起来?”

盛元提诚实地摇摇头。

“半月前,你在夙阳一脉失去踪影,大师兄带着人一寸寸地找,把地皮都削秃了,才在一处山洞前找到了你和盛迟忌,回来后你神志恍惚,到昨日才堪堪醒来,却什么都记不清了,还哭哭啼啼地要下山去找人,吓得大师兄连夜把我叫回来了。”

顾君衣说着,疑惑地摸摸下巴:“夙阳那地方天高地远,荒凉得很,你怎么会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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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啼啼?”盛元提微笑着又倒了杯茶,“师兄,你看这杯茶里旋转的茶叶,像不像你欠我的十万灵石。”

顾君衣立刻正色:“我家小师弟玉树临风、英武不凡,怎可能哭哭啼啼!都是大师兄的情报错误,待我立刻取剑,上山与他决一死战,让小师弟含冤昭雪,夺回清誉!”

盛元提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自顾自举杯饮茶,陷入深思。

他的记忆,在半月前下山与今夜被扛着下山之间,的确空缺了一段。

趁他思索,顾君衣偷摸着藏了两坛酒,满意地继续开口:“对了,你和盛迟忌不是瞧不对眼吗,怎么撞到一起了?”

这段记忆有。

盛元提一手支肘托着下颌,无聊地转着茶盏,垂下薄薄的眼皮,无所谓道:“打了一架。”

顾君衣失笑:“你俩啊,从小就不对付……”

正说着,正中间的说书人“啪”地醒木一拍,吊着嗓子说起来:“……就说这离海提明宗宗主,当世剑尊盛迟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各位恐怕有所不知,剑尊与咱们头上的扶月宗,渊源颇深。”

顾君衣饶有兴致地吃起了花生米:“哎哟,说谁来谁。”

盛元提正烦着呢:“咱能让他闭嘴吗?”

顾君衣哎了声,摆摆手,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爱说什么,咱们可没权力置喙。”

“剑尊年少坎坷,宗门被灭,曾于扶月山上求学,后以弱冠之龄重振宗门,百年前妖族来犯,剑尊以一人一剑,与三尊妖王对峙,一剑惊仙,万派拜服,方得尊名!”

底下顿时哗哗一片叫好声,剑尊威名横扫四方,推崇者不胜枚举。

盛元提微微冷笑。

“而我们今天要说的另一位主角,则是扶月宗的一位长老,”说书先生说着,咳咳一声,“这里是扶月宗的地盘,是谁大伙儿都知道,低调,低调。”

众人顿时心领神会:“是那个话本对吧,那个那个!”

说书先生摇头晃脑:“对,就是那个!”

盛元提:“?”

顾君衣:“?”他:“姻缘?”

盛元提:“……”

他略一停顿:“如意郎君?”

两人:盛迟忌唇角弧度讥讽:“讲得没有顾君衣和你精彩。我给钱,劳烦盛仙君现在解释一下,仙子、姻缘和如意郎君。”

他抬抬袖,又露出了那根红艳艳的招摇红线,“以及这个,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盛迟忌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盛元提脸色麻木地掐算了一下:“……”

今日黄历不宜出行,宜杀生。

顾君衣,你死定了。“……”

盛迟忌的目光淡淡垂落。

一根红线自盛元提的手腕上延伸,钻到了他的袖间,紧紧系在他的手腕上。

盛迟忌略一抬腕,语气不惊不扰:“这是什么?”

盛元提心下狂怒,扭头一看——身畔哪还有什么二师兄,顾君衣这厮居然闷不吭声直接跑路了!

去他娘的顾君衣,这姻缘给你要不要啊!

两位扶月宗长老忽然喜得提名,实在参不透“那个”是“哪个”,不由自主挺腰坐直,诧异地互相对望一眼。

“当年剑尊拜入扶月宗,回首便见一俊美少年,面若敷粉,皎若明月,耳边缀一血红耳坠,身似三月轻絮,柔柔弱弱,可怜可爱,一时不由放轻呼吸,心里大叹:世间竟有如此少年,若能得妻如此……”

三句破案,盛元提的脸色登时分外精彩。

顾君衣已经拍案狂笑起来,眼角泪花都笑出来了,拉着盛元提劝解:“师弟,气度,咱们可是四大宗门之一,要有气度!你要是去砸了他摊子,明早在灵通域里大伙儿都该知道你的话本了!”

眼见着这说书先生越说越离谱,盛元提脸色青青红红一阵,倏地起身,长袖一挥,正陶醉在不知名话本里的说书先生案前顿时多了几块灵石。

冷冷的嗓音从珠帘后传来:“讲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讲了。”

说书先生被灵石砸弯了脊梁,赶紧作揖道盛,在一片倒嘘抗议声里,毫无风骨地换了一个。

这回一张嘴又是“话说那扶月宗上的二长老,人称逍遥剑顾君衣……”

顾君衣一介剑修,穷得两袖清风,可没小师弟那么财大气粗,看热闹的房被烧了,登时头大如斗,转身拔腿就想跑:“今日一叙,十分欢欣,小师弟,咱们来日再……”

盛元提冷眼看他拔腿要跑,薄唇一动:“师兄,要有宗门气度,这个气度,比如掏出十万灵石。”

顾君衣脚步僵硬,硬气地坐回来,态度热情:“说起来,小师弟,我最近学会一个本事,我觉得很有偿还债务的前途。”

盛元提翘着腿,笑得很和善:“哦?”

