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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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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三表兄,你脱吧。”……

至少在王静姝眼里,沈遐洲是很吸引人的,那层狠厉的杀意,还有沾染上的血污,像雪中落梅,像黑夜极光,极致反差下瑰丽又致命的美。

甚至有点儿激起王静姝隐秘的兴奋,她想,沈遐洲即便是恶鬼,那也是俊美得让人愿意献出灵魂的恶鬼。

草场中的年轻郎君仍旧在同赛牛搏斗,一只,两只,只余下那头最为难缠的白牛。

白牛蓄力,猛冲向沈遐洲,沈遐洲双眼在刹那变得浓黑不耐,寒气逼人,这些畜牲,没有人那般多的花招架势,可力气惊人,横冲直撞,几次将他聚起的内劲冲散,只能借用身法躲开。

他寻到机会用内劲震断了一头青牛的脖颈,内息还略显混乱,这白牛又不管不顾地冲来,他费力与其缠斗,拍掌将内劲打入白牛的腹脏。

白牛僵颤,庞大的身躯像是拍在砧板上的肉,不断细微地抖动回弹,若是靠得近了,还能瞧见被沈遐洲拍掌接触过的地方,明显凹陷一瞬,但因白牛肌肉壮硕紧实,回弹后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白牛还没有倒下,在瞬息间,感到生命受到威胁,可那一掌实在太快,快到它的机体还不足以为腹脏的内伤做出反应,只牛眼通红,继续向目标冲撞。

沈遐洲避之不及,猛地被冲撞一下,一股铁锈腥微不受控地从腹腔翻涌而上,唇角渗出一缕鲜红,止也止不住地不断往下渗,最后再也忍不住的从口中喷出一大口。

他退后几步,抹去鲜血,眼中杀意更甚,也是这时,那白牛身子忽地晃了晃,轰然倒地,虽还未死,但再也站不起来,四蹄无力地抽着。

见此,沈遐洲跃上高台,趁此机会带着王静姝离开了草场。

郑家的卫士和办此宴的郑家郎君,许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努力参与到救援当中,努力地想稳定局面,但实在太混乱,每一个郎君或是女郎,他们出身各有各的高贵,每一个都有不同的要求,有的不断抬出府中家主身份,要求郑家一定要先想办法将自家主人救出,有的虽已脱离了危险,但身上带上了伤,一定要郑家先去寻医,还有的,直道要去参郑家……

这样的混乱中,郑家主事的人,直到沈遐洲都已与白牛相斗时,才听得沈三郎也在赛场,还被数头赛牛围攻,他几欲昏死过去,颤抖着道:“快,快,将卫士全部调到草场,将沈三郎救出来。”

方清开道路,只见有一白色身影携风而来,其姿容昳貌如仙似鬼,苍白冷戾,被其一望,郑家大郎双膝颤颤,想跪下请罪的心都有了。

可即便沈三郎出身再高贵,那也不是皇子之流,郑家也有自己的骄傲,不能真跪,郑大郎忐忑地上前关怀,却忽地发现沈三郎怀中还有什么。

其实那女郎的衣裙鲜艳是很好辨别的,只他实在太过关注沈三郎的喜怒才忽视一瞬,可当那女郎从沈三郎怀中抬起脸时,便再也无法忽视。

青丝拂脸,媚眼含波,皓肤雪颈,抬眼一瞬,欺霜赛雪一般的美貌,她仰头凝望面色苍白的年轻郎君,用手轻抚郎君面颊:“表哥,你没事吧?”

那年轻郎君苍白面容浮现些不一样赧红,似有蔓延之意。

沈遐洲知王静姝的关心,也想享受女郎这样的温柔小意,可他又是极度正经害羞的郎君,远处是从不曾绝于耳的混乱声响,面前又是郑家郎君和许多的奴仆卫士,他做不到如王静姝这般淡然,伸手抓住她乱抚来的手,按于袖下。

扫眼向郑家大郎,“郑大郎君还有功夫在这里看戏?”

他语调其实是很平缓的,若是不细听其意,同他的俊容毫无违和,但越是这样,再去听其话中意,便越嘲讽力十足。

郑大郎被其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又无从反驳,在郑家别院发生这样的事,主事人却迟迟不能稳定了巨局面,不是无能那是什么?

