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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太岁村,也可能是来到泥城之后。最开始没有任何感觉,这东西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身体没有做出任何预警,等到人体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根本无法剥离了。”
这种异变确实是毫无知觉的,至少在顾行驰见过的这些人当中,他们几乎都没来得及察觉自己的异常,身体内的一部分组织就已经被寄生虫所替代。四肢开始被控制,思维也开始缓缓僵滞,这种异变似乎是无法察觉又不可悖逆的。
沈昭看起来倒是还算乐观,对顾行驰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一个地方可以改变这种异变的话,那我们愿意和你们一起去。当然,前提是能从这里离开的话。”
顾行驰闻言,顺着她视线方向仰头看上去,头顶位置隐隐能看到一点光亮,那应该是月光。他们此刻位于地下断崖山腰位置上,但再往上至少还有百米的高度,完全的仰角面,没有任何落脚着力点,别说普通人,就算是虫人也爬不上去,想攀爬估计得找脚底长吸盘的壁虎才行。
顾行驰看着那个窄小的洞口,语气倒是笃定:“我们会出去的,会有人来救我们。”
沈昭对此不置可否。当然,此时顾行驰的笃定倒是一件好事。毕竟他们在地下已经受困太久,需要一些强有力的安慰和鼓舞。
“对了,”顾行驰又想起什么,问道,“那一串数字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给我们发送音频?”
沈昭示意了一下自己口腔里的那条小蛇。
顾行驰一下就明白了,所以沈昭也已经有被附身的时候吗。想到这他蹙起眉,不由有些担心,他们的队伍里虫人的数量太多了,这不是件好事。沈昭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担忧,也点了一下头:“所以我不仅在提防你们,也在提防我们自己。”
顾行驰闻言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白玉京却忽然一按他的肩膀,示意不要出声。
断崖上蓦然安静下来,一片寂静中,顾行驰就听到他们对面的黑暗中似乎传出了某种细微的声音,像是年久失修门轴老化的木门缓缓推开的声音。
沈昭他们对这个声音倒是比较熟悉,表示不用紧张,应该是对面城池打开门的声音。
顾行驰愣了下,对面的城池?对面不应该是缚拏拉的神像吗?
沈岁解释道:“断崖对面就是雾仙城的大门,我们就是从那里出来的。”顾行驰表情微变,瞬间意识到对面的情况和他的在回溯时间线中的经历出现了差异。对面那座神像在这数十年的时间中改变了位置,从断崖对面消失了,这种消失是自主行为还是被动改变?
顾行驰拿出信号枪向对面幽深的黑暗中射击,随着红色的光线炸开,很快就隐隐看到一座巍峨的城楼轮廓立在断崖对面大概百米的位置。红光缓缓自空中落下,城楼的整体外观也渐渐显露:整座古城门十分高大,墩台外砌砖壁,东西将近百米长,一门三道两重观三出阙,属于古代都城城门的最高礼制了,完全象征皇家威仪。
信号弹下落,城楼再次隐去。顾行驰凝视着昏暗中的轮廓,隐隐觉得这建制有些不对,根据考古发现,三出城阙形制是隋唐及以后才基本定型。但依据沈岁所说,这城池中的房屋建造格式应该只是一个古代部落遗址,和城门的规格属实不搭,这座城门应该是后人补建的。
旁边沈昭也道:“我们并不是从城楼正门进去的,而是从后方进入,整个城池内部十分简陋,甚至连基本排水工程都没有。虽然地下河床已经干涸,但能看出不少房屋都修建于河岸两侧,明显还处于依水而生的早期生活形态。”
“而且整座城池的最前面,其实有一道横门。大概类似于咱们现在的牌坊,这道坊门也十分粗陋,两个立柱直冲上天,横木插入柱内,类似于最早期的衡门茅屋。我估计整座雾仙城内部应该建成于汉代,但在唐之后又被人发现,所以才加建了一座城楼。”
顾行驰闻言就问:“你刚刚说城门打开是怎么回事?里面不是已经没有活人了吗?”