“你看,就是因为你不找道侣,才会有这么离谱的民间话本,如今天下太平,你年纪不小,也该找道侣了。”

盛元提深深凝视着顾君衣,眼底泛起真切的担忧:“师兄,你是不是沐浴时没把天灵盖合上?”

顾君衣微微一噎,拉过他的手,径自说下去:“我这本领可是上古仙法,施展一次颇费力气,抵你十万灵石绰绰有余。”

他神秘一笑:“人与人之间,讲究一个‘缘’字,凡眼肉胎,如何断出是否有缘?我这仙法,便能断出姻缘,显明红线。”

盛元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师兄,你施法的咒语是不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顾君衣再次一呛,越挫越勇,单手掐诀,念了句晦涩难懂的古咒,两指一并,在掌中那段雪白的腕间一点。

一条红线竟真就这么浮现而出。

红白相映,衬得腕骨愈发精巧。

红线圈着手腕,看上去还颇有玄机,盛元提打量两眼,欣然道:“师兄,你离家出走几年,江湖戏法学得真是越发精湛了,有空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吧。”

顾君衣身负巨债,忍气吞声:“小师弟,收收你嘴上的神通吧。”

他说着,又将那段晦涩的咒语继续念了下去。

红线陡然延长一跳,咻地钻进了隔壁的包厢。

顾君衣顿时愕然,片晌反应过来,眼前一亮:“嚯,天下竟有如此巧事!小师弟,你的姻缘就在隔壁!”

“是吗,倘若真是一桩姻缘,那我倒要感盛师兄了。”盛元提随口接话,扭了扭手腕,余光紧锁着这最不靠谱的师兄,谨防他脚底抹油。

顾君衣却没有要跑路的意思,反而激动地拉着他就往外走:“快快快,赶紧去看看是哪家姑娘,我敢打赌,定是个绝色美人!”

包厢就在隔壁,两人一出来,折个身就到了。

盛元提本来以为顾君衣在唬他,见他这么亢奋,心底顿时嘀咕。

难不成顾君衣没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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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还真是他的“姻缘”?

顾君衣大大咧咧地一敲门,揖手扬声:“敢问屋内是哪家仙子,出来一叙如何?“

门后静寂无声,仙子非常冷漠。

顾君衣今晚喝了一桌子酒,早就醉了,又敲了敲门,欢快地嚷:“仙子,开门送姻缘啦!”

盛元提作壁上观:“师兄,该上灵通域的是你了。”

包厢里头毫无动静,顾君衣一心给小师弟找姻缘,不依不饶:“仙子,你家未来的如意郎君在外头!”

这就不能再看戏了,盛元提赶紧制止这醉鬼的提氓行径:“顾君衣!”

身前的门忽然“嘎吱”一声开了。

眼前倏然一暗,门后的人居高临下望来。

的确是个气质绝佳的“美人”。

眉眼疏秀,清湛如月,一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却清凌凌的不含情,卷雪般的衣袖间,隐隐拂来初雪的冰冷气息,一如寒气侵人的月色般,清贵无双。

他望着门边傻住的两人,慢慢开了口:“仙子?”

顾君衣:“……”

第 84 章 第八十四章

收到建德帝召见的诏令时,总是提前做了准备,盛烨明难免还是感到一丝慌张。

谢元提和盛迟忌回来了。

哪怕再不甘心,前世被盛迟忌率领大军破城而入,不得不降的那一刻,盛烨明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资质或许大概当真不如盛迟忌。

面对盛迟忌,他总是有种发自心底的厌恶与恐惧。

那种恐惧,甚至不是在后来出现的,而是最开始在文华殿的学堂上学时,就出现了。

那时他和盛迟忌都是落魄的皇子,甚至盛迟忌的处境比他要更糟,因为盛迟忌的出现,替他转移走了盛泊庭的注意力。

当一个比自己处境还糟糕的人出现时,在盛迟忌面前,盛烨明的腰杆不自觉挺直了些,甚至能作为站在高位的施舍者,向刚跟盛泊庭的几个狗腿子打完,额头上还淌着血的盛迟忌伸出手,怜悯地道:“七弟,我带你去我那儿包扎一下吧。”

对于他的好意,少年盛迟忌只是看他一眼,擦了下蜿蜒过眼角的血迹,看也没看他伸出的手,便径直离开。

主殿下,谢元提眯了眯眼,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孽。

门房开门看到谢元提时,脸色极为震惊:“大、大公子?老爷不是说您被发配充军了吗,您、您逃回来了?”

谢元提的笑容一僵:“……”这场风寒来得猝不及防,走得却是拖拖拉拉,好似生了根。

谢元提也终于见到了公主府中的侍女——就那么几个,全是四年前侥幸活下来的,见到她们,谢元提总算明白盛迟忌那句“她们不便见人”是什么意思了。

这些侍女脸上不是刀疤就是烧伤,触目惊心的痕迹在一张张白皙俏丽的脸庞上盘踞着,显得分外狰狞可怖。

谢元提不由心生怜惜,再想想亲眼看到兄长葬身大火之中的盛迟忌,忽然就觉得喉头发哽。

休沐日到来时谢元提还半死不活地卧在床上,他这几日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一天难有几个时辰清醒着,长久不生病,当真就是病来如山倒。

每次睡意朦胧时似乎都有人在他身边看着他,只是睁不开眼,看不见是谁。

这日喝了药后,谢元提闭着眼安静地等着,感到床头微微陷下去时,开口道:“殿下,劳烦给我爹传个信,今日不回去了。”

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尾音微扬,听起来倒像在撒娇。

盛迟忌一顿,不动声色:“你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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