沈三郎便是在这般讽他无能,却还有闲情留意他身边的女郎。

沈遐洲并不想再为此间混乱耽搁太久的功夫,也正瞧见嵇牧带人将沈莹等人护着到了安全的地方,遂干脆利落地下达命令:“将草场出口封了。”

郑大郎满脸震惊抬头,“里头可还有不少人未撤离。”

沈遐洲不悦眯眼:“他们死不了。”

混乱进行到此,还止不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人乱了,所有人想的都是怎么赶紧离开,所有的卫士也都怕贵人受到了伤害,他们的争先恐后地护着自家郎君女郎离开,甚至为了一个先后大打出手。

而郑家最先考虑也是贵客们的安危。

放在平时,这并没有什么错,只郑家高估了自己的掌控力和人手,也低估了各家贵族郎君和女郎们的麻烦,脱离危险于他们而言是远远不够的,后续的安抚和迁怒才是郑家应对不暇的。

所有人都搞错了先后,赛场上的赛牛也在这样的忽视下得到了纵容,光凭那几小队的卫士,如何能尽快止住赛牛的狂暴?甚至有时,那些卫士还要优先救援。

郑大郎在半刻前还在被一群贵族郎君女郎们闹得头大,哪里不清楚沈三郎的意思,可这种得罪人的魄力不是人人有的。

即便让混乱多持续,死更多的卫士,他们也更在乎那些需要维系的交情,也更愿意展示郑家对保护他们的付出。

可沈三郎不一样,他身份足够高,在草场上的身先士卒也足够有说服力。

郑大郎犹疑一瞬,决定按沈三郎说的做,不管发生什么,也有沈三郎担责。

沈遐洲如何看不出郑大郎的心思,对其带着的卫士打出沈三郎安排的名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未离开草场的那些贵族子弟,或许会在草场入口被封之时,对他心有怨恨,可当他们冷静下来便会发现,只要不离开观台,不想着离开地乱跑,便不会吸引赛牛,也不会有危险,而更多的卫士也不用分心去保护,赛牛很快会被制服。

王静姝离沈遐洲很近,她敏锐发觉沈遐洲身体轻晃了一晃,她连忙用自己的身体去支撑年轻郎君,她便知,被白牛那般冲撞一下,沈遐洲怎么可能真没事。

她扶沈遐洲歇坐一旁,伸手便要去为沈遐洲解衣查看身上的伤势,却被钳住——

俯眼顺着视线所落瞧去,手骨分明,流线好看,经络有点泛青,起伏并不突兀,只是随着动作无意绷出的筋骨,也如他的俊容一般优雅。

许是被盯得太久,那手背的筋骨轻轻颤动一下,随即松开。

“表妹懂医?”

王静姝摇头:“不懂。”

沈遐洲沉默,既不懂,那还扒他衣服?

他的反应其实很微妙,俊容显出的惊愕和躲避,不是嫌弃的那种躲避,而是更偏向正经又害羞的反应。

这种发现,每次都会让王静姝感到新

奇,甚至从心底生出些邪恶,她爱死这种会害羞,又俊美,还容易将反应显露在脸上的郎君了,这让她不受控地想去瞧更多。

她双眼微微上抬,用眼睇沈遐洲,明媚带艳的容色显得更柔婉动人,连语气都有些放低的难过和诱哄,她道:“不懂就不能关心表哥,瞧瞧伤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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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是个大胆女郎,尤其是在发现别人退后一步时,她只会抓住机会地得寸进尺。

此时也是如此。

她的兴之所在,压过了她所有的踌躇,她前所未有地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兴奋,感到震颤。

她如一个寻到玩具的顽童,一旦抓在了手中,在兴趣消散前,便不会放手。

她也庸俗至极,她就喜爱好看的郎君,尤其这个郎君还在片刻前相救过她。

积压在一起的情绪,让她定定望着沈遐洲,眸色多情又潋滟。

沈遐洲被盯得敛目,只觉王静姝盯人的功力大涨。

过往的小女郎为达目的,也会这样长久地盯着一人,可那时女郎还小,满眼都是纯净和执着,便是再多点情绪,也不过是担忧,或许还有怜悯?

“怜悯”二字一跃出脑中,他陡地撩眼,眼睑被压出薄而长的褶线,眼尾却平整冷淡,这一刻,他好似抽离了羞赧,又变回了那个矜贵疏淡的郎君,他试图从王静姝眼中读出更多的情绪,也企图辨别她的关心是真情还是假意?