沈昭点了下头:“如果不算徐本昌确实是没有活人,当然,只凭他一个人那座城门也绝对推不开。但是这座城市非常奇怪,一门三道,每个门道的城门会在某个时间突然打开又关合,不知道是为了迎什么人进来,还是为了放什么人出去。”
这么听着总感觉有点诡异的气氛在,不过就沈昭倒不在意,摆了摆手:“没事,就算再响也响不了太久,如果传说是真实的,那大概再过几个小时,整座城池就会消失了。”
顾行驰听到这话,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一晃而过,这次他抓住了这一闪的灵光,猛然开口:“这是一个机会,这是一个让缚拏拉失去对所有人控制的机会!”
这座城市不能白白出现又消失,不能这样浪费。
经过短暂的思考,顾行驰越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他站起身走到断崖的边缘,看向已经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城楼,眸光微微闪动:“我要进雾仙城。”
话落的瞬间,顾行驰就被白玉京一把扯住了手腕。
“不可以。”白玉京手下用力,攥得很紧,似乎是怕顾行驰眨眼间就消失在视野内,“你不可以进去。”
顾行驰回头看着他,眼神中有某种情绪在晃动。白玉京很难描述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顾行驰整个人都被这种感情带动,快要燃烧起来。
“这是一个机会,你应该明白的。”
顾行驰望着白玉京,望向这里的所有人:“以缚拏拉对信徒和虫人的控制,我们一味的逃跑是行不通的。不论天涯海角,哪怕是蒙东这样遥远的距离,祂都有可能追上我们,只要他还存在,我们就要一辈子提心吊胆。”
沈昭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沉黑,被寒气浸得微微湿润,看起来有些近乎阴沉的锐利。
她沉默半秒,陡然明白了这话的深层含义:“你想把缚拏拉引进雾仙城。”
顾行驰点了下头:“我知道该怎么让祂现身。如果我们能在雾仙城消失之前把缚拏拉困在城池内,那祂有没有可能会随着雾仙城一起消失。”
那样他们也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去阻止虫人的异变,而不必再担心,或许未来的哪一天,身边人会被再次附身,从亲密的朋友、爱人,变成陌生的、恐惧的伪神。
空气霎时十分平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酝酿,风雨欲来。
白玉京握顾行驰手腕的力气实在太紧,紧到顾行驰几乎以为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碎了。
“你不要进去,”白玉京一字一句道,“没有必要,没有必要涉险。交易已经结束,你不会被附身,你不会成为下一个被附身的人。”
“对,但是你会。”顾行驰看白玉京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近乎不近人情,但那只是表象。白玉京已经能看到那漆黑的眼瞳下,开始酝酿的波澜和闪烁的寒光。
“虫人化没有停止、不会回头。在我们寻找到解决方法之前,你在任何一个瞬间都可能被附身成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甚至有可能,你会在下一秒就因为附身而向我举起尖刀。”
“白玉京,你确定要让自己留有这种后顾之忧吗?”
白玉京身形骤然一僵。
空气好似被真空机抽干,高崖上的低压逼得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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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与心脏。
昏暗中顾行驰稍微抬起头,他盯着远处的城池,那张年轻温和的面容此刻一反常态,有种不容悖逆的专注与锋利:“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们犹豫。”
“如果我们想永远都是我们自己,现在就该出发了。”
第115章 徐本昌 “各蒙,接我。”……
“我必须要告诉诸位, 这大概率不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好方法,甚至这极有可能只是一个捕风捉影、一厢情愿的无实据猜测。”
出发前,顾行驰对众人坦言道:“有可能太阳升起时, 雾仙城依旧存在,我们依旧会在下一秒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也有可能会来不及逃离, 会与这座古老城池一起沉入地下,一起消失足足数百年,等到再见天日, 已是皑皑白骨。
“我有要解决的事,有自己的私心。希望各位亦是如此, 量力而行、权衡利弊。”
经过短暂商议, 最后只留下三个队员留在断崖层上等待后续救援。他们三人都有些没底气,其中一人问顾相驰:“我们真的能等到你们出来?或者说,我们真的能等到有人来营救我们吗?”