她无疑是真情的,可那真情流露的眼波中摇曳的是自己的脸庞,沈遐洲便懂了,王静姝好他的色。

他有些想发笑,一种愉悦又带着些捉弄恶意的发笑,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情绪,然显露在脸上的却是一种端正腼腆,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羞赧:“回府再瞧。”

王静姝茫然眨了眨眼,继而泛起星落平湖一般的点点光亮,沈遐洲的意思是回府再让她瞧伤势?还是回府再让医师瞧?

看他害羞的模样,想来定是后者了,不过她也确实瞧不来伤,可她也确实被沈遐洲现在的模样吸引,她轻咬了咬下唇,试探提出:“表哥因救我而伤,回府后,我照顾你吧?”

她目有感谢、愧疚,还有一种隐秘的期待,她不是教条框出来的贵女,她大多数时候都被喜欢或是不喜欢的情绪牵着走,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只知道想这样做而已。

所以,她也这般问了。

沈遐洲还在不着意地观察她,观察她与过往的不同,观察她到底有几多情绪,直到他听见她说想照顾他。

目中几多复杂,心中又几多意动,他想起昨日,女郎靠近,鲜艳衣裙同他素衫交叠,想起,女郎喂药倾身一瞬,腰肢纤细,更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搂在女郎腰后的触感,细软无比。

不受控制般的,耳廓热了起来,不是方才有意为之的羞赧,而是真心实意地想地有些发热了,王静姝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经不是小女郎了,她身姿曼妙,含苞欲放,她想如何照顾他?

还是只陪他说说话吗?

他想要更多一些的照顾。

“不行吗?”久得不到答复的王静姝问。

沈遐洲眸色沉暗,眼睑下阖,嗓音有些微弱,回应:“好。”

两人独处并没有太久,郑大郎封了草场入口,赛场上不少没有及时退出的世家子弟们不禁气急大骂,既骂郑家,也暗骂沈遐洲。

但沈遐洲的主意无疑是有效的,这些郎君女郎们虽不服气,恨郑家和下令的沈遐洲罔顾他们性命,可当他们不再乱跑尖啸时,混乱和伤亡都在减小,尤其是少了最为领头的白牛,其他的赛牛,舆驾在的,便强拉驯服,连舆驾也脱落了的,便用绳索套住,数十刀戟同时缩圈围刺。

混乱止了,但也有许多的问题冒了出来,例如,郑家杀的可都是一些世家子的宝贝赛牛,李小郎君当时跑得快,可回过头来瞧见自己的宝贝“赤牛将军”死了,痛哭不已,郑大郎不得不去安抚,道日后寻得了极好的赛牛一定给李小郎君送去。

再则,沈三郎上一刻还面色颇好地送走家中两位女郎,转过头来,就同郑家要说法,如有人推了他家中表妹,一定要郑家查出是何人来,否则,他受的一身伤,绝不绕过郑家。

沈三郎是什么人?他母亲可是如今真正执政的漱阳长公主,当时用他名头镇压世家子时有多好用,这时就有多难缠。

便是没瞧见到底是何人推的王娘子,也得将当时在彩棚侍候的奴仆审过去,除此外,还得不得罪人地从贵女当中打问。

翌日,郑家大郎亲自登门看望沈三郎,除为他送暗害王娘子的女郎字条,还带来了一道“牛心炙”赔罪,道是昨日白牛的牛心。

那白牛是郑大郎费力从外邦得来的,驯养许久依旧野性不消,昨日来客颇多,又有意显摆,才与旁的赛牛一同安置在了牛棚,许是往来人过多,又兼之奴仆看管松懈,让白牛跑出了牛棚,闯入了草场。

即便白牛闯了这般大的祸,他仍旧心中不忍,请畜医为白牛诊治,得到的结果却是白牛内脏具裂,强活着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

郑家家主得知郑大郎竟然为一头牛可惜,也不知重视同沈三郎的赔罪,直大骂了郑大郎一盏茶。

“我怎就生养了你个没成算的,不提沈三郎独战赛牛的英勇,就是那当机立断的果决也不知比你强上多少。”

郑公气得唾沫都喷到了郑大郎的脸上,“沈家子弟便是没有长公主这层关系,也没有一个是差的,更何况沈三郎还有如此心性,日后怕是不凡,你去将那头牛宰了,去沈府同沈三郎道谢致歉去!”

郑大郎便是这样被骂来的。

其实经过昨日被骂,郑大郎心中也有些醒悟,尤其是今日没少听各世家对沈三郎的议论,更是看清,用不了不久,沈三郎怕就不只是个挂名的少师了。

至少昨日受恩的人家,是绝不会再反对长公主对沈三郎的偏心。

郑大郎心中想得颇多,可面对小他足有八九岁的年轻郎君,实在有些不知如何恭维,还有些觉得丢人,他虽不过是个小小的车府令,可也已算是入朝为官,可再看沈三郎的姿态,足像现在就已是他长官了似的。

少年郎君,反复看着那张写有一女郎名姓家世的字条,眼神晦暗,这是一个三等世家的女郎,叫宋惜玉,那日便是她推了王静姝。

若非王静姝没有在那一刻便被推倒,若非他到得快,他几乎不敢去想他会见到怎么样的画面。

过往在建业,乃至王静姝刚入洛阳时,他多次想过,这样气人又弃过他的女郎,掐死就好了,掐死或许就不会总让他心中烦躁。

可死亡真的来临时,他心中窒息不已,甚至不敢去回忆那一刻的惊险。

不管是记忆中的王静姝,还是现在,乃至以后的王静姝,她即便是气人也好,也该是活蹦乱跳的,而不是险些被人害了命去。

他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场,和显露出的阴鸷,让郑家大郎心中突突更甚。

然下一刻他望过来时,又是那么和善隽雅,他似才发现一般惊讶:“郑郎君还在呀?”

郑大郎几欲吐血,他好似明白为何沈三郎的名声总不如沈二郎了,这是个只可远观,难以近交的郎君,他起身告辞。

沈遐洲也并不挽留,他看看天色,觉得王静姝快过来了,而星泉也在这时为他送上汤药。

星泉将药放在桌案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退立一旁,却仍旧收到郎君不悦的眼色,他不敢相信地睁了睁眼:三郎这是嫌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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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都碍眼了?可二郎嘱咐他要看着郎君每日将药用了。

三郎这次动武,是真的动及到了心脉,五脏也被赛牛冲撞得有些损伤,宫里来的医官一再摇头叹气,要三郎好好修养。

他家郎君,深厚的武功,却偏偏有一孱弱的身子,时不时就复发个旧疾,可真是愁人。

他这般为三郎竭虑,这般识趣,

三郎竟还要赶他走?

星泉欲哭,一步三回头地劝郎君:“郎君,药真的一定要喝。”

沈遐洲不耐地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兀自出神,他一会想,要如何让料理了宋家那位女郎,一会又想,王静姝要怎么照顾他,这次总不该又失约了吧?

若真如此,若真如此,王静姝便是连日二次失约于他,这次她又有什么宴要赴?又有什么郎君要看?

他笑意古怪诡谲,为没有发生的事咬牙切齿。

王静姝甫一踏入房中,便见这般容色郎君,惊一下地退出房中,再踏入,沈遐洲已恢复了春山秀水一般的模样。

他们像是约好一般,只展现着自己最好的一面,彼此间的谈话也几多温柔和谐。

沈遐洲笑问:“表妹怎来得颇晚,可用过午膳了?”

王静姝摇头,沈遐洲便让人摆饭,其中一道牛心炙被摆在最中,沈遐洲邀王静姝品尝:“昨日那白牛表妹可还记得,这道菜是郑家大郎今晨送来的。”

这无疑是一道名贵的菜,可昨日才见过那头白牛,又亲眼见其失去行动能力,今日便见到它的牛心成了一道菜到了桌案上。

王静姝心里莫名不适,尤其她觉得沈遐洲不会无缘无故点出这样一道菜。

果然,她听见沈遐洲问:“这牛昨日伤了我,郑家今日就将他宰杀送来致歉,表妹觉得这做法如何?”