顾行驰点了下头,语气虽轻, 但就是十分笃定:“当然,我小叔从来不食言的。”
一行人冲坠下落, 虽然岩壁曲折依旧给行动带来不便,但已经比攀爬向上时简单太多。
不过半个小时, 众人纷纷落至崖下。顾行驰又看到了那个3S标志,下意识问了一句:“这是谁写的, 还挺聪明。”
沈岁一下挑眉,第一次被表扬,他还有些意外:“我写的, 怎么样?够形象吧?是不是特别像那些大长虫子?”
顾行驰语气微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这标记是什么意思??”
“就那些长的寄生虫啊,”沈岁道, “我这不是提醒你山壁上既有虫子又有虫人嘛,当时时间太紧迫了,我姐让给后人提个醒,我想写字来不及,不如就画几个虫子,多形象。”
顾行驰一下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画得很好,但如果有下次,你还是写字吧。”
表扬莫名其妙的得到,又莫名其妙的收回。沈岁挠挠脑袋,心说顾行驰这人真是阴晴不定难伺候得很。
倒是沈昭似乎看出了什么,没忍住笑了声。
“姐?”沈岁闻声看过去,表情瓜兮兮的。
沈昭拍了下他脑袋,让他赶紧跟上大部队。
因为队伍中基本都是已经被寄生的虫人,所以安全方面倒不用担心。白玉京在前方开路,一言不发,走得飞快,顾行驰几次小跑都没追上还差点崴脚,最后有些生气了,直接站定,轻喝一声:“白玉京!”
对方听到了顾行驰语气中的不满,脚步稍微缓滞,回头看向他。
顾行驰盯着他浅色的眼瞳以及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斑,一瞬间什么气都没有了,赶紧几步跑上去,隔着衣服去握他的手腕:“干嘛走那么快,都不等我。”
他说这话的声音小又委屈,落在白玉京耳朵里,好像快哭了似的。
白玉京垂眸注视着他,沉默了几秒,低声开口:“你也没有听我的。”
这几个字说得冷冽,语气沉甸甸的压在顾行驰心口,千言万语一下哽在喉间,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酸涩的气团。
本来还有两分做戏讨饶的成分在,但一听白玉京这种语气,顾行驰眼圈一下就红了。
“所以你就不等我了吗?”
顾行驰盯着白玉京那猛然慌张起来的眼神,一张脸在灯光下白得惊人:“你明知道我担心你,明知道我肯定不会放你自己去冒险,明知道根本不可能阻止我,还要和我置气。”
气氛在顾行驰眼底的红意中凝固一瞬,但下一秒就被白玉京的动作打破,他上前一步,手掌横悬在顾行驰的唇前,低头轻轻吻了下自己的手背。
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亲吻。
“你明知道我担心你,明知道我不愿你同我一起冒险,明知道我再也没有任何比你还要珍贵的东西了。”
“但你还是一意孤行。”
白玉京手掌不稳,几乎就要碰到顾行驰的脸,却又飞快弹开,想尽量避免触碰,“你一点都不听话。”
可这次他没能躲开,顾行驰一把扯住他的手腕,整个人往前一步,埋进他的颈侧。
白玉京骤然一僵,下意识就要去推顾行驰的肩膀,但顾行驰抓得太牢太紧,不顾一切的迎面拥上。
“对不起。”他低声说,“那你也不可以不等我。”
这声音里情绪太满,几乎要溢出来,心疼、委屈、还有被爱到肆无忌惮的骄纵。
白玉京无声叹了口气,侧开脸尽量不与他皮肤接触,隔着衣服将人抱紧:“没有不等,我永远都会等你。”
顾行驰的鼻尖埋进白玉京的发梢,熟悉的、好闻的味道如海浪般将他淹没。气息与体温仿佛具有某种力量,把一切不安与波澜都缓缓压平,两人的感官一时间都只集中在彼此稳定而有规律的心跳上,这种有力的跳动,比一切话语都让人安心。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全须全尾的出来。”
顾行驰知道,小白并没有妥协,此刻的拥抱并不代表着退步,只是因为他们相爱。白玉京依旧会因为自己执意要进雾仙城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没有办法,如果他不进入,其他人没有让缚拏拉现身的能力。
“我绝对不会留在里面。”他抬起头,自下而上看过来,那是个温和的,却无法拒绝的目光,“我会和你一起离开雾仙城。”