“我不喜食内脏。”王静姝别眼,并不想去尝这道菜。

沈遐洲眼睫垂了垂,风马牛不相及的问答,可沈遐洲懂了,王静姝不喜欢郑家的做法,同样的,若是他将那位宋惜玉娘子料理后,送到王静姝面前,她怕是也不会觉得快意。

那就不让她知道好了。

沈遐洲心中如是想,同时让人将牛心炙这道菜撤了下去,浅淡笑道:“我也不喜这道菜。”

两人一餐饭用得颇为和谐,但王静姝并不会照顾人,沈遐洲也不是那种凡事需要人照料的郎君,王静姝主要能做的,是陪伴,和闲聊。

她取出一盒本就要送的药膏:“我听医官说表哥身上还有不少皮外伤,这是我从家中带来的紫云膏,对外伤淤痕效用极好。”

“我练舞摔伤都是用此。”

“表哥记得用。”

沈遐洲摆弄着药盒,垂着眼轻笑:“我还以为表妹会说,要帮我上药。”

“隔了一日的功夫,表妹含蓄不少。”

王静姝眨眼,笑语:“也不是不行,表哥要吗?”

她半仰着脸安静睇望沈遐洲,目中像是带着笑意,也像带着不知名的期待,她在默默地数着数字记时,而她面前的郎君,果然,慢慢地败下了阵。

王静姝这样的女郎是可恶的,她能为了一点点喜好,肆意地撩拨,然沈遐洲无不有明知而送上门的嫌疑。

他很少能做到如王静姝这般大胆直白地显露喜恶,可他又聪慧敏锐十分,只需稍稍顺势,亦或是言语露个钩子,王静姝便会自觉占了优势地更进一步。

他是极好的猎手,他知道王静姝被他的什么吸引,他也善于利用这个优势,但也不能次次让王静姝只有得逞,王静姝到底能大胆到什么程度,他想试试。

他将药盒往王静姝那侧推了推:“那就有劳表妹了。”

年轻郎君面皮很薄,即便是蓄意而为,也让他为想象的可能,在面皮上显露出一点儿不自然。

很细微,像是刻意伪装收敛,又敛不住才透出的一点儿。

勾得人心痒痒。

王静姝有点震惊沈遐洲这次怎么不拒绝了,真要为沈遐洲上药?

她目光不由落在年轻郎君身上,白衫大袖,席坐铺地,面貌与坐姿都极为端正,那极些微的羞赧如氤氲在山水墨画之上的水汽,细濛濛的,等着人拨开。

他就是这般如云如雾一样高邈出尘的郎君,可见过他与赛牛缠斗,王静姝又深刻知道沈遐洲不止如此,被衣袍遮掩的腰处,是同俊秀面皮不同的力道。

王静姝脸红了红,少见地有些羞涩了,做好准备似的开口:“三表兄,你脱吧。”

第22章 第22章“我太用力了?”……

沈遐洲的伤在哪,脱什么不言而喻。

王静姝目光也是从沈遐洲的腰腹处像钩子一般地转了转。

她眉眼弯弯地笑着,等着。

但沈遐洲像是过了很久一般,一直没有动,他是想试探王静姝胆子能大到什么程度,甚至做好了配合的准备,可真到了这一步,反是他更像是被调戏了的黄花大姑娘,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

从了,也让王静姝这个坏女郎瞧到的太轻易了点,她没羞没臊的,说不得还要嫌弃挑剔他什么。

不从,又好似落了她一头。

王静姝歪头:“表哥?”

沈遐洲动了,他没有去解衣,只抬了抬手,让半只臂膀露在外,上面青紫不少,掌心还有划伤。

“上药吧。”他绷着脸道。

王静姝笑意有些止不住地上扬,又努力地往下憋,她便知道沈遐洲没那个胆在女郎跟前解衣,他是连她来探病都要她避出房外换衣的郎君。

想要赢沈遐州,那就不能露半点怯。

她赌赢了,可没想到沈遐洲还会有这般的举动,王静姝只觉得心软一片,她可真喜爱死这样的沈三郎了——

他俊美,羞赧,不强势。

即便其中很多不见得是真的,可也足够让人心动。

遂而,她也有意不去激沈遐洲的羞恼,她忽视他俊美脸庞上努力想藏起来的僵硬,将注意集中到那搁在桌案上的臂膀上。

这一看,她心是真沉静了下来,这些伤很细碎,可又触目惊心,可想昨日沈遐洲同赛牛的缠斗几多拼命。

他又中毒又生病,还又受伤的,这身体难怪时好时坏的。

她眉尖心疼地蹙在一起,沈遐洲倒有些不好意思装弱了,轻扯了扯上撩的大袖,将青紫遮住:“都是些皮外伤,过两日就褪了。”