两人四目相对,那一瞬间,顾行驰在白玉京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非常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但却飞快地一闪而过了,直到最后,归为平静,平静且坚定:“你一定会出来的。”
无论用什么的方法,白玉京绝对不会让顾行驰留在雾仙城中。
四周一片浓墨般的黑暗,只有手电灯光扫射出去的光源,在漆黑中显得越发浅淡稀薄。
一行人在黑暗中穿行,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才走过巨大的干涸河床,来到了断崖对面的城池之下。
顾行驰仰头望去,只觉巍峨与震撼,这座城池已经在地下深埋太久,但丝毫不影响其给人巨大的冲击感。城池楼宇上有两重关,左右连阙,中间以廊相连,整个楼池从上方看形如雁翅,极为壮观。
此时,门道门扇微微向内打开着,像某种邀请。沈昭他们不是第一次进入,知道这城中威胁不多,所以也没有犹豫,率先进入雾仙城中。
城门背后是一个向下凹陷的盆地型结构,建筑坐落在盆地中央,确实如沈岁所说,十分破败。房屋建造基本都是木质,能看出属于比较早期的文化形态。
一般这种文明遗址的核心区域都是会与宗教相关的祭祀中心,雾仙城也不例外,城池中心有一座非常显眼的白塔型建筑。
虽然离远了看像是塔型,但走近看就发现这里只是一座两米高的石台,中心位置有雕刻出门的模样,并不精美,但在较早时期也已经是不错的工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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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的计划吧。”
沈昭看向顾行驰:“你准备怎么把缚拏拉留在这里?”
顾行驰盯着那座塔,眼底微微闪动:“西南宗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祭祀仪式,缚拏拉会在仪式期间现身,我们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开始祭祀。”
沈昭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卡雾仙城消失的时间,把缚拏拉召唤出来留在这?”
顾行驰点了下头。
沈昭总感觉这个计划有些不妥,但具体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正当她想进一步询问时,就听身旁沈岁忽然出声:“那塔旁边是不是有人?”
手电光迅速聚拢在一处。
顾行驰最先看到的是苍白的手臂,而后随着光线移动,他渐渐看到了对方的面容。
是徐本昌。
这张脸和他记忆中那个疯癫的老头相比,变得更加苍老,消瘦又憔悴,像暮霭沉沉的土地。
徐本昌此时已经无法对光源做出反应,胸口起伏几乎微不可见,他看起来已经是个死人了。
顾行驰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或许徐本昌开始这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儿子,但后来事情发展的轨迹他已经无力干涉与阻止。
“他快死了吧?”
沈岁出声打破了安静,他的手电在徐本昌面前晃了晃,对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顾行迟心底还有疑问,看徐本昌的状态并没有被寄生虫寄生,那他是怎么从蒙东死而复活的?又是怎样假死骗过何十五,跨越千里来到云滇。
沈昭面沉如水:“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话间,徐本昌忽然睁开了眼,最前面的沈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灯光迅速扫过,照见徐本昌的眼珠十分浑浊,瞳孔开始发散,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
顾行驰盯着他,半晌,低声问出一句:“何十五还活着吗?”