王静姝抿唇不语,眼眸粼粼若有水色,她是明艳四射的那种女郎,可当她垂眼露出心疼神色时,明妍褪去许多,眉眼中的低怅伤怀被放大,长睫一颤一颤更是像小扇子一般让旁人先揪上了心。

直觉这般女郎不该露出这样低落的愁绪。

沈遐洲兀地都有些反思自己。

王静姝没有怅怀多久,利落开了药盒,挨近沈遐洲坐下,不容沈遐洲反抗地重新将他袖子撸上去。

她用盒中银勺挖出一块紫色膏药,置于掌心,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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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揉搓,用掌心的温度将药膏融化,紫草的味道蔓延鼻息,带点清凉,还混有丝丝暖香,两者交融在一块,分不清到底是膏药的味道浓一些,还是女郎身上漫出的馨香更浓一些。

沈遐洲昏昏然然感受着女郎将药膏按压到他臂膀,温温热热的,还很是柔软,熨帖得他心间也跟着一颤一颤,无端遐想。

遐想得深了,眼眸也淌出浓墨一样的色泽,像沉迷,又像想吸入什么的黑洞。

遮掩地眯眼,只见王静姝奇怪抬眼,疑问:“我太用力了?”

“这种药膏就是这样的,必须揉入肌骨了,淤血才好散开。”

“竹苓平日里都是这样为我揉的。”

她也是第一次为旁的人揉药,说着,有些不确定起自己的手法来。

沈遐洲没有听进她到底说了什么,视线低低地落在女郎虚虚摊开的手上,十指青葱,指尖许是揉药的缘故,泛着充血的红。

浅浅染着的一层膏药,恍眼瞧去,像是为她的手覆上一层莹玉之色。

好看之余,无端地令人口干,连嗓音也带上了一丝暗哑:“力道刚好,可以继续。”

“这手也有淤青。”

沈遐洲抬了抬左手,袖摆下滑,流出

好看的肌骨线条,不是凸显又夸张的健硕,就是恰到好处,动作时才会显露的起伏,其实他只是看着不够强健而已,实则劲瘦有料。

左臂的乌青并不如右手那般触目,三两处拇指大小的青块而已,王静姝也就只挖了小小一块药膏将其融开,点抹在沈遐洲伤处。

沈遐洲眼神微飘,感到些微可惜,昨日或许也该多用这只手迎上赛牛撞击。

王静姝为沈遐洲手臂最后一点乌青抹入膏药后,纠结盯向沈遐洲腰腹处,她想,手臂都已有这般多的伤了,身上那一下,更是她亲眼见到白牛冲撞上去的,岂不是外伤更重也更显?

她虽向来行为大胆,可也才十六而已,许多东西听过,翻过几页书,却是从未实践过的,也更不曾见过郎君的赤身。

她对上沈遐洲的言语撩拨,也不过是仗着沈遐洲害羞,欺负他。

她纠结中,眼风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向沈遐洲的胸腹。

沈遐洲被她眼风撩得耳廓又红了,更有一股热流隐隐往下,他席坐变化一瞬,护住了自己腰间玉带,“这里就不劳表妹了,晚点我自己可以。”

“好吧。”王静姝淡色放下药膏,嫌弃地闻了闻自己手中浓郁的紫草味,起身:“我明日再来看三表哥。”

直到女郎离开的背影再也看不到,沈遐洲才松气地仰靠窗棂。

陆离的翠叶阴影打落在他冷白面容上,清渺慵懒,气质出奇的柔和,他心底住了一只野兽,长长久久地闹得他无法平静,有时是自厌,有时又觉得所有人都该死,无论做什么,他都难以觉得满足,可同王静姝在一起,只是说说话,上上药,他难填的沟壑被陌生的情绪代替,新奇,又刺激。

还有些着迷。

他怔怔地想,王静姝明日会何时来?

他是不是也该去寻她?

这是他家,他自然哪都去得。

然,到了王静姝院中,才知晓王静姝为何卡着时间地去照顾他,她可真忙啊,精力也真旺盛,院中多是人,她一会同女郎商讨乐器音阶,一会同沈二郎配合举麾时刻,还夸沈二郎琴音雅妙。

她可真是什么都不耽误的。

沈遐洲咬着牙地想,气闷非常。

第23章 第23章你是想我也夸夸你吗?