徐本昌似乎没有听见,或者说他此时濒死的大脑已经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他没有做出回答,浑浊的眼盯着声音来源的位置。良久,他似乎认出了什么,肩背一下挺直,想要坐立起来,手指竭力向前方伸去,执着又渴望。
“各蒙,接我。”
徐本昌口中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睛睁得极大,似乎在看顾行驰的方向。
顾行驰没有动,他知道这是一种回光返照,通常只会持续很短暂的时间。
几分钟后,徐本昌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慢慢瘫软下去,他靠坐在石台旁,很快停止了呼吸。
城池一片寂静。
没有人说话。
白色石台伫立着,那是徐本昌的墓碑。
“他说的各蒙是在指谁?”
有人小声问,目光试探地看向顾行驰。
顾行驰语气平淡:“谁知道呢,大概是死前谵妄吧。”
身后白玉京走上来,隔着衣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没有人再说话,空气中的飘荡着某种气味,就像雨滴打在村路落叶上的味道。
顾行驰反手和白玉京十指扣着,他知道徐本昌的目光并不是望向他的。但那又如何,曾经最强的各蒙也成为了失败品,成为了自顾不暇的凡人了。
列车通往黄泉站,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接上徐本昌,去往那个永生不死的桃花源。
第116章 开塔祭祀 像某种易燃的木料在名为心脏……
在场几人对于徐本昌感情都不深。他于研究所大部分人来讲, 是一个早就被遗忘的人,一个已经被忽视的人。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疯癫的老头, 居然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之一。
但那都只是曾经了。
安静片刻后,沈昭看向顾行驰:“我们该怎么做?”
顾行驰盯着徐本昌的尸体, 表情很平静:“徐本昌不能白死,他的尸体有用,把他放到石台上去。然后我需要火把, 越多越好。”
顾行驰环顾四周,这里有很多木质房屋, 材料足够扎出数只火把。
白玉京看着他的动作, 瞬间明白过来,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要开塔祭祀。”
顾行驰点了下头:“就像那些白袍人,就像那木卜拉祭祀缚拏拉一样。只要信徒呼唤,那祂总会来的。”
此时距离日出还有不到3个小时, 顾行驰回忆着几次回溯以及在沙新圆楼时看到的祭祀场景,心中对于整个祭祀过程大概有把握, 更何况他真正的目的也并不在于祭祀。
沈昭等队员都分散出去,寻找制作火把的材料。白玉京没有动, 他站在顾行驰身边,神色在灯光下有些阴沉:“你确定只是单纯的祭祀吗?”
顾行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上前抓着他的手腕晃了晃,眼底狡黠一闪而过:“我们肯定会出去的,我一定会出去的, 不是吗?”
白玉京微微一怔,总感觉他是话中有话,但具体又说不上怪异出在哪里。他反扣住顾行驰的手, 重重地点了下头:“你一定会出去的。”
顾行驰伸手在他唇角按了一下,当做一个吻:“老婆,能不能给我去找点锅碗瓢盆什么的,祭祀总得有个模样吧?”
白玉京点了下头,这城内十分安静,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叮嘱:“你就在这里,不要去别的地方。”
说着他指了一下距离石台只有不到二十米的一间房屋:“我就在那里,你有任何问题和声响我都能听到。”
顾行驰点点头,目送着他进了那间矮房。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顾行驰回过头,和叼着背包的唐易对上眼。他盯着对方手臂间缠绕的那只黑色背包,轻轻地挑了下眉。
…
附近木材不少,几人不多时便回到石台前。此时顾行驰已经将徐本昌的遗体在石台前摆正坐好,四周的土地上也画出了一些繁杂的花纹。宋知淇看着有些稀奇:“这是什么图纹样式?”
顾行驰就道:“西南宗教的一种祭祀花纹,我在沙新寨的圆楼里看到过,不过也不敢确保一定有用,只是目前的状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玉京在顾行驰的示意下翻上白塔,将收集来的几套餐具放置其上,甚至还往里装模作样的放了两块压缩饼干。
“然后需要我们怎么做?”沈昭问。
顾行驰将火把在石台四周环绕摆放、一一点起,而后让众人在他身后举起火把一字排开。
“我会念诵一些经文,期间你们要保证这些火把绝对不能熄灭。”
白玉京看了眼时间,此时距离日出还剩差不多两个小时,他心下觉得有些不安:“时间是不是太早了?”
顾行驰苦笑一下:“其实我也记不清那些经文是什么了,得先念一会找找感觉。”
说话间,沈昭和队员已经点燃了火把,赤色的光亮在黑暗中明明要比比手电筒惨白的灯光让人安心才是。可白玉京看着站在火光间的顾行驰,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心绪猛然自心头蹿起,似乎如果此刻不伸出手相拥,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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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就会随着火光一起汹汹燃烧掉。
“顾……”
话音还未出口,祭祀却先一步开始。
顾行驰独自站在白色石台之前,努力回忆着那些拗口生涩的文字。记忆仿佛被撬开了一条缝隙,晦涩生硬的文字像流水从缝隙中缓缓流淌而出。火把将空间燃烧成不规则的形状,潮湿腥臭的气味就在这些时空的缝隙中飘荡,旧事历历在目。
四周一片安静,只剩火把燃烧时发出的簌簌声响,以及晦涩复杂的陌生语言经文。
顾行驰再次睁开眼,身前的白色石台没有任何的改变,就当他以为这场祭祀要以失败宣告结束时,身侧白玉京的姿态瞬间改变,变得警惕戒备。
顾行驰心头一跳,顺着白玉京的视线抬头望去,就见白色石台的正上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佛头。
这颗佛头仿佛是从穹顶之上降落下来一般,高高在上只能仰视,其形象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和平日中常见的慈悲佛像完全不同,发髻悬而细密,眼梢吊得极高,下巴宽厚硕大,嘴巴大张着,似乎是在笑的。
佛头的出现一瞬间便吸走了空间内所有的光,连呼吸的间隙都被某种未知的压迫挤满,空气变成绷紧的弓弦。
「拉以普」
顾行驰看到佛头的嘴巴动了,如钟般深沉的声音落入他的耳朵:
「你来了。」
顾行驰最后看了眼时间,而后抬头看向眼前硕大的佛像,他不卑不亢、毫无波澜,眼神十分平静:“我来了。”
「为什么要逃跑呢。」
佛头眼睛微微合起,低眉垂目,透出几分慈悲的平和:「拉以普本该侍奉缚拏拉左右。」
顾行驰微微挑了下眉,从善如流地开口:“我可以侍奉,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和你做笔交易。”
空气中某种诡谲又难以名状的东西正在缓缓酝酿,佛头盯着顾行驰的脸,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半晌才道:「你没有信誉,你要先表示对缚拏拉的衷心。」
顾行驰笔挺地站着,语气沉静温和,开口速度很慢,每个字都咬得清晰:“我会表示我的衷心。”
他说着微微低头,似乎马上就要做出跪拜的动作,但就在这个瞬间,身旁一直沉默的白玉京突然出手,手掌向上,硬生生抵住了顾行驰低头的动作。同时另一只手在顾行驰脖颈后一敲,椎动脉出口瞬间压迫,身体信号被迫中断。
顾行驰眼前陡然一黑,最后消失的听觉听到白玉京代替他站到了佛头面前,缓慢说道:“我来同你做交易。”.
耳边传来嘈杂喧闹的人声。
顾行驰猛地睁开眼,看到头顶是深色的防水营帐布料。他出神几秒,忽然笑了。
“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会吗?”