王静姝院中,近两日时常有女郎来访,当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沈二郎来的,这些女郎也不可能移到男子的院中,园子往来仆役又多,她的院中反是最合适的。

虽有些不喜院子变得有些不像自己的,可她也算是沾了光,这些冲着沈二郎来的女郎,无疑是某一乐艺的佼佼者,她们陪沈二郎练举麾,也为合她的舞重新排乐,排列每一音该出现的时刻。

就是有些可惜,这些女郎并不能同她一起上场,宫中自有乐师为所有参选的贵女配乐,这就显得举麾的沈二郎尤为重要,她瞧着,沈二郎近来都消瘦了不少,焦虑的。

至于她自己,不管是何舞种,都难不倒她,这是融刻入她骨髓的技艺。

祭舞是为祈福何祝祷,可选的也有多种,如傩舞、般乐、隶舞……

她自然是迎合洛京贵人们的喜好,选最为雅慢的般乐,只见她动作极缓慢地抬手勾腿,她的慢不是僵硬的慢,相反极考验舞者功底,每一块肌骨每一细微的动作都柔如缓慢波动的水流,就连她的呼吸也像是融入周遭的一缕风,舞的意蕴被她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无疑是天赋极佳,可不乏也有她多年不曾懈怠苦练的缘故。

虽只是为了合一位娘子的曲,跳了一小段而已,但即便这么一小段,也仍让在场看过多次的郎君女郎们失神,她美得如梦似幻,不似凡尘女郎。

沈遐洲视线定在女郎蒙着细光的曼妙曲线上,不由捂了鼻。

跳快舞的王静姝明艳奔放,慢舞的王静姝身姿曲线展露无遗,她可真好看。

她这么好看,不管在哪,都会有很多人喜爱她。

她还不曾放弃成为端午的主祭。

陶然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

沈遐洲心中怅然至极,他不知道该拿王静姝怎么办好了,他有许多原因不愿王静姝去出这个风头,再则,一想到会有男人如他一般看王静姝,他便恶意横生,想剜了那些人的眼。

他想起,他曾经虽不曾剜了人眼,但也将那些偷瞧王静姝练舞的小郎君,一个不落地扔入了水中,他非常后悔没有将他们舌也割了,给了他们机会去挑拨和搬弄是非。

王静姝竟然为了那样的一些人同他生分,甚至与他们合谋来教训他。

他不知王静姝到底参与了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王静姝没有选择他,她宁愿受罚也要帮她的发小们开脱。

她的喜欢和交好,极其容易舍弃。

沈遐洲凝着根本没有发现流虹院又来人的女郎,眼眸时而阴鸷幽冷,时而伤感自怜。

血丝在眼底蔓延。

日光下的郎君,几多俊美又几多扭曲。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兀自离开了流虹院。

院中唯一的郎君,沈二郎沈遐元,有一瞬背脊发凉,有女郎发现,关怀询问:“二郎,你怎了?可是练累了?”

沈二郎停顿动作,搓了搓臂,几分神神叨叨:“我方才感觉死里逃生了。”

“二郎又说笑了。”女郎被逗笑。

只是极简单的小插曲,王静姝在送走院中这些客人后,才听得竹沥道,沈三郎好似来过。

王静姝惊讶抬头:“何时?”

“差不多是沈二郎抚琴时。”竹沥自觉失职,作为娘子的贴身又得力的女婢之一,本不该如此只给娘子一个模糊的答案,更不应该在有客来时,不去确认招待。

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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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毕竟不是王家,他们带来的人手有限,粗使仆婢用的也都是沈家给的人,而院中来做客的郎君和女郎非富即贵,许多照料与安排都得她与竹苓姐姐看着。

等想去确认来人时,早已不见了人影。

王静姝也知这一点,摆了摆手:“无事,我等会也是要去看望他的,去为我备一些消暑的茶酪。”

这是一种结合了南北饮食的糕点,既有北方酥酪的奶香甜味,又有南方好茶的回甘清雅。

这个刚入夏的时节吃恰好。

她提着点心去看沈遐洲,听松居中一贯的叶涛阵阵,仆役各自忙活,透着一股子静谧。

主子难伺候,下人自然就处处降低存在感,也就星泉活泼些,可他也满面愁容地摆弄着个扫帚,就挺让人猜测的了。

“你家郎君又怎么了?”王静姝避开扫帚挥来带起的落叶,开口问。

星泉见来人是王娘子,扫帚哐地一扔,“王娘子,你又来看我家郎君啊。”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郎君今日不在。”

王静姝蹙眉,竹沥没看错的话,沈遐洲应是在府上的。

他是不想见她?