身边传来白玉京的声音。
顾行驰缓缓扭过头,就看到白玉京正站在单人行军床边,收拾他们一会需要的装备。
顾行驰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这才揉着脖子慢慢坐起来,低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白玉京走上来帮他揉着脖颈:“才刚刚过了十几分钟,二号营地还没有完全布置妥当,你还可以再多休息一会,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我们才能出发上山。”
顾行驰在床上坐了半晌,他垂着头,看不清此刻是什么表情。白玉京觉得奇怪,低头去看他,却被按着后颈重重地压上了床,亲吻不由分说的覆盖下来,粗暴又热烈。
白玉京一怔,没有动,只是张开嘴,温柔地接受了这个充满热切与压抑的吻。他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意味着什么,但却能从中感觉到爆裂的、燃烧的、几近窒息的爱,像某种易燃的木料在名为心脏的火桶中轰然炸开。
“白玉京。”
顾行驰贴着他的唇角,声音轻轻的:“这是给你的惩罚。”
白玉京不明白,但嘴唇张开的更大些,纵容了顾行驰所有的入侵和纠缠。
直到唇齿间漫出血腥味道,顾行驰才满意的笑起来,又重重亲了他一口,起身向帐外走去:“我有事去找胡叔,马上就回来。”
白玉京看着他的身影,总感觉这笑容中仿佛隐藏着什么深意。他下意识出声,又喊了句顾行驰的名字,后者回头看向他。白玉京嘴唇翕动两下,还是将疑惑问出口:“既然是惩罚,为什么要选择亲吻呢?”
顾行驰一下笑起来,两指挨在唇边,向他不正经地抛了个飞吻:“因为我爱你啊。”
老胡正跟唐易一起,在另一间营帐内准备装备,见顾行驰进来,还有些意外:“行动有变化?”
顾行驰收起手机摇了下头,对老胡道:“我是想跟您说,如果我们在山上出现什么意外,比如说走散这种情况,你就不要再上山。”
他说着拿出一张3D扫描图,是之前宋问渠他们用无人机在山脉间的扫描呈现:“一旦和我们走散,我需要你尽快赶到这个断崖门的位置,在整个断崖的背面埋好火药和炸弹。”
他看着瞬间呆住的老胡,眉峰都没动一下,似乎没觉得自己即将要做的是什么惊天大事:“胡叔叔,你是做地质工作的,知道哪里的结构最为薄弱,知道炸哪里能有可能让整座山都坍塌,如果我们走散,我要你在11号日出之前的两小时内,引爆炸弹,把整座山都炸塌。”
老胡一下脱口而出:“你疯了?如果你们还在山里,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顾行驰接着道:“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你的爆点设计要精准,尽量只炸塌断崖,记住,一定要确保断崖门附近完全炸塌。我会在上山之前就安排手下人去把近十公里内的活物全部迁走。当然,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是座完全的荒山,应该没有活人居住。”
老胡紧紧盯着顾行驰,脸上自然轻松的表情消失不见,面沉如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一旦酿成大型事故损失,你小子是要被拉去枪毙的!”
“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有……”顾行驰晃了下手机,“我们家在云滇有玉石矿场,我爸知道我来这边会有大动作,过年那段时间就托人在这边走程序搞采矿许可证,我看过这边的具体情况,不是林场、没有村庄、并非自然保护区,符合采矿标准。只要程序走得够快,我牢底就不会坐穿。”他这话说得胜券在握,完全没有手机上给顾勤琢发消息跪求『爸爸快点捞我』时的卑微。
老胡闻言久久失语,半晌深深叹了口气:“你为人处事简直和顾勤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顾行驰笑了,自然把这当做夸奖。
“哦,还有。”他看向窝在床上的唐易,蹲下来与其视线齐平,“我也有任务要交给你,唐叔叔。”
“我要你背一包火药备用,但是你要藏好,在只有我们两个、并且情况不安全的时候交给我。”
老胡在旁边啧了声:“你说这一长串他能明白吗。”
顾行驰笑眯眯地:“那就拜托胡叔叔给他翻译了。”
“受人之托这事我以后可再也不干了,夭寿。”老胡边叹气边摇头,“那你们怎么办?山塌了,你能逃出来吧?”
顾行驰就问:“当初胡叔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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