他在发什么脾气?

她虽答应了要照顾他,可她也有忙碌的事情呢,再说,她都不计较陆先生被抢了的矛盾,她只不过不想再因端午祭的事,两人再生分歧,故而有意不让他知晓她在准备什么,每次也都是她主动来陪他。

沈遐洲这才去她院中看了一次,就不见她了,这是什么意思?

沈家再煊赫,她王家底蕴也不差好吧,她一个王家贵族女郎难道还要为一个寒门女郎让步?

王静姝是个美艳女郎,当她生气时,火气是一簇簇往外冒的,尤为明显,也尤为盛气凌人。

星泉不由倒退一步,果然,能同他家郎君好好相处甚至压制的女郎,根本不会简单。

王静姝绕过星泉,兀自进了沈遐洲房中,并无人。

星泉跟在后委屈嘟囔:“王娘子,我都说了我家郎君不在。”

王静姝:“那他在哪?”

女郎气势实在迫人,星泉有些顶不住,眼神乱飘地将郎君卖了:“郎君没换外出的衣裳,应没有出府。”

“郎君还看过主君送来的信,或许会去西书阁。”

王静姝敛了一些气势,眨眼,西书阁她是知道的,她才入沈府就被困在其中小半日走不出来,印象深刻至极,她知道想知道的,遂也不为难星泉,还将带来的茶酪一同塞给了他:“给你了。”

星泉一会

看看往外走的王娘子,一会看看手中的食盒,挠头低喃:“我也没说郎君一定会在西书阁。”

好在,沈遐洲就在西书阁。

沈家家主沈照离京数年,如今人在孟津渡小次山修道,少往京中来信。

就是沈遐洲这个做儿子也难得其只言片语,这次信中,倒是例行关怀了几句,然后便又是托他寻书。

西书阁大半是沈照收集的各种孤本,无法全带走,有时想起需要什么了,便会如这般让沈遐洲寻出。

也算是父子间维系关系的一种方式。

他先前从王静姝那儿离开,心情颇为低落,既因回想起不快的往事,又因他拿王静姝无可奈何,从见她险些被赛牛踏于蹄下,他便知,他做不到掐死王静姝这个罪魁祸首。

而如今让他嫉妒到发疯的郎君又是沈二郎,王静姝非但夸沈二郎,还笑靥胜过与他相处。

他是决不允许身边的人同王静姝有别样亲密的,即便这人是他兄长。

只是,他也知他现在与王静姝的关系处在一种极危险的范围内,随时可能翻脸决裂,所以,他也不能再次去破坏她为端午祭的准备。

这不行,那不行,所有的苦涩只能往下咽。

王静姝这个坏女郎总是在无形中便欺负了他。

但他来书阁,非是为了避开王静姝,除了寻书外,还为取一物——凤尾绿檀琵琶。

当王静姝终于快绕进西书阁时,便听到一阵乐声,不是含蓄轻柔的琴声,要更清澈、明亮一些,有几个音也甚是铮鸣婉转。

是琵琶!

王静姝辨出来了。

谁会在这里弹琵琶?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又在快靠近之时,放轻缓了步子。

那曲腿倚靠廊柱拨弹琵琶的年轻郎君,不是沈遐洲是谁?

他容色一绝,同绿檀琵琶气质相融,既如秋水又如昆山巅雪。

日光落在他身上,几近透亮,他不顾被风吹得摇摆的大袖,低敛眉目续弹,像随时会消散的泡沫,无端令人心碎伤感。

世家郎君中其实很少有男子会学琵琶,因它既不如琴与名士相形相契,又不如萧鼓清逸磅礴,常被人弃于末流。

可只有见了沈遐洲,才会觉得那些固有印象都是放屁,他们就是不够好看,气质不够出众,才无法与琵琶相匹。

若说王静姝在踏入西书阁前火气有十分,在见到沈遐洲时便只剩五分,伫立片刻,更散得只有些微的一点儿。

她心头咚咚不断,她为这样的郎君心动,也被他的美色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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